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春灵知道她说得有理,可是现在……她要如何去面对?
周嬷嬷看着她泪水迷蒙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别告诉我说你是无辜的,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春灵吓得一抖,想着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她的确心中害怕,可事到如今,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众人等在外面,容妃的神色极其难看,她咬着嘴唇,皮都破了还没有察觉,她看了看容彬,又看了看云贵妃,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到底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关键画像
第一百五十八章关键画像
宁萱璃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若她仅仅是宁将军府的庶女也就罢了,到时候自己央求着皇上给容彬封个官,挂着闲职,凭着她的背景,凭着容彬嫡子的身份,怎么也能配得起宁萱璃的。
可是,现在,宁萱璃已然是安王秦谨疏的未婚妻,在开席之前,秦谨疏又亲口说过,他的玉佩也早已经给了宁萱璃,云贵妃对宁萱璃也是掩饰不住的喜欢……
她光是想到到些,就觉得头疼无比。
祺妃站在云贵妃的身旁,时不时低声安慰几句什么,看起来还真是尽心尽力。
众人的目光都望着房门,只等着周嬷嬷把人带出来,一看究竟。
房间里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众人都挺直了腰背,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嬷嬷率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随后,一个年轻的女子垂着头慢步走了出来。
宁萱羽摒住了呼吸,楼之悦双手紧握,水亿柔的的眸子眯起,只待那人走出来。
云贵妃的心跳成了一团,她死死盯住走出来的女人,虽然一直垂着头,散落的发挡住了脸,看不清容貌,但是她还是看了几眼就认了出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太熟悉了。
“是你?”她的声音一锐。
那女子扑通一声跪下,颤声说道:“贵妃娘娘……奴婢……”
“奴婢”,这两个字一出口,众人提着的那口气立即松了。
秦谨疏抿了抿嘴唇,掩下一丝笑意,江尘子直接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秦谨离,秦谨离的脸色难堪,微微握紧了拳,在心中暗骂道:“指望女人果然是不行的,没有一个成器的!”
楼之悦的眸子霍然一睁,满心的喜悦都在这两个字出现的时候凝结成冰,她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水亿柔脸上的神色未变,掩饰得很好,只是眼中的那丝狠戾最终还是闪了过去。
宁萱羽张了张嘴,一脸的失望之色正好落在宁致轩的眼中,宁致轩怒目而视,她讪讪的低下了头。
“春灵,你怎么会在这里?”云贵妃的那口气立即就顺畅了许多,想着之前的担心受怕,不由得带了几分怒意。
“奴婢……”春灵低着头,嘴里说着方才穿衣服的时候想到的那些理由,咬了咬牙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今日身子不适,承受娘娘厚爱,准了奴婢的假,后来周嬷嬷带着宁二小姐过来换装,奴婢就伺候了宁二小姐,在赶回去席面的途中,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
她说到这里,嘤嘤的哭了两声,声音颤抖道:“娘娘,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1;148471591054062?宁萱璃害了她?可宁萱璃为什么害她?
“你的意思是,是宁二小姐让你沦落至此的吗?”秦谨疏在一旁冷声说道:“是她让你来此,与这个男人相会的吗?”
春灵咬了咬嘴唇,无法回答,秦谨疏的面色沉冷,她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春灵,你识字吗?”祺妃突然问道。
春灵摇了摇头,“回娘娘的话,奴婢不识字。”
众人又是一愣,这和方才容彬所说的话可对不上啊。
祺妃也是一脸的疑惑,对云贵妃说道:“姐姐,您别怪妹妹多嘴,这方才容妃的兄弟说了,他可是接到那女子的纸条来的,可春灵又是个不识字的,这……”
容彬也在一旁喊道:“啊!你是谁?好啊,你这个女子,竟然敢冒名顶替,你到底是谁?说!”
他这么一嚷,众人的目光立时就又变了味道,楼之悦在一旁冷笑道:“可笑我们还在这里为人家担心,人家却早已经找好了替死鬼,让人受过了!”
她虽然没有说是谁,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她指的是谁。
一片寂静中,忽然听到有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楼小姐是在说我吗?”
众人的脸色一变,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宁宁萱璃带着未央和易苒瑛正在迈步而来,她步伐徐缓,容色平静,目光清亮微冷,在场的贵妇小姐无数,她从众人面前一过,不说容貌,只那种风华气度就足以压倒众人。
秦谨疏的嘴唇翘起,露出暖心的微笑,走过去对她说道:“你去哪里了?差一点错过了好戏。”
“没去哪里,我也在看戏,不过是从不同的角度罢了。”宁萱璃平淡的说道,目光却在几个重要的人物脸上滑过,被她所看之人,都露出不一的神情。
容彬站在那里,仔细打量了一下宁萱璃,不禁在心中后悔,真真是可惜,明明是这么一个美人,怎么方才就猴急的跟那个宫女搞到一起去了?真是为了野鸡丢了凤凰啊!
“啊!是你!”容彬大声叫起来,“你去哪里了?我被这个女人骗了,我把她当成了你!”
秦谨疏霍然转头,目光中杀机乍现,容彬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容妃的心头也跟着一紧,她素来知道秦谨疏不是个好惹的,平时碍于身份,他对自己也算是尊敬,但是今日,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你认得我?”宁萱璃倒是不恼怒,朗声问道。
“当然,”容彬说道:“虽然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但是却彼此倾心,今日来此也是与你相会,我还带了当日你送给我的画像!”
“噢?”宁萱璃扬眉道:“在哪里?拿出来。”
容彬晃了晃肩膀,挣开侍卫的手,在袍子里翻了翻,从夹层里找出一张纸来,那纸叠着,他双手捧到宁萱璃的面前,“你看!”
宁萱璃伸手接过,她轻轻展开,看到那上面的图画之后脸色就是微微一变。
容彬看着她的神色,得意的一笑,“我还提了一首诗,怎么样?不错吧?”
宁萱璃点了点头,“是不错,我可以……念念吗?”
“念,念吧!”容彬连连点头。
众人看着宁萱璃,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明明是嫌疑在身,却还和容彬在这里谈话。
疑惑间,只听到宁萱璃开口念道:“有女初长成,迎风而独立,仙岛水氏女,娶来做娇妻。”
不是什么好诗,甚至连诗都算不上,却让众人齐齐变了脸。
那句“仙岛水氏女”,分明就指明了画中女子的身份,根本不是什么宁萱璃,而是仙岛水氏的水亿柔!
水亿柔霍然抬头,目光死死盯住那幅画像,宁萱璃面带着疑惑,冲着她看了看,又对容彬说道:“你这画中的人,是那位小姐吧,仙岛来的。”
容彬一愣,拿过画去一瞧,可不是嘛,画中的女子根本不是宁萱璃,而是水亿柔,他也有些蒙了,因为方才房中有药物的缘故,再加上又与春灵云雨了一番,他的脑子里也有糊涂了,忘记了当时让自己说的是宁萱璃还是水亿柔。
不过……他一想,这画总是没有错的,画一直在自己的袍子里,没有动过,那就一定是水亿柔了。
他清了清嗓子,摸了摸脑门,对宁萱璃说道:“呃,好吧,我方才糊涂了,都是被那个女人害的,眼睛一时模糊认错了人。”
众人绝倒,这位的心是有多大啊,这种时候也能认错人?
宁萱璃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着水亿柔笑了笑,随后往秦谨疏的身侧一站,不说话了。
水亿柔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烧着了,她自小就习惯了受众人的瞩目,也喜欢这种感觉,可不是现在这种,探究的,疑惑的,嘲笑的,还有几分蔑视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云贵妃在一旁说道:“水小姐,本宫应该说你什么好呢?深藏不露?还是别的什么词?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本宫一时间连应该说什么都忘记了。”
这无异于是火上浇油,水亿柔立时就要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目光盯住容彬,厉声说道:“本小姐与你何仇何怨,你竟然如此陷害本小姐?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你敢与仙岛水氏为敌?”
秦谨疏看着她的模样暗自冷笑,装了这么久,辛苦的维持了这么久的形象,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吗?
江尘子一折一折收起扇子,嘴角是玩味的笑意,宁萱璃并不知道有这幅画像的存在,她只是觉得既然容彬提到了,就一定是有用,既然是有用,那么自己身边这些人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那幅最关键的画,在这要命的时刻竟然成了反手的杀手锏。
说实话,她第一眼看到时候也愣了愣,那画像画得实在太像,无论是容貌还是神韵,都是没得挑的。
宁萱璃转头看了看江尘子,她忽然想起,江尘子生性风流潇洒随意,喜欢游山玩水,他还曾经说过,每逢走到美景之处,总爱亲手描绘下来,莫非……
察觉到她的目光,江尘子抬眼望去,对着她探究的眼神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果然是他!
宁萱璃心头一暖,也抿着嘴唇笑了笑。
“水小姐动不动就抬出仙岛水氏,当真是架子十足,”秦谨疏开口说道:“容彬自然是知道你的身份的,否则那幅画上的诗中,也不会有那么一句。”
“表哥……”水亿柔看到说话的人是秦谨疏,心中又痛又怒。
“母妃,”秦谨疏却不想再理会她,转头对云贵妃说道,“今天是您的生辰,可偏偏有些人心怀不轨,让您过得不痛快。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发生在后宫之中,还是得由您做主,其它的事情儿臣没有意见,只是涉及到萱璃的,儿臣请求母妃不要轻放。萱璃是儿臣的未来的王妃,会是儿臣的妻,儿臣绝对不允许有人欺侮于她。”
他字字铿锵,砸进众人的耳膜中,宁萱璃也听得真切,只觉得心头一暖。
云贵妃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你放心,萱璃不仅是你未来的王妃,也是本宫的儿媳,她的事,本宫自会做主。”
“那好,”秦谨疏说道:“那儿臣和萱璃先告退了,这里空气污浊,儿臣一刻也不想多留。”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五十九章 带她走
第一百五十九章带她走
秦谨疏说罢,转过身带着宁萱璃就往外走,他的眉梢挑起,眼睛里寒光四射,冷冷的滑过众人的脸,“怎么,诸位还有兴趣?”
众人神色一紧,都纷纷向云贵妃说道:“妾身等告退。”
云贵妃也不想再多留,点了点头,众人垂了头,鱼贯而出。
而秦谨疏已经带了宁萱璃远去,他们身后跟着江尘子等人。
宁萱璃跟在他的身侧一路走,看了看他的脸色依旧沉着,微微勾了勾嘴唇,低声问道:“好了,别生气了,这是要去哪儿?”
秦谨疏的神色一松,对她说道:“出宫去,这里着实闷人,不想再看到那些嘴脸。”
“可是,今天是贵妃娘娘的生辰,”宁萱璃犹豫着说道:“这样把这个烂摊子留给她,似乎不是太好吧?”
秦谨疏轻轻哼了一声,意味有些不明,紧抿了一会儿嘴唇,这才说道:“她在后宫多年,自然有她的法子化解,你放心,我们只是暂时的离开,至于那些掺和进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们现在不离开,也是打嘴仗,不如回去养养精神,到时候动手时也能准些。”
“……”宁萱璃看着他的侧脸,俊美的线条很是流畅,说完之后嘴唇又绷紧,看起来,安王殿下这次真是气得不轻。
想到他生气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她的心里也有些感动。
早些年在仙山的时候,师尊看着性子温和,实则坚韧,十分有原则,往往自己被人言语攻击受欺负的时候,师尊总是百般维护,每次说完也是这样紧抿了嘴唇,绷出一条锐利的线。
想到这里,她垂下头淡淡的一笑。
在魔山多年,被人称为魔尊也有许多年,人都说她素来性子冰冷,杀伐果决,自己强大到不需要别人保护,实际上,那只是因为师尊去世之后,她失去了保护她的人,也失去了温柔软弱的一面。
恍惚间觉得,此时这一面,正在慢慢的回归。
一路出了宫,秦谨疏的马和宁府的马车都在宫门外候着,宁府的车夫一见她出现,急忙迎上来,秦谨疏却拉着她,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奔着自己的马而去,留下车夫一脸的错愕。
宁萱璃也不懂他想干什么,正在疑惑的时候,秦谨疏翻身上马,随后把她也拉上了马,坐在自己的怀中,扬鞭而去。
众人留在当地,彼此对视了几眼,江尘子微微笑起来,“行了,诸位,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是累了,这一天说得口干舌燥,得需要茶水的浸泡了。”
易苒瑛看着他,现在他可以算是她的崇拜对象了,她凑过去说道:“哎,江公子,我哥哥那里还有上好的茶叶,要不要尝尝?”
江尘子点了点头,打量了她几眼,皱眉说道:“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你这算是……丫环?”
易苒瑛摸了摸鼻子说道:“对啊,怎么样?”
江尘子的嘴角抽了抽,“嗯,还不赖,就是……不太像。”
“喂!”易苒瑛一愣,随后不满意的叫起来,“不赖又说不太像,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江尘子笑着不再理会她,晃着扇子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挥了挥手,“诸位,我先走了。”
未央也在一旁微笑道:“易小姐,请上马车吧。”
易苒瑛嘀嘀咕咕的上了马车,众人也各自找到自己的车驾,纷纷离去。
青剑跟在江尘子的身侧,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忍了忍,最终还是低声说道:“公子,您……这是何必呢?”
江尘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于属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却心知肚明,他看着天边翻卷的流云,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大片大片的云朵,层层叠叠如盛开的绚丽的花,在他的眼中看来,却像是落幕前的繁华。
“她是我的表妹,我自当尽全力保护她,爱护她,她现在有了好的归宿,我还有什么奢求?”
他喃喃的说道,像是回答青剑,又像是说给自己的听。是啊……还有什么奢求?
自从那年年少时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他就从心里发誓,要保护她,要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不再受人欺负,现在……她已经过上了这样的日子,有了秦谨疏保护她,不是吗?
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涩,像是吞了几粒生的酸梅,他叹了口气,“走吧。”
青剑没有再说话,想着他吩咐自己去换画像的时候那急切的神情,还有那画上的人,他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宁萱璃坐在马上,迎着迎面吹来的风,微微眯上了眼睛,乌发轻轻飞起,抚在秦谨疏的脸上,发丝萦绕着丝丝的香气,还有一些微微的痒,他却不想拂开,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身上的香气好特别。”
宁萱璃抿唇笑了笑,她不习惯用什么香料,这些香气都是之前她按照在魔山上的习惯,用一些草药制成的药包,不但对身体有益,还有着独特的淡淡香气。
“我们要去哪?”宁萱璃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秦谨疏显然是想卖个关子,他轻声笑起来,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感受着她丝滑的发和淡淡的香,满意的勾了勾嘴唇。
夕阳西下,晚霞如火,两个人同乘一匹快马,直奔而去。
此时的皇宫中却是气氛压抑,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云贵妃手支着额头,殿中的烛火通明,映着她紧皱的眉头,周嬷嬷站在她的身侧,为她倒了一杯茶,低声劝道:“娘娘,您喝口茶吧。”
云贵妃摆了摆手,“灭掉两盏灯,光线太亮了,晃得本宫眼睛疼。”
“是。”周嬷嬷微微摇头,随后灭了两盏灯,其实她哪里是因为1;148471591054062什么光线亮而头疼,不过就是因为剩下的这个烂摊子,头疼的事情太多罢了。
“娘娘,您别愁了,事情总会解决的,”周嬷嬷劝慰道:“您别再愁坏了身子。”
云贵妃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来饮了一口,“本宫怎么能不愁,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明显就是有人冲着宁萱璃去的,而且……谨疏对宁萱璃似乎用情颇深,如果处理不好,那……”
周嬷嬷默然,她自然明白云贵妃的意思,秦谨疏是云贵妃后半生的依靠,她必须时时注意他的动向和情绪,特别是这些年皇上的身子有些不太好,对秦谨疏的宠爱也日渐增多,这次更是直接封了亲王,可见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这将来的九五之尊的宝座……
周嬷嬷柔声说道:“娘娘,您多虑了,安王殿下的性子是冷了些,可是老奴看他心中有数,什么都明白的,而且,您瞧,他最后把事情交给了您来处理,这也是因为信任您的缘故,由此可见殿下对您是十分尊敬的,您别太担忧了。”
云贵妃的眉头轻轻舒展了些,“真的吗?”
“是真的,”周嬷嬷微笑道:“娘娘,您真的不用太担心,殿下自小由您抚养,就算是他对……那位还有什么印象,也只能停在印象中,那位不在了,您和一个死人争什么?再怎么样,将来这太后的位子,还不是您的?安王殿下不是不重情的人,相反,从他对宁二小姐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很重情,既然如此,您担忧什么呢?”
云贵妃的神色不再那么紧绷,她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你所说吧,本宫没有什么别的盼头,就指望着他能够成就大事,能够不忘了本宫。”
“肯定会如娘娘所愿,”周嬷嬷微笑着为她换了一杯热茶,“娘娘是有福之人,又有皇上的宠爱,安王殿下一直都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不会错的。您放心。”
云贵妃喝了口热茶,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正在此时,有小宫女快步进来说道:“启禀娘娘,容妃娘娘来了,说是有事要求见。”
云贵妃刚刚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自然知道容妃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可是现在……她就算是想帮,也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帮的。
周嬷嬷在一旁说道:“娘娘,这事儿总要解决,拖着反而夜长梦多。”
云贵妃觉得她说得有理,这后宫远远不似表面上那么平静,若是再生出什么别的事端来,到时候反而更不好收拾,于是,她说道:“请她进来罢。”
小宫女领命而去,容妃很快走了进来。
她的身上还是那套衣服,精致的妆容却是有些花了,眼睛哭得红肿,来到近前勉强一笑,施了个礼道:“见过贵妃娘娘。”
“行了,快起来罢,”云贵妃轻声说道:“都是自家姐妹,又没有外人在,拘着这么多礼干什么。”
周嬷嬷也走过去扶起她,“容妃娘娘快入座吧,老奴去给您倒杯热茶来。”
云贵妃的态度让容妃忐忑的心微微安了些,“多谢娘娘。”
云贵妃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次来是有事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此刻没有外人在,你就别藏着了。”
听她这样一说,容妃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抽出帕子抹着眼睛,“实不相瞒,娘娘,妾身这次来,是有求于娘娘的,可……实在是不好开口啊。”
云贵妃心中冷笑,好不好开口的都来了,既然来了就是打算要说,何必不痛快些呢。
“你的心思,本宫明白,你可是想救你那兄弟?”云贵妃开门见山的说道。
“正是,”容妃见她说得直接,也不再隐瞒,吸了吸鼻子说道:“妾身就这么一个兄弟,自小娇生惯养,妾身也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可……父母娇惯,一直都未曾将这些放在心上,哪里想得到,今天竟然出了这种大事……他竟然在宫中与宫女私通!这可怎么好啊……”
云贵妃的眉头微皱,看着容妃的目光重新审视起来,和宫女私通……亏她说得出口,容彬所犯的错,岂是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够概括的?
她没有答言,手指抚着茶杯上的镀金花纹,微微扬起眉来。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六十章 挣扎
第一百六十章挣扎
秦谨疏把烂摊子甩给了云贵妃,他和宁萱璃快马出了城,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宁萱璃拢着目光,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似有一片湖水,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波光闪动,似一片明亮的镜子,隐约还有热气拂面而来,那气息并不热烈,却让人感觉舒适。
“温泉?”宁萱璃有些惊喜的说道。
“正是,”秦谨疏听到她语气中的喜意也翘了翘嘴角,心情愉悦了几分,“今天的心情不好吧?好好的放松一下。”
宁萱璃笑起来,眉眼弯弯,自从她从魔山上穿越到这里,还没有泡过温泉,以前的仙山和魔山上都有,她也时不时常去,现在温泉又想起当年的情景。
“师尊!你要帮我看好噢,不要看其它人来。”
“好。”
“一定要看住,鸟也不行!”
“好。”
“公的兔子也不行!”
“嗯?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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