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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田园大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魂
被占地的各家各户,自然兴高采烈的乐意搬出穷山沟;没被占地的邻近几村,竟然集体上县城要个说法去了。
几个村子离得又不远,凭什么人家能摊上那么好的事,自己的村子只能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
这几天整个百林县都闹得热闹,夏翎正站在公路边上,指挥着工人们盖房子,却见的从西河村村里,一大群老少爷们在西河村村长罗老头的带领下,正要往县城那边去,显然这几天的热闹,闹得他们心里也意动了不少……凭什么桃溪村都准备搬迁了,他们西河村不过是一河之隔,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分钱?
瞧见这一幕,夏翎微微的一怔,想想自己以后还得跟西河村打交道呢,到底不好看着他们吃亏,便故意含笑上前,“罗老爷子,您这是带人干嘛去啊?”
西河村的村民们,看见了夏翎,忽然想起来,夏翎也是桃溪村的人,动迁也肯定有她的份了,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更有几个厉害的,用眼神直勾勾的剜着夏翎。
第一次“带”着村民去县城闹事,罗老头心里也颇有些不安,只是被村民们撺掇怂恿的,到底不好打退堂鼓。
现在夏翎主动上前打招呼,罗老头倒是心思微动,夏翎这丫头在外面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如今又折腾了这么大份的家业,肯定见识不一般,跟她说说,兴许能指一条明路呢?
想到此,罗老头脸上下意识的挂上了笑容,故意苦笑道,“夏丫头啊,咳,别提了,这不是看你们桃溪村动迁了吗?我们村这一大群,就想着,只隔了一条河的距离,不如跟上头说说,也把我们村子也一起动迁得了呗?”
夏翎微微皱眉,“罗老爷子,您这是糊涂了啊!”
话音未落,后面人群却已经群情激愤起来,“怎么的?夏翎,你们桃溪村动迁了,挣了钱,就不许我们西河村也跟着挣点啊?你心眼咋就这么坏呢?看我们不好过,你能多吃两碗饭,还是怎么地……”
“就是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心眼这么坏呢!你自己好了,就见不得我们好啊!”
“你们都先给我闭嘴!”罗老头重重的吼了一嗓子,好歹让炸了锅的人群短暂平静下来,只是眼神依旧不愉。
“咳咳……”盯着各种吃人的视线,夏翎只能硬个头皮的道,“别的村子去县城闹事,也想动迁,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西河村去闹事……罗老爷子,我实在有点无话可说了。”
罗老头沉默了片刻,这才追问道,“夏丫头,你这话怎么讲?”
“罗老爷子,您知道这里动迁后,要在原址上做什么吗?”夏翎问了一句。
“不是说……要弄个森林公园,开发旅游项目吗?”罗老爷子不解。
夏翎点头,“罗老爷子,可你知不知道,桃溪村如今这片地界上,要干什么?”
罗老爷子默默地摇了摇头。
“建森林公园的侧门。”夏翎薄唇轻启,指着龙虎岭的方向道,“就在龙虎岭,我娘家那里,建一座侧门……四边是停车场,以后有人过来旅游了,就从这个门进去。”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后面有人直接问了出来。
夏翎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讥诮道,“长脑子没有?森林公园旅游项目,游客们吃什么?住哪里?想随手买点纪念品,又能在哪买?都把钱扔到你跟前了,你们自己都不知道捡吗?”
罗老爷子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夏丫头,你的意思是……”
夏翎淡淡的冷笑道,“各家各户,把房子翻新一边,弄得干净点,去县里弄张执照,就是现成的家庭旅馆;院子大的,支上几张饭桌子,弄点自家的青菜和山里的野味,就是餐馆;家里实在没地方的,背个竹筐蹲在道边上,弄点手工艺品或是山里的稀罕东西,就是现成的纪念品摊子……动迁才能得到几个钱?家里男人出去赌几把,就能被他们全都输光了,可守着森林公园门口这一聚宝盆,赚的钱多不说,还能干一辈子,老了传给儿女都行……亏得你们眼皮子这么浅,居然惦记上了那点子动迁款!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们还想往外送?”
前一秒钟还群情激愤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一脸崇拜的看向对面身形纤细、姿容娇美的夏翎,心里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人家夏丫头怎么就能置办下这么一大份家业呢?别看人家年纪小,脸又嫩,这脑子就是聪明!要不是人家夏翎点醒了自己,这么一大群人去县里闹腾,说不准还真就把手上的聚宝盆给闹腾没了呢!
谁也不肯再提动迁的事,反而叽叽喳喳的感激完夏翎之后,立马回家,准备收拾房子,热热闹闹的大干一场。
当天下午,就有人来到了西河村,找上紧挨着路边的那几户人家,提出想要花钱买他们家的房子,刚开了口,那几户人家提着扫帚就直接将来人撵出了家门,边撵还边骂,“黑心肝的狗东西!真以为老娘稀罕你那点钱?当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呢?想便宜买我们家的房子,以后好拿这挣钱,我呸!你做梦!”
离公路近的那些住户们,无论是开餐馆,或者开旅店,都没什么问题,可那些住在后面的人家就有点心里不大舒坦了,几户人家想了想,干脆提上几只大公鸡,敲响了夏家的大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夏丫头啊,我们这些家住在后面,离公路有点远,你能不能也给我们想个挣钱的路子啊?”
夏翎没料到,这些人居然来找自己拿主意了,顿时哭笑不得,赶紧将人请进来,让他们先坐下,又将陆锦年喊了出来,“锦年,你也帮忙琢磨一下吧?他们这几户,应该是住的挺远的。”
陆锦年迟疑,“只要把村里的路修好了,你们这几家家里弄得干净一点,在马路边上弄两个招牌和指引标记的,也肯定会有人来住……毕竟,你们虽然离得远一些,远有远的好处,环境好,周围也安静,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喜欢清静,马路边上虽然方便,但也太过闹腾了些。”
夏翎点头附和,“我还有个主意,你们若是手上有点闲钱之类的,不如买点钓竿之类的,西河村不是挨着桃花溪嘛!让他们在河边上钓鱼去,你们这几家出租鱼竿之类的,就挺不错的……若是嫌桃花溪鱼少,你们完全可以几家合股,挖个鱼塘,里面放点鱼苗之类的,周边环境再弄得好一点,搞个农家乐完全不成问题。”
“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你们也可以弄个手推车之类的,在路边上弄点纪念品卖卖,每天赚个两三百的,不成问题。”陆锦年又补充了一句。
几户人家彼此对视了一眼,眼前一亮。
果然来对了,夏家这丫头跟她男人的脑子就是好使。
有夏翎跟陆锦年提供的思路,几户人家心里有了底,琢磨着一会回去,准备几家抱团弄个营生,哪怕折腾不起来,那也不要紧,让女人们弄点山货之类的去路边上卖,每天的收入也极为可观。
几户人家正准备要走,夏翎赶紧让他们把两只大公鸡拿回去,双方正你来我往的推脱着,却忽然听得大门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夏翎!你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趁着我哥死了,你欺负我们娘俩,骗走了我们韩家的房子,我哥尸骨未寒,你带着个野男人住着我们韩家的地方……你对得起我哥吗?!”
尖锐刻薄的叫喊声,伴随着大豆小豆的狂吠声,打破了整个山村的平静。
正跟几个西河村村民推脱的夏翎,听见这个声音,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一颤,头痛剧烈,两眼发黑,车祸时的一幕幕占据了整个脑海……这是身体中残余的意识在作祟。
陆锦年本来就站在夏翎身侧,亲眼看着她浑身微颤,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得差点一头栽了过去。
“没事吧?”陆锦年从旁一把扶住夏翎,若有所思的瞟向大门口,“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由我来应付。”
“不用。”夏翎一把推开陆锦年的手臂,咬紧银牙,身体晃了晃,到底还是站住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应付。”
这是她与原主的因果,必须由她亲自来了解。
连灌了两大杯的冷茶水,感受到那股子沁入骨髓的寒凉从胃部蔓延到四肢,直至脑海清明,深吸了口气,夏翎到底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径自来到大门口。
记忆最深处的车祸那一幕,似乎再度涌现在脑海里,皮肤微黑、打扮靓丽的女孩,披麻戴孝,手上打着老人亡故时的白幡,哭天抹泪的站在夏家大门口,身侧站着一个身形纤细瘦弱的中年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儿呦”,两人身后,一大群韩家人抬着花圈跟在后面……
韩齐都死了两年,他们现在闹这一出,有嘛意思?
联想到整个县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桃溪村动迁,夏翎瞬间明悟了过来,他们这是看见桃溪村动迁有了甜头,想来分一杯羹了?
自家的宅子,当初建的时候,是通过九爷和村里,从四五家人手上买过来的,其中最大的一家就是韩家的老宅子,以前没什么动静也就罢了,如今得知桃溪村动迁,这对贪心的母女怎么可能不来讹诈一笔?
想清楚了对方的来意,夏翎心里越发镇定,让西河村的村民帮一下忙,帮忙去村上找九爷和其他几位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自己则亲自给夏云生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这边所有姓夏的本家工人们过来,然后……一言不发的就那么冷眼旁观着韩家母女的唱念做打,阴测测的眼神,没由来的让人心生寒意。
这两年,她夏翎是没工夫折腾韩家母女,但这并不代表着,原主的仇恨,她就真的忘记了!
这对母女也是对不知好歹的,闯了祸、贪了钱,还不知收敛乖觉,居然还敢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真当她是原主那个包子了!
九爷离得近,一听说韩家母女回来闹事了,几乎是一个激灵的从土炕上崩了下来,穿上鞋子,赶紧小跑了过来,快到夏家大门口时,定睛一看,顿时脸都绿了!
王八蛋!韩家这对母女,还特么的想闹什么?她们把房子都卖了两三年,现在跑过来闹事,想要分钱,还要不要点脸了?尤其是看见这对母女那副披麻戴孝的模样,九爷可是嫌弃外加忌讳的……
韩齐都死了多久,她们娘俩敲诈了夏家多少次,没完没了了,是吧?





重生之田园大亨 第108章 真狗血
村里村外的几乎都跑过来看热闹了,夏妈和赵爸正在家里琢磨着动迁的事,杨六婶特意爬墙头上喊了一声,“夏嫂子!嫂子!赶紧上你女儿那看看吧,那家姓韩的,披麻戴孝的跑你女儿家闹事去了……”
夏妈闻言,险些两眼发黑,差点被气晕了过去!
一听韩家娘俩回来了,赵爸倒是眼前微亮,有心想去看一眼那对母女过得好不好,可扭头一看自家媳妇,险些吓了一大跳,“玉芍!玉芍啊!你没事吧?”
夏妈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那口老血,死死地攥住赵爸的手,眼神怨毒,“赵胜峰,我告诉你,今儿这事,你敢维护那对母女半句……我们俩就离婚,你净身出户,我夏玉芍宁肯以后当你死了,也绝不让你再害我女儿半点!”
赵爸讪讪的,有些尴尬,“你胡说什么呢?我还能故意害自己女儿啊!”
夏妈冷笑了一声,撒开手,穿上鞋子,快跑的直奔着北面那边去了……
夏妈的消息得到的比较晚,到那的时候,大门口已经围了好几层看热闹的人群,冲着韩家母女指指点点的,一瞧见夏妈过来了,人群赶紧让开一条小路,让夏妈进去,还有几个热心肠的主动开口,“夏嫂子,你家小翎年纪小,脸皮薄,你这当妈的,可不能再让自己女儿吃亏了啊……这哪有韩家人那么不要脸的?人都死了好几年,房子也都卖了好几年,现在看着村里要动迁了,跑过来哭天抹泪闹事的,还不是奔着钱去的?”
“就是啊!以我说,以你家夏翎的模样和能耐,肯定是个命中大富大贵的主,哪像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韩家那小子早死了,说不准就是天生穷命、薄命,匹配不了你家夏翎的富贵命格,受不了那么大的福气,才一命呜呼的,不然怎么人家陆小子结婚这么长时间还好好的?”
“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要不然,老话怎么说门当户对呢?穷命配穷命,富贵配富贵,韩家那小子看着就是个命里犯穷的,配上人家夏翎大富大贵的命格,受不住这份福气,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反倒是夏翎她男人,如今姓陆的这小子,一看就是个福禄双全的主,放古代啊,估么着也得是个王孙公子之类的,俩人都是个贵人命,人家小两口结婚了,事业越做越大,这才叫富贵相成,以后说不准得有多大的造化呢!”
听着围观人群的议论声,联想到当初韩齐出事那会,村里村外对夏翎“命硬、克夫、丧门星”之类的议论,夏妈没由来的红了眼圈,酸楚不已,心里升腾起一股子念头:大概,这就是女儿说的世态炎凉吧?
当初,夏家落魄、韩家得意时,他们就偏着韩家人说,把一切都推到了自己女儿身上,说她命格不好,险些硬生生的逼死她;
如今,随着女儿的生意越做越大,多少人指着自家闺女吃饭,轮到韩家弱势了,他们就又换了一副嘴脸,说自家闺女命中注定富贵,韩齐是受不得这份福气才死的,被指摘数落的人成了姓韩的……
外人怎么评论,端看得意或是落魄罢了。
别管传言如何,只要你有钱、有能耐,别人只会捧着你、供着你;
别人的嘴怎么说,取决于你的财富和能力。
可笑,她活了半辈子,居然如今才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这个道理。
而站在夏家大门口的韩妈,一边哭诉着自家儿子的夭折,一边竖起耳朵倾听这些人的议论……
只是,当她听见关于自己儿子的议论时,几乎快要疯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这些人不是还说夏翎命硬克夫,是个丧门星,谁娶谁倒霉吗?怎么才两年的时间,一切就都跟原来不一样了,居然变成了夏翎命中富贵,自家长子成了福薄命薄的那一个?!
韩妈在一旁震惊不已,暗中思量着如何解决这事时,被惯坏了的韩悦,可没有这份韧性和隐忍,瞬间也不哭了,抹了把鼻涕,暴跳如雷,“放你们娘的狗屁!你们才命薄呢!你们全家都命薄早死!明明是夏翎命硬,克死了我哥,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瞎了眼睛,这都看不出来吗?”
这一骂,倒是把所有围观人都骂了进去。
围观众们看着韩悦泼辣凶悍的模样,眼神越发鄙夷。
乡下人家嘛,结了婚的女人破口大骂、泼妇骂街,倒挺正常的,可谁家没结婚的小姑娘,就张口闭口的满嘴脏话?凶悍泼辣的模样,连不少已婚妇女都要甘拜下风。
有嘴欠的,故意阴阳怪气的道,“谁家没结婚的小姑娘,能这么满嘴喷粪?都说念书有学问,难道学校就教了你怎么泼妇骂街?”
旁人哄笑,“你可拉倒吧!人家夏翎也是念过书、上过学的,又结了婚,也没见她说什么脏话啊?还不是家里大人教的呗!”
夏翎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瞧见韩悦微黑的面颊上现出愤怒的红晕,不由得冷冷嗤笑了一声,“得了吧!韩悦,你若是想骂街,换个地方随便骂去,别脏了我家的地方!”
“放你娘的狗屁!”韩悦横眉怒瞪着夏翎,双手掐着腰,怒声大叫道,“这明明是我们韩家的老宅子!你害死了我哥不说,现在还想抢占我们家祖宅吗?”
夏翎语气凉薄淡漠,“你哥自己跌下山崖死了,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我哥可是为了你才死的,你……”
夏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抱着胳膊,冷冷的笑道,“就你哥那样的……我之前给你们韩家留面子,不过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如今既然是你们自己给脸不要脸,那我索性也就有话直说了,二十多岁的大男人,靠着未来岳父岳母给的钱上学,吃穿嚼用全都指望着别人,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知道上学的间隙出去打工赚点零花钱,补贴些家用,而你哥和你呢?除了伸手要钱,还会什么?”
“未婚妻过生日,他没钱给买生日礼物,小时候那会,用狗尾巴草编个兔子什么的糊弄我,也就罢了,这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有脸拿爬山看日出来蒙我……我夏翎在乡下二十多年,也爬了二十多年的山路,稀罕爬个破山,看个日出?简直笑死了!”
韩悦脸色涨红,被夏翎话里或明或暗的讥讽嘲弄,差点气个半死,想争辩些什么,却无从可说,最后只能扯着嗓子,怒吼着叫道,“夏翎!我哥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爱慕虚荣的拜金女!张嘴闭嘴的,除了钱,还是钱……”
夏翎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承认自己穷,非要指责别人拜金……你们这些姓韩的,我算是看明白了,当初我爸我妈供你们一家子吃穿住用,供你们兄妹俩上学,你们受得倒是心安理得,绝口不提我爸我妈在你们韩家人身上花的钱,现在倒说我拜金,说我只认钱……真有意思,我夏翎堂堂正正赚得的钱,我为什么不能提?”
韩悦气急败坏,“你还好意思说你堂堂正正,你抢了我家的宅子,你怎么不说?”
夏翎好笑,不再作声,只是瞟了一眼九爷。
九爷咳了一声,将当初的买卖合同复印件掏出来,“韩丫头啊,你这话可丧良心了,当初是你和你妈来找我,说要把你们家房子卖给村里,你们娘俩进城去享福,韩家老宅不住了,房子连院子一共卖了九千一,你们娘俩的字据可都在这放着呢……人家夏翎是事后从村上买的,怎么就成了她抢你们韩家的宅子了?”
韩悦一时语噎,只能将求救的视线投向身后的韩家其他人。
韩家一个叔伯跳了出来,“她们签的字据不算!这老宅子可是我们韩家的祖宅,由不得一个女人卖了!”
九爷呵呵了一声,“祖宅什么的,我可不清楚,老头子我只是知道,房子的所有证件、手续上,写的都是韩大富他媳妇的名字,韩大富他媳妇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人家签了合同,那就具有法律效应……你们这些叔伯们说算不算的,那可不顶用。”
“我不管!反正这宅子是我们韩家的,姓夏的买了也没用!”韩家叔伯直接耍起了无赖,“这房子就是我们韩家的,实在不行,我把钱退给你们……”
旁边围观的众人轰然大笑了出来。
韩家的老宅子早就买了,又被扒了个精光,人家又连买了四五家的地皮,在此基础上新盖起来的房子,现在桃溪村又面临动迁,将来肯定要大赚一笔的,你张嘴就想花钱买回去,凭什么?见过无赖的,就没见过这么耍脸皮玩的!
在旁边的夏云生,蠢蠢欲动良久,这会终于可以跳出来了,手上扛着镐头,故作骄横的叫道,“这宅子可是我们夏家人从村里买的,那就是我们夏家人的东西!想抢?也得问问我们这群姓夏的愿意不愿意!”
“就是啊!怎么着,欺负我们夏家人少啊?我倒要看看,谁特么的敢!”
“你们姓韩的,真当我们夏家好欺负了,是吧?以前不爱搭理你们,现在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真当我们姓夏的,都是一群死人啊?!我告诉你们,想欺负我们夏家,也得问问我手上的铁锹同意不同意!”
七八个夏家本家的后生们,手上拿着铁锹、镐头之类的,怒目圆睁的瞪着这群韩家人,后面还跟着一群同样给夏翎打工的工人们加油助威,似乎只等着夏翎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冲上去狠揍这群韩家人一顿!
韩家那位叔伯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冒头了。
本以为,夏家在桃溪村属于外来户,本家又在黑龙坪住着,被欺负了也没人给夏翎撑腰,谁曾想,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居然跳出来这么多夏家本家人替夏翎出头?
陆锦年在旁边看得兴致盎然,此时此刻,他倒是理解了历史书上关于宗族的记载,以姓氏和血缘作为联系的纽带,整个宗族抱团,争取资源、抵抗外辱……
夏翎含笑,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韩家人的惺惺作态。
如今的她,早已羽翼丰满,早非昔日吴下阿蒙,至少以韩家人的能力,根本无法撼动她分毫。
韩悦彻底没招了,除了撒泼打滚之外,别无他法,而在一旁的韩妈,正好觑见被夏妈死死拽住的赵爸,眼珠子微微一转,计上心头。
如今的夏翎,跟换了个人似的,根本算计不得,柴米不进;
夏妈早年就看她们母女不顺眼,如今更是恨之入骨;
那么,夏家唯一可以作为突破口的,就只有赵爸了……
在夏家生活了十多年,韩妈还能不了解这个男人吗?因为是入赘女婿的缘故,骨子里自卑而又有点大男子主义,只要对他低伏做小、抹点眼泪,就异常的心软好骗,还总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他才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的模样,明知道自己脑子蠢笨,却还要事事做主……
心里打定主意,韩妈一边哭得楚楚可怜,一边用欲拒还休的眼神,泪眼汪汪的看向赵爸,眼神里的辛酸、无助以及哀求,几乎要化为实质了。
夏妈只顾着拽住赵爸,眼神一直盯着自家闺女有没有吃亏,根本没注意到韩妈的眼神。
可赵爸不一样啊!他一直注意着韩家母女俩呢,哪里看不到韩妈的泪眼朦胧?
韩妈眼底的泪光,下意识的让赵爸想起十多年前那会,自家好友韩大富弥留之际,拽着自己的手,哀求自己照顾他们孤儿寡母的,当时的韩妈,就哭得这般的无助而绝望……
赵爸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站在大门口的夏翎,却注意到了这边,眸底精芒一闪,直接开口,刻薄的讥讽道,“韩姨,你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我爸干什么?怎么地,你儿子没了,你就打算当我后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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