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谱(全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龟哥
杨宗志心头跳了好几下,才勉力平息道:“不错,就是这些人,他们才是这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今日这北斗旗里的比武,只怕也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史艾克见杨宗志说的慎重,便不敢再与他笑闹,而是肃穆道:“风哥哥,不瞒你说,我爷爷他们此刻也快到江南来了,说不定已经到了乌蒙山的脚下哩。”
杨宗志想了好一会,才吁气道:“那可儿,劳烦你去通知你爷爷一声,就说就说这乌蒙山后有一个僻静的苗寨,那些人说不定就隐藏在那个苗寨里面,那苗寨的老寨主生了一个精瘦的女儿,名字叫六姑娘,只要找到她,便能发现那些人的踪迹。”
史艾克听得面色一喜,欢声道:“风哥哥,那那我们快快赶去,把那些作乱的家伙们都抓了过来。”
她本来就爱惹事,现下听到可以找出幕后之人,自是心头激动不已,一伸手便拉了杨宗志的大手要和他一道离去。
杨宗志顿了一顿,摇头道:“可儿,我就不去了,我想我想留在北斗旗看看比武的事情。”
史艾克听得一呆,暗自想起他便是今日四个长老推举的比武者之一,自然是不会跟了自己离去的,她不知道昨夜杨宗志已经决定退出比武,只当他是为了这个原因,史艾克不甘不愿的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来,对着杨宗志嘟嘴道:“那风哥哥,你你要保证就在这北斗旗里等着我,我和爷爷去苗寨之后,便飞快的来找你,你你可不能好像过去那样,总是自己偷偷的跑了。”
杨宗志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并未搭话,史艾克被他笑的面色一红,只以为他这是答应了,才心满意足的离了北斗旗而去,费幼梅在一旁轻轻摇着螓首,委屈的道:“哼,你小乞丐又上了大骗子的大当了,他他是骗你的呢”
身前一个男子的嗓音高高的传出来道:“下面比武正式开始,第一阵,是在束劲长老推举的丁继先,与魏啖长老推举的谭观道之间进行。”
慈悲之一重发了一下,大家可以再去看看
昨晚编辑文章,把文章给编辑错了,实在是累,脑子都是浆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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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第341章 慈悲 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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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志与费幼梅,丁娆娆站在远远的石台之上,放眼望去,身下是宽宽的比武场,此刻千百号群雄早已围聚的水泄不通,比武场的尽头立了旌旗,江风吹过,黑色的旌旗迎风招展,显出上面威风凛凛的北斗七星来。
旌旗下摆设了焚香坛,分别有一排人坐在了坛下,先前那男子的雄浑声音刚落,两道边各走出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左首那个清瘦,身着白衣短袍,看着英气勃发,右首那个矮小黑瘦,身上穿的更是黑色的长衫,仔细看过去,正是那丁继先和谭观道二人。
杨宗志和费幼梅看清楚谭观道,不由得对视一眼,心头都想起那日在苗寨中偷听到的说话,这谭观道此来,显然是受了固摄与秀凤的引诱,他来的目的,第一是为了所谓的罗兰心经,第二却是为了叶若碎和丁娆娆这对并蒂母女花。
费幼梅心头怜惜的想着:“丁姐姐当真好生可怜,她爹爹过世了,孤儿寡母的再没有人来照顾,外人便打起他们门派的主意,甚至甚至连她这女儿家的身子,都算计在内。”
到了此时,她隐约有些意会到为何杨宗志甘愿放了北斗旗的旗主位置不坐,外人来坐了这北斗旗的旗主,定然与丁娆娆或是叶若碎攀上了交情,一来二往的,日久对着如许美人,倒也难免生情,而丁姐姐这人显然志不在衷情,而是而是偷偷紧缩心扉,沉浸在她自己的幻想世界中,难以自拔。
费幼梅想到这里,忍不住偷偷回头瞥了丁娆娆一眼,见到今日盛装而出的她,果然对着场上比武的场面毫不关心,她轻媚的束着小手,便是俏丽的眼角,也一丝都没有落在场下,而是而是悄悄飞起瞟了身边一下,费幼梅狐疑的随着她的目光望上去,正好对住杨宗志若有所思的侧面,那侧面线条俊朗至极,即便是自己随眼看见,也忍不住偷偷的砰砰心动,费幼梅呀的一声,恍惚着回过神来,对丁娆娆那做贼一般的神态,便多了些留意。
杨宗志汇聚目光,看着丁继候先与谭观道并肩走上了比武场,他们来到旌旗下面,却不分开,而是从身边随从手中接过了三支香,对着北斗大旗遥相拜了一拜,然后将手中的香插好在焚炉上面。
旗下面坐了几个人,一字排开,当中那高髻女子,一脸肃穆,正是叶若碎,她的眼神慈祥的扫荡在丁继先的脸庞上,嘴角微微带些满意的笑意。身边坐了三个老者,其中右首那个是昨日见过的束劲,其余两个脸生的紧。
待得丁继先与谭观道行过大礼,其中一个老者站起来呵呵笑道:“比武开始罢”
围观的群豪心情霎时紧张起来,众人急切的搓着手,忍不住轰的一声叫起了好。这比武场坐落在高高的广场上面,广场之下便是滚滚的大江,江水此刻正是湍急的时分,浪涛一起,远远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呼吼,灿烂的日头闪过,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这场下的二人便比斗在了一起。
大家仔细看上去,喝斥声下,两个当今天下名号在外的少年纠缠在一起,一个通体白色好似白龙印日,另一个却是黑衣黑发黑脸庞,当真旗帜鲜明,谭观道本是青城派斗玄道长的得意弟子,他短剑在手,剑法尽走空灵一脉,杨宗志看的分明,所用正是青城派赫赫威名的伏魔剑法。
这伏魔剑法与杨宗志有些渊源,远算起来,一年前在点苍山下的伏虎镖局里面,杨宗志便见识过了这套剑法,当日里夜雨十二楼派了六七个人去伏虎镖局抢夺紫玉符,其中有一个矮小的汉子,手中使得正是这路剑法,现下这紫玉符早已戴在了费幼梅雪白的脖子上,而那汉子,也更是早已浮尸在了点苍山下,世事流云已经面目全非。
杨宗志眼神微一迷茫,心思便远远的飘了开去,身后一个敦厚的嗓音,轻轻的传来道:“师妹,你怎么躲在这个角落里面,师父和师娘他们到处好找”
杨宗志晃过神来,与费幼梅,丁娆娆一同转过头看去,见到不知何时,一个沉稳的少年走到了他们身后,清澈的眼神,却是瞬也不瞬的罩住了娇媚的费幼梅。
他们三人本对场下的比武结果并不在意,听了身后这声音,倒是奇怪的看了一会,费幼梅的脸庞幽幽的一红,咬住薄薄唇皮,垂头娇声道:“是是柳师兄。”
柳顺意欲言又止的一番,再转头扫了几眼,笑道:“风兄弟也在这里。”
杨宗志点了点头,只是一笑,并不作答,柳顺意迈前一步,与他们一道站在石台上,眼睛望向了场下的比斗。他看的清楚,不觉轻轻笑道:“果然谭师弟也来谋这北斗旗的旗主了,风兄弟,你可要小心一些,这谭师弟的伏魔剑法尽得斗玄道长的真传,怕是怕是已经有了**分的火候。”
杨宗志轻轻嗯的一声,也将目光放向了场下,费幼梅在一旁忍不住娇滴滴的道:“他他不会去作这北斗旗的旗主了”
柳顺意奇怪的回过头来,问道:“为为什么风兄弟,这谭师弟的武功虽然出众,但是想来你倒不至于会怕了他。”
费幼梅娇哼一声,媚气道:“他他才不是怕了这臭黑炭,他只不过只不过”
费幼梅只不过了几下,却也觉得这事情复杂而又匪夷所思,一时可就说不清楚。柳顺意听出师妹口中对杨宗志隐含维护之意,不禁眉头苦苦的皱在了一起,他柔情的回过头来,仔细的对着师妹瞥了几下,才恍惚的察觉到师妹现下里,却是自己从未留意到过的娇媚女儿家情态,那羞怯的眼神,晕红的双颊,和偷偷在身下绞缠的翠白手指,都是自己未曾见识过的万般风情。
柳顺意只觉得仿佛被人从口中猛灌了一大杯苦酒,好生酸涩难忍,便是嘴角也抽搐般的牵了起来,他的性格如同谦谦君子,却又隐忍,这般难受之下,倒能强行忍住,而是将目光重新关注在比武场下,场下两人斗得难解难分,丁继先手持一把小小的令旗当作兵器,迎着谭观道划空而来的短剑,倒也并不立时处于下风。
柳顺意苦笑道:“这丁少旗主毕竟年幼一些,江湖经验也是不足,他使得震旗功虽然不差,但是在老道的谭师弟面前,恐怕难以讨到什么好。”
几人顺着他的话意看过去,果然见到丁继先渐渐的有些相形见绌,他的身材比谭观道高一大截,但是谭观道脚下的步伐更为灵活,而且不与他缠斗,手中短剑如同羚羊挂角,出其不意的便会刺得丁继先手忙脚乱。
丁继先今日所使得正是丁晚成亲传的震旗功,这震旗功本是一门硬功夫,讲究的是气势压人,硬拼之下,让对手胆战心惊,可是谭观道显然早有准备,处处避其锋芒,仗着脚下步伐的灵活,不时偷袭丁继先,丁继先又是个气盛的少年,今日一战乃是名声之战,只可胜不可败,所以一上来便倾注全力,这么比斗一会,气力便有些不济,大家耳中都可听见他隐隐传来的呼吸声,又重又急。
场下大多数人都是北斗旗的旗众,大家多年来跟着丁晚成在江南创下一番天地,人心思古,自然都希望丁继先能够获胜,只是大家看了好一阵,眼尖的都能发现丁继先的面色越发赤红,手上的力道却是越来越弱,旗功带些散乱。
丁娆娆无助的瞥了娘亲一眼,见到娘亲平日里沉稳的秀脸上此刻也是凝重一片,她虽然不懂得分出武功高低,但是察言观色之后,倒也知晓了弟弟的危机,丁娆娆心头一急,两只小手便下意识的握住了身边杨宗志的手臂,手指曲住,纤细的指尖便透力出来。
杨宗志被丁娆娆拿住手臂,不觉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她脸色有些惶急,杨宗志笑道:“丁姑娘,你也紧张了么”
丁娆娆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忍不住偷偷松开了自己的小手,抿嘴嘴唇,面色却是晕红了一片,杨宗志又道:“别担心,还有后招的。”
丁娆娆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小的隐约只有自己能够听见,她眼见杨宗志这般劝慰自己,心头蓦地觉得好生甜蜜,顿时也心下安定了许多,她不敢答话,更不敢抬头去看杨宗志,只得将目光又对准了比武的场下。
这么一看下去,丁娆娆又呀的一下娇唤了出来,此刻场下风云一变,丁继先的气势愈发羸弱,而谭观道摇身一变,成了主导局势之人,谭观道察觉出丁继先的后力不继,便不再隐忍躲避,而是招招抢攻,场中高下立辨,便是丁娆娆这从不小不习武功,也对比武打斗半分都不关心的娇女子,也能看出不对来。
丁娆娆面色一紧,忍不住又抬起头去,将无助的目光投射到杨宗志的脸上,方才杨宗志安慰过她,她自也对杨宗志的话信足十分,丁娆娆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这般有信心,她心头下意识的想:“也许也许是自己躲在大门后,看到他从容的闯过那三关的豪气模样,再加上再加上一向眼光甚高的娘亲,口中也对他推崇备至的缘故罢。”
现下杨宗志话音刚落,但是弟弟眼见着更加不济,丁娆娆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射向了杨宗志,杨宗志感觉着两道清丽黝亮的眸子对着自己眨了几下,不由得又低下头来,露齿笑道:“别担心。”
丁娆娆暗自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儿平复了些,只是忽然之间,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无意之举,面色更是火烧般的红透,心房急剧的颤了一颤,便是整个娇躯也浑然间酥软了起来。
费幼梅刚才惊觉到丁姐姐的失态后,姣丽的眼角便会不时的偷瞄到她身上,现下丁娆娆无助,惶恐,平息和战栗羞怯等各种美少女模样,都尽入费幼梅的眼底,费幼梅轻轻瘪住小嘴,仿佛望见了一道铜镜,那上面的所有神色,何尝不是一一出现在自己过去淡定了十七年的俏脸上,她心头一阵激荡,在身下牵住的两只小手,便偷偷的捏住了杨宗志的衣角。
柳顺意回头叹息道:“风兄弟,只怕再过不了五招,丁继先便要败在谭观道的剑下,你看,是不是这样”
杨宗志摇头一笑,并不作答,场下只听见一声怒吼,谭观道手中的轻虹宝剑光彩大作,大家耳闻叮的一声,宝剑便将丁继先手中的令旗磕飞了出去。谭观道趁势发难,抢先一步冲击上去,剑尖斜斜的向下一指,便罩住了丁继先的面门。
场下围观的群豪嗡的一声,心里都惋惜的想:“看来丁家人要失了自己门派的宝座了。”
丁继先倒是倔强的紧,他虽然被谭观道一剑刺来,他脚下步伐紊乱,便躲避不开,只得伸出两只手去,托出住即将压下的剑柄。
谭观道黑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微微一运气,剑柄上力道传来,丁继先的腰也被慢慢压弯,大家眼中看的都是不忍,倒也对着硬骨头的少年充满了好感,大家怜惜的看过去,只见到丁继先脸色苍白,满脸都是滚滚汗水,却又咬牙坚持着一声不吭,谭观道运力多一分,他的腰便会弯一截,闪烁着光芒的剑尖,也距离丁继先的眼眉近一寸。
大家自然想:“这么苦撑下去,总是有个尽头,不如不如尽早的开口认输,免得丢了面子跪在地上,还要失了性命”
丁娆娆本来羞涩的要命,待得见到这番场面,却是直了秀丽的双眸,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隐约觉得此刻的弟弟,身上或许有了些爹爹的英雄气概,但是但是她看的心头大痛,忍不住便牵起杨宗志的胳膊,大大的媚眼求饶般的向他看去。
杨宗志凝视眼眸,看到那剑尖距离丁继先的鼻尖愈发的近,谭观道显然不想一剑下去戳破他的双眼,而是猫捉耗子般的一分一分向下运力,也许心底里还盼望着他开口求个饶,好在北斗旗群豪面前,叫他颜面扫地。
丁继先力道将尽,眼神也越来越迷糊,恍惚看见一道带着森森寒气的剑尖刺到了眼前,他躲避不开,只能运足全力去抵挡,这是这么抵挡不吝于螳臂挡车,他的双手颤抖着,却也丝毫不能阻止短剑迎面而来。
身边嗡的一声,有些心软的旗众便要开口替他求情,丁继先想起昨夜里娘亲对自己的万千嘱咐,忍不住啊的一声狂叫,右手却是在手心里柔柔的一转,他右手离开剑柄,剑尖压下的速度便会更快,他来不及细想,右手的掌心一股凛冽的掌风涌出,无意识的向前猛地击去。
谭观道想不到丁继先到了此刻还有这般杀招,这掌气力道十足,带着呼啸之声,他还无法运足内力抵挡,便只听到磕嗤一声胸骨碎裂的声音传来,接着整个人便仿佛纸鸢一样的远远飞了出去,只有那柄轻虹宝剑失去一道一般,彩虹一样斜斜坠落下来。
现在修改都很慎重,害怕又一个疏忽就搞错了,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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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全本) 第342章 慈悲 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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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继先出其不意的一掌将谭观道打飞出去,这掌法飘忽不定,而且掌劲威力十足,很多人甚至还没看清楚出手,便只能见到远远跌落下来,如同一堆软泥的谭观道。
所有人一齐愣住,默然间做不出声,接着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响起来,大家今日所见,北斗旗内的故人自然希望丁继先获胜,便是那些被史敬邀约过来观拳的豪杰们,也为丁继先百折不挠的劲头所感染,对他多了些期待,丁继先急剧的喘着粗气,慢慢将方才已经半弯下的腰肢挺立起来,耳听着千百人对他鼓掌叫好,他的胸中下意识生起一股得意自豪的锐气,同时也有疑虑,他茫然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神色复杂。
柳顺意料不到事出变迁,他仔细朝场下看了好一会,才微微回过头来,钦佩的瞄了杨宗志一眼,心想:“怪不得我方才说谭师弟必胜,他总是笑着不答话,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丁少旗主藏着杀招,一直隐忍着等待谭师弟自大松懈的时候,才会一举发出来,风兄弟果然是个人才。”
费幼梅与丁娆娆却是看的清楚分明,这丁继先方才无意使出的那掌法,正是昨夜里她们偷偷看到,丁继先随着洪崁离私下练习的铁掌功,初始丁继先并不知道这掌法是何人所传,直到昨夜后他听了叶若碎的口述,才明白过来洪崁离是基于负疚的心理,将生平得意的绝技私授给了他,丁继先更是立下誓言,以后再也不会将这铁掌功用出来。可是方才性命堪忧的情势下,他脑子无暇思虑,只是下意识的便使了出来,解了自己的围。
费幼梅概叹的横过晶莹小脸,幽幽的吸气道:“丁姐姐,看来看来世事果真是有因果报应的呢,你弟弟发誓说再也不用这套掌法,可是可是正是洪老前辈的掌法,刚才救了他一命,不然的话,此刻他怎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丁娆娆茫然的点了点柔顺长劳发下的小脸,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为何杨宗志一直叫她不用过于担心,只因他们昨夜见识到丁继先身具大江两派的武功路数所长,明眼人只会防着他气劲凛然的震旗功,却丝毫也想不到他还会使出这般阴柔的掌力,丁娆娆的唇角嗡动了一下,想要抬起头来对杨宗志说话,却又不敢,方才弟弟生命垂危的时候,她敢于放下心底的羞怯,将清丽眼神肆无忌惮的漫射到杨宗志的俊脸上,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些安慰,但是现在平复下来,事后想想,只是这么一想,便能让自己面红耳赤的抬不起头,更别说还能直视他的眼神,那更是要了自己的小命,根本无法做得到的。
杨宗志叹气道:“谭观道也是当世名家,过了这一关,只怕只怕丁继先便难有什么阻碍了。”
今日比武的一共会是四个人,杨宗志他自己不参与,那剩下的只会还有一个对手,当今天下的英杰少年,除了谭观道外,也许只有少林的慧敦禅师和武当的天丰等人可以稳稳的战胜的丁继先,但是这些人要么出身名门,要么又受到派里师父长辈们的器重,自然不会前来挑战一个小小的旗主之位。
杨宗志这话里的意思,费幼梅和丁娆娆都听得隐约可懂,可是柳顺意却不明白,为何比武即将开始,杨宗志还会好端端的站在极远的石台上,气息宁定,淡淡的说着毫不着边际的话。
柳顺意想起适才清丽的师妹与自己争论时说道:“他他不会去作这北斗旗的旗主了”
柳顺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强笑道:“我这次来到中原的时候,沿途听说中原武林的不少好事者,给当今天下排了所谓十大少侠,里面首当其冲的,便是风兄弟你。”
他话说到这里,比武场下已经收拾干净,先前那个粗豪的嗓音又响起来道:“下一场,是蒋征长老推举的古色,和莫难长老推举的风漫宇之间进行。”
话音刚落,场下便传来一阵轰天的叫好声,这里面的围观群豪中,有很多过去都在少林寺中见识过杨宗志的身手,对他乃是发自内心的衷心佩服,而且他这半年来如同彗星般崛起,一时盛名在外,整个天下都不做二人想,心怀憧憬的少年人,又有哪个不想如他这般快意江湖,作下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得了天下各大门派掌门的一致推许。
远处的掌声愈发浓烈,大家双目放光,只等杨宗志徐徐登场,站在外围的忍不住都踮起脚尖,脑袋左摇右晃的期盼,虽说这古色之名大家从来也没听说过,但是风漫宇的赫赫威名如雷贯耳,很多人滞留在北斗旗里不离去,等的便是今日这场盛会,等的也正是看看风漫宇的出手。
那老者的话音落下,大家翘首期盼了好一阵,才见到身下人群中不急不慢的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的头上戴了布巾,浑身上下被厚厚的衣服包裹,今日本是初秋,秋老虎的余热不散,天气还是很潮润,但是这年轻人的打扮,看着便显得异常突兀。
那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目不斜视的走到旌旗下,背手而立,大家看的清楚,绝不会是盛传人品英俊潇洒的风漫宇登场,大家的叫喝声不由顿了一顿,相互间左顾右盼,等着风漫宇姗姗来迟。
柳顺意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比武场,这里站得远,那里人的面目神态便看不清楚,只能瞧个大概,他看了一会,见到群豪显然都在等着身边人,才转回头去,依稀听见杨宗志口中喃喃的奚笑道:“风漫宇早已不在了”
柳顺意惊疑的哦了一声,一时不知他口中自言自语到底是何意思,费幼梅却是心头一酸,她幽幽的抚摸着自己脖颈间那小小的玉符,玉符上带着自己的余温和麝香,便是自己的小心思,也仿佛被吸进了小小玉符当中,再也拔不出来。
主事人等了半晌,只见到一个人上台来比武,他又抬高嗓音,大叫道:“风漫宇风漫宇在不在”
台下轰的一声,不时有些汉子们扯起嗓子传话道:“风少侠风少侠可来了没有”
丁继先休息片刻,顿觉浑身上下劲力充足,他想起昨夜娘亲对自己警醒道:“先儿,你可千万小心这个人,只有他才是你最大的隐患”
他转眼看过去,见到那古色打扮怪异,貌不出众,甚至这人的名字,过去也从未听说过,显然不是什么传世高手,丁继先的眉头跳动几下,暗想:“天助我也现下那姓风的不到,只要我只要我战胜了这姓古的小子,那旗主的位置不就坐定了么”
丁继先抬起手来,大叫道:“蒋叔叔,看来那姓风的是自己害怕,偷偷的跑了,我们何必又要在这里等他”
蒋征一脸花白胡子,看着老态龙钟,他见丁继先说过了话,场下的群豪却是不答应起来,不时叫到让自己再多等等,毕竟昨日这场上的群豪,大多都见过风漫宇亲来,而且更是毫不费力的破掉了叶若碎设下的三关,现在比武还没开始,便说他害怕的跑了,可有些说不过去。
蒋征的眼神向场下扫荡一番,便将眼眸转到了叶若碎坐着的首位上,只见叶若碎沉着小脸,不作任何表示,蒋征咳嗽一声,扬起手来止住下面豪杰们的乱叫,呵呵笑道:“大家静一静,咱们北斗旗有言在先,今日重阳佳节比武选旗主,可是过期便就不等候了,这姓风的少年既然不将我们北斗旗的小小旗主位置放在眼里,咱们也不必这般低三下四的求着人,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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