入赘(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请君莫笑
云安心下了然,一会儿来的人绝对和李府有着莫大的渊源,李青山在洛城任知府十几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洛城当地的百姓是绝对不敢得罪李府的。
七宝楼是林府的地盘,看来李府已经开始不信任林府了,毕竟从前无论官商,所有的宴会都会从林府旗下的酒楼走账。
入赘(GL) 分卷(107)
云安有些暗戳戳的兴奋,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为林不羡建立出一份越过林威的人脉。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李元口中的贵客来了,来人却并不是李魁,而是一位云安没有见过的男子,目测年龄比李魁还大一些,同样的身材高大,不过却有些发福了。
李元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唤道:大哥。
云安也有些意外,来人竟然是李元的大哥,李青山的嫡长子
相比于面对李魁的随意,李元面对这位大哥的时候明显要恭敬的多,从李元的反应中,云安也能推断出这位大哥在李府的分量,同时也能看出在封建时代,嫡长子的地位是多么尊崇。
云安也学着李元的样子行了一礼,叫道:李大哥。
男子点了点头,抱拳回了一礼,径自坐在了一直空着的主位上。
三人落座后,李元向云安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哥,名钺,自怀谷。十六岁便登科做了状元,如今官居从四品,享四品俸禄。
这一套闪亮亮的名头,相当于十六岁全国高考状元,现任职首都,副厅级干部,享受正厅级待遇。
云安暗自换算完毕,也惊叹道:好家伙,这李府的长子,比自家老子的官职还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元的腰杆挺直了,李钺却只是笑笑,温和地说道:英雄不问出处,不过都是些陈年往事罢了,云兄弟一表人才,上次二弟回去,好生夸赞了你一番呢。
这李钺虽然长的威严,气场也很强,性格却和外表截然不同,云安才不信李钺不知道她从前的乞丐身份,却能说出这样一席话,不愧是京官啊。
李大哥抬爱了,小弟出身低微,不过是仗着几分运气,又承蒙空谷兄不弃,引以为知己好友,否则小弟怎能有幸,得见李大哥和李二哥呢?
李钺哈哈大笑了一阵,对李元说:好一阵子没见,旁的不见你长进,交朋友的眼光倒是进步了不少。
听到兄长的夸赞,李元高兴地说道:云兄才高八斗,只可惜误了出身,不然假以时日定能博得一番功名。
哦?李钺挑了挑眉,打量云安,问道:云小弟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大哥可别信他,实不相瞒,小弟从前是乞丐出身,入赘林府后才有了今日这副样子,从前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还是成亲后娘子教我的,哪有什么才识可言?
李钺却摇了摇头:我这三弟虽然荒唐,若是旁的事情说他胡吹一通我倒是信,读书这件事上他是轻易不夸人的,倨傲的很。
李元是洛城远见闻名的书痴,外面的人纵然不知李三公子模样的,也听说过李元极好读书。
李元在桌子上踢了云安一脚,云安抿了抿嘴唇,在心中权衡着。
李钺的分量不言而喻,今日过来一定是奉了李青山的吩咐来的,李元这么说也一定有他的考量,是不会害自己的。
自己若是能在李钺面前表现一番,刷刷印象分,对越过林威结交李府大有裨益
可问题是,云安所谓的才学,说的难听一点,基本就是剽窃。
诗词歌赋在蓝星已经很少有人创作了,云安也没有信手拈来的本事,想随口脱出一首能让李钺高看一眼的东西,非剽窃不可。
一边是或许能改变亦溪未来的人脉,一边是遵守一个时空旅人的义务。
云安深吸一口气,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权衡了好多遍。
她换上一张笑脸,说道:那就背诵一首我小时候听到一个老农夫唱过的词吧,算是借花献佛,供兄长顽笑一番。
李钺欣然应允:好,请吧。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最终,云安还是选择了林不羡,但她依旧不想对这个时空造成太大的影响,于是便将唐寅的这首词背诵了出来。
因为这首词其中的一句,云安在刚认识李元的时候已经误背过了,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将剩下的补全,一则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蝴蝶效应,二则也是圆了李元的一个念想,这首词的下阙,李元心心念念了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的一更到了,我还想再更新一下下,请大家为我加油!
133、相公她行
一阵长长的沉默后, 李钺突然爆发出一声喝彩:好!
云安吓了一跳,这中气未免也太足了吧?
李钺咂了咂嘴儿,似乎在品味着什么,突然将云安适才背诵的唐寅的《桃花庵歌》又背诵了一遍, 一字不差, 听的云安阵阵头皮发麻。
李钺抚掌赞道:好一个老死花酒间, 好一个鞠躬车马前。正所谓进亦得失,退亦得失。做词之人能有此心性觉悟, 想必是有过一番刻骨经历了?李钺看着云安, 颇有点意味深长的味道。
李元阅历不及其兄长, 听完《桃花庵歌》全词后, 激动的和什么一样, 搓着双手,一连说了三个秒字。
云安的笑容有点僵,问道:李大哥听了一遍就背下来了?
李钺微微一笑, 李元答道:大哥从前是洛城出了名的神童,十二岁就博得秀才身份,原本同年就有望金榜题名, 只是年龄不合适,父亲便做主让大哥延了一届, 是以十六岁才登科。
在燕国,男子十四岁才算成人, 十四岁以下的虽然也能参加科考, 但就算是考上了朝廷也不会委派官职, 李青山深谋远虑,知道若是让大儿子去考,即便博得功名赢了一个神童的称号, 也要再等几年朝廷才能给他派官,很可能要等到地方出缺再行委派,地方官哪有京官前程好?李青山当机立断只让李钺博了一个举人出身,将名望打出去,就回家休整了四年,请了最好的私塾先生悉心教导,在李钺十六岁那年一举夺魁。
李钺不仅贵为李府的嫡长子,其读书的天赋,人品,书法,以及诸多品质,同样是李府三子中的佼佼者。
李元商央道:大哥,不知可否将这首词誊写下来赠与我?
如此精彩的词,自然是可以的。
云安暗自叹息一声,冷静了下来,虽然有点超出预料,但云安并未因此乱了阵脚,更没有后悔
这是云安在林不羡身上学到的品质,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无论发生什么,绝不后悔。
相比于李元的痴迷,李钺倒是平复的很快,他对李元说道:时辰不早了,先上酒菜。
李元一拍脑门,笑道:瞧我,一听到精妙诗词便什么都忘了,掌柜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钺放下了筷子,端起酒杯对云安说道:今日能结识云小弟,愚兄甚是欢喜,这杯我敬你。
云安与李钺碰了杯,一饮而尽。
随后李钺竟立刻又端起了酒杯,说道:这一杯,我以李府长子的身份,敬云小弟一杯。
云安起身,躬身道:大哥何出此言?
来,先喝了这杯。
是。
又是一饮而尽,云安坐下,李钺沉吟半晌,说道:岁入银子的事情,还要感谢云兄弟高义,不然就要酿成大错了。
说起这件事,其实全是我家娘子的功劳,我家娘子常说:李府与林府是世交,她虽为女子,这份情分也绝不能在她这一代断了,林府在洛城欣欣向荣,有半数以上的功劳要仰仗李大人,做人可不能忘本。我家娘子还很支持我与空谷来往,娘子说患难见真情,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能疏远了。
李钺点了点头,赞道:我与林四妹妹的年纪差的有点多,没有多少机会见面,不过却时常听母亲说,林府的四小姐是极好的姑娘,云兄能娶到如此贤良女子,也是福分。
大哥说的是。我家娘子还说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一定要和李府结成儿女亲家。
哦?果真这样说?
当然了,李家儿郎如此丰神俊秀,姑娘想必也不会差,若是我和娘子来日生了儿子,我一定要备上厚礼把亲事定下。云安心道:反正我和亦溪也生不出孩子。
李钺拉拢之意如此明显,云安也要有所回报才行,她故意说想和李府的女儿结亲,就是告诉李钺:这次不会再弄什么入赘之事了,李家的女儿嫁过来也一定是坐当家主母的位置,这就意味着在未来的某一天,林府的一半是李府的,但前提条件是林不羡必须要坐稳继承人的位置,这桩婚事才有价值。
李钺笑了笑,答道:我看此事大有可行,今日一见果然如三弟所言,云兄是个聪明人。
承情。
李钺和云安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旁的李元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目光灼灼。
二人看似随意的交谈,其实已经把今日李青山交代的大事给定下来了。本来李元还很担心,他担心云安听不懂自家兄长的话,李钺十六岁入仕,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他的言行举止早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了,有时候李钺说的话李元都要好好琢磨一番才能想明白。
万万没想到云安不仅听懂了,甚至可以说这场招揽是云安主动促成的。
李元不禁有点怀疑:云安真的只是乞丐出身吗?
另一边,林夫人喜滋滋地来到了林不羡所在的小院。
林不羡正在房间内看书,看到林夫人来了,放下手中书卷起身相迎:母亲。怎么也不见通报,女儿好去迎您。
一家人,不要总是被这点虚礼拘住,你多和安儿学学,在这方面安儿就比你强多了。
是。
林夫人心情不错,拉着林不羡坐到圆桌前,拍了拍林不羡的手背,高兴地说道:女儿啊,你爹已经决定还是将管家的大权交给你,昨日我将两位大夫的话和你爹说了,我也好好劝了他一番,你爹终于松口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他这么做并不是责怪你,而是在保护你,毕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爹作为宗家的家主,总不能不闻不问,与其等到分家那点人发难,还不如你爹先小惩大诫,也好把他们的嘴给堵住。
还请母亲代女儿谢过父亲。
咱们一家三口何必说这点,你爹还是最疼你的,这家主的位置最后也一定是你的,他不传给你传给谁呢?我们这个年纪,再不可能有子嗣了。
听到林夫人的话,林不羡的心里百般怅然,对于林威的变化林不羡已经释然了,可看母亲如此,林不羡阵阵心酸母亲口口声声说家人家人若是有一天她发现,自己跟了一辈子的夫君,早就不把她们母女俩当家人了,等到父亲抱着那个孩子回林府的时候,母亲该有多伤心呢?
林夫人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你的肚子了,你和安儿成亲也大半年了,怎么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呢?是你冷了他了?还是他不够勤奋?
母亲
你和安儿都成亲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娘亲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这女人生孩子啊,就是到鬼门关转一圈,成了就成了,不成便去了。所以生孩子一定要趁早,特别是第一胎。你成亲本来就晚,平常人家的娘子在你这个岁数儿女都该生齐了,你都二十一岁了,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是。
林夫人见自家女儿面有难色,瞬间会意捧着林不羡的手,压低了声音认真地问道:女儿,你和娘说句实话。
是。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女儿没有。
见林不羡的回答好像没什么底气的样子,林夫人更加笃定了,清了清嗓子追问道:你别瞒着娘,这是你的人生大事,你现在的位置并不稳,只有诞下嫡子才能尘埃落定,趁着爹娘还能为你撑起一片天,你可得抓紧了,拖到我和你爹都不在了,分家那点人欺负你怎么办呢?你和娘说实话,是不是安儿不行!
娘
这种事可不能讳疾忌医,你要是不说,娘就让你爹去问安儿了。
别!娘别去。一向克制守礼的林四小姐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偏偏逼问她的人还是她不能打发的人,一听到自家母亲要让父亲去问云安,林不羡眼前一黑,云安可是女子啊,被一个男子问了这种问题,让她如何自处?
那你还不快说?林夫人一脸认真,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林不羡顶着通红的脸,垂下眼眸,目光涟涟,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道:相公她行。
入赘(GL) 分卷(108)
林夫人松了一口气,凑到林不羡身边,低声问道:你们平日里,几日一次?
这种事情,女儿不做主,都听相公的。
也对,娘和你说啊
夜幕沉沉,云安与李氏兄弟的饭局终于结束了。
李钺是老官油子,不仅酒量好,劝酒的功夫更是一流,云安有求于人,只好舍命相陪,饭局结束,云安也快到极限了。
李钺没有为难云安,适时提出告辞,李元和云安勾肩搭背走出酒馆,云安问:你怎么回去?
我家离这儿近,我走回去就行了,云兄?要不要我给你叫一辆马车。
不用了,那东西颠簸再把我给颠吐了,我骑马来的,骑马回去就行,正好吹吹风,醒醒酒。
好,那就就此别过吧。
告辞。
云安目送李元远去,也翻身上马,扯了扯缰绳慢悠悠地往林府走去。
行至一段僻静小巷,马儿突然打了一个响鼻,把昏昏欲睡的云安吓了一跳,云安抬眼一瞧,今日的小巷好像有点奇怪,大年下的怎么连盏灯笼也没有,黑咕隆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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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云安中毒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小巷, 云安不禁回想起崇山岭的事情,心里有些打怵。
可已经这个时辰了,这条小巷是回林府的必经之路,剩下几条大路不仅远, 而且这个时辰还有巡防营的在管制, 会例行询问自己去了哪里, 和谁在一起
云安思考一番,打消了绕路的念头, 她想着:这里是城内, 又是居民区不会有劫匪这么丧心病狂吧?
驾云安坐直了身体, 一勒缰绳催促马儿继续前进。
马儿不情愿地打了一个响鼻, 但还是遵从主人的命令向前走去。
残月如一把弯刀, 插在夜幕中,仿佛将黑暗撕开了一个口子,光明却没有照射进来, 洛城虽然不比京城那么冷,可夜里的风依旧刺骨。
云安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就在这时!云安感到一阵不同寻常的罡风擦着额头刮了过去!
云安打了一个寒噤, 马儿发出一声长鸣,云安勒了勒缰绳, 朝着马屁股拍了一巴掌,马儿加快了速度, 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跑出了那条漆黑的巷子, 云安松了一口气, 暗道是自己敏感了。
云安觉得自己越来越困,感叹这酒的后劲儿如此之大,再次加快了脚步, 抵达林府,翻身下马云安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扶着马鞍缓了好一会儿,晃了晃脑袋才恢复了些清明。
强撑着回了林府,扶住家丁的肩膀,说道:麻烦你送我回去。
是,姑爷。
云安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听觉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脚下虚飘,云安意识到了反常,这种反应不是醉酒的表现,难道是李家兄弟给自己下药?
云安银牙暗咬,拿出了在时光岛训练的拼劲儿,强撑着保存最后一丝意识。
终于入了小院,云安的视线接近混沌,她只隐隐看到一点温暖的黄橙色,她知道林不羡正在等着自己。
云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好像看到林不羡了,好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好像还听到了林不羡惊恐的呼唤,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安被家丁架着勉强回到卧房外,家丁不能进小姐的卧房便在门外喊,林不羡听到声音和由仪一起走了出来,由仪从家丁手中接过云安,家丁反身离去,听到由仪的惊呼,林不羡也顾不得许多,来到门口,看到云安几乎站不稳了。
她怕云安摔了,暗自决定以后要控制云安的酒量,且不论安全问题,如此喝酒也会伤身。
林不羡上前,云安却失去了平衡,一头扎到林不羡的怀里,身体是软的,完全不受控制。
林不羡感觉出异常,焦急地呼唤着云安
当林不羡看到云安泛紫的嘴唇时,才知道云安并不是单纯的喝酒了,林不羡惊叫一声:快去请大夫!
白大夫和李大夫都来了,云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林不羡就站在床边,双手扶着床栏,指尖发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林不羡强自镇定,问道:她怎么样?
白大夫抓起云安的手,用银针在中指上刺了一下,血珠冒出,银针变色
白大夫的面色凝重,与李大夫对视一眼,慎重地说道:回小姐,姑爷他中毒了!
是什么毒?需要什么药,还有没有解?
从银针的颜色来看,姑爷中毒的时间应该不久,最好是能找到导致姑爷中毒的毒物,取出来一点儿,分辨出是什么毒才好对症下药,敢问小姐姑爷是怎么回来的?
自己回来的。
姑爷的嘴唇已经变色,可见此毒很是霸道,依小人之见,姑爷所中之毒不是在食物中,若是在食物中会被脏腑吸收,姑爷是没办法支撑这么久的,很可能是
李大夫抢过话头,说道:很可能是被人用带毒的利器刺伤导致!
没错。
小姐,不如由老夫来为姑爷检查身体,查找伤处。
不必了!
小姐?
我亲自来。林不羡说道。
小姐,这万万不可,万一小姐也沾染了毒物,小的可担当不起,还是让老夫为姑爷检查吧。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们都下去,把取毒物的东西留下,我自己来。
是
林不羡屏退了所有人,锁上了门窗,戴上手套,来到床前。
云安处在昏迷中,毫无知觉,林不羡搬不动云安,只能取了剪刀把云安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剪碎。
云安的上半身还穿着仿生男子半身皮,露出平坦逼真的胸膛,林不羡不过是扫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她知道云安身上穿的这个是假的,算是一个保护不可能中毒的。
林不羡又向下看去,躺在床上的云安什么都没穿,比例优秀,肌肉紧致的身体一览无余,林不羡咬着嘴唇顶住心中的异样,仔细地打量着云安的每一寸皮肤。
林不羡知道:以云安的身手旁人想要伤到她是很难的,说不定是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毒针
所以她必须仔细寻找,不能放过任何细微之处,哪怕是云安的身上多了一个针眼儿林不羡也必须找到,把毒物从里面挤出来。
两位大夫已经给云安服用了克制毒素的药,但没找到真正的毒物,解药就研制不出来,拖的越久越危险,此时此刻每一个呼吸,都是云安的生命在流逝。
林不羡几乎趴在云安的身上,一寸一寸地寻找着可能藏着毒物的细微伤口,眼睛都看酸了却一无所获,林不羡抬手擦干了氤氲视线的泪水,现在可不是掉眼泪的时候,云安还在等自己救命!
林不羡又费力将云安翻了过来,仔细地检查云安的后半身,结果还是一样,林不羡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怎么可能没有伤口呢?那云安的毒到底是怎么中的毒?难道是李府的人想要对云安不利吗?不会的,李府的人没有这么蠢,李元是递了请帖过来的,云安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李元也脱不了干系。
林不羡又凑到云安的耳边,试图唤醒云安:云安,你醒醒,你能听到吗?云安,云安,你醒醒。
突然,林不羡看到云安的脑门上有一道红色的痕迹,凑近了一看居然是渗出来的血丝凝固后的伤痕。
而且伤口附近皮肤的颜色都变了,林不羡差点惊叫出声,可云安还那样躺在床上,林不羡跑到柜子前去了亵裤回到床边帮云安穿上,这也是林不羡能做的全部了,身子不比腿灵活,好在云安身上带着男子的皮,林不羡拽过被子盖到云安的身上,跑到门口开了门,大喊道:快来人!
由仪,白大夫,李大夫,还有在林不羡房中服侍的一个小丫鬟闻声都跑了过来。
我找到伤口了!你们快去看看!
白大夫和李大夫一马当先,来到床前,看到床上一片狼藉,云安的衣服被剪成布片到处都是,云安盖着被子,露出半片雪白平坦的胸口。
白大夫还算淡然,由仪和紧随而至的小丫鬟则惊呼一声,向后退去,还转过了身子。
小姐,姑爷的伤口在哪儿?
就在她的额头上!你们看!
白大夫和李大夫惊呼一声,白大夫看过伤口后,立即笃定地判断道:一定是有什么人躲在暗中想要放毒针,这要是射中姑爷的太阳穴,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了,好在姑爷福大命大错开了这个毒针,是以才在额头上留下了这么一道如此细又直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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