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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再横,再横我他么现在上了你!”
“放开她!”
“你去亲他一下,我考虑放你们走。”
张扬的声音都是是经过处理的,寥寥数语,看不见画面,秦佔听到青筋暴起,等了半天却没有后续,这滋味儿简直无法形容,凌迟一般,他握着录音笔,恨不能把它掰断。
打电话给元宝,秦佔努力控制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张扬在哪?”
元宝说:“他前几天就出院了,具体位置还要查。”
秦佔挂断电话,不是他不想说话,是说不出来,没用冼天佑开车,他亲自开,一路到了医院,直奔楼上心外科。
张威在住院,他妈守在病房里,以防万一,病房外面还有保镖,秦佔目不斜视的往里冲,保镖上来拦,不等他出手,自有冼天佑料理,秦佔一脚踢开房门,吓得里面的女人一激灵,连带病床上正在吸氧的张威也抖了一下。
秦佔几步来到病床边,一把扯下氧气管,女人瞠目结舌,后知后觉扑上来拦,“你干什么?”
秦佔居高临下,“张扬在哪?”
女人说:“你是谁?找我儿子干什么?别在这儿发疯,我报警了!”
秦佔懒得跟她废话,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抵在张威脖子上,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本能反应不是上前,而是退后,连连摆手,“别,别伤我儿子……”
秦佔再次道:“张扬在哪?”
女人慌乱道:“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秦佔手中的刀已经扎下去,张威‘唔’的一声,女人眼见着血从刀尖下冒出来,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哭带喊:“我求求你,别伤我儿子,我求求你……”
秦佔面色冰冷,眼底却尽是止不住的怒火,“给张扬打电话,他不出来,我要你大儿子陪葬。”
女人懵了,腿不好使,扶着床往起爬,外面冼天佑轻松解决了两个保镖,把房门关上,又去处理赶来的医院保安,只要他在,没人能进来这扇门。
女人找到手机,哆嗦着手打给张扬,手机中传来嘟嘟声,女人急得攥拳,响了半天,终于接通,她颤声道:“你在哪儿?”
张扬愣了一下,“怎么了?”
女人边哭边跳脚,“有人拿着刀架在你哥脖子上……”
“谁?”
秦佔抢过手机,“闵姜西在哪?”
张扬道:“艹你妈秦佔,你敢动我大哥一根头…”
他话未说完,病房中忽然传来两声惊叫,秦佔手中的水果刀直接戳进张威大腿,张威跟女人同时发声。
女人腿一软,再次跪在地上,朝着秦佔磕头,求他住手,张扬喊道:“哥?妈?秦佔你别动他们!”
秦佔脸上一片波澜不惊的死寂,幽幽道:“闵姜西少一根头发,我剁你家里人一块肉,放她回来,我当这事没发生。”
这一次,张扬没有再叫嚣,他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秦佔身上散发出的狠戾,是凶猛野兽,咬着脖子就不撒口的天性,这种程度的报复,远超过他的想象。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513章 疙瘩
张扬一直觉得自己够横,听说秦佔在深城一手遮天,特别不屑,暗道夜城遍地都是权贵,一个在深城有点儿名号的人也敢跑到夜城来撒野,找死,但去年秦佔在婚礼上把他打到住院,结果竟然不了了之,他爸也不让追究,他心里一直憋着口气,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机会,他对张威软磨硬泡,让张威帮他出口气,结果秦佔把张威也给打了。
张扬心里就一个念头,不让秦佔疯一把,他以后在夜城没法混,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秦佔敢亲自跑去医院拿张威胁迫他,疯了,秦佔就是个疯子!
如果一个人无所顾忌,那真就是为所欲为,张扬第一次打从心底里感到害怕,硬着头皮道:“我把闵姜西放了,你别动我家里人。”
秦佔说:“一个小时内我见不到她,明天去太平间找你哥。”
女人吓到语无伦次,一直摆手叫秦佔‘别’ ,张扬急声道:“我现在就放她走,她一个小时回不到市中。”
秦佔道:“那是你的事。”
说罢,他挂断电话,手机往床上一丢,张威如惊弓之鸟,吓得面色惨白。
秦佔随手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张威连发抖都不敢,瞄了眼腿上的半截水果刀,疼到眼泪直流,女人哭着道:“我求你放过我儿子,要不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秦佔面色冷漠,“冤有头债有主,小辈之间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担心心脏病发。”
女人着实心绞痛,尤其是望着床上面色越来越白的张威,退而求其次,“你让我叫医生过来给他包扎一下,他心脏不好,这样下去我怕他挺不了多久。”
秦佔说:“我什么时候看见我女朋友,他就什么时候看医生。”
女人泪如雨下,房内有秦佔,门外有冼天佑,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真是生不如死,这一刻不用别人告诉她做错了什么,她全都想明白了,为什么不从小教两个儿子不要仗势欺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什么那么多次明知儿子横行霸道却心软纵容,一句而过?
老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张扬骄纵,偏偏就遇上秦佔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张威助助威虐,结果现在躺在病床上被人戳刀子,难道不是报应?
秦佔点了根烟,无视墙上‘请勿吸烟’的标志,病房中尼古丁的味道和血腥味糅杂在一起,变得诡异又压抑。
冼天佑一人挡在门口,医院保安完全近不了身,有人打电话报警,正巧警察跟元宝同时赶到,元宝已经跟警察打过招呼,警察到后立马封锁现场,叫医护人员正常工作。
房内很是安静,除了最初的尖叫和哭声之外,如今静得仿佛抽了真空,元宝推开房门,扫了眼室内景象,而后叫秦佔出来。
秦佔把烟头扔进床头柜上的水杯里,起身出门,走廊中,元宝出声道:“你先走。”
秦佔不出声,元宝眉头轻蹙,“我刚跟爸说完你做事儿有分寸,闹成现在这样,有理都变没理,不知道你来一次夜城,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看吗?”
秦佔又点了一根烟,元宝道:“你赶紧走,这边我替你收拾。”
秦佔道:“这事没完。”
说罢,他转身离开,元宝对冼天佑道:“看着点儿他,别再让他发疯。”
冼天佑道:“快点找到闵姜西,不然他发疯谁也拦不住。”
回酒店的车中,冼天佑一边开车一边偷偷打量后座的秦佔,秦佔的脸隐匿在昏暗之下,只能看到紧抿的唇瓣,他唇角自然抿起时是平的,如今却是沉的,这说明他特别生气。
秦佔很担心闵姜西,但又控制不住去想录音笔里的内容,也许这些话经过剪辑处理,但毕竟出自本人之口,他们对彼此的担心也不是假的,楚晋行喜欢她,那句‘放开她’里的愤怒和害怕,他听得清清楚楚。
至于闵姜西对楚晋行,秦佔不愿多想,但偏偏录音里的最后一句是‘你去亲他一下’,后面戛然而止,他已经努力控制自己忽略楚晋行的存在,可这句话让他没办法不联想后续。
闵姜西不会傻得相信张扬会放人,但如果张扬威胁她,不亲就折磨楚晋行呢?她会眼睁睁的看着,还是……
手机突然响起,秦佔满眼不耐和厌倦,结果屏幕上显示着‘大侄女’三个字,他立马接通,“喂?”
“秦佔。”
“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你在哪?”
“我在开车回去的路上。”
“具体位置,我去接你。”
“我要找最近的医院,先把楚晋行送过去,他伤得很重。”
秦佔顿了一下,出声说:“发实时定位,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冼天佑道:“闵小姐没事吧?”
秦佔脸上的表情依旧晦暗不明,一言不发,只把手机递给冼天佑,冼天佑暗道不妙,找到人却还在生气。
医院的位置正巧在中间,秦佔赶到的时候,看见坐在长椅上的闵姜西,瞳孔一缩,他快步走过去,“姜西。”
闵姜西闻声转头,秦佔来到她身旁,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一圈儿,呼吸一窒,她浑身都是血,不光衣服,双手,甚至脖颈上都有。
“哪受伤了?”
他握着她的肩膀,心提到喉咙处。
闵姜西正要出声,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推门而出,直奔两人而来,冲着她道:“你是楚晋行家属吧?”
闵姜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没空纠结身份,下意识的点了下头,“我是,怎么了?”
护士道:“他失血过多,等会儿手术不排除输血的可能,他是什么血型?”
闵姜西说:“a型血。”
护士又问:“之前有没有做过手术,疾病,或者药物过敏?”
闵姜西道:“他做过阑尾手术,应该是普鲁卡因过敏,其他还有什么过敏的我不清楚。”
楚晋行的血型,百度百科上就有,至于阑尾手术和过敏药物,恰好闵姜西在他生日宴上听别人说过,普鲁卡因是麻醉药,楚晋行偏偏对这种药过敏,整个阑尾手术别提多遭罪,几乎是清醒状态下扛过来的,他们寝室的人一边佩服一边当笑话讲,闵姜西记忆深刻。
她对答如流,一时间没注意身旁秦佔的表情,他脸色更差了。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514章 嫉妒
护士递给闵姜西一张单子,让她下楼去交钱,闵姜西刚要抬脚,秦佔道:“给我。”
闵姜西抬眼看他,他面无表情,“我让人去交。”
冼天佑站在不远处,见秦佔朝他看,走过来把单子拿走,走廊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受伤了吗?”秦佔问。
闵姜西说:“没有。”慢半拍又补了一句:“不是我的血。”
秦佔握着她的胳膊要带她走,闵姜西脚步迟疑,“去哪?”
秦佔道:“让护士帮你清理一下。”
闵姜西随口说:“不用,等下我买包湿纸巾擦擦就行。”
秦佔声音不辨喜怒,“他不会这么快出来,你等在这没用。”
闵姜西这会儿才察觉到他的不悦不光与她被绑有关,抬眼说:“楚晋行是被我连累的,伤得有点重。”
她心里有愧,又不敢联系他家里人,这份责任只能由她来承担。
秦佔却不能感同身受,出声问:“他怎么会被抓?”
闵姜西如实回道:“他发现我上的车有问题,跟了一段路,察觉不对,拦了他们的车,那帮人只能把他也带回去。”
秦佔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讽刺,似是在鄙视楚晋行的自不量力,又像在嘲笑他的自作自受,话锋一转,出声问:“他们有没有逼你做什么?”
闵姜西摇摇头,秦佔不再说其他,两人面对面站着,最后还是闵姜西主动开口:“张扬为什么突然放了我们?”
秦佔满脑子都是录音笔里的那句‘你亲他一下’,闵姜西又用了‘我们’,他心里发闷又泛酸,不走心的道:“可能自己想通了。”
闵姜西不是傻子,更何况秦佔心底的醋意就快摆在脸上,她忍着些许的不快,试图解释,“楚晋行原本不用趟这摊浑水,今天要不是他,倒霉的就是我。”
秦佔道:“是我失误,把你搅进来,你没事最好。”
他实话实说,他心里在乎的人只有她,楚晋行怎么样与他无关,更何况楚晋行是自己上赶着送上门,没人叫他去逞英雄。
闵姜西却觉得秦佔这话特别伤人,就好像她在跟他算账,而他在为他的失误向她道歉。
心底一股火几乎窜到头顶,闵姜西低下头,只有这样才能忍住不发脾气,她被人绑走快八个小时,担惊受怕,几番折辱,她甚至连死的准备都做好了,好不容易见到他,结果没有拥抱,没有安慰,他的重点是她怎么会跟楚晋行在一起。
不是没受过委屈,也不是咽不下委屈,闵姜西只是突然觉得心里翻江倒海,喉咙发紧,她抬脚就走,秦佔紧随其后,抓住她手臂,“你去哪?”
闵姜西不看他,面色如常的回道:“洗手间。”
说罢,她把手臂抽出来,头也不回的走开。
秦佔烦躁的要死,他同样看出闵姜西不高兴,却不知道从何哄起,心底气不打一处来,分辨不清到底是气楚晋行横插一脚,还是气张扬找死,也许归根到底就是他自己的错,自己种的因,也要自己吞了果。
闵姜西躲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手,洗手池里一滩血水,都是楚晋行的血,她努力压下酸涩,也尽量去想些理智的东西,比如楚晋行的伤,没事当然最好,可万一有事,她要怎么跟他外婆讲。
镜子里映出毫无血色的一张脸,跟满身血迹形成鲜明对比,闵姜西弯腰洗脖子,洗着洗着顺道把脸也给洗了,眼睛一闭,不知怎么鼻尖又开始泛酸,双手撑在盥洗池两侧,她张嘴调整呼吸,暗道一点小事,别搞得那么矫情,动不动就想哭。
从洗手间出来时,闵姜西已经面色无异,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西宝。”
她下意识回身,迎面而来的便是高大温暖的怀抱,秦佔抱着她,低声道:“是我不好。”
闵姜西双臂垂着,花了十分钟才整理好的情绪,因为他一个拥抱一句话,瞬间溃散,眼眶发烫,她赶紧垂下视线。
秦佔紧紧地抱着她,声音温柔又愧疚,“我没照顾好你,总让你出事,对不起。”
闵姜西不讲话,秦佔轻声说:“我知道你生我气,生气可以,别不理我。”
闵姜西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手,抱住他的腰,她好怕,怕不能再见到他。
她一个举动,轻松让秦佔心软的一塌糊涂,扣着她的后脑,他低头吻她额角,低声念着:“别怕,我替你报仇。”
闵姜西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道:“报仇的方法有很多,正愁抓不到他们的把柄,现在大家扯平了,让张威离工程远一点,张扬也少来骚扰你,再找麻烦我分分钟告他绑架。”
秦佔目不转睛的盯着闵姜西的脸,眼底的心疼几乎要夺眶而出,她猜到他心底想什么,淡定的口吻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还有,别再找张家的麻烦,现在是他们理亏,你要什么他们都会让步,事情闹到现在这样也差不多了,一直扯下去永远都没消停。”
秦佔不出声,闵姜西问:“你听见了没有?”
“嗯。”
“那你答不答应?”
秦佔不愿开口承诺,他杀了张扬的心都有,事实上他已经叫人从深城来夜城,自己的事自己办,不劳元宝动手。
闵姜西见状,眉头轻蹙,压低声音说:“你又不是小孩子,凡事都要争个输赢,你是生意人,哪笔账最合适你自己不会算?”
秦佔手臂一伸,重新将她揽到怀里,闵姜西挣了一下,没挣开,秦佔抱着她,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这笔账我怎么算都亏。”因为有她。
闵姜西沉默数秒,开口说:“我觉得最亏的是楚晋行,他招谁惹谁了。”
乍听到楚晋行的名字,秦佔心底说不出的反感,但闵姜西在他怀里,有些话他问不出口,算了,她平安无事就好。
闵姜西等了一会儿,主动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秦佔道:“你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吗?”
闵姜西没出声,秦佔又问:“你知道我做没做过手术,对什么药物过敏?”
闵姜西暗暗翻了一眼,就知道他要翻旧账。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515章 戳他软肋
秦佔陪闵姜西一起在医院等,中途冼天佐给他打了个电话,已经带人到夜城,问他下一步怎么做,秦佔沉默数秒,“先回酒店。”
冼天佐纳闷,之前听说闵姜西被绑,他就知道秦佔一定会报复,怎么这会功夫变卦了?挂断电话后,他打给冼天佑,问发生了什么,冼天佑道:“八成是闵姜西不让。”
冼天佐发自灵魂的疑问:“她是怎么劝的?”
冼天佑道:“他们说什么我没听见,反正抱了,也亲了。”
冼天佐跟闵姜西没有接触,至今闹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让秦佔言听计从,可能老师真有教书育人的本事吧。
楚晋行的手术做了快两个小时,医生说时间主要花在缝针上面,他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出来,头发全部剃光,贴着白色的纱布,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
闵姜西看着楚晋行,秦佔不着痕迹的打量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有没有担心或是其他情绪。
闵姜西当然会担心,她又不是没心没肺,楚晋行替她挡灾才落得这幅下场,她心里过意不去。
秦佔心里同样不舒服,宁愿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他的人,犯得着别人去救?如果真是别人也倒算了,偏偏是楚晋行,他一面庆幸闵姜西毫发无损,一面又不能感激楚晋行的舍身相救,心烦意乱。
楚晋行被送到病房休息,秦佔道:“医生说他没事,我们走吧。”
闵姜西说:“你累了就先回酒店。”
秦佔道:“我找护工看着他。”
闵姜西说:“我得留在这,他没家属也没朋友,医院有事连人都找不到。”
秦佔说:“你又不是他家属。”
闵姜西说:“他是我朋友。”
秦佔差点冲口而出,你拿他当朋友,他拿你当女朋友,话到嘴边生生忍住,他不想跟她吵架,耐着性子道:“你也折腾了一天,他好歹还能睡觉,你打算一直这么看着他?”
闵姜西说:“我不困。”
秦佔说:“不困也要休息,我叫人在这边看着,他醒了或者医院有什么事,随时叫你。”
闵姜西耳根子向来硬,“这有沙发,我累了会睡。”
秦佔暗自调节呼吸,他真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更何况是劝女朋友离情敌远一点,她还不听话。
沉默片刻,他出声说:“我留下,亲自看着他行不行?你回酒店睡觉。”
闵姜西看向秦佔,平静道:“我不喜欢他,但我还有点良心,今天不是他救我,说不定现在躺在这的人就是我,没能让他置身事外我已经很愧疚,只想等他睁开眼睛跟他说声谢谢,看我有什么能为他做的,如果让你心里不舒服,提前跟你说声抱歉。”
秦佔不是第一次觉得,闵姜西的嘴,杀人剜心。明明是他连累她,她却要跟他道歉,还是用这种特别心平气和的方式,让他无法拒绝的同时,又满腹心虚。
又是一阵沉默,秦佔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沙发处坐下,用行动回应,后来闵姜西也坐在沙发上,秦佔挪过去,按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一下,闵姜西很快就睡着了,秦佔偶尔看一眼对面病床上的楚晋行,暗叹活久见,他竟然会给他守夜。
中途秦佔手机响,闵姜西迷糊着睁开眼,他温声道:“我出去接,你再睡会。”
电话是元宝打来的,“你女朋友怎么样?“
秦佔说:“她没事。”
元宝说:“没事儿就好,刚才张敬方给我打电话,说他正在找张扬,等抓住亲自打折一条腿,还有张威,心脏病又犯了,张敬方说能不能救活看他自己造化,死了也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秦佔眼皮都没挑一下,淡淡道:“说的跟真的一样,真找死就别让医生救。”
元宝说:“张敬方是没想到张扬敢私底下绑你女朋友,现在事儿闹大了,他怕你报复。”
秦佔问:“我不该报复吗?”
元宝说:“你直接带人冲进医院,医院里人多眼杂,这事儿瞒不住,不用过今晚都得传开了,这种时候你更不能动张家人,他们是小角色,有的是人等着你动手,好揪你小辫子,刚才我跟爸也通了电话,他让你回深城,学校的事儿我给你办。”
秦佔道:“爷爷这么晚还没睡,你跟他说的?”
元宝道:“我没这么无聊,老爷子眼线那么多,我都不清楚是谁给他通的风报的信儿,反正话我是带到了,你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也得等到风头过了再说。”
秦佔应了一声:“我不会找张家人麻烦,这事到此为止。”
元宝闻言一愣,“怎么想通了?”
秦佔悻悻道:“我女朋友不让。”
元宝笑了一声:“这么想炫耀,干脆把她挂在身上好了。”
秦佔毫不遮掩,“我倒是想挂,她也要让挂才行。”
元宝说:“感觉你女朋友是个狠角色。”
“嗯,狠人,我搞不定她。”
元宝说:“搞不定就不是你女朋友了。”
秦佔闻言,忽然膨胀。
他站在走廊里跟元宝聊天,听元宝跟他念叨做事不要太冲动,不然早晚要出事……等到电话挂断,秦佔推开病房房门,一抬眼,看见闵姜西站在床边,正弯腰给楚晋行喂水。
霎时,秦佔目光一沉,几步走到床边,楚晋行半睁着眼,面色苍白虚弱,闵姜西轻声说:“我叫医生过来,你等一下。”
她转身出门,病房里只剩两个男人,秦佔居高临下,面无表情,“谢谢你救我女朋友。”
楚晋行不开口,不知是真的讲不出话,还是不想讲话。
秦佔不以为意,径自道:“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我可以理解,包括你说西宝是你女朋友,不过别入戏太深,现实中分不清角色和位置,我会照顾好她,不用外人操心。”
楚晋行看着秦佔,身体虚弱,神情却冷漠依旧,缓缓开口,出声道:“口口声声说会照顾好她的人是你,给她大风大浪的人也是你,每次你惹完事,遭殃的都是她,你的喜欢已经不单是让人觉得累,而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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