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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这是不容允许的冒犯,每个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抵抗情绪,像是威严受到了触怒,可这种愤怒又无从涌起,因为对方甚至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那么简单地看了他们一眼。
会因为视线而感到冒犯和侮辱的人,内心往往是自卑和孱弱的...这个男孩踏入这扇大门传达的第一个意思难道就是要让所有校董...敬畏他?
他踏入了屋内,走上了这张高台桌,每走一步,长桌那头的昂热就开口说一句话:
“南北纪念医院,a级危险混血种。”
一张张照片被轻轻丢到桌上,上面是如地震灾后疮痍的冗长走廊,尽头盛放着灰尘中血红色的花朵。
“日本东京。”
第二张照片紧随其后被轻轻滑出,那是源氏重工的仰拍图,几十层楼上的玻璃尽数破碎,由里到外往外涌着浓郁的黑烟和火光。
“芝加哥海港。”
第三张照片,密封的棺材上用中文书写着亘古的诗句,血红色的棺木上的水滴流淌着不详和危机。
“索马里海、中南半岛、雾尼歌剧院...以及卡梅尔小镇。”
一张张照片接二连三被划到了桌上歪歪斜斜地聚在了一起,拢共近十张左右,每一张都代表了一段危机与灾难并存的往事,任何一件事任由照片里的情况发展到最坏都足以波及眼下全世界的秩序和安全。
“拢共8次‘a’级任务,一次‘s’级任务。”
昂热停下了丢滑照片的动作,坐在白色屏幕前右手取下了嘴里的雪茄,夹住雪茄的两根手指在白烟中轻轻虚点了点桌上的照片堆,“一年不到的时间,一个人,一位大一新生,一位‘s’级混血种。”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和淡淡骄傲的笑容,“如各位所愿,现在这个学生正站在你们的面前。”
长桌尽头,男孩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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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的声音并不大,但在每个人耳中却响起了一声嗡响,像是有什么沉重、巨大的东西落下了,宛如撞木打在了青铜的巨钟上。校董们面前的两排烛台由远至近地向着他照射微弱的光芒,那些光线聚集在一起,将他的影子映投在了背后的整张墙壁上。
乍一看,那个影子黑色而摇曳,巨大而宏伟,几乎压迫满了几乎半个房间。
“各位校董好”在久违的沉静后,座椅上的林年抬起了头,仰靠在了椅背前,视线再度一扫而过每个人,轻声说,“我听说你们想见我?”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戏谑
长桌上的照片被传阅到了每个校董的手中,那些都是不可磨灭和隐瞒的功绩,每一幕的疮痍都证明了他兴荣时遭遇的毁灭,有一个男孩带着刀枪和淬火的意志,莅临而至将叛逆者送去他们该有的归宿。
很显然,他在进入屋内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长桌尾部那白色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坐在位置上没有人与他攀谈质问,他便直直地望着那个屏幕,注视着上面那青黑与苍白交织缠卷在一起的怪物们,眼中浮现着恍然和思索的光。
“有些印象吗?这是你的粉丝为千方百计为你找来的视频,为了向我们炫耀这些东西,他甚至不惜召开了这次紧急会议,作为视频里的主角你总该说点什么?”昂热坐在长桌尾微笑地看着尽头的林年,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居然是长老会的至高会议上最轻松写意的两个人。
“没什么好说的,一次失误而已。”林年说道,他又注意到面前的位置摆放了个铃铛,于是拿起铃铛摆弄了一下,看向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面前都有个铃铛,但他不太清楚这玩意儿的正确用法,难道摇铃后房间里的黑暗中会有侍者给他端午餐上来?
值得一试,但可惜的是他不是太饿,于是就将铃铛放下了。
“你把深度龙化,嗜血基因一度占据上风的危险情况就这么简单地称为‘失误’吗?”弗罗斯特摇铃,然后看向林年。
“这位是?”林年指向弗罗斯特看向昂热。
“我不能为你公布各位校董的名字,这是规矩,但如果你细心的话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你熟悉的痕迹的。”昂热轻轻摊了摊手。
林年扭头看了弗罗斯特两眼,然后摇头,“抱歉,我不喜欢猜名字这种游戏...我只记得值得我记住的人。以及,正面回答一下这位校董先生的质询,可能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失误’不是指暴血出现的龙化特征,而是指我经验不足没能处理完所有的摄像头,留下了这些证据。”
弗罗斯特的血压微微上涨了一些...其他校董都没说话,但脸上都带着古怪的情绪,他们知道这位‘s’级学员会是一名相当不羁难搞的麻烦,但却没想到麻烦到了这种地步,这说话的方式和姿态简直就是桌上另一个人的翻版!
几道隐晦的目光落到了昂热的身上,抽雪茄的老家伙抬了抬头张望了一下,耸了耸肩,“是的,我教出来的好学生,在他的家乡中国有句古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他像我也很正常。”
典型的不准备好好交流说话了,校董们收回了视线,这次会议的议题本来就极具针对性,被针对的一方有所应对也是正常的事情,这下就该看递刀的另一边该准备以什么角度出刀了。
“对于视频里的自己,你真没什么好说的吗?”弗罗斯特再度按下了播放按钮,视频继续播放,各个角度地重演日本街头的那次疯狂厮杀,行车记录仪录下的视频甚至还留存有音频信息,那一次又一次的尖锐爆响和嘶吼声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说什么?我为学院完成了一项间谍潜入行动,在敌人...潜在敌人的超级计算机里植入了病毒,学院觉得当时执行部的奖赏不够现在要追加表彰我吗?”林年欣赏着屏幕上自己的身姿,看了两眼又频频摇头,“说实话...这段视频我很不高兴他出现在了这里,总是会让我回想起以前的不成熟,战斗的技巧太过粗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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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自责,现在的你更加锋锐了,如果再有机会遇见那个敌人,你一定会让他大吃一惊的。但也不要过于自满,勤修不辍才是你们年轻一辈应该做的。”昂热摆了摆手鼓励地说道。
“是的”林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谈话语气稀松平常,好像谁要是真的把视频里这些东西当回事儿了,那人就是少见多怪没见过世面一样,根本没把屏幕里足以把人架上血统裁判所的证据当回事。
“你是从什么时候接触暴血技术的。”中年男人摇铃问道,“你认为这项技术对你有什么不可逆的改变吗?”
“暂时来说没有,我接触暴血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只有半年左右。”林年看向那位校董说,“如果深入了解过暴血的话,就能知道这项技术是否危险只在于使用者的精神状态以及自血统稳定性!”
“你认为你的血统稳定性很强?”中年男人继续问。
“只有追逐力量的人才会陷入力量的沼泽,凝视深渊的人才会被拽入深渊。”林年说,“可我并没有追寻力量的理由,如果不是昂热校长找到了我,现在的我应该还在中国的一个二线城市为着高考以及大学的学费发愁...”
“这点我可以证明。”昂热摇铃,微笑地看向林年,“他一直是个欲望很低的好孩子,完成任务之后大部分的资金都会存起来,而并非用来挥霍,就我所知他银行卡的密码都是他姐姐保管着的。”
“如各位所见,我的‘s’级是诺玛评判出的,也可以说是各位所认可的,我认为驾驭这项技术并不是问题。”林年点头,“但如果我的粉丝实在太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我也可以承诺以后不再使用...不过我记得我似乎跟我的后援团团长提到了这件事,那就是别再悄悄收集我的照片和视频就行了,这样会让我感到私生活受到了偷窥,收集我视频的粉丝不知道吗?”
桌上沉默了一会儿,尽头传来了难以遏制的轻笑声,几位校董转头看去就发现昂热正仰着头嘴里叼着雪茄嘴角咧开弧度极大,看起来是林年最后的话戳到了他的笑点,没有当即爆笑如雷应该很为难这位老年人了。
“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份视频是由长老会的一员提供的证据,而并非是你的粉丝。”丽莎摇铃看向林年认真地说。
“对不起,最开始校长说视频是粉丝提供的,所以...”林年看着丽莎表情似乎显得有些意外,道歉道,“对此我感到很抱歉,我收回刚才的话,如果是校董的话,偷窥我的私生活我应该...勉强忍耐一些?嗯,但还是请偷窥力度不要太过度了,这样会让我有些被潜规则的感觉...”
如果副校长带着后援团在会议现场的话,大概那群人会被林年的发言点炸,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将林年抛向天空...这男孩来这里压根就不是抱着被控诉人的身份来的,他更像是来吵架或者挑衅的,每一句话都带梗和阴阳怪气的味道。
“注意你的身份和发言的谨慎。”弗罗斯特摇铃。
他的神情有些阴沉的可怕,这个男人感觉自己受到了玩弄和挑衅,上位者的骄傲和威严霎时间爆发了出来。
昂热低头剪起了新的雪茄,时不时看弗罗斯特一眼满脸饶有趣味地猜想对方的黄金瞳什么时候会被迫点燃,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长桌尽头的男孩会不会真的敢点亮黄金瞳反扑回去将对方摁死在桌上?
“够了。”有人看不下去了,摇铃,林年扭头看向了桌边深处那捻佛珠的古稀老人,“这间屋子曾经是僧侣苦修之地,如今我们坐在这里为它赋予了新的意义,可无论如何,争吵、戏谑是不能容许出现在这间房间里,以及这个场合的。‘s’级学生,请明确你的身份和你的处境,对接下来的发言有所斟酌。”
话语十分公正,也十分严肃,苍老的嗓音里藏着真正的权威,终于让人想起这张桌上人们所代表的身份和含义了。
“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其实就已经有些疑惑了。”在弗罗斯特准备摇铃前,铃声从长桌尽头响起了,林年放下铃铛淡淡地说,“我说话带情绪这件事太正常不过了,因为我有发脾气的理由...不是因为我的年纪,而是就事论事。我为了学院在特护病房躺了四个月,延误了四个月的学习时间和青春,身体留下的后遗症直到现在还未愈合,可我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嘉奖,甚至执行部的工资都没有打款到位...可我还是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但这个时候我去恍然发现自己被架上了控诉台,像一个罪人,但我却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你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的原因的。”弗罗斯特摇铃,冷冷地看着这个男孩,“那个小镇中存在的疑点是你怎么也敷衍不过的,即使四个月的沉睡也无法为你开脱,往往人在想要摆脱嫌疑时都会把自己放到受害者的位置博取同情和怜悯。”
“即使这个人才豁出性命救下了四千余条人命?迎接他的也该是‘正义’的审判?”林年若有所思地看向弗罗斯特,“在我家乡评价这种行为的话叫做: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可您这还没有放下碗呢,我还在为秘党提供贡献你就骂娘了...这让我想有个好态度真的很难办啊。”
“那你是怎么看这次校董会传讯你的呢?又或者说你是抱着什么态度来到这里的呢?”少女摇铃,墨绿色如猫一般的眼眸注视着林年,“你接下来的发言很重要,会直接改变在座所有校董的态度,请斟酌你的言辞。”
“我这次来主要只是想说一句话,表达我的一个观点。”林年回视着这个比他年纪还稍小一些的少女,“如各位所见,现在我还穿着卡塞尔学院的校服,所以我是站在秘党的这一方,话往大了说,就是秘党对我有‘培育’之恩,在没有脱下这身衣服之前我始终是朝向秘党的...端起碗骂娘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因为我通常在骂娘之前都会把碗给先摔了。”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四百四十章:追逐之物
“只有被逼急的人才会摔碗掀桌。”弗罗斯特摇铃冷声说,他将一份文件丢到了桌上,“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个?”
文件从桌面一直滑到了林年的手中,他拿起瞥了一眼,发现上面挂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辆奔驰s500的残骸,通体的车漆被雨水冲刷成了原本的铁灰色,像是有高压水枪在上面喷过一遍,扭曲的金属骨架昭示着它曾经受到过的巨力压迫打击,尤其是天窗甚至都被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留下了刀切过一样的痕迹。
“六月左右,中国那座滨海城市的任务,你受命去调查非法混血种集会,校董会收到了举报说在下飞机后暴力抢夺了执行部后勤人员的轿车,并且野蛮行驶进了绕城高速...随后你竟然消失在了诺玛的监控中足足三个小时!最后出现时已经在距离机场几十公里外的城中心了。”弗罗斯特盯住林年,“这消失的三个小时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开走的那辆轿车会以报废的形式出现在离绕城高速一公里外的荒郊野外里?”
屋内再度陷入了高气压的氛围,所有校董都看着尽头的男孩等待着他的回答,他低头看着文件沉吟了很久、很久,最后才抬头说,“这次那条高速路上的监控录像没录到我吗?你们都不知道我跑哪儿去了?”
“如果有的话我就不会问你这个问题了,请不要拖延时间,这是一项十分有力的控诉。”弗罗斯特摇铃沉声说。
“哦,那这样的话,那就是我撞车了。”林年把文件甩回了桌上坦然地说。
“撞车?你在开玩笑吗?”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没有撞车?”林年皱眉看向弗罗斯特,“你甚至都没有监控录像,哪儿来的证据反驳我?而且你居然连中国法律常识都不清楚?在你们那里的记录里应该清楚地写着,我的年纪是17岁,还不到合法考驾照的年龄,所以那次暴力行驶我出车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点我可以作证。”在弗罗斯特还没来得及摇铃时,昂热那边的铃声就响了,他咬着雪茄点头,“他的确没到考驾照的年龄!”
“昂热,这证明不了什么。”黑西装老人摇铃。
“不,这很能证明什么。”弗罗斯特抬起铃铛,但昂热的铃声又把他压下去了,看向林年抬首问,“林年,你有驾照吗?”
“没有。”林年摇铃。
“巧了,因为我也没有。”昂热摇铃。
“校长你也没有?”林年打断了弗罗斯特的摇铃。
“在我那个年代驾照还没有发明出来呢,汽车只是一件玩具,没人去购买玩具还需要开上路证明的。”昂热继续摇铃打断弗罗斯特。
“那么说来校长你无证驾驶一百多年了...期间出过车祸吗?”林年摇铃。
“你没驾照,我没驾照,所以我当然也经常撞车!”昂热摇铃,“这就能解释我车库里为什么总有新的阿斯顿马丁或玛莎拉蒂了!这还得感谢校董会的慷慨。”
“为了考虑缩减校董会的开支,校长你有想过考驾照吗?”林年摇铃。
“我这个年龄,恐怕驾考机构不会让我进门吧?”昂热笑着摇铃。
两人互相摇铃,节奏抓得很死,两人都是速度上的高手,在这种频率的摇铃下直到对话结束了弗罗斯特都没能摇出一次完整的铃声,只能听见铃铛响来铃铛响去,夹杂着一个愤怒的男人来回盯着这刻意玩弄规矩的一老一小。
“昂热,注意你们的发言,注意你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弗罗斯特没有选择摇铃了,而是愤怒地敲动了一次桌面,情绪有些激昂。
“同样,也请您也冷静一下,弗罗斯特校董。”丽莎摇铃,看向弗罗斯特提醒,顿了一下她又说,“以及很抱歉叫了你的名字。”
“我认为弗罗斯特校董的质询很有意义,那一次事件的结束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大家都还记得,名为‘皇帝’的党外组织领袖向秘党发出了挑衅,而‘s’级在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三个小时,这种行为很反常。”捻佛珠的老人摇铃。
“这个控诉是否过于严重了一些?控诉过当是会挑起内部分崩离析的。”丽萨摇铃反驳道。
“我赞同伊丽莎白校董的话,‘背叛’这个词的分量很重,”少女在斟酌后摇铃。
“可我们还是要考虑这个情况。”黑色西装老人也摇铃面色严峻。
“大家能不能和气一些...”中年男人左看看右看看,摇铃。
铃声来铃声去,整个屋内铃声一片,夹杂着不同的激烈言辞和讨论声。
坐在长桌尽头的林年不再摇铃了,抱着手看着对面的昂热轻轻抬了抬首像是在询问什么,老人也微笑地看着他然后点头表示同意。

铃声忽然中断了。
每位校董摇铃的同时都发现手中的铜铃不再发出声音,他们都看向了长桌尽头,在那里铜铃的舌片一一摆放在那个男孩的面前,一字排开。
有铃声摇响了,那是唯二没有被拆卸铃舌的铜铃。
“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林年摇铃后把手里的铃铛放下了,不复之前的戏谑和嘲弄了,淡淡地说道,“如果校董们的议题是我的血统是否存在堕落的倾向,那么我很愿意跟各位聊一聊,让各位给予我一些信任和安心,但如果有人要刻意把话题引到‘背叛’的字眼上,那么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毕竟我是否别有二意,各位校董都是清楚的。”
“理由呢?”少女摇铃,却才想起自己的铜铃无法发出声音了。
“如果我是敌人打入秘党内部的人,那么刚才我取下的就不是各位铜铃的铃舌了,而是各位校董的脑袋。”林年礼貌地点头,平视所有人。
“就算有希尔伯特·让·昂热,各位的代行者在这里,我们师生二人对立的情况下,我也能取下三个以上校董的脑袋,这对于秘党来说应该是巨大的重创。”他说道,“巨大的力量带来巨大的自由,而绝对的力量带来绝对的自由,如果力量存在一个可以划分的区间,那么我想我应该有正面跟各位校董谈判的资格。”
“我做证,他的确有这个资格。”昂热摇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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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无法做到像昂热一样坐在那个位置。”这时,弗罗斯特开口了,不再带着盛怒的火气。眉骨下那淡蓝色的眼眸注视着林年面无表情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听见这句话,林年缓缓地抬头,看向了弗罗斯特,第一次的他的表情忽然变得缓和了起来,那么的宁静和和谐,桌上的校董们都察觉到了空气里气氛的悄然改变,不经抬头起来看向了这个男孩。
“你说下一句话前最好小心一点。”他开口提醒,语速很慢,很认真。
“只有没有牵挂和弱点的人才能坐在这个位置。”弗罗斯特盯着他的瞳眸说,“而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有着你的底线,而总有人可以挖出你底线下藏着的东西...或者说是人。”
尖啸声中气浪吹拂起了弗罗斯特的发丝,风压将他的面庞吹起了阵阵涟漪,他的眼眸依旧注视着前方但原本眺望着林年的视线却被一份文件给隔开了。
在长桌尽头抽着雪茄的老人也不见了,此时正站在弗罗斯特校董的身边手中拿着有一块文件板,在文件板上面插着一段黄铜色的铃舌,细长的铃舌如刀一样深深地插在了文件板中,过半穿透了过去,只差半厘米触碰到座椅上弗罗斯特的额头。
“林年,别真的和校董生气。”
昂热放下了手中文件板,上面手指厚的白纸被没有任何锋锐的钝口铃舌给硬生生穿透了,足以见得抛掷时的速度和力量,完全就是冲着要弗罗斯特的命去的,一旦昂热出手慢一步,铃舌就会穿透这个男人的脑门从后脑勺贯穿过去打穿墙壁飞到屋子外的雪地中在几百米外留下一个坑孔。
“因为他是校董,所以他得到了一次提醒。”林年轻轻放下了抛掷的动作,在他面前一排的铃舌中少了一个,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文件板挪移开后弗罗斯特阴晴不定的脸说,“这次来其实我也只是想阐述一个观点,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东西是真的碰不得的,谁碰了我就要谁死。我也很欢迎有人找死,因为谁找死,我很乐意成全他,让他后悔自己生下来。”
“刚才你的动作已经足够我们把你送进切尔诺贝利的监狱了。”黑西装老人开口,遥遥注视着林年,“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忠诚,没必要又再度为你的忠诚留下裂缝。”
“没什么东西是完美无缺的。”林年坐回座椅面无表情地说,“忠诚只是相对的,你们永远不会完全信任我,你们甚至不能相信彼此,所谓秘党不过是一群携手追名逐利的人,就像垄断龙头的资本。你们之间其实是没有信任可言的,你们只是暂时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一致,为了共同的利益前进。所以相同的道理,我也不会向你们掏心挠肺地表达忠诚,因为忠诚永远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相同的利益。”
“你呢?你为之追逐的利益是什么?我听说你很爱钱,你想拥有财富吗?”黑西装老人问。
“如果连世界都难以维持完整,在四大君王苏醒时将会迎来分崩离析的末日,那么我要财富有什么用?”林年声音像是冻结海洋的冰流,声音裂开了那分崩离析的冰层,“我不怕给你们强调学院里的那个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因为我今天来这里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一件对你们来说很重要的事:我爱她,就像她爱我。”
每个校董都知道男孩口中的‘她’是谁,因为在每位校董的手中,都有着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那个被男孩藏在卡塞尔学院里的女孩。
“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老得快要进坟墓,和天天算计权力和世界的人懂不懂什么叫作爱,但我不介意告诉你们,她就是我的软肋,就是我的弱点,我爱她不是愿意为她死,而是想方设法地想跟她一起活。”林年说,“如果有什么东西,什么人要阻碍我和她继续生活下去,那么这么件东西、这么个人就得被除掉,无论是‘皇帝’还是‘校董会’,亦或是王座上的四大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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