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不过我已经很满意了,我本以为只有想象中才有这样的男人,却没想到真的就让我遇上,来的那么突然……只可惜来晚了十年,我不该收你当徒弟的……”
宁玉合轻声说完后,看着湖中圆月,显出了几分淡淡的失落。
许不令沉默了下,稍微坐近了几分,和宁玉合紧紧贴着,好奇道:
“若是没有拜师的话,是不是就……”
宁玉合摇了摇头,自然而然的把头靠在了许不令肩膀上,看着湖中的圆月:
“如果没有拜师,我们应该能像现在这样,当一对江湖侠侣,我年纪比你大几岁,你应该不会在意哈……”
“自然不会。”
许不令身体明显微微一僵,柔顺发丝贴在脸颊上,黯然幽香萦绕鼻尖,有点心猿意马。
宁玉合抿嘴笑了下,想了想:“我其实很想嫁人,在道观里孤零零的早就受够了,只是逃了皇帝的婚,世上没人敢娶我……你连太后都敢碰,应该敢娶我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
“……唉~”
宁玉合玉指卷着耳边垂下了一律秀发,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已经收你当徒弟了,师徒名分大于天,不能乱来……其实当师父也行,就这么陪在你跟前,也算完成了小时候的心愿……”
都已经这么主动了,许不令干坐着好像也不行,犹豫少许,抬手搂住了宁玉合的肩膀,柔声道:
“反正师父也没教过我什么,不算数就是了……”
“不行……我是正儿八经的江湖女子,师徒就是师徒……不过好像也是天意,我年初离开长青山的时候,给自己算了一挂,卦象是‘遇困龙化雨,勿观之,观之难回首’,当时我还以为是能看到真龙,沿途四处寻找,没有找到,以为卦象是假的……最后才发现那条困龙是你,雨水是太后,我瞧见你们俩那啥了……既然看了,就回不了头,我们俩肯定要出事,天意如此……”
许不令不信邪,不过这时候,自然是顺着话道:
“既然天意难违,那就想办法呗,师父把我逐出师门,顺应天意……”
宁玉合轻轻摇头:“逐出师门也是师徒,哪有师父嫁给徒弟的道理,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死……但既然卦象应验了,这一劫迟早会来,我和你肯定有一段姻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决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
这哪儿是说不说出去的问题……
许不令思索了下,抬起手,挑起了宁玉合的下巴,看着近在咫尺的洁白脸颊:
“师父,你喜不喜欢我?”
“我……”
宁玉合脸蛋儿稍微红了下,少有的显出了几分羞涩,偏开目光,想了想:
“不清楚……不过那次你给我挡箭,我应该是喜欢你的。骑在马上,鬼使神差的用肚兜给你包扎,还走神儿了,当时就想着这些事情……后来发现你看过我的身子,我其实一点都不生气,就是觉得无地自容,我是你师父,你怎么能看我,还瞒着我……离开长安没几天,就后悔了……你看我是因为救我,我们还不是师徒,估计是老天爷安排的,是我莫名其妙收了你当徒弟坏了事,若是不收你,我们可能已经走在一起了……我就是喜欢侠客,你这样的,只能说造化弄人,老天爷故意针对我……”
许不令想了想:“当时我说我娶你,是真的想娶你……当然,有馋师父身子想负责的成分……”
“我不用你负责……”
宁玉合轻轻蹙眉:“我是你师父,你要孝顺我。”
“……”
许不令微微摊开手,无话可说……
世子很凶 第六十二章 佳人如玉,金钗钿合(下)
月色清幽,寂静湖面之上没有半点声响。
小舟之上,身着轻薄白裙的宁玉合,重新把侧脸靠在了许不令肩膀上,素手轻抬,将许不令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扣,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目不转睛的看着,思索了很久,才轻声道: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也看了我的身子,对你也不讨厌,甚至很欣赏,按理说应该嫁给你的……可我已经出家了,也是你师父,所以不能嫁给你……我不想伤风败俗,但那个卦象又说我们肯定有姻缘,天意难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细语幽幽,反反复复,看起来和喜欢情郎又被家长阻难的姑娘没有任何区别,两难之下,只能依着情郎诉苦。
许不令握着纤纤玉手,稍显冰凉的细腻触感如同一块美玉,说心里没有歪心思是不可能的。以前整天回想白馒头,也从未把宁玉合当师父看。
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坐在这广袤的湖面上,感觉到了宁玉合的仿徨无措后,许不令心里忽然变得很平静,反而生不起什么旖旎心思,只剩下的男人的保护欲。
“嗯……回去之后,我在江湖放个消息,说你只是被聘请为王府门客,并不是我师父,只是误传……等从江南回去大婚的时候,把你一起光明正大接进门就是了……至于皇帝,我管他怎么想,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宁玉合握着许不令的手,轻轻摇头:“我不能嫁给你,哪怕没有师徒名分,清夜还在,你和清夜应该是一对儿的,回去之后就要见到清夜了,我就得和你保持距离,摆出师父的架子……我不想清夜恨我,说我和她抢男人……”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好像也是哈……那怎么办,不是天意难违吗?”
“是呀,天意难违……”
宁玉合沉默下来,看着四面不见尽头的广袤湖面,犹豫很久,低声道:
“长痛不如短痛,你我迟早有一劫,与其以后被清夜撞破,倒不如早点断了这份姻缘……从明天起,你不能再想着我,把藏着的肚兜和画都扔了……把我的扔了,其他的可以留着……然后忘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卦象,你也没看过我身子,我也没喜欢过你……”
听见这么绝情的话,许不令自然是不乐意:
“说断就断,也太那啥了,不是说有段姻缘……师父都说了天意难违……”
宁玉合没有接话,而是坐直了身体,和许不令面对面,吸了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抬手推了下许不令的肩膀。
??
许不令晃都没晃,看着月色下美的惊心动魄的绝代佳人,微微偏头,有些茫然。
宁玉合咬了咬下唇,抬起双手,用力把许不令推到躺在了船篷里:
“天意难违,迟早会这样,趁现在陷的不深,速战速决早点断了也好……只要和你有了一段姻缘,那卦象应该就过去了……以后你把这事儿忘了即可……”
!!
这什么脑回路?
许不令这次明白了,手肘撑着甲板,满眼错愕:
“师父,你自重,这不是开玩笑,呀呀呀……”
宁玉合被那个卦象折磨小半年,连走路都疑神疑鬼,一会儿走前面一会儿走后面,越想逃避便陷的越深,加上宁清夜回来了,这事儿没完根本就不敢见自己徒弟。
反正话都说到这里了,宁玉合也不顾许不令的挣扎,摁着许不令的肩膀,居高临下,低头认真看着那张俊美脸颊:
“我知道你好色,叫我白道长,心里面肯定想着那些东西。你看都看了,其实清白已经毁在了你手上,再多点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只有这一次,从今以后,你要当个君子,把我当正儿八经的师父……还有,不许拜钟离玖玖那个狐媚子为师,你只有我一个师父……”
彼此近在咫尺,柔顺发丝垂在脸颊上,挠的人心痒痒。
许不令少有的体验了一会宝宝视角,表情怪异,很是无奈:
“师父,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白道长的意思?”
宁玉合抿了抿嘴,俯身便在许不令唇边轻啃了下。
四唇相接,生涩却丝毫不扭捏。
许不令瞪大眼睛,没想到宁玉合竟然来真的,这次真懵了,用力偏过头不让宁玉合啃,急声道:
“师父,你来真的?……你是不是中药了?”
说着握住宁玉合的手腕查看——脉象平稳,没发现什么异常……
宁玉合耳坠摇摇晃晃,见许不令躲闪,眸子里显出几分恼火,抬手把他的脸转过来,气势汹汹:
“我清醒着,中什么药?我给自己算的挂,说不能看还是看了,和你肯定有姻缘,不这么解,还能如何?你别怕,闭着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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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跟什么……
许不令哑口无言,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身处荒郊野外湖中央,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他能怎么办,只得放弃了抵抗:
“那行,你来吧……”
宁玉合这才满意,捧着许不令的脸仔细捏了捏,如同小女孩欣赏自己的玩具,刚俯身,又想起了什么,蹙眉道:
“令儿,书上说我克夫,你嫌弃吗?”
“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许不令叹了口气,还想劝劝:“我就怕师父后悔又跑,这事儿其实可以慢慢来……呜呜呜……”
片刻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惊扰了在湖里在小舟边游荡的鱼儿。
继而又沉寂下来,只剩下满湖清风和一叶孤舟,悬停在星海之间……
世子很凶 第六十三章 我是你师父!
天色微亮,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
孤零零的小船悬停在广袤无垠的湖面上,无风无浪,安静的好似一副水墨画卷。
狭小的船篷内不知何时消停下来,男女相拥而眠,以剑匣为枕,白袍垫在甲板上,裙子则盖在身上,绣着荷花的肚兜随意丢在了一边,旁边还放着叠好的白手绢,一朵红梅在上面绽放开来。
许不令尚在沉睡,以胳膊为枕头搂着宁玉合,一如既往的表情清冷。
宁玉合则是睁大眼睛,望着近在眼前的白手绢,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是哪儿……
我怎么在这里……
我做了什么……
刚刚从疲倦中苏醒,宁玉合尚且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待昨晚的一幕幕重新出现在脑海后,脸儿才逐渐变为血红色,又慢慢化为煞白,然后便变成通红……
一定是做梦……
我中邪了不成……
如此反复几次,更多的东西出现在脑海。
礼法纲常……
师徒名分……
身为出家人,竟然陪徒弟睡觉……
这个欺师灭祖的孽徒!
宁玉合身体紧绷,继而开始微微颤抖,慌慌忙忙的把胸前的手推开,低头看了一眼——那朵陪了她十多年,本该伴随她一辈子的守宫砂,不见了……
“啊——”
一声尖叫,响彻在清晨的洞庭湖上,吓跑了停在船头上的水鸟和湖面下的鱼儿。
许不令被吓的一哆嗦,瞬间惊醒翻起身来,摸向了放在身侧的佩剑,双眸如鹰隼扫视周边:
“师父,怎么了?”
宁玉合慌不择路,把裙子捡起来抱在身前,用脚丫踢着刚刚还曾相拥而眠的男人,颤声怒斥:
“孽徒!你……你竟然……”
许不令环视四周没发现异样,神识也逐渐清醒过来,放下了佩剑。
转眼看去,昨晚对他硬来的宁玉合,脸色血红,眸中含泪,不停的往后缩。船篷也就那么宽,缩了半天还是在面前,咬着红唇,偏过头不敢看他,一副羞愤欲绝的模样。
许不令有些茫然,用袍子把自己围住,凑到近前:
“师父,我怎么了?”
“你……你滚出去……”
宁玉合脸色涨红,想要把裙子穿上,当着许不令的面又不好动手,只能带着怒意斥责。
许不令左右看了看:“船就这么大,外面就是水,我能出哪儿去?师父,你到底怎么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嘛……”
昨晚……
宁玉合愣住了,记起昨晚自己干了什么,竟然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强行对自己徒弟……这可怎么办才好……
瞧见许不令茫然的眼神,宁玉合忽然有点理亏,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儿。稍微回想了下,脸上露出羞愤之色,冷声道:
“孽徒,我是你师父!”
“我知道呀。”
许不令在面前盘坐,昨晚你情我愿的,肯定没什么愧疚,眼神还十分坦然。
“……”
宁玉合呼吸急促,泪珠儿又滚下来了,不敢直视许不令,低着头踹了许不令一下: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对我……你是不是人?”
许不令摊开手:“师父,你讲点道理好吧?昨晚我想反抗,你还训我来着,我有什么办法?”
“我……”
宁玉合一时语塞,脑子里嗡嗡的,昨晚确实是她突发奇想,没有考虑后果就那啥了……
可即便如此,他身为徒弟,怎么能对师长起色心……
宁玉合死死抱着衣裙,想了下:
“我……我昨晚迷糊了,最后后悔,让你停手,你为什么不停?”
许不令表情古怪:“师父,我都已经那什么了,怎么停?”
“呸——”
宁玉合瞪着面前的男人,强撑了片刻,便再也忍不住,羞愤欲绝之下,转手拿起了自己的佩剑,便想抹脖子。
许不令连忙捉住她的手腕,急声安抚:“师父,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昨晚说的明明白白,我都听你的了,怎么天一亮就反悔?”
宁玉合握着剑柄,眸子里全是无地自容,语无伦次的道:
“我是你师父……我怎么能做这种事……你怎么能做那种事……”
许不令把剑夺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做都做了,昨晚你不是说了吗,长痛不如短痛,天意难违肯定和我有一段姻缘,所以先结一段姻缘,然后让我把这事儿忘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忘?”
宁玉合眼圈红红的,抿嘴瞪了许不令一眼,却没什么底气,毕竟她昨晚确实是这个想法,灵机一动就冒出来了……
许不令叹了口气:“我当时也觉得有点儿戏,这种事儿怎么可能忘,这不是开玩笑嘛……”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着我?”
“我拦了,师父你当时可凶的很,非说自己清醒着,还硬把我脸转过来,又是亲又是威胁,师命难违,我实在拦不住……”
“你明明不想拦,你武艺比我高,怎么会拦不住?”
许不令张了张嘴,旋即摊开手:“我一个正常男人,早就说想娶你了,拗不过你自然就从了,你还指望我宁死不屈?”
“……”
宁玉合瞪着眸子,没话说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片刻后,宁玉合渐渐安静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声音极小:
“你转过去。”
许不令轻轻点头,老实转了过去,背对着宁玉合,穿戴着衣袍。
背后也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还有极为压抑的声音:
“昨晚……昨晚是我不好,冲动了……”
何止是冲动,都快用强了……
许不令心里面古古怪怪,把袍子披在身上,柔声道:
“师父,你昨晚是冲动了些,可好像也没中药或者喝酒,应该是自愿的吧?”
“……”
背后沉默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穿着裙子,思考了很久,才低声回应道:
“我……我是自愿的,不过……不过当时想法不对,脑子里乱的很,也没多想,见这里四下无人,一时冲动就……就……现在想来,简直是失心疯了……你不能当真……”
“那师父还是喜欢我?”
“我……我喜欢你有什么用?我下山前算了一卦,要是没意外,确实和你会有一段姻缘。可我莫名其妙收了你当徒弟,这姻缘便万万不能结下……”
许不令思索了下,回过头来:“师父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世子很凶 第六十四章 得寸进尺
许不令转眼正好瞧见宁玉合穿肚兜,然后脸上就挨了一下,连忙转了回去。
宁玉合眼神慌乱,强行稳定心神,犹豫了下:“我也不知道……我是出家人,本不该和你产生情愫,但你救了我两次,又看过我的身子,特别是哪个卦象……我本想把这些东西压下去,可昨天晚上……我也不知怎么就……”
宁玉合东一句西一句说了片刻,心绪稍微稳定,咬了咬下唇:
“罢了,已经这样了……那个卦象说你我有一段姻缘,现在应该算应验了……还是同昨晚说的那样,从今以后你把这事儿忘了,不许对外人提起,我……我就是你师父……”
许不令穿戴好了衣袍,转身在宁玉合面前半蹲着,抬手整理着散乱的裙子:
“你觉得这可能吗?”
宁玉合吸了几口气,露出了几分决然:
“你答不答应?”
目光很严肃,却脆弱到了极点,显然还难以接受这个没法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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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见此也没有逼的太紧,点了点头:
“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肯定不对外人提起。”
宁玉合穿好了裙子,闭上眼睛用力想把昨晚无地自容的事儿忘了,恢复平日里的温柔娴静,可身上的异样还在,哪里忘得了,眼角不知不觉又滑下了两行清泪。
太阳还没出来,天地之间灰蒙蒙一片,时间还早。
许不令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后,起身和宁玉合坐在了一起。
宁玉合微微一缩,往旁边移了些。
“师父,不对外人提起演戏也罢,私下里的话……”
宁玉合睁开眼帘,有点魂不守舍:“什么意思?”
许不令又靠近了几分,紧紧贴着:
“就是表面上是师徒,独处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
宁玉合明白了意思,坚决摇头:“不行,你现在就得忘了。”
许不令有些无奈,没有再强求,转而道:
“那最后再让我亲一下。”
??
宁玉合眉头紧蹙,有些生气了:“你休想!我是你师父,我们不能那样……”
“我昨晚这么说,师父你可没答应。反正没外人知道,昨晚亲了那么久,多一次少一次区别不大。”
宁玉合还是摇头,有些焦急:“我昨晚真迷糊了……你别逼我了……”
许不令见说不通,直接附身凑到了宁玉合面前。
宁玉合身体一僵,呼吸急促了几分,想要偏头躲闪,却还是被亲上了。
宁玉合紧紧闭着双眸,手儿蜷在胸口明显是想阻挡,可到最后也没使出力气。不知为何,这次的感觉比昨晚的冲击力还要大。
片刻后,宁玉合坚持不住,把许不令推开,擦了擦嘴唇:
“好了,你把这些事忘了……我们不能再犯错了……”
许不令心满意足,起身走到了船舱外,拿起了船桨,迟疑了下,有些尴尬的回头:
“师父,我不会划船。”
宁玉合心乱如麻,用手撑着身体想起身,却腿上一软坐了回去,脸色霎时间红了几分。
“要不再休息会儿吧?”
“不了……”
宁玉合哪里敢和许不令独处,恨不得现在就远走高飞,强撑着起身走到了船尾,接过了船桨。
许不令本来想和昨晚那样坐在旁边,却被宁玉合瞪了一眼:“你去对面……不然我跳下去……”
许不令见此也只得来到了小船的另一头,举目眺望平如镜面的洞庭湖,只觉得这一夜,莫名其妙中带着点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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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畔的长街上刚刚升起炊烟,早起的商贩在街边卖着馄饨包子。楼船上的丫鬟们也活动起来,忙前忙后准备的早膳和洗漱用具。
东方刚亮起鱼肚白,祝满枝便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那身新置办的秋裙,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后下船带着刚刚找回来的姐妹,来到了街边的一家馄饨铺子里面吃早点。
楼船上准备的有早点,不过王府的厨子十分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还得兼顾滋补调养等等方面,味道确实不错,但终究是缺了点意思。
祝满枝小时候住在乡镇上,长大些便当了捕快,孤零零的跑到京城,常年混迹于市井。喜欢在茶铺酒肆里面听说书先生吹牛,也喜欢在各种偏街深巷的小铺子里品尝市井美味。这些可以说是爱好,也可以说是除开找爹娘以外生活的全部了。
曾经第一次和许不令出门,便拉着许不令去吃了长安最地道的水盆羊肉,哪怕是行走江湖,念叨的也是洞庭湖的大螃蟹,西湖的醋鱼。在外人看来,满枝可能有点贪吃,不过在满枝看来,外人都活的太累了,生活本该如此。
“小宁,这家馄饨铺子在岳阳很出名,等天再亮些就没位置了,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赶上,前几天还想拉许公子一起来,可惜许公子忙得很……”
湖畔街头,祝满枝身着暖白色上衣,衣服上绣着桃花瓣,下身则是红色褶裙,看起来清丽可人,走在前面熟络的介绍着周边的形形色色。
宁清夜换回了往日的那身白色长裙,如墨长发披在背后,清冷眉宇间没有多少兴致,显然还在想昨天曹家的事儿。不过被满枝喋喋不休讲了一晚上故事后,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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