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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高月
这有点类似于今天的清单目录,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奏折出入宫的过程中被人动手脚,另一方面也是便于皇帝能一目了然,能拣重点事情先批阅。
“朕知道了,你先放在这里吧!”张焕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茶,又瞥了一眼东方云,见他正一丝不苟地准备笔墨,他暗暗点了点头,便对安忠顺道:“你先去一趟中书省和门下省,请裴、崔二相过来,还有礼部卢尚书也一并请来。”
安忠顺答应一声,便匆匆去了,张焕这才拿起奏折目录大致看了一遍,从奏折上的时间看,大都是前些天积下来的重要事情,属于他登位后发生之事不过十余件,有江淮转运使刘晏奏请漕运恢复旧道、沿途加修仓库;有刑部尚书张破天奏请天下大赦、以示皇恩浩荡;有户部尚书韩滉奏请组建同业商会、以发展大商业、大作坊,并建议先在广陵、吴郡和余杭三郡试行。
对于韩滉的这个建议他却十分感兴趣,他很快便找到了编号为一百六十二的这本奏折,一打开,韩滉那充满了热情洋溢的字体映入眼中,“臣以为抑土地兼并的根本是兴工商,工商兴则民有他养、税有他征,不被土地所困缚。。。。。。。然商人本性唯利是图,须加以约束,臣故提商会一案。。。。。。。。”
张焕默默的看着这本思路超前的洋洋万言书,韩滉所描绘的理想境界现在是无法办到,在民以食为天的前提下,若粮食没有大幅度盈余是不可能言商,然而粮食要有盈余,一是发展耕作技术以提高亩产,其次就是将人口逐渐一年两熟的江淮转移,甚至要开发一年三熟的更南方,还有一个关键就是要给予农民自己土地,使他们是为了自己而种粮。
工商、粮食、土地、人口这四者是一环扣一环,另外还有交通、货币等等问题都需要解决,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之事,不过确实可以在江都、苏州一带先试行。
这时,门口传来了宦官安忠顺的声音,“陛下,裴相国、崔相国和礼部卢尚书已经请到。”
“宣他们进来。”
“陛下有旨,宣中书令裴佑、门下侍中崔寓、礼部尚书卢杞觐见!”
“陛下有旨。。。。。。”
一道一道的声音传出了紫宸阁外,片刻裴佑三人匆匆走了进来,向张焕深施一礼道:“臣等参见陛下。”
“三位爱卿请坐!”张焕笑着请三人坐下,随即又歉然对裴俊道:“特地将你们召来,耽误你们的政事堂会议了。”
裴佑连忙欠身道:“陛下与臣等同时上朝,这才是难能可贵之事,政事堂会议可以晚一点举行,但听从陛下第一天的安排,这才是头等大事。”
这时,旁边的卢杞对裴佑的马屁之言暗暗冷笑不已,他站起来躬身道:“陛下,臣有两个谏议要启奏。”
张焕立刻有了精神,“卢爱卿尽管直言。”
卢杞瞥了一眼裴佑道:“太宗时便有定制,相国觐见皇上须带谏官随从,后此制度逐渐废弛,昨日陛下下旨,我大唐朝臣不以言获罪,臣为此万分感动,既如此,陛下何不恢复太宗旧制,准谏官随相国觐见呢?”
谏官随从相国觐见皇帝一直就是唐制,谏官并不是监督相国,而是监督皇帝,在其言行失控时进行劝谏,由善纳谏的李世民首创,并固定下来,但在李隆基后期逐渐废弛,卢杞重提此此事,就是希望张焕不要再独断专行,能够听大臣的劝告。
张焕沉思了片刻便道:“朕既承诺不以言获罪,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朕同意卢爱卿的第一个劝谏,准许谏官随相国觐见。”
旁边的东方云手抖了一下,他立刻兴奋的将张焕此令记录下来,裴佑和崔寓对望一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张焕笑了笑又问道:“不知卢爱卿的第二个劝谏是什么?”
卢杞也没料到张焕能答应得如此痛快,他呆了一下,又连忙施礼道:“臣的第二个劝谏便是希望陛下先不急临朝,应由礼部官员教授陛下礼仪,使陛下能懂帝礼,从而威严并重。”
“臣不同意卢尚书此建议。”一旁沉默不言的崔寓忽然出声反对卢杞的第二个建议,他站起身向张焕施一礼便道:“我大唐由乱入治,万机待理,礼仪虽重要,但相对国事却轻,而且臣观陛下昨日临朝,进退有序,绝无失礼之处,臣以为教授礼仪此时不当。”
这时裴佑也表示支持崔寓的观点,“谏议并非一定要遵从,合理当从,不合理则不从,现在国事繁多,且事事重大,陛下确实不宜在此时学习礼仪。”
张焕笑着摆了摆手道:“卢尚书是礼部尚书,提倡礼仪是他的本职,两位相国倒不必太过于计较,礼仪是要学,但可以稍稍推后再学,今天朕找三位来是想商量一下,能否在今夏开一次制科取士。”
制科是相对于每年春闱的常科而言,简而言之,就是临时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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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 卷十 铁腕治国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夫妻生隙
张焕的家人在下午时分悄悄进入了大明宫,几辆马车载着张焕的妻儿以及几个贴身侍女从从左银台门进入内宫,近千宫廷侍卫严密地护卫左右,初入内宫裴莹依旧保持着一种平静从容的大妇仪态,她是裴俊的嫡女,从小什么世面没见过,况且在陇右时她就是半个大唐的皇后了,身份本来就尊崇无比,再加上这次入宫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竟平静得仿佛平日里的搬家一样。
崔宁躺在马车之中,她惊吓过度,又中了一刀,竟动了胎气,这几天开始有早产的先兆,慌得裴莹连请了五六个产婆,无论如何要保住她们母子平安,这两天崔宁胎位平稳,情况有所好转,这次进宫最要紧地就是照顾她,七八个丫鬟婆子守候在她身旁,从她上车、马车缓行到下车众人都是极为小心,深怕震动她一点点。
另一个需要照顾的就是平平,她的伤也极为严重,其中一剑从她前胸刺入,伤了肺叶,但她却毫不在乎,这几天吃得好睡得好,抽空还指点两个小丫头几招女子防身术,这一路来大明宫她也是嘻嘻哈哈,浑不似杨春水等其他人那般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正是因为她这种乐观无忧的性格,才使得连医生都认为难以救治的伤势好转,大明宫的美景和雄伟的建筑让她赞不绝口,尤其是一条太液池的支流,卵石如玉、清澈见底,一条条名贵的金鱼游弋其中,更是平平心痒难按,要不是裴莹不准,她几乎就要脱下鞋到水中玩耍一番。
“平姨,这里的鱼好大!”和平平一样兴致盎然的是裴莹的长子张琪,他趴在小河边,满脸惊喜地望着小河里一条条体肥硕长的金鱼,激动得大喊:“平姨,你快来看!”
“琪儿,不要调皮了,你平姨不可乱动,你不知道吗?”裴笑吟吟对儿子道,她的目光又瞥一眼平平,这句话也是给她说的。
“大姐不用担心,我是不会乱跑,大明宫这么大,我还担心迷路呢!”平平本想下去摘一朵花,听见大姐发话,她只得无奈地躺回了马车,车路过小河,她拉开车帘对河边的张琪道:“傻小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有的是时间玩,先上车吧!”
张琪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眼睛还盯着几条金背白肚鱼不放,心里开始盘算等会儿就做根钓竿,先钓它几条上来。
沿着太液池畔约走了一里,前方是一堵高耸的被浓绿掩映的围墙,隐隐露出一抹白色,过了这堵墙,前方就是嫔妃们生活居住的内宫区了,这时,一路迎接裴莹她们前来的大宦官朱光辉连忙上前恭敬地对众人道:“各位娘娘,前方就到了。”
早有一大群等候在这里的宫女和宦官迎了上来,一些人去搬东西、一些人则忙着上前见礼,人人带着谄笑,将未来的大唐皇后和几个娘娘捧得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更有几个小宦官前后哄着张琪,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帮他将太液池的鱼全部抓来。
唯一受到冷落地就是平平,因为她穿着一件极为平常的榴裙,这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裙子,甚至连几个贴身丫鬟穿得都比她好些,再加上她相貌平平,不像其他夫人打扮得如同艳丽的牡丹一样,她就恍若一朵路边的野花,几个宫女还当她是粗使得丫鬟,叫她一齐帮忙拿东西。
平平什么都没拿,唯独拿起了她从不离身的长剑,这把剑是裴莹亲自去内务司替她要回来的命案证据,为此,平平心中对大姐充满了感激,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的人,她将这份感激藏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宫中有这么多侍卫,一个女人拿着剑干什么?”一个年长的宫女吃力地拎起一只竹箱,嘴里嘟囔着,也不知她在抱怨什么。
“平平姐!”花锦绣飞奔跑来,她赶紧扶着平平有些埋怨道:“我们都以为你到前面去了,怎么反落到最后。”
平平笑得有些勉强,她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腰上的伤口可能是因为一路颠簸而迸裂了,她欢乐无忧,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的伤势无恙了。
“平平姐,你怎么了?”花锦绣见平平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她心中害怕起来。
“我、我的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平平忽然眼前一黑,竟软软地倒在地上。
“平平姐,你怎么啦?呀!这么多的血,大姐,不好了!”花锦绣吓得大叫起来。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将平平抬进宫去,先给她止了血,又派人火速去请给平平看病的王医生,一直忙了一个多时辰,平平的伤势才渐渐稳定下来。
“王医生,告诉我实话,她的伤势究竟怎么样?”在送医生出去的路上,裴莹见左右无外人,便低声问道,她刚才见王医生脸色极为难看,心中着实忐忑不安。
王医生叫王梦娇,是老御医王秉元的小女儿,医术家传,专门给豪门贵妇看病,在妇科方面极有经验,听裴莹相问,她摇了摇头道:“夫人,平姑娘伤势之严重得出乎我的意料,我竟没有发现,我有责任啊!”
“她到底怎么了?王医生,你要告诉我实话!”裴莹的心纠了起来,“她、她会死吗?”
“死倒不会。”王医生长叹一声,歉然地看着裴莹道:“她小腹上那一剑极可能刺穿了她的胎床,换而言之,她这一辈子都可能无法生育了。”
裴莹‘啊!’地一声捂住了嘴,呆住了,王医生又摇了摇头道:“她的伤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我父亲说,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感谢上苍。”
。。。。。。。。
王医生走了,裴莹慢慢走回平平的房中,此刻平平已经醒了,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显得十分虚弱,见裴莹进来,她低声歉然地说道:“大姐,对不起,刚来宫里我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裴莹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这个傻家伙,我怎么会觉得你麻烦呢?你快好起来吧!好起来嫁给你的张十八。”
平平轻轻摇了摇头,她声音很低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大姐,其实我从来就不想嫁给他。”
“为什么?”裴莹有些惊讶地望着她,“难道你对他。。。。。。”
平平的眼睛忽然变得清澈无比,她仿佛在憧憬往日时光,嘴角微微翘起,一种醉心的笑意浮现在她脸上,“我一直在苦苦寻找从前的张十八,这么多年我才慢慢地懂了一个道理,其实他并没有变,他还是从前的张十八,我也没有变,我还是从前的平底锅,变的只是我们彼此的身份,为了得到他而嫁给他,却反而是失去了他,大姐,你懂我的意思吗?”
裴莹有些茫然,她无法理解平平的感悟,但她却明白了平平的决心,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嫁人了,他忽然想起王医生的话,有些怀疑平平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子才这样说,毕竟她也是医术世家出身,这时,裴莹心中涌起了一种强烈的歉意,她咬着唇对平平道:“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平平的眼中忽然涌现出调皮的本色,她懒洋洋地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四肢体不勤、五谷不分,离开你们我还真不知以什么为生,所以我准备就赖在他身边,吃他的、喝他的,我想他一个大唐皇帝不会连我一个小女子都养不起吧!”
裴莹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拍了拍平平的手笑道:“不管怎么样,你首先是要将伤养好,好好休息吧!今天是第一天入宫,我还得去安排别人,哎!我的苦你也是体会不到的。”
裴莹又劝慰平平几句,安排好了伺候她的丫鬟,这才匆匆地去了别处,平平静静地趟在榻上,她好奇地打量着宫里的一切,这里摸摸、那里弄弄,一阵困意袭来,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且说裴莹安顿好了平平,又跑去看望崔宁,崔宁稍微好些,一路上七八个丫鬟小心翼翼地照顾她,没有出什么问题,她刚刚吃了安胎补神的药,精神还算可以,但毕竟有身孕,而且身子虚弱,和裴莹说了一会儿便显得十分疲惫。
裴莹不敢多打扰她,将她安排好了,这才去看自己的儿子,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她忙碌了整整两个时辰,连晚饭都还没有顾得上吃。
由于裴莹等人的身份还没有明确下来,众人都暂时住在绫绮殿,这里是从前崔小芙作皇后时住的宫殿,也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建筑群,亭台楼阁、长廊宫殿有数百间之多,她随着朱光辉走了一圈,不觉有些转迷糊了。
“朱公公,陛下昨晚是怎么休息的?”忙来忙去裴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她竟将他忽略了,她心中一阵懊悔,赶紧在她没见到儿子之前问问他的情况,以减轻心中的内疚。
“陛下是我所见过的最勤政的皇帝,他一直批阅奏折到四。。。。。”朱光辉忽然觉得自己说漏嘴了,这不等于就是告诉主母自己没有将皇上照顾好吗?
果然,裴莹大吃了一惊,急问道:“你是说陛下一夜没睡吗?”
“也许是陛下天太兴奋了。。。。。。,也许是朝务太多。。。。。。”说到最后,朱光辉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了,他只得叹了一口气道:“娘娘,陛下其实是太孤独了,我体会得出来。”
裴莹心中十分难过,沉默片刻她又问道:“陛下什么时候下朝?”
“回禀娘娘,老奴实在不知,听说下午陛下和几个相国在政事堂开会,争论得很激烈,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陛下还会不会再回御书房批阅奏折,老奴也拿不准。”
裴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朱光辉来到自己的寝宫,寝宫是一间宽广的宫殿,宫殿里光线昏暗,几十名侍卫执戟站在宫殿两侧,在宫殿最深处并列着七八间灯火通明的屋子,正中的一间套房便是她的寝室,远远可见几名宫女站在门口。
见裴莹过来,几名宫女连忙乖巧地施礼,“参见娘娘!”
“我的皇儿怎么样了?”裴莹笑着问道。
“回禀娘娘,小公主已经睡了,长皇子还在读书。”
‘哦!’裴莹有些惊讶,依儿子的心性,初到一个新鲜的地方哪里还能静得下心来,现在居然在读书,倒是少见了。
她快步走进房中,只见儿子正端坐在一张书案后全神贯注地写字,小小的腰板挺得笔直,仪态端正,颇有几分皇长子的气度。
裴莹眼中一热,想着这些年丈夫东征西讨,儿子全靠自己一手拉扯大,现在他终于长大了,她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酸楚。
裴莹慢慢走上前,抚摸着儿子的小头柔声道:“乖孩子,忙碌一天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这几页书法明日要交给师尊,孩儿写完它就睡。”张琪一本正经地答道,他将笔蘸了蘸墨,又取来一张纸,认认真真地默写起来,口中还轻轻地念道:“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裴莹不再打扰儿子,她悄步走进了内室,内室里已经被几个丫鬟布置完毕,和她从前的卧房完全一样,裴莹有些疲惫地在绣墩上坐下,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觉得自己和丈夫之间似乎有些疏远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丈夫离家太久了吗?
两个丫鬟将刚热好的晚饭放在她面前,低声道:“夫人,吃晚饭吧!”
裴莹端起碗,刚吃了两口饭,忽然又将碗放下,招手唤道:“嫣红。”
“夫人,奴婢在!”
一名乖巧的小丫鬟上前施一礼,“请夫人吩咐!”
裴莹沉思一下便道:“你让朱公公带你去前面找老爷,不!找皇上,你告诉皇上,请他下朝后到我这里来,我有话对他说。”
“是!夫人。”小丫鬟行一礼便快步去了。
裴莹心神不宁地吃了几口饭,便将碗放下了,她又起身去隔壁看望熟睡中的女儿,小家伙睡得正香甜,还轻微地打着呼噜,裴莹怜爱地给孩子盖好了被子,又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吩咐了乳母几句,这才回到自己房中。
刚进房,小丫鬟嫣红已经回来了,裴莹忽然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她不露声色地问道:“遇到皇上了吗?”
嫣红有些难以启口,半天才无奈地道:“奴婢找到了朱公公,可他告诉我,皇上已经到春水夫人那里就寝去了。”
裴莹终于呆住了,手中的纱绢飘然落地,“夫人!”几个小丫鬟连忙上前低呼。
裴莹的眼睛红了,她连忙摆摆手,弯腰将纱绢捡起来,声音有些哽咽道:“我没什么,你们去吧!带琪儿去睡觉。”
几个贴身丫鬟都似乎明白了什么,各自施了一个眼色,悄悄退了下去,房间里安静极了,裴莹呆呆地坐在床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她在回忆与张焕初相识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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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求渭河神保佑科举考中吗?”
那时她初识张焕,为他的刀法和气度所折服,她声音轻柔,用轻纱遮面,朦胧的雾色中,掩盖了她眼中的喜悦。
“朝为读书郎,暮登天子堂,这一直是读书人的抱负,在孕育了秦汉隋唐的母亲河面前,我岂能不企求它的护佑?”
那时他始终对她怀着戒心,态度不冷不热,对她愿为男儿身的理想也不放在心上,他转身要走了,自己赶紧叫住了他。
“昨夜的比武,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否告诉我?”
“在下太原士子张去病,也请问小姐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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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流满了裴莹的美丽的脸庞,她慢慢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孤月将银辉撒向九州,她心中痛苦得仿佛被刀戳一般,她仰头向夜空默默狂呼:“去病,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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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 卷十 铁腕治国 第三百九十三章 真相如何
杨春水做梦也没想到张焕会第一个来看她,虽然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她心里也清楚,如果今真的让张焕宿在她这里,那以后裴莹也不会原谅她,杨春水心中矛盾之极,拒绝了又唯恐丈夫恼怒于她,尤其是男人的**得不到满足之时,那种恼火是她难以承受,说不定她就会成为第一进冷宫之人,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安排张焕的晚饭,想着最好的办法就是满足他后再劝他去大姐那里,或许这就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但出乎杨春水意料的是,张焕并没有急色地想那种事,而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也没有和她说话,杨春水忽然有点可怜起了丈夫,她知道只是在他极度痛苦之时,他才会变得这样,当年崔宁离家而走,他也曾经这样痛苦过。
“老爷,让妾身来伺候你吧!”杨春水脸有点红,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说出,若让丈夫的痛苦能发泄出来或许他的心就会好受些,她是在想不到除了自己的**外,还有什么能安慰丈夫了。
“我来问你。”张焕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睛里迸出一种极度深沉的痛苦,“你告诉我实话,发生刺杀案后裴莹有没有找过你?若有,她说了什么?”
张焕痛苦的眼神忽然变得杀机凛冽,他盯着杨春水,一字一句道:“你给我说实话,不得有半点隐瞒。”
‘咯噔!’一下,杨春水忽然明白了张焕来找她的真实用意,他竟是为了那个刺杀案,而且他还猜疑到了大姐,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大姐,一时间杨春水竟呆住了,但只片刻她便清醒过来,连连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大姐前前后后为此事操碎了心,再者,二姐受伤后珪儿都是由大姐来照顾,怎么可能是大姐所为,老爷,你谁都可以怀疑,就是不能怀疑大姐。”
张焕紧紧地盯着杨春水,虽然她的解释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至少也没有让他听到最可怕的事情,那此事就还需要再推敲,半晌,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得出他的身体略略有些放松了,就仿佛是一次经历大考后的轻松,他笑着一把拉过杨春水重重亲了她一下,低声笑道:“多谢你的解释,希望你也能早点为我生下个麟儿。”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竟拿起衣服要走,杨春水慌了神,“老爷,你要去哪里?这么晚了。”
“我去看看平平和崔宁,明天我再到你这里来。”张焕穿上外裳,快步地去了。
杨春水望着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眼睛渐渐地亮了,回房开始苦思生儿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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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的房间离杨春水的住处颇远,几乎是一个宫头,一个宫尾,约走了一刻钟,张焕来到了平平的病室,房间里很安静,门口蹲着几个小丫鬟正窃窃低语,忽然见有人来了,几个丫鬟连忙站了起来,待来人走近才发现竟是老爷,他们刚要请安,张焕‘嘘!’了一声,他发现裴莹的贴身丫鬟嫣红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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