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纳兰拖着自己,一直在耳边也不知道嘟嘟囔囔在说些什么,真心烦。
每当八阿哥想靠过去,伸手探探弟弟的鼻息时,都会被人把手拉开,然后八阿哥自己就倒了下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到了摇摇晃晃的船上,懵懵懂懂时,马起云就过来献着小心地说:“主子爷醒了,真是大喜。主子爷,十殿下就在那边舱房养着呢,请了大夫看了,没大碍,主子爷安心养着吧。”
八阿哥转转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说:“水。”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八阿哥还是愣着神:“这是哪里?”
马起云恭敬地说:“看得到城门了,主子爷,咱们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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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137满川风雨看潮生(上)
昏迷中的八阿哥是被人抬在软轿上抬回去的,突然发作了高热的他从进得城门来就没怎么清醒过,而同样被抬回来的人还是十阿哥和大阿哥,十阿哥是着了火枪,大阿哥可是被巨石砸伤了胳膊。
本来大阿哥是要挣扎着起来的进宫面圣的,可是失血过多的他都没有办法独自站起来,被人搀扶着上殿始终不好,最后大阿哥还是屈服了,坐着轿子回了阿哥所的。
康熙皇帝人在深宫,却已经得了消息,旺跳的不得了的四个儿子出得京城去,结果抬回来了三个,两个重伤,一个不明原因的昏迷,如何不震怒?
调动了京畿的八旗兵力,又连夜派了人去保定督军,一定要追查那些残党的下落,朕的儿子岂是他们可是伤的?
等到一行人进的宫来,看见病榻上昏迷不醒的十阿哥,高热不退的八阿哥,和行走艰难的大阿哥,康熙皇帝气得够呛!四阿哥倒是完好无损,被康熙捉过去好一通盘问。
裕亲王得了消息,赶紧递了牌子进宫,老远就听见了康熙的咆哮声,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砸。
整个上书房内鸦雀无声,外面立着的内侍们个个胆战心惊,皇帝这是心疼了啊!是啊,谁家儿子出了事做老子的不心疼啊?
康熙咆哮了一通后,瞅瞅自个四儿子也是一脸菜色,估摸着也吓得不轻,温言安抚了几句就放他回去休息了,回过神来又催着身边的梁九功:“遣个人去问问啊?十阿哥什么时候能醒,八阿哥几时能退热?”
梁九功陪着小心说:“回主子的话,已经安排了人守在各处,一有动静就回话,奴才这就去催催。”
梁九功刚往门那里后退着,康熙就又喊住了他:“得了好消息派人往后面递个话,也好让人放放心,只是不论好坏都要报到朕这里来。”
梁九功领命而去的时候,心里一阵发愁,十阿哥着了火枪,枪子已经起了出来,只是据说失血过多所以一直昏迷,将养将养也不算凶险,大阿哥的胳膊也已经正了骨头,唯有八阿哥的高热来的莫名其妙,众太医都束手无策,到现在连病因都是众说纷纭。
嘉妃娘娘的红封包梁九功一直以来也收的不少,这几日嘉妃娘娘的随身大宫女来了好几趟,无非是想打探下八阿哥的情况,只是这样生死未卜的昏迷着,弄得回话的梁九功都不好意思了。每当看见那粉红对襟衫子的影子,梁九功就心里紧张。
九阿哥到的时候,梁九功正准备回去回话,看见九阿哥,躬身行了一个礼:“给九殿下请安。”
九阿哥焦躁地挥挥手:“安什么安,梁公公,这几日院判院使来来去去,究竟没一个管用的,皇阿玛现在在哪里起居啊?我得去讨个恩典,让人把江南的好大夫招几个进京来,可不能把我兄弟的性命给这些混账们糟蹋了。”
梁九功哪里敢接这个话头,只好陪着笑说:“九殿下哪里这么着急,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八殿下吉人天相,怎么会有大碍?您过逾了啊!”
九阿哥心里烦闷,却也明白自己冒撞了,这样青天白日的红口白牙咒人原不是自己的意思,只是这几日九阿哥得闲就过来沿路瞅瞅自己的兄弟,十阿哥没醒,八阿哥也没醒,由不得他不着急。
就连去宜妃娘娘那里,九阿哥都长吁短叹个不停,宜妃娘娘素来是个爽快人,说话梗直,见不得自己儿子难受:“老九,你何必像个老婆娘们似的吱吱歪歪?从来都是治的病治不得命,八阿哥的病来的蹊跷,未见得有办法,你有空在这难受,不如去佛前抄个经文倒好些。”
九阿哥哪里肯听得这个话,越发连他母妃都不愿意搭理了,只是兀自发着急,十阿哥那里还好说,不过是外伤,顶天了是个外感,补养气血,生肌止疼的药用下去准不错,可是八哥是怎么了?
难道是魔障了?九阿哥摇摇头,不至于啊,别说出门在外了,就是在宫里的时候,皇子的生辰八字都是宗人府上在玉牒上,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就算有资格查看的人,每次查看都会留有记录。
而八阿哥贴身的内侍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哥哥的头发、衣服、鞋子乃至剪下来的指甲都会妥妥的处置,断不会给那些妖人可乘之机。
忧心了这几日的九阿哥又踱进八阿哥的屋子,里面正把八阿哥扶起来用布巾擦身子,看见九阿哥进来,白哥等人就要起身行礼,九阿哥摆摆手:“你们别管爷,该干什么干什么,爷就是过来看看。”
九阿哥凑近了看自己哥哥,脸上烧得通红,嘴上都是火撩起来的泡子,身子无一处不是滚烫的,干干的就是不发汗。不觉得暴躁起来:“马起云,你跟着爷八哥出门的,八哥怎么就这样了?你给爷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了,不然别说爷不疼你,皇阿玛打杀了你的心都是有的!”
马起云心里比其他人更是着急上火,只是不好说得,谁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
伺候主子本事分内事,伺候的不会自然要受罚,若是主子这样去了,别说皇上了,嘉妃娘娘惠妃娘娘,大阿哥甚至眼前的九阿哥,日后会醒来的十阿哥,个个都拿自己当陪葬都不会犹豫的,只怕还没机会殉葬呢!主子这样病得不明不白,追究起来,自己全家人都要倒霉吧?
:“回主子的话啊,奴才着实不清楚啊!那一日眼看着十殿下就着了那小人的道,八殿下上前去推开了十殿下,不然那火枪可是瞄准了十殿下的心口啊!后来大人们就背着十殿下去前头寻大殿下,路上八殿下还是好好的,就是人有些累,后来见到了大殿下我们主子就病倒了,然后就一直没醒过来啊!”
九阿哥心里烦闷,听着马起云絮絮叨叨越发是堵得发慌:“今儿院判来了是怎么说的啊?”
白哥正端了茶盘过来,跪着献了茶,才屈身回话:“今儿张御医来过了,看了脉息,也瞧了舌象,方子交到惠妃娘娘那儿去了,这会子还没有药送过来。”
九阿哥伸手去摸摸八阿哥的心口,突突突地跳的挺有力的,心里吊起的肠子也放下了一大半:“你们也不必慌张,我八哥真龙血脉,一定能遇难成祥,你们好生伺候着,不要躲滑,等他醒了定然重赏你们,若是有人躲懒不肯干活的,马起云你就做主捆起来打死算了,知道吗”
马起云哪里敢应这个话?还是白哥伶俐:“得了主子的话,咱们奴才们干起活来就更安心了,想必主子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这没来没由的,又没伤没患的,哪里就会如何呢?不过是奴才们胆儿小,自个吓唬自个呢!”
九阿哥听了这番话,心里到底得了些安慰,正待说什么的时候,大阿哥的内侍捧着东西过来看望了,九阿哥起身替八阿哥接了东西,让白哥拿到后院交给格格们收着。
到晚上的时候,十阿哥先清醒了过来,嚷着要喝水,大夫原是不许的,这几日灌下去的药水都能洗澡了,哪里还需要喝水?只是十阿哥脾气大,眼珠子瞪得比牛大,大夫也只好依了他了。
十阿哥一醒,康熙就知道了,欣喜若狂,派人去温僖贵妃娘娘那里焚香果然有用,到底做娘的舍不得孩子受苦。
手上的折子也不批了,亲自过来瞧了瞧十阿哥,闻言安慰了番,又对十阿哥英勇的行为表示了肯定和鼓励,康熙足足呆了大半个时辰还不愿意离开。
这几日御医院开出来的方子,康熙都有亲自查看,这会子十阿哥醒了过来,康熙龙颜大悦之下也没有忘记奖赏各位辛苦了的大夫,等大夫们高高兴兴领了赏,康熙看着十阿哥又睡了才把大夫们带着往八阿哥那里去。
八阿哥那里依旧是愁云惨淡万里凝,康熙才乌云转晴没多久的天颜又阴沉了下来,亲自守着人给八阿哥拿了脉,细问了马起云八阿哥发热的起因,这几日白天夜晚的表征。
亲自拿手去按了按八阿哥的大腿,把他的关节挨个的扭了一遍,又让内侍去看了看马桶里的大小便。
皇帝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八阿哥不过是受了惊吓,邪热陷心,痰热蒙蔽心窍而致高热、神昏而已,你们不敢定论就拿着不痛不痒的方子拖着八阿哥,吃了多少天的药了,如何一点不见好转?果然庸医杀人是良训!”
拿起桌子上摆着的药碗闻一闻,康熙的眉头皱得是更紧了:“你们这群庸医,胡乱用药,八阿哥身上并没有阳虚之象,你们如何就拿着温补的药材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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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138满川风雨看潮生(中)
其实太医也知道自己判定是阳虚发热有些不妥当,只是几个阿哥轮着看下来,个个都有外伤外感,既然是同去同归,怎么好说八阿哥是小事,不过是惊吓到了呢?皇帝也是要面子的,哪里肯相信自己儿子是胆子小呢?
况且太医们也想着当阳虚治,补药缓缓下,反正也治不死人,受了惊吓的人,总归是要好起来的,补一补是好事。大阿哥的伤,十阿哥的伤都厉害,皇帝暂且顾不得这边来,等两位阿哥好了之后,只怕八阿哥也就好了,到时候再换药也来得及。
只是八阿哥高热不退,越是下补药越是烧的厉害,受了枪伤的十阿哥都醒了,没受伤的八阿哥反而没醒,皇帝再傻,也该发现不对了。
此刻被康熙一通训斥,太医们反而松了口气,对症下药并不是什么难事,太医们也是一步一步考上来,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脱冠谢了罪,太医们又看了脉息,重新合拟了方子:将牛黄、犀角、麝香、冰片研细;朱砂、珍珠、雄黄分别水飞或粉碎成极细粉;其余黄连等四味粉碎成细粉,与上述粉末配研,过筛,混匀。加适量炼蜜与水制成水蜜丸,阴干成丸服用。
又将石膏、寒水石、滑石、磁石砸成小块,加水煎煮次;玄参、木香、沉香、升麻、甘草、丁香用石膏等煎液煮次,合并煎液、滤过,滤液浓缩成膏;朴硝、硝石粉碎入膏中,搅匀,干燥,粉碎成细粉;犀角、羚羊角锉研成细粉,朱砂水飞或粉碎成极细粉;将麝香研细,与朴硝等粉末及上述犀角、羚羊角、朱砂粉末配研,过筛,混匀而成敷用在八阿哥的三焦穴上。
服了药,敷了药膏,过了子时以后,八阿哥身上的高热终于退了一些,摸上去不再那么烫手了,马起云亲自看着人搀扶着八阿哥小解,颜色也淡了许多,白哥同马起云对看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些心安。
到了早晨的时候,捂了好几床被子的八阿哥发汗了,彤珠打了热水来,一个个热毛巾投了去给他擦身,等早饭送过来的时候,马起云总算有好消息给梁九功送到各处去了。
康熙正在十阿哥那里看着人喂十阿哥喝药,十阿哥的伤口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本来要自己伸手去接那药碗的,康熙眼睛一鼓:“好好躺着,旁边的奴才还不去伺候着?”
十阿哥咕咚咕咚几口就把药灌了下去,康熙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旁边的人端着蜜饯盘子给十阿哥送药,十阿哥摇摇头:“皇阿玛,儿子大了,不要这些甜的了!”
康熙笑笑:“嗯,朕的老儿子也这么大了,果真是大人了,等你大好了,就给你接媳妇,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十阿哥自信满满地说:“皇阿玛,儿子一定会马上好起来的,那些乱党就等着儿子好了亲自去抓回来杀了祭天!”
康熙闻言又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声里多了几分轻松:“你皇阿玛手里人才济济,哪里轮到你来逞威风?好生养着,等大安了去你母妃那里拜祭下,小孩子不懂事,哪里知道做父母的心思,这样鲁莽,可不是为人子之道!”
十阿哥憨憨笑笑,作势要给皇帝行礼谢罪,被康熙拦住了:“刚好点,不要胡来,你好好将养,想吃什么只管要去,只是别吃辛辣的东西。”
康熙前脚出门,九阿哥后脚就窜了进来,十阿哥看见九阿哥自是十分高兴:“九哥,今儿有什么新鲜玩意啊?”
九阿哥故作神秘的把手背到身后,引得十阿哥左猜右猜,玩闹个不停,半天十阿哥才想起来问:“九哥,八哥最近在忙什么,我病了这些时候,倒是好久没见有些想他了。”
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一点,九阿哥叹口气想了一想才说:“前几日你也昏昏沉沉的,所以爷没告诉你,八哥也是被人抬回来的,你都醒了,他还没醒呢!”
十阿哥一惊:“怎么了,我记得八哥没受伤啊?”
九阿哥皱皱眉头:“我也不太清楚,说是邪热入心,惊厥了,一直发着热,今天早晨才刚刚退了些,我才从那边过来,马起云说八哥能发汗了,估摸着这几日能醒过来。”
伸手揭开十阿哥胸前的纱布,微微看了一眼,外翻的伤口已经开始收口了,前几日弥漫的血腥味已经消散了,只有药物的清香。
十阿哥靠着枕头没有挪动,等九阿哥看完了才说:“这一路八哥的确吃了不少苦头,说起来还真是一言难尽啊,九哥,你今儿去看了八哥,他怎么样啊?”
九阿哥盘起腿坐着:“高烧退下去了,人还迷瞪着呢,不过我听人说了的,只要不烧了就是好事,只是看着八哥这样吃亏,心里不好受。”
低头想了想又跟十阿哥说:“我琢磨了一下,还是去把那几个江南大夫请回来,大不了咱们出钱养着好了。我可是听梁九功说了的,八哥这次都是那些庸医耽搁了的,本来是几服药就能好的,硬是用错了药,活生生拖着八哥多受了几天的罪,皇阿玛发了脾气呢!罚了他们俸禄还打了几个人的板子,这才给八哥好好看呢!”
十阿哥听了怒从心头起:“这些混账,等我好了去揍他们,管教他们记在心底,再不敢欺心!”
九阿哥眼珠子转了转,叹口气说:“算了吧,你也刚好点,先把你自个养好了再说,你说你这么不争气?吃了人的暗算不说,还吓到了八哥,真是没本事,下次别出去了,就在家陪我读书好了。”
十阿哥待要反驳,又没什么话可以应对,只得咬着牙齿说:“本来是稳赢的,谁知道那个卑鄙小人还藏了一手?幸好八哥当时把我推开了,不然一枪打进胸口,只怕我也没命了。”
九阿哥拍拍弟弟的脑袋:“所以说傻人有傻福啊!可要记得八哥对你的好啊!”
十阿哥看看九阿哥,怯怯地问:“九哥,你让人弄顶软轿来,我想去看看八哥!”
九阿哥眼珠子一瞪:“你皮痒了是吧?刚刚才有点人样子,哪里能胡乱挪动?牵动了伤口不是玩的,你放心,八哥那里有我看顾的,管情不叫他吃亏,你少动些心思,等你好了,哪怕你一天三遍的去看我都懒得拦你。”
一直念叨到十阿哥求饶,立了誓绝不胡来,九阿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你乖乖养病啊,我去瞧八哥去了。”
九阿哥到的时候,八阿哥依旧昏睡着,失望的九阿哥略坐了一坐就走了,错过了来探视的太子爷和四阿哥。
太子爷难得表现了一把兄友弟恭,康熙自然乐见其成,就连追查前明余孽的事情都一总揽子交给了主动请缨的皇太子。
而自从大阿哥他们回宫之后,皇太子也记得时不时就来关心一番,弄得后宫个个都惊疑不定,这位天老大己老二的主子,什么时候眼里就看见别人了?
惊动了赋闲在家生闷气的索额图大人,特地遣了夫人进宫请安,皇太子颇为不屑自己自己这个堂舅爷爷,这么这样不堪?
今儿这些乱党敢对爷的兄弟下手,明儿指不定就奔着本宫来了,若不能杀鸡给猴子看看,那天下的汉人不全反了?这江山将来都是本宫的,现在上手练练不是正好?堂舅爷爷果然还是缺乏了点政治头脑啊!
索额图听了夫人的回话梗着脖子半天没把那根筋转过来,合着主子是这样想的啊?哎呀,又把差事办坏了,可不能让主子知道自己下了黑手,那个谁谁谁还是要早点灭口,那些书信要快点烧了,不然准保着主子查到自己头上,搞不好就要拿自己开刀。
仁宪皇太后这几日心里也颇不宁静,宫里七阿哥一直没好转,那条腿眼看着是废了,这回大阿哥十阿哥都遭了血光之灾,八阿哥也病得莫名其妙。仁宪皇太后便带着后妃们吃起了花素,为小孩子祈福,过了头反而是遭灾。惠妃娘娘同嘉妃娘娘吃的是全心全意,就连宜妃娘娘都没多做声。
结果这事被章佳氏卖好捅到了康熙那里,皇帝虽然心疼儿子,可更舍不得皇太后吃苦,板着脸说小孩子当不得就劝住了皇太后,末了这事还是败落了,不论是皇太后还是其他的妃都觉得章佳氏不地道,哪个做母亲的不疼亲生骨肉啊?又没碍着谁了,就是爱献勤!大家合起来,时不时就借机雌得章佳氏一头的灰。
小十三和小十四好容易盼得最喜欢的哥哥回来了,却是见不到,礼物自然有人送了过来,想去谢谢哥哥都没机会,嘴巴嘟了好几天,这日在德妃娘娘这里,小十四就巴在自己母妃身上咕咕唧唧地闹别扭,倒叫下面的四福晋看着笑了半天。
:“听说四阿哥在院子里弄了间佛堂?”德妃娘娘一边拿果子喂十四阿哥,一边问着四福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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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139满川风雨看潮生(下)
四福晋闻言不敢随意回话,也不知道自家夫君抽了哪门子疯,自从回来之后就开始初一十五吃素,还专门隔了一间小房子当佛堂,每日必定有一两个时辰在里面念经诵佛。只是他还年轻,又不是后宫里的妃子镇日无聊,若是传到皇上耳中,终究不是个好事。
此时见德妃娘娘问起来,四福晋之后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下,德妃娘娘微微地笑了:“说起来还是四阿哥他心实,这么多兄弟身子不好,他就记挂着了,天天念经为兄弟们祈福,是好事,你也要支持啊!”
四福晋一愣,马上会过意来:“娘娘吩咐的是,奴婢回去就跟着爷一起吃素念经为大哥和弟弟们祈福。”
德妃娘娘满意地点点头,赏了几根山参给四福晋带回去,四福晋又陪着说了几句闲话才离开。
太子爷亲自督办,果然下面的人个个都奉承地好,谁不会扳着指头算算啊,当今圣上已经四十多了,马上就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日后江山可是这位主子的,不乘现在巴结上,更待何时?
于是一片片的急令发下去,口口相传,比发圣旨更快些,保定、石家庄,远到河北省外,各地驻军领了上司的严命,挨家挨户带着保甲去排查人口,不过几天的功夫,八阿哥都醒了,人自然是抓到了。
八阿哥醒过来的时候,正是天还没大亮的时候,身边守着的人都迷迷瞪瞪地泛着困,八阿哥只觉得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在闷着疼痛,睁开眼有种隔世的感觉,就连盖着的棉被都嫌它过于沉重。
慢慢侧过头去,清晨的微光透进屋子里,八阿哥看了床顶上的花纹很长时间,从一点一点弯曲自己的手指头开始,然后是左右慢慢腾挪着自己的身体,他在试着找回消失已久的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仿佛躯干是老旧的户枢,每一个关节处都不太灵活,八阿哥有些难受,可是这是种充满了生命鲜活喜悦的不舒服,八阿哥喘了几个口气,感觉自己已经有很长段时间失去了对外界的知觉,那时只有剧烈的头痛提醒着自己还是个人。
动动腿,趴伏在床脚假寐的阿曼就被惊醒了,她猛地一起身发现八阿哥正睁着眼睛望着自己笑,顿时就傻了,喃喃地嘟嚷着:“主子,主子。”
八阿哥笑着又抬脚轻轻蹬蹬她:“傻了啊?丫头,给爷端杯茶过来。”
阿曼捂着嘴巴把自己就要冲出喉咙的尖叫堵回去,轻巧地下地去,阿曼摇醒了一屋子的人,就连在外间轮流值夜的两位格格也起来了,披着小衣就冲了过来,尚家格格还好,抖着手把茶碗递到八阿哥口边,他他拉家的格格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要掉不掉的。马起云在一旁搓着手说:
“主子爷醒了,大喜事啊,大喜事啊!格格可不能哭啊!”
八阿哥笑着把水喝了,让马起云扶着自己坐起来,又让人开了外间的窗户,把内间的门也打开,屋子里的药味都要熏得他想吐了。
白哥也起来了,利索地穿好衣服就过来服侍了,她跟着八阿哥的时间最久,八阿哥的习惯她知道的多,一看主子的样子就明白了,赶紧让小宫女把各处的蜡烛都点起来,四周的幛幔收起。
她知道,八阿哥这样久病的人,起来就爱看见点新鲜景色,这病中的郁结才能散掉,何况不是确诊了吗?主子爷不过是惊吓着了,宫里这么多人,以前也有这种事,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不都是病一场?末了好起来的也快,想必八阿哥也是这样。
赶着让人去抬了院子里的玉兰花进来,又把前儿嘉妃娘娘赏过来的佛手摆出来,果然看见八阿哥深深闻了几下,脸上越发有颜色了。
马起云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小心凑过去:“主子爷,可要用点什么粥水?这几日光是喝那些苦水子去了,肚里一点食都没有,奴才都替主子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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