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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当年,梁遇春在法租界绰号‘煞春’!
刚才他得知梁遇春被程千帆一脚踹翻,竟然只敢扭住程千帆的衣领,便知道这俩打不起来。
不是程千帆和梁遇春打不起来,是梁遇春和程千帆打不起来。
……
哧溜,哧溜。
小程巡长慢条斯理的用搪瓷勺喝着胡辣汤。
三巡捕厅有些空。
大头吕不在捕厅。
不仅仅吕副巡长不在,还有十几名本该中午轮休的巡捕也不见了。
两刻钟后,金神父路,四季财赌档人哭鬼嚎,乱作一团,赌档的伍老板哆哆嗦嗦拎着小木箱递给大头吕。
大头吕一脚将其踹翻。
大黄鱼、小黄鱼散落一地。
吕副巡长的马靴踩在大黄鱼上,拿出一张纸,念道:
经查,四季财赌档勾结巨匪姜骡子,袭击租界,劫绑人票,掳掠幼童,其赌档更兼坑蒙拐骗,荼害市民,无数无辜市民家产被骗,妻离子散,无恶不作。
中央区巡捕房三巡,多次接到市民举告,现证据确凿,根据法租界紧急治安条例之第二十六条,第三十九条,及第四十三条第五款,予以抓捕!
说着,他摸出配枪,对着伍老板的小腿就是一枪,大声吼道:
有暴徒开枪拒捕!
抓人!
封门!
此时此刻,小程巡长在办公室内放下了电话,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后便笑了。
四季财赌档是块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现在是六家分肉吃,小程巡长能吃到两成,满足。
……
招商局的一艘客船上,挤满了要前往法租界逃难的市民。
乔春桃带着弟兄们扮作保镖,‘护卫’着三名西装革履洋人,上了另外一艘船。
码头上的逃难市民只能一脸艳羡的看着,那艘船还有很多空座,但是,洋人包下的船,不会允许中国人上传的。
更何况,还有那些保镖,一个个杀气腾腾的观察着四周,但凡有接近的市民,保镖便扬了扬手中的短枪,大声呵斥。
很快,这艘洋人包下的客船先开船了。
呜呜的汽笛声中,一股黑烟直冲云霄。
“保持警戒。”
“阿廖沙,你带着你妹妹,每隔半小时左右出去甲板上露个面。”乔春桃又指了指另外一个年轻的白俄,“他们两个若是有任何异动,立刻报告。”
“明白!”年轻的白俄兴奋的说道。
安排几名手下盯着这三名白俄,乔春桃进了船舱。
除了前面两排座位,以及后面三排座位之外,其他座位都被拆掉。
地板上铺着篷布。
篷布上躺着三名国军重伤员。
边上放着三副担架。
“怎么样?”乔春桃问。
“有一个看着不行了。”杨常年指着一名伤兵说道,又指了指另外两个,“这两个,也难。”
乔春桃看了一眼,那名被杨常年宣布不行了的伤兵,安静的躺在篷布上,全身缠着绷带,鲜血渗透绷带以后,再干涸,绷带是深红色、和褐色的。
年轻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的重伤员,手中死死地攥着什么,看不真切,只看到露出一段绳子在拳心外,绳子是深红色的。





我的谍战岁月 第418章 济民医院(求订阅求月票)
法租界。
麦兰区。
济民医院。
此乃上海滩富商薛之间开设的一家私人医院。
薛之间,祖籍梅州,早年投身军伍,后因与国民党左派邓泽生相交莫逆,被怀疑参与谋划反常大业,一度上了常凯申委员长的必除名单,后邓泽生被捕杀,心灰意冷的薛之间宣布脱离军政两界,一门心思做生意,又经孙夫人和冯基善求情,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济民医院在法租界颇有名气,医院有数个门诊窗口特别面向穷人开放,只收取廉价药费,不收诊费,可谓是活人无数。
黄小兰面带倦容,用手帕擦拭了额头的汗水。
她现在的身份是济民医院的实习护士。
此前,日军轰炸先施百货,大批市民受伤,其中一部分转到济民医院救治,医务人员几乎是连轴转工作,疲惫不堪。
就在此时,副院长龙天福推门进来,点了几个护士的名字,“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黄小兰也被点名。
她揉了揉酸胀的胳膊,赶紧跟上。
黄小兰注意到,副院长又喊了多名医生汇合,他没有带大家前往诊疗区,而是直接朝着医院后排。
那里有两间瓦房,是医院最早的手术室,后来医院条件升级,这几间瓦房便暂时空置,不过,手术台一直有安排员工养护,以备不时之需。
一名穿着医生服,戴着口罩的男子已经在等候。
此人同龙副院长握手,“拜托了!”
“我尽力!”
进了房子,便看到两个手术台上躺着两名被绷带包裹的病人。
绷带上暗红色、褐色的血迹是那么的刺眼。
最重要的是,这两人身上隐隐可以看到的军装。
包括黄小兰在内的众人都是惊讶不已的看向副院长。
……
“诸位,你们也看到了,我也不瞒大家了,这两位是从华界转移过来的国军重伤员。”龙副院长沉声说。
“大家不是整天说抗日救国嘛,抗日不是喊喊口号!”
“我们的军人在前线与日本侵略者殊死厮杀,现在,他们重伤倒下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去救治他们!”
他环视众人,“租界严禁国军进入,救治国军伤兵,是有风险的,我不强求大家,如果有心理负担的,可以离开,我可以理解,不过,大家都是中国人,还望能够做到绝对保密。”
“我的双手是握着手术刀的,不能亲自去战场和侵略者拼命,平生憾事,罗真感谢副院长给我这个机会,能为抗日出一份力。”一名医生慨然说,大步上前。
“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我们!”
众医生、护士大步走到手术台前,二话没说,检查伤员情况,商讨方案,准备手术。
龙天放口罩后面的脸颊上,有了一丝笑容,大家没有让他失望。
……
黄小兰同一名护士以及一名医生负责左侧的这名伤员。
她小心翼翼的去除绷带。
绷带已经同伤口黏连在一起,她强忍恐惧,细心的用剪刀轻轻剥离。
这名国军重伤员的伤势很严重,出了肩膀上有一处贯穿枪伤外,最恐怖的是,全身上下有十几处伤口。
均是刀刺伤!
“白刃战!”医生罗真惊呼出声,看向伤员的眼神充满了敬重。
……
黄小兰很细心,很专注。
这个国军伤兵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遮住了大半张面孔,且脸上有污血和硝烟尘土,看不清面容。
她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擦拭伤口。
伤员很安静,只有部分伤口发生神经下意识抽动反应。
清理到了手腕部位。
她试图掰开伤员那紧紧攥着的右手,却怎么也掰不动。
“找个东西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旁边的护士轻声说道。
年轻的护士,刚刚开始绽放的花朵,憧憬爱情,她的脑海中已经在想象,这名国军伤员手中紧紧握住的一定是和他与恋人的定情信物吧。
黄小兰没有说话,她总觉得这个国军伤兵有一种熟悉感。
不会的!
年轻的姑娘在心底猛摇头。
“血型?”
“ab型。”
“血浆准备好没?”
“确认。”
“小黄,剥离头部绷带,检查伤口。”罗真吩咐说。
杨常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济民医院的外科医生比他专业,暂时不需要上手帮忙。
这名叫做罗真的医生引起了他的关注,此人之外科手法相当精湛,相当冷静,专业。
他由衷的希望罗真等人能够救活这名国军重伤员。
三名重伤员,途中有一人没有坚持下来,殉国。
反倒是他一早就判定很难坚持到岸的这名重伤员活着抵达医院,不过,也只是勉强还有一口气。
这名重伤员给他的感觉就是,他的心中有一股信念,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或者什么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是还有事情要去做,竟然硬生生的支撑着没有咽气。
这令杨常年也不禁心生敬佩。
……
黄小兰小心翼翼的剥离头部的绷带。
同时用沾了酒精的药棉清洗暴露出来的伤口。
头部有两个伤口,一处是撞击伤,最严重的是有一块头皮被削开,血肉模糊的,好在伤口不深,不然只是这一处伤口,便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随着绷带被一点点剥离。
伤员的脸孔逐渐显露。
蓦然,小姑娘呆住了。
看着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看着那紧闭的双眸,小姑娘心底那张年轻的面孔浮现,与面前这张面孔重叠。
黄小兰捂住嘴巴,惊呼出声,泪水瞬间涌出眼眶。
“小黄,做什么?”龙副院长训斥说。
然后他便看到哭泣的小护士趴在手术台,双手抚摸伤员的脸颊,轻轻的抚摸,轻声呼唤,“何关,何关,你醒醒啊,我是黄小兰。”
什么都明白了。
龙副院长叹口气,走上前,拍了拍小护士的手,“要坚强,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助罗医生,尽量挽救他的生命。”
黄小兰用力点头,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拧开酒精瓶,冲洗了自己的双手,冲着关切看来的护士同事以及医生们点点头,“我可以!”
另外一边的手术台,也在争分夺秒的进行手术。
“需要输血。”
“血库里没有了。”
“抽我的!”
“抽我的。”
手术进行了数个小时。
疲惫的医生在护士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休息。
“怎么样?”杨常年急忙上前询问。
“能做的我们已经都做了,两人都伤势极为严重。”罗真说,“能不能活下来……”
医生叹口气,摇摇头。
这么严重的伤势,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了,他们现在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最重要的是伤口感染的危险,以他们的伤势,本来便是九死一生,倘若一旦烧起来,这便是十死无生。”罗真说道。
“听说有一种叫磺胺的药品,堪称外伤神药,如果能用上这种药物,他们活下来的可能性能提高一些,只可惜,这种药我们医院没有。”有医生补充说道。
别说是他们济民医院了,便是法租界的洋人医院,磺胺都是稀缺药物,特别是战争爆发后,这种药简直是价比黄金,最重要的是有价无市。
磺胺?
杨常年咬了咬牙,他早就想到磺胺了,这款药极为稀缺,但是,上海特情组有药。
他此前一直不吭声,是因为拿不定主意。
不是他不舍得,而是因为磺胺极为稀缺,如若他搞来这款药,极有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国军伤员死去,他又很难做到如此铁石心肠。
他刚才就期盼济民医院有这款药,尽管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不过,万一有奇迹呢。
只是,很显然,济民医院没有磺胺。
杨常年心中天人交战。
……
黄小兰站在手术台边上,看着昏迷不醒的何关,看那满身的伤口。
小姑娘痴痴傻傻的。
她从身上摸出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一页信纸。
信纸上就一句话,字很丑:黄同学,我去扛枪揍小日本了,将来若能活着回来,你还未嫁人,我娶你。
每一个字,她都在心底牢牢记住。
泪水落下,打湿了她珍而重之保护的信纸。
尽管只是实习医生,但是,黄小兰这段时间也帮忙做了好些手术,她知道,安静躺在手术台上的这个人,这个说要活着回来娶她的男人,除非奇迹出现,很难活下来。
小姑娘看一眼信纸,看一眼昏迷的何关。
鸿雁犹在,你也归来,却是这么一副场景。
其他几名护士基本上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过来安慰黄小兰,却是看到了信纸上的字迹。
有护士眼圈一红,扭转脑袋,捂着嘴巴哭泣。
……
“龙副院长,我去搞磺胺。”杨常年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看着龙天福。
“你能搞来磺胺?太好了!”龙副院长大喜。
“我只能说尽力!”杨常年沉声说,磺胺肯定有,只是,这件事他自己不敢做主,他必须要请示‘肖先生’。
“拜托了!”龙副院长紧紧的握住杨常年的手,“这些都是好男儿,流血牺牲,我们要救他们啊!”
“先生,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何关!”一旁的黄小兰听到这话,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就要下跪。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杨常年拉起黄小兰,看了一眼昏迷的重伤员,“救他们,本是我应该的。”
黄小兰手中死死地攥着信纸,深深一鞠躬。
“谢谢,谢谢。”
“何关是你的?”离开前,杨常年问道。
“我是他未婚妻!”黄小兰抹掉眼角的泪珠,微笑着,骄傲说道。
杨常年愣了下,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
中央巡捕房。
三巡对金神父路四季财赌档的抓捕行动,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说是没有波澜,也不对。
二巡巡长梁遇春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就要集合手下来找程千帆的麻烦。
却是被覃德泰一个电话打过来,一阵声色俱厉的训斥之后,梁遇春气的差点掀翻了自己的办公桌。
就在众人以为当年的法租界凶名赫赫的‘煞春’要发狂、作出反击的时候,二巡传来消息,巡长梁遇春胸口闷,身体不适,告了假,去医院检查身体去了。
如此,颇让一些人失望。
很快,始作俑者小程巡长也离开了巡捕房,据传,小程巡长说了,这段时间忙的底朝天,冷落了太太,今晚要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好好陪陪太太。
……
菜市场。
程千帆正在买鱼。
他挑选了三条鲈鱼,用草绳子串起来拎着。
又买了一斤五花肉,一些蔬菜。
回到车钱,便看到李浩拎着糕点已经在等候。
“帆哥,杨常年发出信号,要求紧急见面。”李浩说道。
“弟兄们都没事吧?”程千帆问。
“都已经安全返回,除了有一名弟兄被流弹击中受伤,一名弟兄落水遇难之外,其他人都没事。”李浩说道。
“杨常年在哪里?”
“信号上说在三号接头点。”
程千帆点点头。
半小时后,李浩开着车,停在了霞飞路万氏猪蹄的对面的一根电线杆边上。
李浩下车去买猪蹄,程千帆则下车,在路边抽烟。
杨常年手上拿着报纸,遮住了脸孔,靠在电线杆上看报纸。
……
“什么事,这么紧急。”程千帆低声说。
“我们返程的时候,带了三个国军重伤员回来,一人在路上死亡,另外两人在济民医院救治,两人情况很糟糕,现在急需要磺胺。”杨常年低声说。
“糊涂!”程千帆低声呵斥,“我怎么交代的?不要节外生枝!谁允许你们带着伤员回来的?”
“先生,我们本来也不答应的。”杨常年随手给报纸翻页,继续说,“那边的一个长官都给我们跪下了,要我们救救伤员,你是没看见,太惨了,一个团,活下来的就是那三个。”
程千帆沉默,他是没有亲见,但是,却可以想象前线战事之惨烈。
磺胺,他有。
但是,到底要不要拿出来,他要斟酌再三。
不是他心狠冷血。
他和杨常年所处的位置不同,他要为整个上海特情组的安全负责任。
特高课那边,三本次郎此前就提醒过他,要他关注黑市上的枪支、电子器材、药品交易,最好是能够摸清楚黑市上的这些‘管制’物资的数量和规模,以及那些黑市商人的具体情况。
很显然,日本人已经为占领上海之后的‘统治’行为开始做准备了。
这种情况下,程千帆不得不提早设防,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很可能便会为日后的暴露留下隐患。
“先生,救救他们两个吧。”杨常年低声恳求,“你没在现场,你是没看见,那个何关全身都是白刃战的伤口,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还有那个护士,她是何关的未婚妻……”
何关?
程千帆叼着香烟的牙齿猛然咬紧。
“何关?”他问,“那个护士叫什么名字?”
“姓黄,叫黄小兰,济民医院的护士,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杨常年尽管不明白程千帆为何问这些,还是立刻回答。




我的谍战岁月 第419章 黄小兰(求订阅求月票)
果然是何关!
程千帆的心沉了下来。
可能会有重名叫何关的,但是,济民医院的护士黄小兰、何关,这两个名字联系到了一起,这足以证明这个国军重伤员的身份。
何关投军离开前,托他暗中照看黄小兰。
好兄弟托付,程千帆自然会关照,对于黄小兰进了济民医院当护士的事情,他是知晓的。
手指夹着的香烟快要燃烧殆尽,烟蒂烫手了。
程千帆随后扔掉烟蒂,摸出烟盒,弹出一支烟,拨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济民医院人多眼杂,他既要拿出磺胺救人,又要尽可能的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磺胺不同于其他药品,非常引人瞩目。
而掌握着法租界最大数量的磺胺货源的他,自然受到很多人暗中窥伺。
他可以私下里动用磺胺,但是,这种知情人较多、比较‘公开’的行为,就需要格外小心谨慎了。
“你立刻返回济民医院,找到黄小兰,让黄小兰去找何关的舅舅,他能搞到磺胺。”程千帆快速说道。
“先生,这个何关?”杨常年问。
“何关是我的朋友,以前是我的同僚,他是中央巡捕房副总巡长金克木的外甥。”程千帆说道。
杨常年恍然。
“记住了,就说你打听到黑市上可能有磺胺,让黄小兰去找金克木。”程千帆叮嘱说,“你要装作不知道何关的身份,诱导黄小兰去找何关的家人。”
“明白了。”杨常年点点头。
“知道怎么诱导黄小兰吗?”程千帆看了一眼拎着酱猪蹄走过来的李浩,问。
“知道。”杨常年报纸翻页的时候,瞥了一眼组长,表情略古怪。
“嗯?”小程巡长挑了挑眉毛。
“都说三巡巡长程千帆贪财好色。”杨常年低头看报纸,报纸后面,嘴角一咧,说道。
“滚。”程千帆骂道。
“好嘞。”
程千帆扔掉烟蒂,上车。
李浩拎着酱猪蹄回到驾驶座,将油纸包好的酱猪蹄递给程千帆,小程巡长拎着,闻了闻,赞叹说,“就是馋这一口,香!”
说着,冲着李浩摆摆手,“回延德里。”
不一会,李浩拎着酱猪蹄回来。
“回延德里。”程千帆说道。
“是,帆哥。”李浩什么都没有问,专心开车。
程千帆的内心是焦急和担心的,从杨常年的话语中,他能够想象到何关现在的情况是多么的糟糕。
江苏省保安团被调派加入淞沪战场的消息是军事机密,他此前并不知晓。
想到这些日子来,自己的好友就在华界与日寇殊死拼杀,甚至是进入到惨烈的白刃战,全团只有两人幸免,悉数殉国,程千帆内心有一股悲壮的情绪萦绕。
同时亦有一股强烈的自豪感。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不愧是那个爱国、热血的何关!
这边,杨常年等小程巡长的车子离开后,又继续看了一会报纸。
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踅摸一番,朝着不远处的巷子跑过去。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杨常年手中的报纸不见了,一脸舒坦的表情。
“黄包车。”他伸手拦了辆黄包车。
“济民医院。”他上了黄包车,说道。
……
“尹医生回来了。”一名陪同着黄小兰一起,一直盯着门口看的护士惊喜的说道。
杨常年此次用的是化名,众人只知道他姓尹。
众人满怀期待的看着。
看到杨常年空手而回,众人眼眸中的亮光变得暗淡,有人双手掩面。
黄小兰明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光彩,犹如死灰一般。
龙副院长深深地叹口气。
“虽然没有搞到磺胺,但是,我打听到了磺胺的消息了。”杨常年看了一眼众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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