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曹丕又道:
“朕欲亲征东吴,你以为如何?”
曹真为之一愕,料想曹丕定为吴蜀修好一事,忙道:
“臣以为吴蜀再度修好,必意图不轨,陛下宜早图之!不过......”
“不过什么?”
“辽东轲比能近来甚不安稳。”
曹丕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退下吧。”
次日,诸葛亮召见李恢。二人叙过礼,分宾主落座,诸葛亮和颜悦色道:
“南中叛军四起,德昂(李恢字)以为何时平叛为好?”
李恢没想到诸葛亮一开口便是这样的国家大事,不敢怠慢,整理了下思路应道:
“臣以为宜早不宜迟,只是外有强魏虎视眈眈,内有新主上位根基未稳,需得时机方可以雷霆之势一举平定南中之乱方为上策。”
诸葛亮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此人确实是个人才,送走李恢,诸葛亮便选定了其为平南中的人选。
“夫人,快上路吧?皇上还等着老奴回去复旨呢?”
太监望着相拥而泣的两个人,就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一道电目射来,腥红的双目仿如喷火一般,浓烈的杀意迫得太监倒退一步,讪讪笑道:
“昌陵乡侯,老奴也是奉旨行事,若是迟了,惹得龙颜大怒,老奴也担待不起。”
夏侯尚的脸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某这就去求见皇上!”
那太监面带难色道:
“昌陵乡侯,老奴来的时候,陛下便传了口谕,不会见你的。”
夏侯尚闻言,浑身不住地颤抖,但他除了盯着那满脸谦意的太监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突然自己的臂弯一软,忙低下头,却是香儿的泪眼婆娑的笑颜。
香儿看着夏侯尚虽眼含热泪却满脸温柔,缓缓摇了摇头:
“人生得君如斯,夫复何求?”
看着她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夏侯尚只觉得心如刀绞,登时泪若雨下。
香儿自他臂弯间挣脱,起身走向那些手持白绫的御林军。
夏侯尚跪在地上没有再去看,他不知道在皇命面前,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耳边隐隐想起香儿忍隐的声响,躯体不自主的抖动声,断断续续粗重的呼吸声......终于,再没有了香儿的气息。杂乱有序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屋里空荡荡的。一声莫名的悲啸,自夏侯尚胸中涌起,喷薄而出。他挣扎着爬起来,将香儿自梁上解下,抱在怀中,泪若雨下。
若没有香儿,自己又怎么会留在这个世上?只怕早已回天庭复命了,谁曾想,这世间会遇到这般良人?想我奎木狼,一方星君,竟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三十一章 敲山震虎
奎木狼自助光武帝中兴后,便因天宫紧闭,未急于返回天宫复命。
他在人间流连,却不想遇到了情劫,也是他与此女有这一段情。只可惜,此女亦非凡人,本是披香殿侍香玉女,因动了凡心下界游玩,却正巧碰上了奎木狼。两人互生爱慕,谁曾想今生竟遭此恶果?因此恶果皆因奎木狼而起,奎木狼也终是难逃这段劫数。
后来奎木狼返回天界,不想在披香殿与此女偶遇,激起前缘,便约好一同下界。但披香殿侍女下界是投胎转世为宝象国公主百花羞,而奎木狼则是真身下界现了本相,正是黄袍怪。为续前缘,奎木狼将其摄回洞府作了十三年夫妻,并孕有一双儿女。只可惜,二人因有这前世的因果,侍香玉女前世因奎木狼而死,今生投胎便忘记了前情,以至于无论奎木狼对侍香玉女多好,终是无法获得其真心(也正是因此,我们在西游记中看到了这段纠葛的爱情,黄风怪带百花羞极好,而百花羞却并不领情一直想着逃生,而黄风怪也因其对百花羞的痴情被评为西游记中最痴情的妖怪)。
最终,和尚师徒途经碗子山与其连番激战,终救回了执香侍女,结束了这段孽缘,又被猴子骗去了自己盘工打坐炼了不知多少岁月磨难配了几转雌雄的内丹舍利,更连在凡间与之婚配的一双儿女也被猪头和丑鬼摔死(仙家婚配生的娃娃,又无甚背景,哪留得住?)。
青山巍峨直耸入云宵,山中蝉叫鸟鸣,花草留香,处处生机昂然,说不出的恬静惬意。这般幽静之地在狼烟四起烽火连城的三国时代并不多见,实是乱世之中的桃源深处。
山林深处不时传来男子呼喝的声响,寻声望去,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林中修炼,而他旁边却立着一个俏生生的少女正拿着一根柳条枝在旁边幽然地看着,不时点点头表示赞许。
这少年正练得起劲,远处山道上缓缓走出一个女童,远远便高声喊道:
“梨花师姐!”
少年听得声音,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寻声望去,啪的一声脆响,柳条枝像鞭子一样击打在少年的身上:
“少偷懒。”
少年痛得一咧嘴,却未敢作声,忙又恢复了方才的动作。
待那女童飞奔梨花跟前,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
梨花笑着在女童头上赏了一个板粟: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性急。”
女童哎哟一声,揉了揉脑袋:
“梨花...师姐,师尊叫...你和关索...去一趟。”
“我和关索?”
梨花思索了一下看着女童笑道:
“你这妮子,知道师父叫我们干什么吗?”
女童看着梨花笑,却总觉得不怀好意,身子往后缩缩怯声道:
“我......我也不知道。”
梨花知道这小妮子八成也不知道什么,不由撇了一眼正装模作样练功耳朵却竖得老高的关索:
“还装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去见你师祖?”
关索停下手中的动作,嗫嚅道:
“师祖又不认我......”
关索的声音虽小,但哪逃得过梨花的耳朵?梨花秀眉一蹙:
“休要胡说!”
关索见梨花面带肃容不敢忤逆忙应了一声,回山下的草棚收拾了一番,这才紧跟着樊梨花奔山上的道观而去。
夜,洛阳,吴质府,身材高硕的吴质立在夜色中,仰头望着夜幕上淡淡的月光,只觉得月光冰寒,仿如砒霜,心绪也随着这月光微有些发寒:自己刚与曹真正式冲突,曹丕便以夏侯尚独宠侧室冷落正室曹室宗亲为名下令绞杀了夏侯尚的宠妾,这一手不可谓是敲山震虎啊。
他越想越悔,自己真不应该如此义气,但事已至此,却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自脑海中闪现,曹丕不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不再提拔自己了吧?吴质被自己这个偶然间起的念头打了一个寒颤,头脑也突然清醒了许多:曹真与自己不合由来已久,曹丕不可能不知道。而曹丕接连为自己壮声色,不断提拔自己,甚至让所有人相信,自己势要进尚书台......
“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清音,吴质回头一望,正是地藏王,忙深施一礼恭敬:
“不知菩萨驾到,属下有失远迎。”
地藏王摆了摆手,却道:
“你都明白了吗?”
吴质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方才所念乃是地藏王点化自己,但却不能不惊异于曹丕的心机之深。或许,这也并非曹丕心机深沉,怪也只能怪自己修为不足,不能摒弃劣性,但现在悔之怕是晚矣了。
地藏王长叹一声: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竟有如此算计!”
说至此处,竟朗声长笑:
“竟让本尊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吴质闻言跪倒在地,痛声道:
“属下无能!”
地藏王摇头洒然一笑:
“非你之过,乃佛运不忌。”
说至此处,深深看了一眼吴质道:
“天命在魏,莫要再错过了曹睿!”
“属下明白!”
吴质虽这样说,却不由得越发心慌,自己曾经参与甄宓之事,以至于曹睿对自己充满敌意,自己要想辅佐曹睿上位,只怕艰难重重啊。
“有什么问题吗?”
地藏王显然感觉到了吴质内心的波动,不由发问。
吴质反应过来,脑中疾转,缓缓抬起头时满脸疑惑地看着地藏王:
“菩萨,天下三分,如何说天命在魏?”
话一问完,心中不由长呼了口气。
地藏王抬头望向茫茫星际: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昨日青龙星既已现世于曹魏,可见天命在魏。”
“青龙星?是谁?”
“曹子丹!”
“什么?”
吴质万万没想到,曹真竟然是青龙星临凡!自古,青龙星便辅佐人皇,他既认主,几无差错。
而历来君王也会对青龙星多为倚重,这一刻,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政治生涯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已然断送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三十二章 暨艳案
关索跟着樊梨花奔峰顶的老母庵而去,心里却盘算着:师祖这许多年只准我和娘在山脚下,不许我入观半步,我和她之间哪有什么师祖情分?
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忿忿,但望了眼走在前面的幽幽倩影,一丝暖意自心底涌起:若不是师父,只怕我早就死了,只要师父愿意,怎么都好。
樊梨花修为虽高,但尚未到心道自然的境界,哪知道关索在想些什么?她心里也在忐忑:师尊从不准关索入观,今天特意传他与我一同面见师尊,莫非......
樊梨花想至此节,不禁回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关索,不想恰与关索四目相对。原来关索一直盯着前面的樊梨花,梨花收回眼神,心中却不由涌起一阵失落。
她师徒二人各怀心思入得观中,直奔正殿,一路上亭台楼阁,苍松翠柏,幽静非常,看得关索目不暇接。却不想天下竟有如此巧夺天宫的建筑,这些建筑错落有致交错在一起形成一幅极为舒美的画卷,沁人心脾。
正行间,阵阵供香的香气飘来,清雅醉人,关索顿觉心中杂念尽去,眺目望向正殿,却见殿门四开,香气缭绕。
关索眺目望去竟没注意到端坐其间的正主,再次细看才发现,一个女道士正端坐在正中的蒲团之上,宛若一尊玉像静坐在那里,与香案、神像融为一体,丝毫难以将其抽离。
关索显然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会这样见到这位天仙,刹那间的震撼让他的目光死死定在那个背影上。青丝高盘,背影清雅,单看其背影便能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真不知若见其庐山真面目会是何等的动人心弦。但偏生在这浓浓的香气之间,这种遐想却是一种纯粹对美的憧憬,不含丝毫个人杂念。
关索看了两眼,便再不敢直视,仿佛对方背后有一双肉眼,能从里到外看透自己一般,这种感觉让关索心中充满敬畏。待到殿门前,便自然而然地想要膜拜,双膝竟不由自主地便跪了下去。
樊梨花也拜了下去,恭敬道:
“弟子梨花拜见师尊!”
关索也忙跟着樊梨花拜了下去。
“你就是关索?”
一声清音响起,仿如幕谷晨钟,听在关索眼中只觉得慈意满满,不自觉便生出亲近之意,很难想像出这就是不准自己踏入观中半步的郦山老母。
关索不敢称其祖师,只得拜道:
“小子关索,给老母见礼了。”
郦山老母点了点头:
“果有乃父之风!”
这一声似是将其拉回了遥远的回忆,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关索说。
但关索却不能理解,老母明明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怎么会说自己有父亲之风?他却哪知道法无边,并非需要用肉眼去看的道理?
“你到贫道这山下也有些时日了,贫道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便送你些糕点吃吧。”
关索经老母这么一提醒,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把边上的两个道童逗得嘿嘿掩嘴直笑。其中一个道童会意,钻进后殿,不多时便端了个盘子出来。
樊梨花见到那道童端着盘子出来,不由得惊掩嘴低呼了一声,看了看道童手中的托盘,又看了看了看郦山老母,眼中说不出的惊讶之色。
“吴蜀联合,朕欲御驾亲征再度伐吴,仲达以为如何?”
司马懿高深一笑凑到曹丕跟前道:
“陛下,臣以为此时伐吴正是时机!”
曹丕微一错愕,看着司马懿道:
“怎么说?”
“臣刚得到消息,本来此次入宫便是要向皇上禀告此事。吴选曹尚书暨艳欲改变孙吴吏治,触及多方利益,终告失败。”
曹丕冷笑一声:
“孙权内政方稳,外有我魏蜀环饲,还欲笼络群臣固守江东。暨艳竟如此不识实务,枉图触及江东仕族利益,真是不知死活。”
“陛下明鉴!孙权亲自出面赐死暨艳,此次牵连甚广,连联蜀中崭露头角的张温亦受牵连。”
“连吴郡四姓的张家人都牵涉进来了?有趣有趣。”
曹丕长身而起,看着司马懿道:
“顾、陆、朱、张四大姓,向来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看来,此时吴国的内政确实乱的很啊。”
“江东佛门辅佐孙氏平定江东,从内心深处,无论如何,孙权还是偏向于江东佛门的。而对于江东道统来说,同样是江东支柱,孙权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曹丕点了点头,冷笑一声:
“看来,此番真是天欲灭吴啊!”
说至此处,曹丕顿时来了精神:
“说来听听,对于此次伐吴,仲达有什么见解?”
司马懿颇为自信地一笑,侃侃而谈。
这一君一臣直谈至午时,才自散去。
此时的蜀中,诸葛亮还未歇息,脑中依旧在高速运转:南中三郡皆出身妖族,论修为,李恢只怕都比不过,若真要其打南中,怕还需要配一个武将才行。但赵云要在自己身边随时差遣;关兴、张苞要兵防东吴;李严要防曹魏;魏延要守汉中......这些可都是不能动的。陈到呢?在夷陵战场,陈到虽然身负重伤,但此时已修养的差不多了,又作了刘禅的护军,也不可能抽调的出来。王平呢?此人武修如何,自己倒并不清楚,但统兵列阵倒颇有见地,或可一用,只可惜与速来强横的妖族怕也占不到俏......
诸葛亮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当即把心一横,实在不行就跟陛下借陈到一用吧。
诸葛亮虽然一直在琢磨收复南中,但现在蜀国方兴未艾,刚刚从夷陵之战的惨败中复苏,曹魏虎视眈眈,东吴尚自心怀叵测,什么时候才能收复南中,平定蛮夷呢?
诸葛亮正自为蜀国前途忧心,忽传来江东方面的探报,蜀国虽与江东联手,但对于对方的动态却一直密切关注。看罢收起探报,不由得爽朗一笑:
“真天助我也!看来,平南中真近在眼前啊!”
笑罢,诸葛亮松了口气:看来真要向陛下借陈到了。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三十三章 朱然正名
小道童端出来个托盘,盛放着各式糕点,外观有的似牛有的像虎,好似真的一般,甚是精致,看来便觉食欲大增。
樊梨花登时明白了师尊的心意,但她自然不敢点透,只恐违了天意,见关索盯着那糕点直流口水却不动手,不由嗔道:
“师尊赏赐,还不谢恩?”
关索忙道:
“谢老母赏赐!”
郦山老母淡笑一声:
“山野粗食,不要见怪才是。”
“不敢不敢!”
关索练了这许久功,本就有些饿了,只不过这么多人盯着自己,实是不好动手,此时老母这般说,又见师父面带责色,当即不再犹豫抓起一块状似小老虎的糕点便塞进嘴里。
不想,也不知这糕点是什么做的,味道奇香,入口即化,偏生又极解饿,吃到肚子里便觉饱了大半,虽有些吃不下了,却又极馋,那感观甚是奇异。
关索犹豫着又抓了一块小老虎吃了起来,这一块吃得便有些勉强了,吃了大半,剩了个虎头便觉吃不下去了。但若不吃掉,只怕会拂了老母的美意,便生生吞了下去,但要他再吃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梨花见他只吃了两块,不由有些心急:
“就吃了这么两块就吃饱了?”
关索听梨花这么说,喉结吞吐了几下,但他不想违逆师命,极不情愿地抬起手,方要挑一个小块的。
正此时,却听老母极解人意地道:
“哎,孩子吃饱了就不要勉强孩子。”
关索心底如释重负般长出了口气,若是再吃一个只怕自己就要撑坏了。
那道童便拿起托盘退了下去,梨花见状狠狠瞪了一眼关索,关索不敢看她,忙低下了头。她却忘了,人的体质有限,便是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不能太过。
老母淡笑一声:
“关索啊!你在郦山待了有些年头啦,如今西蜀蒙难正是你出山之际,随你母亲下山去吧。”
关索显然没想到老母会这么说,抬头失声道:
“什么?”
一旁立着的梨花虽然早料到会有今日,但此时师尊亲自说出口,不由为之动容,怔怔地盯着师尊的背影。她跟随师尊修行日久,自然早知道师尊最是疼爱她这些徒子徒孙,此时叫他下山必有她的原因。
樊梨花见关索面上忽晴忽暗,恐怕关索误会了师尊,上前拍了拍他肩头:
“索儿,师尊既说你到了下山之机,自是有莫大的机缘,万要听师尊的话才是。”
关索心中起伏不定,他本以为是眼前的郦山老母容不下他要他下山,此时见师父也要让他下山,心中不由涌起一股苦意,抬头直视梨花,声音有些哽咽道:
“师父,莫不是徒儿哪里做的不对吗?”
男人的眼泪最是动人,梨花见关索苦忍着泪水,险些没落下泪来,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但此时泪珠攥在眼槽里**辣的,梨花仰天长叹一声:
“索儿,你要相信师尊的话,她叫你下山自有深意,日后,你自会知道其中的好处。”
关索含泪打断梨花的话道:
“师父既叫弟子下山,弟子岂敢不从?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说罢,对着樊梨花磕了三个响头。梨花毕竟根基未深,尚未断了这俗情,听得梆梆梆三声脆响,直把心都敲碎了。
关索磕完头,逃也似地出了老母庵,也不理会身后的呼声,眼角早已湿润,只是强忍着不肯落泪。
梨花看着关索的背影,却落下了泪,但她抽搐了两声,忍住泪,关索毕竟失了礼数,回过头拜道:
“师尊,梨花教导无方!”
不知何时,郦山老母已站在梨花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傻孩子,人生离别,本就是寻常事,何必如此?”
梨花在师父面前再不做作,也顾不得身旁的小童,哇的一声扑到了师父怀里——这是她唯一的徒弟啊,心中怎能轻易割舍?
梨花泪眼婆娑抬头望着老母:
“师父,索儿他不会有事吧?”
郦山老母洒然笑道:
“这世间事,谁又能说的清楚?你我也只尽些人力罢了,剩下的便看他的造化了。”
梨花点了点头:
“若无师父授他大力糕,梨花还真放心下就这样放索儿下山。”
郦山老母安慰道:
“丫头,关索毕竟是云长后人,为师总要尽些心力。为师只怕你沾染尘世太多,终是难成大道啊!”
梨花素爱感情用事,她自是清楚自己的弱点,默然无语。
却见郦山老母抬头道:
“索儿如今吃了两块虎头糕,有二虎之力,这普天之下红尘当中能拿得住索儿的必是凤毛麟角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梨花听了不由得破涕为笑,心里却想着自己亲手**的弟子是如何在这乱世中拨弄风云,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她却哪知关索心中的伤感?
“王上,臣祈请回复本姓!”
朱然跪在殿下,他本姓施,朱治膝下无后,便收其为养子改了朱姓,悉心**。当然,这其中的因果,朱然并不知道。只不过,此时提出这个请求的时机,却刚刚好。
虽然自朱然随朱治姓后数年,朱治便有了后嗣,但朱然感其恩德,始终未提出改回本姓。现在,朱治死了,他也便提出了这个请求。何况,眼下暨艳案爆发,牵连极广,顾陆朱张四大门阀皆有牵连。而朱治也曾举荐过暨艳,幸而朱治已死,孙权才未迁怒于朱治。此时,朱然提出也算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过,这当然都不是朱然的本意,朱然毕竟是修真中人,作为长江龙族与西方佛佗的桥梁人物,他的修为自然是水涨船高,对自己的本来面目已然有了些许认识。不管怎样,自己毕竟是个龙嗣,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要为自己正名。若不回归龙族,自己也不知要在轮回中经几多轮回,方能修成正果。
孙权高高在上俯视着阶下的朱然,深深望了几眼,沉呤良久方道:
“你先退下吧。”
朱然的目光为之一黯,无论如何,龙族是容不下不纯正的血脉的。作为东吴军方的二号人物,终其一生,朱然也未能为自己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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