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雨潇风
“还不走!”
孟获瞪了他一眼,这才忿忿不平地跟着蜀军的队伍奔蜀营而去。
诸葛亮早已升起军帐,对待孟获联军,诸葛亮非但未加置罪,反而还甚为优待,劝其不要再受孟获蒙蔽,还给他们分发粮食将其放走。蛮族蛮性未褪,却也知恩图报,这些蛮兵大为感激,向诸葛亮连连拜谢,这才离开蜀军大帐。
不多时,孟获一众又被马岱压至帐下。
孟获既已被缚,只得受人所迫,跪在地上极是不忿。
诸葛亮坐于帅位上,俯视孟获沉声道:
“孟获,先主待你不薄,现先主尸骨未寒,你便起兵造反,是何居心?”
孟获昂然应道:
“哼!你主倚强夺蜀,侵我土地,自立为帝,某乃取回自己的土地,有何不可?”
众将校见孟获如此彪悍齐声呼喝:
“大胆!”
“不得放肆!”……
孟获却怡然不惧,直愣愣逼视着诸葛亮。
诸葛亮却不怒反笑,抬手压住众将怒气,望着孟获道:
“我听说诸部落连年征战,是你四方征伐统一西南群雄,可有此事?”
孟获不无骄傲道:
“然!”
诸葛亮诡异一笑:
“蛮王既可凭武力征伐,我主缘何不可?”
孟获闻言为之一滞,砸吧砸吧嘴,方意识到中原人善诡辩之道,自己竟然被他绕了进去。孟获知道自己说他不过,也不愿再多言语,扬声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诸葛亮扬声大笑:
“蛮王被擒,莫非不服?”
孟获冷哼一声:
“某只是一时失手遭擒,岂会服你?”
马岱一旁冷笑道:
“成王败寇,何足言勇?”
诸葛亮却微微一笑道:
“蛮王既然心有不服,便放你回去再行决战如何?”
满营众将无不诧异,纷纷道:
“丞相不可!”
孟获却万没想到自己被擒竟仍有生机,忙提高音量盖过众将纷乱之声道:
“你若敢放某回去,某定重整旗鼓再行来过!若再被你擒,自然心服!”
诸葛亮轻压羽扇,众将声浪小了许多,但人人面上皆有忿色,诸葛亮却看着孟获道:
“蛮王此话当真?”
孟获瞪圆双目信誓旦旦道:
“自然当真!”
诸葛亮道了声:
“好!”
示意左右为孟获松绑,边道:
“今日便放蛮王回去,咱们来日再战!”
孟获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竟如此好说话,竟如此轻松就放了自己,见身旁蜀兵为自己松绑犹自不敢全信:
“诸葛亮,你真肯放我?”
诸葛亮不置可否道:
“自然!”
孟获回身看了看自己的一众亲卫道:
“那他们呢?”
“自然随你一同回去。”
孟获仿如大梦初醒般猛然点了点头道:
“好!若你真能再擒某!某定心服口服!”
诸葛亮安排孟获等人吃食,孟获等人打了一天仗,正饿的不行,却也并不怀疑,大口咀嚼,丝毫不怀疑。看着孟获这般坦然,诸葛亮微微一笑,又着人为其备好鞍马,这才将其放走。
待其走后,众将校无不愤愤,为了擒孟获蜀军也颇有损伤,不想诸葛亮费尽心思擒了他,就这么白白把他放走了。但众将碍于诸葛亮的身份,也无人敢说出什么异议。
诸葛亮自然早看透了众将心思,不待众人发问,长身而起道:
“列位将军一定奇怪,本相为何将其放走,是不是?”
众将互相看了看,齐齐点了点头。
诸葛亮叹息一声道:
“蛮族生性好勇斗狠,以致西南常年混战,幸得孟获一统西南群雄。若没有孟获,西南定当再次陷入混战之中,我中原子民亦难幸免。故而,唯有降服孟获,方能平定西南啊!”
众将纷纷点头,吕凯却眉头微皱,他对西南蛮地的情况很清楚,深知蛮地情形并不似诸葛亮想的那样。蛮地虽连年征战,但西南蛮荒并非只有孟获才能一统。吕凯正沉吟间,一旁马岱道:
“丞相,蛮族生性奸滑,只怕未必肯轻易就犯。”
马贷当年驻守西凉,常年与胡人打交道,胡人与蛮人无异,都有巫人骨血。马岱深知其禀性,故而有此一说。
诸葛亮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道:
“虽任重而道远,却不得不出此下策。”
众将似懂非懂,但诸葛亮鬼神之机,不由得众将不服,俱无异意,随即起寨退兵回归本寨。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二章 踞泸水抗敌
孟获、忙牙长、阿什及几个亲卫纵马扬鞭一路奔逃,唯恐诸葛亮反悔,这一口气直跑了十多里地,累得气喘吁吁,坐骑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休整。
眼见蜀兵不曾追来,也未曾设伏,这才放下心来。
蛮族尚武,素以此为荣耀,孟获失手被擒,已是不光彩,被人抓了又放更是丢尽颜面。当即叮嘱身旁众人不可说诸葛亮放了自己以免动摇军心,只说自己趁其不备反杀出蜀营。众人自然也不敢违逆,何况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又是头领发话,哪敢不从,当即达成一致。
但阿什却不无忧心道:
“大王真要再与其决战?”
忙牙长在一旁道:
“阿什,你什么意思?”
孟获目色中寒光暴现,不待阿什搭话,先狠声道:
“自要与他再行决战!否则,我蛮族怕是再无抬头之日了!”
阿什面现忧色,欲言又止。
孟获见他神色冷哼一声:
“阿什,你放心!某自有应对,管叫他有来无回!”
孟获一行一路上收集残部,渡过沪水回归本寨。待见到安祖,浑身狼狈,满脸血污,想起自己不听安祖之言至此,更是满脸羞愧:
“安祖高见!孟获知错了!日后再不敢自做主张!若非我等机警,逃出蜀营,只怕早死在蜀营了!”
安祖点了点头:
“蛮王,诸葛亮乃仙门中人,你不敌他自是在情理之中,但日后且不可再轻易出兵。诸葛亮不熟地势,又无粮草维系,定不能长久。”
孟获属下却道:
“安祖,我等失手被擒,那诸葛亮还送我等米食,全然不似缺粮的样子,只怕蜀军此来是打算要剿平我等啊!”
“是啊!安祖,诸葛亮用兵如神,显是极清楚我南境地势。”……
安祖见众首领大多都对蜀军极为忌惮,心思一动,不由冷笑:
“若如此,却要与他好好斗斗法了!”
众首领面面相觑,他们虽敬服安祖,但连受挫折,却是怕极了蜀军,尤其是诸葛亮,只觉得此人鬼神莫测,算无遗策,实是个可怕的人物。
安祖见自己说完,众首领仍面带疑色,知道这些人被诸葛亮的兵法夺了心神斗志全无,这种队伍要如何再与蜀军交战?
安祖将目光落在孟获身上道:
“此事还需大王调度才是,若单凭咱们几洞的实力与蜀军相差甚远,需得各部人马齐心协力方可取胜!”
孟获拍胸脯许诺道:
“安祖放心!孟获这就去办!”
孟获令手下传各洞、各寨首领来寨中商议,不多时,寨栅中传来阵阵牛角呜鸣声,沉闷而激昂,此起彼伏。
自孟获统一大部西南后,便立下规矩,皆以牛角为呼应作为示警传书之用。西南幅员辽阔,山路崎岖,纵使是所谓的官道也不易奔行。而通过牛角的号声作为简单的示警、救援、集会便方便了很多,无论是在草原还是在高山,声波可以传播甚远。而且,孟获还建了许多号台,一旦有变,各号台也会相互响应。
用不了一日,各路各寨均派出人马集结在一处,就连阿会喃、董荼那等败军也派出兵马。一时间,各色旗帜各类帐篷相互交错,汇在一处,极是壮观,粗略算来竟不下十万之众,这显然是孟获的积威所致。孟获平定西南数年,虽未将诸部落真正纳入麾下,却莫敢不从,何况,之前安祖、孟获已经知会了各洞。
安祖令各洞将重兵集结于泸水南岸,将船筏尽都靠在南岸,修建防御攻势,深沟高垒,凭泸水之险阻挡蜀军,意在将蜀军困在泸水。
孟获虽受了不少的伤,但他是蛮人,又未伤了根本,恢复得很快,经过几日的休整,只是留了些伤痕,但已不影响其杀场征伐了。
却说安祖将孟获邀至帐中,孟获见安祖面带忧色,不由道:
“莫非安祖仍觉不妥?”
安祖点了点头:
“各首领俱无战心,诸部落皆无斗志,若这般下去,这场仗如何打的胜?”
孟获讶然道:
“安祖何出此言?只要我等依安祖之策拒泸水阻住蜀军,他们势难渡过沪水。况我南境之内天气炎热,沼气漳气起伏,条件极为恶劣,蜀军肯定难以持久。我等只需守住泸水待其退兵,再趁势掩杀,诸葛亮必败!”
孟获言语间,自流露出杀场征伐的自信与豪情。
安祖看着孟获无知者无畏的样子却摇了摇头:
“若不胜他一战,待其退时,各部落士气已丧,何谈战意?何况诸葛亮阴险诡谲,即使退兵,岂知不会中其奸计?”
孟获闷头沉思,安祖所言,句句在理,不由颓然道:
“那依安祖之意,我军必败?”
安祖洒然一笑:
“若依此而行,我军必败!但你既要老夫主事,自要为蛮王扳回败局!”
孟获恭敬道:
“还望安祖赐教!”
安祖摆手阻道:
“蛮王,你且守住泸水,半月后,待老夫取破敌之器!”
说至此处,又叮嘱道:
“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老夫离营!”
孟获自思,自己率十万之众拒泸水以拒蜀兵,自己岂会连区区十五日都守不得?当即满口答应安祖,并吩咐左右备言安祖在帐中暗布破敌良策,不准任何人打扰。
安祖真的走了,孟获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寻找什么利器,但他却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稳定军心,拒水抗蜀。
孟获虽是蛮人,却非是莽夫,多年的戎马生涯,他之所以能迅速崛起,天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却是他的韬略(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相对于自幼便读兵书的汉人,蛮人所谓的韬略更类似于野兽捕猎时的狡诈)。
现在的蛮族两次败于诸葛亮之手,已经是胆战心寒,士气萎靡,孟获必须安抚军心。所以,他表现的极为放纵,日夜与众首领痛饮,仿佛丝毫不畏诸葛亮一般。但与此同时,在孟获的内心深处,对诸葛亮甚是忌惮,他的手下也正积极修建攻势备战,更加派了人手巡逻防止蜀军偷营。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三章 泸水遇阻
诸葛亮率军一路向西,一路上引吭高歌,气势如虹,兵锋直抵泸水。
待蜀军来至泸水前,但见泸水对面,寨栅相连,各色旗帜各色帐篷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边际,泸水岸边更有蛮人搭建的简易箭塔、战壕等防御攻势,杀气森然。而泸水本深更是深不见底,不仅水面极宽,而且水流湍急,为蛮军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诸葛亮此番西征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岂能半途而废中途易辙?当下令人去寻找船只渡水,但对此孟获早有准备,泸水河畔所有船只早已被孟获征用停在泸水畔。而蜀军欲造船只,一来没有造船器械,二来没有造船工匠,就算二者俱备造船也需花费时日……眼看蜀军便被蛮军拒在泸水河畔,众将面对对面的蛮军,只觉打在对方身上如海绵般无处着力。
诸葛亮见众将情绪低落,洒然笑道:
“孟获不知兵法,他惧我用兵,欲踞泸水以拒我,却不知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列位莫急,擒孟获只在近日!”
众将面面相视,均不知诸葛亮有何良策,但见诸葛亮神态轻松自若不似做作,结合之前诸葛亮用兵如神,俱都深信不疑。
时值盛夏时分,南境之内燥热潮湿,好不难耐。诸葛亮故令众将在荫凉处立寨,自思破敌良谋。诸葛亮虽在入蛮境时便下令不得扰民,蜀军在入蛮境后对百姓秋毫不犯,此时唯恐蜀军迁怒于附近蛮众,故又再三严令三军不得扰民,此举颇得民心。
待安排好三军将士,却闻马岱又押运粮草而来。蛮境民风彪悍,一旦押粮队入蛮境,便由马岱接应,故而近几日又押运粮草而至。诸葛亮听说马岱抵达前线,不由大喜。蜀军将士被阻于泸水畔,战心受挫,马岱的运粮队却来得刚刚好。自己一路高歌,将孟获一路杀至泸水河畔,马岱军却方立新功,战心正盛,正红着眼憋着一股劲要再立新功。
何况马岱的运粮军乃是其本部人马,纵横西凉苦寒之地的西凉铁骑,对待环境恶劣的地形适应力极强。这样一枝队伍本就是强大的所在,此时抵达前线,正是破敌关键。于是,诸葛亮将马岱招召中军大寨详谈破敌良策。
泸水波涛汹涌,水急且深,又有蛮军防御攻势阻击,若无渡水器具,绝无渡水的可能。但根据平蛮执掌图所汇,泸水途经数百里,在下游一百五十里处,却有处缓流处,水浅且缓,可渡泸水。不过,诸葛亮屯营之所毕竟是客场做战,孟获眼线极多,谁也分不清哪些是普通蛮众,哪些是好战的蛮兵。尽管诸葛亮待这些蛮民极好,但这些蛮民却似乎并不太过领情,依旧是一副敌视的样子。诸葛亮于是令马岱在归途时折取泸水下游,切断孟获粮道。
正如诸葛亮所料,孟获集结大量兵力于泸水河畔,虽然兵威极大,但消耗也极大。而蛮境道路崎岖,欲运粮草至前线必过夹山峪,以此奇兵切断蛮军粮道。再趁机与阿会喃、董荼那接触,策反二将,趁机取事。毕竟蛮人尚武,素来以强者为尊,诸葛亮接连克敌,蛮军早已被打破了胆,几无战心,故而诸葛亮定下此计。
待诸葛亮交待完此行的任务,马岱不由眉头深锁,与初时接令的欣喜大为不同。
诸葛亮见马岱情状便知马岱心中所虑,不由淡笑道:
“将军勿忧!巫人虽然性格彪悍,却是以强者为尊,此二人曾为我所败,深知我蜀军天威,只要将军动之以义,言之以厉害,自可说服此二将。何况,纵然二将不从,亮亦有后计迫他二人就范。”
马岱深知诸葛亮算无遗策用计深沉,这才欣然接令,带着本部人马策马扬鞭百里近两个时辰,来至泸水下游。正如诸葛亮所言,这段河水流速虽快,但水并不深,一眼望去几可见底。
马岱令兵士扎筏渡河,这些兵士中大多是西北人,虽然大多不习水性,却也有些人会水。此时正值盛夏,酷暑难当,一些水性好的,跃跃欲试,只是碍于马家军军纪严明,方未敢私自下水。马岱见状但令几个水性好的先游过对岸探查一番,这却乐坏了这些汉子,七八个汉子脱下甲胄上衣跳入水中,只带了柄腰刀便向对岸游去。
初时水流虽急,但不甚深,众人只是淌水而过,但行至河心,水深及胸胫,却要游至对面。
马岱安排好一切,摘了根草叼在嘴边,坐在岸边看着几个汉子在水中嬉闹,眼看着几人就要游到对岸,最前面的几个汉子忽然摇晃了两下栽倒在水中。
马岱登时惊得站了起来:
“快去救人!”
水中的几个人七手八脚抓住两个,其余几人都被湍急的泸水冲走了,眨眼间便没入滔滔的泸水中。剩下的几个人却也摇摇欲坠,眼看着脚上发虚,岸上的人见状,情知有异,当即噼里啪啦扑入水中冲过去。
未等岸上的人冲到那些汉子身边,这些膀大腰圆的汉子都已经倒在泸水里了。
众人七手八脚将这些汉子抬上岸,却见这些汉子一个个面色铁青,口鼻出血,拿手一探鼻息,早已经气绝身亡。而下水救人的几个汉子竟也昏倒在地,只是,他们似乎中毒不深,尚有命在。
马岱忙扑到泸水前,拿银针试了试水,水中竟然有毒。而直至此时,马岱才注意到,泸水上竟微微浮着淡淡的水气,似是毒气一般泛着一层幽幽的光芒甚是诡异。
马岱知道泸水大有古怪,令人在方圆数里四处打探,但全无音讯,这里就好像是一片死地一般,没有半个人影。
正绝望时,却不知从哪儿走出一个破衣烂衫的长者,这长者浑身发须都脏兮兮的,好像个捡破烂的从哪个垃圾堆里爬出来一般,不过满脸堆着笑意,而另人奇怪的是,这个老头竟然是个中原人。
鬼话三国——现代蒲松龄邪恶解说三国 第十四章 夹山峪断粮
马岱军忙将蛮地碰到的这个中原老头引到马岱跟前,马岱奇道:
“老人家,您怎么独自在这山野之地啊?”
老头淡笑了一声看着马岱不答反问道:
“将军可是诸葛丞相的人?”
马岱不由诧异,诸葛亮在中原自是极富盛名,但在这荒山野岭的蛮境,这么一个出身卑微的老头怎么会认识,不由更奇:
“您知道诸葛丞相?”
老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点了点头:
“诸葛丞相连败蛮军,早已名扬蛮境,老夫知道他自然全在情理之中。”
马岱听罢方自恍然道: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罢指着茫茫的泸水道:
“老人家,这泸水有毒吗?”
老头捋须反问道:
“这茫茫蛮境,毒沼漳气,哪处没有毒呢?”
马岱为之讶然,点了点头:
“敢问老人家,那蛮兵又是如何渡水的?”
老头颇为赞许地看了眼马岱:
“小将军这个问题问得好啊!现下正值酷暑,山林毒气尽聚于泸水,白日里日头一晒,毒气更是厉害。”
说到此处哂然一笑: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渡泸水,必然中毒;要是不幸喝了这水,必无性命。”
“那当如何是好?”
老头高深一笑:
“若要渡泸水,说难也难,说简单,却也简单,将军只需在夜静水冷之际渡水便可。那时毒气不起,将军只需饱餐战饭,再行渡水,必可无事。”
马岱忙躬身一拜:
“多谢老人家指点!”
马岱拜了半天,却不见老头有什么动静,抬眼一看,眼前却哪还有什么老头?不由大惊,急问左右,却都说没看到老头。马贷知是遇到了高人前辈,当即扎好了筏子,伺机渡河。
直等到深夜时分,天色微凉,三军方才渡水。
马岱率军渡过沪水,依照平蛮指掌图所绘果然找到了诸葛亮所说的夹山峪。但见此山极险,峰直耸入云,不知何其高,其山势陡峭,即使修真高手亦难攀岩,而且此山绵延数里蜿蜒曲折,好如长龙瀑布,峥嵘壮观。只入口处有一条峡小山道,宽约丈许,仅容一辆小车通行,险些之外,再无他路。而山中更有无数毒蚁蛇虫,幸好马岱人多势众,这些毒蚁蛇虫倒也不敢贸然近前。
马岱率兵策马入山,沿着山路寻找最佳伏击点,直走了五六里,才发现一段缓坡正可作为伏击蛮军运粮队的伏击点。马岱当即令兵士在此处修建防御工事,又广派斥候在山道两头进行打探。
不多时,斥候回报,十里外发现一批运粮的蛮军。
马岱嘴角轻扬:
“准备战斗!”
远处一批蛮军正缓缓通过峡谷,这批蛮军大车小地的拉着粮草,延着狭小的山道绵延数里,但押粮兵并不多,而且看神情极为懒散,显然根本没有考虑过会被人在这里伏击。当蜀军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惊愕写满了他们的脸上。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像样的反抗,马岱军便将所有蛮军全部俘虏。马岱依诸葛亮之意,并没有难为这些蛮军,只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政治教育,并宣扬了蜀军优待俘虏不随意伤人的思想,便将他们都放了,临行前还为他们备了些干粮。
马岱令人将粮草搬入寨栅,他们此次潜入蛮境只带了几天的干粮,有了这批粮草足够他们这批人在这山道中吃上几个月了。而且,凭此险道拒敌,即使蛮军有千军万马也根本发挥不出优势,可谓占尽地利,相当于彻底切断了蛮军的粮道。而蛮军前线屯积的粮草也不过够诺大的蛮军坚持半个月的,夹山道粮道被断,再欲运粮草至前线,势必要大费周章。
当晚,孟获得到蜀军截断粮道的消息,当即勃然大怒,料想是当地人告诉了蜀军夜渡泸水之法,大骂蛮人不能齐心协力戮力破敌。各部首领得知夹山峪粮道被断,无不震惊,他们本就惧怕诸葛亮,此时粮道被断,更是人心惶惶,纷纷表示要安祖出来主事。
孟获强压住众首领道:
“安祖正筹谋破敌大计,切不可打扰!何况,这等小事,也要烦劳安祖出马?还谈什么逐鹿蜀地?”
众首领面面相觑,他们大多数人本无此心,而之前最为支持孟获的阿会喃、董荼那、阿什等人也都被蜀军打怕了,哪有此心?只不过,众首领忌惮孟获势力,又有蛮族中辈份极高的安祖支持,故都不敢枉言。
孟获当晚便令忙牙长率兵去疏通夹山峪粮道。
忙牙长率三千骑兵杀气腾腾直扑夹山峪,方至峪口便见自夹山峪中冲出一枝队伍。队伍自夹山峪中冲出便作二路分水阵,当中一将手提虎头枪排众而出,挺枪遥指忙牙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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