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菱奇遇记

怎么觉得我印象中的他一直都跟衰大叔不对盘啊！
要说少年愿意出手相助，简直跟太阳打西边出差不多了。
他不是在路上还闹过要将那家伙扔下山崖么？
少年不假思索地回应我道：“当然了。”
“大少爷，你为什么愿意帮他？”
我想不明白，虽然我知道他开了口，的确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原因呢？
“小菱，你不是同情他么？”
少年语气从容地回答我道。
“对啊，我说，我是有点同情......”猛然间我回过神来，看向傲娇少年道，“该不是因为我说了他可怜，所以大少爷你......”
“小菱，你反应够迟钝的，不是因为你还能因为什么，难不成爷会看那个家伙顺眼么？”
少年说完，伸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
“哎，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真是的！”
我捂着额头对着他不满的嚷嚷道。
一边的衰大叔还沉浸在某种失落的情绪里，对于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压根没看在眼睛里。
“大少爷，谢谢。”
隔了片刻之后，我才看向傲娇少年语气诚恳地道。
这个家伙面冷心热，关键时刻还是很顶用的。
对于他而言，给衰大叔一个饭碗简直易如反掌啊！
“不过，小菱，我话得说在前头，”少年顿了顿，语气郑重地道，“给他一个机会不难，但要是他品行不端，就是自作自受。”
少年盯着远处看了看，收回目光望着我，接着道。
“如果到了肃州城，后续没办法维持，好好的日子都不会过，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听言，我立即点头，对着少年毫不犹豫地道：“你说的我明白！做事当然有底线的，相帮也是有底线的，要他自己好自为之才行。”
大少爷愿意开金口帮助他，衰大叔是走了好运了！
至于日子要怎么经营，的确是他自己的问题了，旁人不费那份儿闲心！
少年说的话都没错！
“小菱，等从这里出去，咱们就跟他分开了，让他自己去肃州。”
我沉吟了一下，接续道：“南华镇那地方，他应该是没有太多流连的，反正都没什么好的回忆。”
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衰大叔，随后转头对着傲娇少年解释了一句：“原先在南华镇上，大叔他是有亲人的。”
“不是我跟你提到过的么？”
“就是他侄女儿跟侄子，还有那位武大夫都去了西兰南，”我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远处的水面，顿了顿接续道，“眼下对他来说南华镇一带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人了。”
“不过，咱们俩人替他做决定只是单方面的，决定权还是在他的手里，你说他要怎么选？”我轻声嘀咕了一句道，“依照咱们想的，肯定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做法了。”
少年看着我，嘴角轻轻扯了扯，带了点漫不经心语气淡淡地道：“好奇他怎么想，你去问问便是。”
“嗯，等会儿我来问好了。”
“商议得差不多了，小菱，咱们继续往前走。”
少年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我道：“前方的深潭对岸......水位跟这里差不多，我刚才已经探过了。”
总要以出去作为前提的，困在这里，什么事都是空想！
“你行不行啊？”
少年站起身，看向我道，“小菱，要不要我带着你游过去？”
“笑话，你小看我了！这点水不算什么的，又没有陷阱等着我，只是被水淹没的区域而已。”
我露出笑容，抬起头看着他道。
少年垂下眼睑思虑后，抬起头对着我表情微微诧异地道：“小菱，照这么说......以前你碰见过陷阱，还是在水里设置的......当时你也顺利通过了？”
这家伙！
一个不当心就会被他抓住话里的漏洞，他真是......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大少爷，你别套我的话。”
“哪有！”
我斜睨他一眼，语气不满的道：“以为我没听出来么？！”
......外头的雨越来越小，终于有了渐渐停止的趋势。
其间，客栈大堂内来去不知道有多少人。
店堂内始终都是忙忙碌碌的，一拨人来了又有一拨人接续。
看入住的人数，貌似这家店压根就不愁生意。
哪怕是在战火临近的时刻，似乎一点都没妨碍这里的兴隆。
......宇文家的护卫在傍晚时分，齐齐回到了这里。
他们分工十分明确，总有人要在固定的地方留守，但是看这天气还有外头的情形，至少今日算是白等了。
“大少爷应该还在路上，”护卫们人已到齐，便换了一张更大的桌子坐着，点了一堆菜。
这一顿算是晚饭，在客栈打发了。
换成之前的情形，他们或者没那么高调，会在公开场合聚拢到了一起。
特别是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是客栈的大堂呢!
可是眼下所在的地方，看着三五成群六七人聚成一桌的情况太多了。
抬眼看看大堂内，不远处的几张桌子，还不是圆桌，直接用了店里的方桌拼搭而成的。
为的是桌边坐着的几个人距离更加近一些，方便他们之间交谈。(未完待续。)





小菱奇遇记 第一百九十六章 淡忘了时间
随意拼搭而成的桌子，照样聚集起一堆人。
连客栈店里跑堂的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想来小镇最大的这家客栈内，跑堂们在这里一定是司空见惯类似的情形了！
外头的雨终于停下来，天色看上去有些雾蒙蒙的。
“咱们改变一下路线，”护卫打量了一下周遭的几名同伴道，“咱们不如......明早分派几个人到通往这里的各处路口看看。”
提出这个想法，原先是他在来时路上就曾经考虑过的方案。
护卫语气认真地道：“我相信大少爷若是到了镇上，一定会选在这家客栈入住的。”
“到现在为止没出现，就表示他人还没到！”
护卫语气很肯定地道。
其余的同伴们两两相望，他们互相间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以他们家少爷挑剔的个性，在山中接连赶路一定是很辛苦的，心中难免生出不满。
等到了镇上，少爷第一时间定会寻找吃住都舒适些的地方。
这也是当初他提前传了消息说等到了小镇要在镇上最好的酒楼碰面的时候，护卫们都揣摩到的意思。
在护卫们看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刚才提起的时候，护卫才是一脸肯定的表情。
桌边围坐的护卫小声交谈道：“接下来这一两天应该是最有可能到的时候。”
“少爷不喜欢跟官府的人打交道，没准会变换一下形貌进镇的。”
护卫不以为然的摇头道：“未必，或者直接进来。”
“要看镇口官府的布置，看查验的情形。”
“这话你说对了！”
......宇文家的护卫们坐在一起，简单分析了一下当前环境跟他们家小主人的情况。
尤其今儿一场大雨耽误，以他们的推测，小主人或者被困在半道避雨也是很难说的！
要顶着先前那场大雨，在山林中赶路，恐怕不容易。
没见哪怕是在镇上街道行走的人，都找地方躲避大雨么？
冒雨前行的能有几个，除非是有急事，耽误不起。
“可是咱们少爷不是传消息确定了的......在酒楼碰面么？明日里酒楼那边还需要派人过去等着么？”
提问的是一名年轻些的护卫。
听言，立刻有人回应道：“要的，那边是咱们跟少爷约好的地点，少不得有个人守着！”
......少年对着我比划了一个手势，安静退到一旁。
我走到坐在大石头边眼神呆滞的衰大叔面前，想了想后对着他低声地道：“地形改变一点都不奇怪，大叔，在来的路上咱们都看过不止一回了。”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来肯定跟那座吊桥有关吧？”
说话间停顿了一下，我看向衰大叔，打量他此刻的神情。
听到我说的话，大叔他抬起头朝我这边望着，终于有点反应了。
看起来，我一定没说错！
也许之前我跟傲娇少年说出的那些假设其实就是事实，每一条都成立的。
我斟酌后，再次看向衰大叔道：“既然毁了，你就得想想别的办法。”
衰大叔望着我，又似乎不是在看我，那种眼神依然是我熟悉的失魂落魄的眼神！
打击有这么大？！
我在别人的身上也曾经看到过，同样不是第一回瞧见。
“进山洞前，这一趟就是冒着风险在碰运气的，”我决定换个角度接着劝说他，“眼下结果很明白，你就坦然接受。”
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语气平静地道：“大叔，如此明白的道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看着衰大叔，想了想又道：“换句话说，你觊觎的东西，别人也在觊觎，我说得没错吧？”
他提起异族人就咬牙切齿，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局面。
沉吟之后我道：“没错！可是地形改变，这里原本有的格局毁了，那就代表谁也拿不到。”
我语气诚恳地道：“大叔，目前从结果来看，总比别人......比如那些异族人拿了，你反而拿不到要更加好些吧！”
我语气顿了顿，对着他接续道：“大叔，其实在我看来......我觉得没有太糟糕啊！”
我决定给他一点时间，让他自己再好好想一想。
现在水势看着没有上涨的趋势，我们的压力没那么大，只要不是耽误太久，还是可以的。
我退到一旁，爬上另一块大石头，跟傲娇少年坐在一起。
......短暂交谈了几句，我们的目光继续盯着衰大叔所在的位置。
通道内除了水声，便没有别的动静。
少年没我那么有耐心，几次都想出言催促，被我制止了。
“大少爷，你再稍稍等一下，耐心一点吧！”
我语气温和地望着他道。
少年皱了皱眉，只好继续等着。
我心中算算觉得大致上时间差不多了，再一次站起身看向衰大叔道：“大叔，我们耽误不得，必须得走了！”
寻思了片刻，我问他：“要不要一起你自己看着办！”
“大叔，这里的地势可不好说，”我提醒他道，“万一等会儿再下大雨，没准通道里的水位会继续上来的。”
这不是恐吓，是真的！
因为这一带的地址结构表明了没那么牢固。
若是我的假设成立，万一碰到雨水渗入，洞顶坍塌......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大叔他要继续等着，风险得他自己背。
被损毁的吊桥他自己都知道的，摆在眼前是事实。
......“小菱！”
傲娇少年转回头对着我伸出手，我跟他都站在齐膝深的水中，前方就是不久前少年掉下去的那个深潭了。
“你行不行？不如还是由我带着你啊，小菱，”少年望着我语气认真地道。
我摇了摇头，嘴角露出笑容：“大少爷，要论会水这一点，我想自己未必会输给你的。”
少年听言，看向我好奇地问：“小菱，你是打小就学会的？”
“是......算是。”我低声回应道。
我转头看向后方，衰大叔隔了一点距离跟在后头。
我转回头看着傲娇少年道：“你在前面游，就当带路了。”
......即将要下水，我忽然间改了主意，看向傲娇少年低声道：“等一大少爷，我想......等一下我潜下去看一眼。”
“大少爷，你将夜明珠借我一用。”
少年吃了一惊，立刻拒绝道：“小菱，这怎么行？底下危险，你下去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看一眼又不会如何的，我想去看看，你别拦着我。”
语罢，我从少年手中夺过了夜明珠，拿在手上把玩了几下后抱怨了一句道：“你家那么多宝贝，不知道多带几颗出门么？”
少年啼笑皆非的望着我道：“是啊，多带几颗，等着山贼上门打劫好了！”
“山贼怕什么，”我很不屑地道，“以大少爷你的功夫还会怕区区几个毛贼不成！”
“敢来抢大少爷的东西，肯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的，让他们滚蛋呗！”
我话说得顺理成章，语气笃定。
看见傲娇少年立刻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就知道我这句话说得他很受用。
“行了，我就是去看一下。”
我露出笑容，专注地看着他道：“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反正下水衣裳也得再湿一回，不妨跟着我好了。”
我拿着夜明珠，深吸了一口气，从潭水中下去，很快往下潜游。
夜明珠照亮的范围内，的确看到了傲娇少年跟我描述的情状。
因为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并不需要一直到达水底。
因此待我看清楚被压断的吊桥......粗大的锁链，就晓得少年绝对没有说谎。
我这么做，当然有另一层考量，等我上去之后就会跟衰大叔再说一遍的。
......没隔多久，我从水里上来。
等我的脑袋一露出水面，就赶快呼吸。
一旁的水岸边，衰大叔始终关注我的动静。
瞧见我上去之后，他的眼神立刻带了询问的意思。
“大叔，没错，我下去的时候也看过了，底下吊桥毁了，并且水底有大量的石头，我能确定了。”
哪怕是同样的场景，差不多的说辞，从我嘴里说出来，比傲娇少年说的更加容易让大叔信服。
他定定的看着我，隔了一会儿才带着失落的表情点了点头。
......“大少爷，咱们去对岸。”
三个人经过一大片深潭的区域，到达傲娇少年说的对岸，再次走入齐膝深的水中。
这一次我们往前行进的速度比原先更快了。
水流还是沿着同样的方向流动，但是速度也在加快中。
“大少爷，看起来前方可能有瀑布，咱们或许在高处。”
我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换来傲娇少年的回应。
“小菱，等到了瀑布落差口的时候，恐怕有些危险。”
少年垂下眼睑思虑后看向我道：“到时候见机行事，你要离我近一些。”
傲娇少年朝前走出几步，想想似乎不放心，折返回来拽住我胳膊道：“不行，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万一被水流冲下去！”
“我还是带着你安心。”
少年挟制着我的胳膊，带我一起蹚过水朝前走去。
我回眸看了一眼，衰大叔还是跟在后头，跟随我们的脚步。
......我们仨到了少年说的落差口。
终于在长久行走的黑暗密闭的通道尽头找到了出口！
外头的冷风吹在身上，加上腿还在水中，冷的彻骨！
我不禁再次打起了哆嗦，但是看着能走出来，已经觉得非常幸运了！
要是半道没有当机立断，没有破开那一处石壁的话，或者我们真的只能依照原路返回也未可知。
想想两种截然不同的局面，我觉得三人的运气算是可以了！
衰大叔没能依照他的计划去找寻宝贝不假，但我跟少年的意图跟他不同，我们心里的失落远远比他要小。
倒是找到出口这件事，是让我们高兴的局面！
水流的速度已经非常快。
瀑布虽然不大，但是依照跟外头山谷的落差威力还是有一些的。
外头的天接近傍晚，在那之前，我们几乎都淡忘了时间的概念。
......少年带着我小心翼翼从瀑布边侧的山石走过，直到走到瀑布落下的位置，朝底下望去。
没错，入眼所及是一处山谷。
这里的瀑布流下去之后便成了山中的溪水，看它蜿蜒朝前流去，绕过林子边消失了。
“咱们要先从这里下去，再沿着溪水往前，应该能顺利找到出口了。”
少年思索后看着我道。
“能连通官道么？大少爷？”我忍不住问他。
这是我最在意的关键点，要是不能连通官道，我可就一筹莫展了！
“小菱，这个难说，得等走一段才知晓，”少年回答谨慎，且语气一转道，“不过眼下天色慢慢暗下来，咱们得抓紧点功夫先下去。”
“山里晚上太冷，至少要将衣裳弄干，找一处地方歇脚过夜的。”
他说的是事实。
这里的气温我能感受到的，比南华镇还要低，若是在山林里过夜......危险的通道都过来了，可不能冻死在山中啊！
我立即点了点头。
......我们沿着溪水流经的方向，在溪边的林子里走着。
溪水好比是眼下指路的方向，一路拐了个弯，走上时高时低的山中小道。
水流在不远处，是肉眼可见的范围内。
我心中有个大致的估算，这里应该是南华镇到下一站中间的位置。
但是这仅仅是我估计。
因为我跟傲娇少年说起的时候，他立即告诉我，根据他的判断更加接近下一站。
对于我们而言，自然是个很好的消息。
行走所经之处，抬眼望去都是遮天蔽日的密林。
到达官道之前，我跟少年商议好的事情可以跟衰大叔认真地说一说了。
我转头停下脚步，等大叔走近后看着他道：“大叔，先前我跟大少爷商量过了，想过你接下来的安排。”
“不如等这次找到去官道的路之后，大叔你干脆不要回南华镇了！”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没有接话。(未完待续。)




小菱奇遇记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再次被说服
即便没有深究，我也能体味其中的意思。
同样的，我明白他的顾虑，下意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我想了想，对着衰大叔解释道：“大叔，你别误会。”
“我跟大少爷并没有要带你走的意思。”
不需要迂回婉转了，我决定我还是直截了当地表明立场。
至少让他弄清楚在这件事情上，少年对他没有恶意。
“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明白了，我跟大少爷此行......有我们自己想去的目的地，也就是北地。”
我低头想了想，接着看向他道：“不过大叔，我路上曾经停留过南华镇一段时间，多少知道你以前过的日子。”
说到这一段，我思量着，打算尽可能用婉转些的语气，不那么伤人的言辞。
哪怕是衰大叔这样的人，哪怕他就是个混得很糟糕的人，日子过得一言难尽，想必他同样不会喜欢旁人直接说出很刺耳的话的。
我愿意从善意的角度去想一想他，或者他心内仍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为什么愿意那么想？
就因为他们并非南华镇的本地人，当初武大夫一家初到镇上来的时候，安身立命靠的是他的医术。
相比之下，衰大叔就显得太没有存在感了点。
要不是几年前遭遇的特殊经历，或者他也会是在镇上做点小买卖的生意人。
这个人的确谈不上人品好，比起救死扶伤的武大夫也不是同一路的人，但是他没有大恶。
他那会儿打晕我，不过是为了阻止我去山洞通道，他心里也知道那是一件冒险的事情，甚至有可能会搭上性命。
对我跟对傲娇少年不同，则是因为我们对他的态度也不一样。
长期在镇上被人看不起被人耻笑的经历，难免让他的心态有些失衡了。
换句话说，傲娇少年的个性跟做派也是他容易拉仇恨的原因啊，这一点我心里也是很清楚的。
我看向衰大叔语气温和地道：“大叔，要是回南华镇，你的生活可能还是老样子，不太好......”
“我想大叔你不会喜欢一天天重复那样的生活。”
我停顿了一下，朝少年看了一眼，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就接着往下说了。
我对着衰大叔道：“所以我跟大少爷商量过，他的意思是可以给你个机会。”
“要是问我的想法，我倒是觉得你可以选择不要回南华镇了。”
语罢，我抿了抿唇望着大叔，等着他的回应。
“我能去哪里？”
大叔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的神色，面色僵了僵望着我问。
“大少爷在肃州那边有宅子，你可以在那边寻一份工。”
我看着他语气和缓的道：“养活你自己绝对没有问题的。”
衰大叔看向傲娇少年，神色充满了怀疑。
如同我当时听见少年提出建议的时候一样。
我们都觉得少年......这位大少爷没那么好心吧！
他有那么好心么？
少年回头走了几步，停在我们身边看着衰大叔语气平淡地道：“你要是不想留在我家，自己去肃州街上找事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