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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程千帆现在高度怀疑,那个人极可能是国府特务。
换而言之,小男孩的家人此时此刻极可能已经被国府特务盯上了。
同时,程千帆也对男孩父母的行为不满意,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怎么能够教导孩子认识如此敏感的字眼!
……
回到汽车内,程千帆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开车离开。
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尽管他是偶遇这个男孩,他不敢保证这次‘偶遇’会不会被敌人盯上,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一路驾车,离开麦兰区,程千帆没有回延德里的家中,而是顺路去了距离中央巡捕房更近的马思南路。
老师修肱燊的家门口。
程千帆停好车,上前敲门。
“千帆少爷。”女佣吴妈披着外套打开门,看到是程千帆,急忙请他进来。
“肱燊,你回来了?”师母何雪琳在楼上问道。
“太太,是千帆少爷来了。”
何雪琳闻声,披上外套下楼,“千帆来了啊。”
“师母。”程千帆鞠躬一礼,“刚从麦兰区回来,想着这边离捕房近一些,懒得回延德里了,就来借宿,没想到打扰师母休息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打扰,师母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来了,师母不知道多开心呢。”何雪琳高兴说道,“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吴妈每天都会打扫的。”
“多谢师母。”程千帆笑着说。
“饿不饿,我让吴妈给你弄点夜宵。”何雪琳问道。
“不用了,我洗漱一番就睡觉。”程千帆‘撒娇’说道,“累坏了。”
“吴妈,给少爷烧点热水洗漱。”何雪琳连忙吩咐说道。
“是,太太。”
“师母,您也去休息吧。”程千帆说道,“到了这里,我便是回家了,外人才客客气气,我自己来就是了。”
“这话师母爱听,我去休息了,有事情你吩咐吴妈便是了。”何雪琳打了个哈欠,笑着说。
“晓得了。”程千帆笑着说道。
……
程千帆洗漱完毕,躺在客房的席梦思床上,闭上眼睛。
他现在身心疲惫,却睡不着。
心里有着太多的担心和牵挂。
姜骡子以及乔春桃运送物资,能否安全顺利?是否会受到日军舰艇的拦截乃至是炮击?
老师修肱燊今日对他说的那番话,似是意有所指,其中涵义是否如同他所猜测那般?
麦兰码头的袭击案件,经过他的完善,乔春桃的计划应该是十分缜密了,但是,世界上本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行动和计划,更何况涉及到几百人的行动,是否会给敌人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这也是程千帆选择去法租界东区码头支援,在上海站的行动中‘浑水摸鱼’的一个原因,麦兰区的行动人多眼杂,他要绝对避免露面。
除了这些,伯特利医院之事,更是令程千帆焦急万分。
他不知道医院病房区乙组六号病房里住的是谁,但是,极大概率是自己的同志。
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即刻通知病房里的同志转移,最迅捷的方式便是通过小男孩暗中传话。
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他怀疑病房有特务监视。
哪怕是没有特务监视,程千帆也不能在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情况下示警!
他的特工身份,他的生命,属于红色事业,属于党,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
他是‘火苗’,对于他来说,没有组织上的同意,哪怕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志被逮捕、杀害,他都不能有任何异样表现,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还要亲自用刑、开枪。
他是毫不犹豫的离开医院的,哪怕是脑海中瞬间闪过‘在医院病区暗中查探一番,确认有无特务监视’的想法,他自己立刻否决了。
倘若真如他所料,有特务暗中监视,他今天同小男孩有过接触,这本身便是一个疑点了。
不过,他是来探望苏稚康的,在走廊偶遇小男孩,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但是,倘若他没有立刻离开意愿,或者是离开之后折返回来,一旦被暗中监视的特务看到,这便意味着他必然会被重点怀疑。
对于潜伏者来说,只要被怀疑,基本上意味着身份暴露和生命的终结。
他不能冒险。
他不怕死,怕暴露。
程千帆思索良久,终于,心中叹口气,沉沉入睡。
……
早上醒来,程千帆搓了搓脸,快速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
他做了一个梦,伯特利医院的那个小男孩随同自己的父母一起牺牲,可怜的小人儿倒在了血泊中……
临死前,小小的身份在血水中艰难爬行,他想要爬到父母亲的尸体旁,终于,安静不动了。
尽管已经醒来,这个画面依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令这个年轻的王牌特工微笑的面容下,内心备受折磨。





我的谍战岁月 第411章 爹、娘(第4更【我吹不到你吹过的晚风】盟主加更6/6)
程千帆吃罢早餐,他没有着急离开,陪着师母聊了会天。
他暗暗估算着时间,在彭与鸥可能要出门的时间节点,同师母何雪琳道别。
开着小汽车,程千帆缓缓行驶在马思南路。
远远地,他看到了咯吱窝夹着书本讲义的彭与鸥教授。
“彭教授,早上好。”程千帆轻轻按了下喇叭。
“程巡长?早上好啊。”彭与鸥看到程千帆,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这是?”
“昨天在老师家里歇息的。”程千帆停住车,“彭教授,这是去哪里?复旦公学没停课?”
“停课了,我去金神父路有些事情。”彭与鸥说道。
“金神父路?正好我要去巡捕房,彭教授且上车,我带你一程。”程千帆说道。
“这?”彭与鸥有些犹豫。
“上车吧,顺路的事情。”程千帆笑着说道。
“那便叨扰了。”彭与鸥盛情难却,开门上了车。
……
“我们是否有同志在伯特利医院住院治疗?”程千帆一边开车,一边随手给彭与鸥递了一支烟,低声说。
“出了什么事情?”彭与鸥大惊,问道。
确实是有同志在伯特利医院治疗,此人正是周虹苏同志。
本该转移离开上海,经彭城同苏北的同志们汇合后前往大连的周虹苏,胃溃疡犯了,呕血,组织上秘密安排周虹苏在伯特利医院治疗。
这在上海市委高层都是绝密信息,‘火苗’怎么知道的?
‘火苗’绝不会无缘无故问及此事,必然是出事了。
“这名同志是不是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是男孩子。”程千帆说道,“右脸颊下有一个小痦子。”
彭与鸥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果然是周虹苏同志,他有一个儿子,情况同‘火苗’,描述的一般无二。
“是,我们确实是有一名非常重要的同志在伯特利医院住院治疗,他有一个儿子,右脸颊下有一颗痦子。”事到如今,彭与鸥也只能据实相告,他看着程千帆,急切问,“出了什么事?有人被捕了?”
……
西狄思威路。
空气中散发着焦臭味,到处是各种死状的尸体,到处是断壁残垣。
何关抠了抠脸上的血痂,痛的他脸部肌肉抽搐。
他的目的达到了,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老鱼头,来支烟。”何关一伸手,说道。
没有人回答。
何关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他扭头看了看身旁不远处,老鱼头躺在那里,半边脑袋没了。
“大哥,额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小子,还活着啊。”何关扭头,看着面前这张稚嫩的脸,接过了暗红色的香烟,这是被血水浸泡后,又被火烤干的。
随手将红色的香烟在身旁不远处燃烧的废墟上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小钉子,打完这仗,我请你吃春风得意楼的蟹黄包。”何关拍了拍小钉子的脑壳。
“额现在就想吃额娘亲做得臊子面。”小钉子笑着说,说话间,哆嗦了一下,牙齿咯咯响。
他的一只手臂没了,被机枪直接打烂,犹如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一般断掉,落在地上。
大家都说‘小钉子你好命大,这都没死。’
小钉子说,‘是额娘在念佛,保佑额’!
小钉子不是江苏省保安团的兵,按照这小子得意洋洋的说,‘额是正规军’!
他是八十七师第二六一旅的兵,全连活着的只剩下包括他在内的三人,被分配来支援保安团。
现在,另外两个也都没了。
全营活着的,只剩下他了。
……
“鬼子上来啦!”
随着一声嘶力竭的嘶吼,便听见坦克的轰鸣声传来,大地都在颤抖。
“全体都有,准备战斗。”保安团团副毛志鹏吼道。
“杀鬼子喽!”何关吐掉嘴巴里的红色烟蒂,吼道。
“杀鬼子喽!”
“杀鬼子喽!”
“大哥。”小钉子喊道。
“干啥?”何关没有回头,说道。
小钉子拿什么东西戳了戳他。
何关扭头去看,就看到小钉子手里拿着的是用红绳串的一枚狼牙,“作甚?”
说着,何关自己呸呸呸,“身边有你这个陕西冷娃,老子说话都是满嘴陕西味了。”
小钉子嘿嘿笑,“哥,这是额娘亲从小给额戴上,护身符,灵得很。”
“你娘给你的护身符,你给我做什么?”何关没好气说。
“哥,你是给你,是你帮我拿着。”小钉子咧嘴笑,断臂的疼痛令他一直打冷颤,“打完仗,哥你帮我把这个带给额娘亲。”
“干啥?”
“额不能给娘亲养老送终了,她看到这个,就能想起额,有个念想。”
“要给你自己去给。”何关将脑袋扭到一边,“这个忙,我帮不上。”
……
他明白小钉子为何这么做。
坦克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可以看到跟随在坦克后面的日本士兵刺刀上挑着的膏药旗。
保安团团副毛志鹏扯着嗓子,红着眼睛吼道,“还能动的重伤员,跟老子上啊!”
说着,这名青浦的汉子,抱着手榴弹冲出了战壕。
“冲啊!”
“娘啊,孩儿不孝!”
“姆妈,儿走啦!”
“爹、娘!儿子不孝啊!”
二十几名缺胳膊、断腿、浑身是伤的伤员,或跑,或冲,或是一瘸一拐,双手抱着手榴弹,单手抱住,牙齿咬着拉弦,嗷嗷叫的冲了出去。
何关就那么的看着。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的双手将手中的中正式步枪握的死死地!
他就这么看着。
看着小钉子牙齿咬着手榴弹的拉弦,一只胳膊揽着手榴弹,冲了出去。
看着冲在最前面的团副的身体犹如破布一般,被日军机枪直接撕碎。
看到众人不断的倒下,根本冲不到坦克面前。
小钉子个子小,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敌人没有第一时间瞄准他,竟然让他接近了坦克。
但是,他再也无法继续前进了。
他看到小钉子腿部中弹,身体前倾,直接倒在了坦克前进的路线前面两米。
他看到小钉子牙齿猛一扯拉弦,发出一声嘶吼——
“哥,额家在榆林赵家……”
然后是巨大的爆炸声。
坦克歇窝了,日军士兵端着长枪开始冲刺。
“上刺刀!”何关面孔狰狞,直接端着步枪冲了出去,“杀鬼子!”
“冲啊!”
“杀啊!”
“杀鬼子喽!”
“爹、娘,孩儿不孝!”
“娘啊,娘啊,孩儿走啦!”
“杀——”




我的谍战岁月 第412章 八办(求订阅求票票)
程千帆向彭与鸥讲述了午夜时分在伯特利医院发生的事情。
“依据我的判断,我们的这位同志已经暴露了,特务应该在监视着病房。”程千帆表情严肃,“出于安全考虑,我没有停留,也不便进行探查,但是,直觉告诉我,有人在暗中窥伺。”
程千帆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也是他没有继续听小男孩‘念报纸’,而是假作被男孩打扰的略有些不耐烦的丢下一枚镍币,径直离开的原因。
直觉是非常玄妙的感觉,程千帆没有看到监视着,但是,特工的经验和对危险的直觉告诉他:
必须立刻离开!
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没有去看彭与鸥,继续说道,“我无法确定昨天同那个孩子的偶遇会不会引起特务的注意。”
彭与鸥很惊讶,且无奈,他没有想到周虹苏暴露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孩子。
同时,愤怒的情绪在心中蔓延,敌人太卑劣狡猾了。
“我的建议是,立刻通知周虹苏同志撤离。”程千帆说道,“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不然我可能会进入到敌人的关注视线。”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你昨天刚刚同那孩子接触过,今天他便撤离,很难确保敌人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彭玉佩沉声说道。
程千帆没有说话,他的表情是严肃的。
首先,即便是这位同志即刻撤离,但是,鉴于敌人已经对其采取严密监视,很难确保能够安全离开。
此外,正如他所说的,不管这位同志能否安全撤离,只要是他作出撤离的姿态,敌人必然警觉,进而会产生怀疑和猜测:为何被监视着突然撤离?
而同小男孩接触过的程千帆,几乎必然会进入到敌人的视线。
哪怕这次接触对于他来说只是偶遇,敌人很难查到什么,但是,这必然会对他之后的工作带来极为不利之影响和巨大的隐患。
革命潜伏生涯中,会有许许多多的意外和突然的危机,有些时候,意外和危机缘由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譬如说这次,程千帆去医院探望苏稚康,在走廊偶遇一个小男孩,非常平常的一件小事,无意间发现了党内同志被敌人监视之事,同时也可能会为自己的潜伏生涯带来安全隐患。
程千帆汇报了事情经过,阐述了个人建议以及安全隐患。
然后便是彭与鸥和组织上就此事考虑,并且最终作出决定。
也许彭与鸥会最终决定通知该名同志撤离,并且安排同志们准备帮助其脱险,甚至是安排‘火苗’暗中策应。
或者是,彭与鸥需要尽量想一个万全之策,在不影响‘火苗’的潜伏安全的情况下,营救这名同志。
甚或是,鉴于敌人已经牢牢地锁定这名同志,最终只能无奈放弃营救。
第一种情况,说明这名同志非常重要,重要到不得不动用‘火苗’,甚至是不惜可能给‘火苗’带来巨大的安全隐患、乃至是牺牲。
第三种情况,同样残酷,鉴于营救这名同志难度极大,且考虑到‘火苗’的重要性,不得不选择以保护‘火苗’为重。
这种选择题,是非常残酷的。
没有人会埋怨:牺牲的,坦然面对;活着的,背负更多一名牺牲战友的嘱托!
无论组织上作出何种决定,程千帆都无条件同意和支持。
……
彭与鸥皱眉思考。
他与程千帆之间今天不宜再次见面。
他最好在下车之前作出决定。
他希望能够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但是,谈何容易啊!
街面上的出现了不少扶老携幼、面色忧愁的市民,这些都是从华界进入到法租界的逃难市民。
自从八月十三日,中国军队同日本侵略者在八字桥爆发激战,第二次淞沪抗战爆发,这一幕便开始出现,现在随着日军援兵逐渐抵达淞沪战场,进入到租界逃难的市民越来越多。
蓦然,彭与鸥表情一变。
八字桥。
第八路军!
尽管尚未向外公开,但是,彭与鸥得知的消息是,在一周前的八月十八日,常凯申已经亲自发布命令,将红党主力红色武装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老总代珍同志为八路军总指挥、石穿同志为副总指挥。
随后的八月十九日,宜伟同志以八路军驻京代表身份在南京负责组设八路军驻京办事处。
办事处所在地原为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的公馆。
西北总部就此事电告上海红党,要求上海红党为组设八路军上海办事处做准备。
彭与鸥脸上露出笑容,他摇摇头,自己有些时候还是下意识用以往的思维来考虑问题,目前国红两党合作抗日的新形势下,自己要掌握和熟练运用更加灵活的斗争方针。
“我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实际上这位可能已经暴露的同志并不需要撤离。”彭与鸥说道,他心情放松了许多,拿起程千帆放在手套箱内的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支。
“国红合作?”程千帆看向彭玉佩,闻弦知雅意,他立刻明白了彭与鸥此言之意。
“是的,具体我来操作,你不需要过问此事,以免引起敌人的关注。”彭与鸥说道。
关于成立上海八办的事情,现在还处于绝对机密阶段:
他知道‘火苗’有同总部直接电联的权限,并且一直保持联系,不过,他并不知道‘火苗’是否知晓此事,不管如何,没有得到总部允许,这件事不能从他的口中泄露出去。
此外,正如他所说,程千帆不过问此事,便是对他自己最大的保护。
程千帆点点头,他明白彭与鸥的意思。
……
在金神父路的路口,程千帆将车子停在一个成衣铺子门口。
“程巡长,有劳。”彭与鸥下车,同程千帆挥手作别,“再会。”
“再会。”程千帆点头,挥手,启动车子,朝着薛华立路的中央巡捕房捕厅开去。
也就在此时,丁乃非打着饱嗝来到伯特利医院。
“昨天夜里,有什么动静没?”丁乃非问自己的手下。




我的谍战岁月 第413章 白胖和小欧(求双倍月票)
角落里。
被副组长丁乃非询问,特务白启雄心中一颤,不过,面色还是保持了平静。
“昨天晚上出了一件事,麦兰巡捕房的苏稚康巡长遇袭,夜里被送来医院救治。”白启雄说道。
“苏稚康?”丁乃非顺着手下的手指指向看过来,“乙字病房一号?”
“是的。”白启雄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女人便是苏稚康的太太,据说苏稚康现在还在昏迷。”
“侧恁娘,我让你盯着六号病房,你不会光顾着看热闹了吧。”丁乃非骂道。
“天地良心。”白启雄诅咒发誓,“组长,我可是一晚上上下眼皮都没碰一下。”
“好了,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我还是了解你白胖的,你做事,比小欧靠谱。”丁乃非说道。
听到丁乃非提起‘小欧’,白胖在内心里叹口气,小欧被派去红党西北总部驻地潜伏,那可是龙潭虎穴,弄不好这个时候小欧的坟头草都已经长出来了。
“有人接触过目标没?”丁乃非问。
“没有,那位周先生还不能下床,他的太太在病房里照顾,偶尔出来打水,也就是小孩子会跑出来玩。”说道这里,白胖停顿了一下。
“怎么?”丁乃非立刻问。
“昨天有人在走廊里和那孩子说过话。”白胖说道。
“侧恁娘,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丁乃非很生气,压低声音训斥说道。
“不是我忘记了,是这只是一件小事。”白胖辩解说,“那人只是经过走廊,两人说了句话,好像是孩子伸出手要钱,那人扔下一毛钱镍币给孩子。”
“小事!这他娘的是小事?”丁乃非恨铁不成钢骂道,红党很狡猾,大人不方面出面,很可能会通过孩子传递情报,任何接触过六号病房一家三口的人都要列入关注和怀疑对象。
丁乃非表情阴沉,他打了个隐蔽的手势。
一个穿着病人服的特工在走廊窗口那里点点头。
“你,跟我走,向组长汇报。”丁乃非看了白胖一眼。
白胖不吭声,慢慢跟着。
……
距离伯特利医院约莫三条街的一个石库门民居。
“你确定那个人没有同孩子说话?”汪康年沉声问白胖。
“属下确定。”白胖斩钉截铁说道。
事实上,当时他的搭档肚子疼拉稀,暂时离开,他一个人盯着,有点犯困,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反正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有个人扔了硬币给男孩。
至于说男孩伸出手要钱,都是他自己想象、补充的。
别看汪康年对待下属态度温和,但是,白胖非常清楚犯下如此严重错误的手下在汪康年手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可不敢说自己打瞌睡了。
“这个人长什么样?下次见面能认出来吗?”汪康年问道。
“这人组长你认识啊。”白胖说道。
“我认识?是谁?”汪康年立刻问道。
“中央巡捕房三巡巡长程千帆啊。”白胖眨了眨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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