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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羽林
掌柜挑着眼皮看向陆槐,“雪莲姑娘的法子的确是两全其美,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好吧!”陆槐思量一番,终于应下,对吉萨道:“到时我们如何联系?”
吉索摸出一块亮晶晶的椭圆形玉牌,刚要走来,却被吉萨拦下。
“哥?”吉索面带疑问,捏着椭圆形的玉牌,不知该如何是好。
吉萨一笑,道:“凭此玉牌,我们的确可以及时找到陆贤弟,可我们雪宗远在辽东,一来一回,岂不耽搁时日?不如你我兄弟自此便跟随在陆贤弟左右,一旦雪妖出世,我们便可引路返回,不至误事。”
陆槐一怔,道:“你是怕我失信吧?”
“贤弟误会了!”吉萨急忙解释。
掌柜插嘴道:“陆槐,就让吉萨、吉索兄弟跟我们同行好了,大家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掌柜自有他的打算,他曾亲眼见识过雪人与飞雪令的厉害。此去京城与唐善会和,追捕左忆山,查找陷害陆槐的真凶,难保不会遭遇到困厄与不测。有了吉萨兄弟追随左右,陆槐的安全便多了一份保障。
陆槐倒是没有此想,可掌柜已经答应,他也不好拂了掌柜的面子,由鼻孔“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吉萨一喜,对十六位汉子令道:“你们立刻返回雪宗,禀告掌门人,一旦发现雪妖出世的迹象,立即向我发送消息。”
“是!”十六位汉子抱拳躬身,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而在此时,陆槐却已迈开脚步,行在路前。
雪莲扬了扬手,将飞雪令抛给吉萨。
“谢谢姑娘!”吉萨连忙道谢,瞥了眼陆槐,低声问:“陆槐贤弟打算去哪里?”
“京城!”雪莲抿嘴一笑,眨眼间,人已经飘在陆槐身旁。
“我们走!”掌柜对吉萨兄弟招了招手,叹声道:“二位可别像他们俩一样,飘来飘去的。老朽年迈,经不起折腾!”
吉萨偷笑,同吉索一道,跟在了掌柜身后,追随陆槐而去。
京城,显灵宫。
被皇上赐名为“靖微妙济守静修真凝元衍范志默秉诚致一真人”的邵元节,竟然大病不起,五音五觉尽失,更有仙逝之危。京师朝天、显灵、灵济三宫,早已乱作一团。
连日来,朝廷不断委派官员前来探视。
今日,唐善得到消息,怀柔郡主将代表皇上,亲临显灵宫。
郡主的车驾浩浩荡荡行在大道上,唐善手持腰牌,站在路中,拦下了车马。
“护驾!”也不知道那个傻逼侍卫叫了一声。
“鬼叫什么?”旁里有人踹了这个“傻逼”侍卫一脚,“这是锦衣卫的唐大人。”
“哪位唐大人?”一身貂裘,裹着婀娜的身姿,怀柔郡主从车上行下,挑着凤眼看来。
唐善遥遥参拜,“下官唐善,参见郡主!”
怀柔郡主立身于车下,对身前的侍卫道:“去问问,他在半路拦截本宫,有什么要事?”
唐善站起身,捧着一脸假笑,道:“郡主不必差人询问,下官听得见。”
“听得见就回话。”怀柔郡主没好气的道。
“请郡主借一步说话。”唐善对着怀柔郡主招了招手。
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放肆?
一众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被唐善的狂妄举动傻了眼。
“放肆!”怀柔郡主怒声呵斥,但却举步行来。
一众侍卫面带疑惑,像是见到了一桩咄咄怪事!
怀柔郡主行近,唐善将她拉去了一旁。刚刚站定,怀柔郡主挣脱了他的拉扯,怒目看来,气道:“本宫还要代表皇上前去显灵宫探视邵真人,有什么话,快说!”
“两件事!”唐善也不绕弯子,照直道:“第一,你去显灵宫探视邵真人的时候,替我留意一下,金一针在不在那里。第二,皇上将我调往北镇抚司任副使,你找个机会,替我推掉这个差事。”
怀柔郡主睁大眼睛看来,“说的轻巧,我又不认得金一针,如何替你留意?还有,调你去北镇抚司,皇上是下了圣旨的,我怎么帮你推掉?”
“该怎么做是你的事!”唐善也不解释,只是道:“你要是不帮我,我这条小命可就没有了!”
“死了活该!”怀柔郡主噘起嘴,像是在使小性子。
“哎呀我的郡主亲奶奶!”唐善苦着脸,连连作揖,“我的这条小命就攥在你手里,帮不帮忙就看你的了!”
怀柔郡主翻了他一眼,“显灵宫就在前面,要找金一针,你自己不会去找,为什么非要我去?”
唐善贴耳细语,她的脸色立时大变,惊声道:“你说什么?邵真人不是生病,而是遭人陷害,中了人家的毒手?”
“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小点声!”唐善吓出了一身冷汗,“总之我不能去显灵宫,你也要小心济安这个人!”
“你……你该不是也中了人家的毒手吧?”怀柔郡主面带关切之意。
“差不多吧!”唐善无奈的道:“如果找不到金一针,我或许会比邵真人死得还要惨!”
“邵真人活不成了?”怀柔郡主神色虽惊,可却压低了声音。
唐善叹道:“老道身旁有济安这样的恶徒,即便有救,济安也不会容他活命的!”
怀柔郡主愤怒的道:“那我将此事奏报给皇上,即刻抓捕济安,将他下锦衣卫,营救邵真人。”
“证据呢?”唐善板起脸,正色道:“我说出济安暗害邵元节,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让你小心提防他。你稀里糊涂把这件事告诉了皇上,到头来查无实证,那我岂不是死罪一条?”
“可……”怀柔郡主再又压低了声音,悄声问:“济安盗走了护国法印,暗害邵真人,难道就算了?”
唐善暗暗后悔,真不该告诉她实情。万一这位姑奶奶犯起脾气来,自己这条小命怕是就要搭进去了!
怀柔郡主见唐善很是难看,瞪着眼睛道:“看你吓的?不就是替你查查金一针,再请皇上收回成命吗?这两件事交给我!至于济安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唐善一怔,因为他没想到郡主的脾气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要惩治济安,营救邵元节。现在却变成了以后再说,而且还一口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就在唐善发愣的时候,怀柔郡主已经返回车驾,傲声发令:“起驾显灵宫!”





御剑录 156:蛊妖
日落时分,唐善返回大内。刚入宫门,冷眼见到数名侍卫护送着一个白面长须的中年道长出了宫去。
“邵元节病危,京城里的道士都在为他祈福,这时候怎么还有道士进宫?”唐善暗暗生疑。
等到护送中年道长出宫的侍卫返回,唐善拦下一人,询问道:“刚刚那位是什么人?”
这位侍卫回道:“那是典真道长。邵真人病重,特派他前来为圣上祈福。”
“哦!”唐善应了一声,放他离去。
邵元节丧失了五音五觉,而且病重,危在旦夕,怎么能派遣道士来为皇上祈福?怕是这位典真道长,为了求取功名,假冒邵元节之命,特来讨好皇上的吧?
唐善嘲笑一声,倒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等到宫门落锁,查视过所辖的门岗、巡卫,返回了自己的厢房。
夜深人静,他在床上翻转反侧,难以入睡。
回宫多日,每每躺在床上,他的心里便会产生莫名的烦躁之感。
是安神丹令他寝食难安,还是前日的诸多经历令他感到恐惧?
是因为九转阴阳突破了九重劫障,他从一名武者变成了一名武修,而且还是黑暗武修,令他一时间难以适从?
虽是初冬,可天气已经转寒,但他却觉得燥热难耐。
燥热给人以无理智的冲动,这种冲动最易勾起心中的**之火。
*难消,唐善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倩影。说来也怪,这个人不是他最为钟爱的霞儿,也不是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王选侍,竟然是怀柔郡主。
怀柔郡主的俏丽模样刚刚浮现,唐善却被吓了一跳,神智也有所恢复,“这个女人万万动不得!”
郡主的确动不得,但宫内也的确有可以动的女人。
所以唐善选择了再一次对不住皇帝陛下,他连那套飞鱼服都没顾得上穿,仅穿着内衣,赤着足,推窗飘出。
玉骨冰肌,美人在怀。唐善发现王选侍的胴.体似炭火般滚烫。不用问,怨妇思春!
唐善的九转神功已经突破九重结障,加之出世成为武修,自然龙虎精神,威猛过人。足足一个时辰,早已被香汗浸透的王选侍,终于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唐善也长长的呼出了一口郁结之气。
一个时辰,死去活来的王选侍累得腰膝酸软,此时再也无心理会唐善,径自睡去。
就在王选侍进入梦乡的时候,“咚……咚……咚……”窗格上传来三声轻响。
窗外有人,该是来人正在用手指点击窗格!
同皇上的女人偷情,被人撞破,这还得了?
唐善瞬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头脑变得一片空白。
“咚咚咚!”又是三声轻响。
唐善觉得头皮发麻,傻傻的眨着眼睛,怔怔的看向窗口。如果这里不是皇宫,如果王选侍不是皇上的女人,他真要认为王选侍红杏出墙,再又勾搭了别的什么男人前来与之约会。可他现在清楚的知道,来人绝对不是为了王选侍,而是特意来找他的。
咚咚咚……窗格上再又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唐善深吸一口气,凑近窗口,悄声问:“谁……”
窗外有人道:“唐侍卫,穿上衣服,出来见见?”
唐善手脚麻利的穿上内衣,推床掠出。借着月色,一条白影飞快的飘到了对面的屋脊上,定身其上。唐善追出,飘上屋脊,与那人相距丈余,定睛看去,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咦。
来人身穿一套白色的丝质道袍,头上盘着发髻,正是他苦苦寻找的金一针。
唐善顿时瞪大了眼睛,“金前辈,怎么是你?”
金一针皱了皱眉,斜着眼睛瞥来,“你不是在打听我的下落吗?还请怀柔郡主找到了显灵宫。找我有什么事?”
唐善快步上前,跪拜在地,道:“晚辈身中剧毒,想请前辈施针救命。”
“中了毒?”金一针面露疑色,“那你怎么还有闲心跑来偷情?”
唐善脸上一窘,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举在金一针身前,道:“晚辈真的中了剧毒,还请前辈查验。”
金一针并起两指,搭在唐善的脉门上,为他查看起脉象来。
唐善偷偷打量着,但见金一针时而皱眉,时而思虑,时而面露惊疑之色。他不知安神丹的毒性有多深,也不知道能不能解,眼见金一针不语,也不敢打扰,只能不安的等待着金一针的查验结果。
金一针的手指先是把在唐善的脉门上,而后一直向上,最后停留在上臂,终于道:“你中了毒?”
“是!”唐善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傻傻的点着头。
“你确定自己中了毒?”金一针追问了一句,再问:“那你说说看,如何中了毒,中了什么毒?”
唐善有些发懵,听金一针的意思,他的身体应该无恙。可性命攸关,他当然不敢大意,所以照直相告,“那日你们离开玄清别院之后,左忆山逼我加入玄教,并给我吃了一颗安神丹,以示效忠。”
“安神丹?”金一针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诧的道:“那是专门对付修士的蛊毒,可在我们修界已经绝迹了百年,左忆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的指间突然捏出一根半尺长的金针,拉起唐善,嗖的一声,将这根金针刺入他脐下三寸。
金针入体,唐善没有感到丝毫痛楚,不禁暗暗佩服金一针的用针手法。可就在此时,他猛的觉得脐下蠕蠕而动,似有异物。
金一针也感到了异动,手指回缩,夹出金针。定睛看去,不由神色大变,惊声道:“怎么会这样?”
唐善垂目去看,只见原本长达半尺的金针,不知被什么东西咬去了一截,现在仅剩下三寸长短。
“我靠?我的肚子里藏着一个什么东西?”唐善哪还顾得了这是在皇宫大内,失声尖叫。
“你究竟是什么人?”金一针竟然被吓得浑身发抖,双眼瞪得溜圆,颤声发问:“你是不是在元神中豢养了一只金蚕,而且一直用真元喂养它,把它……把它变成了一只蛊妖?”
“金蚕?”唐善忽然想起八年前,自己在进蜀的时候,曾在路边捡到一只金蚕,并在毛纪的指点下将金蚕吞进了肚子。
“金蚕吞进肚子不就死了吗?怎么直到现在还活着?而且还在自己的喂养下变成了一只蛊妖?”唐善被吓得张口结舌,直着眼睛看着金一针,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一针见唐善自己也被吓傻了,装着胆子问:“唐侍卫?你……你不知道自己养了一只蛊妖?”
“不……不……不知道!”唐善的脑袋晃的像拨浪鼓,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挤出了这几个字。而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心绪略微平静,问:“我……我肚子里的金蚕要不要命?会不会……什么时候从肚子里钻出来?还有,你不是说安神丹是专门对付修士的蛊毒吗?这两个东西,你能不能治?”
“这……”金一针的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考虑医治之法。
唐善越想越怕,不自觉的喃喃道:“您的医术这么高,一定能治。”
“要想根除你体内的蛊妖和安神丹……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金一针沉吟着道:“但我有一剂镇妖的良药,可令蛊妖蛰伏不出,也可压制安神丹,令它不至于发作。你若是先服此药,等我有了根除蛊妖和安神丹的法子,再将它们根除也不迟。”
“药呢?”唐善想也没想便伸出手去,向她索要。
金一针呵呵一笑,道:“我总不能把所有的灵丹妙药都带在身上吧?”
“那是!那是!”唐善勉强笑了笑,缩回手,道:“晚辈可以跟前辈到府上去取。”
“那倒不必!”金一针摆摆手,道:“十天半月之内,蛊妖不会成形,安神丹也不会发作。唐侍卫暂且在宫内静养,三日内,我必将镇妖散送到。”
唐善略感安心,道:“那好!晚辈就在宫内敬候……”“谁在屋顶?嘘……有人闯入,大家小心!”一个极其轻微的声音打断了唐善的话。
金一针双眼微张,显然也听到了人言。她对着唐善微微顿首,转身奔出,掠在半空。一道白光飞逝,眨眼间,人已不见。
无需说,来人应该是负责皇宫警戒的大内高手。该是唐善刚刚的惊叫被他们听闻,所以才将他们引来。
唐善根据来人的声音判断,这些人尚在十数丈外。夜色深深,莫说十数丈,就是三五丈外,与人相对,怕也难辨对方的模样。
自知身份不会暴露,唐善轻轻的吁出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摸下屋脊,悄无声息的飘出。
他对宫内的布局早已烂熟于心,翻墙跃院,连过数道宫门,轻而易举的摆脱了那些大内高手的追踪,返回到自己厢房的窗外。
可就在他准备掀开木窗,进入屋内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屋内传来鼻息之声。
“有人?”唐善先是一怔,而后侧身贴在窗旁的墙壁上,心道:“是谁?”
从鼻息声可以判断,屋内是个男人。
鼻息时而纤细绵长,时而粗重,说明这个男人的内功并不是很高。
一个内功并不是很高的男人,可以在宫门落锁之后进入唐善的屋内。说明屋内之人很可能是宫内的侍卫,而且品级不低。
唐善的脑中飞速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陈炯!”




御剑录 157:贼喊捉贼
深夜离开值宿的厢房,飞鱼服、官靴、绣春刀都留在房内。
“需要一个借口,足以搪塞此事的借口!”唐善一时犯了难。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大内高手询问门卫的声音,“有没有看到人?”
“没……没有人。就是有人,宫门已经落锁,人也无法通过。”看守宫门的军士傻乎乎的回复着。
唐善突地一笑,暗道:“有了!”当下掠身荡出,攀上殿堂的屋脊,宛如一只大鸟般飘向宫外。他虽然刚刚悟道,真元虚弱。可他有心检验一下“蹑影追风”的玄妙,当即鼓动真元,逆行施展而出。
不试不要紧,如此一试,就连唐善自己也吓了一跳。离地三丈,轻轻一跃,竟然窜出四五丈远。前进之势虽消,可他依然悬浮在半空。
“乖乖!修士就是修士,仅凭这一手轻功,足以令天下武者为之折服!”惊喜之余,唐善频频催动真元,像是一只生了翅膀的青蛙,一跳三四丈,一跳四五丈,蹦蹦跳跳出了皇宫。
冬夜漫长,已是五更天,皇城依旧处在黑暗之中。
唐善在一间大屋的屋顶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将御剑录上的武功逆行研习过七次,只觉得体内“烈火”、“寒冰”两匹骏马不断提升各自的威能,“火焰”与“寒气”成倍扩张,同时也使他的真元变得无比充沛。
刚开始的时候,唐善心中一直想着曾经幻出的长枪,可御剑录研习过三次,那杆长枪并没有如愿而出。
既然是《御剑录》,幻出的自然应该是宝剑!
唐善随即放弃了幻出长枪之念,一心研习御剑录上的各种功法。可到了第五次,他的面前突然幻出一件枪杆剑身的古怪兵器。
这是什么东西,枪剑?亦或是丈八长矛?
唐善虽然心中存有疑问,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是初次研习,能够幻出一件兵器来,他已经感到满足。
等到《御剑录》研习到第六次,长枪终于幻出,但却没有枪尖,而是被半截剑尖所代替,看起来还是有些不伦不类。
直到第七次,那杆如同手臂粗细,漆黑似铁的长枪,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阵狂喜过后,唐善隐去长枪,再又幻出,不断尝试。开始时还有些困难,尚不能随心所欲。慢慢的,意随心到,枪随意生,他终于可以将长枪随意唤出。
唐善手握长枪,在屋脊上尽情的挥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长啸,唐善从大屋上腾空跃起,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鸟,霎时飘出六丈。长枪前刺,波的爆出一条黑色的烟气。这条黑烟宛如一支黑铁铸就的利箭,嗖的射出,直到三丈开外,再又化回黑烟,随风飘散。
“黑龙!”唐善人在半空,暗暗将真元力输入贴身收藏的九颗佛珠。呼……一条身长过丈,张牙舞爪,口喷黑烟的黑龙蹿在空中,显得威风八面,不可一世。
“得找个物件测试一下!”唐善垂目俯视,盯上了这户人家门前的石狮。
守卫大门的石狮显然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瞠目龇牙,峥嵘威武。
“去!”唐善掉头冲下,长枪枪头激出一股黑烟,铮的一声,火星四溅,黑烟当真幻成一支铁箭,箭镞射入石狮的背脊,箭身犹在嗡鸣。
轰……
黑龙出击,碎石横飞,竟然在石狮的身上撞出一个半尺深的大坑。黑龙威能尽消,随之飘散。
“冰火破!”唐善随便给自己的两股真元命了个名,硕大的石狮重达数千斤,可在至冷至寒的白色烟气过后,竟然被冻结成一个冰坨。又在犹如熔岩一般的红色烟气之下,嘭的一声爆裂开去。没等爆裂的冰坨散落,大大小小的碎块再又滋滋冒起白气,逐渐消融,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股真元竟有如此威能,一击之下,竟然将人家大门前的石狮子给弄没了。唐善暗暗咋舌。直到此时,他才发觉,天色早已放亮。
门外又是喊,又是叫,加上轰响爆裂声,自然惊醒了大屋内的人。随着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大门开启,一个裹着棉袄的中年男人探出头,四下打量起来。
唐善躲在高处,男人不查。
四下里寂静无声,一番查看后,并无异样,男人缩回头,咣当一声闭合了大门。
“嗯?”大门关了又开,男人直着眼睛看向石狮消失的地方,而后眨了眨,再又揉了揉。紧接着,他冻手冻脚般跑出门来,怔怔的看向另一边。
石狮子本是一对,另一头自然还在。可看他的模样,像是先需要用这头石狮子为证,才能确定另一头石狮子的确消失不见了。
“我……我家的狮子呢?”他傻傻的喃喃起来。
唐善觉得有趣,捂嘴偷笑。
就在此时,一条灰影从他的眼角边闪过。若是旁人,一定会以为那是晨起的飞鸟,或是哪家的炊烟飘过。可他目瞬如电,立即认定那是一个人,而且不是普通的武者,应该是一个修士。
灰影去得飞快,转眼间便已穿过了几条街,消失在奔往外城的方向。
唐善不及细想,飞身便追。
天色虽早,可街上已有晨起的百姓。唐善不敢太过张扬,任意狂飙,但却摆出了十足的官威,一路飞奔,大声嚷嚷道:“锦衣卫办差,无关人等速速退避!”
贼喊捉贼,这就是他最初的打算,也是他用来搪塞陈炯的借口。即便没有那条灰影,他也要如此,为等在厢房里的陈炯演上一出好戏。
“夜闯皇宫,图谋不轨,杀无赦!”唐善尖声怪叫,“还不站住?”
街上的百姓一个个被吓得噤若寒蝉,惶恐的躲避在街边,眼见着这样一个身穿内衣的锦衣卫狂奔而去。
唐善一路高呼,也不管那条灰影究竟飘去了哪里,大概寻了个方向,一直追到外城的城门下。
城门内设有瓮城,瓮城的西闸楼刚刚开启闸门。守门的军士打着哈欠,像是还没睡醒,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突然窜在他们的身前,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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