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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黄皮叶红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举成神
敖龙明显被我骗过,他说:“那倒也是,死过一次的人终究不再是人。”
说到这的时候,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阴狠之气,对他敖龙来说,他也死过一次。
是他的宗门,他的母亲,亲手在断龙台上摔死了他。
“行了,慢慢你会想起来的,我也会帮你去想。这不影响我们的合作,接下来你只需配合我,听我安排就行了。”敖泽对我说。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我装作半信半疑的样子。
敖龙突然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玉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递给我,说:“吃了它,这样我才能彻底信任你。”
不用想也知道,这绝对是控制人的丹药,吃了之后他随时可以让我死。
但我不怕啊,死一个纸人怕啥?
不过我还是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说:“敖公子,这我不能吃啊,我可不想死。”
他冷眼看我,说:“不想死就吃了!放心,对你生命没有影响,如果你不吃,明日午时三刻问斩,谁也救不了你!”
我做出很无奈的样子,一口吞下。
他很满意,说:“行,接下来你听命于我,我会来接你走的。”
说完,敖龙就转身离开了。
等他离开,我藏在皇城附近的本尊立刻悄悄跟上。
本以为敖龙是要去找轩辕青鸾汇报情况,没想到他竟然去了一个很隐秘的深山。
这是黄天宗的宗门所在之地,敖龙不仅冒充敖泽来骗我,没想到他还冒充敖泽去忽悠黄天宗!
这个高傲的家伙,还真是为了邪族,卑躬屈膝,鞠躬尽瘁了。
看着敖龙入了黄天宗,我的心也悬了起来。
按敖龙的话说,黄天宗是拥有大金为何被邪族选走的隐秘的,他们似乎很关心这个,倘若被敖龙给骗走了,那就后患无穷。
我立刻学着李八斗那样,扎了一只黄雀,在黄雀上写着:此非真龙,注意防范。
黄雀飞到了宗主府,被宗主敖沧海捕获,他也看到了上面的字。
敖沧海和敖龙很快就见了面,我不敢接近,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没多久,敖龙就离开了,脸上挂着笑,似乎心满意足。
我犹豫着要不要出面见黄天宗宗主敖沧海,突然,一道底气雄浑的声音传来:“高人,现身吧。”
敖沧海这道声音自然是对我说的,倒不是他发现了我藏于暗处,他这是隔空传音,是一种试探。
最终,我还是主动现身,踏入了宗主府,走向了敖沧海。
敖沧海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
他自然是知道大金著名罪人陈三千的,但陈三千一直是个废物,哪怕传闻入了双天圣人境,也只是传闻。
“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地牢内?”敖沧海颇为防范地问。
我说:“敖宗主,说来话长,暂且不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刚才那个人找你干嘛?他不是敖泽,他叫敖龙。”
“是你扎出的黄雀传信?”敖沧海有点不可置信。
我说:“正是。”
“倒是低估了你这个陈三千!”敖沧海自言自语。
很快,他又问我:“你来我黄天宗所为何事?”
我道:“就是不想黄天宗陷入危局,特意前来提醒。”
敖沧海显然不会轻信于我,他说:“那多谢小友提醒了,不过小友你多虑了。敖龙还骗不了我,这一切泽儿早有安排。”
听了敖沧海的话,我顿然醒悟。
想必上一次敖泽回黄天宗,得知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被邪族带走后,他就和敖沧海商量好了,再见面会有暗语相认。
高冷男看似漠视一切,实则心思极其细腻。
想到这,我就松了口气。
虽然很想和敖沧海详聊,问问他关于大金的故事,关于大金与邪族的关系。
但他明显对我有防范之心,我又不可能以陈黄皮身份见他,最终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以后再找机会了,只要黄天宗知道那人是敖龙就够了。
于是我对敖沧海说:“好的,那是我多虑了,敖宗主再见,有缘再续。”
说完,我转身就走。
刚要踏出宗主府,敖沧海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朵:“小友请留步。”
我顿足,扭头,问:“宗主有何指示?”
他盯着我,突然说:“陈三千,你就不想见见你的妻子一家?”





陈黄皮叶红鱼 017 观井
敖沧海问我就不想见见妻子一家,我立刻心惊。
这个一脸儒雅气质,虽上了年纪,但风神俊朗的老者,显然不简单。
不管他与爷爷是否认识,他也一定掌握着非常多的秘辛。
“我的妻子一家?敖宗主,你是什么意思?”我一脸迷茫地看向他。
在世人眼中,陈三千妻子一家已经被他杀了,又该如何去见?
“你且随我来。”
敖沧海没再说什么,直接给我带路。
如果对敖沧海一无所知,我自然不会跟他走,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黄天宗敖族可是当年鬼谷子安排的,他们为了炎夏在大金隐忍了两千余年,是真正的炎夏英雄宗族。
而敖泽之前也给我讲过,敖族一直不忘祖训,祖祖辈辈都在等有朝一日可以重回炎夏。
他们身在大金,志在炎夏,敖沧海也是可信之人,敖泽对我所讲的很多秘辛,都是敖沧海告诉他的。
我跟在敖沧海身后,穿过了重重密室,跨越了道道结界,最终来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下室内。
地下室内有着一口井,井口四周画满了符咒。
“三千,你去井口看吧,呼唤他们的名字。”敖沧海对我说。
这听起来很神奇,但我也没大惊小怪。
我想到了在西江市,花韵会所下面的那口天井。
观天井,可窥天之一角,得一角未来。
这口黄天宗内的井也许没那么神奇,但绝对不差。
我来到了井口,敖沧海口中念念有词,同时祭出一道开封符印,打在了井口上。
我俯身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井的水。
此水不是凡水,竟然是一池的血水,泛着浓烈的血腥味。
我是知道陈三千妻子岳母一家的名字的,立刻小声呼唤:“诸葛红颜、诸葛红颜。”
诸葛红颜就是陈三千妻子的名字,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脑子里关于她的形象,也很大家闺秀。
喊完诸葛红颜的名字,我的心就提了起来。
毕竟我不是真正的陈三千,是名义上的杀妻恶魔,我不知道诸葛红颜会不会把我当成是杀人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我紧张地盯着满井血水,一开始并无反应。
突然,井下泛起涟漪,血水翻涌,就好似要涌出旷世邪祟一般。
我暗暗提气,防止井下凶物出现后伤我。
正想着呢,那一池的血水突然溅起,溅到了我的脸上。
与此同时,一张人脸突然就从血水内浮了起来。
这张人脸乍一看像是我脑海中诸葛红颜的脸,但又不是。
她两只眼睛又大又圆,黑得发亮,就像是畜生的眼睛。
而脸上的五官此时也极其扭曲,挤在了一起,龇牙咧嘴。
这哪里是人啊,这分明就是一张黄大仙的脸,是一只黄皮子。
当这明明是诸葛红颜的身体,却长了一张黄皮子的脸升起,她立刻就欲破井而出,要上我的身,要撕咬我,毁灭我。
我出于本能地就要反抗,不过刚起手捏出镇妖诀,它的身前好似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将她给拦了下来。
血水依旧在翻滚,而它原来在井下。
准确来说,这不是井下,它应该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这口井只是让我看到了她此时的处境。
就像是巫师的占卜水晶球,就好似我们高科技的视频。
我楞住了,陈三千的妻子此时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人身黄皮子脸?她不是被杀死了吗,此时又在哪里?
在确定它并不会伤到我后,我立刻又呼唤起岳母孙香寒与岳父诸葛成义的名字。
刚喊完他们的名字,血水之下,猛地又浮起了两张脸。
其中一张脸上爬满了苍老的皱纹,但那并非是人的皱纹。那是鳞纹,是蛇鳞,它脸上的五官挤在了一起,眼睛如绿豆,赫然是一张蛇脸。
而另外一张脸自然也不是人,它双腮高高鼓起,一张一合,脸上更是布满了斑斑点点,好似一只大蛤蟆。
这三只恐怖邪物一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我能感觉的出来,他们就是陈三千的妻子,以及岳父岳母。
但好端端的人,就算被杀死了,也应该是下阴司轮回转世啊,哪怕没有立刻投胎,也是被地狱关押惩罚,怎么会变成这副恐怖模样?
虽然只能观他们的模样,但我看得出来,这绝不是幻化而出,他们此时真的就是长这样。
此时我内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是我从没接触过的东西。
人身畜生脸,这看起来真的极其诡谲阴森。
很快,我就想到了被诸葛成仁认为大仙的那只半猫妖物,想必他们是同一种存在吧。
虽在炎夏没接触过这恐怖的玩意,但我接受能力很强,我立刻意识到这玩意很凶邪。
我甚至想到了邪族,想到了邪族内那身上长鳞片的邪族之人。
看起来,这些人身妖物有点像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邪族之人。
隐隐间,我感觉自己已经走向了正确的方向,敖沧海应该会成为我在大金的一大助力。
于是我不再看此三人,因为我知道他们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和他们是没法沟通的。
我扭头看向敖沧海,问:“敖宗主,这是怎么回事?”
敖沧海反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此时心情低沉,甚至很压抑。
虽然我不是陈三千,但这毕竟是他的妻子一家,此时却都变成了邪物,我感觉很对不起他,我怕这和我有关。
敖沧海却对我说:“我看不到,此井为观神井,可观大金一切,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甚至是那九幽地狱,只要在大金这片国土,只要心中所想,就能见。”
我一愣,还有如此神奇的井?
突然,敖沧海又说:“但唯你能见。”
我不解,他又道:“因为你是转世灵童,陈三千,你不平凡啊!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相信敖沧海不会骗我,但我没有急着回答他。
因为他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纳兰楚楚貌似认识红鱼,我很好奇,红鱼真的也在大金吗?
如果她在,照敖沧海所说,我岂不是也能通过这口观神井找到她?
于是我立刻在心中呼喊红鱼的名字,突然井水再起波澜。
水面中浮现出了一道人影,一身大红嫁衣,头顶绣花盖头。
是红鱼没错,和我在神庙中见到她时一样的装束。
我竭尽所能地看她四周环境,想要找出她所在的地方。
我看到她似乎被软禁着一般,四周布满了锁魂的符咒。




陈黄皮叶红鱼 018 神庙
当我看到红鱼一身嫁衣被困,我楞住了。
她这到底在哪?为何被困?
她这是要嫁人了吗?
一个个问号在我心头涌起,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是我此生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怕是我父亲圣人李耳,或者是我爷爷青麻鬼手陈言。
他们于我的意义和红鱼也不一样,红鱼对于我就是挚爱,没有算计,没有阴谋诡计,就是单纯的相知相爱,却没能相守,对于她我一直心中有愧,一直想要弥补。
而她此时却陷入困局,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很想摸摸她的脸,冲过去保护她,但我知道眼前一幕于我就是镜花水月,我不可能来到她的面前。
“陈三千,你怎么了?”感受到我的伤感,敖沧海连忙问我。
我恢复心神,克制住心中的戾气,冲动是没有用的。
只有弄清楚这一切的谜团,让自己在大金站稳脚跟,我才能有能力找到她。
我对敖沧海道:“没什么,就是看到妻子一家变成这副模样,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你看到了什么?”敖沧海问。
我也没藏着掖着,此时我急需帮手,黄天宗是值得信赖的。
于是我直接道:“妖脸,人身妖脸,我看到了他们全部变成了不人不妖的恐怖存在。黄皮子、蛇、蛤蟆,他们成了邪物。”
听了我的话,敖沧海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诧,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喃喃自语:“果然如此。”
“怎么回事,敖宗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见多识广,求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不是我杀的,虽然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真的不是我杀的。”我近乎哀求地对敖沧海说。
我曾是在世人皇,高高在上,但为了弄清真相,还真相于大白,我愿意低声下气。
敖沧海叹了口气,脸上涌起同情,说:“诶,三千啊,你也是个可怜人呐。敖叔相信不是你杀的,但是你已陷入死局。铁证如山,当初你可是亲口承认罪行的。而且你这次又犯罪,这次纳兰雄不会再留你。”
我立刻说:“不,我已经查到证据了。水月宗内有一处群妖聚集之地,宗内有一半猫妖物,诸葛成仁拜其为仙,就是这半猫蛊惑诸葛成仁杀的人。”
听了我的话,敖沧海脸上升起一丝惊诧。
他说:“没看出来啊,三千,你倒是本事见长。可惜已经迟了,有人要杀你,那找一百个法子,也会让你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死?”我追问道。
敖沧海叹了一口气,说:“因为你是大金的变数,你是灵童转世,你必须死!如果人皇在世,人皇归来,一切可以改变。只可惜炎夏那人皇陈黄皮,他舍身取义,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了敖沧海的话,看着他一脸落寞的神情,那种悲凉我感同身受。
他很快又轻叹一声,喃喃自语:“大金终究是被放弃的地方,已经不属炎夏,人皇他为了炎夏子民不与妖鬼为伍,他放弃了人皇一位。他做的没有错,他很伟大,可惜我们大金终将沦为邪族圣地。”
敖沧海闭上了眼,看得出来他对陈黄皮的敬佩,但也带着不甘。
此时我很想大声告诉他,不,人皇未灭,他只是换了一个身份归来。
大金未曾被放弃,我终将带领他们归入炎夏,落叶归根,给他们一个交代。
但我不能,现在还没到时候,我必须隐忍,否则可能就是害了敖沧海这种志在炎夏的大金人。
我对敖沧海说:“敖宗主,你莫要伤感,也许还有机会呢?没了人皇,我们还是人,我们是炎夏人,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敖沧海再次楞住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陈三千,看来所有人都低估了你。你贪生怕死,卑微懦弱,没想到你骨子里是有骨气的!”
我挠了挠头,说:“敖宗主,你就别夸我了,我只是死过一次,看开了。对了,到底什么是灵童转世啊?”
灵童转世,我不止一次听说了。
之前在水月宗,那半猫妖物在祭拜金甲男时,它就说我是灵童转世,说我很快就要死了。
现在敖沧海又说陈三千是灵童转世,我就更好奇了。
听起来,我之所以引起大金关注,被敖龙前来合作,并不是因为他们怀疑我是陈黄皮,而是因为陈三千是灵童转世。
敖沧海目视远方,像是在回忆着过往。
很快,他对我说:“关于灵童转世的说法,据族谱记载,那应该是一千多年前的说法了。那时候大金已经被割让千年,除了极少鬼谷子圣人特意安排的宗族,这里大部分宗门,甚至包括皇室都已经被邪灵掌控。”
“这里和炎夏一样,邪灵同样不能来到大金。但这里和炎夏又不一样,在大金有一处禁地,叫半仙城。在半仙城内,有一座宏伟的神庙。”
“邪族之人来不了大金,却可以入那座神庙。他们定期出现在神庙内,天子会带领文武百官,令天下子民,定期前来顶礼膜拜,祭神。”
神庙,我并不陌生,想必就是人间经常出现的那座神庙虚影。
真没想到,它的本体会在大金。
敖沧海继续说:“那应该是大金天青年间吧,那一天正是神庙开启的时候,天子纳兰天青带着世人前往半仙城祭拜神灵。那一次前去的不仅有人,还有很多成了精的妖怪。”
“妖怪与人为伍,一起祭拜神灵。在祭拜到一半的时候,那些成了精的妖怪突然对人发难。他们都是修为通天的精怪,一身妖术极其了不得。但我们大金风水师也不是等闲之辈,立刻联手欲镇压妖物。”
“这时,神庙内的神灵神像却庄严开口,不允许我们对付这些妖物。神灵说这是炎夏的错,炎夏曾亵渎神灵,此罪责需由大金子民来承受。如果敢反抗,就不是如此责罚了,整个大金都要被毁灭。”
“神都开口说话了,纳兰天青也没办法,只得一声令下,不准出手反抗!于是那些妖物口中念着妖术,诡异的妖术,很快就钻入了大金子民的体内。”
“一时间,死伤万千,更恐怖的是,那些人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不人不妖的邪物。他们涌入了神庙,神庙内金光顿现,金光入体,那些半人半妖的邪物好似得到神的赏识,身上开始长起了鳞片。”
“就在这时,空中天雷乍起,九龍拉棺,踏空而来。”




陈黄皮叶红鱼 019 灵童
九龍拉棺,踏空而来。
当敖沧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了一件事。
宋历年间,陈青帝登天弑神,九龍拉棺从天而降,将其镇于青龙山。
我一直以为那是天道对陈青帝的惩罚,后来在扶桑,我才得知陈青帝只是个引子,是天道迷惑世人的棋子罢了。
正主不是陈青帝,而是与陈青帝一起被天棺从邪族拉出来的婴儿。
那个婴儿就是陈嫣然的儿子,也就是我,陈昆仑。
之前由于忙于登临人皇,我尚未好好把这些细枝末节给捋清楚,但此时由敖沧海提出,我猛然惊醒,将一切给串了起来。
显然,陈青帝所谓的登天弑神,并不是真的杀神,他应该是去了邪族。
那是陈家天龙第一次出世的日子,想必在邪族也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因为陈嫣然也是在那时候行动的,可能一起行动的还有李耳。
只不过那次行动天道将陈嫣然的孩子做为威胁,最终一切以失败告终。
天道斩龙,天下太平。
如果真是这样,难道天道也是帮助邪族的?
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没有正邪,它只会维持一个平衡。
也许那一次李耳差点成功了,不过天道不允许成功,所以功亏一篑。
这时,敖沧海继续对我说:“九龍拉棺,诡相惊天下。此天降九龍神棺穿过了大金,入了炎夏。神棺内不仅有着炎夏天龙陈青帝,还有一个孩子,那就是雏皇陈昆仑。”
“随着陈昆仑来到人间,神庙内变成半人半妖的邪物也停下了手。神庙内出现了一个幽深的通道,那些半妖全部进入。自此,一道声音从神庙内传来,传遍了大金,宛若神谕。”
“这道声音说:人皇降世,必领兵而来,踏平大金!这道声音就像是诅咒一般,传进了大金每一个子民的耳中。”
关于这个诅咒我并不陌生,白若烟对我讲过,敖泽也对我讲过。最初是因为李耳带走了白虎圣女白灵儿,产生的这个诅咒,但这一次由‘神’说出来,让大金人越发的害怕和抵触以后的人皇。
很快,敖沧海总结道:“所以,那一次是邪族对大金发动的浩劫,他们本想通过半妖彻底占据大金子民的身体,占领大金,最终却因为九龍拉棺的天道警告,停止了行动。”
我点了点头,这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天道没有正邪,他就是维系平衡,一次九龍拉棺让邪族对大金的入侵无疾而终,也让李耳他们对邪族的发难失败,同时也让两界矛盾得已了维系。
敖沧海的话,让我对大金有了一定的了解。这里虽已被炎夏割让给了邪族,成了邪族殖民地。不过似乎邪族也并不能完全掌控大金,他们只能通过半仙城的神庙,来控制皇室,控制大金。
邪族应该是将大金当作了缩小版的炎夏,在这里试点,他们想让大金变成半妖之地,借半妖之气让两界联通,再照葫芦画瓢,进入炎夏。
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因为龙组队长的那个三界实验中,人气妖气汇聚,达到一定平衡,那天、人结界就破了。
可听到这里,我还是不明白,这一切和陈三千是转世灵童有什么关系?
当我问出这个疑问后,敖沧海叹了口气,他说:“那日其实有两道婴儿的啼哭声,第一声是陈昆仑,这第二声,则在大金的半仙城内。”
我皱眉问道:“这第二声婴儿的啼哭声,就是转世灵童的啼哭?”
敖沧海道:“没错,随着这道婴儿啼哭。又是一道苍老声音从天而降,这次的声音不是来自神庙,而是真正的从天而降,好似来自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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