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强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杨凌又伸手拦住了他。笑笑:“刘大头,好,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今日之事,一则你们是汉人,再加上破城掳掠杀人,你们手上也没沾什么血,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二则是你们没跟着女真人再走,甘心当异族的鹰犬,也有可恕之道,所以,饶了你们就是!从此在薛永使麾下听令!”
杨凌说完,掉马就要走,却又回头大声冷笑:“别以为能厮杀,能经战阵,我就凭着这个才饶恕你们了,老子是让你们在战阵上面赎罪!薛永,以后最苦的差使,最危险的战阵,就都让他们顶在最前面!流够了血,死够了人,出够了气力,也许你们还能做回一个汉人,到时候老子再看看给你们安排一个什么出路,你们现在,不过是用你们的血来继续乞活而已!”
说罢,杨凌掉头就走,数十骑顿时簇拥他越过壕沟,壕沟当中。这些汉子呆呆的站在那儿。不敢相信突然峰回路转如此。
只有薛永带着数骑板着脸站在那儿,大声下令:“直娘贼的,都听明白小杨将主说什么了!赶紧将这里清理干净,才有饭吃。不然就在这里喝泥汤!论着俺的心,你们一个个都活不成!”
那汉子刘大头狠狠的盯了薛永一眼,猛的低头,加倍卖力的干起手中的活计,身边诸人。也都反应过来,壕沟当中,顿时一片水花响动的声音,人人都拿出了吃奶的气力。
这边杨凌,再不回顾,仿佛就只是做出了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安排,在手指当中放过了几只蝼蚁的性命一般,似乎随时就可以将这件事情忘在脑后,今后也再不会记起来。
可是知道他的人如韩世忠等,或者聪明如吴玠。心里面前明白,杨凌恨不得从后脑勺都笑开花了。
这些出身燕地,百战余生,还知道一些女真内情的老卒,正是这场战事最为宝贵的财富,以他们为骨干,压服这周边左近的豪强,燕地素出强兵,更兼家家堡寨有马,只怕转眼之间就能扩充一两千轻骑出来。这些可不是将来要还回去的白梃兵,是他杨凌的直领嫡系!
现在杨凌等若在孤军和全天下在作战,手头实力多一分就是一分。
这样平白掉下来的好事情,到哪里找去?
果然正如他们所料。杨凌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只是在竭力忍住心中的得意,这些郭药师部属,他也没奢望用一席话来让他们从此就洗心革面,从此忠心耿耿追随他了。
无非就是用得着他们,给他们一条活路。这些弃了郭药师,除了打仗其他不会的汉子,不跟随于他,还能怎么办?那番话,说实在的,恐怕这些降卒也理解不了,就当是对牛弹琴了,顺便再让自己行为,看起来足够的冠冕堂皇。
将来如何,慢慢的再将他们同化在军中就走了,这些无处可去的家伙,估计同化起来,也不会太难。
北上以来,虽然日后会生什么,不去想了,可是眼前这些,还都是些不错的消息!
杨凌所部,到了这里,燕京城里飘扬的旗帜已经是他管不了的了,燕地豪强,在短短数日之内便是纷纷变幻王旗,向着神策军投诚。
每个寨堡,或多或少都是将自家精壮子弟送了一些到神策军中,马匹粮饷都是有援助,在大宋汉官没有派遣来之前,他们还是保持一定独立性的,在这等时候,杨凌所实施的无非就是以安抚为主。
大军所到之处,自然是秋毫无犯……
一月时间便是如此过了,毕竟在朝廷没有拿出一个章程之前,大军都是以镇边为主,杨凌所在也不能出了燕京地界,神策军兵马虽然有所涨动也不过就是在万人左右。
时间转眼到了宣和五年,北地的雪已经开始融化,朝廷的利益纷争终于是抵定,王黼罢相,左迁河东宣抚使,童贯被贬岭南,而蔡京已经年近八十,蛰伏已久,却是重新复相。
西军上下回师关西,杨可世由于克复燕京有功,被拔擢为枢密副使,至于杨凌,虽然朝野上下都是想将杨凌的功劳弱化,毕竟杨凌此子横空出世,实在是有些体制之外的原因。
朝堂之争不是他们能够想到的,可是机缘巧合之下只是让杨可世出任此职,可惜的是西军上下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白梃军,好死不死这差遣就摊在了杨可世手上,说句实话,有宋以来,武臣能够到枢密,已经是最高。
杨凌最后的差遣便是为河东宣抚副使,太原防御使,整练环庆军余部,改为晋阳军。
在这里朝廷也是想将杨凌与神策军分割开来,由神策军镇守燕地,到了这一步,杨凌无非就是将韩世忠提拔起来,掌控神策军。
而杨凌的另一手安排便是岳飞所部,统领了一都指挥近两千人的底子去整编环庆军,环庆军余部,还有一万余人,虽然说士气之上还需要休养,不过也总算是让杨凌扩充了些实力。
燕京城楼,数百甲士环绕于边墙,城门之前,数千白梃兵一言不发,静静伫立,杨可世即将赴汴梁上任,朝廷中人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支强军入卫,白梃军去留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城头之上把酒言欢,而里间两人,便是杨凌与杨可世。(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两百九十八章 傻人不傻
天才壹秒記住風雨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贤弟,愚兄今日将要远赴汴梁就任,白梃军不能入都门,某已经征询过老种相公,白梃兵已经被你使唤得熟了,便是交给你了。風雨小說網”杨可世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感慨起来,“不要以为某不晓得,你们私底都说俺是杨大傻,可是某真的傻?”
“我杨家累世将门,虽说都是厮杀出来的功绩,可自上而下,早就是家族一心培养出来的,轻易就能到这一步的都是庸人?北伐以来,俺算是看清楚了,西军上下已经没有当初的锐气,打仗之上,还是你靠得住。”
杨凌摆手,“杨大哥,白梃兵都好兵,至少在某看来,白梃兵是能打得的好兵,还有王禀王都统所部胜捷军也是敢战之士。”
“你休要安慰于某,某是老种相公一系,老种相公虽然看得透彻,可是毕竟要顾全大局,西军上下盘根错节,某难以施展开,所以到了汴梁与不到汴梁,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模样,可白梃兵将士只有交到你的手上,某才安心!”
杨可世豪饮了一杯酒,继续道,“王禀倒是个厮杀的汉子,可惜跟错了童贯,总是将这支精锐放在身边才肯安心,胜捷军也是有力使不出,到了现在,童贯倒台,胜捷军被派遣到了哪里你可知道?”
杨凌心中猛地一突,历史上王禀死守太原城,最后打得弹尽粮绝,为女真人破城阵亡,难道王禀也是到了太原驻守?
杨凌便是道,“难道是太原?”
杨可世只当杨凌是的道了老种相公的知会,笑了道,“不错,可惜汴梁都门相公之辈勾心斗角,到了这一刻,还不过想的就是王黼和王禀一文一武将你压制住,将来免得又如西军一般坐大!”
“至于驻守燕地的神策军,等两三载过后,说不得便是听不得你杨凌的了!”
杨凌听到此刻。拳头便是紧紧捏了起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难道就是为了拥兵自立,还不是为了将来在乱世之中。在女真南下之前,保存汉家一份元气,汴梁诸公却猜忌如此,实在令人心寒,自家不是历史上如岳飞一样的愚忠之臣。風雨小說網
想到这里。杨凌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站得笔直的岳飞,风波亭故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杨凌身上,哪怕今后史书骂名千万,该我做的,我就要去做,莫让千百后,汉家历史再添一笔异族屠戮故事,再让汉人徒然北望而不可得。
“杨大哥,你不是庸人。只不过便是想如我一样厮杀罢了,这汴梁之处你去不得,士大夫之辈纸笔杀人,岂是……”
“贤弟说笑了,再是龙潭虎穴俺还能不去?俺晓得文人对俺们猜忌颇深,可是将来,某看不过就是这两三年,便有巨变,你在河东之地,便是行些不臣之事。在朝廷之中还要有人为你说话打点……”杨可世看着杨凌,郝然便是想起了自家年轻的时候,也是想凭借一番铁血事业封狼居胥。
可是到了最后,碌碌一生。无所作为,只有在杨凌身上,方才见到了自家的一丝影子,或许这叫做梦想,汉家儿郎的梦想。
杨凌站起身来,向着杨可世遥遥一鞠躬。“杨大哥,自白沟河以来,这一世,某永远还不清!”
杨可世说到这里,“说这些作甚,某现下就要你的人情了,某有一族弟,唤作杨志,脸上有一块青色胎记,故绰号叫青面兽,年少时中过武举,原为殿帅府制使,因押送花石纲在黄河里翻了船,不敢回京赴命,四处逃难,后来回到西军之中便是投了某,某好不容易将其事情料理干净,如今就要远赴汴梁,他也是有一身本事的,某就请你照拂一二了。”
杨可世说完之后便是招呼杨志来此,杨志一身戎装,见到杨凌便是倒头一拜,“参见小杨将主!”
杨凌一观此人,不由得暗暗感叹,梁山好汉林冲和杨志现身了,病大虫薛永也算一个,杨凌不由得恶趣味的想到,却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凑足一百零八个!
杨凌一拍杨志的肩膀,“都是本家兄弟,不必见外,军中厮杀,只要有本事,就有出头的机会!”
杨可世捋了捋胡须道,“老种相公所部西军已经陆陆续续的返回关西,某今日便是就此别过,来日若有机会,某期待在汴梁听到你大破胡虏的功绩!”
杨凌豪爽的笑了笑,“我更期待将来与杨大哥并肩杀敌,驱万千虎贲于塞外!”
“好,你我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杨凌看着杨可世走下城头那豪迈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心酸,杨大哥如此铁血男儿,不能一生于疆场之上厮杀建功,实乃憾事,都门官场险恶,却只愿杨大哥能够平安无事……
城楼之下,数千白梃兵重步重骑都是在这一刻默默的注视他们跟随了十几年的大杨将主,其中有不少人是从十几岁就被杨可世一手带到成家立业,其间感情溢于言表,枪矛林立,寒风呼啸,里间传出陆陆续续的啜泣之声。
谁也不知道杨可世这一去,吉凶如何,但是按照杨凌见闻,汴梁中人对武将排斥到了什么地步,前朝狄青结果犹在眼前。
杨凌走到城门口,往远处深深一作揖,“恭送杨大哥!”
白梃军数千甲士顿时拜倒,齐声喝道,“恭送大杨将主!”
远处杨可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纵然是老种相公也不过想的是为西军留一条后路,从军以来,杨可世的照拂历历在目,从小小一都头,到如今麾下虎贲万千,杨可世所作所为,如兄如父。
杨凌回过身来,对着白梃军儿郎道,“好了,都是七尺男儿,女真人刀枪加身都是不怵,这个时候却是流什么马尿……”
这个时候,汤怀走上前来,为杨凌披上了貂皮,杨凌久久不说话,最后往远处遥遥一指只是道,“汤怀,派人将远处树林尽数伐尽!”
汤怀略微一错愕,“这是为何?”
“因为它挡住了杨大哥的身影……”(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两百九十九章
照这一切看来,杨凌还没看出西军上下的盘算,正儿八经的在经营这支新军。胜捷军白梃兵一概都下死力气挽留,还在整编幽燕边地那些豪强的步骑军马,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西军上下虽然窃喜杨凌出来当了这么一个冤大头,可是忍不住也心中疑惑,难道杨凌就不知道他是文臣出身,在兵事上面花的心事越重,越招猜忌?这支新军,按照大宋规矩,怎么也再不会让他统领了?而且他的根基实在太薄,虽然因缘际会站到了风口浪尖上头,现在对朝中一系还算有用处,算是风光无限,一旦这利用价值完了,他一个南归降臣,还能有什么好结果?更不用说他这次将童贯一系得罪得如此之深!
这杨凌,看起来也不是笨人,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还不知道韬光养晦,自全功名?他好歹也是克复了燕云的大宋功臣,想到他将来命运,大家伙儿还真有些不忍心来着。
不过这点不忍在转瞬间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初西军凄惶的时候,又有谁可怜大家来着?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罢…………
眼看得韩世忠一行人马已经风驰电掣一般的迎向自家所在的中军营帐。马是缴获自女真军中的辽东高头健马,身边亲卫是戴着辽东貉帽的锐士,楚赏赐的锦缎也给这些经历了连场血战,击败女真,克复燕京的将士做成
了色彩斑斓的锦袍套在盔甲之外,这样一群虎狼簇拥着得意洋洋,摇头晃脑状的韩世忠,当真是怎么瞧都让人不顺眼。
以大宋文风之盛,不仅文人士大夫素来讲究风仪雍容,就连武臣也是以进退从容为上。韩世忠这副得意洋洋的做派,顿时就让那个都指挥使心里有些看不上,暗里骂了一句:“扶不上墙的老兵痞!偏偏这场战事,俺们这些根脚武臣世家都给他压得脸上没了光!罢罢罢,反正现在用得着他。好歹也是俺们西军出来的,就棒捧他,又怎的了?但愿他们这帮人都是如此得志骄狂,一直骄狂得回汴梁…………让朝中那些大人们将目光转到他们身上就好!俺们也不求什么。能踏实回了陕西,就是祖上积德!”
这都虞侯使几句话,就将西军将门算团现在心思全部说子出来。
现在大家算是和杨凌在一条船上,但是各人还是有各人的算盘。
复燕大功,有西军将门集团的一份就罢了。也不和杨凌争那份头功的虚荣。以前西军兵权太重,几乎就是大宋仅刺的野战主力,大宋对武臣防闲已经防成了习惯,随着西夏衰落下去,整治西军已经非止一日。差点就将西军将门集团给完全拉扯散了。
现在天幸刘延庆败事待罪,西军泾源秦凤熙河三军基本无损,又有杨凌这么一个耀眼的存在当在前面。大家还不把杨凌捧得更高些,让西军将门集团少受一点汴梁朝堂的注意?
更不用说现在西军将门集团打得主意就是全军赶紧回陕西诸路。人离乡贱,部下又是久戍思归,再在外面顿下去。只怕西军真的要散了。可是燕云新定,女真气势又正咄咄逼人。没有一支得力军马坐镇燕云之地,说什么西军也回去不成。杨凌带领万余人马打出了威名,让西军将门集团上下是又惊又喜,这不是最好的顶缸家伙么?虽然将白梃兵交出去了有些心疼,但是只要能回陕西诸路,收横山之马,以陕西锐士,还怕再练不出一支白梃兵出来?
这些也不见得完全是老种的盘算,西军将门集团早就成为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利益团体。又了自己的意志。转瞬之间他们差不多就厘清了其间的利害所在,做出了这么一个盘算。就是立新军,尽全力将簧言捧上去。杨凌在燕云之地有所布置,这些西军将门团体看在眼中。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杨凌要什么支持就给什么支持,再客气热情不过。杨凌麾下将锋,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招待,又吹又拍。将他们捧到了天上。说什么也要让杨凌替西军当在风口浪尖上面。
西军上下这么有志一同,韩世忠就算捡了大便宜。岳飞不走出身将门,交游不广,人又严谨,少参与这些宴请。韩世忠是正根西军出身的,怎么也却不过情面,只好一天分几处去吃喝,往日赌债,自然是一笔勾销。韩将军三个字叫得天响,韩世忠也一概受落,有好处送来就揣腰里,只是要求西军帮忙安白梃兵之心,让他们踏实留在杨凌麾下。
照这一切看来,杨凌还没看出西军上下的盘算,正儿八经的在经营这支新军。胜捷军白梃兵一概都下死力气挽留,还在整编幽燕边地那些豪强的步骑军马,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西军上下虽然窃喜杨凌出来当了这么一个冤大头,可是忍不住也心中疑惑,难道杨凌就不知道他是文臣出身,在兵事上面花的心事越重,越招猜忌?这支新军,按照大宋规矩,怎么也再不会让他统领了?而且他的根基实在太薄,虽然因缘际会站到了风口浪尖上头,现在对朝中一系还算有用处,算是风光无限,一旦这利用价值完了,他一个南归降臣,还能有什么好结果?更不用说他这次将童贯一系得罪得如此之深!
这杨凌,看起来也不是笨人,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还不知道韬光养晦,自全功名?他好歹也是克复了燕云的大宋功臣,想到他将来命运,大家伙儿还真有些不忍心来着。
不过这点不忍在转瞬间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初西军凄惶的时候,又有谁可怜大家来着?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罢…………
眼看得韩世忠一行人马已经风驰电掣一般的迎向自家所在的中军营帐。马是缴获自女真军中的辽东高头健马,身边亲卫是戴着辽东貉帽的锐士,楚赏赐的锦缎也给这些经历了连场血战,击败女真,克复燕京的将士做成
以大宋文风之盛,不仅文人士大夫素来讲究风仪雍容,就连武臣也是以进退从容为上。韩世忠这副得意洋洋的做派,顿时就让那个都指挥使心里有些看不上,暗里骂了一句:“扶不上墙的老兵痞!偏偏这场战事。俺们这些根脚武臣世家都给他压得脸上没了光!罢罢罢,反正现在用得着他,好歹也是俺们西军出来的,就棒捧他。又怎的了?但愿他们这帮人都是如此得志骄狂,一直骄狂得回汴梁…………让朝中那些大人们将目光转到他们身上就好!俺们也不求什么,能踏实回了陕西,就是祖上积德!”
心里面腹诽,这都指挥使脸上却堆起了笑容。张开双手迎了下去,叫得着实亲热,也不称官衔,就叫绰号:“你这女真教子辽狗都拾掇不下的滚刀肉泼韩五!立了大功眼睛就到额角上面了,相公太尉们赏酒宴,就巴巴的过去,和相公太尉身边的旗牌四厢们打得尖热,却忘了一起在泥里面滚的营中兄弟!今日才得空过来?”
韩世忠看来就吃这一套,志满意得的下马,将镶金裹银。不知道得自哪个辽人重将手中的马鞭朝亲卫手里一丢,叉腰笑道:“哪里有这么一说?俺不还是那个泼韩五?相公们赏酒,俺什么身份,敢不去领?相公们岁数不轻了,又经不起喧闹,酒也吃不爽利,实在没多大意思…………打了这么大胜仗,俺们这些厮杀汉还不就是想痛快热闹一场?” 瞧着他们这副骄横模样,那都指挥使心里又是着恼又是欢喜。欢喜的是就指望这些家伙给这功绩冲昏了脑袋,越骄横越是吸引朝中文臣注意的好法子口恼的自然就是觉得自己世代将门出身的人物。要逢迎这些暴户,实在是有些不忿。听到身后亲卫领都嘟囔囔的似乎要说什么,他忙不迭的迎上去团团叉手行礼,放大了嗓门:“到了俺们营中。还不都是贵客?其他没有,酒却管够!你泼韩五喝一钟,俺要少了半口,就是灰孙王八羔子!酒后有兴,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将俺中军帐闹得稀烂也随你泼韩五。这可够了?“
韩世忠满意的大笑,虚让一让,就大摇大摆的当先走向中军营帐。身后那些亲卫也呼啸着跟上,那都指挥使倒是客气,就立在当地扬手让客。他身后亲卫已经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艳旁观了,那都指挥使脸上还笑容不减。
等到韩世忠身边几十人走了过去,那都指挥使身后亲卫头领才轻声骂了一句:“小人得志!那位小杨将主,以为在俺们大宋做官,还跟在辽国时候一般?把着兵权不放,燕京这个权行留后都要安排自家人,以为这燕地就是他的了?还这么跋扈,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死!”
那都指挥使也神色复杂,最后只是叹息一声:“好歹是给俺们大宋打下了燕京,又算是从童宣帅手底下保全了俺们西军,但愿最后不要落一个没下场罢…………看他这个做派,却是难!这个世道,也只能各人顾各人了…………”
语声匆匆,还没说完,他就大步追上了韩世忠一行,笑声转瞬之间就从他和韩世忠那里爆出来,仿佛这就是一场最为简单的袍泽胜利之后的庆功酒宴而已。
燕京城内,十几天下来,也不是当日才破城时候景象了。
才破城的时候,燕京城墙烧毁大半,城中二十八坊也残破大半,到处都是废墟,到处都是死尸。
那些亲卫们也都是一副雄赳赳的模样,个个傲气十足,不过朝那都指挥使微笑点头示意一下,站在那里,一个个鼻孔都快朝天了。
瞧着他们这副骄横模样,那都指挥使心里又是着恼又是欢喜。欢喜的是就指望这些家伙给这功绩冲昏了脑袋,越骄横越是吸引朝中文臣注意的好法子口恼的自然就是觉得自己世代将门出身的人物,要逢迎这些暴户,实在是有些不忿。听到身后亲卫领都嘟囔囔的似乎要说什么,他忙不迭的迎上去团团叉手行礼,放大了嗓门:“到了俺们营中,还不都是贵客?其他没有,酒却管够!你泼韩五喝一钟,俺要少了半口,就是灰孙王八羔子!酒后有兴,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将俺中军帐闹得稀烂也随你泼韩五,这可够了?“
韩世忠满意的大笑,虚让一让,就大摇大摆的当先走向中军营帐。身后那些亲卫也呼啸着跟上,那都指挥使倒是客气,就立在当地扬手让客。他身后亲卫已经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艳旁观了,那都指挥使脸上还笑容不减。
等到韩世忠身边几十人走了过去,那都指挥使身后亲卫头领才轻声骂了一句:“小人得志!那位小杨将主,以为在俺们大宋做官,还跟在辽国时候一般?把着兵权不放,燕京这个权行留后都要安排自家人,以为这燕地就是他的了?还这么跋扈,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死!”
那都指挥使也神色复杂,最后只是叹息一声:“好歹是给俺们大宋打下了燕京,又算是从童宣帅手底下保全了俺们西军,但愿最后不要落一个没下场罢…………看他这个做派,却是难!这个世道,也只能各人顾各人了…………”
语声匆匆,还没说完,他就大步追上了韩世忠一行,笑声转瞬之间就从他和韩世忠那里爆出来,仿佛这就是一场最为简单的袍泽胜利之后的庆功酒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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