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

赵崇义说：“汇川公主将来是大长公主，自然是要优待一些了。不过，这也说明，皇上真的是手头宽绰啊。”
说道这里，陈文蕙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皇上自从登基以来一直都很阔绰。这一点是我认为唯一比先皇强的地方。”
这话说的一旁的水莲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赵崇义说：“你看，连水莲都笑你了。只有你才这样，老是背地里评论皇上，现在可好，连先皇都开始评论了。”
水莲忙忍着笑说：“郡主，公爷，厨房做了鸡汤，我去端了来吧？”
说完就退下去了。
其实，这些伺候的小事都是二等丫鬟们做了，水莲她们四个天天忙着陈文蕙的作坊都忙不完，还要管着衙门里一些公文事物，哪里有那个闲空，这不过是觉得他们夫妻在说悄悄话，自己在这里有些碍事，所以，找个借口出去了。
等到水莲下去了，陈文蕙才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先皇虽然雄才大略，可是生不逢时，他接手的时候，国库空虚，内耗严重。后来，励精图治那么多年都没有行。西北要打仗，国内不时有天灾人祸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真是疲于应对。可是，到了皇上的时候呢？西北已经不用打仗了，蛮族被打败了。还多了海贸的收入，光是上海城一年都能给他赚一千万两银子，都抵得上国库一年的收入了。”
“这一千万两银子他能做多少事情啊？这还不说，他老是找贪官污吏的麻烦，倒是没有看出来整顿贪官污吏对百姓有什么好处了，还是肃清吏治了，贪官还是那么贪，世家豪强还是那些。百姓还是那么困苦，可是，他的国库倒是因为老是抄家，丰富了不少。”
赵崇义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难道皇上他整顿贪官是因为皇上看上了那些贪官的家产？”
陈文蕙也笑了说：“那也不至于如此下作。不过，到现在，贪官整了不少，整了姓王的，还有姓李的，整了姓李的，还有姓白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反正百姓没有改变。”
“除了他赚钱的门路比先皇的时候多了。他对百姓的责任也减轻了呢。以前，所有的皇帝一有百姓有天灾人祸，比如说水灾，比如说旱灾，比如说地震，比如说海啸等等。还有那些风灾，虫灾等等。这些悬在老百姓头上的利剑，也把历代皇帝折磨的不轻，每次灾难，皇帝都要赈灾，钱是花了不少，可是，百姓还没有救到。都进了贪官污吏的腰包里。”
“为了这个历朝历代可是费劲了脑筋。可是到了我们皇帝这里，不，是到了先皇后期，就不用他们操心了。反正一有地方发生灾害，都不用朝廷出钱，出粮食，只要给我们南洋个信儿，我们就派人，又是拿钱，又是安家，又是看病，又是发衣服，又是发粮食，把灾民弄到南洋去，过好日子去了。连灾后重建都省下了。你说，皇上舒服不？”
赵崇义一想还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说：“皇上在这方面确实是赚了。可是，我们不是更赚了吗？我们多希望这样的百姓多一些，这样我们南洋的建设能多一些。我们夫妻两是最缺人的。我们南洋的城市需要人。我们西北的建设也需要人。哎。这么说我们还真是苦命的一对，怪不得你走到哪里都鼓励生孩子呢。在江南也是，在夷洲岛也是，在南洋也是，现在来了西北也是这样。”
陈文蕙撇撇嘴说：“那是当然了，世界那么大，我们要是不赶紧生孩子，让人把那些地方都给占了，将来被别的国家，那些红鼻子，蓝眼睛，黄头发的人给占了，反过来打我们，我们才亏呢。”
赵崇义说：“你说的那些是胡人吧？他们能有蛮族厉害，蛮族都被我们打败了，他们能比蛮族厉害？”
陈文蕙心里想，你是没有经历过她前世经历的那些，不知道那段屈辱的历史。
陈文蕙说：“未来的事情且不说，我们还是说我们西北的建设。你看，我们是花了皇上的钱了。皇上对我们建设西北也算是大方的了。每年给我们拨来五百万两银子。还让京畿到西北这一路的官员都帮助我们招募百姓来西北打工。所以，我们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情况下，才能建设的这么快。”
“可是，他也不吃亏啊？比如说，从去年到今年，我们花费了五百万两银子，可是，我们给他建设了一座雄城，山海城，还把铁壁关建设成现在这个模样。城里整洁大方，道路宽敞，绿树成荫，工坊林立。以前，一个铁壁关每年就花费朝廷多少钱养着？这个地方基本没有什么经济，全部都是用来打仗的。可是现在，铁壁关现在的税收房产，地皮的出售已经够支撑整个铁壁关的支出了。可以说铁壁关今后已经不用花他的钱，还能像大楚其他地方一样，每年向国库交钱了。”
“现在，我们的钱都花费在山海城上了，等到明年，山海城也不用他花钱了，也能纳税给朝廷了。当然了，我是不会这么快把这两个城市的钱给他的。我要把这个钱，还有他每年给我们的五百万两银子，用在修建三省的道路上，还有继续往草原扩张，在草原上建立行省。”
“所以，他虽然花钱了，可是，未来，他收货的更大啊，将来，我们不但能给稳定西北，还能把西北建设成他的一个钱袋子。你说，他是不是占了便宜？”
赵崇义被陈文蕙说的哑口无言。(未完待续)





蕙质春兰 第二十一章 买山林
半响，赵崇义苦笑一下说：“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我何尝不知道皇上现在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这也难怪，他毕竟是做了皇帝了，需要考虑的事情多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可是，我的想法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也不是那个只是为了和皇上的兄弟情谊的人了。我在西北，和那些将士们一起战斗，看到这些英雄们流完血之后，又流泪。真是伤心。”
“还有这些将士们的家眷大多在铁壁关住着，甚至有的好几代人都在这里住了。铁壁关本身的居民并不多，大多是历朝历代的将士们把家眷搬来住的。这些都是英雄的后代，可是，他们常年生活在缺吃少穿的困苦生活中。我是多么希望给他们一个好的生活。”
“我虽然把节省下来的钱都给了你去经营，你也帮我把钱变得很多，我拿了这些钱在西北帮助了很多同袍，还有同袍的家眷们，可是，这毕竟是少数人，怎么才能让更多的人受益呢？我没有法子。还好，你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说到这里，赵崇义的脸都亮了起来。
“我们才来了一年多。你看，去年冬天，我们的养善堂建立了，你给城里的许多百姓一个进工坊工作的机会，让很多老百姓能安全过一个冬天，没有被冻死，没有被饿死，甚至卖儿卖女的都少了许多。”
“今年的情况更好了，铁壁关的变化。谁都能看的到。我的将士们出去打仗，也经常说这个事情，都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蕙儿，真的要谢谢你。”
陈文蕙温柔一笑，自己做这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圆他一个梦想吗？
陈文蕙夫妻在赏雪，城里胡豹一家子正在准备出门继续工作。下雪了，虽然道路不好走，但是，材禾会更加好卖一些。
其实。在秋天的时候。胡豹和父亲胡老汉，哥哥胡鲲一起在秋忙过后，就已经抓紧时间，砍了很多树木回来。那些大木都已经卖给城里黑家的木材行里了。剩下的小树枝之类的也没有浪费。都在全家人的整理之下。仔细的捆好，堆成了一堆很大的材禾堆，现在。下雪了，砍柴不方便，但是，卖材禾反而很好卖。胡豹父子三人一人背上一大捆材禾，去市场上卖了。
不一会儿就已经卖完了。胡豹嘴巴利索，还和城里几个经常买他材禾的富户说好了，一会儿，再背上几捆材禾送去他们家。
等一切都忙完。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算账，不由得喜笑颜开。
胡婆子说：“我们去年贷款了那么多，又是买工具，开春后又贷款买耕牛，马匹，还买了拉材禾的车子。好在前几天，卖了秋收的庄稼之后，把钱都还清楚了。现在我们赚的钱都是自己的了。哎，不用担心要债的了。”
胡老汉说：“我们是向银行贷款，贷款一年的，我们没有到时间就都还上了，银行还说我们信用好呢？怎么能说是有人要债呢？我们碰上过要债的人吗？银行的人上门来过吗？”
胡婆子说：“虽然银行的人从来没有来要过债，可是，我们欠着人家的钱，我心里就不舒服，总是做梦有讨债的来，把我们家折腾的不轻。现在好了，终于不做这样的梦了。”
胡豹呵呵笑着说：“娘，做梦也能算数吗？”
胡婆子也笑了。
胡豹说：“其实，我们把贷款都还清楚了之后，我还想贷款呢？反正上一次银行的人不是说了吗？我们两次贷款都是按月给利息，送来没有拖欠过，还提前还款，所以，在银行里有信用了，下一次贷款将会更省事，还能贷款更多的钱。所以，我想再贷款出来。”
胡婆子一愣说：“怎么还要贷款？我们好容易还清楚了债，怎么还要贷款啊？贷款干嘛啊？买什么？”
胡豹笑嘻嘻的说：“我们砍柴的那座山不是官府的吗？我们冬天砍柴，伐木，到了春天的时候，不是补种了树苗上去吗？那个时候，我听了官府那个管事的话，买了枣树，苹果树的树苗种了上去。现在，半个山都已经种上了果树。过上几年，那果树就能结果了。那可是一本万利，熬过了三年，开始结果了之后，就能年年有收益，那多好啊。”
“可是，那片山林可不是我们家的。以后，要是等到挂果了，有别的人来摘我们也没有办法。不如我们去官府那里买下来，这样我们家不就是等于添置产业了吗？以后挂果之后也能又多了一项进项。”
胡老汉一想觉得很有道理说：“老二说的有道理。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我们要贷款多少？”
胡豹说：“我去官府打听了，我们砍柴的那片山林，总共有大概一千多亩。可能需要一千多两银子。”
这么巨大的数字，胡家人都吃了一惊忙说：“这么多？我们就算是能贷出来，也还不起啊？”
胡豹说：“这么巨大的银子，银行可以让贷款三年。三年后再还本钱，每个月还利息。我算了一下，虽然还利息多了一些。我们家加上娘和姐姐的月钱，再加上我们卖木材，砍柴卖钱赚的钱，足够了。等到三年后，果树收成了，我们卖果子的钱，怎么也够还本钱的了。那个时候，我们的贷款一还清楚，我们就是有上千亩果林的财主了。多好啊？”
胡婆子首先不同意说：“不行，三年的时间太长了。你姐姐春儿今年已经多大了？还能再再家里耽搁？还不给她攒嫁妆，给她看亲事，让她出嫁？你大哥今年多大了，还不给他张罗着娶媳妇？我们家的房子，还不翻盖，大家都住哪里啊？现在都已经很挤了。”
“春儿已经是翠锦楼的一等绣娘了，再熬上一年，以春儿的手艺，应该是能带徒弟，当管事了。现在，春儿已经能拿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收入了。要是没有春儿的月钱，我们家上两笔贷款怎么能还这么快？已经有好几家人家和我递话，要相看我们春儿，都想把我们能干的春儿给娶回去呢。我怎么能不快点给她攒嫁妆？”
“她这辛苦一年，自己一点东西都没有得到，月钱都给了家里了。你还想让姐姐再给家里月钱三年，这对春儿也太不公平了。”
胡豹一想也是，但是要是让他放弃这个计划，也确实放不下，于是开始犯愁了。
胡春儿忍住羞，说：“娘，我不想这么早嫁人。我再给家里赚几年钱。等到三年后，夏儿就长大了，现在，我就已经在教导她做活的手艺了。她从学堂回来，每年都在家里绣小东西，攒一起拿去卖钱。等到三年后，她一定能进入翠锦楼，一定能当个好绣娘，也能拿那么多的月钱。那样，家里有人接手了，我再嫁人也不迟。”
胡婆子很是心疼说：“傻孩子，你一心为了家里，要耽误你自己的终身不成？你今年已经多大了？十七岁了啊，要是三年后，可不是二十岁了？别的姑娘在这个年纪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你到了那个时候，那还能找到合适的婆家？”
胡春儿没有吭声。
胡婆子说：“不行，钱可以以后再赚，孩子的婚事不能耽搁。”
“再说了，就是春儿成亲了之后，夏儿的月钱也不能全部也用来补贴家用了。她们姐妹辛苦给家里赚钱，我们不能就这样对待她们姐妹，怎么样都要把每个月的月钱给攒下来，以后，好给她们姐妹置办嫁妆。女人有了嫁妆，以后到了婆家才不被欺负。你们兄弟几个忍心看着，为了我们家，把姐妹的婚事都耽搁，没有嫁妆，让姐妹们在婆家受欺负？”
胡豹也不希望姐姐成为一个老姑娘，只能不吭声了。
第二天，卖了材禾之后，还有一些时间，胡豹心里有事，不想这么快回家，就去了银行找上次那个贷款给自己家的管事说说话。胡豹觉得那个管事很有学问，看事情明白，什么难题到了他那里都不是难题了。
而且，那个管事还很和气，自己每个月送利息，两次去贷款，两次去还款，都是找那个管事，打交道的多了，也都很熟悉了。有时候，有闲空了，也会去找他聊天，能学到很多东西。
胡豹去了之后，那个管事正好忙完事情，看到胡豹来了，也很高兴，就和胡豹聊了一会儿。胡豹憋不住，就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说：“管事哥哥，你说我的计划是不是很好。可是，眼下，我大哥和我姐姐的年龄在这里放着。大哥还好一些，晚几年结婚都成。可是，姐姐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成了个老姑娘吧？姐姐也是要攒嫁妆的。不能把月钱都拿来给我还利息。哎，这事真是愁死我了。”
那个管事听了之后，想了一下说：“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胡豹眼睛一亮。他就知道管事哥哥会有办法，果然，在他看来是一筹莫展的事情，人家管事哥哥一下子就有办法解决了。(未完待续。。)




蕙质春兰 第二十二章 农林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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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管事是其实不是个管事，只是一个银行的信贷员。他并不是铁壁关的人，他是京畿一带的人。他家在京畿一带也只是普通家庭。不过，他很幸运，家里有一个在银行做事情的亲戚。他被亲戚推荐，在银行当个打杂的小厮。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慢慢的长大了，在银行里因为腿脚利落，眼皮子活泛，嘴巴甜，深得大家的喜欢。他又好学，经常向这些银行的管事，职员之类的学习，到了他十八岁的时候，居然学了一身本领。
通过了银行的招募考试，正式进入银行工作。进入到银行工作之后，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大名，叫吕凤才。后来，因为表现的好，被抽调到西北，跟着郡主来到了铁壁关，成了一个信贷员。
吕凤才笑着对胡豹说：“你说的那个种果树的山林计划，很好。不过，果树这个东西，要三年才能挂果收成。你贷款三年，肯定是太紧张了。正好我们这里有一个计划，是郡主推出来的。专门给农林业的贷款计划，利息低还不说，还有贷款期长，分期还款的特点。我给你找来看看。”
说完，吕凤才去找了一个本子出来，细细的对着看了说：“你的情况符合这上面的条款。你可以一次贷款一千两银子，头三年不要利息，第四年开始每个月还利息，一共贷款六年。可以每年还本金的一部分，这样你们每年的利息就少一些。不过，第四年开始，每个月还利息，都是要还双份的。因为要把前三年的也还上。”
这个胡豹明白了。忙说：“要是能第四年才开始还利息，六年后才还本钱，那我们也不用动用家里的收入来还利息了。第四年我算着，光是卖果子的钱，都够得上还利息的了，别说是双月的利息。就是本钱也能还上一部分。这个好啊，正好适合我们家。”
“这样，我的山林也能买了，贷款也能贷 了。姐姐也不用吧月钱都补贴家用。可以攒嫁妆了。家里节省出来的钱也能用来盖房子，明年，就算是哥哥和姐姐都成亲都可以。”
吕凤才说：“这个贷款这么好，不过需要两个条件，一来要信誉好的。因为头三年不要利息。要是信誉不好的，三年后不还了，或者是人找不到了，我们银行不是亏了吗？还有，第二条就是还需要担保人，最好是在工坊里做工的收入高一些的担保。你姐姐在翠锦楼是几等绣娘？”
胡豹有些担心，要是自己家不符合条件怎么办？忙说：“我姐姐胡春儿现在是翠锦楼的一等绣娘了。”
吕凤才吃了一惊说：“你姐姐去年来担保的时候，不是才进翠锦楼？这么快就是一等绣娘了？还真是能干。一等绣娘是够的上条件了。你家里的信誉也很好，已经有了两次的贷款记录，每次都按时还利息。每次都提前还款。”
胡豹立刻高兴了。
吕凤才说：“你回去和家里人商议一下，要是愿意来贷款，直接来找我。带上你姐姐来担保。”
胡豹忙谢了又谢，高兴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家里人还都没有回来，哥哥和父亲正在收拾院子里的材禾。等了一会儿，胡婆子和胡春儿回来了，再一会儿，上学的三个弟弟妹妹也都回来了。
一家人吃了饭。胡豹就迫不及待的把从吕凤才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胡婆子楞了一会儿说：“要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用动用春儿的月钱。置办好那山林，我也愿意啊。我们辛苦一家子去种的果树，我也舍不得双手递给别人啊。”
胡老汉也很高兴说：“这样我算了算，头三年不用我们出利息。我们一家子赚的钱。就能攒下来，春儿的月钱留着置办嫁妆。我们砍木材的，卖材禾的，春儿娘在翠锦楼的月钱都攒着，反正今年打的粮食也够吃的。我们省吃俭用，把钱都留着。这样明年我们就够盖房子的了。春儿要是明年定亲，后年出嫁，正好我们的房子也盖好了，也能给老大说亲，娶媳妇了。”
胡婆子一听可是高兴坏了。
胡老汉说：“这样等到三年后，我们的果子一卖出去，还利息，还一部分本钱，都够了，还是不用我们每个月赚的月钱之类的。还能多一项产业。再以后，老二说媳妇也能顺利一些。“
胡婆子可是忍不住了说：“这样可好。其实，我早就给鲲儿在我们翠锦楼相中了一个姑娘。我和那个姑娘的娘在一处做活。那个姑娘的手艺虽然说比不上我们春儿的，可也不错，人模样也算周正。人品也很温柔。已经是个二等绣娘了。要是我们房子一好，那个姑娘的娘就说了，就愿意姑娘嫁到我们家。”
胡老汉一听可是高兴。胡鲲则是一脸羞红。娶妻这个事情，胡鲲也有过无数的幻想，只是以前自己家里穷，没有敢想。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了，想来不久以后，自己就能娶上一个好老婆了吧。胡老汉忙问了这个姑娘的情况。胡婆子形容了一番，最后说：“什么都好，就是人家姑娘的娘，不舍得姑娘受苦，想要姑娘嫁过来就有宽敞的新房子住。哎，所以，现在我们家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有房子。还有几个相中她们家姑娘的。我怕时间长了，被别人给娶走了。”
胡老汉说：“那急也急不来啊。我算了一下，我们最起码要到明年才能攒够钱买房子。”
胡豹说：“房子和大哥的婚事先不说了，我们先说贷款的事情吧。那个果园才是急事。要是大家都同意了。明天就让姐姐跟着我去银行贷款担保吧。”
大家忙同意了。
第二天，胡婆子，胡老汉，胡鲲，胡豹，还有胡春儿都去了银行，找到了吕凤才，说了贷款的事情。
吕凤才早就准备好了契约书。一看来的人多，忙招待进了小茶室，请大家坐下喝茶，一面把笔墨准备好。吕凤才一边和胡家的人说话，一边偷眼看着胡春儿。发现，胡春儿秀外慧中，粉白的一张鹅蛋脸，长的就很让吕凤才心动。再仔细观察胡春儿的行动，发现，胡春儿温柔可人，签字担保的时候，一笔的小字很让吕凤才惊艳。
吕凤才问：“胡姑娘这手字可是俊的很，胡姑娘进过学吗？”
胡春儿羞红了脸，更是看的吕凤才心动。胡春儿含羞带怯的说：“我们家穷，哪里能进学？不过，我去年进了翠锦楼之后，拜了师傅，没事的时候，师傅也经常教着认识了几个字，也学了写自己的名字。”
吕凤才忙问：“怎么翠锦楼的绣娘还要识字的？”
胡春儿说：“我师傅是从南洋来的。也是大楚人，本来是京畿一带的人。后来去了南洋，进了作坊，成了管事，能带徒弟。她是在南洋夜校里学的识字，写字，还会画一笔好画。她经常跟我们说，要想绣好东西，要识字，要会画画，这样绣的东西才有灵性，才有章法。所以，她没有事的时候，就教导我们识字，画画。”
吕凤才更加惊讶了说：“胡姑娘还会画画啊，那真是了不起。不知道你师傅的名讳方便告诉吗？是京畿哪里的人？我也是京畿的人，不知道我认识不？”
胡春儿忙说了一个名字，还有师傅的家乡。吕凤才笑了说：“改天，我一定要去拜访一下，原来我们是同乡。”
胡春儿说：“管事大人，你不要叫我胡姑娘了，就叫我春儿好了。我也说不上会画画，只是会画花样子而已。离画画还远着呢。”
吕凤才笑的越发温柔了，说：“春儿这个名字好，名如其人。你也不要叫我管事大人了，就跟你弟弟一样，叫我吕大哥好了。”
胡春儿更羞了，低低喊了一声：“吕大哥。”
吕凤才更高兴了。
一旁的胡婆子可是看出端的了。她不由得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吕管事，只见他一表人才，虽然不是英俊型的，也胜在和蔼可亲。举止落落大方，说话和气，办事干净利索。还在银行供职，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婿人选啊。
胡婆子不由得走过去，一边等着吕凤才办手续，一边和吕凤才攀谈起来。经过一番交谈，才知道，吕凤才，并没有婚配。家是京畿一带的。不过，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他自己是在叔叔家长大的。后来进京城银行当小厮，后来做到了职员，再后来，到了铁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