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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欢半爱:长官的新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晴
所有人都呆了!
郝向东也是,他不知道。
“那又怎样?”温语突然声音沉了下去。“与我有什么关系?与他有什么有关系?他妈妈是他妈妈,他是他,他没有想要打掉我,不是吗?”
“好一个恩怨分明的小东西啊!”许以清冷笑。
郝向东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温语,此刻她站在裴少北的身边,被他紧抱着,她目光冷然地面对许以清。
温语沉了嗓音,努力克制着,保持冷静:“许以清,我不欠你。不管你跟我妈妈,还有他,你们有什么恩怨,都和我没有关系!当初我没出生,我也没有伤害你!如果我妈妈无心欠了你,到现在也该两清了!你对我起了杀念,害的我的孩子没有了!人命一条,我不追究,你把我妈妈的骨灰送下来!从此我们谁也不欠谁!我保证不起诉你,不追究,我只要我妈妈的骨灰,从此我们谁也别出现谁面前!”
“你想的容易!”许以清再度大笑:“你早该死了!你妈妈亲自答应老太太,亲口告诉我们,她打掉了你!可是,她却还是把你生下来了!我就知道当初的仁慈,会换来后面的后患无穷!如果人生从来一次,我依然会那么做!只是,我会亲自动手!而不是找一个废物!做点事,都做不好!”
“姑姑!”许晏来大叫。“你别说了!为什么非要这样?”
“滚开!许晏来!”许以清怒吼。“温语,你早该死了!二十七年前就不该活下来,这是你妈妈欠了我的,是她言而无信!”
“许以清,你真是变态至极!”裴少北也怒极了。
“郝向东,蛇蝎心肠的不只是我,还有你的父母!你爸知道这个孩子,你妈也知道,你爸受益你妈,带了药去找郝素烟,哈哈,只因为我当时太仁慈,没有亲眼看她吃了药!”
原来,这就是真相!原来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他当时出差去北京,回来时就看到素烟留书一封不见了!此刻,郝向东跪在倾盆大雨里,像是见了魔鬼一般的表情。
许以清见郝向东恨恨的瞪着她,她看似心情很好的扬眉笑道:“怎样?郝向东,有趣吗?没想到你那可亲可敬的父母,会有如此狠毒的一面吧?没想到最后害你跟郝素烟分道扬镳的人不是我,是你的父母吧?郝向东,你觉得我能赶走郝素烟吗?我告诉你,是你父母!不是我!我去求她,她不离开,可是你母亲求她,她却走了!哈哈哈........至于怎么回事,你该去问你妈!反正你妈也没死!”
温语已经听出了大概,心中一震,见郝向东的目光朝她望过来,他的眼光是那样的复杂,希冀、害怕、悲哀等种种情绪交错在一起。
温语又何尝不是?
这个人是她的爸爸,他只怕也是不愿意的!他如今为了妈妈的骨灰,跪在这个人面前,他是大领导,他的尊严何等尊贵,可是他为了妈妈跪下去!这一跪,失去了他身为男人的所有尊严!
他自己的亲生父母和上面这个女人断送了他一生的幸福,她如今还要怪他吗?
二十七年的苦辣酸甜在眼前闪过,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痛楚,即便是咬碎了牙也无法抑制的颤抖,可是,如今一切,在郝向东这一跪里,仿佛都微不足道了!
人的尊严何等重要!那比命还重要的男人尊严,许以清她践踏的是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那身为男人的尊严!而这个可怜的男人是她的爸爸!即使不想认,即使不想原谅,可是这一刻,看着他跪在瓢泼大雨里,她的心还是颤抖了!
而郝向东,这二十多年的人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切都是父母在背后搞鬼。郝向东的世界,轰然倒塌。曾经的信念,支撑他活下的目标,都在此刻,将他嘲弄的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看看他这二十多年都做了些什么?
最爱的人遭受苦痛贫寒,最亲的女儿喊着别人爸爸,在家暴中却顽强的成长!依然善良,恩怨分明!
真相将郝向东的心割成了无数瓣,每一瓣都鲜血粼粼,他觉得浑身的力量陡然被抽了个干净。生命已无以支撑,颀长的身躯摇摇晃晃。可是不行,他不能倒下去,他还要把素烟的骨灰要回来,还要给女儿撑一片天!
温语暗暗叹息,张了张口,目光垂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裴少北自然也听清楚了,真相总是让人有痛彻心骨的绝望,让人崩溃。为什么上一辈人的仇恨纠葛要让他们下一代人来承受结果呢?可是命运总是这样,让人不得安生。
郝向东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不会原谅自己,但终究是自己没有做好,无论是谁,伤害都已经造成,过去了几十年,依然很疼!
“许以清,你说完了吗?”郝向东转过头去,望着许以清喊道。
“道歉!郝向东,你说你错了!你还没给我磕头!三个响头!”许以清继续吼道。
郝向东眼底闪过一抹悲凉,用冰寒的声音喊道:“许以清,我郝向东错了!我郝向东一生对你不起,请你把素烟的骨灰还给我!”
“磕头!”许以清大叫着。
温语错愕,睫毛轻颤,在郝向东就要磕头的瞬间突然一把推开裴少北,奔过去,拉着郝向东的手臂大喊着:“不要磕头!不要!你起来!我不要你给她磕头!”
温语在心底低叫着,妈妈,对不起了!我看不下去了!原谅我轻易就原谅了他!可是我真的看不下去!
“小语——”郝向东没想到温语会跑来。
裴少北立刻举起大伞追过来,遮盖在他们的上方。
温语早已顷刻间被打湿了,她抓着郝向东的双臂,使劲儿的托着他。“不跪!不可以跪!不可以!你起来!”
“乖孩子,爸爸必须把你妈妈的骨灰要回来!”郝向东无比欣慰又无比心酸。
温语猛烈的摇头:“不!你起来,你不欠我妈妈的,你不欠她,你不需要这样做,不需要你知不知道!你起来!我宁愿我妈妈魂飞湮灭从此再也不存在,也不要你跪!你给我起来!我妈妈一辈子太凄苦,如果有来生,我怕她再受苦,我宁愿她没有来生!你不要跪!你就算跪了她也不会还给你!她只是在羞辱你,她在折磨你!”
“小语——”郝向东低声道。“让我为你妈妈做最后一点事!我不能让她魂飞湮灭,即便我不相信所谓神明!可我有美好的愿望,想要跟你妈妈有来生!或许今生无缘!但若是真的有来生,或许我们还有三生三世生生世世也说不定!好孩子,听话!成全爸爸的心愿吧!”
温语怔忪了,因为郝向东的话。
裴少北也拖住郝向东,神色复杂变幻不定,斜睨向三楼的方向,眼中满是怒意。
看到下面严寒阻挡住郝向东,许以清身子一动,眸光微微变了几变,怒斥道:“郝向东,你要继续磨蹭吗?”





半欢半爱:长官的新宠 第360章 他的素烟
第360章他的素烟
郝向东眼中惊恐之色一闪。
“许以清!你把我妈妈扔下来好了!”温语突然对着三楼的方向喊道!“无论入土为安,入雨化掉也好,只要人的灵魂干净,高尚,就会上天堂!而你,太过肮脏,即使死了!也会下地狱!你拿我妈妈的骨灰威胁他!我告诉你,以我妈妈的性格,就算你扔下来,她也不会怪他!因为一切早就灰飞烟灭了,什么都没了!可是爱在,他的爱在!是给我妈妈的,不是给你的!你最后到死,作死,也不会得到这个男人的爱!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个人!”
“你给我闭嘴!”许以清已经出现癫狂的神色。
“闭嘴?我凭什么闭嘴?你扔下来啊!裴少北,我们现在就上去,让她扔!我来做主!韩大哥,你帮我把我爸爸拉起来!”温语此刻浑身散发着坚定的力量!
郝向东那死灰般的眼睛因温语一句“把我爸爸拉起来”荡起一丝欣慰,裴少北拉起温语,准备直接上楼。
“别!小语!别去!”郝向东突然喊道。
韩简也走了来,要拉郝向东。
郝向东抓着温语,把她推给裴少北。郝向东很坚定,不容拒绝,这是他为素烟做的!即使他知道可能无事于补,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我欠许以清的,还完,她欠我的,我要一点点讨回!”
“不可以跪!”温语低喊。
裴少北却懂郝向东身为男人此刻的心情。所以,裴少北抱住了温语。
郝向东一个响头磕下去!
温语呆了,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喊出来。
裴少北也呆了,动容着,也恨着许以清。
林紫阳和韩简都不忍,韩简却密切关注着。
砰一声!那响声砸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许晏来也被震撼了!
最后一个响头磕完,许以清笑了!笑得凄凉无比!她的眼中如一片死灰般的惨淡无光,全无生气。唇边溢出白色的沫沫,那是一个人坚守多年的信念彻底毁灭后的万念俱灰。她心间一疼,原来报复了,也不是最开心的!
他磕头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凄惨无比。郝素烟刻在了他的生命里,融入了他的骨髓,让他想念了二十八年!而她在想,如果二十八年前,她放手成全了郝向东和郝素烟。是不是,二十八年来,郝向东会惦念她,会偶尔想念她?
原来爱情最深刻的不是相濡以沫,相濡以沫消耗掉的才是爱情,远隔天涯,却反而成了最亲最爱的惦念,才会让人惦念一辈子!原来,最爱一个人,是不该守在身边的,是要放手的!人呢,得不到的才是真珍贵的!而他,如果跟郝素烟真的在一起,二十八年就真的会爱的这么深吗?只怕未必吧?
听说地狱一十八层,她曾想试试到底有多深,如今,她知道了,在她的世界里,地狱,永远无边无尽。
“郝向东,我既然注定要下地狱,那就不介意地狱有多少层了!你不欠我了,可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得不到你的爱,那就要你的恨好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爱上你!”她缓缓述说着那份藏在心底的无人可以撼动的爱意,声音是多么的凄凉无奈。
大雨依然倾盆而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或许谁都想到了,只是都抱着渺茫的幻想,不愿意去接受,骨灰盒从三楼直接摔下来。
“该死——”韩简快速的飞奔过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啪一声,灰如粉尘般洒落,瞬间与水流汇合,流向了下四面八方。
“啊——”郝向东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那样的绝望。“许以清,我要杀了你!”
四周一片寂静。
林紫阳第一个冲进了别墅,展廷江紧随其后,周启航也跟着上去!
郝向东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他颤抖着身体,用手去捧那流逝的骨灰!可是,水流好大,水泥地上,一部分骨灰已经顺着下水道口的铁丝漏网流入了下水道。
郝向东不甘心,伸手去抓。
“爸爸——”温语发出一声来自心间的呼唤。
郝向东身子一僵,却继续用手收着那些灰沫。“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没用!还是没有保住!”
“爸爸——”温语扑过去跪在地上跟郝向东一起搜集那些灰。
裴少北也跪下去,灰早已汇成了溺水,脏兮兮的,分变不出颜色。
用手去收集这些灰,温语的心口发涩。而旁边一只大手,突然拉住她的手,郝向东红着眼圈急切地对裴少北吼道:“快带她去屋里,去找毯子,她不能淋雨!”
温语怔忪,她一直怨他,即使自己不承认,即使自己一直在心里觉得亲生父亲可有可无,可是她不能自欺,那只是怕自己失望,因为当初他不要她,可是,当刚才发现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不是他抛弃了妈妈,他并没有那样的心!原来她怨了很久,可现在,她却再也恨不起来,怨不起来。
裴少北立刻抱温语,“小语,我们先去换衣服,听话!”
温语却不动。固执地收着骨灰:“不,让我收起来,阿裴,帮我!快点!如果你们不让我收,我会难过一辈子的!”
“可是你身体可能落下病根!”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阿裴,帮我!”温语十分的固执。
裴少北看她如此的样子,也只好继续帮她收。
许以清被带了下来,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唇边开始吐沫。她竟然服毒了!许晏来怒吼着:“姑姑,你为什么这么傻?即使坐牢,也不会死!你怎么就这么傻?”
许以清惨然一笑,看着郝向东在倾盆大雨里跪在地上搜集骨灰,冷冽的笑了,“郝向东,我得不到你的爱,那就带着你的恨走好了!”
郝向东置若罔闻,根本不理会许以清。
许以清见此情形,眼神苍茫,继续道:“尽管我毁了她的骨灰,可我没有赢,我注定是输家!真是可笑,爱情开始的理由就是那么肤浅,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让人如此痴迷一辈子!其实我一直都很清楚,无论结果如何,我始终都是输的那一个。爱情这种东西,不是努力就有结果!”
大雨倾盆,没有丝毫停滞的意思,瓢泼的大雨一如老天的眼泪,苍凉而凄迷!
在漫天的雨声中,雾蒙蒙的一片天地,像是由上天举行的一场盛大的葬礼,无声的哀悼着人间的一幕幕悲欢离合。
谁对谁错,早已说不清!
许以清的话,大家都听到了!爱情这种东西,不是努力就有结果?!可是有多少人看不透!
郝向东收着骨灰,却怎么也收不全,手上满是灰,被大雨淅淅沥沥一冲刷,他绝望了!
无论他怎么收,这些灰都收不起来,他的素烟都收不完整了!他好绝望,好绝望,突然不收了。
他抬起脸来,看着许以清,风在耳边呼啸着刮过,雨声中似乎夹带着呜咽之声,似是素烟透着胸腔发出的低泣,凄惨而哀绝。
郝向东瞳孔一片晦暗的血色,没有表情,谁也看不出来他此刻心里到底是哀是痛?
他脑子里一片空茫,在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之中,他的眼中逐渐被愤怒和仇恨所充斥,满心满脑子都只有两个字:丫头!
丫头,自从你走后,我就像是天涯孤鸟一般,独自飘零,低低哀鸣,寂寞孤独的飞翔。春夏秋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悲不喜,将你想念!
可是我,还是没有保住你的骨灰!一切都是我的错!
许以清看着郝向东,看着他.......
“不要让许以清死,把她灌回来,动用武警,严格看官,不许任何许家人靠近,我要亲自收拾她!”郝向东突然冷声说道。
林紫阳亲自压着她走了!许晏来也赶紧跟着离开。许以清在吐沫了,她一定喝了药!
温语怔怔的看着地上汇集了一大片的灰和雨水的混合物,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不收了!女儿,让你妈妈长眠在这里!完完整整的长眠在这里!”郝向东站了起来,“少北,你去安排推土机,把这里夷为平地!”
裴少北亲自安排。
温霜一直在车里,展廷江没让她下车。
“我去安排,你快抱温语去换衣服,别墅里一定有,先进去找衣服,雨太大了!”韩简去安排推土机。
那个狠毒的女人,他要让她付出代价。郝向东双拳紧攒,大雨依然在下,瓢泼一般,郝向东跪在地上、
他缓缓抬头,撑着地面站起身子,雨水顺着脸流下来,在唇角掠过一抹苦寒滋味。闭上眼睛,似是花了好大力气,才重又睁开双眼。他看着满地的骨灰,眼底心底都是剧痛。
素烟离开的真相最终造就的不是郝向东的悔恨,而是将他打入了无边地狱。
裴少北把温语抱进了别墅,温语回头看还在大雨里站着的郝向东,喉头一哽,眼眶便红了。“阿裴,他还在外面!我认了他!我居然认了他!”




半欢半爱:长官的新宠 第361章 一切皆是命
第361章一切皆是命
“我知道!我都知道。小语,你做的很对,他是你爸爸!妈妈也不会怪你的,你今天很棒,我为你有你而骄傲!”裴少北柔声安慰她。“我给你找毯子,先把衣服换好!”
屋子外,郝向东还在望着那一大片散落的骨灰,那碎了一地的白玉碎片。
没想到,一别经年之后,当他再睁开布满沧桑的双眼,却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一直存在脑海里的容颜。当他想要再伸出疲惫的双手,却再也握不到曾携手相依的身影!
大雨从指尖滑过,落在地上,一滴滴溅出一朵朵绝美的花,留下一朵朵忧伤的痕迹,每一朵水花里,都映出你昔日的容颜!
而梦里,谁在穿行?昔日雨伞下的并肩,在流年不老的记忆中渐行渐远,独留一抹清冷的时光,溢满我的相思和悔恨!
有些事,过去了,却越来越清晰,有些人爱久了就会放在心底,一如我爱你依然朝思暮起!只是,这叫我如何面对人去楼空的哀伤和物是人非的苍凉?
叹只叹,时光的横流,让我沧海无船可渡。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从眼角滑下来,只是你再也看不到我想你的模样。而我,也再也无法补偿你!
丫头,为了成全我,你当初怎么就离开了呢?
郝向东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父母说了什么,一定是说她耽误了他的前程,叫她成全他的前程和人生!可是,她竟然真的走了,是他没有保全她,他终究有错!而这样的成全,也叫他们一辈子错过!
她一生跟过三个男人,可是在他心中,她依然是纯洁无暇的。像梅花一样,独树一帜,寒霜枝头。
他忽然就想起主席的那手词——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丫头,幽幽时光里,再也见不到你的容颜,两两相望,却是阴阳相隔。如今,只是想问一句,人言相思能断肠,借问君知否?
医院。
“啊!不,不——”温语在昏睡里慌乱的挣扎着,汗水浸湿了她的身子。她又做恶梦了!她梦到妈妈怪她,裴少北不要她了!
“小语,小语,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快醒醒。”耳边有人呼唤,那道声音带着主人的焦急与担忧,还有浓浓的深情,她的手抬起急急地朝着那声音来源处抓去,像是害怕那声音消失了一般的急切,“裴少北.......阿裴.......”
昏睡中的温语拼命挣扎在噩梦的边缘,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裳,她面色苍白,黛眉紧锁,一只手胡乱的在空中摸索着,看上去那样的无助而惊慌。
裴少北眉心紧拧,眼中盛满温柔而心疼的神色,他将她半个身子扶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才伸手握住她的手,拍拍她的小脸,语带焦急道:“小语,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你睁开眼睛便能看到,你快醒醒,醒醒!”
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那只手温暖而有力,奇异的让人安心,她听到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呼唤着他,那道声音带着奇异的温柔,那样暖人心肺,她便睁开了眼睛。
她终于醒来,眼中映出他那熟悉的俊美容颜,深邃的眼眸盛满浓浓的担忧与心疼,还有被隐藏的深浓情意,她心头一紧,抬手便抱住他的腰。
“阿裴,阿裴。”她急切的唤着他的名字,确定他的存在。
她靠在他的臂弯,双手紧紧楼住他的腰,紧一分,再紧一分,紧到任谁也夺不走才好。她微微仰起脸庞,眸中透着彷徨无措,喃喃道:“阿裴,我梦到妈妈在哭!妈妈的哭声好凄惨!梦到你离我而去,梦到许以清说,爱情不是努力了就有结果!”
裴少北见她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连忙也抱紧了她柔软纤细的身躯,下巴轻轻蹭着她光洁的额头,听着她轻声的呢喃,心寸寸收紧,眼底的悲伤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倾溢而出,弥漫了视线。
他喉头微哽,薄唇张了张,万分温柔道:“只是个梦!只是梦,你太自责了!你一自责就做梦,傻丫头,你身体太虚弱了!得把身体养好,淋了雨,发烧了,才刚退烧!”
“我们在哪里??”温语在他的温柔眼神中,逐渐平静下来。看了眼四周,发现四周一片洁白。
“在医院!启航又给你滴了点营养液!加了退烧的针!”裴少北轻吻她额头,“你发烧了,才刚退烧不多久。”
“我们都回来了吗?”温语怔住,有点迷糊,窗外都黑了,看不出几点。
“都回来了!”
“我爸爸呢?”
“郝叔昏倒了,你别担心,现在没事了!那栋别墅被夷为平地,妈妈永远留在那里了!你太累了,淋了雨,昏倒了。郝叔也很虚弱,指挥着推土机工作完,昏倒在大雨里!”裴少北解释道。
“他没事吧?”
“没事!我刚去看了他!他睡着了,秘书说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了,郝倩出事,后来又.......今天昏倒了,医生加了点药,让他好好睡一觉。不然他又起来了!”
温语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裴少北想起骨灰留在了那里,沉声道:“小语,对不起!”
只要一想起温语和郝向东跪在大雨里的样子,裴少北沉寂的怒气又勃发起来,握着拳头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无尽的哀痛和自责。
“别说对不起,和你没有关系。一切皆是命,哪里的黄土都埋人!”牵强的对着自责的裴少北扬一放心的笑容,“已经这样了,哥哥那里我会交代!对了,哥哥有消息了吗?”
“我爸爸说他去了许宅,不是许家人不让见,是大哥跟许老爷子两人都不让人打扰,好像在下棋!许家的佣人说人很安全,他们要下三天!可是人没出来,我爸正在斡旋,爷爷也出面了!不要担心!许家不好惹,裴家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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