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主大大
决战的时候到了,明军,日军,朝鲜汉京卫戍部队,朝鲜义兵足足二十万人在京畿道方圆百里的土地上展开了血战,一夜之过后,护城河化为了血池,城郭外的沃野尸骨累累,受伤而得不到救治的伤病躺在死尸之间哀嚎不断,在明日联军的强横攻势下,散乱的朝鲜义军根本不是对手,从退却到溃逃,最后再被日军疯狂的追杀,血流百里不散。
德川纲吉的表现可谓是勇猛的很,嗜血的日本武士兵卫在鏖战时还算规矩,当朝鲜义兵退却时,日军的阵型就乱了套,无数疯狂吼叫的日本武士兵卫迅速的冲出本阵,开始了不死不休的追杀,所表现出来的气势让朝鲜义兵们更多的加入溃逃的行列。
一场会战下来,城外勤王的五万朝鲜义兵被杀的一干二净,日军损失较大,足有九千人的死伤,一直中规中矩依靠连发火铳列队扫荡的明军伤亡最少,只有百来人的伤亡,最郁闷的便是中山军,尚质急于过一把统帅的瘾,看到朝鲜义兵推套之后立即引着五百中山军追击,谁知被朝鲜义兵反咬了一口,死伤了近一半人,要不是日军随后杀来,恐怕尚质这条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德川纲吉很是兴奋,虽然所部伤亡惨重,可是这场胜仗实在太值得了,日本人讲究的是武运长存,谁符合武士道的标准就佩服谁,如今征服朝鲜第一役就打了如此大的胜仗,回国之后,就不必担心有大名图谋不轨了。
与之相反的是相隔不远的汉京城,如今已乱成了一锅粥,大王李棩吓的一病不起,许多官员早已收拾好了细软财务,随时准备逃亡,倒是凤林君李朝显得镇定了不少,如今明军围城,所要的不过是臣服而已,以达到利用朝鲜地势威逼满清辽东的目的,既然如此,这就好办了。
李朝也是朝鲜宗室,论起来比起李显更加近了一些,他是领议政,把握着王廷的朝政,就算是卫戍汉京的兵马统御使也是他的同党,他还有许多事可以做。
当天夜里,李朝叫来几个心腹商议了一夜,第二日,便进宫求
李棩,李棩如今重症在身,并不愿见他,但如今形只能强打精神让他进来。
李朝前脚刚进景福宫,一队京畿的卫戍已将整个王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宣称是兵危战险,王廷的守卫不能保护大王,因此在这里保护。
“大王。”李朝进殿之后,对着卧榻上的李棩行礼,李棩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病泱泱的在宫人伺候下吃了汤药,擦干净唇边的药渣:“凤林君,城外的明军如何了?满人的援军还没有到吗?”
“满人恐怕不会来了,城外的明军正在准备攻城。”李朝一五一十的回答。
李棩干咳了几句,显得极为痛苦,勉强在宫人的搀扶下靠在了床头,偏着身子道:“三十年前,我们做大明的藩臣,满人来打我们,现如今,我们做满人的藩臣,大明又来打我们,凤林君,难道就没有保存宗庙的办法吗?”
“有的!”李朝自信满满的说。
李棩道:“快说,是什么办法。”
李朝冷冷一笑,盯着李棩的睡榻道:“明军所求者,只不过是朝鲜的战略地理和天朝上国的威严而已,只要朝鲜国向大明称臣,再为明军进取辽东做好准备,想来大明皇帝就不会再怪责朝鲜国了。”
李棩精神显得焕发了不少,接着又疑虑道:“本王不理会明使,还抵挡了王师,大明皇帝会原谅本王吗?”
李朝呵呵一笑,如沐春风的摇了摇头:“不会,大王要想保全宗庙,恐怕就不能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了,臣倒有个好的建议。”
李朝开始慢慢的靠近床榻,温文儒雅的缓缓道:“大明皇帝所恨的并非是朝鲜国,更非是李姓宗室,而是大王您呢,大王若是愿意献上人头,大明皇帝定然赦免朝鲜国的罪行,另择贤良宗室继承社稷,就如日本国一样,大王是天皇,臣就勉强做一回德川纲吉吧。”言尽与此,李朝已经挪到了榻边,从袖口抖落处一枚湛蓝的匕首直刺下去,只听到一声闷哼,李朝已收了匕首,匕锋处还滴着鲜血。
几个在一旁伺候的宫娥大声的尖叫起来,李朝恶狠狠的大喝:“叫什么,要想活命就闭嘴。”
宫娥们缩到了墙角,捂着嘴惊恐的看着这个平日里总是如沐春风的凤林君,呜呜的低泣。几个王宫的守卫进来,看了看床榻上已死的大王,还有床边冷笑的李朝,一下子懵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王归天了,本君的兵马就在宫外,本君献上大王的人头,整个汉京城都可以免受厄运,你们若是识相,就跟着本君吧,有赏赐的。”李朝收起匕首,向前走了几步,见几个卫士仍然楞立着不动,朝着一名卫士道:“金大城,你能进宫还是本君替你举荐的,难道你也不听话吗?”
那个叫金大城的侍卫定了定神,忙道:“大王重症归天了,请凤林君主事。”
…
拂晓,明军开始乘着大雾准备攻城,两百门火炮在汉京城下一字排开,准备冲锋的日军饱食了一顿,做好了准备。朱骏站在一座山丘上,用单筒望远镜观望着汉京城,身后分别是尚质刘国轩刘二等人,这一次攻城主要动用的是日本的武士兵卫,因此德川纲吉在前方整队。
山丘下是一队旗家鲜明的侍卫,李显站在山丘一侧,眼睛直视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城郭,心底不知是爱是恨,大明皇帝赦免了他的罪行,并且保留了朝鲜水师的编制,唯一不同的是,这支水师改名为北洋水师,五千名水手全部保留,南洋,东洋水师则各自抽调了十艘大型战舰和几十艘中小战舰补充进来,他李显也成为了北洋水师的副总兵,总兵由一名东洋水师叫杨让的副总兵升任,一番改组之后,北洋水师倒是颇有规模,总兵数有一万五千人,二十艘大型战舰,中小战舰数以百计,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营新兵和船厂建造的大舰会补充进来,他李显从原先的大院君摇身一变,成了大明的将领。
李显显然很满意这样的安排,至少他还有报仇雪恨的机会,他要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景福宫,去践踏那个血海深仇的大王,他曾经效忠于他,如今却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站在李显身畔的就是新任的北洋水师总兵杨让,杨让与刘国轩一样,都是金厦水师的旧部,投效大明之后先是成为一支中性战船的百户船长,之后屡建奇功积功升任千户舰长,掌管着一艘巨型战舰,最后又成为东洋水师的副总兵,如今一跃又成了北洋水师总兵,整个大明水师只有三个,他便占了一个位置。朱骏看重杨让的是他为人谨慎,也习熟水战,最重要的是杨让的忠诚,当年攻取爪哇岛时,荷兰人在海岸的炮塔射出炮弹,是杨让所率的战船冲在最前,被火炮击中,船身倾斜仍不脱离战场,单只这一点,朱骏就放心将北洋水师交在他的手上。
“炮营准备好了吗?”山丘上的朱骏有些不耐烦了,北国的早晨天气冷的可怕,虽然是秋天,也让穿了裘袍的朱骏瑟瑟作冷。
“末将是否去催促一下?”刘国轩故意站在朱骏的左首,冷风向北吹来,正好为皇上挡风,这山丘上的风着实冷的紧,刘国轩感觉耳朵冻的不听使唤了,偏偏他穿的是一身皮甲,风沿着缝隙灌进去让整个身子都是冷冰冰的。
“不必了,这么冷的天,炮营的将士校准起来也会慢一些,刘爱卿,你的脸怎么了?”朱骏侧过头去,看到刘国轩的一张脸十分僵硬,通红通红的。随即朱骏醒悟过来,现在吹的是北风,刘国轩故意站在他的左边也就是正南方向,风全部往他身上灌了,朱骏不由得有些感动:“刘爱卿回营歇息吧,今日攻城主要是日军和炮营的事,不需你站着吃风督阵。”
刘国轩固执的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皇上,日军残暴凶狠,战场之上总以
乐事,尝以屠戮朝鲜村庄取头冒功,皇上何必要用他tt,一旦城破,恐怕汉京城的良民也要遭殃。”
朱骏摇头不语,这一次裹挟日军出征就不止是军事问题了,更多是政治方面的考量,一来日军为先锋能够避免明军伤亡,好钢用在刀刃上,明军可是朱骏准备用在辽东战场的,其次便是制衡问题,这一手是朱骏向英国人学的,既要保持优势,那么就不断的挑拨各国之间的仇恨,日本与朝鲜原本就是世仇,这一次朱骏让日本在朝鲜玩个痛快,最好玩到两国永远没有修好的可能,只有这样,两国为了压制对方,就必须更加依靠大明,否则一旦大明选择支持谁,绝对是另外一国的灭顶之灾,当年英国人玩的大国外交基本上就是这样,只不过后来玩过火了一些,养出了一个德国出来而已,不过大明倒不担心有这个问题,只要大明一直保持稳定和开放政策,这两个小国如何蹦达也不怕跳出手掌心。
“刘爱卿,有些事朕不能挑明了说,以后或许你会明白的。”
这时,一个小校过来通报:“皇上,炮营已填装好了火药,校准完毕,请皇上令下。”
朱骏打起精神:“让德川纲吉做好准备,炮营开火!”
“遵命!”小校转过身正要去传令,这时,拿着望远镜探查城郭动向的哨兵大叫:“城门开了,有人走出来,报,皇上,汉京城的城门打开了。”
朱骏连忙拿起手上刚放下的单筒镜对着眼了望起来,汉京城的城门果然洞开,隐隐约约还看到几个人走了出来,还打了旗帜,难道朝鲜军开城迎击?朱骏摇摇头,这实在过于荒诞,汉京的守军绝对没有这个胆量。
“派出探子近前去看看。”朱骏放下单筒镜,朝着山丘下的传令官奴了奴嘴。
片刻之后,一名骑士飞马过来,在山丘下勒住马,禀告道:“皇上,汉京城门洞开,朝鲜国凤林君李朝出城请降,尽述朝鲜王罪恶,如今提逆头人头来见。”
朱骏抖了抖身上厚重的皮裘,笑道:“早知如此,朕何必要大清早站这吹风,来啊,将日军撤下来,由明军为先导,入城!”
死了?李显不由得呆了呆,新沉了下去,他原本还想报仇雪恨的,更何况杀死他仇敌的是另外一个仇人——李朝。
明军浩浩荡荡的进入汉京,门洞前是两排以李朝为首的朝鲜乞降官员跪在道旁,朝鲜兵已放下了武器,在营中候命,城内的百姓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在朝鲜民间,一直都是拿大明当作宗主国的,对于当年满人入侵朝鲜时的仇恨十分强烈。
待明军控制了全城,朱骏在一干人的拥簇下进入景福宫,以李朝为首的官员递上了降书,拜伏在昭德殿下乞罪。
朱骏一手将降书丢在案上,这种官样的文章之乎者也一大堆,全是中国几千年前玩剩下的东西,千篇一律根本不必细看就知道什么套路。
接着便是李朝站出来,先是细数了大王的罪过,又自责为虎作伥,随后话锋一转,又说自己虽然被迫随着大王做了一些坏事,可也是迫不得已,其实心里还是满怀了忠心的,希望大明皇帝明察秋毫,不要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要冤枉了自己这个大好人。
李朝早就打了腹稿,因此说起来口若悬河,时不时还拭拭眼角的泪水,让两侧的明将都忍不住动容,这个时候,一声厉喝自殿侧传来:“李朝奸贼,当时难道不是你提议大王驱逐明使的吗?王师来时,难道又不是你大言决战,等待满人援军的?你这狗贼,撺掇大王杀我全家是不是你?”
站出来的正是李显,仇人见面,可谓是分外眼红,好在李显还存了一丝冷静,否则早就扑过去厮打了。
李朝看到李显,不由得吃了一惊,杀光李显全家之后,大王原本是派出了使者接掌李显水师的,谁知走到了半路,听说李显水师在赶往仁川的路上被大明水师全歼,因此李朝以为李显不是成为了阶下囚,就是葬身大海了,进城时也没有注意到他,如今看到实在是吓的不轻。
“皇帝陛下。”李朝骂完,已泣不成声的拜倒在殿下:“李朝口蜜心腹,实在容不得啊,他先是撺掇大王与天朝对抗,又杀末将全家,如今见王师锐不可挡,又斩杀君王,意图保全性命。请陛下替末将报仇雪恨。
”
“你…你…”就好似一场原本被李朝导演好的戏剧,如今却突然冒出了一个程咬金,李朝一下子懵了,口里吃吃的想要反驳,却一时找不到可辨之词。
朱骏左右顾盼,见殿内一下子没了声音,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有李显还在跪地低泣,正要说话,不妨李朝却道:“皇帝陛下,罪臣对大明的忠贞可昭日月,李显栽赃于罪臣,罪臣无话可说,罪臣冒着身家性命替皇帝陛下诛除了逆王,喜迎陛下入城,想不的是,竟被人栽赃陷害,罪臣不敢自辩,请皇上处置。”
这句话就有点狗急跳墙的味道了,语气中饱含了威胁之意,他是降臣,而且是立了功的降臣,若是新始帝降罪于他,那显得不厚道了,将来还有谁愿意投降?
朱骏原本还不来火的,李朝杀的是李显全家,他最多抱着同情的态度处理此事,给李朝一个充军发配也就是了,可李朝的口气倒让他起了火,人品恶劣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嚣张,你降不降都不过是多浪费几枚炮弹而已,居然还敢居功来了。
朱骏冷笑一声,道:“你不自辩便是承认了,既然如此,朕也不和你客套,这样吧,北洋水师副总兵李显。”
李显脸上一喜,破涕为笑,忙道:“在。”
“他就交给你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遵命。”
永历大帝 第二百四十八章:公主驾到
定了朝鲜,便是扶立新王了,朱骏在李氏亲近的宗室挑右选,终于选定了一个叫李勤的七岁幼童,反正是傀儡,朱骏旨意一出,立即给李勤发布了金印,新王的登基典礼也十分简陋,只是让朝臣们在景福宫恭贺了一番便算完成,至于朝鲜的领议政则由金道昌胜任,此人原来是右议政,老论派的领袖人物,典型的亲明派。
新始年九月二十一,由五万日军,三万朝鲜军,以及一万新组建的北洋水师舰队组成的联军水陆并进正式开赴朝鲜北部,德川纲吉为日军统帅,原本任北洋水师副总兵的李显改任朝鲜三道统御使为朝鲜军统帅,而北洋水师总兵杨让坐镇中军为总指挥,他们的任务并非进攻,而是不断的骚扰,并且摆出随时出击的姿态,威迫辽东。
而朱骏则坐上了南北洋水师的舰船开始返航,东北的局面终于打开,朱骏根本不指望能够在辽东与满清决战,由于满人的清洗政策,早在几十年前辽东的汉人就已经死亡殆尽,现在居留的大多数是满人和蒙古人,民心方面明军处于劣势,失了人和。辽东平原适合骑兵作战,满蒙八旗都是骑兵,又熟悉地形,就算是明军孤军深入抢占了一城一池,也没有足够的粮饷维持,这就失了地利。朱骏所要的不过是利用朝鲜以及日本的军队吸引满清的精锐而已,八旗兵只有这么多,守在辽东的人多了,江南自然也就减少了。
他必须尽快回去,一场真正的战争将在长江以南展开,那里才是朱骏垂涎三尺的千里沃土,如果说占据辽东会使明军陷入泥潭而无法自拔的话,那么江南便是明军增强实力的绝佳场地,一旦两江等地占据,经济方面自不必说,单说此地充足的人力和肥沃的土地便不是辽东所能比拟的。
回程的航速很快,沿路没有做任何的停歇,刘二和刘国轩二人也挤在朱骏的主船上,每日与朱骏闲谈些航海的趣事,朱骏怡然自乐,干脆让人刻了一版象棋叫来二人对弈,象棋倒是较为简单的游戏,不过二刘并不会,朱骏粗略一说,二刘都懂了规则,只是两个都是臭棋篓子,虽是不亦乐乎,朱骏和他们对弈起来让了两个车都不济世,朱骏很是恼火的拂袖而去,象棋就是这样,被人虐没意思,虐臭棋篓子更是没有意思,每一次刘国轩挠着头思虑半天,对面的朱骏都为他着急,恨不得他下出一手妙招来。下棋原本是修身养性的事,到了朱骏这里就变成了上火了,还是去看看几个月前的邸报更加实在一些,大不了再多看几遍也好。
朱骏一退出,刘二和刘国轩倒是很有兴趣的对弈起来,二人是臭棋篓子碰到臭棋篓子,旗鼓相当,很是写意。海上的颠簸原本就很无聊,有时出海巡航或是作战,总是呆在这方圆千米的甲板上足以让人闷死,因此,自从他们发现象棋的乐趣之后便有了些瘾,找不到对手就去找亲兵,不经意间,象棋竟成了水师的官兵的风靡游戏,为此水师还举行了几场象棋比赛,很是热闹。
当朱骏还在海浪中颠簸的时候,鳌拜所率的五大营精锐已出了山海关抵达辽东,鸭绿江东畔是明日朝鲜三国的联军,足有十万,偶尔会出兵跨江骚扰,却并没有大规模的举动,鳌拜不敢轻敌,并没有采取攻势,而是在盛京至关宁一线组织防线,又组织了一队满人组成的民兵巡逻,此外,辽东的几个蒙古旗也派来了一些勇士过来听用,这样一来,原本就没兴趣越界骚扰的联军也就乐得清闲,在鸭绿江东畔建满了工事,反正就是不走了,我们不走,你鳌拜也别想走,咱们在这里耗着吧。
鳌拜打了几十年的仗,自然知道明军的意图,可他也没有法子,首先他不能撤离,其次他又不敢贸然发起攻击,并非是他胆小,而是对于明军无可奈何,清军以骑兵见长,在广褒的辽东大地上自然极为有利,可是明军的前面隔着一条江,江上还有北洋水师的百艘小舰和龟船,这还不算,过江之后便是数以百计的工事,有百门的火炮,有连发火铳的铙手,若要强行渡河,既有可能五大营精锐根本消耗不起,这可是满人的命根子啊,如何能够耗费在这里。
鳌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只是巧妇也难无米之炊,鳌拜虽然上火,可也是无可奈何,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辽东的满人对于鳌拜请命而来十分欢迎,许多人提起的心都放了下来,这些关外的满人大多是有着庄子的,锦衣玉食,早年的锐意进取早已磨砺的干干净净的,留下的只是守好祖宗的一亩三分地而已,有了鳌拜等于多了张门神,关外的满人与关内的满人又是相通的,因此鳌拜从前的威赫战绩又给人津津乐道的提起,很是风靡。
…………………………………………………………
两艘来自英伦的巨大战舰驶向在海都海港,战舰的抵达让海都的近海巡洋的水师吓了一跳,南洋水师随皇上去了北洋,所留下的只有一艘西洋战舰和四五艘中小战舰保护而已,接到警讯之后南洋水师驻海都的舰队立即出动拦截,令人松口气的是,英国人的战舰在发现明军舰队之后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动作,立即停航听从检查,并且与之交涉。
带队地是一名叫杰森地伯爵。他摘下了悬挂着鹰头标志地三角合帽对着朝着明军地千户舰长致意。随后道出了一句让对方目瞪口呆地事:“舰长先生。我们奉英国国王之命前来护送安妮公主前来海都。并且感谢贵国皇帝陛下赠予公主地礼物。公主殿下十分喜欢。她同意了贵国皇帝陛下地求婚。并且希望在完成婚礼前。能够在海都驻留时日。与贵国皇帝陛下见面。”
待通译将原文翻译给千户舰长时。舰长不由得呆了呆。这什么跟什么
上送与夷人公主一份礼物他倒是略有所闻。听说单珠9v整整一箱。其他地都是一船地丝绸。茶叶。陶瓷等物。在海都不值什么钱。听阿拉伯来地商人说在欧罗巴大陆。这些东西足以换到同等重量地黄金。可谓是价值连城了。可有一点千户舰长不明白啊:“你英国公主愿意充入宫中做妃倒也罢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本国等待迎娶啊。哪有还未过门就过来先看丈夫地。这夷人当真是奇怪。啧啧。瞧他们地样子。当真是狰狞可怕。英国公主定然也是不堪入目。皇上莫非是想学昭君出塞。忍着夷人地不堪而去迎娶他们地公主。以此来同好欧罗巴?哎呀呀。皇上真是仁厚啊。为了我大明地百姓。竟要做出如此地牺牲。啧啧。这样做会不会有些有辱国体了?嗯。应当不会。英国公主是来做妾地。又不是皇上给她做妾。哎呀呀。又不通了。这样一说。又好似皇上占了便宜。这哪跟哪啊。”
千户舰长地想象力倒是十分丰富。呼啦啦地想了一大堆。又打量了对面地伯爵一眼。还是很礼貌地点了点头。对那伯爵道:“我们地舰船会指引贵国地舰队入港。欢迎贵国舰队访问海都。”千户舰长硬生生地说。好在礼部对这些大老粗们进行过短暂地培训。还会说一些客套之词。
千户舰长回到了本舰。开始保护着英国战舰驶入另一边地军用码头。上岸之后连忙叫人去知会礼部。礼部地官员们傻了眼。没这规矩啊。这该用什么礼仪迎接啊?大明开国以来还从未有皇上要娶妻纳妃。还要先让两个人见见面地呢。于是又是一番争论。礼部地新老二派立即发生了争论。固执地说于礼不合。不应迎接。开明些地选择用折中地方法希望淡化公主地降临。以英国国使地礼仪接待。闹哄哄地吵了一天。人还在港口呢。他们也不急。掸掸袍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咱们明日再辩。嘿嘿。你小子长进了啊。居然连三皇五帝都引用出来了。本大人今夜去查查诗经典故。明日必让你好看。
礼部那边没有消息。英国人只能在港口暂歇。还在那千户舰长看不过去。找了家干净地客栈让他们住下。
宜宾客栈,这里后院的高级厢房已被人包下,英国伯爵一行人住了进去,其余的水兵仍在港口附近休息,天空渐渐黯淡下来,英国战舰虽然是晌午抵达,可经过繁琐的停泊登岸之后已到了黄昏,天空中闪耀着万道的霞光,虫鸣声愈来愈盛,让生在异乡的人生出一丝期待,又带有些烦躁。
一座单独院落的窗格被人轻轻打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子露出了她的脸蛋,细柳黛眉,湛蓝而又微陷的眼眸,鹅蛋的脸光滑腻人,薄唇轻拧,似乎想着什么心事。
“苏姗,这里怎么样窗外的庭院格局,轻启贝齿,对着厢房内整理床垫的侍女说。
苏珊才二十一岁,她停下手里的活,嘴角微笑着回答:“这里太炎热了,公主殿下,只要您满意就好。”
安妮公主轻轻点头,微微理了理额前的红色发丝,关上了窗户,很认真的对苏珊道:“可是我喜欢这里,说实在的,这是我第一次的自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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