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枝
以为将墨汁抹脸上了,又要伸手去揩一揩,这时候许七郎伸过手来抓住了他手,声音低沉,又有点赖皮味道,道,“衡儿,我今晚就不走了吧。”
季衡愣了一下,笑起来,“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儿。”
说到这里,他又从窗口看了看外面,发现雨小了,也几乎没有风,就赶紧起身来,对许七郎道,“趁着现风雨小,你赶紧回去,别又弄得满身是水。回去了喝碗姜汤,别真病了。你病了,我这里可就糟糕了。”
许七郎些许失落,又振作起来精神来,果真就要走。
他那身衣裳是仆人青衣,他也不要了。留季衡屋子里。
季衡将他送到了园子小门处,他又披上来时蓑衣,戴上斗笠,季衡对他道,“路上注意安全。”
许七郎点点头,又对他笑笑,就随着抱琴离开了。
季衡那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楼里去。
而许七郎出了巡抚府,又走过两条街,进了一户普通门面院子里,里面自然有马车等他,一行护卫护着他上车离开。
那打湿了满身衣裳水,自然不是风吹走了斗笠而淋上,不过是他想让季衡对他多些关心罢了。
马车沿着青石板街道往前走着,这下雨黄昏,带起一路马蹄和车轱辘声。
许七郎从车窗看着外面,脑子里是季衡一颦一笑,很多时候,他真想将季衡抢走,若是季衡是因为生了皇帝孩子而爱上他,许七郎总觉得自己人生因此而遗憾。
也有时候,许七郎还是想要成全季衡,只要他好便好了。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2262第四卷
第二十一章
季衡准备以许七郎人马和付扬亲卫前去救援季氏一族被抓走族人,而以姜时泽水师,以及汪秉直兵马前去围剿王启。
姜时泽赶到余杭,同季衡一起到总督府,同汪秉直商议用兵之事。
汪秉直对水战并不精通,故而一向是趋向于保守陆战,这还是第一次,朝廷主动发兵围剿海上贼寇。
汪秉直对此并不持赞成态度,反复强调水师兵力不足,大约不足以剿灭海上强大海贼力量王启。
姜时泽年逾四十才有了稳重之态,他本性便是个冒险派,不然也不会当年台州之战时带着上百人就出海去追击海寇,之后还打了胜仗,所以他就直接说道,“下官手上水师,之前有两千堪用,今年又训练了有五千之数,皆是精兵,前段时间巡航海上,同几股贼寇遭遇,都取得了战果,这次去攻打王启舟山所一带力量,是完全没有问题。”
季衡也说,“此次台风正好从舟山所经过,舟山所势必受灾,王启部众舟山所力量定然受到影响,我们趁着台风停歇便进攻,正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好时机,以后可是找不到了。”
姜时泽是季衡完全拥护者,附和道,“正是。汪大人,失去了这次机会,以后可就没有了。”
汪秉直本来就是没有办法节制季衡,便也只好同意了。
虽然汪秉直心中并不赞成此次行动,但既然定下了计划,他便也并不拖后腿,开始积极地准备起来。
经过一天讨论,后定下了围剿计划,姜时泽便也就离开了余杭,开始去着手安排,而汪秉直这边也开始安排。
因为此次计划定得机密,除了几个核心人员,即使参将级将领都不知道此次计划,会如此严密地保密,却是因为之前金华千户所叛变事情引起,还有就是余杭一役时,季衡城楼上,被敌方炮火攻击,可见对方是有季衡画像,但当时季衡见过人少,大多是高级将领,他能被敌方认出,很大可能是有人是奸细,再说,当时造船厂和火器厂也都出了奸细,所以,之后作战计划,都是不会事先公开。
台风五日后停歇了,因朝廷禁海政策,将沿海百姓都往内陆迁了,这次台风又没有直接袭击内陆,内陆只是受影响而已,故而内陆并没有遭受大灾。
作战计划已经定好,赵致礼出发前夕前来季衡府上,季衡招待他用了晚饭,饭后,季衡书房里,赵致礼同他说道,“计划已经订好,我觉得你不必前往明州督战,那太危险了。”
季衡听闻便道,“没有将士前杀敌,督军却大后方坐着。”
赵致礼依然是不赞同,说,“明州距离舟山所太近,舟山所不仅有王启力量,还有弗朗机人,以致明州城里势力也是错综复杂,明州当地官府,比起是听朝廷,多是看海寇和弗朗机人脸色,这也是海寇四处劫掠,却少有动明州城原因。之前过年时候,明州有海寇登岸,我前往驰援,去了很回来,也是因那是海寇偷偷上岸采买物品,并不是要劫掠明州。7k7k1上次对你提过,你当还没有忘吧。”
季衡点点头,说道,“所以我应该去明州,明州情况,我也知道一些,但大约没有你知道得清楚。这次扫荡了舟山所一带倭寇,也需要清一清明州官场了。”
赵致礼却道,“除非派十分强悍守将前往,不然要管下明州,那是十分困难。”
季衡直接道,“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已经向皇上上奏了此事,这次扫荡了舟山所,便让姜时泽将江浙水师迁到明州,他总兵府衙也迁到明州,由姜时泽直接驻守明州,便可解决此事。”
赵致礼看着季衡,想了想,便笑了,道,“看来是我浅见,这倒是个好办法。”
五月中旬,朝廷对舟山所用兵,剿灭舟山所一带海寇。
季衡亲自前往明州督军,付扬对自己被他派去救回季氏一族质子之事,初并不乐意,他职责是护卫季衡安全,除此,其他事情都是次要。
付扬同翁太医一样看得清楚,当今皇帝之所以会是一个明君圣主,那是因为他足够冷静,而他唯一不冷静地方就季衡身上,要是季衡出事,皇帝会不会变得糊涂起来,那真是不好说。
所以对付扬来说,季衡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覆灭几万士兵,也比不上一个好将领,而对付扬来说,覆灭整个江浙陆军水师,也没有一个季衡重要。
但是季衡郑重地将他族人安危交到他手上,付扬偏偏就对上季衡那深黑如夜空眼睛时,鬼使神差地没有说出拒绝话,而是答应了。
不过虽如此,付扬还是安排了五十多人护卫季衡,再加上季衡身边四大死士,他觉得只要不是贼寇知道季衡哪里,派主要力量攻击季衡,季衡都不该出事。
许七郎带着粮食到达竹山岛,意支援,留守竹山岛是王启手下胡虎,胡虎同许七郎曾经有过一次交道,许七郎说是知道舟山所被台风袭击,他要到双屿岛找弗朗机人有事,顺路就过来给带了些粮食来,以这里休整一番,胡虎看他带人很少,没有威胁,便没有多想,让了他登岸。
现整个王启集团都有所松懈,因为王启已经对朝廷递了投诚橄榄枝,朝廷也有所反应,是有招揽王启意思,所以王启一干手下,都等着朝廷给予答复,以后就从海寇变成朝廷水师。
竹山岛不是一座大岛,这里有着王启一个水寨,开始这个水寨只是王启一个中间据点,有时候这里补充一下水和食物,一两年前,这里才渐渐有了发展,因为王启利用这里和弗朗机人做生意。
弗朗机人自从占据了舟山所附近双屿岛,并不和朝廷起冲突,他们一边贿赂明州官军,一边和走私海寇做生意,已经发展得十分壮大,而因为和朝廷没有冲突,而皇帝之前又一直年幼,主幼国疑,根本就管不上弗朗机人这种行为。
季衡现也不想和弗朗机人就这么对上,所以已经派出了他身边清客何道明带着他亲笔信去到弗朗机人处,说这次对王启用兵,是朝廷要解决王启之患,并没有对上弗朗机人意思,且说只要平了这些海寇,朝廷就又会开通明州市舶司,到时候弗朗机人可以自由地和商人做生意,这并不影响弗朗机人利益,而要是弗朗机人不同朝廷合作,反而要支持海寇,那么,朝廷也不会对弗朗机人侵犯行为视而不见。
竹山岛因为太小,上面又遭受了台风袭击,故而几乎没有什么力量,而王启并没有竹山岛上,台风袭击了舟山所,他别岛上处理台风后海寨重建已经十分繁忙,一时根本没有管到竹山岛上来。
许七郎上了竹山岛,麻痹了胡虎,当晚也确是竹山岛上休息了,考察看准了关押季氏一族族人地方之后,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正是大家好睡时候,他就召集了手下,只有三十来人,让了一部分前去解救季氏族人,一部分上了灯塔,杀了灯塔上守卫,点上了灯塔上大灯,大灯点上,本来躲许七郎商船船舱里人便都登了岸。
胡虎发现了不对劲,穿上衣服出来看情况时,迎面遇上许七郎带着人过来,胡虎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堪堪抵挡了两下就被抹了脖子,自此竹山岛上大乱。
许七郎本来带了三十几人上岸,躲船舱里又有五十来人,便有九十来人,加上人人勇猛,自然也是一股很大力量。
很,付扬人也乘船而至,付扬作为都指挥使,到达余杭之后,也按照季衡要求,不仅操练属下陆上作战能力,还操练其水上作战能力,这一百多人登岸之后,部分前往帮许七郎忙,部分守港口,并且将海寨和海寇船只放了火,大火烧起来,几乎要和绚丽朝阳混一起。
付扬到来让许七郎那边压力就顿时减轻不少,几乎将胡虎手下全都屠戮殆,那些想要逃跑海寇大多被淹死,或者就死了凤羽卫火铳之下。
季氏一族人,根据季琉璃所说,这竹山岛上,女人大约还有十五人,孩子还有十七八人左右,其他,或者是没这里,或者就是死掉了。
许七郎一脸络腮胡,即使付扬以前见过许七郎一次,现也是认不出来了,只知道他是季衡安排人。
许七郎将季氏族人交给了付扬,自己就先带人离开,付扬以为他还有别任务,便也没有阻拦,而是自己留下来做善后工作。
随着竹山岛上大火燃起,朝廷水师便也开始对舟山所上其他海寇水寨进行攻击,一时间,即使隔得远远,也听到喊杀声和炮火声。
此次舟山之战,乃是姜时泽任了江浙水师总兵第一场大战,他自然要好好表现,故而卖足了力气,水师人手不足,故而带上了陆军登陆,又调派了另外几个卫所海寨水师对逃上船出海贼寇进行围剿,这场舟山之战,便打了整整一天。
一天之内攻下舟山所几座海寇重要基地,便是借了台风过境之利,海岛上海寇防御工事被台风所摧毁,短短时日都还没有修筑好,这正好成全了姜时泽水师。
之后虽然依然有贼寇逃窜离开,但是逃走十分少,姜时泽不愿意放过这些人,而且也确是没有寻到王启和吴王第三子杨钦治,故而姜时泽又派了手下参将带足了水和食物前去追击。
季衡明州城内坐镇,因明州城距离舟山近,他这里很就能够得到捷报。
朝廷水师还攻打舟山所,季衡虽然面上沉稳又镇定,其实心里也是紧张,其一是不知许七郎那里如何了,其二是不知这场大战结果是不是真如他所预想那样好。
季衡坐明州城府衙里,抱琴从外面进来,季衡耳边耳语了一句,季衡神色有了些许放松,然后点点头。
他随即吩咐赶来支援参将齐岙和谢朝峰封锁明州城门,齐岙和谢朝峰带了六千人前来,足以控制住明州城,明州城被控制住后,季衡便让抓捕了一众大小官员。
季衡手段雷霆,明州城一众官员都没有反应过来季衡前来是要整治明州城,甚至齐岙和谢朝峰也不知自己前来任务是什么。
季衡被抓起来一众明州城大小官员,特别是武官面前,亮出了皇帝赐予尚方宝剑,说道,“明州一城官员,有同舟山海寇勾结者,辜负皇恩,辜负百姓,正是罪大恶极,尚方宝剑此,先斩后奏,杀无赦。”
一众官员全都大喊冤枉,季衡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冤枉,已经查出和倭寇海贼以及弗朗机人勾连且情节严重,又是武官,便直接斩杀,其他则暂时关押起来。
明州府衙一下子就被血染红了院落,台风过境后天空澄澈如镜,蔚蓝无垠,只有几朵雪白白云缓缓飘过。
坚守海岸线赵致礼带着部分兵马回还之后,季衡就将明州城交给了他,说自己有事要出城,赵致礼没有多想,季衡便只带着十几个人出了城。
守住城门官兵见到季衡拿着巡抚腰牌出城,自然不敢阻拦,放了他出去。
季衡一路到了城外,此时整个明州沿海已经被官军戒严,不过季衡巡抚身份自然一路行来畅通无阻。
见到许七郎时,许七郎正坐船舱里包裹身上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成长录2
季衡给太子殿下亲自刻了一套十二生肖动物玩偶,是用木头雕刻,不是什么好木头,一般桃木而已,季衡虽然绘画功力不俗,但雕刻一道上却功夫并不到家,故而那十二生肖只是马马虎虎而已,当不得大家手笔。
季衡送这十二生肖时,并没说是自己亲自雕刻,但皇帝一看这么糟糕玩偶季衡也送上京来,就马上明白这是季衡亲自雕刻了,这可是季衡对儿子爱呀,皇帝当成了个宝,赶紧拿去给儿子玩。
太子殿下已经一岁零四个月,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东西都能惹起他注意,这被颜料涂得花花绿绿玩偶是。
皇帝和儿子坐一起陪他玩,将玩偶按照十二生肖顺序摆褥茵上,指着老鼠说,“鼠,老鼠。”
太子殿下抬头看了看他爹,抬手拿起了画得漂亮公鸡,声音很大地嚷了一句,“鸡。”
皇帝还是指着那老鼠说,“鼠。”
太子殿下把那只鸡凑到皇帝跟前去,“爹爹,鸡,鸡。”
皇帝只好接过那只鸡,说,“好,爹爹知道这是鸡。但是这个,是鼠,鼠,乖儿子,说,这是老鼠。”
太子殿下努着嘴巴,将那只老鼠扒拉着拿起来,然后撅着小屁股从褥茵上爬着站起来,蹬蹬蹬跑到门口,把那只老鼠扔了出去。
皇帝,“……”
明天继续。
下午有二。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7227第四卷
第二十二章
季衡走上前来,只见许七郎背上有一条长长刀伤,伤口并不深,而且已经用伤药处理过了,但季衡还是看得心惊,皱眉道,“你没穿件皮甲?怎么将背伤了。kxnet”
许七郎直接伸手抓住了他手,也不顾及还有其他人,被季衡说了,他也不发一言,只是对他笑。
季衡发现许七郎握着自己手力气用得很大,想来他是很疼,所以也就不抽出手来,任由他握着,又看着那大夫用纱布将他伤口一层层包上。
虽然跟着季衡前来人有十几人之多,但是跟着他进了船舱只有四人,便是抱琴,卞武,郎商,还有另一死士敬源。
卞武许七郎拉住季衡手,季衡还不反抗时候,心就往底下沉了。
他心情复杂,他是被皇帝派来保护季衡安危,不是来抓季衡和人奸/情,他这时候到底要怎么做呢,提醒季衡不要出/轨?
卞武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候,许七郎身上那伤已经包裹好了,许七郎早就对季衡说好了,这里事情一完,他就要离开,所以季衡前来,是来和他告别。
季衡有几句私房话要和许七郎说,便让船舱里其他人先出去。
卞武便道,“大人,属下得此护卫你安全。”
季衡不高兴地道,“他是我兄弟,我此不会有危险。”
说着,又提醒了一句,“你们不想被遣走,就不要将今日之事对皇上上报。”
卞武张了张嘴,还想辩驳,已经被郎商拉了一下胳膊,卞武只好带着人出去了。
而许七郎这边人自然也都出去了。
出去后,卞武还是站被关紧房门口,抱琴对他们说,“放心吧,不会有事。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大人真正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卞武心里说,“大人确是不会真正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只是,这是私会情郎要偷情呀。要是真偷了,他可怎么对皇帝交代。”
抱琴可不知道喜欢嘴碎卞武心里想些什么,又道,“大人也是一个人,哪里能没有自己一点私密事情,要是你们不把有些事情烂肚子里,便是对大人大大不敬了。kxnet你们想想自己,难道也没有一点**吗。”
卞武还是不应,大家都知道抱琴是季衡娘家人,深得信任,不好得罪,郎商就出来打圆场道,“大人做事哪里需要别人置喙,好了,就这样吧。”
舱房里,季衡坐许七郎对面,说道,“你今次舍命为我做到这件事,七郎,我都记心里。你回去了,一定要对舅舅讲,朝廷务必会将东南海患治理妥当,他小打小闹夹带私货做点走私,朝廷抓不到把柄,便也无事。但大是大非之上,千万不能有亏。”
许七郎说道,“这些事上,父亲是明白。”
说着,就亲自要倒茶水给季衡,季衡伸手按住了他手,道,“我来吧。你伤着呢。这伤可不是小伤,你要注意着,别感染才好。”
许七郎却道,“不碍事,伤口不深,只是被刀口蹭了一下罢了。过一阵也就会全好了。”
季衡看他说得这般不为意,心里很不舒服,一边倒茶水,一边说道,“你要知道爱惜自己身体。以前你不是这样。”
许七郎只是笑,并不答话。
季衡想到两人还小时,许七郎就和一只猴子似,家里每棵树都被他爬过,总是精力使不完似要到处撒野一番才好。
季衡将茶杯递给许七郎,许七郎却道,“我不喝,我是怕你渴着,要给你倒罢了。我这伤刚喝了药,不能再饮这茶。”
季衡便也没有多想,只好给自己倒茶,又问许七郎,“你给我母亲写过信没有,这次回去,是要准备明年殿试,还是又要出海。”
许七郎看着季衡要喝那茶水,心中紧张,面上却是一派笑容,道,“怎么会没有给姑母写信,刚不久才送了一封信报平安,随着为她送上京货物一起送去。想如今她该已经收到那信了。明年殿试,我便不想去了,我现如今也并不大想为官,被拘束得紧,再说,我又没有那般隐忍圆滑性子,官场上恐怕也不能有所作为。”
季衡正想说他自己决定就好,就觉得一阵头晕,看着许七郎自己面前也跟着晃起来,他马上意识到那茶水有问题,但是还没质问,人就晕了过去。
许七郎背上有伤,也并不意,伸手就将晕过去季衡接到了自己怀里。
他将季衡抱了起来,季衡下东南来这一年多,奔波劳累,身体清瘦,轻得很,许七郎将他抱怀里,又摸到一把骨头,便深觉心疼。
这间舱房同旁边房间有一道暗门,他直接抱着人过了暗门,那边便有他属下等。
这是一艘广船制式商船,因季衡给了许七郎通行令牌,这艘商船又是作为打头阵先遣部队,故而这战时也可随意出入明州港。
商船上有很大玄机,从一边可打开一个平常可以密封门,让人从这门里出去。
这艘广船比小福船稍小一点,但也十分阔大,上面还载有几门弗朗机炮,碗口铳等,共有四层,除了底层是稳定船体重心土石之外,第二层乃是住所,吃水一丈深,明州港也是停深水区,季衡上船来乃是乘了小船过来。
这时候从港口一边过来了一艘行驶速度十分之开浪船,开浪船接近了这艘大商船,季衡带来只有十几人,大家都没想过季衡要亲自来见人会反叛,故而都没做好准备,被安排甲板上侍卫只有四人,其他则安排其他地方了,而卞武和郎商等还船舱门外等着,以为季衡和他那情郎要说很久话,便一直强忍着不去打搅。
季衡被装了一个箱子里,同其他装着炮弹箱子放一起,被抬上了过来小开浪船,许七郎也上了开浪船,开浪船随着风飞地行驶而走。
许七郎手里拿着季衡亲自给通行证明,离开海港往舟山所而去,乃是十分便利。
季衡和许七郎房间里实是待了太久,卞武多次想要冲进房间里去,但是都被抱琴劝住了,突然之间,他们感觉到身下船身一阵晃动,不由都是一惊,已经有人大喊,“船漏水了,船要沉了……”
这样广船,因非常坚固,即使被弗朗机炮攻击也不容易沉,上面又是水密隔舱,可以保证船一部分隔舱漏水情况下,其他地方也可以使用,船也不会沉。
所以卞武等听到船漏水了时候都是十分惊讶,因为这船又没有遇到攻击,怎么会好好地就漏水呢。
但是船身确是晃动得加厉害了,还有水往上面漫,几人都同时反应过来,飞地去开那扇门,抱琴大喊,“大人,大人,出来,船漏水了。”
门还没有打开,很大一股水已经冲了过来,水很就漫到了他们腰际,他们再不离开,就会被漫过头顶了。
卞武抽出剑来劈砍那门,但是这门是用钢筋所造,而船舱墙壁则是用十分坚固铁力木,几人费了力气也没有将那门弄开,而这时候水已经涨到了几人胸口高了。
这时候即使再愚笨时候,也该发现其中诡异之处了。
几人留这里,许七郎人则是都没了,他们难道不担心自己主子吗,还有就是几人这般门外敲门撞门,里面人居然一直没有反应,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人没有里面了。
卞武这时候说道,“我们赶紧上甲板去,大人恐怕已经被转移到别地方去了。他们怕是要劫走大人。”
几人也都明白了过来,只有抱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怔怔道,“表少爷怎么会做这种事。”
卞武和郎商前开道,水性好死士敬源便拉上了不敢置信抱琴飞地往楼梯而去,这时候,守上面一个侍卫正好跑下来叫他们,楼梯口接到几人,大家飞地往上层跑,卞武问侍卫道,“有船接近并且离开是不是,大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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