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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后驯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婷在书里
“眼下我想要的东西是只手可得,而你却留下我的后患,你认为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嘛?”薛子沐依旧是一张可见的阴霾脸,他深知贞岚心机深不可测,眼下她不按套路去走,显然是另有企图,至于她的用意,他一时半会琢磨不透,但这种自私自利,阴险狡猾的女人,心怀的绝非是好事。
“你真以为你想要的已经是你囊中之物了嘛?”贞岚细眉一挑,嘴角微扬出一抹讥诮的冷笑,“如果让郝若初知道,将她郝家置之死地的人,正是因为爱她而不择手段的薛大将军,你认为结果会怎样?”
“你这是威胁我!”薛子沐那双宛若鹰隼的冷眸,透着倨傲冰冷的寒意,薄唇却微扬着一抹弧度,好看,却有冷冽。
果然,贞岚是没安好心。居然敢用他的软肋要挟他,这个女人何止是阴险狡猾,简直都是狡猾的毒妇。
“彼此彼此而已。”贞岚微昂着下颚,丝毫不掩饰自己嚣张的得意之态。
薛子沐为的是郝若初一人,他自然是担心郝若初知道他丑恶的一面,而她的目的没有任何根据,单凭薛子沐片面之词,恐怕还不足以把她的丑态揭穿,相信薛子沐这么精明的人,肯定不至于看不到这一点。
“郡主不愧是出身于皇室中,凡事将后路留的够宽敞,还是真是让人佩服。”薛子沐布着阴霾的俊脸中,随着嘴角那抹上扬的弧度,展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深沉中透着讥讽和轻蔑。
贞岚本是一张平静无澜的脸庞,骤然间敷上一层冰雾,一对投向薛子沐的冷眸,愕然可见。那种像似被人突袭自己领域的惊诧,心底从未有过的惊动,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去怎样应对。
贞岚诧异的目光迟迟不能从薛子沐身上收回,她不明,薛子沐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世?
“将军过奖了,贞岚也不过是将军面前的一个小喽喽,比起将军的英勇机智,贞岚不过是九牛一毛。”震惊了许久的贞岚,终于回过神来,因为有点措手不及,所以她只能将话题转移。
知道她身份的人是少之又少,而薛子沐的年纪也大不了她几岁,他怎可能知道她的身上,还是自己想多了?贞岚又下意识的瞄了薛子沐一眼,没想到被他逮个正着。
更确切的说,薛子沐正在等着她的每一个异常的神色变化。这点也让贞岚更加确信,薛子沐口中的话,绝非是无稽之谈。这个危险的人物,看来她真的要小心了。
“郡主知道就好,所以我最后一次提醒郡主,若想人不知,郡主最好看清自己的立场,妄想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中,只会害了自己。”薛子沐加深嘴角那抹讥诮的笑意,又添了一分得意之态。





傻后驯养记 第206章 郝家被流放
看来他无意中得来的消息,还真有必要去深究。这才刚试探了一下,贞岚的反应异常紧张,他的直觉告诉他,贞岚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贞岚的一张倾国之容中,又加深了几分寒意。尽管她不想漏出自己的紧张,但突如其来的消息,实在是让她不可置信。
事情已经到了萧瑾晟手中,也并非是贞岚和薛子沐可以掌握的一切,首先贞岚是后宫人,不便过分参与朝政,而薛子沐更是只能受制于命令。
为了避免郝若初对他产生误会,他自从回宫后,一直都逼着有关郝家的事情。没办法,即便他比任何人都想除去郝家这个后患,但他不能让郝若初对他产生丝毫误解。
郝家最终的下场,是被流放为奴,也就是南北朝最艰辛,最折磨人的地方,死亡关。是一个驻守两国边境,常年暴风雨,沙尘暴这些自然灾害最常见的地方。驻守在这里的人,全都是死囚,或者罪恶滔天的重犯,在获赦免死罪后,一律都流放到死亡关。
据死亡关的人说,凡是流放那里的人,即使你身体再强壮,武功再高强,也无人能活过两年。
郝若初在得知郝家的宣判后,她心里划过一丝庆幸,却又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在地。她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郝家的幸还是不幸,但是有一条命在,是否意味着她还有一丝寄望。
春雨绵绵,清风冷冷。
皇宫前并排着一对长长的队伍,队伍中,几辆囚车中,分别关着白衣囚犯。本该是雪白的囚衣,沾满了污渍和血迹,足足有手臂粗的铁链,紧紧的拴在囚犯的四肢,蓬头散发,伤痕累累,让人不忍直视。
“放开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最后一程,最后一面。郝若初不顾宫人阻拦,不惜冒着抗旨大罪,一路横冲直撞的来到宫门口。这兴许是她最后一次送她久违的亲人,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一拢单薄的白袍,早已在细雨中浸湿,三千青丝四散在肩上,飞扬在冷风中,不施一丝脂粉,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依旧美得让人窒息。多了几分娇弱,让人不禁的心生怜悯;娇弱中又透着几分凄美,宛如细雨中最伤感的旋律。
看守宫门的士兵,毫不留情的阻拦着她,一张张不近人情的冷脸,凶煞中透着狰狞的恶意。
“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畜生,快放本宫出去!”郝若初哀求了半天,就差给他们跪下,可他们还是冷着一张铁面无情的脸,她索性就来硬的试试。
哪知自己的话一出,竟迎来几名士兵讥嘲的目光。有人甚至不屑的嗤之出声,有人噙着讥诮的眸子中,透着轻蔑,此时此刻,凡是侮辱的表情和目光,全部都落在郝若初身上。
他们甚至懒得用言语来讽刺她,好像开口都会脏了他们圣洁的唇齿。只是那些轻蔑的冷讽,像似在嘲笑她,一个罪恶滔天,即将面临废后的罪女,居然还好意思自称本宫,简直可笑至极。
“你们难道都没有父母妻儿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你们都不怕遭到报应吗?”郝若初气的浑身发抖,如果不是明霞搀扶着,她怕自己真的没有力气在支撑下去。
只是她不明,人心怎么可以这样多样化。为什么有人可以善良的不顾自我,为什么有人可以恶毒的赛比蛇蝎。
此时她想朝天呐喊,询问老天把人心到底规划了多少种形态,为什么可以复杂到这么恐怕。
“你们狗奴才,皇上一天没有下令对娘娘处罚,娘娘便是一天的皇后,你们这样无视皇尊,你们眼里还有皇家,还有皇上吗?”明霞实在是看不下去,忍到极限的她,双目充血,一脸凶狠的破口大骂起来。
小豆子和两名小宫人也都相视了一眼,相似在暗下什么决心。几人点头表示一致的赞同,瞬间从他们脸上看到一种愤怒和恶恨。
“我们跟你们拼了……”小豆子等人突然一起冲向那几名贴面无情的士兵,完全疯了般厮打这几名士兵。
几人顿时厮打成一团,小豆子毕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会是手持兵器的士兵对手。但是几名士兵貌似并没有把她们的蛮横行为放在眼里,推推搡搡了几下,他们明显不耐烦起来。
拔刀凶神恶煞的指着她们,其中一人怒嚇道:“都给我住手,否则别怪本大人刀剑无眼。”
小豆子一时气急,大不了拼一死,所以她又想冲上去,但是被明霞及时拉住。
“都住手!”郝若初这时也发出一声怒斥,好汉不吃眼前亏,没必要把无辜的生命往刀刃上送。
就在双方各持坚定的对峙时,气氛被凝结在阴霾中,浓浓的压抑,压抑的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呜——”
宫门外响起一声沉闷又压抑的鸣号声,这是即将启程的号角,震耳的让人感到心慌。
几名守门的士兵明显紧张了起来,有人甚至都看向城墙上,神色明显异常的谨慎。
郝若初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并不算太高的城墙山,矗立着一抹身影,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从双目一直刺痛到她心底。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无比的厌恶那道身影,那个刺目的颜色。不!不仅是厌恶,更多的是恨,痛恨!
即便是载着满腹的痛恨,她还是跌跌撞撞的爬了上去。她知道,只有他能给她最后的机会。
郝若初艰难的爬到城墙上,第一眼去看城下那队长长的队伍,已经缓缓的前行起来,路边围着不少观看的百姓。此时此景,多么像一场精彩的电影,演的那么真实,那么凄惨。
萧瑾晟双手负手,昂首挺胸的姿态,完全符合那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王者霸气。一张俊脸,冷中带着杀戮,嗜血冰冷。
视线中出现一道身影惊扰了他干净的视线,他横目一瞟,一对宛如鹰隼的黑眸,透着深冷的锋芒。
瞬间,他冷厉的眸子细眯了一下,因为郝若初那张完美的轮廓,没有一点死角,即便是侧脸,依旧是那么完美精致。
“皇上,求您念在臣妾一份孝心的份上,求皇上准许臣妾再去送家人一程,求皇上开恩。”郝若初扑通下跪在萧瑾晟面前,用她最坚强的一面,重重的叩首在地。
萧瑾晟并没有看向郝若初,而是将一双充满肃杀的目光瞟向一旁侍卫,像似在指责,为什么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人。
几名侍卫都兢兢战战的压低着脸,也表示各自的失职和胆怯。
“身为郝家一份子,你竟然不是找个地方忏悔罪恶,反倒有脸来为罪恶滔天的重犯送行,朕都为你感到羞愧!”萧瑾晟将轻蔑的目光投在郝若初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轻视,那种带着讥讽的冷嘲。
“皇上怎么贬低臣妾都可以,臣妾别无他求,只求再见亲人一面,求皇上成全。”郝若初消褪了刚才的坚强,有点力不从心,也有点卑微。可她始终还是坚持自己的倔強,她不敢抬头,也不能抬头,她怕泄露自己眼底的柔弱,她怕被人看穿她内心的无助。
“你没有资格求朕成全,别忘了,你不过就是个戴罪之身的贱、奴,朕会让你接受同样的待遇,所以你不必心急去为他们送行,有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最好准备一下自己今后的谋生之路。”萧瑾晟故意将‘贱奴’两个字咬的极为重,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依旧不带一点情意的色彩。
正如萧瑾晟所料中一样,那句‘贱奴’深深的刺穿在郝若初心里,不是那种剧烈的痛,而是麻木的痛,渐渐的蔓延在全身。
在还有一丝直觉之前,在还有一丝理智个尊严之前,她仍旧是坚定的说道:“罪女甘愿接受任何刑罚,只求皇上成全罪女再见家人一面。”
萧瑾晟听得非常清楚,郝若初是以罪女自称,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自主放弃了她引以为傲的国母身份,可见她的决心多么坚定。
但是郝若初她从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她倔強的性子,不肯服输,不屈于低头。哪怕是在他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面前,她始终保持她自以为是的骄傲,却从未认清那个,那是对他这个王者最忌讳的冒犯。
萧瑾晟想到此,一张俊脸已经覆上一层阴霾,那对双眸中的锋芒,更是冷冽,锐利。扯着他浑厚无情的音声,他又开口,“在朕不想多看你一眼之前,趁早消失在朕视线中。否则,别怪朕不顾那***度之情。”
萧瑾晟横目,将寒光冷凛的目光瞟了郝若初,像似对她的施舍,但更像是尖锐的讽刺。
郝若初娥眉深锁,终于露出一丝属于她的表情。她甚至觉得可笑,荒缪,原来她活到今天,居然是在他身下承欢的一夜之欢。
她想失笑,多么恶毒的讽刺,多么可笑的理由。




傻后驯养记 第207章 把手给我
她笑了,笑的那么不羁,笑的又那么凄美。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再也不是卑微的低着眼帘,也不再掩藏她湿润的眼眶,而是抬眸看着萧瑾晟那张无情的脸庞,不惧他的倨傲冰冷,不畏他的王者气魄。
“在皇上眼里,罪女活着的希望,是寄托在那一夜鱼水之欢中,那么罪女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到骄傲,或者感到荣幸呢!”郝若初重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逼近在萧瑾晟面前,那对湿润中透着血丝的眸子,始终直直的盯着萧瑾晟,一张凄美的脸上,荡漾着一抹不屑嘲笑。
那是对萧瑾晟的嘲讽,也是对她自己的讽刺。她充满讥诮的神色在复杂中转变莫测,丝毫没有给萧瑾晟留下捕捉的机会,只是让他心底感到发毛。
萧瑾晟不喜欢被这样紧逼着,更确切的说,是没有人敢对他这样紧逼,所以他将自己那瞬间复杂的心理,覆灭在内心的惊滔怒浪中。
“不要试图挑战朕的底线,朕会让你付出残酷的代价。”萧瑾晟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臂膀,像揪小鸡一样把她揪在自己眼前,以他最阴冷的一面,警告着她。
郝若初仰头朝天一声嘲笑,潋滟的笑意,那么悲凉,那么凄寒。收起放纵的嗤笑,她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气,噙着狠戾的眸子对视着萧瑾晟那对冷冽的黑眸,娥眉微挑,她狠狠地说道:“皇上认为,还有什么比丧子之痛,生死离别,心灰意冷还要残酷的代价?”
“生——死——不——能!”萧瑾晟一字一个重音的吐出四个字,一对充满肃杀的眸子,恨不得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捅在她身上。
“你以为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还不够让我生死不能的么!我告诉你,我所受的伤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会诅咒你生生世世都活在悔恨中。”咬牙切齿,都不能发泄郝若初内心的怨恨,一双充满怨怼的眸子,有点湿润,有点让人心里发毛。
萧瑾晟抓着她肩膀的手,青筋爆凸,好像只要再有一次力气,便能把她的肩膀捏碎,鹰隼般倨傲的冷眸,透着浓浓的杀意,仿佛是要用他目光直接将她杀死。
他脸上的阴霾,将整个气息都凝结在压抑重重的杀戳中,仿佛随时会降临的暴风雨,让郝若初感到惧怕,但她已经无路可口,所以她只有用她此刻的恨意,来应对他巨冷的可怕。
两人都不肯退让的对望在绵绵细雨,那每一滴细雨,都被凝结在他们各持的冷傲中,气氛瞬间被置之万丈冰穴。
郝若初承认自己惧怕眼前的萧瑾晟,但是看着他神色中复加的盛怒,她又有种以激怒他为乐的念头。好吧,就当是她最后的报复。
“把她带下去,关进地牢,酷刑伺候!”萧瑾晟终于在她的倔强中扬言出声,那双阴凄凄透着肃杀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郝若初的清冷的眸子,因为他不是妥协,他只是换个更刺激的游戏,他必须要看着她生死不能中,苦苦哀求他的那一幕。
萧瑾晟在心底发誓,他一定要折磨她,直到她肯放下她引以为傲的自尊为止。
郝若初明知自己已经逃不过他的折磨,她又怎会把自己交给他,任他宰割,反正最终逃不过一死,她宁可死的有尊严,也绝不会由他折磨。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在一次可贵的重生中,又一次面临绝境。
她也发誓,即便这辈子不能报复他,她也会用自己的亡灵诅咒他。
眼看凶神恶煞的宫人走了上来,郝若初突然用力推开萧瑾晟,她的举动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将自己逼在城墙边上,回头看着并不算太高的城墙,从这里跳下去,也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唯独那坚硬的青石地面,并非是她想要的归宿,只是今天已经没有机会改变了。
宫人包括萧瑾晟都被她的举动震惊在原地,萧瑾晟挥手,示意宫人不要在上前,因为他不想让郝若初就这样死,或者说,这样死来的太突然,他不喜欢这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皇上有没有想过会这样的一天?亲眼看着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纵身跃下。那种终于摆脱一条幽魂的束博,那种从诅咒中解脱的痛快,是不是会令皇上荡气回肠,此生难以忘怀?”郝若初回过头来,已经是一脸狂妄的不羁的冷嘲,此时此刻,她好像才是那个成功复仇的得胜者。
一脸放肆得意的冷嘲,潋滟的笑意中却不失狠戾,像极了怒放在冰穴中的一株罂粟,炫耀着她刺目妖艳的光泽。
纵身跃下,也不过就是一死,她至少可以死的有尊严,死的让万众子民铭记这一刻,铭记萧瑾晟这位无情无义的帝王。
“若初,初儿,不许胡闹,快把手给朕。”萧瑾晟压制着内心的鲸波怒浪,语气温柔的宛若三月里的樱花,温润,好听。他缓缓的将手伸向郝若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生怕会因为自己的举动,吓得她真的纵身跃下。
郝若初微微怔了一秒,就那瞬间的一秒,她差点真的被眼前这个温柔似水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的萧瑾晟给迷惑,可是她怕了,她再也不敢贪恋于自己的心动中,她再也不会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将他收服于自己的真情下。
他,注定是个一个活在滥情中的一位薄情帝王;而她,不过只是不想失去一颗真心罢了!
“当我脆弱无助需要你的时候,你冷漠无情只给我留下一抹背影;当我已经不再需要你的时候,你向我伸出手,让我把手交给你。”郝若初仰头一声凄凉的冷笑,就差低落的泪珠,也被回斥于眼眶中,她笑的那么悲伤,那么凄美。
萧瑾晟因为忍着内心的盛怒,他额头上的青筋明显爆粗。一对布满冷冽的眸子,渐渐的掺杂进一丝凝重,看着她那张潋滟风华的笑脸,他心里竟泛起一股莫名的苦涩。
郝若初看出他神色中流露着所思的那一刻,她有心痛了一下,那是为她而出现的思绪嘛?那会不会是一种挽留,她的无比的痛,痛的快让她感到窒息。
那种仅存于瞬间的念头,又被她制止于心底。她告诫自己不能心动,一切都是假象,是她错觉。
所以她又清冷的说道:“萧瑾晟,如果你的挽留是出于你的本意,兴许我真的会心生一丝感动,可惜,你的挽留,纯属你那颗虚伪丑恶的心灵。你不甘心就这样让我死吧?你是不是也会害怕午夜梦回时,会有那么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在盯着你,你是不是也会在夜深人静时,耳边回荡着那充满哀怨的旋律。”
萧瑾晟原本真的会被她那凄美的样子所触动,偏偏她刻薄犀利的话语,宛若一根根尖锐的厉刺,深深的扎在他心里。
他紧握在袖子中的大手,关节煞白,青筋爆粗,一张冷脸中带着嗜血的锋芒,那对厉眸中的寒意,仿佛要将全世界凝固在此时此刻。
“初儿,乖,把手交给朕,朕保证不再丢下你。”萧瑾晟就像在哄一个无知的孩子,他温柔,耐心,那对温柔的眸子,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愫,就像在对一个心爱之物宣读他最真的誓言。
“你怕了,你真的怕了……”郝若初突然仰头“哈哈”一声长笑,仿佛萧瑾晟越是真实,越是温柔,她越觉得虚伪,让她恶心。骤然间,她收起那潋滟中的狠戾,又狠狠的道:“你终究逃不过哀怨的留给你的魔咒。在你心中,你可以是个万物的主宰者,但在你女人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一个悲哀的失败者。”
“郝——若——初!”萧瑾晟从牙缝吐出几个字,一对怒焰燃烧的眸子,透着恶狠狠的怒意瞪着她,从一片细雨的空际,瞬间被凝结于此。
萧瑾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执念于自己的不甘心中,起码自己不用这样卑躬屈膝的去挽留她,可是他却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他不让她死,不要她死,不想她死……
郝若初清冷的一笑,她看出了萧瑾晟的极限,再这样纠缠下去,已经再无意义,回头看向那渐行渐远的队伍,鼻头一股酸涩,泪水湿润了眼眶,她还是那么感性。
恨意像洪水般涌上心头,她转眼,热泪盈眶的眸子却噙着怒焰和满满的恨意,她冷冷的开口,“我郝若初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见你。”
话毕,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转身,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她的举动那么突然,那么决绝。
“不——”
一声可以用撕心裂肺来代称的呐喊,丝毫都不夸张,语气中甚至透着无助和绝望。萧瑾晟一个箭步上前,伸出去的手,却只抓到她身上的一缕布纱。




傻后驯养记 第208章 别了
萧瑾晟突然心头一股猛烈的剧痛,痛的他抓心的弓起身体。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为什么会痛,为什么会无助,为什么会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为什么……
郝若初腾空在细雨冷风中,渐渐飘落的身体,宛若风中一朵刺目的昙花。她睁开那双微闭的美眸,映入眼帘的是萧瑾晟那张迷人的俊脸。他还是那么迷人,还是那么让人不可抗拒,只是神色多了一份紧张和凝重。可惜,模糊的视线,成了她视线中的阻隔。
“别了,我最痛的心。”郝若初感觉自己距离地平线又近了几分,她留下一句淡淡的告别,闭起那双绝望的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融合在细雨中,随风飞扬。
嗖——嗖——
微风中突然划过冷凛的寒意,一股急促的速度腾空划过,只见细雨中,有多了一道黑影,那速度快的放入眼花缭乱。
借着城墙,双腿用力一蹬,脚尖轻点在半空中,将轻功展现的淋漓尽致。黑衣人的目标认准了郝若初的方向,显得非常紧急,看得出救人的人已用尽全力去接住郝若初。
能不顾自身安危去救郝若初的人,恐怕除了薛子沐,还真找不出第二人。他只知道不能让她死,但他内心的想法和萧瑾晟完全不同,他是因为不想失去她,所以他奋不顾身的去救她。
终于,在他用尽全力下,他成功的抱住郝若初单薄的身子,那一刻,他就像又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
“将军小心!”
突然一句紧张的提醒,将他从兴奋和激动中惊醒,他已经用尽内力,轻功也施展不开,回头看看地面,这样两个人重重的摔下去,不死也必定是重伤。
“将军,接着!”
还是那名提醒他的人,用力的给他抛了一把长剑。薛子沐一手抱着郝若初,一手去接过长剑,正好用长剑支撑在地,避免了硬生生的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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