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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忆流年
“我不能这样回去!”她狠瞪他。
平王笑了:“公主殿下少待,我去为你买件新衣。”
姜檀出去了,楚乔却没动。
正午烈日当空。
她曼妙的身影投在地上,比垂柳还婀娜。一阵风过,衣袂纷纷拂乱,曼妙的影子登时变了,似怪物一样狰狞。
楚乔阴森森一笑,忽然走向堂屋。
竹巷只卖竹器。
要买一件新衣,至少过两条街。
姜檀回来已经午后。他刚一踏入院子,立刻发觉不对。
有血腥气!
血腥气很重,虽然阵阵清风,但仍吹不散血腥。
他心中一惊,疾奔前院。前院的血腥气更重,风从堂屋吹来,连风也像在流血。
堂屋的地上全是血。
之前被点倒的六个暗部,此刻全躺在血泊中,个个像刺猬一样。
他们身上插满竹竿。
竹竿都截成半尺长,削得比剑还尖,每个人身上都插了一二十根,前胸、后背、大腿、咽喉……无一处幸免。
竹竿还在滴血。
深入身体的半截竹竿,如同吸血水蛭。鲜血流入空心竹,汇成一小流,又从露在外面的半截竹竿流出,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大滩。
血流成滩。
六个人就像六个血袋,被针扎破了,正往外渗漏。
满地鲜血之中,楚乔含笑独立。
血染红绣鞋,染红裙摆,她不但不在乎,反笑得更妩媚,好像在欣赏杰作,一脸得意,一脸满足。
姜檀不由皱眉。
楚乔瞧见了他:“平王殿下,我的新衣呢?”
“你为什么杀他们?”他问。
“为什么不杀?”楚乔看着他,反问,“他们这样对我,难道不该杀?他们都是暗部,难道不该杀?”
“该杀。”
“那你还问?”
“我只是很意外,公主会亲自动手。公主金枝玉叶,不怕弄脏了手?”姜檀说。
楚乔又笑了:“以前有点怕,现在不会了。”
她说着,笑得更愉快:“而且,我现在才发现,亲自动手更好,会有很多乐趣。以前错过太多,实在很可惜。我决定从现在起,好好体会这种乐趣。”
“看来公主已顿悟。”姜檀也笑了。
“更大的乐趣还在等我。”楚乔眨眨眼,向他伸出手,“平王殿下,我的新衣呢?总要整理一新,才好享受乐趣。”
姜檀微微一笑,也伸出手。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二百五十章失算入彀
日中而移。
阳光已不那么烈,风也似乎更清凉。
午后,府院内很静。
宇文初正独坐房内,面对窗外出神。
他在等平武的消息。
从早上平武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以暗部的行事效率,应该已安顿好一切。
可是,为什么还没来回报?
虽然在他看来,此事绝无问题,但他仍想确认一下。而平武迟迟不至,让他想确认的心情越发强烈。
难道出了意外?
不应该!
整个计算从头到尾,没有一处疏漏,他又想过两遍,也没发现不妥。
难道平武为别的事情耽搁?
那也该派旁人过来!暗部中人做事,不会那么粗心。
宇文初沉吟了。
窗外蝉鸣声声,午后的风吹入窗棂,吹动帘笼,两侧的流苏顿时纷乱。
他忽然站起,走出房间。
外面除了蝉鸣,没有别的动静。
这个跨院本就幽静,如今他住这里,更没人敢打扰。他缓步出了跨院,转两个弯,走上一条回廊。
他沿回廊徐行,像在欣赏廊下的花。
回廊尽头慢慢近了。
他状似不经意地顾盼,余光扫过尽头那间厢房。
厢房门大开!
他不由眉梢一动。怎么会开着门?
如果平武已经得手,绝不会这样离去。如果平武还没得手,楚乔就仍在房内,也不会这样敞门。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侍婢粗心?应该也不会!
为了配合平武行动,他已告知太守,暂不许侍婢出入,以免打扰公主静养。所以,在此前三个时辰内,这里不该有人来。
门又怎会敞开?
他立生警惕,四下环顾。
四周静悄悄,没有什么发现。他不觉停在廊下,透过敞开的门,望向厢房内。
房内也很静,云母屏风横遮,似乎没有人在。是真的没人在,还是人在屏风后?
宇文初略一停顿,缓缓走向那扇门。
他并不担心有埋伏。
楚乔独自在此,身边又没帮手,哪儿会有埋伏?即使有埋伏,也只能是楚乔本人。
那他更不担心。
因为,楚乔的武功不如他,对此他还有自信。
房门已在面前,他一步踏入,径直走向屏风。才刚转过屏风,他就看见一个人。
果然有人!
果然是……楚乔!
楚乔正坐在妆台前,慢悠悠地梳头。
她背对着屏风,一袭华丽长裙曳地,长发散在背后,居然还是湿的,还在往下滴水。
这景象有点眼熟。
她当初刚入卫国,就曾为了诱他,在天香别馆设这一幕。
宇文初心中咯噔一下。
这可不是好预兆!
显而易见,门是楚乔故意敞开。她为什么那样做?是故布疑阵,还是诱敌深入?不管是什么,她似乎很自信。
而且她安然在此,说明平武失手。那么平武呢?平武又怎样了?
宇文初很惊疑。
他已经明白,楚乔必有所布置,但他不明白,她又能如何布置。
她一个人留在逄城,若无任何依凭,怎么能避过暗部?绝对不可能做到。
除非另有伏兵!
宇文初不禁微眯眼。
眼下形势诡异,只有这一个解释,才能让一切说通。而这一切说通后,形势无疑急转直下。
他已落入彀中!不止是他,还有楚卿!
想不到这一次,他们两个都失算了。对方一定还有底牌,是他们没算到的。
会是什么?!
宇文初停在屏风旁,看着妆台前的人。
他虽然自知入彀,但却没有慌张,更没夺门而逃。因为他知道,楚乔敢这么悠闲,必定胜券在握。
他既已逃不掉,那又何必逃?
楚乔也在看着他。
可她并未回头,仅盯着镜中倒影。
“佚王殿下,你擅闯我的厢房,就不怕我生气?”她慢条斯理问。
宇文初一笑:“难道不是公主请我进来?”
楚乔也笑了:“为什么每一个擅闯的人,都这么自以为是?”
她一边笑着,慢慢转过身:“上一个擅闯的人,尸体早已凉透。我真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太重,让人死得这么快,实在太没趣了。所以,我刚才梳头就在想,对下一个擅闯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让他慢慢地死,越慢越好。我还正在想,殿下就来了。佚王殿下,你可真是个知趣的人呢。”
她脸上在笑。
可那个笑容阴寒,让人毛骨悚然。
宇文初浑若不觉。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处。”他竟还笑得出,悠悠说道,“像我这么知趣的人,已经不多见了。公主殿下,未知我这个知趣人,能否有点荣幸,见见公主的朋友?”
楚乔一挑眉:“我的朋友?”
“正是公主的朋友。”他点点头,微笑说,“朋友有时很重要。以公主的心计本事,若没朋友在侧,早已凉透的就是公主你了。”
砰!
妆台上的铜镜倒了。
楚乔霍地站起,两眼几乎喷火。
这个该死的混蛋!死到临头还敢不求饶,还敢挖苦她?!
她要狠狠折磨他!慢慢折磨他!将他一点点割碎!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楚乔气急败坏。
偏在这时,却有人笑起来。笑声忽然间出现,就在宇文初身后。
“佚王殿下虽然知趣,这句话可不知趣了。”那个声音说。
宇文初没有回头。
因为他不用回头,也已经知道是谁。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故人。”他淡淡一哂,淡淡说道,“三殿下两度入陈,还真是不辞辛苦。”
“佚王殿下也说,你我本是故人。为故人再多辛苦,我也甘之如饴。”姜檀笑吟吟,来到他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眼底各藏锋芒。
刹那安静。
“佚王殿下不打算逃么?”姜檀问。
“不。”
“为什么?”姜檀眨眨眼,似觉很有趣,“莫非殿下认为,你有把握脱身?”
宇文初笑了:“面对三殿下的身手,我有把握脱不了身。既然无法脱身,又何必白费力逃?”
“说得好!”姜檀失笑,点头道,“现在就连我也觉得,殿下是个知趣的人了。”
“那么这个知趣的人,可否问个问题?”宇文初说。
“当然。”
“不行!”楚乔忽然截口,也走过来,“平王殿下,佚王一向诡言善辩,何必与他多费唇舌?”
她瞪着姜檀,十分不满。
这个人怎么回事!
竟跟佚王言来语去,真好似故人一般!
佚王可是他的敌人!也是她的敌人!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他只要下手制住佚王,交给她折磨就好!她保证他会满意,他们都会满意!
对一个等于已死的人,还多废话什么?!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二百五十一章对手难求
姜檀显然不这样想。
“公主何必这么心急?佚王殿下的问题,我们不妨听听。”他悠悠一笑,看向宇文初,“佚王殿下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宇文初也一笑,问道,“三殿下已与东怀王结盟?”
“不错。”姜檀说。
“哦。”宇文初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姜檀不由一愕。
他本还以为,在这个问题之后,佚王会继续问,比如几时结盟,又怎么结盟,不料居然没问。
楚乔也很愕然。
佚王提出的唯一问题,竟是个明摆的事实。
这算什么问题?根本多此一问!提这样一个傻子才提的问题,佚王也傻了不成?
佚王才不傻!
这个人狡诈成性,不论做什么都暗藏心机,谋算着更深的东西。他一定别有算计!他在算计什么?
楚乔不禁眯起眼。
她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挖出他的心来,剁碎那些鬼心思。
“佚王殿下,你尽管故弄玄虚。但可惜的是,不管你想耍什么花样,都已没有用了!”她冷冷道。
宇文初一笑不语。
他又是那个笑!既像在嘲讽,又像在鄙夷,那是由内而外的轻蔑,发自内心的不屑。
可他之前对端阳,却笑得无比温柔!
楚乔气炸了。
她忽然冲上去,一掌拍向他心口。
她本打算尽情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在这一刻,她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一件事。
她要他死!要他死!
哪怕死了以后,再将他鞭尸三千,千刀万剐!
她已经气疯了!
楚乔这一击猝然发生,连她自己都没预料,别人就更意外。
姜檀吃了一惊。
不过一个错愕之间,那一掌已到宇文初胸前。
宇文初居然很镇定。
他非但不吃惊,竟似早有准备。那一掌刚到胸前,他的手已迎上去,疾扣楚乔的手腕。
这一击更猝然。
这个猝然的反击,是他唯一的机会。
早在踏入这间房,知道入彀那一刻,他已想过各种对策,可惜全不适用。
他要想脱身,必须从楚乔入手。只要他制住楚乔,姜檀投鼠忌器,也就施展不开。
可是,要做到并不容易。
姜檀时刻在注意他,一旦他稍有动作,姜檀就会出手。不等他触及楚乔,就会被姜檀所制。
所以他不能先动,必须后发制人。
唯有让楚乔先出手,他才有机会动手。楚乔只要一动,与他的距离必然拉近,而姜檀不防楚乔,必然有刹那错神。
这是最佳时机。
楚乔果然被激怒,果然出手了。
宇文初也出手了。
面对这唯一的机会,他已倾尽全力。万一这次失手,就再也无法脱身。
一切发生得极快,电光石火之间,他的手指已搭上楚乔的手腕。
楚乔大吃一惊。
她完全没有料到,佚王竟能反击。不但反击了,还击中了!手腕被他扣住,下一瞬就会收紧。
她反会为他所制!
成功了!宇文初心想。可就在这时,他又看见一只手。
这只手瞬间出现,兰花一般舒展,从他手边闪过。随即,他内关穴上一麻,扣紧的手不由放松。
楚乔没有被制。
他却被制住了。
宇文初僵立原地,几处大穴被封。
姜檀就在对面看着他,拊掌赞叹:“好!好智计!好对策!佚王殿下,你这个想法本来很好。可惜你的身手实在有点差,不巧我的身手又实在有点好,所以,这个结果实在有点遗憾。”
宇文初点点头:“确实遗憾。”
姜檀也点点头:“想必殿下明白,你已再无机会。”
“他当然不会有机会!”楚乔这才缓过神,咬牙切齿,“以后除了受折磨,他再没机会做任何事!包括死!”
她不会再让他死了!
她要他的余生都在折磨中度过!连死的机会也没有!
宇文初洋洋不睬。
姜檀看着他,叹了口气:“我有句金玉良言。佚王殿下,待你死后转生,记得下一世好好习武。”
“多谢忠告。”宇文初说。这四个字刚落,他哑穴也被封。
姜檀收回手,一脸歉然:“佚王殿下,实在对不住。虽然,我深信殿下知趣,不会大喊大叫,为我们招来麻烦,但多一些谨慎,总归不会有错。我相信,殿下也能理解。”
宇文初一笑。
楚乔不由哼了声:“平王殿下,你的涵养当真令我刮目。你对敌人的礼遇,已快胜过朋友了!”
“公主此言差矣。”姜檀眨眨眼,微笑道,“一个棋逢对手的敌人,有时比知己朋友还难求。对弈搏杀的乐趣,只在过程之中。而当棋终人散,乐趣不再,即使自己赢了,也不免有点失落。”
楚乔一嗤。
失落?失落什么!对她来说,赢才是乐趣的开始!
她只相信成王败寇。
惟有自己获胜,将对手踩在脚下,才有成功者的骄傲!才有成功后的乐趣!
自己今后最大的乐趣,将是无休止地折磨佚王,看他痛不欲生,看他生不如死。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美妙的事了。
她不觉露出微笑,笑得残忍快意。
姜檀看她一眼:“公主殿下,请勿开心太快,这才走完第一步。距离大获全胜,后面还有好几步。哪怕走错一步,也难说鹿死谁手。”
“我当然知道!”楚乔有点不满。
她还用别人提醒?!
难道平王忘了,这个完美的计划是谁想出?
是她!
正因她这个绝妙之计,端阳才会入彀,佚王才会成擒。
她已经击败他们,最终会杀死他们,她比他们都强大,用不着谁来提醒她。
楚乔骄傲一笑。
虽然平王并没忘记,计划是她想出,但她似乎已忘记,她曾被困于监视下,连院子都出不去,就别说入宫面圣,更别说实施计划。
她甚至也忘记,就在片刻之前,她差点两次被制,差点就此完败。
她更加已忘记,这个所谓的绝妙计划,其实只是个摆设。
真正让端阳入彀,让佚王成擒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平王,一个在她妙计之外的人。
这些她统统忘记。
她只记得成功的感觉,那是她向往已久的感觉。
姜檀淡淡一笑:“公主必有筹策,我对此深信不疑。”
“当然!”楚乔傲然道。
“那么在逄城之中,就有劳公主坐镇。”姜檀说。
楚乔一怔:“你呢?”
“我要出城一下。”
“出城做什么?”
姜檀笑了笑,笑得很愉快:“自是去看望一个人,我的另一位故人。”




君临天下之公主心计 第二百五十二章 矛盾隐患
夕阳西斜,已近黄昏。
逄城的白昼即将结束,人们匆忙的节奏已慢下来。
远在几十里外,去取贯城的大军也慢下来。倒不是因为楚卿下令缓行,而是因为卫军慢了下来。
卫军不声不响就放慢。
当东怀军发觉后面越行越慢时,卫军已和他们拉开很远。
楚风看向楚卿:“公主殿下,卫军怎么了?可要派人过去问问?”
楚卿摇摇头。
这还用问么?根本不必问。
她知道卫军怎么了,不对,应该说童虎怎么了。
童虎在不满。
早在卫军入陈时,她便已发觉这点。每次宇文初找她议事,童虎都十分在意,也许在他看来,宇文初该找的是他,而不是她。
想必他一直都在忍。
之前碍于宇文初在,他不敢表现出来。如今宇文初不在,竟还让他听命于她,他终于忍不住了。
真是个麻烦的人!楚卿心中一叹。
“我们先停一停,等卫军赶上来。”她对楚风说。
东怀军停下了。
几乎一盏茶功夫,卫军才慢慢赶到。
楚卿还没说话,童虎就先说了:“公主殿下,是否在此扎营?”
扎营?
此刻仍在行军,她还没下令停止,他就不想走了?
“童大将军,我们停下是为等你们,并非停止行军。如今尚在行军之中,还不到扎营的时候。”楚风在一旁道。
童虎一哂:“敢问东怀王,黄昏还不扎营,何时才是时候?”
“当然是下令扎营之时。”楚风说。
“如果不下令呢?”童虎问。
“那就一直行军。”楚风很严肃。
童虎却笑了:“一直行军?行到昏天黑地,看不见路不成?!时辰到了就该扎营,就该下令!”
“是否扎营只听帅令,不看什么时辰!”楚风不由皱眉,冷冷道,“难道三军在外打仗,不听主帅之命,却看天听风不成?东怀军从不如此!难道卫军如此?还真骇人听闻!”
“东怀军不懂爱惜士卒,将冷血无情当作纪律严明。卫军乃仁义之师,自然不与暴虐无知者一般!”
“军纪乃是士卒的生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在战场之上尤为重要!一旦对敌死战,若无铁血军纪,士卒自行溃散,只会死得更快!这种仁义之师,难道不叫弃军?比起纪律严明,哪一种才暴虐无知?!”
“当然是……”
“行了!都住口!”楚卿出声打断。
真没想到会变这样!
童虎竟这么公然示威,是她始料未及。这也难怪,她差点忘记他原本就不是将军。
他本是禁卫统领。
作为天子护卫,长年身处皇城,他早已打上烙印。哪怕有朝一日,身披银盔亮甲,也抹不去那烙印。
那个趋从权势的烙印。
将军这个头衔,不是一朝落在头上,就顿时真成将军。那必须经过血与火的洗礼,如同绝世名刃,一点一点锻造而成。
正如童虎与唐举。
唐举淬炼于沙场,深谙服从的意义,看重的是本事,尊重的是英豪。他是一位真正的将军。
童虎浸淫于宫禁,深谙利害的意义,看重的是地位,尊重的是权贵。他根本就不算一个将军。
这两人本非同一种人。所以唐举敬重她,而童虎绝不会。
楚卿不禁暗叹。
如果在平时,她自会寻找时机,灭了童虎的傲气。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马上就要打仗,她已没有时间。只能先稳住童虎,不放纵他继续威风,也不翻脸发生冲突。
毕竟东怀军也在。
她若此时与童虎闹僵,东怀军与卫军将势同水火,若连和睦相处都不能,遑论共同攻打贯城。
对面,童虎楚风都在看她。
她微微一笑:“这才是行军第一天,纵然昼夜兼程,也到不了贯城。不如就在此休息,让众军养精蓄锐。”
楚风点点头:“是。”
楚风领命退下,东怀军开始扎营。
童虎坐在马上,眼见楚风离开,不觉得意一笑。
哼!什么端阳公主,什么东怀王,休想在他面前端架子!他要让他们明白,区区陈国弱女杂兵,童大将军不放在眼中!
童虎还在微笑。
“童大将军?”身边忽然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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