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近万汉军布成一个偌大的包围圈,将二千余名守护着车队的汉军紧紧围在中央。双方仍然保持了一定的克制,虽然剑拔弩张,却没有爆发任何冲突。
包围圈外,却有数百骑兵已经开始忍耐不住,不断鼓噪着,想要采取行动。若非几名军侯竭力阻止,他们早已不顾一切的冲杀上去了。北军骑兵向来傲气十足,平常只有他们欺负人,何时被人欺负过?似今日领兵司马竟然被人拘压之事,更是绝无仅有,怎能不令这些彪捍的战士惊怒交加!
远远传来隆隆的闷雷之声,骑兵们一齐露出惊喜之色,回身眺望。
果然,没过多久,远方便尘土蔽日,黑压压的骑兵大队从烟沙之中现出了身影。
“是鹰扬中郎将来了!”一名军侯喜道:“快!派人前去引导!请将军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南鹰瞧了瞧身侧怒气冲冲的淳于琼,笑了笑道:“仲简兄,你我兄弟受皇命寻找黄巾军的宝藏,不料今日却被自己人给劫了道!你说说,这事怎么个处理?”
淳于琼怒道:“你派个人,拿我名刺去传话,便说监军使者奉旨押车,瞧那个姓宗的敢不听话!”
一名都伯答应一声,恭敬接过淳于琼的木牍,向宗员军驰去。
远远的,一名宗员部将驰出阵列,向那都伯迎去。
两人交谈一阵,突然那都伯拨马而回,一脸羞愤之色道:“几位将军,他们不但不予理睬,反而出口伤人,还说,还说……”
“说什么!”淳于琼厉声道:“你只管说来!”
那都伯道:“是,对方那校尉说,没听过淳于琼是谁,还说有什么事请南鹰扬亲自去说!”
“什么!好大的狗胆!”淳于琼气得脸都青了:“真是要造反了,本官……”
“仲简兄息怒!”南鹰伸手虚拦,淡然道:“既然他们指名要我去,那我便走上一趟吧!”
“典韦、曹性!”高顺大喝道:“随将军同去!”
随着三骑缓缓驰近,对方那口出狂言的校尉又迎了上来。
“这位校尉,请问适才为何出口伤人?”南鹰细细瞧了瞧那趾高气扬的校尉,和言问道。
“一个小小的都伯,竟敢开口质问本将,还拿什么监军使者来压我!这是犯上!”那校尉歪了歪嘴道:“这还不该骂?本将是帮他们主将管教于他!”
“原来如此!”南鹰恍然大悟道:“该骂该骂!骂得好啊!”
他一边微笑,一边策马缓缓靠了上去。
那校尉听得心中舒畅,傲然道:“看来你还算是识相的,对了,你是何人?”
“啪!”一条黑光闪过,一道血光在那校尉脸上直接迸发开来。那校尉不由惨叫一声,倒撞下马。
南鹰收回手中的马鞭,冷冷道:“本将便是南鹰!既然你可以骂得一个都伯,那么本将一个中郎将,也当然可以打得你这个校尉!”
“继续抽!”他指了指典韦道:“本将的部下不劳别人管教,给他长长记性!”
典韦咧开大嘴,笑呵呵的跃下马背,一脚先将那校尉踹了个跟斗,接着劈头盖脸的鞭子便落了下去,打得那校尉惨叫不断,鲜血飞溅。
眼见自己的将军被当众鞭打,对面的汉军一阵骚动。突然嘹亮的军令声响起,一排排的汉军以整齐的阵形缓缓向南鹰压了过来。
南鹰傲然一笑,单骑策马迎了上去,大喝道:“鹰扬中郎将在此!哪个胆敢以上犯上,杀无赦!”
“杀无赦!”数千雄壮的声音一齐怒吼起来,震得对方汉军们的脚步为之一滞。
至少五千名北军骑兵拧着腰,控制着马速,开始了冲刺前的缓慢小跑,上千精锐的弓兵从侧面闪出,大踏步上前,一边听着军官们的号令,迈出整齐的步伐,一边弯弓上箭,在密集的“嘎吱嘎吱”声中,上千强弓一起斜指上天。
南路军的汉军们一齐为之失色,他们不过是普通郡兵,更清一色的是步兵,虽然经历了几场大战,但至今没有遇过象样的对手,更没有见过伏尸数里的血腥杀戳,怎能同这些尸山骨海之中杀出的北军精锐相提并论?不要说装备大大不如,气势上便已经输了不止一筹!
南路军的领兵者显然也没有想到北军会如此强硬,只听鼓点一变,南路军缓缓压上的阵形立时顿在原地。
南鹰一挥手,身后大军亦停止了动作,他狂笑一声,大吼道:“给你们半刻时间,先放了本将的部下!”
“否则!”他阴冷一笑,转身向曹性打了一个手势。
曹性毫不犹豫的抽刀架在那满身是血的校尉颈上。
“老子便要开始杀人!先杀他,再杀你们!”南鹰残酷的声音在阵阵吹过的风中传遍全场:“你们要不要试试?”
南路军将士一齐变色,另一名校尉壮着胆子大叫道:“南将军,你我均是同僚,末将不信你敢公然戕害友军!”
“狗屁同僚?”南鹰不屑道:“你们胆敢公然绑架我的部下,还敢自称是本将同僚!先放了我的部将,再请你们宗将军出来说话!”
“你……”
“不要再试图挑战本将的耐心,否则本将将怀疑你们是叛军!”南鹰狂叫道:“那么杀光你们也不算犯法!”
此言一出,南路军中立时又是一阵骚动。
“南鹰扬!你是否过于放肆了?”一个阴狠的声音如针一般穿透噪音传了过来。
“本将就知道,打了看门狗,还愁狗主人不露头吗?”南鹰哈哈一笑,盯着那越众而出的铁甲大将,突然间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满面鄙夷之色道:“你就是宗员吗?无胆匪类也敢说本将放肆,你比那董卓如何?信不信老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抽你!”
鹰扬三国 卷二 黄巾之殇 第九十九章 诱犯天威
盾墙闪开一条通道,宗员缓缓策马行了出来。
他不过三十余岁年纪,虽然端坐于马上,仍尽显伟岸魁伟的身躯,凌厉的眼神正狠狠的向南鹰逼视而来。
“南将军好大的名头!可是今ri一见,却令人失望!”宗员冷冷道:“难道你凭着战功赫赫,就可以在军中前辈面前口出狂言吗?”
“宗将军怪我口出狂言?很好!”南鹰轻轻举起手来,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但是本将狂不狂,你说了不算!请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无故扣压我的部下?”
“扣压没有错,但却不是无故!”宗员森然道:“本将怀疑你军中有人与黄巾贼党沆瀣一气,私自运送财物!”
“证据呢?”南鹰听得心中一凛,不禁有些做贼心虚,若说与黄巾军暗中勾连和中饱私囊这两件事,他还真是一样没少。
“南将军,你身为北路军副将,怎么会发兵至南部战场?而且还随军运送大批金帛粮草?”宗员突然厉声道:“这你怎么解释?若无不可告人的图谋,那么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南鹰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宗员并无什么证据,只是从孙坚缴获的车队上生出了疑心,或者是生出了觊觎之心。
他心中一定,不由怒从心起,以强硬的口气道:“本将奉旨公干,现还有天子委派的监军使者随军而行,你宗员有几颗脑袋,敢阻挠本将为天子办事?是不是意图谋反?”
宗员淡淡一笑道:“南将军休要危言耸听,淳于琼将军并非天子使者,他只不过是一个监军,无权代表天子行事!而你,若能出示天子手谕,本将便立即向你请罪,可是若拿不出来,便是你假借天子圣谕,yu行大逆不道之事!”
他身躯微微前倾,冷笑道:“所以,这意图谋反的罪名本将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
南鹰心中更惊,这宗员思维极快,言辞犀利,绝非赳赳武夫所能相比,更令人讶异的是,他似乎很清楚淳于琼的身份,却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宗员的来意绝对不简单,看来真的是来者不善了,不过幸好自己已与贾诩商定了对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宗员见南鹰不答,更加不依不饶道:“如何?这便请南将军请出天子手谕!否则,哼!”
他重重一哼道:“便要请南将军解释一下了,你私动兵马、侵吞物资所为何来?还有你部下那名叫裴元绍的军司马,据本将了解,他可是贼军中有名的人物,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了你的部将?”
远处的淳于琼听得分明,不由脸se渐变,天子密令他们寻找宝藏,此事关系重大,如何能公诸与众?更不要说会有什么手谕了!一旦此事传播出去,只怕又会被朝野清流恣意篡改后广为诟病,使天子蒙羞。
他原先只当亮出监军使者的名号,自会令那宗员退避三舍,岂料此人软硬不吃,执意要问个清楚。想到可能带来的后果,淳于琼不由有些慌了手脚,求助似的向贾诩望来:“文和兄,这,这事如何处理?”
“看来此事难以善了了,其实我也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出现!”贾诩平淡的象是在说一件毫无关系的小事:“不过你放心,南将军不是还有一件宝贝没有祭出来吗?”
淳于琼听得一呆,猛然间醒悟过来,面上露出惊喜之se。
“只是这么一来,这宗员却是死定了!”贾诩自言自语道:“无论他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被金钱蒙蔽了心智,他都是自寻死路!”
淳于琼浑身一震,闪过不能置信的震惶之se。
“原来如此!这样!”南鹰闪过一丝犹豫之se:“此事我自会给宗将军一个交待,不过能否先将那裴元绍放了!”
他一指曹xing刀下的那名校尉:“我们毕竟都是汉军,如此大动干戈,传出去只怕你我都面上无光!”
“可以!”宗员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点了点头道:“但有一个条件,命令你那些看守大车的部下,也一齐撤出来,车队必须先交给我们看管!”
“你!”南鹰大怒道:“那可是我的兄弟们用命换回来的……”
“南将军不必动怒,只要你之后能给本将一个合理的解释,说不定本将会物归原主!”宗员淡淡道:“但是之前,本将只能暂时接管,请你不要忘记,这里属于本将的防区!”
南鹰脸se一变再变,终于闷着气打出手势。
南路军打出旗号,让开一条通道,很快便将五花大绑的裴元绍推了过来,并接回了那名浑身是伤的校尉。同时曹xing纵马驶入圈中,向孙坚传达了退出圈外的命令。
所有的命令都在最快时间内得到了不折不扣的执行,宗员的脸上也不由泛起欣赏之se,只是在看到那名惨被毒打的校尉,眼中的杀机才一闪而逝。
南鹰看着孙坚的两千部下迅速退回本阵,结成阵势,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
宗员一直盯着南鹰的神se,见他如释重负,不由闪过讽刺之se:“南将军,之前的误会算是消除了!恕本将仍要公事公办,请将军详细说明一切原委,否则本将仍要以图谋不轶之罪拿你!”
他见南鹰张口yu答,抢着道:“本将知道,你我均为一军副将,按理我无权干涉于你,可是你擅动兵马过境,又私运大批物资,依军中临时之律,本将仍然可以将你及你的部下暂时羁押,留待有司察查!请你明白这一点!”
天空中轻轻的鹰唳声传来,南鹰仰首看去,一个小黑点正在数里外的天空中不断盘旋。
他轻轻点了点头,突然一笑道:“本将现在终于明白了!”
“哦?南将军终于明白了?”宗员眉头一挑道:“怪不得将军方才还盛气凌人,现在却是换过一副口吻,你放心,只要你配合…….”
“不!宗将军你误会了!”南鹰轻轻一夹马腹,上前几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调道:“本将之前一直不明白,你是如何收到消息,及时赶来阻截的呢?现在终于是弄明白了!”
宗员神se不动道:“这里是本将的防区,贼军如此大规模调动兵力,当然逃不过本将的耳目!”
“本来是有三批来路不明的人,都想要劫夺车队,我却一直弄不清你是哪一拨派来的!”南鹰对宗员的话充耳不闻,径自说了下去:“但是你自己说漏了嘴,因为从你说出裴元绍的来历时,我便已经知道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宗员皱眉道:“是本将在问你的话,你休想凭空构陷本将!”
“你不用急,让本将来慢慢说于你知!”南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令远方的将士们一齐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位中郎将已经尽释前嫌,交谈正欢。
“一直到昨ri,本将仍然直接或是间接的掌握了其中两批人马的动向,甚至还与其中一批人动了手!相信你比本将还要清楚他们的来历!”南鹰微笑道:“可是只有那些与张曼成里应外合的黑衣人,只有他们才在那ri官道之战后,便神秘的失去了踪影!算算时间,他们应该是所图不成,便立即向你来通风报信了?”
“怪不得宗将军一眼便认出了裴元绍!”南鹰一脸恍然大悟道:“是张曼成告诉你的!”
“南将军,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宗员神se不变,却情不自禁的亦压低了嗓音:“你连自己的干系尚未脱清,便想要倒转是非,诬陷本将与贼人相通吗?你认为有人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你身后五里之外,正隐藏着一批人马!本将有理由相信,他们便是张曼成残部和那些黑衣人!”南鹰笑容更盛:“要不要我们现在便去揭开谜底?相信凭本将部下的大批骑兵,只要两刻时间便能带回他们的人头!”
“你!你怎么?”宗员瞳孔收缩,他立即口气一变道:“你怎么如此武断!即使真有贼军隐藏,焉知不是他们正在对那些宝藏虎视眈眈?想要出手劫夺!”
南鹰蓦的放声大笑,宗员眼中闪过森寒杀机,口中厉声道:“你笑什么?”
“本将何时说过那些大车之内运送的是宝藏呢?”南鹰满面讶然之se道:“宗将军是听张曼成说的,还是那个姓杨的?”
宗员浑身剧震,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刀柄。
“宗将军休惊,你我之言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到!当然我也不会外传!”南鹰慌忙摆手道:“咱们的条件尚未谈完!如果你现在就想翻脸,是不是早了点?”
“你!”宗员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之se,他难以抑止的猛喘一口粗气,压低嗓音道:“你不要想凭着这些无中生有之事诬蔑人,但是本将倒很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宗将军,你真的很可怜!”南鹰答非所问道:“堂堂一个中郎将,怎么能如此不顾尊严的投身侍贼?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今ri能夺了宝藏又如何?你敢占有己有吗?还不是要乖乖献出来给你的主子?说不定最后还会成为此次事件的替罪羊!”
“可悲!可叹!可怜!”南鹰夸张的叹息一声道:“虽然本将不知道宗将军祖上何人,但想必也一定会为将军所为而蒙羞!”
“住口!”宗员终于面se剧变,大吼道:“你真是辱人太甚,信不信本将立即与你立即开战,大家同归于尽!”
“开战?宗将军不是在痴人说梦?”南鹰故作愕然道:“凭你一万步兵,也敢和我八千北军jing锐开战?何况我军中还有五千最强悍的骑兵!”
“也罢!你我今ri一见,也算投缘!”南鹰长长叹息道:“若将军不幸战死,本将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他突然满面yin险的笑了:“尤其是嫂夫人!不知她长相如何?”
“找死!”宗员再也忍耐不住,疯虎般拔出刀来,策马向南鹰冲杀而来。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不仅淳于琼吓得险些从马上坠下,南军和北军的近两万汉军亦是齐声惊呼,只是贾诩唇边浮现出了一丝微笑,看来主公定是问候这宗员的家人了?不然怎能令宗员如此失态。
万众瞩目之下,南鹰伸手如电,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擎起,以无限的尊崇之意大吼道:“天子御令在此,宗员还不跪下受缚!”
当雄壮的大喝之声传遍全场,余音未绝之时。南鹰突然压低声音,向着将要冲至身前的宗员狠狠道:“干你老妈!”
宗员原本被南鹰的大吼一声吓了一跳,扬起的长刀也是一缓,可是定睛瞧去,却见南鹰手中不过拿了一块寻常的军中白木腰牌,跟着听到恶语入耳,更是怒发如狂道:“什么狗屁天子御令!老子砍死你!”
他的破口大骂之声远远传了出去,两军将士无不听得清清楚楚,不由人人变se,这宗员真是疯了不成!怎敢如此公然污辱天子?
南鹰拨马便跑,却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将手中的腰牌换成了货真价真的“如朕亲临”,这对于八岁就开始学习妙手空空的南鹰来说,简直比吃饭还要轻松。
他口中惨叫道:“不好了!宗员要造反了!所有汉军将士,还不上前拿贼!”
北军将士轰然大喝,一齐chao水般涌上,却不是直接捉拿宗员,而是将茫然不知所措的南军逼得步步后退,很多士兵又惊又怕,唯恐担上附逆的罪名,干脆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南军几名领兵的校尉更是慌了手脚,始终不敢下令攻击。
一支铁箭电闪而至,宗员跨下骏马悲嘶一声,轰然倒地,将宗员直甩出十几步外。
正当七荤八素的宗员挣扎着爬起,雪亮的钢刀已经架在他的颈间,持刀的曹xing转身向南鹰望来,却正好看到南鹰满面狠厉的向他打出一个重重下切的手势。
一丝残酷的笑意从嘴边泛出,曹xing刚想抡刀劈去,却听远方一声大喝传来:“刀下留人!”
大批汉军兵马从平原上涌了过来,一面“皇甫”大旗迎风飘动。
南鹰望着以目光征询的曹xing,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皇甫嵩都亲自来了,再要强行杀了他的副将,只怕会得不偿失。
南鹰的手轻轻抚过掌中的寒玉令牌,眼中闪过戏谑之se。其实他和宗员一样,双方都没有可以足以为对方定罪的实证,所说的一切也都是不足采信。即使真的捉到了张曼成和那伙黑衣人,还是不能成为宗员勾通贼人的佐证。
而宗员亦是不简单的人物,今次之所以能够成功打破宗员的心底防线,令他心神失守,完全是因为天眼发现了几里外的异状,令宗员失出错觉,认为所有布局尽数为南鹰侦知。这好比两人对奕,宗员可说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也难怪他后来只被几句刺激之言便激得失去了控制。
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宗员可以将其他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但公然污辱天子之言却是无论如何也赖不掉的,算是活活被自己给yin死了!今ri之事确是有些危险,若非贾诩将一切都做好了最周密的布置,而自己又没有令牌在手,只怕真的会落入宗员的陷井之中。
他一阵头疼,张角真的没有说错,自己之前已经对上了那诡异莫测的天干地支,之后又得罪了那伙实力强横的羌胡黑衣人,现在算是再多了一笔黑帐。然而,到底宗员和张曼成的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ps:感谢南溪老公公和雪妖jing的打赏。尤其是南溪老公公的鼓励之言,白雪一定会坚持下去的!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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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卷二 黄巾之殇 第一百章 新的征途
望着鼻青脸肿的宗员和近万名乱成一片的汉军,皇甫嵩的脸se难看到了极点。无论如何,宗员仍然是南路军副将,如今爆出了胁持友军的惊世奇闻,他身为南路军主将难辞其咎。而听到宗员竟然口出大逆不道的犯上之言时,皇甫嵩气得险些要扬鞭抽了过去。
触手生寒的寒冰玉牌更是令皇甫嵩心中凛然,他不禁重新对南鹰的身份做出了猜测,这小子果然是大有来头,却一直深藏不露,否则以他的天使身份早可名正言顺的接管南路军的指挥权……
皇甫嵩悚然心惊,面沉如水的接连发出号令,立即接管宗员的一万部属,并将宗员及其心腹部将全部羁押,送交有司会审。
宗员突然抬起头来,向南鹰冷笑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纵然你有天子令牌,也猖狂不了几时!本将一定会向你讨回……”
皇甫嵩大怒,正要开口喝骂,“啪”的一声脆响,宗员不由狂叫一声,脸上已经多了一条鲜血淋漓的鞭痕。
南鹰漫不经心道:“想向本将讨回公道吗?等你有命再说!真是可笑,一个冒犯天威的乱臣贼子,竟敢在天使面前公然叫嚣?”
他从马上俯下身体,居高临下的望着宗员,眼中的轻视一览无余:“管你身后是谁,只凭你的大不敬之罪,本将想杀你如同杀鸡屠狗!你不会逼本将改变主意?”
宗员脸se惨变,终于颓然垂首,再不敢开口。几名士卒将他押了下去。
皇甫嵩亦是眼皮一跳,那一记皮鞭仿佛是抽在了他的面上,令他生出无地自容的羞愤感觉。宗员毕竟仍是自己的副将,南鹰如此污辱于他,浑然没有给自己半分面子。
杀鸡屠狗吗?他突然想到了董卓,怪不得南鹰敢一直不把几位军中宿将放在眼中,甚至公然殴辱,不就是仗着天子的宠幸吗?
他心中憋了一口闷气,不由缓缓开口道:“南鹰扬,你既有天使的身份,正应虚怀若谷,海纳百川,维护天子威仪!又何必……”
“皇甫将军是觉得当众失了面子吗?”南鹰的语气突然变得森冷,声音也压了下来:“你糊涂了!他是你的副将,你还敢帮他说话,难道想担上一个背后指使的嫌疑?”
皇甫嵩浑身一震,紧紧闭上了嘴。
“好人难做啊!”南鹰叹息道:“你不觉得我将他交给你处理,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吗?若是由我将人交上去,你南路军能有几人不受牵连?”
“多谢!”皇甫嵩涩声道:“接下来,你想怎样?”
“接下来?我想帮你最后一个忙!”南鹰转身打出手势,远方旗号招展,南鹰的近万部属护着孙坚缴获的大车缓缓向北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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