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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高嫁罗其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爱错别字

    逸仙居位于长原市区一个公园内,私人山庄式会所。

    车子先是进了一个牌坊,虽是夜晚,但透过两旁昏黄的路灯,仍可看出周围大致景观。

    因下午的一场大雪,大地被裹上银装,两旁高大的杨柳树,枝杈裸露,或白雪为被,或被冰条压弯了腰枝。

    车子一路向前行驶。

    不大会儿,一个结满厚冰的人工湖显现眼前。

    好似一个大型的旱冰场。

    遥望四周,白茫茫一片,大地仿若自带灯光。

    一路进来,其雨才发现此处为人民公园。

    熟悉的景致与记忆中,父亲带她来玩耍时并无二异。

    在快速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此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以不变应万变。

    倒也成了这座城市,载满人们回忆的乐园,亦是最后的自留地。

    车子继续往里开,一块不显眼的指示牌立在一个分叉路口,上写:

    私人地方,闲车人等免入。

    小李将车子转弯,沿着指示牌往里开去。

    不一会儿,在一栋古朴的宅子前停下。

    蒋秘书不畏寒冷,一早侯在此处。

    见车子停下,撑伞上前。

    其雨接过蒋秘书递来的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鹅毛雪片又飘飘扬扬的在空中飞舞。

    不由感叹,今年冬天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听说南方多地都下起了大雪。

    好在北方室内够暖,于大部分人来说,倒也怡情悦性。

    偏其雨好冷,也极爱飞扬的大雪。

    小时候读红楼梦,最喜欢的一句话即是: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虽凄凉,却真实。

    其雨想,人心若能如白雪一般,永远洁白无暇多好。

    但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事与愿违。

    就好像她怀孕一事,若在普通人家,也就高高兴兴的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可在阎家,才刚一确认,就已初见端的,暗流涌动。

    让她倍感,豪门大院里的身不由己。

    轻踏步子,厚实的雪地靴踩在地面,浅浅一脚下去,踩得嘎吱作响。

    打眼望去,只见那建筑,外表普通。

    青砖灰瓦,即是晚上,依然能透过四周微弱的灯光,看出其已有些年头。

    廊檐下,大红灯笼随着寒风,摇摇摆摆。

    一块原木黑字的匾额高挂门檐,上写:

    逸仙居。

    尺寸与字的大小相得益彰,秀而皆不大,若不细看,很有可能会错过。

    原木色的大门,斑驳着岁月的刮痕,古式青铜狮子图案门把,仿佛将人引入千百年前。

    纵观建筑四周,大树环绕。算算车子开进来大约用了五分钟。

    如此一看,若不是熟人,普通人极难窥其一二。

    以其雨为例,若不是嫁给旭恒,她这辈子或许都无机会踏入此地。




215 别有洞天
    215 别有洞天

    跨过门槛,进入门内,与北方传统的四合院微有不同。

    倒有种江南园林的曲径通幽之感,长方形院落,朱色雕花门窗,两边各有圆形拱门,通往别院。

    行至其中,仿若置身古代的侯门深府。

    目之所及,皆是古色古香。

    虽处冬日,不见绿意葱茏,倒也雅致脱俗。

    别有一番风味,令人不禁想要拨弄笔墨,最是陶情适性。

    身形高挑,婀娜多姿的女侍者迎上前来,为其雨引路。

    女子厚实的黑发挽成一个发髻,束在脑后。

    走起路来,仪态万千,与满园景色相互辉映。

    穿过雕梁画栋的超手游廊。

    红色楠木柱子一根根倒退,无不彰显着主人高贵的身份及地位。

    行至游廊尽头,有一条不起眼的小门,直通后院。

    后院四四方方,不大,规规矩矩的北方传统四合院。

    入院后,正前方3间上房中的厅房,灯火通明。

    四周阒寂无声,忽而悠扬的古琴声由某处响起,将其雨惊了一跳。

    不曾想,此处竟还能听到如此古远之声。

    其雨听出此曲为著名的古典名曲,广陵散。

    只是心感可惜,流下来的此曲并非为嵇康所作,真正的原曲早已失传于人间。

    侍者将其雨引至上房。

    敲了敲紧闭的门,清丽的声音划破悠扬的音律。

    “先生,您的客人已到。”

    紧跟着门内传出一声:“进来。”

    侍者推开门。

    其雨低头微顿片刻,脚下依然是高高的门槛。

    回顾自进门以来跨过的门槛,忽而有种,自己是在一步步跨跃她与旭恒之间的距离。

    也是一步步在面对,他们之间那份难以逾越的门第。

    阎耀远合上正看着的文件,抬起头看了其雨一眼,点头示意。

    黑色的衣装一丝不苟。

    周身气息与其雨以往见他时并无二异,还是那么的让人心惊胆战。

    那侍者为其雨拉开椅子,服侍她入座。

    “上菜吧。”阎耀远对忙完的侍者道。

    侍者应下,然后行礼离开。

    其雨礼貌的叫了声“爸。”

    阎耀远很自然的应了声:“嗯。”

    过后无话,弄的其雨满腹狐疑,却又不敢主动言语。

    四下打量了下,并未见弹琴之人。

    这才发现,琴声是自隔壁传来。

    但又很确定,整个后院只有阎耀远一个客人。

    现在还要加上她。

    这么看来的话,阎耀远还真是一个喜静之人,不,是孤独之人。

    高处不胜寒,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待菜上来时,其雨更是大吃一惊。

    桌上菜色,她此生第一次见到。

    奶白色的汤汁里,浸着彩色的蝴蝶面片。

    另一盘更绝,一支支毛笔整齐摆在盘中,上面有墨汁涂成的山水画,画旁用黄瓜摆成竹子图案。

    令人称绝,亦无从下手。

    实在是太过好看。

    其他不再一一细述。

    阎耀远仿佛看出其雨的不安与疑惑,难得耐心为她解答。

    名字更是取的诗情画意。

    什么笔墨重彩,彩蝶纷飞,春色盎然,细风化雨。

    过后,并无闲话。

    直至餐毕。

    仍是方才那位高挑的女侍者进来收拾,其雨这才顿悟,此女子今晚只服侍他们这一桌。

    侍者将餐盘撤下。

    又泡了一壶陈年普耳进来。

    阎耀远指了指其雨道:“给她上杯鲜奶。”

    侍者领命而去。

    阎耀远忽问其雨:“喝茶吗”

    其雨摇摇头:“晚上怕睡不着。”

    阎耀远嘴角漾起一个笑,将其雨惊了一跳。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其雨面前笑,却是笑的最温和的一次。

    让其雨不禁怀疑,平时见到的那个公公和此时面前这位是否是同一人

    阎耀远品了会茶,主动打开话题,问她道:“今晚菜色如何”

    其雨初时因紧张,并未细品其味。

    过了会,紧张消除,许是味道实在太好,让她忘了紧张,亦忘了面前人的强大气场。

    倒是吃的极为嗨皮。

    这会子见对方问起,微微笑道:“很好吃。”

    阎耀远道:“等会让小蒋给你一张卡,以后想吃自己过来。”

    其雨慌忙拒绝道:“爸,不用了,妈给我安排了营养师,我在家吃就可以了。”

    阎耀远道:“不冲突。”

    其雨不好再拒绝,只得应下。

    “谢谢爸。”

    气氛莫名变得尴尬,旭恒不在,其雨实在不知该与他说啥。

    再者儿媳和公公单独相处,这场合怎么看怎么怪异。

    其雨想着,您老人家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快快说出,此次找我来的目的罢。

    说完我好回家睡觉。

    许是阎耀远察觉了她的心思,跟着直奔主题,问她道:

    “孩子,你想过怎么养吗”

    其雨一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她自己这一路走来极不容易,小时候,奶奶给过她满满的爱,但也对她极为严格。

    因而给她打下了极好的基础。

    也让她养成了写字的好习惯。

    所谓,笔墨润人,修身养性,亦陶治情操。

    当然,个中艰辛自不必述说,自己心知。

    但她从不后悔,如果不是奶奶的谆谆教诲,她亦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对于孩子的教育,她信奉严师出高徒,亦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但更信奉,要用爱来给养。

    小时候,她调皮贪玩时,奶奶可没少揍她,家里的家戒尺都打断过一根。

    但奶奶也是最疼她的。

    而今,阎耀远问她这个问题,其雨没加思索,心下亦知,其为何意。

    自己若滔滔不绝,大放厥词,恐惹他不满。

    因道:“爸,我思想格局不够,怕惹您笑话。”

    阎耀远知她谦虚,道:“直说。”



216 雪夜倾谈
    216 雪夜倾谈

    “爸,具体怎么教育听您的,我希望他健康。”

    其雨想说快乐,但人生,哪来那么多快乐。

    特别是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如果她和阎耀远硬碰硬,无论对自己还是孩子都不是好事。

    那么唯有盼他健康。

    “还有呢”阎耀远对其雨的回答还算满意。

    但他想听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其雨也不喜欢与人绕圈子,既然他问了。

    就直接道:“希望他在我身边长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光,并且很是坚定的望着阎耀远,毫无畏惧。

    阎耀远也回望着她,四目相对。

    其雨脸上的某种倔强与某人,似乎如出一辙。

    阎耀远想,难怪那个孽障会看上她。

    对于自己坚持的,哪怕明知不可为,却依然为之。

    “这点,不可能。”阎耀远沉声回道:“不过,每周可以在你那边住二天。”

    其雨不想再说,孩子还是个小胚胎,在她肚中才六周,未来却已被安排好。

    许多事,业已成定局。

    她想反抗,甚至还想怼回去说,您儿子都已与您断绝关系,孙子应该也与您无关。

    可理智告诉她,这些都是徒劳,有些事不是她可以决定的。

    其雨不再言语,因为在阎耀远的强势面前,任何他已做的决定,鲜少能有回旋的余地。

    这也是多次接触下来,其雨对他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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