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娄烟沙
后来余水月才想到,正常人投奔亲戚无果,哪里会上山去投奔魔教的?
余水月彼时没太把孙辉鄞放在眼里,一个文弱书生,至多就在这里住几年,能掀起什么风浪?余水月半掌就能送他去见阎王,还觉得这事颇为新鲜。
孙辉鄞长得不错,在歪瓜裂枣的魔教众男当中,更是显得潇洒俊逸。他似乎走过很多地方,知识渊博,出口成章。
教中聚会喝酒,孙辉鄞也来参加,看着明月就想念诗,可惜他声音太小,在一众粗汉子中间,一个音都没传出来。
余水月看他伸长个脖子,吼的像只鸡,还挺有意思,便伸手压了压。
看到余水月的手势,教中众人声音猛地一顿,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你念。”余水月指了指孙辉鄞。
她没念过多少书,但还是挺欣赏读书人。
众人猛地收声,让孙辉鄞也吓了一跳,他似乎没有想到,大堂上方坐着的那个女人,居然有如此的震慑力。
他望向余水月的目光瞬间变得狂热起来,张嘴便要高声朗诵:“……”
可能是太紧张,他有点卡顿,停了下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他的眼神犹如实质,似乎在等待着余水月的赞美与惊叹。
可惜,余水月不懂诗词,也不会一个人独酌,还很煞风景的问他:“那两人哪来的?”
孙辉鄞噎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道:“那是……那是小生心中的幻影,明月,小生,和小生的影子。”
余水月:“那不还是你一个人吗。”
孙辉鄞可能觉得,余水月的反应与他想象的有些不同,他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有些尴尬的道:“都是想象,想出来的。”
余水月当时就觉得,他容易得失心疯。
但孙辉鄞还是有好的地方,他好像……特别天真烂漫。
有一日,他意气风发的举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来给余水月看,说那个东西是他发明的,叫“自行车”,还告诉余水月,想让她帮忙在教中贩卖这个东西,若是卖好了,他可以给她分钱,说是算她入股。
余水月听“入股”这事颇为新鲜,让他坐下来慢慢说。
见余水月让他详谈,孙辉鄞顿时两眼发光,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什么叫股东,什么叫入股,什么叫分成。
余水月听了半天,这不就是合伙做生意?只是合伙的人数多与少罢了。
但是孙辉鄞分得更细,还给这件事换了个专用的名字,说到最后,孙辉鄞好像肚子里没有存货了,来来回回反复说,再没了新鲜。
余水月就听不下去了,让他先回去。
孙辉鄞一听急了,道:“那小生的自行车生意……”
余水月摆摆手:“那个不成。”
孙辉鄞:“为什么?”他一脸不可置信,仿佛余水月是不经教化的野蛮人。
余水月:“有轻功用什么自行车?脚尖一点就能几丈远。”
孙辉鄞:“可是,教里还有不会轻功的人啊!”
余水月:“不会轻功就更不能用了,这么大的东西,那不就是靶子吗?怕人一箭射不死你?”
见孙辉鄞一脸要晕倒的样子,余水月掏出了点碎银,道:“我买几辆,替教中孩子们买着玩,你做几个小的。”
孙辉鄞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抬起自行车就要走,但自行车太沉,他身子一个打晃差点摔倒。
他更加羞愤了,想要弃车而去!
但是他不能,这个破自行车废了他所有的脑细胞!
于是,余水月就见他骑上了自行车,晃晃悠悠的远走了。
孙辉鄞没有坐在宝马车里笑过,但是他尝试了一把坐在自行车上哭。
哭花了的眼睛没看清前方的石头,自行车直接仰壳了,轮子都摔掉了……
余水月心想,这玩意不能给孩子玩啊,太容易坏了。
受到“股东”的启发,余水月做了个假身份,用涂欢教的钱开了个镖局,之所以没有打涂欢教的牌子,就是怕普通人会惧怕他们的名头,或者怀疑他们吞货。
孙辉鄞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又来找余水月了,余水月只把他当成个解闷子的,道:“又有何事?”
孙辉鄞说,他认识了一个人,说是想与涂欢教合作谋大事。若是成功了,就是天大的好事,泼天富贵一辈子都花不完!
余水月知道他不靠谱,但没想到他还能被这种话骗到,兴致缺缺的问:“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孙辉鄞左右瞧了瞧,煞有介事的凑近。
余水月:“你离我远点。”
孙辉鄞又露出了受到侮辱的表情,他努力的整理了一下绷不住的笑脸,捂着嘴,悄声道:“前朝秘事,光复大事!”
闻言,余水月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就像流干了水分的石版画,变得坚硬又冷漠,让人感到深沉的压迫感。
孙辉鄞不自觉缩起了肩膀,被余水月看得心中忐忑:“教主,怎,怎么了?”
余水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武林与朝廷向来不接壤,涂欢教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没想到,孙辉鄞还是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老鼠。
一个不好,是会撑死的。
孙辉鄞呐呐的张张嘴,涨红了一张脸,活像脱水了的红麟鱼。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没有暗射任何一篇大男主爽文!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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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辉鄞的戏份不出三章
因为水月这个女主嫌他膈应……
第40章 7、书中界
从那以后,孙辉鄞就沉寂了,安安生生在山上呆了几年。
听教中人说,他最近总往隔壁山头跑,说是去什么写生。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47节
荒山野岭的,也不怕被豺狼虎豹叼走。孙辉鄞的那个老仆,山前山后的跟着他翻山越岭,都要累掉胯了。
余水月没再管他,因为有其他的事情绊住了她的脚步。
她发现自己近来经常头疼。
刚开始是短暂的阵痛,慢慢发展成整天整夜的头痛,就像一根钉子从天灵盖往里钻。
过了一段时间,她开始出现突然陷入昏睡的症状,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筋脉逆流,每日都会呕血。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她招来钱大夫给自己看病,钱大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回去抱着医典翻资料,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病得越来越严重,整日卧床不起。
石榴、黄鹂和百雀每天轮流守在床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得她心烦。
于是就把她们都撵走了。
除了送饭,其余时间不许进她的屋子。
她知道,她命不久矣。
有一天她醒来,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于荒郊野地里,她出声唤了唤,没有人回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虚弱的回荡在丛林间。
她动了动手脚,虚弱的一点点往外爬。
看来是有人,想让她死在这荒山老林之中。
天色逐渐昏暗,余水月望着深蓝色的苍穹,在心底默默盘算,究竟是谁这么恨毒了她。
崎岖的山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动物穿梭过草丛的声响。
余水月趴在草丛中,艰难的用手指从袖口的暗兜里掏出暗器。
想着若是有野兽来了,她就缠斗一二,总要死得体面一些。
忽然,远处传来一串模糊的马蹄声,余水月听着它由远及近,不由得高声呼喊“我有银子!”
这种时候,呼喊“这里有人!”是行不通的,钱财能使鬼推磨,自然能盅惑得了人心。
余水月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借着昏暗的天色,看到一行人从远处而来。领头人身着白袍,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
来人似乎不怎么会骑马,紧紧拽着缰绳,在马背上东倒西歪,每次他快掉下去了,旁边的人就不着痕迹的扶他一把。
余水月的眼神早不如她的鼎盛时期,她微微眯眼,看清了马背上坐着的人。
那个东倒西歪的白色身影。
很俊美的一个男人,眉眼精致,就是冷冰冰的,眼神里都仿佛结了冰碴子。
那一坨冰碴子被高大的白色骏马颠的七零八碎,看得出来,他很不会骑马。
由于男人身着白衣,与白色骏马仿佛融为了一体,就像一个人面马身的动物。
余水月见他收紧了缰绳,慢慢稳住了马匹的脚步。
余水月眼神飘过男人的官服与腰间配牌,看来是一个当官的。
她现在能保持清醒,全凭着一口气吊着,这帮人要是走了,大半夜再难遇到他人。
更别提,就算有人经过,听到深山老林里传出女人的叫喊声,谁敢接近?
“我是涂欢教教主。”
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在乎银子,相对而言,涂欢教教主的名头,说不定能稳得住他一二。
男人冰凉的眸子打量她半晌,给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余水月心里一松,很好,她应该能死得体面一些了。
男人将她救起,还给她找了个大夫。
当然不是无偿的。
做了涂欢教这么多年的教主,江湖天下事,余水月知道得不少。起码能替自己换来一个薄葬。
不必担心死后尸体被野兽啃食。
大夫的表情就是一脸“这女人没救了,准备摆丧吧”,白衣男人神色未动,做了个手势,应是让人领着大夫去抓药。
不用大夫说,余水月也知道,自己就是这十天半个月的事儿了。
男人每天都会来屋中,问她一些关于山贼和西城的事情。
余水月都要死的人了,懒得去想他是谁,为了什么来西城,总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男人救她,就是为了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礼尚往来。
但他从来没有问过余水月为何会在荒山野岭,又为何成了这副鬼样子。
余水月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脸色苍白,一个形如枯槁,气氛却格外的和谐。
可能知道她要死了,白衣男子对她少了几分戒心。
他经常会坐在她房中沉思,一坐就是一下午,余水月大多数时间昏睡,偶尔清醒,跟他说两句话。
倒是品出了一丝悠然静好。
她心中感叹,人要死了,就算是她,心里也会有些软塌塌的,不利落。
有一日,余水月又开始呕血,她已经习惯了,拿起手帕擦了擦嘴,随口叹道:“嘴里没味道,想吃点甜的。”
茶桌前坐着的男人没说什么,下午她房里就被送来了一盅甜羹和一包桃花饼。
从那往后的每一天,一直到余水月咽气。
她房中日日都会被送来这些甜兮兮的吃食。
余水月吃着甜羹,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男人的脸。男人似乎有些水土不服,惨白的脸上挂着淡青色的黑眼圈,看起来十分疲累。
瞧着这张芙蓉面,余水月心想,若是有下辈子,她也可以学一学田螺姑娘。
男人大约是身居高位,所以举手投足间总是拿着点范儿,看人的时候不会直接看向你的眼睛,先是漫不经心的耸拉一下眼皮,再慢慢的抬起视线。
他不经意的转身时,官服上绣着的那只虎头独角的神兽正对上了余水月的眼。
狰狞的神兽在背光处闪着邪魔般的艳色,一双圆目微阖。
无怒意,无慈悲。
余水月望着这只长相不讨喜的神兽,无力的抬起两根手指,全当跟它打个招呼。
男人提步向外走,衣服上的阴翳向下滑,刚好遮住神兽的身子,就像神兽害羞般,退到了暗影中。
余水月扯出来了一个无声的笑。
谛听,谏皇司。
……
余水月走的那天天气很好,是梅雨季节少有的好天气。
她走的非常安详。
那日她忽然精神状态特别好,慢悠悠的从床铺上支起身子。
从微敞的门缝中向外望,看到了阳光,绿草,还有听到小厮报信,紧忙赶来的男人。
余水月用视线描绘了一下他的眉眼,淡淡启唇道:谢谢。
余水月之前跟孙辉鄞说的并不是谎话,她确实不沾染朝廷事,但有些人她还是听闻过的。
比如说克死了两任妻子,还热衷于“大义灭亲”的柳白昭。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么回事。
这么俊美的恩公,她若有来生,一定得好好报答他。
所以余水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十分诧异的。
她还没死?
余水月警觉的向四周望去,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她以为是棉花,于是伸出手去摸,却发现那一片白茫茫的东西像雾霭,一摸就从指缝中溜走了。
眼角看到自己的手,余水月惊了。
这不是那双卧病在床之后干枯瘦弱的手,而是她生病前,那双长满薄茧的有力双手。
再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她还穿着临死前套着的那件白色内袍,只是里面的身体换了样子。
她也许真的死了,不然这些都没有办法解释。
那么她现在在哪?
阎王殿和奈何桥呢,怎么只有这一片白茫茫?
“哗啦”
忽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书本快速翻过的声音,余水月猛地转头看去,就见方才什么都没有的白雾地面上,被放置了一本书。
余水月提声喊道:“请问能否露出真容?”
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人回答她,仿佛那本书原本就在那里,没有任何人出现过。
余水月环视周围,踱步向那本书走去。
她并不喜欢读书,看清封面上的名字后,就更不想读了。
书名叫做《穿越武林世界的我去一统天下》,用的是她看惯了的繁体字。
余水月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与那本书默默无言的对峙了一刻钟,余水月还是把书拿了起来。
看到主人公的名字,余水月才开始有了些认真,因为他叫“孙辉鄞”。
故事的开篇,讲的是一个余水月无法想象的世界。
孙辉鄞从小生长在一个和平稳定,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但他并不满足,整日挥霍大把的光阴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他时常怨天尤人,抱怨原生家庭不够好,抱怨女朋友嫌贫爱富,抱怨老板不会挑选人才,没有看到他这匹千里马。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48节
似乎除了他自己,别人都以为他是只骡子。
书中描绘的世界,是余水月这个在古代武林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所没有办法想象的。
文明社会?什么是文明?她看了看,明白了,像她这样的,在文明社会就属于“安全隐患”。
文明社会的人们不会武功,出门都靠飞机,轮船,轿车,最次也要自行车。
余水月想起孙辉鄞做的那辆自行车,她不由得皱眉。
孙辉鄞那么眷恋文明社会,以至于到了余水月的世界,还要去做文明社会才会有的东西,那为什么不在原本的世界好好活,反而要怨天尤人?
但余水月仍然认为,轻功比轿车好。
尤其看到书中写孙辉鄞因为醉驾去世穿越了之后,余水月更加坚定了轻功好的想法。
穿越之后的故事情节,在余水月的眼中来看,很多都是胡说八道,她几次三番忍住了撕书的冲动,想看看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孙辉鄞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世界,原身的主人已经咽气了,他刚好借尸还魂。
醒来发现身边有一个老仆,老仆告诉他,他从山上摔了下来。
在现代社会郁郁不得志的孙辉鄞发现自己穿越了,容貌比原来更潇洒了之后,他刹那间宛若新生,他觉得自己就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
这片古代的土地,需要他去发掘,去改造,去解放思想!
想到其他穿越异世前辈们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他觉得他也不差什么,也可以娶七八个老婆,在这里尽享人间富贵。
尤其当他听老仆说,他是前朝皇族的遗孙,传国玉玺还在他这之后,孙辉鄞热血沸腾了!
这就是他来这里的使命!他就是来推翻新政的!
孙辉鄞知道自己在哪儿了之后,他用自己不太灵活的思维,在一刻钟之内规划出来了未来的奔死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让他领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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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真的是一个报恩的故事
第41章 8、再为人
孙辉鄞回想他看过的穿越小说,总结出来了一个男主定律:书中男主都是有机缘和妹子的!
大多时候,机缘与妹子呈相辅相生的关系。
听闻山上有个家大业大的涂欢教,孙辉鄞的“男主雷达”瞬间发动!
涂欢教教主还是个女人?
好啊!这就是妹子!是后宫!
孙辉鄞再看涂欢教,就仿佛能想象到他未来带领着涂欢教去造反的盛况了,还有个美人教主为他披荆斩棘!
看到这本书的“美人教主”现在就想钻进书中一掌劈死他!
书中将余水月描写成了一个不懂风情,言语粗鄙,大字都不识一个的武林莽妇!
莽妇!看到这两个字,余水月怒极反笑。
孙辉鄞望月背古诗,正常女子都应该倾慕于他的才华,可余水月居然问他“那俩人哪来的?”
再比如说,孙辉鄞想发明自行车推动人类的科技发展,建造自己的科技王国,让余水月这种古代土著只能对他的才华望而生叹。
可惜,余水月艺高人胆大,用不到自行车这个东西。
孙辉鄞怒急攻心,他也不会其他的了,想着要不然就露出真身,用前朝遗孙的身份征服她!
谁知,余水月让他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
孙辉鄞觉得,可能余水月就是历史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牺牲品,她代表的是冥顽不灵的老旧派土著思想。
在这期间,孙辉鄞又找到了另一个造反合伙人,隔壁山头的一伙山贼,据说那伙山贼一直就有着光复前朝的夙愿,与孙辉鄞不谋而合。
孙辉鄞显然也不想放弃涂欢教这么一大块肥肉,就想里应外合山贼,把涂欢教吞了,但前提是,得先杀了余水月。
孙辉鄞最开始是想用自己的才华征服她!
可惜余水月是个莽妇!
孙辉鄞退而求其次,想卖弄他的风姿引诱她!
可是余水月居然嫌弃他!
古代连个淋浴和热水器都没有,洗澡还要自己打水,洗完头还得风干。
孙辉鄞心想,他不就是懒了点,洗澡洗的迟了点,头发油出的多了点……她居然嫌弃他!
没有办法,他也不敢对余水月用强的,只能走个极端路线。
杀了她。
这个时候,孙辉鄞的金手指就出来了,伺候他许久的老仆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包毒药,据说无色无味,瞬间就能要了人的命。
余水月不禁硬着头皮,把前面的剧情又看了一遍,她怀疑这包药是不是这本书的作者为了杀她临时加的!
这个老仆基本上没有几句台词,一张口就拿出来了一包绝世毒药?
果然,这包药确实不太靠谱。
也许是余水月的身体素质太好,所以她喝完了这包掺在热茶里的毒药并没有立即死。
这可把孙辉鄞吓坏了,就怕余水月查到他的头上。
可显然,作为金手指的这包药,还是起了作用,余水月一天天的衰弱了下去。
亏得余水月本人,一直以为自己是走火入魔了。
山贼催的紧,余水月又老不死,孙辉鄞等不及了,直接在一天下午,和老仆两人偷偷潜入余水月的卧室,将她偷渡出来,扔在了深山老林之中。
余水月病了之后,也不喜他人为她守房门,这才让他俩有了可趁之机。
再往后的故事,就没有余水月的身影了。
孙辉鄞得到山贼的支持想要造反,仿佛广阔天地,已经在他的面前展开了!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推翻前朝是民心所向,现在国泰民安的,谁会想去造反?
况且他和山贼里应外合吞并涂欢教的打算也落空了。
涂欢教毕竟是个正儿八经的魔教,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吞并的。
连着余水月生死不明的事情,涂欢教把这些都算在了孙辉鄞的头上,轮番派人去暗杀他,搞得一窝山贼全都为了保护孙辉鄞内耗了。
最后,孙辉鄞造反失败,在压去京城的路上被人暗杀。
他死死的看向远处的身影。
杀他的人颇为眼熟,是途欢教的一个教徒,叫什么来着,黄鹂?百雀?石榴?
他已经记不得了。
眼睛一闭,他又回到了现实世界,犹如做了黄粱一梦。
看完了整本书,余水月重重的合上最后一页,再也不想多看一个标点符号。
她上辈子死的时候就想,究竟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能把她从房间带出来,还能不被人发现?
涂欢教上下耳聪目明,听到风吹草动一个个比猴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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