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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魄三哥
这让监视他们一举一动的上尉心急如焚,如果总这么相持下去,那他们只能对其发动强攻,或迅速渡河先击溃北岸之敌,再回头对付这个老狐狸。
可攻守双方的兵力并没有太大悬殊,强攻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这一点是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核心成员们绝不愿意看到的。况且海上还有两千八百多个敌人,一旦战局陷入胶作,那封锁港湾和在海岸线巡逻的西班牙海军,无疑会成为胜利天平上的最后一块砝码。
穿着一身阿拉伯长袍的上尉放下望远镜,一边抚摸着有些焦躁的战马,一边淡淡地问道:“杰克现在到哪儿了?”
奥赛罗被这个问题搞得莫名其妙,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离托斯卡纳还远着呢,最快也得半个月后才能到比萨。”
“你说杰克在他会怎么办?”
毫无疑问,这才是上尉真正想问的问题,奥赛罗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等!等到他们撞得头破血流再出击。”“我也是这么想的”上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但我们也不能没有一点准备,万一老狐狸不上当,那只能先去给巴里解围了。”“他会上当的。”
巴里沉思了片刻,冷冷地说道:“要知道南岸可不像北岸那样能找到水源,五千多人一天要消耗掉那么多淡水,他就算是佯攻还能坚持几天?再说一旦北岸久攻不下,那他的佯攻就成了无用功,就算装模作样他也得试探性的攻击几次,否则将起不到牵制我们兵力的作用。”
奥赛罗的预见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南岸城墙晚上遭到了一支强大的德意志佣兵的进攻。更确切地说,遭到了公爵大人试探性攻击,或者说是偷袭。看来公爵大人非常健忘,虽然事情才过了一个半月,他就忘记在里巴特搞突然袭击是不能奏效的。
他们过分自信地一直推进到离开清真寺只有一箭之地。不用说,这鼻可怜虫们以为,城墙上的乌合之众只要一瞧见他们便会吓死的,这些刚从欧洲来的窝囊废还不明白在摩洛哥进行的是什么样的一场战争。
他们一直向前推进,甚至还携带十几架用桅杆制成的攻城梯。而这时候,清真寺却毫无动静,直到他们离它只有一箭之地甚至还更近些的时候,突然从这座建筑物的枪眼和炮眼里喷射出一条条可怕的火焰,打得在欧洲以战争为生的好汉们仓皇逃窜:尽管如此,仍有相当多的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命呜呼了。看到这些气焰嚣张的雇佣兵得到了这样的下场,在清真寺顶楼上目睹这场战斗的人,都情不自噤地齐声欢呼,拍手称快。
在战争中凶狠的士兵就是这样来庆贺敌人的死亡,甚至对宰杀死一只羊都会本能地产生怜悯之心的那些民兵,当他们亲眼看到数百名身强力壮、年轻活泼的人被打死时,竟也高兴得又蹦又跳,尽管这些死去的人还没来得及干下什么有损于他们的坏事。
南线之敌对里巴特的试探性进攻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冒险行动立即受到了惩罚。这时候他们大概弄清楚了老约翰白天放弃还击是出于某种考虑,而决不是什么软弱的表现。
为了再次抗击世界上第一流的步兵、炮兵和工兵,里巴特这座既无护城河,又无卫星碉堡要塞的城池,在西班牙人正式围攻的前夕,它又一次用土块筑起了壁垒,用砖坯垒起了护城炮台,用泥巴修起了土炮楼。
为了进攻这座表面上看来丑陋不堪,犹如幼儿纸糊般的防线,受到一点损失的公爵大人并不气馁,老约翰刚让守军们放下武器,还没修补完最小的那个豁口,他又调来了一支更为庞大的部队,配备着精良的武器和大量的弹药。
即使这样,他们也是不足以取胜。在这些看上去一脚就能踢倒的土墙前,他们的这一切仍然要碰得粉碎、化为灰烬。
因为在事实上并不脆弱的防御工事后面,有着一帮流落天涯,好不容易才获得土地的黑人和白人钢铁般的意志,这种钢铁折不断、拧不弯,熔不化、砍不裂,也不生诱,就象一根非人力可以摧毁的铁条,牢牢地围箍在工事的四周钟楼敲起了报警的钟声,每当空中响起这种凄厉的钟声时,就意味着里巴特城处境危急,老约翰连忙从掩体里一瘸一拐的爬上城墙,急切地问道:“他们又来了?”
正在城墙上值守的穆里尼奥局长,立马指着洼地里说:“他们又向我们这儿发起进攻,企图把大量兵力牵制在这里,以便北岸的西班牙人好对萨累发起猛攻。”
“他们总喜欢搞这些阴谋诡计,来了最好,我还怕他们不来呢!”老约翰顿了顿,随即转过身去,扯着嗓子喊道:“伙计们,给我狠狠地打,既然来了,就别让他们回去!把油锅都烧起来,记得离火药远点……………”正当人们忙着做各种准备的时候,从西班牙阵地上打来几发实心炮弹,而刚才还在火炮射程外的敌人,也叫嚣着冲到了城墙下。
“嘭……嘭……嘭……”城墙上的火炮还击了,隆隆的炮声震得耳膜生疼,在硝烟弥漫的夜空下既看不清有没有给敌人造成杀伤,更听不见有没有人发出惨叫。
这一波攻势非常凌厉,应该在第一次试探性攻击时,摸到东边的步兵跟正面的敌人一起冲了上来。几十架攻城梯搭满了城墙,桅杆的重量和倾斜的角度,让守军们怎么推都推不开。视线不好,无法精确射击,居然让他们一口气爬上了城头。
幸好里巴特城里人数众多,不管哪里需要,救援起来都很方便。
格林斯平治安官的民兵就是守城预备队的一部分,听见东边响起了请求支援的号声,立马率领他那一百二十多个部下,沿着胸墙冲向了骡马市场拐角处的棱堡。
远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炮声,非但没有使情绪激昂的他们感到忧虑,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士气。到处是叫喊的声音,他们举着刀剑争先恐后地往前挤,刚爬上城头的几十个西班牙步兵,就在他们和原本守卫在这里的二十多个海岸警备队员给杀了回去。
从紧挨着雷格雷格河畔的一条小路,赶到战场两英里外待命的凯欧斯骑兵连,站在山丘边的灌木丛中可以隐隐约约看见硝烟弥漫、弹道持续交叉的战场,大炮嘶哑的轰鸣声与人们的呼喊声混成一片,滚滚不断的硝烟与空中的乌云交织在一起。那里所有壁垒都是用附近的红土和砖窑里的泥浆土块砌成的,构成了一种淡红色的混合物,而现在它们却成了用鲜血和生命筑成的工事。
对于里面的守军能不能守住城?凯欧斯连长并不担心,因为跟萨累镇外的那条壕沟一样,里巴特城也属于可以放弃的阵地之一。真要是顶不住西班牙人的攻击,他们将立即撤到山上,依托山腰至山地要塞的三条防线节节抵抗,一点一点地消耗掉西班牙人的实力。
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就算撤也得撤的不让人起疑心。况且深夜撤离具有着很大风险,一不小心被敌人渗透上去,那整个防御体系就无法发挥作用了。
正因为如此,老约翰无论如何也得坚持到天明,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轻易撤退。好在从这一波攻击的规模上看,公爵大人并没有投入全部力量,之所以能冲上城墙,完全得益于夜色的掩护。
…………





怒海归航 第八十一章 最长的一夜
西班牙人在北岸的前沿阵地,伸展在萨累镇与陆战队军营间的砖厂和果园后面的一片地带。 从下午六点起,他们就疯狂地向小镇发起进攻,不顾从山顶炮台和船坞两个方向射来的交又火力,向前凶猛地推进。他们的目的是想以强大的实力来攻占小镇和船坞,这种顽固企图导致了一场真正的大屠杀。
刚抵达战场的西班牙炮兵率先开火,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对小镇和船坞方向开始了猛烈轰击。然而葡萄牙人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萨累,并不像里巴特那样把防御重点仅放在布雷格雷格河口,不但镇里镇外都是山顶炮台的活力覆盖范围,连船坞周围都筑有几个小棱堡。
一个多小时的炮战,他们没占到任何便宜。在山顶炮台和镇里炮兵的奋勇还击下,甚至连仅有的那六十多门大炮,都失去了近一半的战斗力。
但这并没有动摇他们拿下萨累的决心,毕竟三百多人的伤亡对一支近八千人的大军而言,其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何况小镇没有城墙,就算没有火炮支援,他们也一样能冲进来。
轰隆隆的炮击还在继续,前面突然一声高喊“骑兵来了!”
骑兵的出现非但没有使人们散开,反而全都往老街跑去。只见一百多个轻骑兵举着火把左冲右突,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到处点火,试图烧毁这些挡住他们脚步的房子。可惜萨累早就经历过一次烈火的洗礼,残垣断壁还没收拾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石头,想纵火简直比登天还难。
迎接他们的是一场有计划的狙击,一根根黑通通的枪管冲军营、饭馆、店铺、客厅、兵器店、住所和打铁铺里伸了出来,镇里顿时响起来炒黄豆般地枪声。
与南岸的情形差不多,由于天色太暗,到处弥漫着硝烟,人们的视线受到很大影响,再加上骑兵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时间瞄准,猛烈的还击并没有给西班牙骑兵造成多大伤亡,他们甚至扔掉火把,拔出精良的火枪射击自卫。
但没有料到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根根绊马索和无处不在的陷阱,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骑兵惨叫着摔倒后,他们不得不放缓了速度,一下子失去了骑兵应有的机动性。
人们从黑暗的角落里冲了出来,许许多多的胳膊,就象一只极大的章鱼的腕足一样,前前后后地把他们缠住。他们也没有料到,成百上千的铁器不断向他们刺来,就像刚才那胡乱而密集的射击一样。他们更没有料到,这个被轰得一片狼藉的小镇里还有这么多人,不但没有逃之天天,居然还胆敢抵抗。
有十几个骑马的西班牙人全速地向军营方向奔去时丧了命,后面的人有些迟疑,正准备调转马头返回,却发现后路被一群民兵给堵住了。
“嘭……”
民兵朝他们开了一排枪,又有几个人跌下马背,他们老羞成怒,向在街道拐角处的一群人冲去,结果马上就又被几十个民兵团团围住了。几个军官模样的骑兵最大胆,他们挥舞着长剑使劲地把一个不幸的民兵头给劈开了,这更激起了人们的愤恨。于是,便开始了肉搏战、白刃战。
“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一个骑兵大吼一声,踢动马刺冒着枪弹向人群冲去。马蹄越过一个民兵的肩膀,但那个黑人民兵比闪电还迅速地突然弯下腰来,把刀插进马的胸部。骑兵重重地摔倒在地,无法自卫,马拚命乱踢,作垂死挣扎。
后面的法国骑兵冲上来,奋不顾身地护在他周围,拼命格挡民兵们的刀剑。那个黑人民兵额头受了伤,被砍掉一只耳朵,人们立马把拉到十来米外的胡同里,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仍然往枪里上子弹,伙伴们连忙用毛巾把他的头包扎好。
十几分钟后,大街再也看不到一个站在的骑兵了。当人们正准备收集战利品时,便听见远处响起了一阵鼓声,然后是号声,紧接着又是马蹄声,最后是炮车匆匆行驶的隆隆巨响。
“嘭……嘭……嘭……”
沉寂了约半个小时的西班牙炮兵又开火了,这次射击距离比刚才更近,以至于山顶炮台的大口径长炮都不敢轻易支援,而是继续轰击镇外的敌人,试图用远程炮火帮着镇里的兄弟阻挡住一部分敌人。
总攻正式拉开了帷幕,从陆战队军营、葡萄牙军官庄园和船坞后面开来了三支步兵。人很多,黑压压的一片,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几乎快把轰隆隆的炮声和战鼓声掩盖下去。
“人很多啊?”巴里抬头问道。
“多极了!”卡拉米甩了甩了刀尖上的鲜血,面无表情地说道:“从这条街也有来的,在普拉特里街可以听到战鼓声。”
“不管他们来多少人,一定要给我坚持到天亮!”巴里想了想之后,继续说道:“卡拉米,你现在就回总督府,防止他们从海上偷袭。”
里巴特的兵力都已被吸引到城墙上,萨累的守军也要忙着应付身后的敌人,一旦封锁港湾的西班牙大西洋舰队冲进来,那两岸守军都将陷入背腹受敌的境地。
尽管这时候离开战场有些不合事宜,但考虑到海上的敌人同样危险,卡拉米重重的点下头“好吧,我这就上去,但您得向我保证,绝不能冲在最前面,要知道这才刚刚开始,部队没有指挥官可不行。”
“知道了,都说一百遍了!”
这时候,西班牙人的先头部队发动起进攻。他们数量和武器上占了绝对优势,但骑兵的全军覆没却让他们比守军更惊慌,所以首先动用的并不是火枪,而推出两门小口径火炮,对着前面连续发射了三轮霰弹。
确切地说,这还是一场盲目的战斗。炮火一停,马队又出动了,被称为“贵族”的波兰雇佣兵和赫赫有名的法兰西雇佣骑兵,挥动马刀在步兵的掩护下向镇里扑来。那些占据着马约尔街的人,正好首当其冲,因为穷凶极恶的骑兵从两边向他们夹攻。
情势危急,巴里立马喝令道:“炮手准备,瞄准街口,葡萄弹射击!”
“嘭……嘭……嘭……”
掩藏在掩体里的炮手开火了,他们是镇里为数不多的海岸警备队员,西班牙骑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扔下几具人和马的尸体又被逼了回去。治安官们跟海岸警备队配合得很默契,当即下令他们的民兵开火,这些种地时间多过于打仗的农民,在海盗们的熏陶下已成为了真正的、最勇猛的战士,成为了敢与骑兵展开白刃战的战士。
“到这儿来吧,混蛋!”
一个白人民兵把拳头伸向一个正撒野的骑兵,喊道“怎么没有人给你枪子吃?喂……你这个瘦高个!你的这个玩艺儿是干什么用的呀?皮尔特,你用这支枪开火呀,要不我就把你的双眼给挖出来。”
“马上,马上就好!”
他身边的黑人民兵手忙脚乱的装填完子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是一枪,打完之后才发现他居然忘了瞄准。在街道两侧的阳台上,也有不少人用口径不一的火绳枪射击,还扔下燃着导火索的手榴弹和大量的huā盆、砖头、沙锅等乱七八糟的兄弟打击敌人。
在一个个治安官的呵斥下,民兵们接连不断地射击。但由于缺乏训练,他们的枪打得不准,效果不佳,人数几倍于他们的西班牙人,还是把这条街大部分地方打下来了,而且每分钟都在向前推进。
一个海盗治安官举起弯刀一面向两个骑马朝他们奔来的骑兵迎去,一面喊着“伙计们,揍他们,千万别让路易斯的村子给比下去!”
“杀!”
几十个民兵跟着他冲了上去,他们的武器除了弯刀和长矛外,还有几架没有马匹牵引的马车,试图以此来抵消骑兵的冲击力。
战斗场面令人无法想象,人们从窗户、从街上向西班牙人开火。小伙子们拿大刀向他们进攻,有人使劲地抓住马头,有人跳过去拽住西班牙骑兵的胳膊。接着便来了两个、三个、十个、二十个西班牙步兵解救那骑兵。但他们也受到同样的攻击,于是便乱成一团,打得难解难分,血肉横飞。
敌人伤亡不计其数,队伍被打得稀稀落落,但他们立即得到了补充,随后又展开了新的进攻。有几次他们甚至冲到了巴里指挥部所在的壁垒跟前,双方无数次的短兵相接,更增加了战场上的恐怖气氛。
八百多个海岸警备队员和民兵组成的小镇守军也伤亡过半,但他们却占据地利,依然在跟几倍于己的对手周旋。
西班牙军官们的令人惊叹,他们挥舞着马刀冲在前面,像一群亡命之徒,把战死在这堆砖头前面看成是个人的光荣。在那样恐怖的毁灭性的激战中,每一分钟都能夺走几十条生命,士兵、少尉、上尉和上校纷纷被击毙在地上。
恰恰是他们过早发动的这场残酷的军事行动,使他们遭到了失败。他们理应采取从容不迫的战术,先用大炮一步一步地摧毁掉守军的工事。或保持围城时所需要的冷静,使受围困的人们产生厌战心理,而不应当对他们的敌人所固守的阵地搞什么强攻。
他们本应该克服轻敌情绪,因为无论在对英国人的战争中,还是对尼德兰的战争中,这种轻敌情绪都成了他们惨败的灾星。




怒海归航 第八十二章 公爵大人的将计就计
激战了大半夜,见很难在短时间内获得胜利,新任步兵指挥官堂费利佩-圣马尔奇伯爵和出身于那不勒斯的副司令奥内斯将军,不得不在拂晓时分下令撤出小镇。最长的一夜过去了,精疲力竭的双方终于迎来了新的一天。与正忙着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加固工事和安置伤员的巴里一样,堂费利佩-圣马尔奇伯爵和副司令奥内斯将军也没时间休息,跟部下们交待完营地里的事务,就在一队骑兵的保护下赶往登陆点,换乘单桅快艇去“圣地亚哥”号上向奥布雷曼努埃尔-阿萨尼亚公爵汇报战况。
“他们人很多,怎么杀都杀不完!而且全是不要命的黑奴。不过您放心,等士兵们都休整完,我们将发动新一轮攻势,绝不会再给他们以喘息之机。”
这一夜的强攻,死伤八百多人,其中还有三个男爵和二十八个骑士。整个远征军中仅有的那六百多个骑兵,现在也只剩下了四百二十多人。圣马尔奇伯爵很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攻进镇里,把那些卑鄙无耻的海盗和肮脏的黑奴通通绞死。
南线的伤亡也不小,付出五百多人伤亡的代价都没能拿下城墙,本土舰队司令官卡瓦尼亚斯将军、“圣朱丽亚”号舰长亚历杭德罗伯爵、亚巴塞斯男爵和政治顾问阿萨尼亚先生等人一声不吭,生怕说错什么话让公爵大人不快。
“我这边也没什么进展”公爵大人一边招呼众人坐下,一边面无表情地说:“先生们,对手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缠。你们或许还不清楚,通过秘密侦察和审讯俘虏,已证实他们的舰队主力并不在港内。这就意味着我们的补给线随时都有被掐断的危险,甚至还会遭到他们从背后发起的突袭。”
亚巴塞斯男爵被这个消息惊呆了,禁不住地问道:“不在?”
“是的,除了刚被劫走的‘圣埃斯特班’号 之外,船坞里只有几艘四桅大帆船。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报,他们居然藏着一个骑兵团和步兵团,而不是我们之前所认为的骑兵连和步兵营。”
强攻了一夜,对手中并没有几个职业军人,圣马尔奇伯爵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问道:“阁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八千,或许更多”奥布雷曼努埃尔-阿萨尼亚公爵轻叹了一口气,凝重地说道:“毫无疑问,我们都上当了!这是一个圈套,而我们却稀里糊涂的一头扎了进来。”
步兵副司令官奥内斯将军想了想之后,疑惑不解地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不趁我们攻城的时候发动攻击呢?”
“这正是他们的可怕之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想以最小代价,像歼灭托雷格罗萨那样把我们也一锅端了。”
公爵大人站起身来,指着桌上的地图,继续说道:“正是因为担心他们掩藏实力,我才不让你们派兵去周围村庄收集补给物资。果不其然,他们不但藏有伏兵,而且一藏就是几千,其中还有一个实力强悍的骑兵团。”
“我的上帝,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的确难以置信,但事实上他们就有这么多人。”
圣马尔奇伯爵可不想像托雷格罗萨将军那样当俘虏,更不想战死在这个鬼地方,抬头问道:“阁下,那我们还攻不攻了?”
“他们既然处心积虑的骗我们来,就不会轻易放我们走。先生们,别看我们的部队离登陆点只有几里远,但真要是撤起来,那几里路很可能会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毕竟对于养精蓄锐的几千骑兵而言,击溃几千个正在撤离的步兵太容易了。”
公爵大人的话音刚落,他的政治顾问阿萨尼亚先生便补充道:“况且国王陛下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拿下萨累,追回白银。如果就这么撤回去的话,那我们所有人都将会被送上法庭。”
一万多大军,每天要消耗近百吨补给,支付给雇佣兵的军饷更是高得惊人,正如顾问先生所说的那样,他们退无可退,根本就没有撤回去的可能。
海上有一支敌人,陆地上还有一支实力更为强悍的敌人,贵族军官们彻底傻眼了,面面相窥的愣在那里,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亚巴塞斯男爵率先打破了沉寂,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下,那他们为什么不攻击我们的补给线呢?”
“这我还真不清楚,或许是认为时间还不够成熟吧。”
说到这里,公爵突然话锋一转,咬牙切齿地说道:“先生们,局势对我们来说的确很严峻,但并没有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自认为已经掌控了局势,只等我们在城下再损失掉一些兵力,然后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打败国王陛下的军队。
所以我们就要利用他们这种轻敌心理,在尽可能保存实力的前提下继续强攻,稳住他们,等援军解决掉背后的威胁,再发动真正的强攻!”
“援军?”圣马尔奇伯爵更糊涂了,摇头苦笑道:“阁下,国王陛下再也派不出哪怕一个士兵了,我可不认为会有什么援军。”
“欧洲是没有,但摩洛哥有。”
见公爵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政治顾问立马指着地图上的马拉喀什“先生们,你们没发现阁下的秘书托尔夸托子爵不在吗?事实上他早在一个月前就作为公爵大人的信使去了马拉喀什,并得到了马蒙王子的礼遇。”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屠夫?”
“不,先生们,至少现在不能这么称呼他,要知道这是解除我们后顾之忧的唯一途径。更重要的是,不管他出动多少兵力都无需我们支付一个银币的军饷。”
“摩洛哥的事情让摩洛哥人解决,我们只需消灭掉那帮海盗和追回黄金白银,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问题是国王陛下已经任命了萨累总督和检审官,连教廷都已经委派了一个主教大人和十几个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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