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童养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封卷残云
厉海将福阿桑又抱了起来,这里虽然距离象山屯儿还有些远,但这福阿桑真的是没有多少重量,厉海根本不认为抱着这样一个女孩儿会是种负担,更何况很多男人都会期望着有一天能够有这样一种负担。
一路上,福阿桑并没有多说什么,直到快要到象山屯儿时,她才红着脸让厉海将她放下来。“我自己进去罢,再过去,怕有人看见了!”
“可你的脚”虽然已经将福阿桑放下,但厉海的一只手还扶着女孩儿的香肩,像是怕她突然又摔倒了。
“没关系,我行的”福阿桑点点头,道:“你到底要不要帮我的忙呢?”
看着那星星一般闪啊闪的眼睛,厉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吧,我正好还要去韩家庄,到时候一定帮里留意,若是见到跟你一样爱红脸的女孩儿,就将她偷出来罢”福阿桑脸上一红,“我姐姐身体不好,现在不会脸红了,你若是,若是真喜欢看人家脸红,那就等你将我姐姐救出来之后,我再红给你看罢”话还未说话,这女孩子扭身就跑掉了,“记得来象山屯儿客栈找我,正街上只有一家客栈”厉海回到二王庄,将韩清真的被人杀死一事就告诉肖龙友与王平之后,两人顿时惊呆了,难道说这韩幕雨的魂魄真的借了王子平的身体而复活了。王平目定口呆,汗流夹背,足足有盏茶时分说不出话来。
肖龙友道:“那位韩姑娘真是昨日里死的?”
厉海点点头:“不错,她尸体还未收,头也未能找到”王平忽然跳起来大吼:“我不管那姓韩的女儿死了没有,我只知道子平是我的儿子,谁也抢不走。”
肖龙友直皱眉:“可是他若不承认你是他父亲呢?”
王平怒吼;“他若敢不认我为父,我就杀了她。”
肖龙友摇头,“你还真的忍心下手?”
王平顿时怔住了:“我为何下不了手?我……我……我……”
说到第三个“我”字,他眼泪不禁已夺眶而出,魁伟的身子倒在椅上,仿佛再也无力站起来了。
肖龙友摇头叹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竟一至于斯,你我等,夫复何言?”
王平双手摁着额头表情异常的沧然:“可你们难道要真我去承认子平是那韩老鬼的女儿么?难道要我活生生的将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
肖龙友捋着自己的胡子,在房间里来去的踱着方步,这京城国手虽能妙手还春,对这事儿却也是束手无策。
此情此景,由不得厉海不叹息:“子平,他还在昏睡么?”
肖龙友蹙眉道:“一点儿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就那么生不生,死哎”厉海站了起来:“王二哥你若相信我,就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肖龙友看了眼王平,停下脚步长叹道:“世上若还有一个人能解决这件事,那必定就是厉海老弟你了,王庄主不相信你,他还能相信谁去?”
厉海像是忽然间想起件事情来,“王二哥,你在宁海这边,可曾听说过韩清家的闺女,平常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韩老鬼的女儿?”
王平愣了一愣,他没想到厉海会突然提起这事儿来,老人家摇了摇头,“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她家的女儿,嘿。”
虽然王平不是很愿意夸奖自己的死对头,但毕竟他是个不善撒谎的一个人,还是将韩清女儿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若说王平的儿子是青年俊杰中的典范,那韩清的女儿就一定是这种青年俊杰的最佳对象。
据说那韩清女儿韩幕雨虽然才二九年华,但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更是无一不精。最让外人吃惊的就这千金小姐,居然武功也不差。
当然,仅仅是以上的能力,还不足以让韩幕雨名扬江湖,最关键的是,这韩幕雨天生一副好皮囊,见过的人都说,仿似天上的仙女儿落了地,方才有这番模样儿。
正是这种传闻,也曾让韩家庄大门的差点被媒人踩破了门槛,也让韩家庄的庄丁们,巡夜时加了几分的小心。
“如此说来,这个韩家大小姐,还是个可人儿,妙人儿咯?”
厉海听了王平的描述,揪着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语起来。“若是一个女子,既能精通琴棋书画,还有闲暇舞剑扎马,相比,也不会笨到哪里去吧?”
肖龙友笑道,“怎么?莫非厉海老弟还对着韩幕雨动了心思不成?可惜啊,完了!”
厉海苦笑,“肖先生你这不是在埋汰我么?算算辈分,这韩幕雨可是足足挨了我厉海一辈有余啊”肖龙友听厉海说的有趣,顿时放声笑起来,“若是厉海老弟要讲求个辈分,恐怕就讨不到一房合适的媳妇儿了”他这话说的更是有趣,就连苦闷中的王平,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也仅仅露出一瞬,又重归到那种愁闷的模样儿,“老弟,你总是追问韩家丫头的事情,难道跟我儿子,还有关系?”
“有!怎么会没有关系,至少我知道了,这个韩幕雨,跟你儿子,还是蛮般配的!”
厉海正了正色,说道。
王平眉头动了动,有些不以为然,“般配又如何?韩幕雨都已经死了,难不成我还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个无头女尸么?再说韩幕雨未死之前,就算那追风剑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让我儿子跟他女儿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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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 番外第12章:玉边云的日记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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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亮了。
初升的阳光自窗子隙缝照进来,照见他的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里布满了红丝。
这确是王子平的脸,确是王平的眼睛——但这人是否韩幕雨?连厉海也弄不清了。
他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才好,若称他为“王子平”他明明是“韩幕雨”的思想和灵魂,但若他为“韩幕雨”他却又明明是“王子平”王子平垂着头,少女似的咬着嘴唇道:“你既然已看过了,总该相信我说的话吧?”
厉海叹道:“你的确没有骗我。”
“那么你为何还不放我走呢?”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能回得去么?”
“我为什么回不去?”
“以你现在这摸样,你回去之后别人会不会还承认你是韩幕雨?”
王子平的一张脸变得痛苦起来:“天呀,我怎会变成这样子的?你叫我怎么办呢?”
厉海柔声道:“我既然相信你的话,你也该相信我的话,无论你的‘心’是谁,但你的身子的确是王子平,是王平的儿子。”
王子平以手捶床,道:“但我的确不是王子平,更不认得王平,我怎么能承认他是我的父亲?”
厉海道:“但只怕韩清也不会认你为女儿的,只怕连张妈都不会认得你,再也不会有人将宝香斋的花粉送给你了。”
王子平身子一震,嘎声道:“你怎么会认得张妈的?”
厉海笑了笑,道:“我怎么会不认得她的?”
王子平低下头:“你见过张妈了,她她还好么?”
就在这时,突听外面“砰”的一声大震,接着就有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了起来,有摔瓶子,打盘子的声音,有石头掷在屋顶上,屋瓦被打碎的声音,其中还夹着一大群人吆喝怒骂的声音。
厉海皱起了眉,觉得很奇怪,难道真有人敢到“二王庄”来捣乱撤野。
只听一个又尖、又响亮的女子声音道:“王平,还我的女儿来!”
躺在床上的王子平眼睛一亮,大喜道:“我姑妈来了,她已知道我在这里,你们还能不放我走么?”
厉海道:“她到这里来,绝不是来找你的。”
“不是找我找谁?”
厉海还未说话,韩牡丹尖锐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我女儿就是被你这老鬼害死的,你知道她得了病,就故意将所有的大夫全都藏在你家,让她的病没人治,否则她怎么会死?我要你赔命。”
王子平本来已想冲出去,此刻听到这句话,又怔住了。
厉海叹道:“你现在总该知道她是为什么来的了吧?”
王子平一步步往后退,颤声道:“她也说我已经死了,我难道……难道真的已经死了吗?”
厉海道:“你当然没有死,只不过这件事实在太奇怪,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连你父亲和姑妈也不会相信的,你现在出去,她也不会承认你是她的侄女儿。”
发了半晌怔,王子平忽然转身扑倒在床上,以手捶床,嘎声道:“我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
厉海柔声道:“你若是肯完全信任我,我也许有法子替你解决这件事。”
王子平转过身,凝注着厉海道:“你……你真是海哥?”
厉海笑了笑,道:“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不是厉海,但命中却注定了我非做厉海不可。”
王子平凝注着他的眼睛,道:“好,我就在这里耽三天,过了三天,你若还是不能解决这件事,我……我就死,死了反而好些。”
厉海觉得自己这时还是莫要和韩牡丹相见的好,所以决定先去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晚上才好办事。
他心里似乎已有了很多主意,只不过他却未说出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黑,王平已不知来看过他多少次,看见他醒来,简直如获至宝,一把拉着他的手,苦笑道:“兄弟,你倒睡得好,可知道我这一天又受了多少罪么?我简直连头都快急秃了。”
他跺着脚道:“你可知道韩牡丹那泼妇已来过了?她居然敢带了一群无赖来这里吵闹,而且还要我替他女儿赔命!”
厉海笑道:“你是怎么样将她们打发走了?”
王平恨恨道:“遇到这种泼妇,我也实在没有法子了,我要动手打了她,会被江湖朋友嗤笑笑我的。”
厉海点头笑道:“不错,怕就因为她知道你绝不会出手,所以才敢大摇大摆来的。”
“我也只有拿那些泼皮无赖出气,看到自已带来的人全躺下了。她气焰才小了些,临走的时候却还在撒野,说她明天还要来。兄弟,你今天晚上好歹也要再到韩家去走一趟,给那个韩牡丹一个教训,像她这样天天来,老王我实在吃不消。”
王平是不愿跟韩牡丹交手,这边却叫厉海去,这种“烫手芋头”厉海虽已接得多了,却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王平自己似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我也知道这是件很令人头疼的事。但世上若还有一个人能解决这种事,那就是海哥你了。”
这种话厉海也听得多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玉边云这次没有来,否则让他去对付韩牡丹,才真是对症下药。”
王平侯道:“兄弟你……你难道不去。”
厉海笑了,道:“二哥你放心,我一定有法子叫她明天来不了的。”
王平这才松了口气,忽又皱眉道:“另外还有件事,也得要兄弟你替我拿个主意,韩牡丹前脚刚刚走,后面就有人跟着来了。”
厉海讶异道:“哦?这世上世上难道还有比韩牡丹更让你觉得难对付的人么?”
王平不住的摇头:“苏云龙,鹰爪苏氏双侠,兄弟你总该知道吧?今天来的就是苏云龙,苏老二。”
厉海道:“苏氏双侠岂非都是二哥的好朋友么?”
“非但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亲家,但麻烦也就在这里。”
王平苦笑着摇头,“他是来迎亲的,我们上个月已商量好,订在这个月为子平和苏晓竹成亲,苏老二这次来,正是为了这件事。”
厉海道:“小猪?苏家这个名字取的好,可上个月子平不是已经病了?”
“就因为他病了,苏家也是当代大豪,主动提出成亲给我家孩子冲冲喜,只望苏晓竹嫁过来,子平的病就能好起来,谁料道现在竟会出了这种事,嗨,海哥,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人家是晓风明月的晓,梅兰竹菊的竹,什么小猪”厉正笑着耸耸肩膀,摇摇头。王平苦着脸:“现在我若答应他在月中成亲,子平,他怎么肯成亲,他若不答应,又能有什么法子推托,我……我这简直是在作法自毙。”
厉海只有摸鼻子了,喃喃道:“不知道韩清的女儿是否也和某人订了婚期”只见一个家丁匆匆赶过来,躬身道:“苏二侠叫小人来问老爷,海哥是否已醒了,若是醒了,他也要来敬海哥的酒,若是没有醒,就请老爷先到前面去。”
厉海听闻之后哈哈大笑:“久闻苏家鹰爪弟兄是海量,肖龙友要保养身体,是一杯酒都不饮的,苏老二一定觉得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王平点头道:“不错,兄弟,你陪我去应付应付他吧。”
“二哥难道要我醉薰薰的闯到施家庄去么?”
江湖传说中,有些“酒侠”、“酒仙”们,酒喝得越多,武功就越高,厉海总是觉得这些传说有些可笑。只因他知道一个人酒若喝多了,胆子也许会壮些,力气也许会大些,但反应却一定会变得迟钝得多。
高手相争,若是一个人的反应迟钝了,就必败无疑。
所以厉海虽然也很喜欢喝酒,但在真正遇着强敌时,头脑一定保持着清醒。奇怪的是,江湖中居然也有人说;“海哥的酒喝得越多,武功越高。”
厉海认为这些话一定是那些不会喝酒的人说出来的,不喝酒的人,好像总认为喝酒的人是某种怪物,连身体的构造都和别人不同,其实“酒仙”也是人,“酒侠”也是人,酒若喝多了的人,脑袋也一样会糊涂的。
今天厉海没有喝酒,倒并不是因为韩牡丹难对付,而是因为那武功绝高的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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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 番外第13章:玉边云的日记本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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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前厉海便已到了“韩家庄”这一次他轻车熟路,直窜后园,后园中寂无人迹,只有那竹林闻的小屋里仍亮着灯光。
韩幕雨的尸体莫非还在小屋里?
厉海轻烟般掠上屋顶,探首下望,就发现韩幕雨的尸体已被搬走了,一个青衣素服、丫头打扮的少女正在收拾着屋子。
灯光中看来,这少女仿佛甚美,并不像做贱事的人。她的手中在整理着床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瞟着妆台。忽然伸手拿起一匣胭脂偷偷藏在怀里,过了半晌又对着那铜镜,轻轻的扭动腰肢,扭着扭着,自己抿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厉海正觉得有些好笑,突听一人道;“这次你总逃不了吧!”
屋角后人影一闪,跳了出来。
厉海也不禁吃了一惊。这人好厉害的眼力,居然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谁知这人连看也没有向他这边看一眼,嘴里说着话,人已冲进了屋子,那是个穿着自孝服的少年。那丫头显然也惊了惊,但回头看到这少年,就笑了,拍着胸笑道:“原来是少庄主,害得我吓了一跳。”
厉海这才看清了这位韩家庄的少庄主,只见白生生的腿,已有些发福,显然是吃得太好,睡得太足了。
他身上穿的虽是孝服,但犹可看到里面那一身天青的缎子衣服,脸上更没有丝毫悲戚之色,反而笑嘻嘻道:“你怕什么?我也不会吃人的,最多也不过吃吃你的嘴上的胭脂。”
那丫头笑道:“人家今天又没有搽胭脂!”
施传宗道:“我不信,没有搽胭脂,嘴怎么会红得像樱桃,我要尝。”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已搂住了那丫头的腰。
那丫头跺着脚道:“你好大的胆子,快放手,不然我可要叫。”
韩宗人赌着气道:“你叫吧,我不怕,我也没有偷东西!”
那丫头眼珠子一转,似笑非笑的娇着道:“好呀!你想要挟我,我才不稀罕这匣胭脂,我若想要,也不知有多少人抢着来送给我。”
韩宗人笑道:“我送给你,你送给你艳儿,只要你肯将就我,我把香宝斋的胭脂花粉全都买来送给你。”
艳儿咬着嘴唇道;“我可不敢要,我怕少奶奶剥我的皮。”
韩宗人道:“没关系,没关系母老虎不会知道的。”
他身子一扑,两个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艳儿喘息着道:“今天不行,这地方也不行……昨天二小姐她。”
话未说完嘴就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韩宗人的喘息声更粗,道:“今天不行,明天就没机会了,那母老虎盯得好凶……好艳儿,只要你答应这一次,我什么都给你。”
厉海又好气,又好笑,他也知道老婆盯得越死,男人越要像嘴馋,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也不能怪这位少庄主。
只不过他选的时候和地方实在太不对了,厉海虽不愿管这种闹事,但也实在看不下去。
那张床不停地在动,已有条白生生的腿挂下床沿。厉海突然敲了敲窗户,道:“有人来了。”
这短短四个字还没有说完,床上的两个人已经像两条被人啃着尾巴的猫一般颤了起来。韩宗人身子卷成一团的发抖。艳儿的胆子反倒大些,一面穿衣服,一面大声道:“是谁?想来偷东西吗?”
韩宗人立刻道:“不错,一定是小偷,我去叫人来抓。”
他脚底抹油,想溜之大吉,但厉海身子一闪,已挡住了他的去路。韩宗人也不知这人怎么来得这么快,惊道:“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偷东西居然敢做到这里来,快夹着尾巴逃走,本少庄主还可以饶你一命。”
看到来人是个陌生人,他的胆子也忽然壮了。
厉海笑道:“你最好先明白三件事,第一,我绝不会逃走,第二,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第三我更不怕你叫人。”
他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示威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像韩宗人这样的风流阔少,用几句话就可以吓住。韩宗人脸色果然发青,吃吃道:“你……你想怎么样?”
厉海道:“我只问你想怎么样?是要我去将你老爹找来?还是带我去找张妈。”
韩宗人怔了怔,道:“带你去找张妈?”
厉海道:“不错,这两样事随便你选一样。”
这选择简直竟像问人是愿意吃红烧肉,还是愿意吃大便一样,韩宗人一颗心顿时定了下来。他深恐厉海会改变主意,赶紧点头道:“我带你去找张妈。”
小院中的偏厅已改作灵堂。张妈坐在灵位旁,垂着头,似又睡着了,暗淡的烛光,映着黄棺柩,映着她苍苍白发,看来真是说不出的凄惨。
韩宗人带着厉海绕小路走到这里,心里一直在奇怪,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人找张妈是为的什么?只见厉海走过去站在张妈面前,轻轻微咳了一声。张妈一惊,几乎连入带椅子都跌倒在地,但等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时,她已哭得发红的老眼中竟也露出一丝欣慰之意,道:“原来又是你,你总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也不枉幕雨为了你”说到“幕雨”她喉头又被塞住。
厉海心中奇怪,上次来到韩家庄,这个张妈,其实是没有见到自己的,为何要说出做这样一句话来?听那口气,好像自己跟韩幕雨之间不过此时此刻,厉海并不打算揭穿真相,只是叹了口气道:“不认得你的人,一定会以为你才是幕雨的母亲。”
张妈哽咽着道:“幕雨虽不是我生的,却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有她可算是我的亲人,现在她已死了,我……我……”
厉海心里也不禁觉得有些凄凉,这时韩宗人已悄悄溜走,但他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
张妈擦着眼泪,道:“你既来了,也算尽到了你的心意,现在还是快走吧,若是再被二庄主发现,怕就”张妈口中的二庄主,自然就是韩牡丹了。
厉海忽然道:“你想不想再见幕雨一面?”
张妈霍然抬起头,吃惊的望着他,道:“但……但幕雨已死了!”
厉海道:“你若想见她,我还有法子。”
张妈骇然道:“你……你有什么法子?难道你会招魂?”
“你现在也不必多问,总之,明天正午时,你若肯在象山屯儿的桥头等我,我就有法子带你去见她。”
张呆了很久,“明天正午,桥,你你难道”突听一人道:“好小子,算你够胆,昨天饶了你一命,今天你居然还敢来!”
厉海不用回头,就已知道这是韩牡丹来了,但他看来一点也不吃惊,似乎早就等着她来。韩牡丹身边还有个少奶奶打扮的人,想来因该就是韩宗人的夫人了。两人今天都换了一身紧身衣裤,还带着十几个劲装的丫环,每个人都手持弩枪,肋栓长剑,行动十分矫健。厉海笑了笑道:“久闻韩家庄二庄主的娘子军,英勇更胜须眉,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韩牡丹冷冷笑道:“拍马屁也没用,我只问你,你究竟是不是厉海?”
厉海道:“厉海,我看来很像厉海吗?”
韩家少奶奶铁青着脸:“我也不管你是厉海,还是厉害,你既然有胆子来,我们就有本事叫你来得去不得。”
厉海叹了口气,道:“好威风呀,好杀气,难怪韩宗人少庄主要畏你如虎了。”
韩宗人忽然在窗子外一探头,大声道:“我们相敬如宾,你小子少挑拨离间。”
韩牡丹见自己侄儿说话,连忙开口道:“废话少说,我问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在下活得蛮有趣,自然想活的。”
厉海不住的摇头,像是很有几分感慨。韩牡丹道;“你若想活,就乖乖的跪下来束手就缚,等我们问清楚你的来历,也许……也许非但不杀你,还有好处给你。”
她故意将“好处”两个字说得又轻又软,怎奈厉海却像一点也不懂,淡淡问道:“我若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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