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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噗噗声中,被方才那一阵雷鸣和同袍的诡异死法惊呆了的南汉军士卒又被冲上来的周军刺倒了一大片,同时也将他们从极度的震骇当中惊醒了过来。
“鬼啊!”
“雷公杀人啊!”
“太可怕了!”
“不是人啊!”
…………
南汉军当中各种惊恐至极的喊叫声响成了一片,疯狂的嘶喊当中,这些南汉军的士卒一个个掉转头来,扔下了手里的兵器,向着原先的来路撒腿狂奔。
他们不是不勇敢,他们不是不敢战,不,他们曾经冒着敌军不断袭来的妖法冲近前去,为的就是和敌军贴身肉搏,让他们的妖法无所施为。但是周军的这些妖法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就连贴近了都无法阻止他们,同袍的那些可怖的死状证明了敌军的凶残。
面对远近皆能的妖怪,除了逃得离他们越远越好之外,还能有更好的对策么?
刚刚逼近周军阵地的南汉前军蜂拥而至,又蜂拥而去,如同潮水一般地向着潘崇彻的本队卷了过去。
…………
“收队!继续装弹射击。”
仅仅是前冲了十几步,刺倒了前面几排南汉军,将冲上来的南汉军打得转身崩溃之后,第一指挥就在曹铨的号令下又回到了既设阵地。敌我兵力太过悬殊,即使敌人的前军已经崩溃了,那也不是第一指挥和一个指挥的郴州兵可以解决的,在主力到达之前,他们还是得借助地利保持守势。
伏波旅自有伏波旅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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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三章 兵临桂州
第十三章
兵临桂州
“周军居然如此凶悍!我军前军已溃,军心已丧,击破当面之地已经毫无可能……可叹我军兵力优势若此,却仍然拿千余名敌军无可奈何!罢了罢了,歼灭敌军的战机已经不复存在,继续勉强与其缠斗只是给双方徒增伤亡,而且对我军更为不利。(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若是敌军主力赶来,我军恐怕连有序退军都做不到了。”
亲眼目睹前军的崩溃,潘崇彻只看得是面白如纸。
不管周军在此战当中弄的是不是妖术,只用了一千多人,仅仅是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就杀伤了前军数百人,并且最终将自己的前军彻底打崩,这样的战斗力就不是潘崇彻手下万把兵可以解决的。
若是为了意气之争而不顾一切地对周军发起强攻,或许最终的确可以重创这一千多的敌军,但是自己也肯定讨不了好去,一万人马最后能够剩下来多少都是不好说的。更何况周军的主力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战场,一时头脑发热蛮干的后果很有可能是全军覆没。
一阵钲钹响过,南汉军迅速地后军变前军,转头就沿着漓水往西北方向退去,江中的船队也是一阵乱糟糟的转舵掉头,然后追着岸上的步军逆流向上。这也就是曹铨手中没有长于水战的水手,只有一批负责运输的船夫,否则停在龙头山边上的船队追上前去就能将那支乱糟糟的船队歼灭大半。
整个的撤离行动也就是在船队掉头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总体上却还是井然有序的,充分地体现了吴怀恩与潘崇彻两任主将在军纪方面投入的心血。尤其是岸上的步军,只是在原地一个转身就完成了从向南进攻到向北转进的变换,足见桂州戍军的训练有素。
至于在周军阵前碰得头破血流而趋于彻底崩溃的前军,潘崇彻此刻已经是顾不上了。要收拢那些残兵,他就必须在这里多停留好几个时辰,那可不能保证周军的主力不会追上来。像这种有可能给全军带来灭顶之灾的选择,潘崇彻是不可能去做的。
前军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只要乱军能够自谋生路,不会冲撞到列阵徐徐而退的本军,潘崇彻就已经是很满意了。(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
“都军头总算是来了,敌军已经在我军阵前折戟,我军杀伤其数百人,将其数千前军击溃。可惜的就是我手头的兵力实在是有限,因此无力追击,只有留在原地等候主力到来。”
眼瞅着南汉军的主将毫不恋战,只是初战一遇挫,就断然地掉头逃窜,曹铨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自己率军穷追的冲动,只是守着阵地等待主力的到来。仅以一千步军去追击保持着队形撤退的数千敌军,他还没有那么狂傲。
不过眼瞅着就要到手的功劳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曹铨心中多少是有一些遗憾的,所以当张思钧带着主力上来,在阵地附近稍事休息,而他向张思钧汇报军情的时候,曹铨的话语之间憾意十分明显。
“曹指挥使做得很对!”
张思钧没有想到南汉军的主将会有这么果断,战场的嗅觉又是那么的灵敏,只是从前军的初战遇挫就感觉到了危机所在,因此居然能够在危险尚不明显的情况下就毅然放弃了一战歼灭千人的战机,甚至很干脆地将混乱的前军彻底丢弃。
南汉军主将的这些个做法不仅是放弃了战机,而且还等于直接丢弃了三千兵力,直接损失那是相当之大,不过他也因此而逃过了张思钧所率主力的打击,如此断然的做法也就只能以壮士断腕来形容了。
对于曹铨心中的那份遗憾,张思钧当然明白得很,不过他绝不能助长这种遗憾之情,面对这么冷静的敌将,自己这边就更不能热血冲脑了。
“乘胜追击将敌军一举击溃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做得到的。敌将既然能够果断地撤军,而且忍得下心丢弃数千前军,那对我军可能的追击也就肯定有所防备,曹指挥使若是贸然追击,恐怕得不到什么战果,反而有可能将自己陷于险地。好在敌军也只有桂州这一处地方可逃了,反正我军是要攻取桂州的,早晚还是能够将敌军歼灭,却也不必急于一时。”
不过对于属下的作战热情还是要多多鼓励抚慰的,伏波旅的战斗力,除了一流的兵器甲仗、超乎同侪的艰苦操练之外,时刻保持的昂扬斗志也是关键因素,对此可是万万不能打击的。
张思钧的话果然奏效,曹铨闻言马上就把心中的那一丝遗憾丢到了一边,立刻豪情满怀地向他请战:“今日在阳朔错过了歼敌的机会,异日攻打桂州城还请都军头以我第一指挥为先锋,属下定然不辱使命!”
“我第六军本是行营先锋,一路突击抢占关隘追歼残敌自然是分内之事,真要到了桂州城下,攻城之事却不是第六军说了就能算的……”
张思钧倒也想用自己的伏波旅第六军和那几千辅助自己作战的州郡兵就包打了桂州,不过他很清楚这十分的不现实,且不说攻打桂州城的最后方略肯定要行营定调,只用五六千人就想攻破南汉的西北重镇,那也未免太过小觑了天下英雄。
曹铨头一低,有些丧气地说道:“攻打桂州城的方略,必须等大帅来定夺么?那我军追到了桂州城下之后,岂不是还要干等行营大军齐聚城下?”
“国璋还怕自己立下的战功太少了么?”看到曹铨这般神情,张思钧备感亲切,就好像看到了高平之战时身为捉生将的自己,当下不由得就叫出了对方的表字,“自入岭南以来,我第六军始终都是行营先锋,而你第一指挥又始终是第六军的先锋,一路协助破城且不说,南乡镇伏击战阵斩伍彦柔,破开建寨擒其寨主靳晖,第一指挥不都是功绩显赫么?今日这一战你仅以两个指挥就力挫南汉军万余,斩首数百,战功岂能小了?”
“那倒是,贺州道行营一路上的大小仗差不多都是以第六军为主打的,也就是在攻城的时候才退到后面负责火力压制城头,战功真的是不用愁。”
张思钧的话明显点中了曹铨的心思,一番话说得他抓了抓头发憨憨一笑,说话间倒是没有了方才的憾意和丧气。
张思钧看着曹铨笑了笑:“全军差不多歇了一盏茶的时间,应该已经歇好了,下面继续追击敌军。从这里到桂州城总有一百四五十里,以我军的速度昼夜不息也要走上一天一夜,而这支南汉军尽管优于同侪,却还是远逊于我军,以其列阵而退的架势,我军在途中就应该可以追上,国璋尚能从这支敌军身上多刮一些战功。”
…………
情况确实如同张思钧预料的一般,虽然伏波旅第六军及其辅助部队在追击途中需要广撒斥候防备南汉军可能的埋伏,虽然他们并不能完全敞开了速度跑步追击,但是潘崇彻所部的训练水平明显要比伏波旅低很多,即使他们一路上都不敢停留太久,然而跑累了歇息却是难免的,所以被周军追上也就成为必然的了。
伏波旅第六军不仅是追上了潘崇彻所部,而且还不止追上一次。
周军第一次追上潘崇彻,是在当天的酉时,当高琼带领的斥候队在漫天的霞光下出现在南面地平线的时候,潘崇彻整个惊得有种尿崩的感觉——当然,这倒不是他的胆子太小,而是进了蚕室以后的内官都有这种痼疾,正常时候都不是很好控制住,更何况是在这样急人的状况下。
南汉军没人愿意殿后,潘崇彻也知道他没法指派断后的大将,全军只能取消休息和晚饭,起身匆匆而走。饶是预警得早,南汉军只是被撵了屁股而没有被踹,原本聚拢在一起北返的六七千人也因此而跑散了一千多,有数百掉队的士卒就此成为第一指挥的新战功。
周军第二次追上潘崇彻,则是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天刚蒙蒙亮,一晚上走得跌跌撞撞昏头昏脑的南汉军正毫无形象地躺了一地的时候,薄雾之中居然让高琼带着斥候队欺近了南汉军的后队,正累得几乎动弹不得的南汉军当时就炸了营,人人都不知道从哪里又生出来一股子气力,虽然没有人敢于用这些气力来转身抵抗,但是用于甩开双腿向前奔跑却是一点都无碍。
这一次潘崇彻麾下残存的五千多人一下子就跑散了两三千,也幸好有这两三千人殿后,尤其是因为跑不动而被俘的近千人彻底拖住了周军追击的步伐,潘崇彻才终于得以带着两千多残兵通过东关门浮桥回到了桂州城。
而沿途抓俘虏抓得热火朝天的伏波旅也在显德十四年的十月初五傍晚抵达桂州城东面的七星岩下,与桂州城隔水相望。他们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静静地等候何继筠率领大军前来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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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四章 迫降
第十四章
迫降
桂州城,也就是桂林城,战国时的楚越交界地带,秦时属于桂林郡,自那时候起就是岭南的戍守要地,著名的灵渠,通过连接湘江和漓江而连接起长江流域与珠江流域的水路交通,也就是在秦军伐岭南的时候凿通的,而这条灵渠就在桂州北面的灵川县。(!.赢q币)
当然,现在这里还是桂州的治所临桂县,而漓江还被称作漓水,桂州城就位于漓水的西面,另外漓水的一条支流阳江在桂林城的南面自西向东注入漓水,整个桂林城就处在山水环绕之间。
对于进攻桂州城的周军来说,因为兵力并不够多,不足以实行围城,而只能全力攻击一面,所以城北的桂山、西北的宝华山和城西的隐山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畴,真正限制他们攻城自由度的也就是桂州城东面的漓水和东南隅的漓山,以及东北面的虞山。
漓山也就是著名的象鼻山,正处在阳江和漓水的交汇处;虞山又叫舜山,横亘在漓水的东侧,而桂州城这一段的漓水即使是在如今的枯水期都难以徒涉,这些山水形势一限制,从漓水下游过来的周军差不多就只能走桂州城东面强渡漓水之后攻城这一条路了。
所以张思钧带着伏波旅第六军追击潘崇彻来到桂州城外的时候,很自然地就选择了驻军于七星岩下。
十月初七,贺州道行营都部署何继筠率领行营主力来到了七星岩。
…………
“漓水难以徒涉,敌军又把江上的浮梁烧了,如今只能自昭州等地大力搜罗船只,等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一鼓渡江,然后再一鼓破城。”
七星岩下的中军大帐中,贺州道行营随军转运使宋琪正在发言,他却不是什么军事外行,而为行营大军筹集各种物资正是他的分内事,所以他首先提到的就是在漓水沿岸新占州县大量搜罗船只,便于大军渡江。
“可惜我军追击得慢了一步,让那潘崇彻有机会烧断浮梁。还是在追击敌军的时候过于贪图俘获了,没有抓住时机衔尾直追,让敌军有了喘息之机,逃过了漓水之后还想得到去烧浮梁!”
张思钧说到这事就恨恨不已,说起来这也不是作为全军先锋的第一指挥的个别责任,当时整个伏波旅第六军都是赢得开心,追得兴起,沿途大量抓捕潘崇彻落下的散兵游勇,光想着俘斩的战功去了,却没有想到应该紧逼着敌军的屁股后面,让他们只能一股脑地跑进城去,而根本来不及烧断浮桥。(!.赢q币)
何继筠摆了摆手说道:“这却也怪不了你们,敌军在你们穷追之下四散,固然是仓皇之极,然而凡战必须未算胜先算败,追击的时候肯定是要提防敌军有些诡计的,先抓捕沿途的散兵而不衔尾穷追,也是应有的谨慎。再说就是你们衔尾直追了,只要敌军狗急跳墙,待其主将入城之后就立即烧毁浮桥,结果与现在依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只不过可以多歼灭其两千人而已。”
作为早年跟随父亲何福进、后来自己镇守一方打老了仗的一员宿将,何继筠当然很清楚实际作战是不可能把纸面计划执行得丝毫无误的,中间出现不同的状况才是正常,而完全按照纸面计划进行则是奇迹,所以用最好的结果去求全责备是没有意义的,重要的是随时都能够找到当前局面下的良策。
“这两天你们已经测过漓水的水深和宽度了?”
“漓水难以徒涉”这个概念,是张思钧向与会众人灌输的,作为全军的先锋,他的话当然具有先入为主的功效,而且这话也应该不是胡乱讲的,不过何继筠还是需要正式确认一下。
张思钧点点头:“是的,我军斥候在虞山以南、漓山以北测量了多处,漓水宽倒不是很宽,在如今的冬季枯水季节宽不过一里,但是江中间水深可以没过马颈,所以想要靠乘马凫渡都是很难的。而且我军此次越岭而来,军中并没有多少马匹,民夫转运的车队也以牛、驴为多。”
“这么说来……还真的只有大量搜集船只以后再于敌前强渡了?”
何继筠的眉毛虬结起来了,他确实有一点犯难。
敌前强渡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根据张思钧他们的汇报,桂州城里面的这个潘崇彻应该是被伏波旅打破了胆,真要是凑够了船只以后发起全军强渡,何继筠相信潘崇彻面对汹涌而来的周军,一则未必敢于出城阻渡,二则应该也无力阻击,最后大概还是会缩回城里面去。
不过要凑够可以供万人规模的军队横渡漓水的船只,想必不是那么容易的,说不得就要在这里临时打造了,这样一来行营大军在桂州城这边耽搁的时间就未免太多了一点。
行营都监梁迥在南乡镇督造供大军顺流而下直趋番禺的战船木筏,到现在还没有搞定一半呢,听说韶州道行营在韶州那里打造舰船木筏加上搜集船只,现在也还没有完成,可见这事蛮费时间的。
当然,也可以选择在敌前强行架设浮桥,不过那同样需要搜集大量的船只和木料,并且还得做出被敌军烧毁相当一部分的计划,最终搜集材料所需的时间和人力却也未必就少了。
如果在桂州这边耽搁的时间太多了,那么整个岭南道行营会攻番禺城的时间就得往后推迟,这边拖的时间越长,荆湖和江南那边的转运负担也就越重,一旦把时间拖到了春耕,那么一则严重影响整个南方的农业生产,二则岭南这边的雨季到来,火铳兵的作战效能恐怕就是大幅度降低了。
何继筠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倒是没有把伏波旅新装备的火帽铳和以前的燧发火铳区别看待,因为他对火铳的了解一直就是以前的燧发火铳,火帽铳理论上的优势还在试验当中呢,偏偏这个时候岭南的天气并不足以将二者的优劣展现得很分明。
“大帅,属下有一言。”
道州录事参军邵崇德自从进了大帐之后就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此时忽然发觉在何继筠问完话之后,帐中短时间内居然陷入了冷场,于是就适时地发话了。
何继筠惊讶地看着这个一直只负责本州转运民夫的老吏,顿了半晌才点头示意:“嗯,邵参军有何见教?”
“属下以为,这桂州城未必需要强攻……”
邵崇德其实还没有考虑得太成熟,他作为从岭南迁移到道州生活的土著,对当地的军情民情自认为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只不过他离开岭南也有十多年了,而且他对军事缺乏了解,说不好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行得通。
可是看到大帅这里一犯难,帐中居然是一片沉寂,邵崇德总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好事,那么把自己不够成熟的想法说出来,权当是抛砖引玉,总好过大家就这样沉闷地接受唯一的方案。
自己的想法如果有用那自然是最好,岭南之战能够早一点结束,既是为君分忧,也是有益于岭南百姓的大好事。
就算是自己的想法属于异想天开,这些宿将们都不看好,那也还可以继续按照原计划去找船,也不会损失什么。
想到这里,邵崇德坚定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听张都军头所言,那岭南伪命桂州管内招讨使潘崇彻已经被伏波旅打得丧胆,一路被追击都不敢安排伏兵,甚至连断后的队伍都安排不了,可见其军心已经大丧。如此则不妨遣一使者,以利害说之,若能使其全军全城而降,则桂州百姓幸甚,大帅善莫大焉。”
“吾却是听说这潘崇彻乃岭南刘氏累朝勋臣,只是以一般利害说之,恐怕未必可行……”
何继筠听了邵崇德的话,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什么把握。
“大帅所虑却是不然,这潘崇彻固然是岭南刘氏累朝勋臣,却当今南汉主殿前却并不受器重,只因当今南汉主偏信内宫和宦官,而这潘崇彻虽然也是内臣,平素行事却少有阿谀内宫,所以失宠已久,只是原先的岭南伪命桂州管内招讨使吴怀恩意外遇刺身亡,南汉主这才不得不临时起用了潘崇彻。”
衡州录事参军朱昂对于南汉朝堂上的这些龌龊倒是清楚得很,邵崇德提出的这个方法,他略略一想之下,竟然发觉意外的可行,所以立即发言表示支持。
“其实……其实除了这潘崇彻不受宠信以及一般的利害关系之外,我军还有相当具有说服力的东西,应该足以打动潘崇彻了。”
两位录事参军的话却是让张思钧的眼前一亮,见众人对他的话不明所以,当下就继续补充道:“潘崇彻躲入桂州城内,所恃者无非是东面的漓水、南面的阳江和桂州城的城墙,漓水其实不足为恃,最多就是拖延一些时间而已,至于桂州城的城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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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五章 说客
第十五章
说客
“桂帅,你久在岭南朝堂,当今南汉主如何行事,恐怕不需要在下向桂帅一一分说吧?这十多年来,其但知宠信内宫,宫女嫔妃多冠带而为内朝,大事均操之于妇人之手,亲昵小人,腥臊并御,忠直日疏。(!赢话费)陆光图被贬郴州,邵廷琄以忠见疑而死,德高望重如桂帅,也是沉寂多年。如此昏聩胡为之主,保之何为?”
桂州城的衙署之内,周军的使者邵崇德正站在中间侃侃而谈,奇怪的是,虽然邵崇德言语之间对刘鋹多有指斥,屋内的那些南汉将领却是没有一个人出头呵斥的。
桂州刺史李承珪端坐在东首,只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不言不动,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邵崇德的这些话,看他那毫无反应的样子,其实更像是睡着了。
坐在西首的招讨副使康崇保却是将邵崇德的话听得真真的,不过他既没有出言呵斥对方无礼,也没有附和对方向潘崇彻进言,只是听得在那里坐立不安的,身体一直在那里动来动去的,眼睛却是时不时地看向潘崇彻。
潘崇彻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在邵崇德公然说出指斥刘鋹和招降自己的话时,脸上仍然是纹丝不动,也没有出声打断对方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斜睨着邵崇德。
这个老儿!听他说官话的口音,却也是五岭南北的人,方才其自报家门,是道州录事参军,那多半也就是道州当地人。他倒是从楚国到武平军再到大周,改换门庭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劝起别人来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邵崇德却不去管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既然他们都是一言不发的,没有出声打断自己说话,更没有出口驳斥,那就说明自己的使命大有机会。劝降桂州守军的主张是他首先提出来的,虽然朱昂和张思钧随后都附和支持了他的建议,但是他还是自告奋勇地做了这个使者。
原先邵崇德只是以为劝降之举聊胜于无,除了因为双方的优劣关系而对自己的生命安全大有信心之外,他并不认为自己此行成功的把握就很大了,不过看眼前众人的反应,说不定这一战的最大功劳真的还归于自己了。
想到这里,邵崇德又继续添了一把火:“在下祖籍京兆,唐末家父因中原丧乱而举族南迁,荆南高季兴不以礼相待,遂至湖南,历全州、连州等官任。(最稳定,,.)以在下数十年间之见闻,如当今南汉主这般酷虐百姓凌辱臣下的却也是仅见,而我朝及当今天子则是一扫中夏百年积弊,顺天应民,北驱胡虏,南抚吴蜀,岭南士民望王师如盼云霓!大军未发之时,百姓已经多有越岭投北之人,连州李廷珙即是个中翘楚,桂帅与麾下效此前驱却是犹未为晚。”
“陆光图……”
“李廷珙……”
“邵廷琄……”
邵崇德说的那些岭南百姓如何如何,固然是义正辞严,不过主要还是一个话头而已,说实在话,除了真正读圣贤书读得理想主义圣徒情结发作的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官宦士人会真的放在心里,也就是以此立论比较冠冕堂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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