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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枝
扬州官场接待了季衡,不过季衡说刚刚遭遇海寇之难,让大家忠职守就好,谢绝了诸如宴请之事,也没有去盛情邀请扬州知府家里住,而是住自己家扬州一个小院里。
赵致礼手下官军,因为十分勇猛,且他十分善于练兵,以每十一人组成一个小队,每队中都设一名火铳手,此十一人进退有度,配合默契,平常又操练刻苦,十分勇悍,面对海寇正是战无不胜,所以这次赵致礼部杀敌多,损失却小,他下面官军正驻扎城外,他只带着几十人入了扬州城,找到季衡时,季衡正设置简单书房里写信。
季衡所住院子十分朴素,乃是当年许氏备下,但是许氏和季衡每每从扬州城外入城来都是住许大舅家里,就没来住过这个院子,一直是由老仆打理,这次季衡又下江南来,许氏便安排了人来整理了这个院子,觉得季衡说不得会来住。
而许大舅一家,大部分人都搬去了广州,许家大宅子,则是分成了几部分,卖了一小部分,另外则是由两个姨娘守着打理。
这种情况下,季衡根本就没有去拜访过许家。
赵致礼穿着便装,季家堂屋里坐下了,季衡护卫充作了小厮,郎商是个沉默寡言,手却是几个护卫里巧,做端茶倒水之事也行,他书房门口对季衡道,“大人,都指挥使赵大人前来拜访,正堂屋。”
季衡抬了一下眼,道,“我马上就过去。”
他将写完信又看了一遍,这才封起来,让郎商进屋,让他将这信马上让人送往广州。
季衡进了堂屋门,赵致礼正喝茶,抬头一看到季衡,发现季衡额头上包着纱布,神色憔悴,眼神却十分锐利深沉,就心里叹了口气。
他放下茶杯起身,关切地盯着季衡头上纱布,问道,“君卿,你头上伤是怎么回事?”
只有两人,他没有叫季衡“抚台大人”,也没叫他“季大人”。
季衡这伤来得毫不光彩,不过是太过劳累殚精竭虑而精神不济走路摔倒了导致,所以他也不好回答赵致礼,只是简单说道,“只是小伤,磕了一下而已,不必担心。”
他说着,又勉强笑了一下,说道,“这次打退倭寇海贼,季庸是立了大功。”
赵致礼迟疑了一瞬,还是说道,“没能将倭寇截住,让他们蹿入了季家村,我……”
季衡知道他是要自责,就赶紧说,“季庸,不必如此。”
赵致礼只好住了嘴,季衡请他又坐下了,自己也坐到了他旁边去,直言不讳地对他说了兴化知县对倭寇之事对季家村瞒而未报之事,这事已经查清楚了,当初倭寇警报传下去,兴化知县萧至圣确是对其他各地都下了警报,偏偏漏了季家村,虽然季家村只称为一个村,但是其规模已经不下于一个镇子了。这么大个地方,萧至圣要不是故意,根本不会漏。
且这次倭寇海贼大规模进犯,江苏卫所和各地官兵,对汪秉直命令根本就是反应迟钝,所以才让倭寇一直往北方流窜,不仅没有及时截住,而且还让其烧杀抢掠了多个地方。
事情已经出了,愤怒也没有用。
季衡只是实事求是地说了此事,赵致礼便道,“官兵策应不够灵活确是个大问题,不过江浙闽沿海水军力量薄弱是问题,水师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
季衡道,“卫所水师力量薄弱是个问题,缺乏策应机动水军,要阻止倭寇内侵便是十分困难。不过,卫所水师力量已经渐渐恢复,有所增强,但卫所水师只是隶属于沿海卫所,并不独立,想要远调便不可能,卫所水师之间策应便也有很大问题。我准备向皇上上书,增加造船厂,江浙闽增加两支反应迅速水军部队,不属于任何卫所,使用多橹船,此水军可统一指挥各卫所水军,能够灵活策应,剿灭倭寇于海上,倭寇便不能便宜上岸,即使上了岸,岸上陆兵也能够及时围剿;除此,还应设置大战船,能够到远海巡视,发现倭寇海贼于远海,再以卫所水军策应配合,击溃海寇于远海。如此海上巡逻,海岸防御,才能减少倭寇海贼上岸机会,护住岸上百姓。”
赵致礼是善于陆战,不善海战,便道,“对于远海,朝廷之兵远远没有倭寇海贼来得了解,海战上,我们占不了便宜。”
季衡却道,“东南沿海,江南一地,乃是我大雍繁华富庶之地,每次倭寇海贼上岸,一顿烧杀劫掠,会死多少百姓,损失多少财产,恐怕早就超过朝廷给出军饷,增加战船,增设水师,加大火器投入,这些相对于那些损失来说,又算什么。再说,我堂堂一个大国,还怕小小倭寇,让海贼如此侵犯?这些也不用说了,现今倭寇海寇肆掠严重,沿海只得再次禁海,沿海百姓没有进项,生活困苦,又会被逼入海为寇,正是恶性循环,所以建立强大水师,迅速解决海寇问题,才是根本。这些投入,海患解决后,开通市舶司,海上贸易利益丰,很就能够将花费补起来。如此投入,加练水师,我不信海上力量强大不起来。”
赵致礼点点头,道,“君卿一向是看得加长远。”
季衡又道,“不过,我也知道朝廷现拿不出太多军饷,所以只好想了另一个办法。”
赵致礼看着他问道,“什么办法?”
季衡道,“之前增开五港市舶司,不少海商争相前来做生意,只是市舶司刚开,很难如广州那般上轨道,所以便出了不少问题,特别是海上海寇徐铁虎同王启等借此机会扰乱海港,且借着商人之名混上岸后劫掠,让朝廷大受损失,这也让禁海派言论一时占上风,如此只好先行关闭了这五个市舶司。但是那些愿意规规矩矩做海上生意商人,却是受了大损失。如此,我以巡抚之身,前去招揽这些商人,让他们出资支持水师建设,只要打击了倭寇海寇,海上平静一些,朝廷定然又会增开市舶司,到时候,他们做生意,一定时间,诸如五年十年内,便只收他们三层税。如此,既可以让这些商人支持朝廷,不和海寇结盟,又有了银钱扩建水师。”
赵致礼听得愣住了,然后就笑了起来,道,“你这个倒是好主意,只是和商人合作,不知皇上是否会批准。”
季衡道,“皇上定然会。”
季衡留了赵致礼下来一起吃饭,赵致礼就说,“以前京里时,咱们一起机会倒不多,但是每次一起,倒是能够坐下来好好说话聊天,这下到了这东南来,咱们一起机会很多,坐一起,却没有了下棋闲聊心情和闲暇了。”
季衡听后也是叹了口气,说道,“战事逼人,也是没有办法。若是江南海患早日解决,以后我们便也又有了闲暇和心情。”
赵致礼陪着季衡用了一顿饭,没有多做停留,之后就出城去带着军队回了余杭。
季衡多扬州留了一天才回余杭,这时候,汪秉直汪大人也回了余杭了。
季衡没做休息,便上了总督府去。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214第四卷

第九章
这次海寇之乱,随着进犯苏州一带倭寇入海,便算是告了一个终结。
江浙一带卫所和海寨派出船只出去追击和巡逻,倭寇海贼这次被朝廷官军打得一败涂地,登岸倭寇海贼有逾万人,后逃回海上只有一千多人。
此次是朝廷大捷,是汪秉直总督闽浙以来取得大胜利,自然也是季衡巡抚闽浙以来大胜利。
但这个胜利却因为季家村之难而大打折扣,以至于到如今,关注胜仗人还没有关注季家村之难人多。
虽然余杭大捷以及蔡泾坝大捷都已经以非正式飞鸽传书渠道传到了京城,但是,正式奏报汪秉直还没有写。
季衡来了总督府,汪大人就正好让了季衡随他到书房。
坐下之后,仆人上了茶水后退下,汪大人又让仆人关上了门,这才准备和季衡详谈。
季衡头上还包着那纱布,不过他一张白脸,眼睛幽黑如深潭,潋滟如秋水,包着那纱布也不难看,甚至衬托出一股深沉忧郁。
汪大人不得不关切两句,“贤侄头上这伤,可好些了?”
他手下将领们伤了,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或者是鬼门关口徘徊,他都是不会问一声,打仗做将军,本来就该是要有身先士卒勇气,马革裹尸觉悟,受点伤又算什么。
所以,像季衡包着头那点小伤,要是发生别人身上,那完全是不值一提,但是季衡头上,汪大人就觉得还是关怀两声为好。
季衡羞愧于受了这个伤,要是别人不问那还好,一问起,他都不好意思说出真相,于是只是道,“只是一点小伤,几日就好了,不值大人关怀。”
说着便直接转移了话题,“此次倭寇海贼进犯江南,至今杀敌之数,我方损伤,百姓之损伤,也该统计出结果了,不知各地是否已经上报上来。”
季衡下东南来之前,倭寇之乱,报到京城皇帝跟前,往往总是杀敌之数,是否守住了城池,官军之卖力,或者谁抵御倭寇海贼上失利等等,总是淡化了倭寇到底造成了多少损失,百姓有多少损失这些事。
以至于让皇帝看到,大多是好一面,只要是事情没有纸包不住火,就根本不会往京城报。
季衡早前看奏报时候一看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京城官员对一般老百姓并不那么关切,故而也一直并不太意这个问题。6zz
季衡一下东南之后,就要求每次奏报,必须将对百姓造成损失也都写清楚,不许淡化这一块。
自然,虚报乱报也有,所以这便出了督查一职,会之后去巡查此事。
渐渐地,江浙闽这一带,遭受倭寇海贼之后,才有了统计总损失这一项。
汪大人道,“江苏一地奏报是直接送往了金陵府去给了陈焕之,浙江倒是已经送到了本官这里来。”
陈焕之乃是两江总督,打击倭寇海盗上,总是没什么作为,倒还喜欢给汪秉直使绊子。
他上位乃是因为朝中为开埠和禁海之事吵嚷不休,皇帝并不能一意孤行,故而为了安抚禁海一派,派了禁海派陈焕之任了两江总督。
自然,这个陈焕之别方面也确是个人物,只是用兵上面,就很不如了。
汪大人这般说,自然是直指陈焕之意思,季衡是皇帝信任之人,汪大人是很想他去对付陈焕之。
季衡也知道两江和浙闽分开来,实是非常有碍政令下达,于抗击倭寇不利,但是,要是两江和浙闽兵权都集中起来,也实是容易让汪秉直权利过大。
季衡没有对陈焕之之事做评判,只是说要看看各地上报,汪大人便直接拿给季衡看了。
季衡看后沉吟良久,对汪大人道,“不知大人是否已经将上奏皇上奏报写好了。”
汪大人道,“还不曾。我正好要同贤侄商议此事。”
季衡也不推脱,两人便商量了如何写这封奏报事情,季家村之难,已经由飞鸽传书传上京了,恐怕京中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正式奏折不一样,是否要详写季家村之难,或者只是一笔带过,这是有讲究。
汪大人这事上并不想自己做主,汪大人胸中有着自己丘壑,面上其实是个十分会做官人,和谁都不会直面闹矛盾。
经过商议,季衡觉得简单写一下季家村之难就罢了,并且是直接将季家村之难和倭寇海贼造成其他地方百姓伤亡以及损失写一起,这样并不显得季家村之难有多么特别。
季衡知道,即使这样写,也是可以达到引起朝廷关注目,又不至于让季家太出头。
毕竟让人不断讨论此事,倒是只会让那些被倭寇抓走季氏一族女人们难堪,对救回他们和打击倭寇没有什么帮助。
汪大人于是就按照季衡意思,两人商讨着将这封奏折写好了,便让八百里加急送上了京城。
季衡这时候才又同汪大人讨论了别地方增设造船厂和火器厂事情,且也说了要增加机动水师之事,这机动水师不属于任何一个卫所,到时候却可由这机动水师直接调派各卫所水寨水军,以便能够于海上灵活策应,对将海寇阻拦于海上有利。
他还道,“这次余杭城里进了奸细,想烧毁炸掉造船厂和火器厂,可见海寇用心。别地方再设几个造船厂和火器厂,也是必须,即使海寇一地得逞,也不会让损失过大。”
汪大人便道,“朝廷给军饷,哪里够用。”
季衡便说了以商养军事,赵致礼对季衡一向了解,故而季衡说出那番话来,赵致礼简简单单就接受了,但汪大人却不,于是一听就震惊了,汪大人虽然也属于开埠派,但是他心里,依然是看不上商人。
他祖籍福建,从小也是临海长大,知道禁海之后,临海百姓不能出海生活困苦,而且容易被逼得去做海寇,所以他支持开埠,但和商人合作,他却觉得这主意非常不好,季衡是异想天开,而且失了朝廷颜面。
他虽然不赞成,但是也没有直接反对,只是摇摇头,道,“这让朝廷颜面往哪里摆。”
这些士大夫心里,朝廷颜面是十分重要,且朝廷和百姓是先对立才统一关系,朝廷管理着百姓,如放牧一群猪羊,朝廷要百姓养着,但是又高高上,心里看不上这一般百姓。
朝廷颜面大于一切,定然是宁愿加重税,也不会愿意用季衡法子。
虽然季衡外是一个标准文人士大夫,内里却是以人为本,只要能够解决问题,朝廷颜面他骨子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当然,他也知道朝廷颜面重要性,但总归没有实际好处让他意。
特别是看到季家村惨状之后,他一腔恨意和热血压心底,不平了海患,他可能都没法吐出这口怄心里血来。
季衡看汪大人不是可以讨论对象,便也不多费口舌,只是又谈论起军队建设来,如此两人便谈到了夜灯初上。
季衡还总督府里留了晚膳,这才走了。
汪大人忙于练兵打仗,季衡忙于战争后善后,并且开始给皇帝写那长达万字奏折,到十一月下旬,朝廷对江南倭寇之乱赏罚下来了,皇帝这次是赏罚分明,对汪秉直大人加了兵部侍郎衔,季衡加巡抚两江闽浙,赵致礼升为陆军浙江提督军务总兵官,另外将领也各有赏赐,那些战死,自然是不让白死,当然,出了错官员,也免不了或者被降职或者被革职,也有情节严重直接流放,诸如兴化知县萧至圣大人。除此,派了林琮林大人领了江苏陆军提督军务总兵官之职,带了五千人马到江苏,且朝廷还答应会之后分批送一百万两军饷给两江和闽浙。
皇帝加季衡巡抚两江闽浙,虽然季衡作为巡抚都御使,是汪秉直之下,但是因为现又加了巡抚两江,自然是起着协调闽浙和两江军务作用了。
皇帝虽然处置了一批督战不利官员,但两江总督陈焕之战争中没什么作为却只是受到了斥责,并无其他处罚,汪大人便知了皇帝意图,是要节制自己,且让季衡军务上代替陈焕之意思。
昭元十四年年底,季衡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天气冷,额头上伤也好得慢,付扬到达余杭时,他头上纱布还没有拆。
付扬进巡抚府向季衡报道时,季衡火器厂根本没回来,季衡优待匠人,火器研发生产上很舍得花钱,甚至经常亲自前往督促,让匠人自然心生感动,卖力做事,这方面成果自然也十分显著,改进弗朗机炮也有了一些进展,仿制品是已经造出来了,而且季衡还建议研发散弹炮。
季衡傍晚才回府,府中管事候门口迎接到他,道,“京中一等带刀侍卫付大人到了,府中等了大人您一下午。”
一等带刀侍卫乃是正三品官,又皇帝身边,都是皇帝十分信任红人,那是十分尊贵,汪秉直这样外派一品大员见到,都不敢这种人跟前托大,季衡想了想,姓付,也只有付扬一人,他进了府去,果真堂上看到了付扬。
付扬正坐椅子上喝茶,见季衡回来了,就赶紧起身行礼。
季衡一身官服,大约是忙了一天之故,官服些微皱了,因为季衡戴着官帽,那额头上纱布有些被束进了官帽里,看着倒也不刺眼。
付扬这是有大半年没有见过季衡了,只觉得季衡比之之前稍稍黑了些,清瘦了很多,不过比起旁人来,他依然还是白。
付扬道,“下官见过季大人。”
季衡赶紧道,“付大人不要多礼,折煞我了。”
又上前将付扬托了起来,虽然季衡是实实男儿,毫无女子之态,但是付扬曾经守护过他近一年时间,故而总有种季衡是皇帝后宫感觉,甚至此时都有此感觉,季衡伸手前来热情地托他起来,他甚至有要赶紧缩回手别扭感,心里闪过被季衡如此热情地接待,真是唐突了他想法。
好付扬是心里别扭,面上不显,赶紧又寒暄了几句。
两人坐下后,季衡才问,“这已是年下了,皇上派付大人此时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付扬便道,“下官受了皇命,正是带着两百凤羽卫前来护卫大人安全,做大人亲兵。”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215第四卷

第十章
季衡因付扬这话直接愣了一下,“凤羽卫?”
以前从不知有凤羽卫这建制。
付扬笑了笑,道,“正是皇上设,乃是皇上亲卫一支,下官现忝为凤羽卫都指挥使。”
季衡这下完全明白了,心想“凤羽卫”这名儿,真是够直白,也亏皇帝能够起得出来,不由心里发烧。
好他现是不苟言笑惯了,心里发烧,脸上也是一派平和,没有任何不自然。
听闻付扬是带了两百人前来,便问这两百人是安顿哪里,付扬便道护卫已经进了城,现城南军营里,之后如何安顿,却要看季衡意思,不过他觉得好是能够安顿巡抚府不远,每日会有侍卫换班前来值守。
季衡觉得这十分麻烦,不过自然也不好拂了皇帝好意,就同意了付扬话。
两人商议妥当,季衡觉得要为付扬接风洗尘才好,付扬却拒绝不受,还说自己是来做护卫,不能让季衡反倒因此烦劳,让皇帝知晓,他也不好交代。
季衡只好作罢,但是之后还是留了他同自己一起用膳。
付扬问起季衡额头上伤处,季衡就说只是磕伤,因天气太冷而一直不好,并不是什么大事,让付扬不要意。
之后想了想,还交代付扬千万不要将这种事情向皇帝汇报。
季衡这句话说得十分直白,倒让付扬有点尴尬,季衡便道,“别事,你向皇上汇报也无什么,若是小磕小碰小伤也向皇上说,只怕是不好。”
付扬负担着护卫之责,自然也有向皇帝报备季衡之事职责,季衡是以是完全没有排斥付扬意思,皇帝予以了他极权,他自然就不怕将自己所做事情公开化,他觉得自己处处为公,并无私心,故而不怕被监视。
付扬尴尬地诺诺应了,又等着季衡其他话,因为皇帝交代过他要对季衡说说二皇子事情,他想等季衡先开口。
不过季衡却没有问,说他一路风尘定然累了,就安排他下去休息了。
付扬到来,并不是没有季衡心里掀起涟漪,当晚躺床上,因他每日太累,总是沾床就睡着了,这一夜却睡不着。
余杭冬日湿冷,比起干冷京城加难熬。
巡抚府建得阔大,甚至还带着一个不小江南园林,不过季衡所居只是前面一个院子,除非待客,基本上就不会使用府中其他地方。
因为公务繁忙,季衡也从没有去后院里住过,一直是住书房院子里。
季衡还没有成家,无妻无子,只有一个人,所以觉得只要能对付就好。下了东南来,位高权重,自然有人送礼,不过他自然是都不收,因传着季衡是皇帝榻上之臣,便也没有人送歌姬舞姬娈/童之流,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季衡下东南来,皇帝派了四大死士前来保护他,又有几十亲卫,于是这亲卫就成了府中护院,死士就成了身边小厮,而太医则成了军医,好翁太医是安排着住巡抚府里,翁太医才觉得没有辱没自己,而许氏倒是加细心一些,派了管家仆从丫鬟仆妇还有厨子等来照顾他衣食住行,季衡自己想带,则是一个也无。
季大人本来要为他安排几个清客,这样帮忙写写公函提提意见也好,季衡怕皇帝多想,便没要。
而且他下东南来后,因为海患频出,他也是跟着战事各地地跑着,着这巡抚府日子没多少,他自然也不想一应仆从跟着自己拖后腿,故而每次出门,几乎只带了四大死士。
于是同卞武郎商等倒是加熟悉亲近一些。
季衡卧室房间里烧着两个暖火炉,熏香炉里则是燃着安神香,床上放了两个汤婆子,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暖手炉,倒是并不冷。
安神香香味里,白天紧绷神经总算是松弛下来,他想到了远千里之外皇帝还有儿子,自然也想母亲还有季大人等。
要过年了,一个人孤零零,不思乡也不行。
季衡叹了口气,又对自己说,“男儿立志,不平东南海患,誓不回还。”让自己不要再多想其他。
虽然不让自己再多想,之后给京中皇帝送奏折时候,他还是送了些江南特产礼品回去,里面还有给二皇子殿下几样玩具。
而给季府送节礼,则是之后慢慢送上京。
季衡从来不会有只言片语对皇帝表达思念和情意,原因只是怕自己表达了,皇帝恐怕就直接不管不顾地召他回去了。
付扬来余杭,自然也给季衡带了不少东西,都是皇帝和许氏准备。
一应用品,吃穿用全,甚至皇帝还让给带了几大盒子来小日子时候用品。
幸得这几个大盒子是专门用锁锁住,交给府中管事收拾时候,管事就知道这个不能打开,直接送到了季衡书房里面卧室里去。
季衡小日子十分不准,翁太医想了办法为他调养也没什么效果。
大约是季衡太忙太累,身体自动就不来月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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