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他们也跟着?”宁萱璃说道:“怎么回事?”
祝洛回答道:“在香梨台的时候安王殿下就过去了,想必是云贵妃让人传的消息。”
宁萱璃心中了然,点头说道:“你去暗中观察,布局之人一定就在人群中,看看谁的神色有异,我们在这里藏身,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去不迟。”
“是。”
祝洛离开不久,易苒瑛心满意足的擦了擦手指上的油,叹了一声说道:“哎呀,还是吃饱的感觉最好啊,比起那饥饿来,简直要美妙一百倍!”
宁萱璃淡淡笑道:“你说得倒是真话。”
未央在一旁抿嘴笑道:“易小姐有所不知,这皇宫里的鸡呀与其它地方的不同,不仅是鸡肉原料,还有各种调料、厨艺等等都是关键,一样都不能马虎,再加上您又饿了,自然就觉得分外美味了。”
易苒瑛眨巴着眼睛说道:“未央姐姐,你真是太博学了,你一定会做对不对?对不对?”
未央无奈的点了点头,“只会一点点,手艺不太好。”
“那也很好了,改日做给我吃好不好?”易苒瑛立即开始施展撒娇大法。
“好,好,”未央连连点头,易苒瑛的撒娇,一般人真是扛不住。
屋子里正愉快的聊着,忽然听到人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听上去人还挺多,三个人立即住了口,宁萱璃的目光一锐,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之前报信的婆子引着路,一边走一边说道:“贵妃娘娘,您小心些,这路不太好走。”
云贵妃的声音里有些不满,“平时都是怎么做事的?好好的一座宫殿,怎么任由它变成这样?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婆子急忙连连赔罪道:“贵妃娘娘恕罪,实在不是奴婢们偷懒,只是这里……这里……唉!终究是有些不同,奴婢等也是胆子小,平时也没有人住着,所以就……”
“放肆!”云贵妃出口打断她的话道:“没有人住着你们就敢大意吗?就该偷懒?自己偷懒了不说还狡辩!事情完了之后去领十板子,罚俸一个月!”
婆子的脸一苦,急忙说道:“是,是,奴婢遵命。”
云贵妃说罢,目光飞快的往不远处的秦谨疏脸上一掠,他的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喜怒来,云贵妃在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
说话间云贵妃到了廊下,周嬷嬷环视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冷声问道:“人呢?不是说听到人声了吗?”
婆子抬手一指正门,声音压低了几分,神神秘秘的说道:“贵妃娘娘,您瞧,就是那里。”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五十六章 金尚宫捉奸
第一百五十六章金尚宫捉奸
众人的目光随着那婆子的手望去,台阶的两侧花草杂生,一株槐树长得歪歪扭扭,枝叶更是随意的疯长,奇怪造型的枝叶在门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风声过,那影子随之晃动,似无数的鬼魅。
门板有些破旧,有的地方掉了漆,露出里面的木茬来,只有那些精致的镂空花纹依旧彰显着当年这里的气派,那样精致的花纹就连现在都很少见,这里当年的华丽程度,可见一斑。
只是此时门板上落满了灰尘,还有两个清晰可见的指印,那指印很大,显然是男子的手指印,众人瞧着,心中升起一丝不太好的感觉。
周嬷嬷看了看,心里也有些不安,便嘴里仍旧说道:“这里有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婆子急忙说道:“不,不是,的确是有声音的,就在这房间里……”
她的话音刚一落,里面果然传出了声响,隐约是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在粗重的喘息,那声音沉沉,还夹杂着别的动静,像是床之类的东西发出的吱吱声响。
在场的人特别是那些成年男子和贵妇,脸色都是齐齐一变,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随后,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嗯……啊……”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起伏的两个音节,却像是一把尖刀,割着众人的耳膜。
云贵妃的脸色大变,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她不知道里面的是谁,单凭这两个声音也分辨不出,可是,宁萱璃没有在场,从方才在香梨台就一直没有出现,这万一……
她偷眼看了看秦谨疏,他的脸色也沉冷如铁,眼睛黑亮如墨,气质比以往更冷厉了几分。
江尘子微眯了眼睛,晃着扇子抿着嘴唇,一言未发的看着那扇门。
白轻风心中也有些紧张,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和宁萱羽在一起的时候,宁萱璃也是这样站在门外,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时候的她……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他的脸色一白,瞬间血色退去,心如刀割。
宁萱羽听着那声音,看了看人群里依旧没有出现的宁萱璃,再想想楼之悦之前说过的“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心中突然涌起激动和兴奋,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门,她心里在狂喊,如果里面是宁萱璃那可真是太好了!
楼之悦距离她不远,不动声色的向她靠近了一点,声线压得极低,只够两个人听到,“宁大小姐,你猜这一次,该轮到谁了?”
宁萱羽听到这样一说,越发觉得里面的人是宁萱璃,她微微翘了翘嘴唇,“怎么?是楼小姐的手笔吗?”
楼之悦自然是不肯承认的,她无声的笑了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这是你我都乐于看到的,不是吗?”
宁萱羽当然也不肯承认,她抬手掠了一下耳边的耳坠,光华一闪,“楼小姐这话可说差了,我与萱璃是姐妹,虽然嫡庶有别,但总是一府出来的小姐,我怎么会与楼小姐一样?”
楼之悦微微一诧,“宁大小姐此话何意?我并没有说里面的人是宁萱璃啊!”
宁萱羽的神情一凝,转头看着她,楼之悦挑了挑眉。
水亿柔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轻蔑的笑了笑,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把一切都写在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在幸灾乐祸吗?
众人都沉默着,各怀了心思,谁也没有说话,仿佛比里面正在激情的两个人还要不好意思。
容妃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对云贵妃说道:“姐姐,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许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宫女儿胡闹,这些脏事儿就不碍您的眼了。”
祺妃也在一旁说道:“是啊,这里有我们呢,您先回吧,别再为这些人气坏了身子。”
惠妃在一旁抿了抿嘴唇,没人答言。
云贵妃听着她们的话,只觉得心情愈发烦躁,她转过头看向秦谨疏,嘴唇动了动,“疏儿……”
“母妃,”秦谨疏似是看穿了她心中的担忧,上前几步扶住她说道:“后宫之事自有您做主,儿臣听您的吩咐。”
云贵妃点了点头,容妃在一旁也劝道:“就是呀,姐姐,您瞧,安王殿下多么孝顺,咱们呐都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不过就是宫里的人胡闹罢了,用宫规处置了就行了,又不像方才那样是哪家的小姐……”
她的话音未落,忽然急急的刹住了话头,脸上露出几分难堪之色,众人一愣之下,方才回过神来,对呀……怎么没有可能是哪家的小姐呢?怎么就能断定里面的人一定是宫女呢?
宁萱羽心中暗自痛快,她觉得机会来了,等了这么久,真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想到此处,她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声音急急道:“贵妃娘娘!民女请贵妃娘娘下令帮着查一查,民女的的妹妹,换装去了许久了,仍旧未回来!”
她这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众人还想不起是哪家的小姐没有在场,现在倒好,人人都知道,宁萱璃离开了还没有回来。
秦谨疏的眸子猛然一缩,立时锐利如雪里的针,直直的朝着宁萱羽刺了过去。
宁致轩的脸色也是一变,他怒道:“萱羽!你在胡说什么?”
“大哥,”宁萱羽咬住嘴唇,手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用力的掐了一把,眼睛立即溢了上来,“我没有胡说,是真的,璃妹去换装,到现在也没有见人影,是不是有什么不测?”
江尘子冷笑一声,宁致轩听着那声冷笑,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被气得麻木了,他咬牙说道:“胡说什么1;148471591054062?在宫中岂会有什么不测?”
宁萱璃在厢房中听得真切,她垂着眼睛,拢着袖子,嘴边泛起凉凉的笑意,似腊月的冰突然冻住了水面,一丝热度也无。
宁萱羽……真是个好姐姐啊,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忘落井下石砸她一下,看起来,平日里对这个姐姐还是太友好了,她当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可以随意揉捏的了。
未央在一旁气得脸色发白,易苒瑛直接握起了拳头,若不是因为时机未到,她早就冲出去给宁萱羽两个耳光了。
楼之悦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宁萱羽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啊,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出面了。
水亿柔始终垂着眼睛,脸上的神色沉静,像是一株静静待放的莲,只有少数人知道,她这株莲表面是白莲花,实则内心早已经发霉腐烂变黑。
云贵妃听罢宁萱羽的话,目光变了变,嘴唇边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宁大小姐?你倒是很在意萱璃,与她姐妹情深啊。”
“回贵妃娘娘的话,”宁萱羽急忙说道:“民女家中姐妹不多,就民女与萱璃两个人,虽然她是庶出,但是父亲以及府中上下从未对她有半点不公,可以说,也嫡出的小姐没有什么不同,所以……”
“所以?”云贵妃拦下她的她,眉梢微微挑起,“所以你就心存不满,甚至因为误会她与白府的公子有情,就委身于白公子,还故意让她看到,以此来气她,是也不是?”
宁萱羽一愣,她没有想到,云贵妃久在深宫还会知道这件事,更没有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了出来!
白轻风也是一愣,脸上火烧一般,心中却是疼痛如万箭穿过,察觉到众人探究的目光,他轻轻闭了闭眼。
做过的错事,终有一日需要偿还。
宁致轩的脸色也十分的难堪,对于宁萱羽做过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出于那一点私心,他一直都不愿意面对,不想承认自己知道,可此时此刻,他觉得万分羞愧。
秦谨疏冷笑了一声,“本王对于宁大小姐的姐妹情素来是知道的,现在还请宁大小姐退在一旁,不必多言,本王倒是要看一看,这屋内的狂徒,到底是谁!”
他说罢,抬手一指门外的侍卫,“来人!进去把屋中的狂徒给本王揪出来!”
“是!”侍卫不容分说,往上一闯,“哐”的一声踢开了房门。
众人摒住呼吸在外面听着,里面响起了惊叫声,不过片刻之后,侍卫就押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那男人身上只来得及穿上一条亵裤,光着上身,脚上也光着,大约是觉得惭愧,手中随意扯着一件什么东西挡着脸。
众人低呼了一声,那些贵妇小姐都背过了身去,谁也不敢再看。
云贵妃也皱起眉头,祺妃等人也调开脸去,秦谨疏微眯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后宫?”
那人抖了抖,还没有开口说话,周嬷嬷突然发现他手里扯着的那件衣裙似乎是云贵妃的旧裳,她的眉心跳了跳,用眼神示意云贵妃去看。
云贵妃方才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看,不由得也吓了一跳,那的确是她的旧裳,记得当年十分喜欢,无论是料子还是样式,都是当时这宫中的独一份,即使就是现在,也照样不过时。
她分外珍惜,旧裳扔的扔,赏人的赏人,这一件却一直留着,只是今天,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
云贵妃的眼前发黑,心尖突突的跳着,手指冰凉且用力的抓着周嬷嬷的手,她心中明白得很,这人是万万摸不着她的旧裳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敢再想,身子微微一晃,周嬷嬷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惠妃在一旁低声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祺妃突然说道:“咦,姐姐,那不是你二十岁生辰的时候皇上送你的那件礼服吗?我记得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看到你这件衣服简直羡慕得不得了……”
她说罢,立时大声喝道:“大胆狂徒,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拿着贵妃娘娘的衣裙!”
那男人吞了一口唾沫,脸色惨白,看着这边,低低的叫了一声,“姐……”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奸夫身份
第一百五十七章奸夫身份
这个称呼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云贵妃面色惊愕,祺妃也满脸惊讶,众人寻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最终落在容妃的脸上。
容妃早已经面无人色,嘴唇微微颤抖,她看着男人,声音尖利道:“别叫我!”
男人讪讪的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秦谨疏倒是十分意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容妃的弟弟,他摆了摆手,侍卫松开那个男人。
云贵妃叹了一口气,转过头说道:“穿上衣服去,像什么样子!”
男人急忙抓起不远处的袍子穿上,又蹬上靴子,脸上刚露出一丝笑意来,秦谨疏冷声又说道:“拿下!”
侍卫再次把男人押住,男人急了,对容妃大叫道:“姐姐!救我,救我啊!”
容妃张了张嘴,求情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可是……自己又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这可怎么好?
秦谨疏冷笑了一声,对男人说道:“要想活命,那好说。本王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若是有一句谎言……”
“不敢,不敢!”男人急忙叫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秦谨疏问道。
“我……叫容彬,”男人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是……容妃娘娘的弟弟,今天是云贵妃的生辰,我就缠着姐姐给弄了一块腰牌,我也没有想着混吃混喝,也送了份礼的……就是想进宫见识一下。”
“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秦谨疏继续问道。
“这个……”容彬犹豫了一下,“我……”
“你说!”宁萱羽在一旁抹着眼睛叫道:“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她一定是换了云贵妃这件衣服,现在被你……你这个禽兽!还我的妹妹……”
她哭得悲恸,让别人听起来还以为她们真的有多深的姐妹情,楼之悦微微抿起嘴唇,上前一步对她说道:“宁小姐不要伤心了,纵然此人有容妃娘娘的背景,但是我想,天理昭昭,断然不能就这样被他害了宁二小姐去,云贵妃和安王殿下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的。”
水亿柔也慢慢开口说道:“在我们仙岛,女子失了贞洁,是没有活路的,就算不被浸猪笼,自己也会寻了死路,不过……亿柔别的不行,超渡经不自夸的说是数一数二的,我可以为宁二小姐念三天三夜的经文,让她早登极乐,不至于坠落地狱饱受轮回之苦。”
宁萱璃在厢房里听得冷笑,这三个女人真是一台绝好的戏,一唱一和居然就把自己给说死了,连超渡经都说出来了。
秦谨疏怒极反笑,目光在三个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如刮骨的刀子一般,三人与他的目光一撞,都不禁心头一颤。
“三位急什么?事情还没有弄分明。”秦谨疏冷声说道。
“我说,三位小姐,”江尘子笑意森然,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光,“你们不会是盼着萱璃死呢吧?”
三个人的脸色一变,这话说得太直接了,宁萱羽抹了抹泪说道:“江公子此话从何说起?我是为妹妹难过啊!可怜她的好日子刚刚开始,以为要做安王妃了,谁知道……”
“宁萱羽,你能不能闭上嘴?”秦谨疏打断她的话,扫了宁致轩一眼。
宁致轩早气得脸色发白,他上前拉住宁萱羽的手臂,低声说道:“你别再说话了!若是再多说一个字,回府之后我告诉父亲,把你关在祠堂里,你永远别想再出来了!”
宁萱羽虽然心中不服,但是也十分的高兴,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让说就不说了。
秦谨疏的眉捎挑起凌厉的弧度,似高1;148471591054062高举起的刀,“都消停了?本王在说话的时候,别再插嘴!”
他说罢,又对容彬说道:“本王再问你一次,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顿了顿,声音更沉冷了几分,字字似冰珠滚落,“敢胡说一个字,本王就割你一刀!”
容彬打了一个寒颤,他吞了一口唾沫说道:“那个……我与那位小姐两情相悦,她与我递了纸条,说是今日要进宫,其实,我今日进宫来也是为了与她相会……”
哗!
众人哗然。
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不是强迫,不是有什么误会,而是彼此两情相悦,没有想到,宁二小姐竟然是这种人!
水亿柔看向秦谨疏,声音低沉悲痛,心疼的说道:“表哥,你……没事吧?”
秦谨疏转眼冷冷的盯住她,眼睛里几乎要射出刀子来,“本王说过,本王说话的时候别插嘴,你没听见?”
水亿柔抿了抿嘴唇,垂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诮的笑意。
江尘子冷笑不止,他指了指秦谨疏,又指了指容彬,说道:“没人眼睛瞎吧?这两个人有可比性吗?有吗?说什么两情相悦,放着安王这样的人不要,与这么个货色两什么情,骗鬼呢?谁再说里面的人是宁萱璃,别怪我江尘子翻脸!立马挖出他的眼睛来!”
楼之悦轻声一笑,“江公子这算什么?恼羞成怒吗?”
江尘子的眼睛微微眯起,闪动着危险的光,“到底是谁因为爱而不得恼了,谁因为追而不得羞得无脸见人了,谁自己心里有数,本公子光明磊落,不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鬼把戏!”
楼之悦猛然一咬牙关,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
秦谨离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看好戏,他在这件事情里出了力,却不想与这些女人在众人的面前扯上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他淡淡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嘛,有时候感情容易蒙住双眼,好与坏本就没有什么太大区分,完全看个人怎么想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江尘子立即转头看向他,“噢?听翼王殿下这口吻,像是感同身受?敢问王爷,你是被人戴过绿帽子还是为了一个丑女给别人戴过?”
“你……”秦谨离的脸色霍然一变。
易苒瑛在厢房里无声大笑,损……太损了……以前就觉得江尘子的嘴巴有点毒,今天算是见识了毒舌的功力了,当真是……让人头皮发麻,没有招架之力啊!
宁萱璃也微微翘起嘴唇,江尘子……还真是毫不避讳的维护她,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这就是当兄长的情意吧!想必……宁致轩也是这样爱护宁萱羽的?只是宁萱羽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秦谨疏一摆手,“行了,都别吵了,再说过多的话也是无用,千说万说,不如把人带出来一见。”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的呼吸都跟着一紧,目光闪闪的都望向门口,秦谨疏看了云贵妃一眼,对她点了点头。
云贵妃心里并没有多少底,但是见他目光沉稳,态度坚决,也便随了他去,转头对周嬷嬷说道:“去,把人带出来。”
“是。”周嬷嬷立即领命而去。
她走进房间,房间里很乱,窗子和桌子上还有不少的灰,地上倒是干净,像是刚刚打扫过,除了那件被拿出去的衣裙之外,还有几件女子的其它衣物,在地上散落,还有一件水红色的绣花肚兜挂在床沿边人,晃着人的眼睛。
不过……周嬷嬷看着那上面绣着的花样,隐约觉得这针线有些熟悉,而且这个花样子若说是宁萱璃用的,也未免太小气了,按说一般的小姐不会用这种花样子,倒是丫环用的比较常见。
周嬷嬷的目光沿着那个花色向上望去,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身上的衣衫已经退去,雪白的腿露在外面,肚子上搭着一角薄被,半个胸露出在外面,乌发披散,面对着里面,看不到容貌。
周嬷嬷微微抽了一口气,那女子的身上青紫的吻痕随处可见,薄被上和她的腿间隐约还有一些淡红色的东西。
她慢步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女子露在外面的手臂,低声说道:“醒醒,醒醒!”
女子嘤咛了一声,慢慢的转过头来,眼睛还是眯着,似是有些头痛,她抬手抚了抚额。
就在她转过脸的瞬间,周嬷嬷看出她正是云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春灵。
周嬷嬷一惊,用手推了推她,皱眉说道:“春灵!快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是你?”
春灵眯着眼睛看着她,神智依旧有些未清醒的模样,周嬷嬷心中发急,看了看房间里也没有水杯之类的东西,情急之下伸手在春灵的人中上掐了掐,力度用得有些大,春灵惊呼了一声,总算清醒了些。
“嬷嬷,你怎么会来?”春灵问道。
周嬷嬷冷笑了一声,“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春灵急忙坐起身来,这一坐她才惊觉自己是赤身裸体,浑身酸痛不说,似乎还……她看着还未干的血液愣神,脑子里一片空白。
周嬷嬷看着她的模样,也知道她恐怕不是知愿的,但是,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云贵妃等人还在外面等着,她催促道:“快穿上衣服随我出去,贵妃娘娘还在外面等着。”
“贵妃娘娘?”春灵总算是回过了点神来。
“不只贵妃娘娘,”周嬷嬷说道:“还有许多人,你出去看了就知道了。”
“不……”春灵摇着头,身子往里缩,“我不出去,我不出去!娘娘会杀了我的!”
周嬷嬷一见她这么般模样,沉下脸说道:“你不出去娘娘就能放过你吗?你若是还想活命,就乖乖出去说清楚,我提醒你一句,你躲在这里无济于事,一点用处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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