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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从容
“快追啊!”铃铛冲阳毅叫道。
王劲洛心中一阵狂跳,喝止铃铛:“住嘴!”
阳毅的思绪被打破,眼光从空空的右手上离开,缓缓的抬起头来,包括李光在内,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双妖异的红眼。
铃铛打了个寒颤,倏地闭上了嘴。
“你叫我?”阳毅道,声音开始变得低沉下去,王劲洛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之所以能当上九组的组长,并不是因为他的战斗能力足够高,而是他有一种特别的天赋,对危机到头的判断总比别人要快上一分。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凭着这种天赋带着自己的组员逃离了危险。
现在,他就感觉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危机的感!而以以前的不同是,这一次他竟然生出逃可逃的无力感觉。
阳毅瞪着地上的四个人,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在那股仍自翻腾不体的嗜血意识下,脑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这四人,看上去都是鲜活有生命力,是要把他们活撕了好,还是用指刃把他们切一片一片的好?唔,后面一个想法不错,似乎再没有什么比感受到他们的恐惧,看他们挣扎听他们嘶号更有意思。
眼前弥漫着一片血红,浓稠的黑与红织成了主打颜色,像是透过一层几近干涸的血雾在看东西,每个人的皮肤都染上一层血染的光泽,看上去鲜美可口。阳毅垂手而立,脖上的伤口还在泊泊的往外冒血,很快就浸湿了灰色的弹力紧身背心,在上面留下更深的痕迹。垂着的手上,十只甲片在苟活着的几盏日光灯管的照射下,闪着乌黑妖诡的光泽,随着十指的曲伸不断的扭曲着,划出无规律的痕迹。而在他手肘上,长达一米的骨剌也没有收回去,就那么突兀的伸出着,闪着和指刃同光泽的光芒,整个身体完全是一具变异的人形,正散发着越来越浓烈的邪恶味道。
刚才暴发的那种黑死光的余威仍在阳毅的手心,正在渐渐熄灭,那一刻的骤发,威力大得惊人,四弹的凳子现在都还在地上滚动,有一只向着阳毅的方向滚过来。
阳毅不必垂头去看,就一脚踩住它,脚尖的利刃无声无息的弹了出来,直剌进钢制的支架。他就以这种动作踩着它,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四人,下意识又舔了舔嘴唇,下唇上方现出两颗陡然变得尖利的犬牙。
看着类似于红领巾一样的事物上方毫无人性和理智的红眼,王劲洛心里升起了最浓重的恐惧。心中暗暗叫苦,这人倒底是人还是怪物?先前是援手,现在气场一变竟反过来变成了杀手,而且所散发出来的可怕感觉比刚才那只足足可怕百倍,光是那种威慑力已经压制得人无法动弹,根本生不起反抗之心。
很想对李光几人说,我来拖住他,你们赶紧逃,但最后王劲洛却下意识低声道:“全都不要动!一动就是死!”
这话纯属多余,被那血红的眼睛盯着,完全没人动得了。
四人不动,阳毅却动了,他扭了扭脖子,在一阵怪异的骨骼暴响中一脚踢开凳子,懒洋洋的道:“你们自己说,是切片好,还是撕成条好?要是你们喜欢,我可以用一年的时间慢慢把你们拆成散件,而且我还能保证你们从头到尾都活得活蹦乱跳的。”
嘴里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他眼里的血红更深,直欲滴出血来。声音更是妖邪而沙哑,嘴里发出来的话语竟像两个人在同时发音讲话,一个是先前的声音,另一个却十足陌生,从胸腔的最深处震动传来。两两相加叠在一起,完全不是平常的声音,有一股不知来自何处的阴寒,更饱含着一股如同风雨欲来就欲出手杀人的味道。
他一路行来,足尖的利刃轻轻扣着地面,发出微微的声响,听在四人耳里,无异于磨刀的铿锵之声。而且每踏一下,脚迹所到之处必然地面龟裂而开,肉眼可见的雾状阴影迅速渗透到地板里,带来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
李光紧贴在墙壁上,不敢言,也不敢动,额头豆大的汗珠泌出,很快就顺着腮边流下,侵湿了衣领。
是凋零之步!这人的脚步踏到哪里,哪里就是死亡的领域!
如同证实李光的猜测一般,有只飞蛾寻着灯光而来,落到地上只爬得几下,就沾到龟裂的边缘,立即如同遭遇电击一般,整个身体僵住,随即无生无息的伏在那里不再动弹。
李光瞪着那只厄运当头的飞蛾,张大了嘴极力想要呼喊,嘴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阳毅来到铃铛身前,蹲下,用一指利刃挑起她的脸蛋,邪笑道:“刚才你叫我?啧啧啧,真是粉嫩嫩水灵灵的上好脸蛋儿。若是我在上面划上几下,会不会变得更美?残缺美也是一种美,维纳斯就是断了胳膊才更好看的不是?”
铃铛怕得脸色青白,又不敢出声,紧闭着眼睛里流出泪来。
阳毅却笑得更加欢喜,赞道:“好个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哭,继续哭,哭得大声些。别人都喜欢听女人笑,我就喜欢听女人哭!”
铃铛感觉到有冰凉的爪子在脸上划来划去,又因为距离过近,对方鼻里喷出来的气息竟是冰凉彻骨的带着股不明的寒意,心里更加害怕,终于控制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骆洛惊恐万状的看着铃铛,瞧见她眼里流出来的泪水只在脸上滑到不到两寸就凝结成冰,鼻里呼出的气体在空中凝成浓厚的霜雾,整个解剖室里的温度似乎在瞬间降到了冰点!
阳毅拍掌笑道:“哈!动听,继续哭。”突地皱眉,像是想起什么事,又道:“以前有个女人倔强得很,无论我怎么折腾她,她都不哭,你猜我怎么着?”
无人敢应,阳毅提起铃铛的一缕头发,自己倒邪笑起来:“我拨光了她的头发,割了她的脸皮来喂猪,再花了我三天的时间把她全身的骨头一点一点的捏成粉碎,最后拆了根桌子腿插在她嘴里,我让她想哭也哭不成!”
嘴里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阳毅却似毫不在意,依旧笑意盈盈,只是那声笑听在四人耳里,却是说不出的让人全身冰凉。
笑吟吟的低头打量铃铛,她正如同暴雨下的小鸡崽一样瑟瑟发抖。青涩的小**随着胸脯的急速起伏而颤动着,像没有打足气的小气球,微微露出来的肌肤上因为恐惧而布满了青紫的鸡皮疙瘩,把仅有的一点美观破坏殆尽。
阳毅其实很想伸爪子去扎一下看看,试试它们会不会真像气球一样一扎就破。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出手,就像猫吃鼠以前总是会残忍的活活把它戏弄死一般,他现在就很享受这种猫戏鼠般的快感。特别是在对方极度恐惧的时候,这种快感被增加许多倍。
人类的恐惧,有时候味道美好得就如同珍藏了上百年的好酒,醇香无比,让人全身都兴奋到颤慄。所以只能慢慢品,切忌大口豪饮。
铃铛被骇得呼吸窒息,竟忘记了哭,只紧紧抓住骆洛,闭着眼,眼睫毛不断的颤,已经怕到了极点。
见铃铛不再哭,阳毅皱了皱眉,伸出两指就要对着铃铛的眼睛插下去。
李光大叫道:“住手!别动她!”
阳毅霍地停手,两只血红的眼睛瞧过来,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
李光紧闭上嘴,脸色苍白,愤怒而恐惧的怒视着阳毅。
也不见阳毅动作,只觉影子一闪,已经移驾到李光身前。李光大惊,伸腿就踢,腿上突然巨痛无比。仓惶的看向大腿,才看到这人五指伸张,指刃穿过自己的腿,竟然用一种自己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把它活活钉在地板上!
李光咬紧牙齿,把那声痛呼压在舌底,手指疾弹,最后的一枚银币极速按向阳毅的眉心。
银币按实,阳毅的额头滋滋作响,皮肉烧焦的味道和青烟冒了出来。
下一刻,李光的手指如同被电击,全身一麻之际,银币已经被骤然弹飞!
李光骇得魂飞天外,这枚银币可是来自梵蒂冈,被圣光照耀了近五十年,被圣水泡了十四年,却被毫不留情的弹开。
惊惶的看向对方的额头,烧灼的痕迹正在迅速愈合,很快见不到一点痕迹。刹那之间,李光只觉一股最深的寒意从自己的骨髓深处渗透出来,一点点把自己吞噬了个尽,再也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眼里红光一盛,煞杀闪现,阳毅笑吟吟的把弹飞埋入墙壁一半的银币拨出来,用阴冷的混和声音笑道:“梵蒂冈?啧啧,圣器啊。嗯,尽管我不太喜欢上面的圣力,不过……我就收着了。”把银币揣进兜里,还用带着利爪的手拍了拍裤兜,红眼再一次对上李光的眼,随即眼光向下,兴趣浓厚的看着李光还完好的一条腿。
李光亡魂大冒之际,阳毅已经把它举到眼前细细的观赏,犹如抚摸上等的瓷器一样爱怜的把玩它,手指轻柔的掠过每一根腿毛。李光全身冰凉,腿上的感觉告诉他,对方的手指就如同死尸一般,无论碰到哪里,哪里的皮肤就传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还有一股子无法言谕的森然。惊恐的看着他,急促的喘着气,腿上股肉痉挛般的抽搐,却就是提不勇气踢他。
“唔,挺结实的腿。”阳毅笑道:“让我咬一口怎么样?看上去比较有嚼口。”
也不理对方是否喜欢,微一用劲啪的一声就拧断了李光的腿,把它倒折过来扯向自己。李光长声惨叫,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被举向眼前这个可怕的人的嘴边。
阳毅举起那条腿,笑咪咪的打量了一阵,就待对着小腿肚上肉多的地方下嘴试试味道。
此时,就听不远的地方的方有个英武的声音镇定的道:“我是史诚!拆弹组跟在我身后,急救人员跟我呆在一起。其余的组员掩护。肥猫,王祥,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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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拆成两章发的,后来发现情节断不开,会破坏完整性,只能一次发了。我努力了一夜……捶胸顿足的肉痛啊!
本来打算插瞎铃铛的,后来一想,她还是个青涩的小美女……忍了!





多重入侵 27 混乱之后的混乱 01
是谁?声音这么熟悉?
史诚的声音入耳,阳毅动作一顿,把李光的腿拿开一些,微微偏着头把耳朵侧向史诚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声音——当真很熟悉,有一种特别亲近让人温暖的感觉。
随后,又响起一个也很耳熟的声音,声音里包含着浓浓的关切与担心:“史大哥,我没有找到阳毅!”
“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史诚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有微有慌乱,但呵护与关切完全掩盖不住。
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还是那样的关心与焦急。
是谁?是谁在叫自己?阳毅的脑里越发胡涂,隐隐约隐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应该这样发音才对,何以听到阳毅这个称呼时,会生出一种特殊的感觉?
阳毅?为什么阳毅?不是叫雷蒙么?
脑中的突的一乱,一直在眼前翻痛的浓稠血红开始散去,有水雾一样的场景显示出来。
在一个摇荡着的秋千下面,有笑容爽朗的年轻的女子蹲下身子冲自己张开双臂,用欢快中带着股子泼辣劲儿的声音唤:“小毅!到妈这儿来。哈,越来越沉了!”
场景一变,变成了下着小雨的巷尾,有唇上长着青涩绒毛的毛头少年一把拉住自己,竖眉沉声道:“小毅,脸上的伤怎么来的?谁打你了?是不是又是你那帮同学?这帮狗娘养的!我史诚饶不了他!走,志裼!咱们去打回来!”
和毛头少年长相相仿的更小少年道:“好!他们总是欺负阳毅身体弱,长得又和我们不同。哥,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有带着一边断了腿的黑框眼镜的文弱少年怒道:“他妈的,谁敢欺负你?!是不是又有人瞧着你的长相不顺眼?长成这样,生了一双蓝眼睛又不你的错!阳毅,说,是谁?老子提粪泼他全家!”
另有一个瘦弱少年怯怯的道:“阳毅,要不……告诉老师吧……”
黑框眼镜少年推他:“石磊,你是孬种!”
还有一个盲眼的小姑娘颤着手往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摸索,吓得直是哭,不停的道:“阿毅,疼不疼啊?伤在哪里?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谁会打你?他们都不是好人。”
阳毅心里有根弦被重重的弹动了一下,消失的理智和人性正在慢慢回笼。
下一刻,他陡然发现自己一手把李光的腿钉在地上,另一手正抓着他的另一条腿,正欲张嘴就咬。
阳毅吓坏了,猛地甩头,眼里的红光一闪就灭,口吃的颤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我……抓伤你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李光也呆住,这个变化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我的腿。我的腿!松开我的腿!”李光叫道,也不知道对方的爪子是什么事物生成的,把自己的腿扎在地上,竟是前所未有的痛。
阳毅骇得魂飞天外,惊恐的把爪子拨出来,顿时引得血流如注。阳毅扑上去,一手按住上面的五个血洞,惊慌失措的道:“你怎么样?真……真是我干的?”
对着那双又有了人性后显得惊慌失措的眼睛,李光又怒又惊,喝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阳毅慌了,失措的手足并用爬离李光身边,颤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相信我,我真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骆洛三人用古怪的眼光看着阳毅,前后的反差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最初那个蒙头蒙脑的少年好像又回来了,生里逃生让三人全部瘫在地上,只会又惧又怕的看着阳毅。
此时,四楼入口处的大门被撞破,纷乱的脚步声正在向这里冲过来。
王劲洛松了口气,几近虚脱的般的倒在地上,虚弱的推骆洛:“快,拦住他们一下!”
骆洛小心的看了阳毅一眼,慢慢往门外爬去。对着第一只怪物他还不怕,但面对这个不知是人还是怪物的人却怕得不了。方才笼罩在头上的那股子邪恶意味,让他全身汗湿,如同从水捞出来一样,直觉得比面对着一只霸王龙还可怕——至少它只是残暴,没有那种宛如实质一般的邪恶意味。
阳毅脑中乱成一片,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胡里胡涂的从地上爬起来,微一动念,爪子和骨剌全部都收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口中大叫道,没头没脑的向门边冲了一步,听见外面脚步声更近了,当即调头回来,一路冲至窗外,手掌在窗口撑了一下就跃了出去。
铃铛定了定神,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也冲到窗边。只见一个彩衣的人影弹丸一般落地,在冲击地面时一个蹲身缓冲,全部动作轻巧迅捷得不可思议,片刻之间那人已经安然无事的从四楼直跃至地面。
铃铛呆看着他,瞧见他再次回头望了一眼,立即绝尘而去。那速度,当真快如鬼魅,只在身后拉出一道彩色的虚影滞留在眼底,人已经在对面大楼转角处消失不见。
撞门的声音向毕,再一次撞门,史诚迅速带着人冲到门边。走廊里一片昏暗,史诚谨慎的在接近门边时停止,掏枪,打开保险栓,再接过一只手电筒,用标准的交叉手势,左手执手电筒射着前方,右手握枪,手枪架在左手的手腕上,整个身体贴在门边。
挥手让所有人贴墙而立,举手摆了摆,伸出两个手指在空中一伸,划了个小圈,战术迅速定下来。自己试探,其它人戒备,让带着大火力的准备包抄堵截。两个持枪的警察就地一滚,滚到了门的另一边,同样也是迅速贴墙而立,对着史诚伸出拳头,伸出姆指把拳头往下一压,表示就位准备妥当。
“里面的人听着!”史诚厉声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骆洛,你怎么样?没死就吱一声!”一摆手,众人明白,立即拉动手里的枪栓,传出一片警枪上膛的声音。
骆洛面白如纸的从地上爬起来,高举起又手,叫道:“别开枪,别开枪!我是骆洛,没有威胁,重复,没有威胁。”
史诚微微一凝,叫道:“出来!举起手,站到光亮的地方!”
骆洛举手出来,史诚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狼籍。禁不住微微一怔,暗自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才显得这么狼狈而标志着战况狠烈?
“史队。”骆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道:“屋里很安全……至少现在是。”
史诚摆手,众警收起枪。
跳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倒的骆洛,史诚关切的道:“啰啰,你没事吧?”
若在平时,骆洛必定因为这个称呼而暴跳如雷,此时却只能苦笑,道:“看到了不可能的事,再来一场恶斗,投手术刀投得我手软,接着被炸弹炸,说不定还要赔偿价值四万九千美元的解剖床两张。两张!你说我有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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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28 混乱之后的混乱 02
一番话说得没头没脑,史诚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救护组要来查看骆洛的伤势,骆洛拒绝了,返身到解剖室里查看损伤——实际上,没有什么好看的,整个解剖室近似于完蛋!
史诚小心的走进的解剖室,力图保证现场完整不被破坏。他一眼就看到了王劲洛三人。
铃铛正对着窗户外发怔,脸上仍是泪迹没有干透。王劲洛倚在墙上,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小声的咳嗽着,每咳一次嘴角就有血水冒出来。李光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左腿上鲜血淋漓,手掌按住的伤口仍在往外大量渗血,右腿则已经被折断,弯曲成一个可怕的角度,断骨处的骨骼错位凸起,整条腿已经肿胀青紫。
史诚沉吟了一下,知道就算有各种问题要问也不是现在。
救护组的人奔进来,召人弄了两张担架来,把李光和王劲洛放在上面。王劲洛被搬动时弄到伤处,终于熬不住痛晕过去。李光则在担架路过史诚时,一把拉住他。
“史警官?”
“特警处李探员?又见面了,你和伤患真是有缘。”
双方都在试探,眼底闪着涩奥的探究的光。
重伤之下,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史诚斗智,李光让了一步,颓然苦笑:“是孽缘。”
史诚眼光闪了一下,问道:“我能问问你夜探解剖室的原因吗?”
李光摸出特警处的证件递到史诚手里,反问道:“你能违背保密条例吗?”
史诚看着那个简单到仅仅只印着特警处三个烫金字样和国徽的证件默然。
短暂的交锋,谁也没有得到半点进展。
李光勉强支撑着,意味深长的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永远都是知道的比能说的多。特警说起来好听,其实仅仅多个特字,说穿了仍是警察,我们并不凑驾于你们上面。是,或许我们有些特权,但带来的是更大的责任和危险。史警官,虽然只是两次见面,但我懂你,你是一个正直而有责任心的警察。所以,我更不能把你搅和到这件事情中来,你能理解吗?请相信我,我真的是好意。”
诚实说话的人,目光永远坦诚而光明正大,李光现在就是如此。史诚直视着李光的眼,终于点点头,道:“我明白,不该知道我不会揪着不放。安心休息吧。”
李光松了口气,道:“谢谢!”
史诚挥挥手,让人送李光去医院。铃铛垂头不语,在路过史诚时出示了一下自己的特警处证件,在史诚诧异的眼光中随着李光悄然离去。
目送李光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史诚敛起嘴角,沉声道:“仔细勘察现场,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骆洛,你给我过来!我不管你刚刚跟那些特警干了些什么,我也不管什么叫做我该知道的什么是我该知道的,你给我把每个细节都讲出来!我是警察,而警察的职责就是破案!李光说的我全当他在放屁!”
骆洛在心中哀叹了一声,自己怎么就摊上史诚这么个不撞南墙绝不回头的队长呢?正义感过了头,做事雷厉风行过了头,很让人受不了啊……
“骆洛!”
骆洛打了个寒战,一听这口气,熟如他与史诚,就知道这人的耐性已经一分不剩了。
骆洛磨磨蹭蹭的向暴龙般的史诚走去,半路眼尖的发现一个还完好无损的乙醚瓶子,当至顺手扯了块纱布,如获至宝的冲上去捡起它。再以电光火石速度打开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到纱布上,往自己鼻子上一捂,不到五秒,他就华华丽丽的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听到史诚在暴怒的咆哮。不过,这都暂时不关他的事了,他只是想,经过这样一夜,还能昏倒过去,睡个无梦的觉,真是……一件无比的美事!让所有不正常的事都滚他妈的蛋!别来烦老子!


孙小浩坐警车里,一副乖宝宝相,只有十指不停的扭来扭去泄露了心里的不安和紧张。
“叔叔。”用甜甜的声音唤人,孙小浩一边乖巧的扣安全带博取警察的好感,一边状似不在意的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花短裤的哥哥?”
挺乖巧的小孩,负责送孙小浩回家的警察笑呵呵的看他,侧头想了想,道:“你是不是说史警官的弟弟?叫阳毅是吧?”穿得那么恶俗的,今夜就只见过这么一位,还有点印象。
“对,对,对!”孙小浩点头如捣蒜,心情开始飞扬。他没哄自己,当真叫阳毅!
“不知道。”警察耸耸肩:“我只负责送你回家。”
“哦。”孙小浩泄了气,又开始揪胸前原来有红领巾,现在空了的地方。
阳毅哥哥,我叫孙小浩,在市中心一小三年级四班啊,你可不要忘了我,你一定要来看我!警车开出去的时候,孙小浩趴在车窗上一直在回头望,心里乞求着。
就是不知道当他看到阳毅手足利刃皆弹,手肘处伸出两柄骨刀,眼里瞳孔血红的闪着妖异的光,拧断了李光的腿张口就欲试试味道时会怎么想。


另一边,季连云惊慌失措的在整相警察局里疯狂寻找阳毅。他已经听人说了,四楼顶上发生了强烈的暴炸,现在他心里在默默乞求一件事,暴炸的那一刻,阳毅可千万千万不要正好就在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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