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主大大
齐齐哈尔却对这样的回禀十分不满,一手抚着桌案阴恻恻地瞥了索罗图一眼,道:“本督知道,有些人是瞧不起本督,本督既不是亲王贝勒,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功,嘿嘿……”齐齐哈尔反而笑了起来,继续道:“提督大人,本督说地对不对?”
索伦图明显感到了齐齐哈尔的不善,硬着头皮道:“大人何必妄自菲薄,皇上让你来统管三省,谁若是不服就是妄自尊大,目无君上。大人不必自疑,川省地军务,末将人等定然惟命是从。”
齐齐哈尔对索伦图更是觉得厌恶。方才他躲在后堂时明明听到了这个家伙背后说了自己地坏话。等自己到了跟前。这人又装成一副恭恭敬敬地模样。他刚到四川。就碰见有人当面一套应付他。背地里却怂恿人不当自己是一回事。若是这样下去。将来他这个总督岂不是做了花瓶摆设?不成。必须得树立威信。让这些丘八们知道老子地手段。齐齐哈尔想到这里。脸色已沉了下去。对着索伦图道:“索伦图大人。本督问你。若是有人敢藐视上官。暗地里怂恿人违抗上官地命令应当如何处置呢?”
索伦图还道是总督大人要考较他地军律。于是道:“按军律应当斩首。入关之后。先皇顺治皇帝却怜悯咱们满人人少。于是便敕命满人可以军棍抵罪。通常地情况。若是有人背着上官乱嚼舌根。至少要打二十军棍。”
齐齐哈尔突然暴起。拍案道:“来啊!”
正在所有地将官不知所措地功夫。跟随齐齐哈尔到任地几十个戈什哈已悬着腰刀冲了进来。
“将四川提督索伦图拿下。重责二十军棍!”图穷匕见地时候到了。这是所有军官对付兵油子地常用手段。而且效果极佳。索伦图做过牛录。管着几百个旗奴。自然对这一套了然于胸:“索伦图。方才可是你怂恿人不停本督号令。解散众将回府地吗?本督申令川省所有游击以上官员在此听候将令。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私自篡改本督地将令。今日若不惩治。本督如何调度三省军务?来啊。押下去。”
将官们一下子面面相觑起来。有地人脸上明显露出了忧色。有地却事不关己。倒想看看总督大人与堂堂金枝玉叶四川提督谁更厉害。就连索伦图也是吃了一惊。他可是堂堂地贝子。宗人府里入了籍地黄带子。虽说四川提督是川桂总督地辖下。可是这总督也忒大胆了一些。立威立到老子头上来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已有几个戈什哈一哄而上,反剪了索伦图的双手。几十个将官这才感觉不太对味了,明军还未出动,总督和提督倒先闹将起来了,这算个什么鸡巴事,总督虽然官大,可提督大人好歹也在四川坐镇了好几年,在场的十个就有五个是他的心腹班底,还有两层是他家的奴才,其他人多少也有些交情,若是让总督大人打了提督的军棍,这不是打了咱们四川弟兄们的脸吗?犹豫过后,稀里哗啦的所有人都半跪求情:“总督大人开恩,索大人不过是无心之言,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末将等可以佐证。”
齐齐哈尔心在滴血,不为别的,方才他不经意的瞥了索伦图一眼,正好瞧见了他腰上的黄带子。在大清朝,皇帝的腰带为明黄色,宗室皆用金黄色。其饰版数量等均各有定制。爱新觉罗家族以外的官员系蓝色或石青色腰带,严禁越级束用。因此,黄带子成为清朝宗室的特殊标志。可在齐齐哈尔的印象中,京里的王爷贝勒中并没有个叫索伦图的啊,这样看来,这个索伦图多半是个远支的皇亲,可远支的皇亲也并非是好惹的啊,毕竟上面还有个宗人府,若是黄带子们受了气,大可以找人来为他们出头。
如今真的是骑虎难下了,若是今日的事就此揭过,他齐齐哈尔这个总督就算是白当了,到时还有谁会服他?四川人恐怕只知有索贝子,不知有他这个川桂总督了吧,而且这事轻易过去了,他齐齐哈尔还要如何做人?他娘的,以后哪还有脸去教训下属?
齐齐哈尔咬了咬牙,他娘的,上头反正有姐夫担待着,堂堂川桂总督还怕他一个小小的远枝贝子?今日不杀鸡给猴看看,这总督做的还有什么味道。
“来啊,还不拿下去给本督打。”齐齐哈尔不理会众将的请求,猛拍了下桌案给自己打气道。
“喳!”几个戈什哈反剪着索伦图的手,就要往外拉,索伦图挣扎了几下,最后索性哈哈大笑起来,目瞪着齐齐哈尔道:“总督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哼哼,好,今日老子认栽了,是爷们的就将老子打死,如若不然,咱们将来慢慢的玩,老子奉陪到底。”
索伦图话音刚落,便停止了挣扎,任由戈什哈带了下去。这一句威胁让齐齐哈尔心里有些发虚,不过此时却不是示弱的时候,他冷笑着朝着索伦图的背影呸的吐了口浓痰,一副不屑的模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皇亲国戚本督见的多了,也没瞧见你这样横的,你若真要是个爷们,便来试试看,鳌中堂要踩你还不是抖抖脚的事儿。”
齐齐哈尔言语中故意高声透露出鳌拜这个大靠山,衙堂内的将官们不由得面容一肃,难怪这总督连黄带子的阿哥都敢打呢,原来是鳌中堂的人,这些将油子虽然身处四川,但是京城里的消息在满人中传的也是飞快,苏克萨哈倒台的消息早就传过来了,如今的朝廷什么事不是由鳌中堂说的算的?哎,索大人也是倒了霉,偏偏撞到了枪口上,看来这个总督大人可不是好糊弄的,大家还是小心一些伺候着,别要出了什么岔子。
大家心里想着,脸上立即换上了一副笑容,有人开始躬身打千的行奴才礼,有人笑吟吟的说要为总督大人接风洗尘,有的忙不迭的明里暗里的表忠心,只有六七个索伦图的家奴冷眼站在一边,为自己的命运担心起来。
这一章是铺垫,额,可能废话多了点,不过对后来的剧情发展很有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永历大帝 第一百七十五章:战事又起
立威之后自然就到了放火的时候,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自然就是先拿云南开刀了,做不出成绩来,他齐齐哈尔既对不起姐夫的推举,面子上也不好看。
第二日,齐齐哈尔召集军士,开始检阅,四川的满蒙八旗兵足有五千人,还有三万的绿营,人数虽然不多,却也不算少了。齐齐哈尔开始谋算起军事来,他召集了众将,在府衙里铺上了地图,在众将的拥簇下指点江山起来。
“如今四川有三万五千人,广西还有三万大军,贵州仍有近两万吴三贵的余部,另外湖南提督的两万大军正在赶来,我军足有十万之众,如此大的兵势,一个小小的云南,本督要想取它,不过探囊取物也。”齐齐哈尔踌躇满志的分析了清军的优势,指尖碰到了昆明城的方向:“咱们分兵三路,直扑昆明城下,再由湖南提督领兵切断昆明与缅甸的通道,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务求一网打尽。”
“本督已经想好了出兵的日期,唔,立即让人通报贵州、江西二省提督,十日之后,三省共同出兵,谁若要延误了战机,本督便治他通敌之罪,都明白了吗?”
将佐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十日后出兵?似乎也太仓促了一些,不说许多出征的器械还没有准备好,就是粮草也总督在军中做过主帅都没有?还真当打仗是过家家啊,不过大家都是见识过齐齐哈尔的虎威的,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出言反对。
“总督大人,大军要出征,粮草军械是否已准备好了?我军对伪明在云南的兵马一无所知。前去打探的探子根本没有这么快回来,仓促出兵既没有军粮器械,又不知贼势多少,擅自出兵,只会自取败亡,还请总督大人收回成命。”说话地是索罗图,前几日他被打了二十军棍倒也硬气的很,每日仍然照常理事。偶尔也会与总督发生一些冲撞,但双方倒还算彼此顾及,没有当众翻脸,毕竟索罗图知道齐齐哈尔是鳌拜的人,要报仇也要等待时机。而齐齐哈尔忌惮他是个黄带子,实在不敢欺他太过,届时狗急跳墙,真要闹的满城风雨的时候,就算是姐夫也不一定能保的主他。江山毕竟还是爱新觉罗家的。他一个外姓人欺负宗室还有人可以保他,若是将这个宗室给逼出了什么事,那不是找死吗?
索罗图被招到账中议论军事时,看到齐齐哈尔踌躇满志的模样便知道这个家伙纯属酒囊饭袋,根本就不是个做主帅地材料,等听到齐齐哈尔十日之后要进兵云南时,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照这个家伙乱来的打法,十万人填进云南恐样厉害的人物都死了,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货色说打就打,自己不要命倒没人拦着。可是这云桂三省的大军总共十余万人总不能陪着你去送命吧。索罗图乃是四川提督,若是不劝一劝实在说不过去,否则将来就算死里逃生,朝廷也要追究他的责任。
“索大人若是不敢去,便留守在四川吧,嘿嘿,本督居中调度,就不必劳烦索大人出马了。”索罗图不说还好,这样一说,齐齐哈尔就觉得面子上架不住了。出言讽刺道。
索罗图双眉一挑。眸中闪露出怨毒之色,半晌之后。才稍微顿了顿,道:“进剿伪明,乃是末将职司的份内之事,一切由总督大人差遣。”
齐齐哈尔建索罗图屈服,不由得捋须一笑,道:“既是如此,本督便让你掌管后军,为大军供应粮草吧。”
齐齐哈尔说完,不再理会索罗图,敲了敲摊放地图的桌面道:“我军以强凌弱,以众击寡,咱们若是败了,上对不起京城里地小主子、鳌中堂,下对不起三军地将士,真是没脸见人了,大家务必用命,给将士们做个表率,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功劳簿上,本督绝不会贪功瞒报,诸位安心杀敌便愿听驱使。”将佐们纷纷抱异议。
云南,昆明。
一份锦衣卫的线报传入了昆明城的锦衣卫办事处,紧接当地的锦衣卫千户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在沐天波与李定国的案头上,一份密报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正中。在吏部没有任命云南布政、按察、都指挥使三司地官员之前,云南的军政事务还需由沐天波与李定国打默契,沐天波专门安抚地方,处理政务。而李定国负责约束军士,操练兵马,调拨防务,只要遇见到了大事时,二人才会碰头协商。
如今,这份密报将他们召集到了一起,密报的内容很简单,却也十分骇人,四川、贵州、广西三省已经分兵三路,人数共有十万人,其中还有两万的满蒙精锐骑兵,大将军炮数百门,浩浩荡荡,遮云蔽日地向昆明扑来。
“殿下,你怎么看?昆明是否还守的住?”二人传阅了密报之后,微有忐忑的沐天波担心的问对面的李定国,军事方面他懂的并不多。
“沐公爷不需担心。”李定国安慰了沐天波一句,随即微眯着眼沉思起来,沐天波也没有打断他,只是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李定国突然站起身,似乎,快步去拿墙角处的地图摊开验看,最后跺跺脚:“清军的主帅是谁?”
沐天波微楞了楞,随即道:“密报上说是个叫齐齐哈尔地满人。”
“齐齐哈尔?”李定国低声念了一句,随即绽露开笑脸,道:“清人是自取灭亡了,竟让一个名不见经传地人物来统领大军,此人竟连基本的行军之法都不懂,哈哈,当真是天佑大明啊。”
“此话怎样?”沐天波打起了精神,眼眸中闪露出一丝亮彩。
“沐公爷来这里看。”李定国招手让沐天波走近地图,他指了指京城与四川地距离:“北京与四川相隔数千里,齐齐哈尔是从北京城赶到四川快马加鞭也需一个月的时间,如今距离我军攻占昆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清军此次行动如此迅速,定然没有准备,清军的主帅多半是个不懂行军打仗的雏儿。”
沐天波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没错,依殿下看,我们应当如何拒敌呢?敌人分兵三路,我军在云南只有一万五千人,若是分兵,难免会生出变故,若是一路出了问题,则清军兵临城下,昆明可就危险
“不需分兵拒敌。”李定国摆了摆手,道:“我军人少,决不能分兵拒敌,应凝聚成拳头,攻其中军,只要四川军溃散,广西、贵州两路的清日我便率一万大军北上,迎战四川清军。沐公爷便领五千人守昆明,待本王击溃四川清军之后,再回师救援。”
李定国又指了指云桂方向,道:“只要咱们拖住了大部分的清军,海都的援军一到,便可立即转战四桂,广西等地,收复西南一隅。”李定国的目光炙热起来:“沐公爷,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们拖住清军,皇上再从海都转到清军的背后,直击西南各省,清人后方空虚,定可一鼓而下。”
沐天波也来了兴趣,不断的点头,眼睛滴溜溜的瞅着地图发了会呆:“正是这个道理,他们轻军猛进,我们难道就不能利用这个空档来个围魏救赵吗?殿下,沐某还有个主意,还请殿下拿个主意,看看是否可行。”
沐天波舔了舔嘴,继续道:“殿下率一万大军迎头痛击四川一路的清军,若是胜利,就不要再理会昆明城了,殿下自带大军率军北上,趁四川空虚,直取成都如何?”
李定国沉默了片刻道:“沐公爷,昆明城中只有五千兵马,若我不率军回援,贵州、广西两路的清兵就可长驱直入,兵临昆明城下,昆明城虽然城池开阔,奈何兵马太少,如何御敌?”
沐天波满怀信心的道:“殿下放心,沐某虽不懂军内在云南征集两万土著协助守城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昆明城中还有五千明军,以及百门火炮,足够坚持几个月。只要殿下能够突入四川,攻占成都,昆明城下的清军得到了消息,自然也是不攻自破。”
李定国脸色胀的通红,激动的击掌道:“既然沐公爷自信能够坚守,在下也就在此交交底,李某保证能够击溃四川来敌,突入四川攻占成都,到时皇上的援军再转袭广西,咱们来个四面开花,让清军防不胜防。”
“沐公爷。”李定国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此战若败,不但使大明失去了云南,你我也将身首异处。若是战胜,则我大明至少可以攻取四川,广西这千里沃土,咱们同殿为臣,平日也难得相聚,李某对沐公爷是素来敬仰的,不若这样,今日李某摆一桌酒水,你我小酌几杯,明日分兵两路,各奔前程,就算是死,平身也少了一份遗憾。”
“好,去喝几杯,把剑铭和李世侄也叫上。”沐天波显然也被这个极为冒险的计划渲染的心潮起伏,种种的应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永历大帝 第一百七十六章:召兵
新始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昆明城中一支装备着新式连发火枪的明军开始出城向着北方行军,由于连发火铳的改进和批量生产,明军已经开始逐渐的去除了钢弩、刀枪等武器,开始制式的装备连发火铳,整整四万的新军中,除了山地营和一部分长矛兵之外已经全部列装。
如今的明兵都是统一的连发火铳,腰上别一把三尺长的军刺,全身是一套漆黑的新式军服,脑袋上带着钢盔,下身是牛皮的凉靴,一万人的黑色军服犹如长蛇一般蜿蜒前行,此起彼伏的犹如黑色的汪洋大海在微风下波涛翻滚。
李定国走在队伍的最后,与几个参将并肩而行,他默默的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绿绿葱葱巨木,脑海中却想着关于明军军制的事,如今明军由起先的两千人膨胀到了近五万,原先的营制已经失去了效用,现在作战讲究的是各营之间的合作,如神勇营,神机营,山地营,定北军之间,从前小规模战斗的时候还能各营分开指挥投入战斗,可是一旦遭遇大规模战斗时各营就混编到了一起,由于大家编制不同,一些军官在指挥上难免会有些生疏,混编作战其实已经开始成为了明军的主要作战方式,只是现在没有制度化而已,李定国正想着是否上一道奏疏向皇上提提这个意见。
“爹,你在想些什么?”李霄见父亲沉眉不语,快步追上,侧目问。
“啊?哦。”李定国回过神来。望着壮硕的儿子一眼,此次李霄也是随军作战的将军之一。而沐天波父子则留在了昆明守城,俗话说地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世上真正信得过的,其实还是兄弟父子。李定国佯怒地瞪了李霄一眼,开始摆起了父亲的架子:“李指挥使。本帅不是时常教导过你,军伍之中不徇私情,你该称呼本帅军职地吗?”
李霄挠挠头,比起家教起来,行伍出身的李家比起云南沐家要松了许多,沐剑铭在老爹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出。李霄却不然,他七八岁时便跟着父兄行军打仗,后来兄长战死四川。他那时只有十六岁,便成为了父亲的亲兵。转战南北数千里地,父子之间更多的时候并肩作战的战友。同生共死地兄弟情谊,因此李霄在李定国面前并不显得过于拘谨。面对父亲的指责反而嘿嘿笑了起来:“大帅,你在想些什么?是四川路的清军吗?依我看,川军轻军冒进,其主帅似乎是个白痴,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定国摇头不语,脸上的怒意一下子消失不见,轻轻的拍了拍李霄地阔肩,转开话题道:“李指挥使,你确实长大了,比本帅长的还要高了,这两年你跟着皇上也长进了不少,这一仗本帅就让你做先锋,你敢不敢?”
李霄挺胸道:“自然是敢的,咱们李家还没出过孬种呢,当年大哥在四川姑娘山被清军团团围住,还不是带着几百个兄弟冲下山去和清军拼命。”
李定国想到战死地大儿子,眼神黯淡下来,显得苍老了不少,叹了口气道:“你兄长是个好孩子,更是条好汉子,你愿意学他,本帅很是高
李定国突然打起了精神,放高了音量:“李霄。”
“末将在。”李霄精神抖擞的回应。
李定国眼眸投向远方:“本帅令你领两千精兵为前锋。若有人阻挡你地去路。不管是谁。”李定国握了握拳:“消灭他们。冲过去!”
“遵命!”李霄对着父亲行了个军礼。点齐人马去了。
李定国坚毅地望着儿子渐行渐远地背影。目标:成都。清军恐怕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万地明军所设定地作战方向既不是阻击三路清军地攻势。更不是据城坚守。而是迅速地击溃川军主力。兵临成都城下。有史以来。还从未人做出过这样大胆地行动。
李定国地嘴角洋溢出一丝笑意。一定行地。他告诉自己。没有人能够阻挡一支无坚不摧地力量。这是一块最有力地拳头。他们训练有素。身经百战。装备着最优良精致地武器。他们每日从天色微亮地清晨一直重复地训练到傍晚。朝廷给他们提供了最好地伙食和武器。使他们每一个人都像小山一样强壮。就算慢跑行军一日一夜。他们也能够以高昂地斗志进入战场。这才是李定国疯狂地屏障。
在昆明城。数百个锦衣卫分别持着沐天波地征召令向着云南地各个角落飞驰而去。他们分别来到了苗族、黎人、傣人地山寨见过了当地地土司族长。
还是两个月前地那个请求。清军发起了攻势。云南面临危机。请各寨有人出人。一起抗击清军。
“土司大人,沐公爷说过,只要诸位愿意出人,一切的粮草,饷……”使者重复着沐天波的话,对当地的土司说到一半,就被土司用长满厚茧的手打断,他们会怒气冲冲的看着使者,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
西南的民族与北方的民族不同,他们没有北方蒙古、匈奴、突厥、满清的侵略性,他们所向往的是与世无争的生活,只要没有人欺凌他们,并且能够获得别人的尊重,他们就会把你当作他们的好兄弟、好朋友,在他们的字典中,朋友和兄弟是用血来捍卫的,朋友有难,咱们拔刀相助,兄弟需要帮助,作兄弟的就是死也会和你站在一起,你若是和咱们谈钱,那么就是对我们山寨的侮辱,你看见我们苗人为兄弟打仗索要过钱财的?
沐家在云南统治三百年,一直奉行安养生息的政策,对各族同等对待,对于一些缺少盐巴和铁器的山寨还会适当拨出一部分必需品赠送,因此,云南的少民常常感怀沐家的恩德,这一次沐公爷相召守城,各山寨哪有不响应的。
土司腰间的弯刀是时刻都要悬在腰上的,这是作为土司权威的象征,在使者面前,土司已经拔出了弯刀,割破了手指,一滴滴鲜血自指尖留了下来,血被滴落盛了米酒的碗里,最后被土司端起送到了使者面前:“三百年来,喀顿河的河水加起来也比不过沐王爷对我们的恩德,朋友,喝了这碗血酒,你就是咱们山寨的好兄弟,我们为沐王爷打仗,也为大明的好兄弟打仗。”
使者将米酒一饮而尽,稀里糊涂的被人拉去折箭为誓,这些淳朴土人的热情让一向以冷酷著称的锦衣卫都渐渐融化下来。
洞开的昆明城门,无数挽弓搭箭的土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他们三五成群进了城,城门口立即有几个懂得当地方言的明兵引着他们进入城东的军营安置,山寨的土司则是一个个的前往沐国公府拜会,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没有一丝一毫的错乱。
几天的功夫,城东军营的土人已经聚集到了两万余人,这些土人生活在穷山峻岭之中,除了少量的从事耕种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森林中与猛兽搏斗,他们从出生起,就已经面临了无数的危险,当他们成年的那一刻起,每一个人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中都锻炼出了强劲的体魄和最实用的刀法箭术,只要有人能够约束他们,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立即转化为最合格的士兵。
“尊贵的沐王爷,卡卢萨大山中的山寨向您问安,我和我的族人带着刀箭来到拜望您,并且将会用刀箭来保护您的安全。”
“丽江沿岸的部族向您问安,我们一共来了两百三十一个最善战的勇士,他们将协助您守卫昆明,给您献上清狗的首级。”
“阿达不苗寨向沐王爷问安,历代的沐王给我们的山寨赠送过盐巴、药材,使我们的族人能够品尝到世界上最美妙的食物,也让我们的族人能够抵御疾病,沐王的恩德我们铭记在心,今天,阿布达的所有勇士都来了,我们将与昆明同在,就算是死,苗人也绝不会舍弃城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