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天
弥勒悲叫一声:“师叔!”
旋风般冲到地上的禅念面前,抱起早已冰冷的躯体,当肯定对方早无一丝气息时,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贾翎心中生起既茫然又悲伤的感觉,几天同甘共苦的日子下来,三人早已建立起一种战友般的深厚感情,如今禅念这名亲切而又威严兼具的长者骤然而逝,彷佛他心中的一部分也跟著被刨空,现在站在这里叫做“贾翎”的这个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尚未完全死去的一部分理智,仍然在运作著,对现况发出分析和疑问。
这个正赶到他们这处来,间接有份救了他俩一命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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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 第四章 无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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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火花,从木架末端点燃,迅速扩张成炽烈火花,无数火舌包围住君天娇那年轻而娇美的躯体,无情的熊熊烈火,是她短暂而痛苦一生的最后归宿,也许藉由这个仪式,可以让“凤凰”由人间回到原属于她的天界,而在另一个世界找到真正的宁静。
“嗯……”
玉白雪的意识,由一片黑暗的大海中逐渐浮上现实的表面,如果知道清醒之后所要面对残酷的事实,或许她宁愿就那么永远沉睡下去?
“这里是……哪里……”
刚刚清醒过来的意识仍是一片模糊不清,然而彷佛从恶梦中醒来般挥之不去的恶栗感,却满满地充斥著心湖,让她几乎忍不住想要作呕。
当迷乱与恐惧逐渐远去,火花的光亮逐渐映入视线,也让她看清楚了被火葬的那具尸体,正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
“天娇——”
所有的恐惧与悲伤都回到记忆,玉白雪哭叫著扑上前去,她亏欠这个女儿的实在太多,至少最后也要保住她的遗体。
可惜,她才冲出去两三步,已经有一个人拦在她的前面,用著空洞却听不出感情的声音道:“不要过去,娘,就让姊姊平静的走吧。”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可怕的声音,玉白雪整个人崩溃了,她像疯了一样用尽力气捶著来人的胸膛,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是你害死天娇的!是你害死天娇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是你亲姊姊啊!”
每一次粉臂的举起再落下,就像是一柄冰刀,狠狠的刺进他的心房!他应该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不是吗?那现在这种悲怆彷佛要在体内的感觉,又是什么?
“天娇姐的死,是她自己的心愿,遗体火葬也是她临走前的交代,我只是照著她吩咐的一切去做而已。”
依然是冷静到接近冷酷的发言,可是一种身为女性更兼母亲的直觉,让她发现这其中的一点点不同,猛然抬起头来,看到对方脸上的两道泪痕,更让她确定了心中的疑惑。
“你……你不是天邪?你是君……君儿……”
世上只有少数几个人,能明了这样的称呼所代表的意义,摆脱了第三天邪的意识主导,这个躯体最常被“使用”的人格——君天邪!用著木然的声音,静静的道:“那有什么分别吗?反正天娇姐都已经死了,而且是我害死她的,这是怎么样都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君儿……你……你……”
玉白雪泪流满面,摇著头不知所措的后退,这世上恐怕没有关系比他们更复杂的一对母子了,而她和天娇天邪之间的恩怨,也绝对不是用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可以解决的。在他们之间,爱与恨是同样的深切,同样的不死不休。
君天邪转头往姊姊火葬的方向望去,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道:“一切事情的经过,我都从第三天邪那里知道了,他想出现在现世仍有一定的时间限制,所以才会‘制造’出我和玉天邪出来。呵……还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原来在三个人格中,我才是最没用的一个。”
玉白雪娇躯一震道:“君儿……”
君天邪忽然望著玉白雪道:“我并不恨你,娘,即使在知道这一切之后,我相信天娇姐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才会选择死在爹的手下。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
玉白雪忽然猛烈的颤抖起来:“你真的要知道为什么?”
“我想知道,不只是我,就算死去的天娇姐一定也很想知道。”
君天邪点点头道。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玉白雪忽然止不住地怪笑起来,笑音里透著颤抖。
“因为我恨你!也恨你姊姊!更恨你们两个人的生父!凡是和君逆天有关的一切,都是我憎恨的对象!要是没有你爹这个人,我就不会失去宠爱我的父亲!失去我的家人!失去我的朋友!和失去‘玉皇宫’的一切!君逆天为了一己之愿,残害了多少人的幸福与未来?我一定要让他得到应得的报应!”
君天邪望著娘亲那张即使在激动中仍然美绝尘寰的容颜,却发现他和母亲的距离从未如现在一刻那么遥远过。
“所以你就用我和姊姊当成报复的工具?”
玉白雪依旧在笑,却笑得很空寂:“君逆天对于自己的能力有著一种无可救药的自负,他深信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血脉,没有可以超越他的人!而为他产下孩子的人也必须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性,才配得上他这最完美的男性,这就是他选上我的原因。”
“这也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玉白雪眨了眨眼,黑宝石一样的瞳孔忽然流下两道晶莹的泪痕。
“这正是一切悲剧的根源,对我对他而言,都是一样。我答应为他诞下君家的子嗣,条件是小孩的养育权要全部归我,而且我还对他说过,会把生下来的孩子调教成他的敌人,甚至是有能力杀死他的敌人。”
君天邪闭上眼睛,“爹答应了。”
玉白雪低低的垂下头,“他是答应了,甚至是带著一种兴奋与期待的心情下答应这件交易的,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能培养出超越他的君家后代这件事而兴奋。”
君天邪苦笑,他还能说什么呢?这就是他的生父——君逆天的个性,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的意志与决定!在整件事情上,君逆天无疑也是一个共犯,而完全被成为牺牲者的不只是棋子,还有奕棋的人,这才是这件天伦悲剧的最大悲哀!
君天邪吸了一口带有姊姊骨灰味道的空气,问出心底的最大一个疑问道:“如果娘确实以‘洗神箓’纵我和姊姊的意识,那为什么姊姊会如愿成为和爹对抗的工具,而我却成为人格分裂者?”
玉白雪打了一个哆嗦,显然是提起往事让她背脊生寒。
“我也不知道,或许和云覆月接近你的理由有关吧,认为你是当年‘六道王朝’的六道圣帝转世。”
君天邪摇头道:“第三天邪说过,他绝对不是六道圣帝转世,虽然没有理由,但我相信他不会在这一点上骗人。”
顿了一下,犹豫著道:“但是我又隐隐感觉到,他和六道界之间并非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全无关连,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同时心中涌起怪异绝伦的感觉,以唯物论的观点看来,三个“天邪”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却各自拥有独立的意志与作风,甚至彼此间还存在敌对互斗的关系,对任何人而言,这都是一件荒诞不过的事情!
君天邪想要大笑几声,来宣泄心中愤慨紊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怎样也笑不出来。
正自迷惘间,耳边传来清澈动听的声音道:“对不起。”
“啊?”
朦胧间,看见玉白雪那歉疚与痛苦的表情。
“是娘不好……都是娘亲的错……害苦了你们……”
君天邪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神情十分古怪,难以形容,缓缓摇头道:“不必道歉,我和老头子,甚至是死掉的天娇姐也一样,我们从来都不恨你,对这一切都是。”
玉白雪从掩面的双手抬起头来,颤抖著道:“你……你是说真的吗……那又是为什么……明明娘对你们……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
君天邪的眼神带著一种深深的悲哀,三个人格中,唯有他的情感表现较另外两个来得丰富,这是一件好事亦或坏事呢?
“因为我们爱著你,也许这种‘爱’是娘你所无法接受的感情方式,但就像娘你无法改变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遭遇一样,会对你产生这种异样的情愫,也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或许我们一家人天生就留著的血液,但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们都宁愿自己不幸,也不愿娘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玉白雪的脸像白纸一样惨白,双膝缓缓跪倒。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你们这样做啊……”
君天邪朦胧的双眼注视著远方,彷佛那里有他姊姊灵魂的归宿。
“在感情的世界中,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说法……”
轻轻的低诉彷佛烟霞般被风给吹碎,流到玉白雪的耳中,就成了模糊不可闻的呢喃,对于正处于感情紊乱状态的她,不得不再次加以确认。
“你刚刚说了什么?君儿。”
君天邪摇头道:“没什么。”——这样就好了……君天邪在自己心底这样道。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的世界是以母亲为中心在运转的,他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超越天下第一人的父亲,取得母亲的认同……那曾经是他生存的动力!即使到了现在,他也无意改变这样的想法,否则他就不是君天邪了。
只是有一点,难免让他感到遗憾。
如果有什么比诅咒还要悲惨的宿命,那就是他和玉白雪身为母子这件事,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只有这一点让他一直引以为憾!
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君天邪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充满一种觉悟的果断。爱恋并不一定等于占有!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却是一直到刚才才真正明白,是他的姊姊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让他领悟了这个道理!亡羊补牢,现在还犹未迟矣。
君天邪再深深地望了玉白雪一眼,像要把对方的身影刻印在自己的灵魂里面,一生一世都不能忘记。
“娘……我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玉白雪闻言娇躯一颤,惊讶地望著儿子道:“君儿你……你要去哪里?”
君天邪没有马上回答,清亮的眸子只是静静地凝视著母亲,良久后方低声道:“去找出杀掉我自己的方法。”
迅疾的山风里,两名少年逆风而行,一名布衣麻裤,看上去较为年少,但表情极为刚毅,又带著一种早熟的冷锐;另一名则较为年长,水蓝色的长袍看得出来是出于名家之物,脸上虽带著融融的笑意,却别有一分桀傲不驯的气慨。
端看他们奔驰的身形,便知道两人都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
两人一路行来始终没有会话过半句话,最后终于是那较为年长的青年忍耐不住,对著表情冰冷的少年道:“我说神照啊,你真的就打算这么单枪匹马的杀上山去,要他们交出你的兵器?”
少年望也没望上身边的同伴一眼,脚下亦不稍歇,只冷冷道:“没错。”
青年吐吐舌头,苦笑著道:“你好像不知道身为白道联盟之一的‘剑楼’有多少人?就算他们一人吐一口口水,也能把我俩淹死。”
少年面无表情道:“你怕的话,可以不要跟来。”
顿了一顿,又道:“事实上,我从来没要求你跟著我,‘地府’才是你现在该回去的地方。”
青年楞了一下,才道:“对啊!我怎么从来没想到?”
偏头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又道:“不过单凭两人之力,独闯‘剑楼’这么好玩的事情,又怎么可以没有我子鹰的份呢?”
青年虽然这样说,但言外之意的关怀情分,少年怎会听不出?冷傲的眼光刹那间闪过一丝温馨的光芒,但只是稍纵即逝,除了一个人外,少年并不打算再对任何人敞开心肺。
“随便你吧。”
说完便加速与青年拉开距离,往山顶耸立的高楼奔去,青年怪叫一声:“等等我啊!”
也连忙发力跟在少年身后。
两人如地上流星般直逼“剑楼”主殿,这样的举动理所当然的惊动了守山的弟子,除立刻派人回报本殿外,也开始部署阵势准备拦下来人。
“长空剑”玄威是“剑楼”十大高手之一,排名犹在同日败在丁神照手下的“岚剑”许忘年之上,但年纪却只有后者的一半,是“剑楼”中生代的重臣。
玄威在“剑楼”第六层高手中堪称剑术之冠,但他本人却极少动剑,一是因为“剑楼”毕竟是名门正派,不能单纯以武力解决事情;二是玄威在“剑楼”中负责护法之责,平日少在江湖中走动,故声名不彰。但端看“剑圣”封虚凌会将守山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玄威全权负责,便可知道“长空剑”在剑楼之主心中的重要性。
玄威听到守山的弟子来报,有两名少年身怀兵刃闯山之时,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可是看通报者大汗淋漓的样子,又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提起配剑,赶至主殿前面的山道上,那里却早已有数十名剑楼弟子将两人团团围住。
玄威在重重人群中见到两名少年的面貌,只觉得其中一名面熟得很,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双方对决情势愈来愈明显,火药味浓烈几乎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那名让他感觉似曾相识的冷漠少年,身上凝聚起一股冲天剑气,如蛟龙翻腾!又有一种浴血沙场的杀戾之气,不是曾经杀人无数的人,绝对散发不出这么浓烈的杀气!可是少年才多大岁数?怎么会有这种连江洋大盗也比不上的杀气了?
冷漠少年像是忽然感受到玄威的视线,眼光一扫如两把利刃般向后者射来,而当他接触到对方那如万载玄冰般的冰冷视线,竟然泛起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跟著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来人是谁。
“你……你是‘纵剑横刀’、也是‘泪眼煞星’!你是丁神照?”
玄威指著丁神照,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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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 第五章 再战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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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威此言一出,立即在包围住两人的众剑楼弟子间引起一份不小的动。
不论是“纵剑横刀”或是“泪眼煞星”丁神照本人与“剑楼”之间的恩怨,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未见过丁神照的弟子在这之前,更绝对想像不到江湖上传言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竟会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少年?
丁神照身旁的水蓝袍青年皱了皱眉头,表情有点不悦的道:“为什么?你竟然比我有名气。”
丁神照竟然有心情开玩笑:“这种恶名,不要也罢!你每天到街上去砍个一百人看看,包准你会变得比我还要出名。”
水蓝袍青年想了一下,摇头道:“真要这样才能出名,那我还是敬谢不敏算了。”
“理当如此。”
眼看在四面环伺的局势下两人仍能侃侃而谈,这份气势亦让玄威暗自佩服,但职责所在,他却是不得不选择与两人为敌的立场,排众而出,抱拳道:“在下‘长空剑’玄威,不知两位少侠光临敝楼,有何贵干?”
水蓝袍青年一指丁神照道:“有贵干的是他,我只是个路过的罢了,你问他就好了。”
玄威闻言一愕,没想到同行者竟会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而丁神照也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冷冷道:“我只要找楼雪衣,叫他出来见我。”
玄威闻言心道果然如此,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楼剑侯他现在不在楼内,两位可否留下来意,我一定会为两位转达。”
丁神照点了点头道:“不出所料。”
又转向水蓝袍青年道:“你负责拦住这些人,我要直闯剑楼。”
“什么?”
与周遭人一样有著错愕的表情,水蓝袍青年大声抗议道:“为什么我要帮你?我又不是你的保镖!”
可是丁神照完全无视于身旁同伴不满的情绪,竟然真的就朝上山之路掠身飞去,而且取的方向正是朝玄威把守的位置而来,后者把牙一咬,喝道:“丁少侠请止步,否则别怪在下要对你不客气了!”
丁神照却对他的话视若无睹,依然身形不变往他冲来,饶是玄威修养再好,此刻也不免动了无明,心道是你自己犯上门来,纵是受伤也是咎由自取。背后长剑“天意”长鸣一声冲出鞘外,剑光如雪如浪,“天意剑”在玄威手上竟然带出如长空大海一般壮阔的剑势!斩向丁神照,不负剑楼十大高手之名。
玄威剑势一出,变了脸色的竟然不是首当其冲的丁神照,而是与他同行的蓝袍青年,后者的目光透出一种小孩子见到心爱玩具时的狂热神色,喜道:“没想到剑楼还有这等用剑好手,今趟可没白来啦!”
说罢往腰间一抹,一条淡银光刃挥洒而出,人剑合一,竟然后发先至,“当!”
一声挑开了玄威斩向丁神照的一剑,后者还未来得及吃惊,那条银带竟然由直变圆,咻咻几声如蛇般缠上“天意”剑身!饶是玄威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对上这种奇形兵刃,幸而他应变亦快,在旋飞银光锁死剑身前,已及时抽身后退,却忍不住惊出一额冷汗。
当他眼光落到水蓝袍青年手上时,终不由脸色大变。
“无限刃?你是‘地府’五魔子之首的子鹰!”
水蓝袍青年一抖手上银丝带也似的薄刃,笑了一笑道:“正是你家少爷我,玉树临风、英明神武的子鹰大人没错。”
玄威闻言脸色一沉道:“没想到楼侯的情报果然无误,丁神照真的跟魔门的人同流合污!看来今天非得把你们留下来不可了!”
子鹰脸上笑容一敛,换上冷沈森严的面色道:“难道在你们这些正道人士的眼中,只要是出身魔门的人就是万恶不赦之徒吗?这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心态,又与所谓的偏执有何不同呢?”
玄威铁青著脸道:“自古道魔不同途、正邪不两立,别说丁神照他与你这般魔门败类为伍已是不该,他本身‘泪眼煞星’的身份已是满手血腥,既使被称为正道公敌都不为过。”
子鹰冷笑道:“好一个正道公敌!你们可知道是谁把他害成这样子的?正是你们这种佛口蛇心的‘正道人士’所为!不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妄下结论,似乎正是你们正道中人的专利。”
玄威眉毛一挑,重哼道:“魔门之徒最善狡辩,我也不与你争那口舌之利,既然知道你真正的身份,现下只有两条路给你选择,一是你自己投降,由我把你交给楼主发落;一是我把你擒下去见楼主,你自己选择吧!”
子鹰仰天笑道:“说到底还是要动手,不过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说这么多废话害得我口都渴了,打倒你之后一定要让丁神照请我好好喝一杯啊!”
“你到监牢里去喝吧!”
这一句话,为两人之间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有子鹰负责缠住众人中实力最强的玄威,丁神照的上山之路顿时变得宽敞无比,他两手反握住背后刀剑,眨眼间已抢入人群之中,那些弟子根本连他的身形都还没来得及看得仔细,已被突然炸裂的刀光剑影,攻的措手不及,人人狼狈挡架逃命,场面乱成一团,待得其中有人回过神来时,那个他们应该拦阻的对象早已去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股凛冽的冷风,吹得他们背脊生寒。
究竟是什么样的剑法刀术,能够让这些武艺不弱的弟子,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遭遇到意想不及的惨败?经过“天剑绝刀”丁尘逸这些日子来的调教,丁神照现下的修为究竟去到什么样的一个地步了?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丁神照他自己才能回答。
犹如人在风中,又彷佛风送人动,丁神照的身形如凌空虚渡一般,去势快得不可思议,转瞬间已去至山顶,七层楼的高耸建筑已然在望。可是丁神照的眼光,却不是落在“剑楼”这座具有百年以上历史的古楼之上,而是剑楼前面站著的一个人,这个人,他本身的气势更高于背后雄伟楼塔!
一名中年文士,儒雅飘逸的身形在山风中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站在那彷佛与周遭自然合而为一的气势,虽然没有半分威胁感,却别有一种不容人小觑的仙圣之气。
丁神照的眼神一与山顶上的中年文士对上,立刻变得有如出鞘神兵般锐利,气势也变得有如在弦之箭,全身都已做好可以立即出手的准备,因为中年文士他就是丁神照初出江湖时所遇上最强的用剑高手,也是带给他难忘战败经验的人——“剑楼”之主,“剑圣”封虚凌!
封虚凌的眼神落在丁神照身上,闪过一丝无法形容的异光。
“你来啦。”
丁神照在封虚凌身前五丈处止步,一股锋锐有如实质的剑气,破空直逼向后者。
“你早知道我会回来?”
封虚凌抚髯叹道:“雪衣说过,你一定会回来,果然被他不幸言中。”
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但丁神照发出的破空剑气,竟去到封虚凌身旁一尺处便化于无形,这份修为实是惊世骇俗。
“你的剑术,比起之前进步很大啊。”
丁神照冷冷道:“但不知比起‘剑圣’又如何?我这次来,除了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之外,还有就是要试试我这些日子来的苦练,是否已足够资格把你打败?”
“你始终忘不了当日一战的败果?”
“错了,当日一战是我技不如人,失败本就是必然的结果。”
丁神照面无表情道:“现在的我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学有所成能和‘剑圣’一战,是每个学剑之人的毕生心愿,请前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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