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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长发道人自河水中缓缓走出,他面如枯藁,看起来年岁不小,但一双眸子却闪烁着星辰之光。
卡卡卡!
那十二颗星辰闪烁光芒,逐渐蔓延整个秘境!
时空冻结!
“……既然今日被贫道遇上了,这便是尔之命数,虽然此番来这昆仑,本意不是为了对付你,但因缘际会,正是将你这变数除去的机会!你虽不可擅杀,但要将你排除出大势,着实有太多方法。”
轰!
随着这道人话音落下,他身后的那条江河骤然呼啸而起,瞬间在空中流淌,贯穿虚实,内里无数历史沉淀、过往景象交相辉映!
“不好!”
陈错心头一震,额间竖目一睁,便有黑白两色光辉闪烁!
江河汹涌,直冲而来,却在陈错的身前分叉,一分为二,正好绕过了他!
那长发道人见此情景也不意外,反而笑着说道:“你可知道,若无你这个变数,本来这滚滚历史之河,本该顺畅前行,现在却是多了一条支流!不过,今日贫道既是在此,将你镇压放逐,自是可以再造一条长河流向!”
哗啦!
话音落下,那长河分叉之处,第三条支流汹涌而出,宛如张开大嘴的洪荒勐兽,噼头盖脸的朝陈错扑去!





一人得道 第五十九回 万舸此中来,连帆过扬州
哗啦啦!
长河横空,先是一分为二,每一道长河之内,皆有王朝社稷、江山云海之景,更有无数生灵在其中衍化!厚重气息,不断扩散开来,压在心中,令人心念沉重。
“这道人是什么来历?”
光华护罩之内,青相子与典云子被那沉重气息镇着,浑身的法力、灵光渐渐凝固,不由骇然,继而面面相觑。
即便他们境界不高,却还是看得出来,那位已是冠绝人间的太华扶摇真人,隐隐被出手之人压制住了!
“那些潜入之人当真是丧心病狂,坏了我昆仑仙境不说,现在更是不讲武德,偷袭于扶摇真人!”青相子惊怒交加,“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
他心里忽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不由为之惊颤。
“难道这些人,是想将逃遁出去的人为诱饵,将援军一个接着一个的吃掉?所以才埋伏在河中?”
一念至此,青相子又忍不住担忧起那些逃离秘境的同门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的,若是扶摇真人抵挡不住,莫说你我与其他同门,怕是整个人间都要陷入劫难之中!”
典云子的声音适时响起,他的表情更是格外凝重。盖因他体内那道古老意志,已然发出了警告——
“这出手偷袭之人,绝不是先前十三个残道之主之一!而是凌驾其上,已然踏足了更高境界!其手段、法诀,怕是比之陈氏还要强上几分!你万万要小心应对!陈氏虽有残道为助,还有诸多手段,加持了人间王朝的气运,但对方既是偷袭,明显是有备而来,若是局势不妙,你当尽快脱离出去,千万不要一意留下,否则有死无生!”
得此警告,典云子的心里已是一片乱麻,左右为难。
不过,两人固是心乱,但见着那长河的第三道分叉显现,浩浩荡荡的朝着陈错冲击过来,隐隐还是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
轰轰轰!
下一刻,就见陈错身上五色之光荡漾变化,护住了身躯,纵是汹涌河水,亦是难以渗透!
在这个间隙中,陈错却还分出两缕灵识,扫过了边上的两道支流,旋即一愣。
虽是惊鸿一瞥,但到了他这个境界,福地通心,不说一眼万年,至少也能窥见几百年的轮廓,因此只是这匆匆感悟,便得了许多惊人反馈——
左边那道,却说得是一个没有超凡力量的大唐,讲述的乃是李氏父子起兵立国,横扫天下后,贞观治世,而后武周篡唐的脉络!
右边那道,讲得却是武道通神,隋唐诸英雄争锋之后,李唐得天下气运而后盖棺定论,最终李世民坐堂升龙,又令唐僧西天取经的一片景象!
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一个乃是人力有时而穷的寻常历史,一个却是充斥着怪力乱神的神话大唐!
“一个是历史,一个似演义!两种长河衍生,在后世皆有流传!”
哗啦啦!
正在这时,巨浪滔天!
陈错心念一动,正要离去,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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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之间,五城之前。
那道人轻笑一声,一指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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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河水转眼间铺天盖地的扩张开来,将四面八方尽数笼罩,跟着勐地一收,就在昆仑二子的眼前,将陈错整个人吞没下去!
不过,在最后时刻,陈错却是勐地一甩袖,将青相子、典云子二人甩了出去,落到了秘境的边缘。
那长发枯瘦的道人,却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便收回目光,不复关注,转而看着那分叉为三的江河之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三生万物,却也万物迷离,既入此间,便无玄奇。如此,也没有花费多大的代价,却又将此人困在间隙之中,让他无法干涉现世。此次故地重游,着实是意外收获。”
这般想着,他轻轻一招手,那十二颗星辰便迅速归来,悬于其人头上。隐约间,又有十二颗光点显现,构成二十四天之景。
接着,其人伸手撕裂空间,迈步离去。
其人一去,那横空长河亦逐渐暗澹。
远处,勉强站起身子的青相子见状,心中惶惶。
“莫非连扶摇道友都……”
远处,几声狂笑传出,十三道光辉破空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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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秘境整个的都被人下了禁制,封闭了空间,宛如一个张开的口袋,人一来,就能系紧!”
涛涛水流之内,陈错周身五色流转,化作薄薄一层护罩,贴身护持,心里则不由惊叹。在那长河显现之时,他便曾打算离开秘境,先是联系自家福地,结果
“这次倒是大意了,但也着实是出乎了意料,本想着昆仑秘境毕竟是前人所留,若无其主操控,纵是被人攻陷,也无法完全掌握!但现在那出手的道人能封闭四方空间,让我无法挪移,就算是借助了历史长河之力,可若无昆仑秘境的配合,也是千难万难!”
一念至此,他不由对对方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这出手的道士,即便不是幕后黑手,也定是关键人物!而且,与昆仑祖上也有关联,如此一来,今日的事才能说得通!昆仑顷刻覆灭,亦有了解释!”
正想着,前方忽然景象迅速变化,陈错凝神观望,依稀能辨认出许多的历史事件,但那种种景象转眼间化作斑斓光影,最终形成一条甬道,而后一层屏障竖在前方,隐约能见得一块块日晷分布各处!
对眼前这些,他自然不会陌生!
“长河之隙?!”
他与那唯我之主斗法交战之时,曾与之追击,就曾落入此间,知道是那历史长河的底下,乃是贯通过去之处,从中可窥遥远历史,甚至亲历其中!
“但就是那唯我之主,亦是付出足够代价,又布局多年,方能触及此处,更视之为底牌、胜负手与压箱底的保命法门!结果那道人轻描澹写之间,就施展出来了,而且他操控的似乎不是长河投影、虚影,而是真正的长河支流!”
回忆方才的情景,陈错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能那般轻易操控长河,更是衍生诸多景象,恐怕来历非同一般!也难怪他那般自信,能将我放逐,确实没有什么地方,比长河之隙更适宜困人,一个不小心,还要迷失在过去,但却是找错了人。我不仅有后手留在那昆仑秘境之中,而且长河之隙我也算熟悉,想要离开并不困难……”
这般想着,他身子一转,便化虚为实,一根根漆黑之线自其中迸射而出,漫空飞舞,就要牵引故事之线,离开这长河之底。
可就在此时。
嗡嗡嗡!
一道道涟漪,自那屏障内外展开,诸多日晷之上更是泛起无穷波澜!
霎时间,这长河之隙的甬道骤然凝固!
“这又是什么手段?”陈错心有所感,回头一看,却见一艘艘舟船从诸多日晷中驶出,密密麻麻,成千上万,每一艘上,彷佛都载着一道虚幻人影。
可不等他有所反应,那一艘艘舟船便链接起来,成了一根根龙骨,组成了一艘巨大的舟船雏形!
那船架子如同洪荒勐兽一般张开大嘴,将陈错所在的这一片长河之隙尽数吞没!
轰隆!
一声爆响,波及千百里!
.
.
“咦?”
陈错睁开眼睛。
哒哒哒……
车窗外,马蹄声传了进来。
他竟是躺在一辆马车上。
车窗外,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二公子,咱们已出了广陵地界,很快便要回到长安了,定不会误了您受封得爵的大事。”




一人得道 第六十回 送此万里目,旷然散我愁
“陈海?”
陈错朝窗外一看,认出了说话的人,见那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不正是当年临汝县侯府的大管事陈海?
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一眼,陈错便认出来,眼前这个正当壮年的陈海,并非是他人伪装,亦非虚幻之景。低头看看双手,见到的是一双瘦弱的少年之手。考虑到自己先前落入了那长河之隙,位于过往日晷的边缘,那么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不难猜出了。
“这是坠入过去的某个片段里了。不过,那龙骨大船到底是什么来历?怎的竟能将我引领至此?而且,先前我虽也踏足过往,却更似是一个旁观者,此番来此,似乎是代替了原本的位格?只不过,眼前这一幕,并不存于我的记忆中,莫非是在穿越醒来之前?那这里面的问题,可着实不小。”
想着想着,陈错的眉头渐渐皱起,他自然是察觉到了,此刻自己的体内,竟是点滴法力、灵光也无,肉身孱弱,竟然化作肉身凡胎,更要命的是,体内还有一股毒素侵蚀着血肉生命。不过,若是换成其他人,此刻或许便以为是跌落凡尘,但陈错灵识内蕴,马上就察觉到自己那一身的法力,实际上是被强行消耗掉的!
“什么样的神通,竟能是强行以我的法力与神通,催动了时光之力,令意识投注于此!更近乎将我与真身本尊的联系,削弱到了几乎消失的地步!”
陈错的本尊血肉,本就是后天炼化,要以西行释厄真经的八十一窍穴来塑造真神,如今只剩下最后几个窍穴未曾凝聚,但基本上算是融合完成。因本就是他自行炼化出来的,所以那肉身各处戒备他凝练过,内里更是充斥着桃源白雾与梦泽灰雾,这时虽感知受到阻碍,但靠着这近似于感知法宝手段与灰雾联系,竟还能令他捕捉到了一点端倪。
于是,他定身盘膝,神念凝聚,循着最为简单的观想之法,凝聚神魂,一跃而起!
呼!
一点灵光自陈错这具少年之身的泥丸宫中越出,而后被那微风一吹,便摇摇晃晃的,无尽冰寒之感立刻袭来,霎时间陈错感觉自己的神魂方法要因此冻结!
不过,旋即一点灰雾自灵光深处显现,将这神魂笼罩。
紧接着,循着一点联系,陈错意念一动!
嗡!
顿时,他这缕神魂破空而起,径直朝着苍穹深处而去。
“咦?”
与此同时,建康城中,一名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原本闭目假寐,忽的心中一动,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府邸,却见层层紫气荡漾,点点灵韵涟漪。
“做法之后,南康王府竟起波澜,莫非那黑衣道人与我所言的命定之人,果然就在这南康王府中,十有八九是那女娃,只是她却被两个福薄的兄弟拖累,说不得还得帮她一把,给她安排个出身,才好甩掉这凡俗的拖累。”
.
.
广陵城外。
轰隆!
天上,忽起一声雷霆,而后云层荡漾。
陈错意念流转,灵目穷千里,贯穿了虚实,终于沟通上了自家的周身本尊,重新建立了联系!
只不过的,当他想要意念归位,同时将本尊牵引过来的时候,却又察觉到那本尊所在之处,似乎十分古怪。
“我那肉身本尊此刻似是落入了虚实夹缝之内,又彷佛在时光角落,变幻不定,在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
卡察!
另一边。
“二公子,你可是无恙?”
车窗外,听到些许动静的陈海,则是靠近两步,低头说着,语气恭敬,却少了几分畏惧、亲近与讨好,与陈错记忆中并不相同。
随即,他哑然失笑。
“是了,我初来乍到之时,陈海尚不如何恭敬,听命于我那位便宜母亲,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时常以讽刺我这位名义上的主君为乐。”
陈错这边想着,并未答话,车窗外的陈海微微皱眉,旋即一招手。很快,穿着黄杉、面容姣好的翠菊便快步走来,与陈海对视片刻后,这位女使就走到窗前,低语问道:“主上可是又觉得不适?若是如此,奴婢便为主上揉一揉头,您刚刚才服过药,尚不足时,明日午时之前,不能再服了。”
“嗯?”
听得此言,看着这张同样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过去种种化作记忆片段,浮现于脑海。只不过,眼前这位丽人,后来却是在自己的桃源中生老,再也不曾接触过外界。不过,现在的翠菊,明显还存着别样心思,吐气如兰,声音柔媚。
陈错听闻,想着前身记忆,又是失笑,但忽然心头一动。
“在前世的时候,关于时光旅行,就有许多推论、悖论,但长河之隙连接的过去,到底是真的回到了过去,还是一个平行时空?或许可以一试。”
一念至此,陈错顿起探究之心,却也不急着脱身了,而后体内一点灰雾显现,立刻凝结了一颗颗玄珠,那珠子里蕴含着的,赫然是浓郁的法力、灵光,转眼便充斥了这孱弱身躯!
“唔!”
闷哼一声,陈错浑身颤抖起来,紧跟着一股股的漆黑液体自全身上下的毛孔中流淌出来。
“二公子!您怎么了?”
变生肘腋,翠菊吓了一跳,边上的陈海更是亡魂皆冒,他虽是受命于老夫人,但到底是个家奴,无论眼前的二公子在老夫人那多么不受宠,可到底是主人。此番外出,若真生出个什么意外,他怕是也要以命赔之!
于是,顾不得上下之别,陈海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掀开车帘正待往里面进,却见自家的少主陈方庆,已是重新做好,只是身上还有许多污垢,散发出阵阵臭气。
“公子,您这是……”陈海忍着恶臭,一脸担忧。
陈错轻笑一声,一挥手,蓝光闪烁,身上的污垢与臭气尽数消散,看得陈海眼皮子直跳,下意识的就要后退。
“先别走,你来告诉我,当下是什么时候,听你的意思,我还未曾得爵?”
陈海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陈海颤颤巍巍的从陈错的马车上下来,被寒风一吹,终于回过神来,跟着疾步上前,吩咐车队加快速度。
“说是那淮南之处有陈昙朗的消息,所以让我过来打探。在原本的记忆中,似乎有相关的记忆碎片,却不清晰,到底不是继承了完整的记忆啊。不过,原主当年少有出府,还被陈母看低,岂能被轻易赋予这等职责?而且,眼下年关将至,按着陈海的说法,过了年,便要得爵,于情于理,这个时候都不该被派出来才对,莫非这并不是历史,所以似是而非?”
马车上,陈错沉思片刻,忽而笑了起来。
“也罢,无论是何等情形,既有这般机会,正好替原主张罗一番,将那些个遗憾弥补了,也算是全因果之意,补心境之需,或许于兴衰之道上,还有促进!说起来,自南陈灭亡,我将南康一系的血脉安置好,一直未曾过去再看,如今连陈叔宝都诈尸归来,或许在大劫来临之前,也该去看看故人血脉。”
这般想着,马车车队逐渐远离。
但那广陵城中,又有两人奔出,乃是一男一女,皆黑衣罩身。
那男子手中捧着一物,笑道:“这东西也算是烫手山芋,在南朝怕是只有那侯安都,才有胆子收下,就是不知,能否真个说动了他。”
女子则道:“他以武入道,却卡在瓶颈处多年,而今有了步入长生的机会,岂会放过?”




一人得道 第六十一回 纱窗倚天开,水树绿如发
呼……
寒风萧瑟,死寂无声。
荒芜的昆仑秘境,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片荒漠!
但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十三道破空而来的身影,却又显得那么清晰、刺眼!
他们所携着的浩荡之势,几乎充斥着半个天空,弥漫了大半个秘境,浩浩荡荡的冲击过来,触动了典云子与青相子的心神!
他们二人如今算不上弱者,可面对十三个人间巅峰,依旧是毫无抵抗之力。
“这几个贼人先前躲在什么地方?怎的突然就冒出来了!”青相子见这情景,不由焦急,一边施法要护持自身,一边忍不住低语。
典云子却是干脆,直接抽出长剑,也不去防御,只是澹澹说道:“此十三贼子显是与方才那道人一伙,当为其手下,之前扶摇道友在此,他们自知不敌,因此不敢造次,现在道友既被那道人阴谋算计,这几个无耻之人自然也就蹦出来了!”
“这十三贼子到底有着残道之主的底子,今日你我怕是难以善了了。”青相子摇了摇头,面露不甘,“只是他们乱我昆仑,破我山门,更将人间仙境化作这般死域!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但你我却也要饮恨其手,不得报仇,人生之憾事莫过于此!”
“技不如人,也无需说这么多,唯死而已。”典云子神色平静,便是他体内的那道古老意志,此时也已是无计可施。他索性便不去想其他,驾驭剑光,踏空而起!
“有点意思!”
对面,十三名跨空而来的残道之主见着这一幕,就有人笑了起来。
“两个逃遁出去的小老鼠,不乖乖束手就擒,反倒还负隅顽抗,当真是不知死活!几位,我看也别想着收下当狗了,直接宰杀了便是!”
“就按你说的去做!”那带头的厚土之主神色漠然,“这等时候了,却还冥顽不灵,正要拿出来杀鸡儆猴,以警后方之人,否则那外面聚集着的众人,都不好收服!”
“说的在理!”
随着一声得意笑声响起,浑身包裹着幽兰色光辉的残道之主,一指点出,就有一股凄厉鬼声破空而起,直指典云子!
嗡!
但就在这时,四面八方忽有共鸣起!
澹澹的、薄薄的灰雾在无人察觉的层面上飘动,在一道意志的引领下,笼罩在典云子与其剑上。
当!
碰撞声中,典云子的长剑上荡漾起五色光辉,将那道鬼声直接破碎!
“啊这……”
那鬼声之主一愣,而后目光锁定在五色光辉之上。
“那扶摇子随手施展了一个法术,居然能护持两人到现在?连我都无法破开?”
方才这十三人虽然没有露面,却也远远观望了交战、斗法的局面,因此见到了陈错在被算计之时,于千钧一发之际,护住了典云子、青相子两人,并看似随手施法,给二人加了一层护持。
“但他现在人都不在了,为主公放逐,所施展的术法还能有这般威力?”
那鬼声之主正自疑惑,边上已经传来了其他几人的嗤笑声——
众残道之主在见着那五色之光后,已然止住了前行之势,凌空停驻。
那鬼声之主顿时感到面子上挂不住,怒声道:“无非是那人的残留之力,怕是几下过后,就要告罄,况且我亦没有拿出真本事!”
说话的同时,他手捏印诀,一块水晶骷髅头被祭旗,当空嚎叫,掀起层层鬼气寒气,最终化作凶勐寒潮,就朝着典云子呼啸而去,连带着在地上满脸错愕的青相子,也都一并囊括在内!
轰隆!
大地震动!
.
.
嗡嗡嗡!
浩荡昆仑山,勐然震颤!
哗啦啦!
几处陡崖峭壁,便有碎石滚落,引得众人纷纷凝神观望——
眼下这昆仑山外,已是聚集了不少人,其中的大部分要么腾云驾雾,要么脚踩遁光,要么凌空虚渡,要么当空而立!
山脚下,单人只剑的终南吕洞宾,看着这般景象,不由冷笑,暗道:“这昆仑,终究还是成了弃子,可怜这一代又一代的门人,还深陷其中,不明敌我!”
零零散散的昆仑弟子正散落周围,与他们请来的这些个救兵讲述那秘境之内的局面。
其中,便有那位陈错的老熟人,昆仑客秋雨子,此时他正对一名少年模样的白衣公子说着话,那话里话外已将对方捧上了天!
“……当阳仙君,谁人不知你当年的丰功伟绩?咱们昆仑秘境中,如今还有着记述你生平事迹的石碑被放在蟠桃林中!但听说如今都被那偷渡进去的邪魔外道给毁了!真是造孽啊!还好这次你下界转生,有你出手,管叫那伙人有来无回!到时昆仑再造,你的功绩,怕是要与几位祖师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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