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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都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冬的夜
刘煜气定如山,一挥手,再次给予其“教育”:“生死一搏之际,最戒嗔急!汪展鹏,这个道理你须谨记……哦,我忘了,你的结局已经注定,记不记也无所谓了……”
没有再理会刘煜的说辞,汪展鹏开始绕着刘煜游走,最初只是慢慢的错步,逐渐越来越快,越走越急,衣袖兜风,影像幻成了模糊的一团,似是一个飞速旋回的银球!
刘煜双目平视,两手下垂,运行起“禅心如镜”,任由汪展鹏在身边旋走奔转!
汪展鹏在这样耗力的游走回旋,并不是故意弄什么玄虚,耍什么花巧,这其实是一种极为诡异狠辣的融合了内功、身法、剑法于一体的绝技——“金科五杀律”。
如果不是汪展鹏一家是姬周世家的家生子,他老爹汪刚又是伴随着家主长大的伴读亲信,恐怕他还没资格学习这门姬周世家直系弟子才能修习的秘技。
这“金科五杀律”的精要之处就在于利用迅速的奔旋动作和亮眼的武器来炫惑敌人,使其无所适从,然后在围绕奔转中寻找敌人的破绽,猝然袭击……
正是基于对“金科五杀律”这门绝学的信心,汪展鹏才会在见识了刘煜的厉害之处后,仍旧拥有拼杀的勇气。
可是,现在汪展鹏却逐渐心惊胆颤起来,在他的奋力施为下,愕然的察觉到对方的反应竟是“金科五杀律”最忌讳的一种应对。那是一种“既不迷乱,更不惶惑,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应对,它让刘煜看起来仿佛一座大山般的深沉稳定,无懈可击!
咬着牙,横了心,汪展鹏决计拼死冒险一搏。
风声呼呼,人影旋飞里,一道冷电暴刺自侧,寒芒闪掣倏然又敛,站在中间的刘煜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右腕微晃,“涮”声破空,冷森森的红光隐现,汪展鹏的刺戮已被撞回,甚至他奔旋中的身形也大大的摇晃了几次!
微微皱眉,刘煜摇着头叹息道:“汪展鹏,你这是姬周世家的‘金科五杀律’吧?啧啧,真是让我失望啊……对了,听说这门绝技是只传直系弟子的,这就怪不得了,感情是你没有学到精髓啊……”
汪展鹏脸色阴沉,焦雷般叱喝着,身影旋飞中,剑芒连连穿射,势疾劲强,像是一圈带着芒刺的光环朝内明灭不定的快速流泻着冷焰,隐隐然竟有些风啸涛惊之声!
面对汪展鹏的全力攻势,刘煜一步未动,只用右手随身做着小幅度的移动,在一片血茫茫的光辉里,汪展鹏贯以全力的刺戮就都被破解无余。
骤然愤怒的狂吼,汪展鹏冲天腾起,却在身形掠空的同时又倒射而回,身体急速滚动,挟着四溢的剑光刃芒,兜头罩向敌人。
刘煜在汪展鹏扑落的同时暴起五米,快的好像他本来就在腾起五米的那个空间,也就是汪展鹏的头顶上。
目标突然失去踪影,汪展鹏在惊恐之下努力扭身拧腰,反手二十六剑有如孔雀开屏,往后反卷,那抹血莹莹的光晕便在这时炫目夺神的流转穿刺,金铁交集声宛如密集的花炮,扇弧形的剑幕立时被血光冲。
汪展鹏沉闷的噎窒一声,跄踉落地,他后退几步,终于稳不住摇晃的身形,坐倒在地。刘煜气息稳定的站在三米之外,毫无表情的看着汪展鹏,神色仍是那么淡漠冷酷……
噎呕了几声,汪展鹏随即呛咳起来,他的胸膛上是一片刺目的猩红。血是滚热的、浓稠的,每在他呛咳之际,便一股股的往外冒涌。
银色的西服很快就被血染透,顺着他的衣角往下滴,他坐着的地面四周,也就渐渐形成了一圈漉漉的湿痕,紫褐透赤的湿痕。
极力提住一口心气,汪展鹏的脸色有一种不健康的惨白,仿佛他原来的神采与容光全在这一刹里被抽尽吸跑了。他张着嘴,凸瞪着两只枯涩呆木的眼球,断断续续的说道:“看……看……你……你让我……看看……”
刘煜走近了些,低沉的道:“你是说,你要看那件取了你性命的武器?”
微微颔首,汪展鹏的面部肌肉在抽搐:“正……是……我……要看……看……”
刘煜伸出右手,在腰间轻轻一拂,就像魔法似的,他的手上已握着一柄刀,那是一柄长度只有八十公分的似刀又似剑之物。它的刃尖处,是刀所特有的弯弯弧形,但它的刀身处,却是剑一般的宽度和笔直。刀身呈现黑色,还微泛金光,中间还镶嵌着一个鲜红如血又晶莹通透的蚕豆般大小的圆形之物。此刻,这枚血珠似有光晕流动闪烁,看上去,像是恶魔的瞳孔,泛着一股子凄厉和冷煞。
体贴的将血夜刀置于汪展鹏的眼前,刘煜柔和的道:“看清楚了?”
汪展鹏的眉心紧结,似在苦苦思索一个问题,一个他似曾记忆,此刻却有些恍惚迷乱的问题:“这……刀……我……好像有些……印象……我……我以前……没见过……但……我……我好像有听人……提起……”
整个身体猛然痉孪了一下,汪展鹏的双眼凝定在了刘煜的脸上,他剧烈的呛咳着,五官扯动着叫道:“这是……是……‘乌金血刀’……你……你……是‘血刀’……刘煜?”
血刀?这是我高调现世之后被修行者取的外号?真难听,猛然间听到,还以为会和著名武侠配角“血刀老祖”有什么关系呢!话说,汪展鹏是听谁提起“乌金血刀”的啊?好像斧头帮那边的几个帮手中,就有人是专门为了“乌金血刀”而来的!难不成郝美在香江港已经暴露了罗三炮宝藏中的具体内容了?没听她说起过啊……
在刘煜的思维发散时,汪展鹏忽然噎着声笑了,他尽量想笑得响亮些,但却办不到,发出的笑声窒闷幽凄得宛若老妇在低泣:“好……好个……刘煜……我……我……我看你以后……怎么……来对抗……姬周世家的……全力报复……”
刘煜不以为意的道:“汪展鹏,你不会认为我会含糊你们姬周世家吧?你既然听说过我的名头,难道就没听说过我从不害怕所谓的‘报复’?再说了,谁报复谁,还说不准呢!”想到前段时间收到的情报,刘煜的眼神眯了眯:如果姬周世家真的因为姬润和周佳敏的联姻而和华氏家族同流合污的话,那他绝对会将姬周世家也视为“报复”对象的。
脸孔又在一阵扭曲,汪展鹏的两眼瞳孔开始扩散,逐渐变得空茫而呆滞了,他抽搐着,抖索着,喉间咯咯的发响,挣扎道:“刘……煜……我……有……一句话……要……要告……诉……你……”
又凑近些,刘煜轻轻的道:“你说吧,我在听。”
挺着上半身,昂起头,汪展鹏的声音都已低得到了几乎是耳语的程度:“我……要……说……的……是……你……你果然……是个……人物……不枉……少主……以你为敌……死在你……手上……我……不冤……不怨……”
不待刘煜再讲什么,汪展鹏已叹息似的吐了口气,歪着身子往一边侧倒,他的两眼,仍是睁着不闭的!
伸手抚合了汪展鹏不瞑的双目,刘煜有些怔忡:汪展鹏所谓的“少主”,应该就是姬润吧?可是,姬润应该和他没有交集的,怎么就视他为敌人了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刘煜呆立了一会,直到那边一声呻吟,才惊醒了他。
将这个没有线索的问题埋在心里,刘煜上前探视王谦益夫妇及那孩子的伤势,又迅速掏出程婉芝在抵达药王庄后第一时间快递过来的精制金创药,先为这饱经折磨的一家老小敷抹包扎了,这才一个一个抱他们上了奔驰车。
地上那只连着大片颊肉的耳朵已经发紫发黑,即使接植也毫无作用了,好在这样的伤势要不了命,今后头发留长点遮住耳畔,也不会让人看出异样。不过外伤无碍,但孩子的心灵却受到了极强的打击,直到现在,他也是沉沉的晕迷着。
王谦益虽然被毒打的不轻,但身架骨却完整无缺,他那老伴可就没他那么幸运了。刘薇的一只右手,被齐腕切断,只剩下一丝筋肉还吊连着,人也早晕了过去。
刘煜暂且为她止血上药,连着断手一同包扎起来,虽然断手的情况没有断耳那么严重,但在刘煜看来基本上也没法进行再植手术了,不过怀着“万一”的心理,刘煜还是决定带着断手回城找个专家碰碰运气看。
把散弃四处的杂物收拾好堆上了车,刘煜开车上道。
即使以奔驰车的稳定性,在村镇间的老公路上依旧不稳的颠簸着。后座上揽着老婆孩子的王谦益似乎直到这会儿才终于确定自己一家三口获救了,他用嘶哑虚弱,却显得十分激动的声音说道:“先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全家老小……今天就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没有回头,刘煜淡淡的道:“你坐好吧,gps显示再过八分钟就能赶到一家三甲医院,找些医生替你们仔细疗治伤处,别的事你就不用再记挂了……”
王谦益喘着气道:“先生……你是我们王家再生的父母……我们一家三口……往后的这半辈子……全是先生的赐予……尤其令我感激涕零的是……你更保全了我们王家的这条独苗……这孩子……是我们王家唯一传继香火的骨肉……”
眼睛望着路,刘煜道:“我并没有多做什么,你不要说的这么严重,此事过后,你就都忘了吧……”
青紫浮肿的面孔上是一片虔诚的发自肺腑的感激与崇敬,王谦益沙哑的道:“先生……我要报答你的恩德……先生……请你接受我的一点心意……”
刘煜低吁了一声,道:“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王谦益恳求着道:“你的举手之劳,保全的是我们全家老小,保全的是我们王家的子孙繁衍,保留的是一份血脉传承,我都恨不得为你立下长生牌位……”
刘煜真是吓了一跳,赶紧道:“不要小题大做……”
王谦益诚挚的说道:“先生,请不要推拒我们于千里之外……你就让我们稍稍心安一点吧……你不能再对我们施以如此浩荡的恩惠之后拂袖而去啊……那会使我们终生愧疚、永难安心的……”
刘煜微皱着眉头道:“再说吧……”
透了口气,王谦益仍在支吾:“先生,我隐约听到凶手叫你‘刘煜’?!听凶手说,他所属的什么姬周世家要报复你?你别担心,我的至交詹林梅和高白云都是高阶修行者,他们还是黄山派的长老,有他们出面,姬周世家是不敢为难你的……”
摇摇头,刘煜淡然的一笑。从王谦益的话来看,他应该是一个对修行界一知半解的人,并不知道姬周世家这样的势力代表的是什么。
可能是误会了刘煜的笑容,王谦益急的多咳嗽了:“咳咳咳……刘先生,你相信我……咳咳……詹林梅和我是生死之交,他绝对会为我出头的……”
“行了,你就别说话了。”刘煜摇了摇头,说道:“别担心姬周世家,我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看王谦益似乎还要继续这一个话题的样子,刘煜干脆主动的问道:“汪展鹏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居然狠下心这么对你们一家三口?”
“是一只‘碧血丹心镯’。”面对“恩人”,王谦益毫不隐瞒的答道:“那是昨天晚上,我在杭州的摸金校尉拍卖专场里花了三千万购得的一件据说是出自汉墓的陪葬品,样式很精巧,质地很奇特。詹林梅说这‘碧血丹心镯’似乎对修炼什么的有些影响,就借了回去要研究一番。”
“摸金校尉拍卖专场?”
面对恩人的好奇,王谦益当然要做出解释:“那是下五门不定时间不定地点举行的拍卖行,里面绝大部分都是不方便直接在市面上交易的精品。”
顿了顿,王谦益又道:“刘先生,我想把‘碧血丹心镯’送给你!”
挑挑眉,刘煜道:“我可没贪图你的宝贝……”
王谦益赶忙解释:“不是的,刘先生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不这样做,就难以表达出我的谢意。”
刘煜道:“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王谦益惶惑的看了刘煜一眼,探过身子低声道:“刘先生,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这个‘碧血丹心镯’刚刚购买就给我带来了血光之灾,显然和我的运道不符,与其将它留在手上继续祸害我们家,还不如转送给你……”
摆摆手,刘煜道:“路烂,车子颠的很,你身上不便,能不能先坐好?这些闲事以后再说,你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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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都市枭雄 第326章 夜探王府,代表人民
第326章夜探王府,代表人民
夜,黑的深沉。天上看不到月亮,也见不着星光,这样的夜色如在盛夏,必然会显得闷热,可在初秋,反而会飘漾着一丝淡淡的寒意。
金华市内拥有一片古建筑群,那曾是太平天国侍王李世贤的府邸。据说,侍王府原系唐宋时州衙所在,元为宣慰司署,元末朱元漳曾驻此。明时为巡按御史行台,清朝为试士院。太平军攻克金华后,李世贤在此召集工匠大加修茸。整个建筑分为宫殿、住宅、园林、后勤四部分,毗连宽广的练兵场,总计占地面积达63000多平方米。
现如今,侍王府已经开辟成风景区供游人参观。不过游人能去的地方只有侍王府东院,那是当时太平天国举行重要军事会议的场所。至于作为侍王府住宅区的西院,却不为人知的的成为了私人别院。
凌晨三点,即便是市区,除了有那么几处秦楼楚馆仍在灯火隐约的逗着乐子之外,其他地方,早已是沉寂一片……
在林木森森的侍王府那静得出奇的狭窄青石道上,这时,却突然有一条人影闪了出来,这人在街角的阴影处伫立片刻,又小心翼翼的左右探查了一遍,才以快得像头狸猫般的敏捷身手“唰”的蹿上房顶!
在飞檐相连的屋脊上,这位全身黑色劲装的夜行人,轻车熟路的奔向靠西院的一座恢宏建筑而去。他的身手矫健,行动无声,在滑不留手、高低不平的屋面上奔走,就像踏着宽坦大道一样,利落极了,也稳当极了。
当他一溜烟似的飞跃进这片深邃的屋宇之内时,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的刘煜借着门口左右两边的晕黄路灯,可以清楚的看见门头牌匾上写着的几个黑字:“耐寒轩”。传说,这里曾是侍王李世贤的住所,而现在也是私人别院的主卧区域。
刘煜在将王谦益一家三口送到医院,看他们安定下来后,不顾王谦益的恳求,径自的离开,前往收容了送宝队的国安局金华分部。
在等待刘煜的这段时间,送宝队和金华国安的精英们已经找到了跟踪者的下落,只是在几次接触中,发现那帮人的身手段数都很高,如果不是对方顾忌这边是国家势力,恐怕送宝队和金华国安都会出现一些伤亡。
现在刘氏家族的风头正劲,华氏家族和夏氏家族虽然避其锋芒,但也不甘就此看着刘氏家族成长,他们可都在等着刘氏家族出错呢!虽然公器私用算不上是大问题,但若是有华氏家族和夏氏家族这等级数的势力从中干预,必然也会给刘氏家族带来极大的麻烦。
再加上刘煜也顾忌灵隐寺的面子。要知道现在供奉在灵隐寺中的“生天堂”在世人心目中还是“真品”,如果刘煜大张旗鼓的说是奉送真正的“生天堂”回灵隐寺,这固然会得到灵隐寺明面上的友谊,但能不能真正拉拢到灵隐寺,刘煜可不敢保证。
正是因为这些种种顾虑,刘煜才没有正大光明的动用国家势力运送“生天堂”回灵隐寺,想着要悄悄地笼络住灵隐寺。可现在看来,似乎他的计划被某个势力知道了……
听说那帮跟踪者没怎么隐匿行藏,反而有些高调的入住了夏氏家族在金华的别院,刘煜当即就决定要夜探侍王府。可没想到刚到了王府,他就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奇之下,他就跟在了夜行人身后,想要看看他打算做些什么。
夜行人像是对这里的格局非常熟悉,他在越墙而过之后,毫不稍停,老马识途似的一直朝左边的那间厢房逼近,只是,一到房前,他的动作却更加轻悄了,蹑手蹑足的,就怕惊醒了房中的什么人一样。
这间厢房的位置正好面对着耐寒轩的主卧房,中间还隔着—小块置满了盆景的天井,它的后面及右边,另外还有着两排客舍,但在这些房舍的距离中,亦同样是由两片小巧的花园所隔绝了,换句说话,这间厢房的建筑是**的,它不与其他任何客房相连接。显然,能住在这里面的人,绝对是和别院主人有着很深关系的亲近户!
夜行人来到这间厢房之前,他的双睛贪婪又渴切的投注在那扇紧闭的花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行人的呼吸慢慢的变得粗浊了,也变得急迫了。他那双细眯眼睁得铜铃般大,眼中有一片火焰般的骇人光彩射出,而这片光是饥渴的、冲动的,淫~邪而又带着兽性的!这样的变化,让他原本尚算得是英俊的面容显得份外的不堪。
不知在什么时候,夜行人的手上已多了—柄薄而利的小巧匕首,他顺着花窗的隙缝插进去往上一挑,“啪哒”一声,里面的花窗横闩已然坠落!
缓缓的,夜行人手掌贴窗,将窗儿朝里推开,甫始推开,他闪电般掩到一侧,静待半响,发觉房内依旧毫无动静,他这才面露喜色,耸身跃进!
房中,陈设雅致而明洁,镶嵌着云母石的圆桌上,那盏捻到最小光华的壁灯,正散发出荧荧的光辉来,由这黯弱的光辉,更衬托出这房间里那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气氛,尤其是,靠墙的一张宽大软厚的桃花心木卧榻上,正画龙点睛的侧躺着一个少女的窈窕身影,这种气氛,也就变得更加浓郁了。
床前,浅黄色的流苏配着浅黄色的罗帐,而罗帐是半垂的,由桌边,可以清楚看到那卧榻上少女身躯的轮廓,以及,在她那均匀呼吸时腰胸部分的有节奏的起伏颤动……
夜行人一时竟看呆了,他站在那里,嘴巴微张,鼻翅儿急速翕动,双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渴切光芒来,光芒中含有黄灿灿的色彩和火辣辣的兽性……
吁吁的喘息着,夜行人回身将花窗关好,迫不及待的一步一步的,馋像毕露的朝床前移近。
刘煜闪身到花窗前,轻轻地将没有横闩窗页推开,看着夜行人的举动无声叹息。原本他还打算着,如果夜行人是要和夏氏家族或者跟踪者为敌的话,他就浑水摸鱼,甚至暗中帮上一把,可没想到这个夜行人居然是一个采~花~贼!
纵然刘煜不算是一个良善之辈,纵然刘氏家族和夏氏家族不对盘,纵然跟踪者阻碍了送宝队的行动,但刘煜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当着他的面儿采~花而无动于衷。故而他也做好了准备,一旦情况紧急,就出手救援。
房间里,对刘煜的注视全无察觉的夜行人站在床边,将垂下的那一半罗帐拉起,他俯身仔细的、又贪婪的注视着那酣睡中的少女侧影,等看够了,才小心翼翼的,像拈着块价值连城的白壁一样,伸出两指将少女的身躯翻转过来,变成仰面躺着的姿势。
室中的光线虽然是显得幽暗了点,但却仍有足够的亮度映照出这位睡梦中的少女的面庞来……这是一张何等美艳绝伦的面容!新月般弯长的眉毛;闭着的,却有两排密密的睫毛的凤眼儿;那挺直端秀,又微含傲气的小鼻子;那菱形的、红润又精致的樱唇……这些,全都那么无懈可击的配生在她那张瓜子脸蛋儿上,她的脸容原该是莹洁白嫩的,只是此刻却有些奇异的红晕浮现,但越是这样,却越发显出那红白相映的娇丽与妩媚,诱人极了,迷人极了,床前的夜行人就差一点连口水也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少女睡得很熟,也深沉,照说,一个女孩子是不该这么贪睡的,她身上穿着一袭高贵而精致的白缎睡衣,薄薄的夹被踢在一旁,露出一双莹洁如雪也似的玉臂来,那肌肤是如此光润细腻,仿佛挤得出水,吹弹得破!
一股奇异的、幽淡的白兰花香飘浮在这充满了奇丽景像的卧室中,而在这片香味里更糅合了一种少女身上特有的处~女芬芳,于是,这些聚集起来,就更加形成为一股刺激与诱惑,刺激着夜行人的感官,诱惑着夜行人的色~欲。
像头饿久了的野兽一样,夜行人红着一双眼,大张着嘴巴,脸上的肌肉不住痉挛,混身也在难以抑止的颤抖,终于,他疯了一般开始撕裂那少女的睡衣,连少女身上贴身的内衣也扯了下来!
现在,这位姑娘也已是全身赤~裸~裸的了,赤~裸得十分彻底,甚至一丝布、一条线也没有,她那丰盈的、美好的、玲珑剔透而又滑如凝脂般的胴~体便完全展露了出来,那么诱煞人又迷煞人的展露了出来!
嗓子里宛似拉着风箱,夜行人喉咙里发出一阵又—阵的“呼噜”“呼噜”声响来,他一口口的干咽着唾沫,脖颈上的喉结也在不住上下移动,这时刻,他两只眼全看直了,一对眼球就差点没突凸得掉了下来!
长长吸了—口气,夜行人抬起头来,闭着眼,似乎是竭力使自家镇静下来,过了片刻,他才将视线重转到那少女一丝~不挂的胴~体上,只是视线甫一接触,他却又开始了激动与颤抖!
火痴痴的瞪着那具有如象牙雕刻而成般的半透明似的美丽躯体,那具躯体仍旧一无所知的熟睡着,这夜行人一边用力拧着自己大腿,一面下意识的吞着口水,嗓眼里发沙的自言自语:“田博广啊,田博广……就算这女人是你生平接触过的最上等货色,也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甭这么没出息……别忘了你是个见过世面、有着‘百人斩’战绩的人物啊……镇定点,镇定点,这是块口中肥肉,煮熟的鸭子,跑不掉的……”
田博广?!刘煜没怎么费神就记起了有关这个“田博广”的资料。
据说,田博广的师父是当年在江浙地区薄有声名的“天龙”田贵龙。这位在数十年前横行江浙的独行盗,在几十年前的那场修行界大乱中,被夏氏家族用计废去了两条胳膊,最终被迫隐姓埋名。
可田贵龙心机深沉、睚眦必报,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安度余年。他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花费了无数金钱,苦心积虑的培养出了田博广这么一个具备后天巅峰实力,并且对夏氏家族怨念极深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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