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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刚刚坐在床榻边,忽然又说道:“嬷嬷,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让本宫与容妃斗?”
周嬷嬷一怔,摇了摇头说道:“按说不应该,容妃这些年虽然比前几年身份高了些,但比起娘娘您来,那还是差距甚远,犯不上啊。再说……”
她顿了一顿,看着云贵妃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劝道:“哎哟,我的娘娘,您可别再想了,该休息了,明天太阳还会升起,早晚事情会明白的。”
云贵妃苦笑了一下,最终倒在床上,周嬷嬷放下了床幔,又灭了几盏灯,轻手轻脚的退到了外殿。
殿下的黑衣人脚尖轻点,跃过屋顶,直奔前面而来。
她落到前殿的树梢,看到厢房中还有一盏昏黄的灯亮着,心头微动,向着那间屋子而去。
透过窗纸往里看,春灵正在房间里发愣,云贵妃也没有派人看守她,黑衣人早已经发现在宫外有人把守,戒备极严,想来也不怕春灵会跑出去。
黑衣人正想着是否进去问问春灵,忽然听到房间里有人说道:“春灵,你还不睡吗?”
房间里还有别人?
黑衣人立即停下了脚步,春灵微微侧首,鼻音浓重的说道:“我不睡,你睡吧。”
房间里春灵的身后又亮起一盏灯来,黑衣人这才看见,原来这个房间很大,分成前后两个部分,中间用屏风挡住,有人披着一件外裳,从屏风后面绕了过来。
“春灵,”那个女子说道:“你别哭了,事情已经这样,再哭也是无用,娘娘说……要怎么样处罚你了吗?”
春灵摇了摇头,没有答言。那个女子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坐下,“想来是没事的,娘娘也没有把你送去慎刑司,也没有派人看守你,想必是有回转的余地。明天我替你求求情。”
春灵还是不说话,那女子侧首看了看她,试探着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俩在同一个屋子里住了这么久,可不知道你这么大胆子。”
黑衣人立即明白,原来这是和春灵一起同住的宫女,春灵是大宫女,那此人的身份不会太低。
“夏思,”春灵终于开口,“你别再问了,让我好好的静一静。”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瞒着什么?”夏思语速有些加快,“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才能帮你判断一下娘娘知道了你的这些事会不会饶你啊。”
“别再问了,我不会说的。”春灵微微闭了闭眼,脸上有疲惫之色。
“娘娘问你,你也没说?”夏思再次问道。
春灵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你到底有没有跟娘娘说啊?”夏思追问道。
黑衣人的目光一冷,这个夏思……总是担心春灵有没有告诉云贵妃是什么意思?单纯的好奇?不像。
春灵睁开眼睛,转头看着夏思,慢慢说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这些?”
夏思一怔,随即干笑了两声,“我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关心你嘛。看看有没有帮助你的可能啊。”
春灵抿了抿嘴唇,继续盯着她问道:“当真?我怎么觉得,你是另有它意?夏思,你一向有些小聪明,心思也多,平时明里暗里故意在娘娘面前卖乖露脸我就不说了什么了,若是有其它的……”
大约是春灵一向性子温婉,今日倒有了几分凌厉,说得这么直接,夏思也有些挂不住了,她脸上的笑意退去,露出几分冷意,“你什么意思?有其它的怎么了?你能怎么样?就你现在这副样子,你还能怎么样?”
春灵猛然站了起来,冷声说道:“怎么样?当然是把你做过的那些丑事告诉娘娘!”
“哈哈,”夏思短促的一笑,眼中尽是讥讽之意,“你说得倒是轻巧,春灵,你还以为这是从前呢?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就凭你?你现在说什么娘娘会相信你?你现在就是一个被纨绔少爷玩了的贱货破鞋,生死还未可知,娘娘还会再相信你吗?”
“你……”春灵气得脸色发白,胸脯一起一伏,“我是贱货,那你呢?你和太监做对食,玩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能比我高贵得了多少?纨绔至少还是一个男人!”
夏思脸上的笑意猛然一僵,瞪大了眼睛看着春灵,目光中露出狠意,“你知道?”
春灵慢慢翘起嘴角,笑意微荡,“是啊,我知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怎么,你怕了?”
夏思的眼睛中慢慢浮现几分杀机,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那瓶子通身发黑,发着幽冷的光,“喝了吧,早死早超生。”
“这是什么?”春灵慢慢向后一退,“你想干什么?”
“让你死啊,”夏思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还有别的路吗?早晚也是死,别非等到明天了,现在死吧,大家都安心。”
“你……你……”春灵抽了一口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猜对了,”夏思像是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你若是聪明,就乖乖喝了。”
春灵看着那只黑色的瓶子,眼中浮现绝望之色,她慢慢伸出手指,碰到那瓶身之时微微一颤,低声对夏思说道:“你们要信守承诺才好。”
夏思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言。
窗外的黑衣人眉头一皱,她低头看了看脖子上挂着的易苒瑛送给她的那个有盅毒之王的东西,计上心来。
屋内,春灵猛然握住了那只瓶子,一鼓作气拔下塞子,一昂头把瓶子里的东西倒了进去,夏思满意的看着她,还未来得及看清她的死状,忽然屋子里的灯一黑,好像有什么东西掠了进来,带着风声。
夏思吓了一跳,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从后背窜起来,吞了一口唾沫,尖叫了一声,拉开门跑了出去。
周嬷嬷在外殿,正想着出来再问问春灵,这丫头若是真的被人收买,一心做下坏事那也是死有余辜,可若是这其中有隐情,不把事情弄明白,说到底也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她还没有来得及拉开门,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不由得心头一跳,急忙拉开门走出来,一抬眼就看到有一个人从春灵的房间里冲了出来,与此同时,另一间房子里的几个宫女也走了出来,看起来,好多人都听到那声尖叫了。
周嬷嬷的眉头一皱,听到身后殿中有云贵妃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周嬷嬷气得咬牙,对冲出来的夏思喝道:“夏思!你发什么疯!吵醒了娘娘,该当何罪?”
说罢,她也没有耽误,急忙转身回了殿中,快步来到云贵妃的床前,低声说道:“娘娘,没事,就是夏思那丫头,不知道怎么了,您快歇着吧,老奴会处理的。”
云贵妃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罢了,本宫也睡不着,她不是和春灵在一个房间吗?把她叫进来,问问出了什么事。”
周嬷嬷无奈,只好应了一声是,转身去唤夏思。
夏思此时也镇静下来,暗自懊恼的咬了咬嘴唇,恨自己一时惊慌,没有忍住,看到周嬷嬷冰冷的神色,不由得心虚的唤了一声:“嬷嬷,娘娘……醒了?”
周嬷嬷冷笑了一声,“托你的福,已经醒了,正要传你,快进去回话吧。”
夏思吞了一口唾沫,稳了稳心,走入殿中去。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六十三章 “禁地相约”
第一百六十三章“禁地相约”
另一边,容妃出了云贵妃的宫中之后,慢慢走在回宫的路上,她的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是入宫的时候从母家带来的,名唤玉蝶。
玉蝶看到她伤心的模样,小心的护着灯笼安慰道:“娘娘,您别太难过了,事情总能解决的,不然……去求一求皇上啊。”
容妃苦笑了一下,“你觉得皇上会站在本宫这边吗?云贵妃这些年得宠,身边还有安王,连皇后都要忌惮她三分,何况是本宫?”
“那……大爷岂不是真的很危险?”玉蝶担忧的说道。
容妃摇了摇头,没有再答言,主仆二人穿过花园子走上回廊,迎面低头过来一个小太监,那太监走路极快,到了容妃近前也不知道减速,就那么横冲直撞的撞了上来。
玉蝶正小心护着灯,被他这么一撞,手一抖没有拿住,灯笼立即落了地,灭了。
容妃本来就心情不好,玉蝶也郁闷难舒,看到这个小太监,不由得怒道:“你干什么?走路不长眼睛吗?冲撞了我家娘娘,你担当得起吗?”
小太监没有惊慌之色,反而慢慢的向着容妃行了个礼,“奴才给容妃娘娘请安。”
容妃的眉梢一扬,她立即感觉到面前这个太监是故意的,沉声说道:“你是谁?有什么事?”
小太监低声一笑,“娘娘聪慧,请娘娘随着奴才走一趟吧。”
“去哪?”容妃警惕的问道。
“娘娘放心,”小太监说道,“奴才不过是个太监,断然不敢对娘娘如何,不过是主子有事找娘娘商谈,特命奴才来请。”
“主子?”容妃微眯了眼睛,“你家主子是谁?”
小太监垂首说道:“到了娘娘自然会知道,娘娘您位居妃位,还有什么可怕的?”
容妃冷笑了一声,“最好别给本宫耍什么花样!”
她说罢,带着玉蝶上前,小太监也不再答言,在前面引着路,一路向前走去。
这三个人都没有发现,一个黑衣人身姿挺拔,目光沉冷,恰巧把这一幕看在了眼中,他没有犹豫,轻声跟了上去。
云棠宫的云贵妃已经起了身,殿中的烛火重新点亮,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思,冷声说道:“究竟怎么回事?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
夏思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瞪大了眼睛说道:“回……娘娘的话,娘娘,春灵……春灵死了!”
“什么?”云贵妃一愣,“你详细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夏思,你好好说,莫要一惊一乍,惊了娘娘,你可吃罪不起!”周嬷嬷在一旁警告道。
“奴婢不敢胡说啊……”夏思一个头磕下去,挡下眼中讥诮的眼神,反正人已经死了,事情怎么样由着自己说,死无对症的事,有什么好怕的?
“奴婢与春灵在一个房间里,见她一直哭就劝了几句,劝她好好的跟娘娘说一说事情的始末原由,娘娘素来宽仁,对我们极好,说不定可以饶过她,她却不以为然,还讥刺奴婢愚忠,说是……她就算死,也要逃离这里,她想着离开这里已经很久了,早就不想干了。”
夏思的声音越说越低,节奏也越来越慢,她垂着头,眼睛看着前面的地砖,心中微微冷笑。
“放肆!”周嬷嬷冷声喝道:“娘娘待她不薄,她为何这样说?”
“奴婢……也不知道啊,”夏思急忙说道:“奴婢只是如实说的,春灵在死之前,的确就是这样说的,奴婢不敢撒谎。”
周嬷嬷冷着脸,摆了摆手,其它的宫女退了出去1;148471591054062,房门也被关上。
房间里静了下来,除了呼吸之声,连窗外的风声似乎都静了静,夏思垂着头,放缓了呼吸,仔细听着上面的动静。
云贵妃半晌无言,春灵死的奇怪,这其中有隐情,她心中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决然,说死就死了。
周嬷嬷看见云贵妃脸上的愁色,清了清嗓子说道:“夏思,你先下去,这件事情不要随意乱说,把嘴巴闭紧点,明白吗?”
“是,”夏思立即说道,“奴婢知道,娘娘请放心,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愿意为娘娘付出一切,这件事情奴婢会守口如瓶,不会乱说一个字的。”
“行了,下去吧。”周嬷嬷说道。
夏思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心中明白,这就算是过关了,她垂着头弯着腰,慢步退了出去。
走到廊下,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映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夏思刚刚出去不久,云贵妃还没有喘过一口气来,忽然听到后窗一响,随后一道影子一闪。
云贵妃吓了一跳,周嬷嬷也吃惊不小,她急忙挡在云贵妃的身前,冷声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贵妃娘娘的宫中?来……”
“嬷嬷莫慌,”黑衣人低声说着,迈步上前来。
听到她的声音,云贵妃和周嬷嬷皆是一愣,迟愣的功夫黑衣人到了面前,她们上下打量,吃惊的叫道:“你……”
宁萱璃上前来,对云贵妃说道:“贵妃娘娘安好。”
云贵妃长舒了一口气,心跳缓和了些,但是仍旧心有余悸,周嬷嬷也退回原位,请了安说道:“老奴见过宁二小姐。”
宁萱璃点了点头,对云贵妃说道:“贵妃娘娘勿怪,萱璃无意冒犯,只是今日之事多有蹊跷,不到万不得己,也不会现身。”
这话说得平常,云贵妃的心头却是一凛,她下意识的回想了一下今天自己所言所行,幸好没有说什么对宁萱璃不利不满的话,否则……岂不是不妙?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她抿了抿嘴唇,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宁萱璃看在眼中,心中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说道:“贵妃娘娘,今夜前来,萱璃是来帮助娘娘解惑的。”
“噢?”云贵妃道:“怎么个解法?春灵已经死了,死无对症,她生前什么也没有说,这……”
“贵妃娘娘,”宁萱璃笑意微凉,“您且照我说的做便是。”
月光如水,轻轻照在宫中的小道上,这条路容妃走得很少,四周花草茂密,路上铺着石子,她走起来脚底有些酸痛,时不时还踉跄一下。
对方是谁不知道,想干什么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再加上这条难走的路,她觉得自己的那点耐心快要被消磨干净了。
“到底还要走多久?”容妃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有深深的不耐烦。
小太监低头抿着嘴一笑,“娘娘勿急,马上就到了,前面拐个弯就是。”
容妃眯着眼睛望去,耐着性子走一段,果然,一拐弯之后,便出现一道宫门,上面没有任何的牌匾和标记,她心中有些疑惑,在宫中多年,很少注意到这里,这里像是一道后门。
小太监推开门,“吱呀”一声响,在夜色中清晰入耳,像是一声悲凉的哭泣,门上有细小的灰尘随之扑面而来,容妃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淡淡的不安,隐约间觉得,似乎跨过这道门,就像是跨进了什么未知一样。
“娘娘,请吧。”小太监站在门里面说道。
容妃吸了一口气,把心一横,提着裙摆迈步走了进去。
远处的黑衣人看着她走进那道门,本来深沉的眸子更是一沉,嘴唇慢慢的抿紧,绷出一条锐利的直线。
容妃或许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却知道。
黑衣人脚尖轻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快速的进了宫院中。
宫院深深,这里的花草长得很茂密,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夜色中一点点白色的小花轻柔绽放,不及莲花大,却比莲花更清丽。
容妃的目光在那些花朵上掠过,她心中的不安慢慢放大,总觉得这些花透出一些熟悉之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仔细的想了想,又想不起来。
小太监引着路,穿过回廊和一道月亮门,她这才发现,在院中的一株树下站立一人。
那株树是珍珠落,翠绿如玉的叶子间有如珍珠一般的花朵,树冠大如伞盖,月光被割成零碎的小块,投落到树下那人的身上和地上,那人背对着她,袭一身雪色衣裙,乌发披散在脑后,除了一支白玉钗,别无其它。
容妃惊了一跳,伸出捂住了嘴,把那一声尖叫捂在了嘴里,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树下之人。
那人听到动静,慢慢的回转身来,月光中树影下她轻轻一笑,眉梢一挑,露出几分凌厉之色,“容妃姐姐,你来了。”
容妃看清此人的面容,慢慢的舒了一口气,心头却还在快速的跳着,她平复了心绪,眉头一皱,问道:“你穿成这样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她还未说完,突然住了口,脸上浮现几分惊异之色,“这里是……”
“不错,”树下女子的脸清晰的映入不远处房坡上的黑衣人眼中,她的装束,她的发式,还有她站在树下的姿态,都深深的映入他的眼底,像是尖锐的刺。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除了……她脸上的阴冷笑意。
祺妃。
褀妃点了点头,目光在四周滑过,“你瞧,这里就是当年水氏住的地方,她住的那个金尚宫后来成了新人入宫之后费尽心思想要住一住的地方,后来若不是因为有谣言说那里不干净,恐怕现在依旧是。这里却算得上一处禁地,无论宫中有多少女人,有多受宠,都没有人能够成功的入住这里。”
她说到这里,脸上的阴狠更加明显,容妃看着她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冷,“既然如此,你为何让我来这里?这若是人被皇上知道……”
“你放心,”褀妃轻蔑的一笑,“皇上只有初一十五才会来,独自在这里住上一晚,皇后在宫中的时候是如此,如今皇后不在,云贵妃如此得宠,在这两个日子还不是要独守空房。”
容妃冷笑了一声,“独守空房?这个有什么好笑的?你、我包括惠妃在内,谁没有独守过空房?这种日子比云贵妃还要多上许多吧?”
褀妃闻听,脸色一变。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六十四章 意在夺嫡
第一百六十四章意在夺嫡
远处的黑衣人眸光闪动,面色沉冷如铁,他觉得自己以前当真是太糊涂了,对于这些人的阴诡心思他不是没察觉,只是不愿意去想,懒得去理会。
想不到他的冷处理到了今日,竟然助涨了这些人的野心和嚣张。
祺妃短促的一笑,对容妃说道:“以前倒不知道,你的口舌如此厉害,今日方见真颜色啊。”
“彼此彼此,”容妃冷哼了一声说道:“如你所说,这里算是禁地,本宫也不想多留,夜色已深,实在没有精力和你在这里玩什么游戏,告辞了。”
她不知道祺妃这是想干什么,跑到这里来,又打扮成当年那个人的样子,她恍惚间想起来,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小花就是当年那个人最喜欢的,无论是衣服还是头发,都是那个香气。
只是当年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也不是一宫主位,那个人又是如同神女一般的存在,而且一向低调,深居简出,她根本没有机会到跟前。
容妃别的不知道,那个女子在皇帝心中分量她是清楚的,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太过危险,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看着她转身就要走,祺妃慢慢的说道:“容妃姐姐,你这是要走吗?你家兄弟,容府大爷的生死,你不管了?”
这句话像是钉子一般钉住了容妃的脚,她猛然停下脚步,深吸了几口气,握紧了拳转头看向祺妃,迎着她嘴角讥讽的笑意,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祺妃笑意更浓,“我可以帮助你救下你的兄弟。”
容妃沉默良久,她的脑子里快速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祺妃看着她的神色,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既然敢说这话,就可以做得到。”
“条件?”容妃开口问道。
“容妃姐姐果然聪明,”祺妃赞叹道:“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容家远在南海,常年经营海边生意,靠海吃海,家境也非常人所能比。”
容妃微微挑眉,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母家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不少的钱,以前是祖父当家,思想上难免传统保守些,可父亲却是一个当商人的材料,祖父体力不济,把家业交到父亲手中,这些年生意风生水起,相当不错。
容妃心中甚至明白,自己能够封妃,也和容家渐渐势力,在南海生意越来越好有莫大的关系。
容彬是她的胞弟,姐弟二人都是当家主母所出,父亲的生意做大之后,又连娶了三房姨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三姨娘更是生下了庶子,资质聪颖,颇得父亲的喜欢。
而容彬却因为嫡子的身份和光环,天生的优越感让他性子放纵,无论是在学问还是经商上都落下不少,这两年容家势大,经常入京进贡,这种差事自然得由容彬来,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皇帝总是让容彬多呆些日子,再加上路上耽误的时间,他有大半年都不在府中。
正因为如此,母亲才十分着急,在信中多次提到此事,让她在皇帝的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如果能够为容彬谋得个一官半职那是最好不过。
可是现在,不但没有什么官职,反倒出了这么一档子让人烦心的事。
现在祺妃1;148471591054062提起容家的生意,这是什么意思?显然她是做足了功课的,看她的样子成竹在胸,她到底想干什么?
容妃心中疑惑大起,“你到底想干什么?明说了吧。”
“很简单,”祺妃一笑,眼睛里却只有怨毒之色,没有半分笑意,“让你容家支持我的华儿。”
容妃心头一跳,“支持十皇子?什么意思?怎么个支持法?”
祺妃抬手掠了掠耳边的发,语气幽幽道:“容妃姐姐是聪明人,又何必明知故问,你说……是什么意思?”
容妃顿了顿,后背有些发凉,“你想让十皇子争夺太子之位?”
“有什么不可以?”祺妃眉梢一挑,反问道,“他秦谨疏可以,秦谨离也可以,为什么我的华儿不可以?”
“可是,你应该知道,安王有云贵妃,翼王也是封王多年,有自己的势力……”容妃总觉得不妥,夺嫡之事向来凶险,怎么能够轻易就……
“华儿有容家,”祺妃打断她的话,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灼灼的盯住容妃,“容妃姐姐,你说是不是?只要你答应容家支持我华儿,我就有法子救出容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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