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等到一路走到凉亭中时,宁萱璃放眼望去,这才知道方才的景固然美,但不及此刻在眼前展开的这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
层层的宫院在夜色中起伏如连绵的山,屋檐飞起入空,轻轻挑起,透出几分皇家的庄严,大多数的宫院已经掌了灯,灯笼在夜色中和远处的星海汇成一片,晶莹闪亮,月亮高挂,映出的其中的影子,约摸就是传说听广寒宫。
这样的景色突然出现在眼间,让人恍惚间以为一脚踏入了仙境。
宁萱璃心中一震,一股气冲入她的体内,让她一时间开不了口,仿佛回到仙山,夜晚睡不着,便偷偷从房间里溜出来跑到后山去,靠着那块观云石看着汇成一片的天空,云雾如丝,星光如钻,月光泼洒,和眼前相差无几。
她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师尊的死去,自己的轮回,不过都是一场浮华的梦,梦醒之后还在观云石,师尊微笑着,牵着自己的手慢慢走回去。
她怆然回首,去寻找师尊微笑的脸,却发现只有秦谨疏。
一刹那间,似又回到了谷底,狠狠的坠落。
师尊死去时的痛苦,卷土重来,她的脸色一白,眼神中浮现浓浓的失望。
秦谨疏一愣,看着她突然苍白的脸,不知她怎么了,急忙问道:“萱璃,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适吗?”
宁萱璃闭上眼睛,手指抓着栏杆,指尖有些泛白,每个关节都似在用力,她的呼吸由急促变得沉长,秦谨疏在疑惑和焦躁、担忧中听到她说:“没事,我有些害怕高。”
秦谨疏的心头莫名的一沉,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个说法,怕高?
何况……他方才还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谨疏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最近这段日子,他总感觉到宁萱璃有些变化,这些变化如丝如缕,纠缠在一起,织成一层薄薄的雾,轻轻的笼罩住了她,让他越发看不清楚。
这种感觉很不好。
“你怎么样?要不我们下去?”秦谨疏轻声问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此时她的安危总是最重要的,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宁萱璃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在心中不断的警告和责备自己,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从前,师尊已经轮回,自己能够再遇到他该满足了,何必还要纠缠在过去里?
她慢慢睁开1;148471591054062眼,看到秦谨疏眼中真切的担忧,慢慢的一笑说道:“没事,就是方才没有准备,突然看到这么黑这么高,有些不适应,现在没事了。”
秦谨疏看着她的脸色果然一点点开始恢复,又相信了她的话,觉得自己方才想得太多了,有些内疚。
宁萱璃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只能转了目光看向下方,忽然,她看到一条人影,急匆匆的走在回廊上。
她立即对身边的秦谨疏说道:“你看,那是谁?”
下面走动的人不少,他们站在高处,从这个方向望过去可以看到不同院中和宫道上的人,巡逻士兵、挑灯走着的太监宫女,可尽管如此,秦谨疏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宁萱璃指的那个人。
那人脚步匆忙,看得出来很是急切,一边走一边刻意避开其它的人,她走的地方比较偏僻,看起来十分熟悉地形,应该是经常走,只可惜离得太远,看不清容貌。
只是看着那个身形,宁萱璃想起一个人来。
正巧,此时那人走到了回廊尽头,那里挂着一盏宫灯,投下淡淡的光晕,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一转头的功夫,光晕落在她的脸上。
宁萱璃的眸子一缩,如她所料,夏思。
“是她?”秦谨疏的声音一冷,看着夏思去的方向,沉沉一笑。
“时间还早,”宁萱璃转过头去,“不用急在一时。”
“说的是,”秦谨疏说罢,转身去了另一个角度落,在那里好像在翻找着什么,片刻功夫,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酒坛子一样大的瓦罐来,口上糊上泥,隐约还有温温的热气。
“这是什么?酒?”宁萱璃好奇的问道。
“猜对了一点,”秦谨疏故意卖个关子,没有全部告诉她,他拿出匕首,割开那层泥,把盖子打开,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宁萱璃深吸了一口气,有酒香,还有肉香,隐约还有一股甜香。
秦谨疏笑意满满,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光,宁萱璃也来了兴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伸进手去,一样一样的把东西从里面拿出来。
一壶酒、一只鸡、一只鸭、一条鱼,还有几个雪白的馒头,最后是两碟精致的点心,这甜香就是从点心上发散出来。
秦谨疏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在小石桌上,很快摆满了一桌子,道道透着香气还有热气,他递了一双筷子给宁萱璃,“尝尝吧,看看味道如何。”
“你怎么……这也是下午的时候安排的?”宁萱璃看着他问道。
秦谨疏点了点头,“怕东西凉了,就把东西都装在这里面,再用炭加着热,我们上来正好炭也灭了,温度也正好,经过这样的保存,味道也更香,这可不是从御膳房里拿的,是我从外面买的,天香楼的菜,皇宫里的那些早吃烦了。”
有酒有肉有美景,还有秦谨疏满满的心意,宁萱璃喝了两杯,就觉得有些醉了,她是开心的醉。
秦谨疏看着她微红的脸,晶亮的眼神,他觉得今天下午的费心安排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够看到她的开心笑颜,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他不去想她刚上来的时候苍白的脸色,失望的眼神,最重要的是眼下,她笑意如花的坐在自己对面,不是吗?
秦谨疏和宁萱璃在凉亭上观景喝酒,下面的人却没有几个有如此好的兴致。
夏思一路快奔到一座宫院后门,看看四下无人,急促的拍了拍宫门,里面响起脚步声,一个嬷嬷挑着灯照了照,见是她,便问道:“你来做什么?”
夏思急急的说道:“让我进去,我有急事。”
“不行,”嬷嬷立即用胖大的身子把那条开启的小缝一挡,“我得回禀主子一声,哪里容得你说进就进?”
“那你快去!”夏思无奈,又没有时间与她争辩,她只能偷偷跑出来一会儿,不能时间太长。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难熬,仿佛是过了许久,她总算是听到了脚步声,还是方才那个嬷嬷,夏思一见,急忙问道:“怎么样?快闪开,让我进去。”
“不行,”嬷嬷用手一顶,“主子说了,暂时不能见你,事情发生了点变化,你回去安份呆着。”
“事情发生了变化?什么变化?”夏思有些急了,心中越发不安。
“那不知道,主子没说,只吩咐我把原话告诉你就行,说你自己知道分寸。你还是快回去,不要让主子失望才好。”嬷嬷说罢,打了一个哈欠,“砰”的一声关上了宫门。
夏思站在门外,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宫门,又急促的拍了几声,却没有人理会她,她看看四周,又怕惊动了其它的人,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咬了咬牙,重新回到了院子中。
一进院子,正看到周嬷嬷从殿中走出来,她急忙垂下头,往旁边一退,生怕周嬷嬷看到她。
其实周嬷嬷已经看到了她,心中微微冷笑,只是装着没有看到,扫了一眼守在棺木旁边的秋容,说道:“秋容,你稍后回房间的时候把蜡烛换掉,不要这么亮,娘娘该睡不好了。”
“是,奴婢记下了,”秋容应了一声。
夏思心中暗叫不好,秋容回去之后就该轮到自己了,这半夜三更的,再把蜡烛换暗一些,那……
她吞了一口唾沫,看着停放着的棺木,想着里面的春灵,心里有些发慌,后背上的寒意也嗖嗖的往外冒。
她咬了咬牙,迈步走过去,对秋容说道:“秋容,一会儿你到了时间就回去休息吧,换蜡烛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会换的。”
秋容想了一下,摇头说道:“还是算了,由我来吧,周嬷嬷吩咐我干的活,怎么好让你来。”
“都是自家姐妹,”夏思勉强一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秋容是个心思细腻的,虽然话不多,可是心中有数,正如夏思所说,换个蜡烛只是小事,那么这么件小事,她非要抢着来做干什么?换个蜡烛而己,抬抬手就换了,又不是自己干不了。
她想着躺在里面的春灵,总觉得此事有玄机。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七十章 愿者上钩
第一百七十章愿者上钩
秋容沉思了一下,对夏思说道:“这样吧,反正也快到换班的时间了,不如你帮着我把蜡烛换了吧?现在就动手。”
她说罢,转身就去找新的蜡烛来换。
一见她此时就要换,夏思心中更急,她本来打的主意就是根本就不换什么蜡烛,云贵妃在里面睡觉,又是窗纸又是床幔的,哪里就能看得到这点亮光了?说不定就是周嬷嬷随口一说,说过就忘记了。
就算是一会儿周嬷嬷责怪起来,自己就说是秋容忘记了,反正不干自己的事,到时候问起来再换不迟。
现在可好,她一想到换了蜡烛之后光线暗淡不少,一会儿秋容去睡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心里就有些发毛。
“别!”她心中发急,又有些害怕,不由得叫出了声,秋容一愣,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夏思清了清嗓子,来到秋容的身边,眼睛却不敢看向棺木里的春灵,“时间还没有到呢,周嬷嬷又是一个严厉的,万一再责怪起来岂不是平白挨训?还是算了,再等一会儿吧。”
秋容听着她说的话,只觉得反常,为这么一点小事,翻来覆去说了这么半天,这是为着什么?
秋容也有些烦躁,对夏思说道:“时间还没有到,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省得一会儿没有精神。”
夏思一听她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不禁暗自咬牙,只好转身离去了,秋容也不再理会她,转手把蜡烛换了。
又过了两刻钟,到了夏思该换班的时间,她穿了件披风,裹住身子,其实现在还没有那么冷,可是她就是觉得冷,用什么拢住点也好。
秋容见她出来,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她左思右想,总觉得夏思有些反常,便也没有睡着,从窗子的缝隙中向外看。
夏思的脸色在微弱的烛光中有些发白,眼神有些恍惚慌乱,没有一刻安静下来的,总是四处掠来掠去,可就是不敢看向春灵的棺木。
秋容心中越发觉得奇怪,春灵和夏思住在一个房间,按说她们两个的关系应该很好才是,可是秋容根据自己平日里的观察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春灵有时候暗自抹泪,还哀声叹气,夏思则是一副轻视别人的模样,她平时也不太喜欢夏思那种虚伪的样子。
冬可看到秋容在窗前,揉了揉眼睛说道:“秋容,你还不睡?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
“冬可,你来。”秋容对着摆了摆手。
而此时的夏思却不知道秋容和冬可在房间里盯着她,也没有想到云贵妃和周嬷嬷也没有睡在殿中盯着她,更不知道在夜色深浓的暗处还有其它的人盯着她。
时间流逝,对于夏思来说,过得很慢,她一丝睡意也无,觉得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的静,连虫鸣声都没有,这种安静让她越发不安。
忽然,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像是衣袂在风中滑过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仿佛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在身后掠过,她的汗毛立刻都竖了起来,手指紧紧拢住披风,瞪大了眼睛四处瞧着,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偷看的秋容和冬可也捂住了嘴,冬可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小,吓一点尖叫出声,秋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一只手捂住她的。
直到平复了心绪才松开了口,冬可出了一脑门的冷汗,颤抖着用气声说道:“秋容,那是……那是……什么?会是春灵吗?”
秋容也说不好,只觉得心跳得极快,她摇了摇头,随后思绪一转,目光坚定道:“冬可,你曾经做过对不起春灵的事情吗?”
冬可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没有,秋容,我从来没有。”
“那就好,我也没有,”秋容说道:“那我们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真的是春灵,她也不会害我们,我们没有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冬可听到她这样说,好歹有了一些底气,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们还看吗?”
“看,为什么不看?”秋容的目光落在夏思的身上。
夏思在外面却已经吓得不行,又一道风声响,她看到一道黑影闪过,随后又是一道白影。
风声突然紧了起来,方才还安静的院子,一时间像是热闹了起来,蜡烛的微弱火光在风中跳跃不停,最终,其中一根蜡烛“噗”的一声,光灭了。
这下子光线更暗了,夏思惊恐的望向四周,在原地打着转,她依旧不敢看棺木一眼,她不能忘记,春灵的死是她逼的,她把那药给了春灵,若不是因为如此,春灵也不会死得这么快。
忽然,棺木里有两声“咚咚”响,像是被谁敲了敲。
声音沉重却清晰,这两声像是敲在夏思的心头,敲碎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忍不住大声尖叫。
“啊!”
那声音停了停,随后又敲了起来,夏思此时吓得六魂无主,“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棺材喃喃的说道:“春灵!春灵!我知道你死的冤枉,可是……你别怪我,我也是没有法子……不是我想逼你的,不是我想的……”
秋容和冬可听着,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都觉得平时夏思最多就是欺负春灵,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与春灵的死有关!
那声音在夏思说完后,又响了起来,似乎比方才更急促了一些,像是带着几分怒气,夏思的冷汗滴滴滚落,她不停的叩头,“春灵!你真的别再怪我了……我害怕……我是无奈啊,我也是受人胁迫,不得己的……我答应你,你好好的走,每年我都给你烧纸——不,你什么时候缺钱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烧,怎么样?”
夏思不停的说,身子不住的颤抖,她越来越害怕,说的话也越来越多,“我真的没有法子,祺妃娘娘抓住了我的把柄,我要是不听她的——她就要弄死我,我真的害怕呀……”
够了,一切都够了。
声音落,灯光起,本为已经暗了光线的殿中突然光线大亮,一盏盏蜡烛烧起来,云贵妃头上的首饰都未去,由周嬷嬷陪着,未央跟着,打开殿门,来到了廊下。
灯光亮起,夏思也回过了神,恍惚间才想起自己方才究竟说了些什么,身上的冷汗沾着小衣贴在身上,一阵阵的发凉。
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厢房中的秋容和冬可抿了抿嘴唇,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暗中的宁萱璃和秦谨疏轻笑一声,宁萱璃说道:“走吧,我们该换战场了,易苒瑛这次装鬼装得不错,不过,你要小心她做了事讨好处。”
“噢?”秦谨疏笑意浅浅,“她能要什么好处?大不了在天香楼、名翠居给她订上一个月的饭,随便吃,不就行了?”
宁萱璃抽了一口气,“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倒把她的这些软肋看得一清二楚,事实上……你说得对。”
两个人相视一笑往前走,还没有脱下鬼服,换了鬼装的易苒瑛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背后如此说她。
宁萱璃发现秦谨疏越靠近那座宫院,脸上的笑意就越淡,两个人坐在房坡上的树影里,看着下面寂静的院子,一时间沉默无言。
秦谨疏最终幽幽叹了一口气,握着宁萱璃的手,她发现他的指尖冰凉,“萱璃,这里是我的生母生前住的院子,金尚宫她只住过一小阵,大多数的光阴都在这里度过,我记得她长得很好看,比这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好看,身上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她很少笑,大多时候只是沉静着,我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我的生母,只是一次无意中闯入她的宫中才知道的。”
宁萱璃微微诧异,这么说来,秦谨疏并不是在生母死后才跟着云贵妃的?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让她养自己的孩子?把一个女人的孩子带走,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秦谨疏还没有把后面的事情说出来,突然止了声音,两个人凝眸望去,月光下一个女子快步而来,她身穿月白色长裙,乌发轻挽用一根丝带系住,看上去十分别致。
宁萱璃却看到秦谨疏的眼底在看到这个人的这身装束之后浮现几分冷厉,手指也不由自主的紧握,想必……此人的装束就是仿效他生母生前的了。
女子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也没有动静,她有些急躁的在树下转了转,片刻之后又有脚步声响起,她急忙转头望去,只见容妃带着玉蝶而来。
容妃的心绪平复了不少,但是一看到祺妃还是忍不住怒火涌动1;148471591054062,她身边的玉蝶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按捺住了一些。
“你找我来,可是想通了吗?”祺妃开门见山的问道。
“想通不想通,有件事情还需要你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容妃开口说道。
“什么事?”祺妃心头一跳,容妃不会还惦记着要见容彬吧?要是这件事情的话,只能拒绝,她现在上哪弄个大活人给她?
“我想知道,如果我们容家支持了你和十皇子,你就能放过容彬吗?”容妃字字清晰道。
“当然,”祺妃的心微微一松,只要她不提见容彬就好,“我可以保证,只要容家答应支持十皇子,我立即想法子把容彬救出牢房,送他远离京城,等到过段日子风声过了,没有人再想着这件事情了,他再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容妃向前一步,语气微凉,“容家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写下“懿旨”
第一百七十一章写下“懿旨”
祺妃听到容妃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心中大定,知道她这样问无异于就是把事情想明白了,实际上就是答应自己了。
她轻轻笑了笑,闲闲的抬手掠了掠耳边的发,“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你不问,我也想告诉你的。容家,在南海势大,可是,谁会嫌自己势大呢?”
说到这里停了停,她显然是故意卖个关子,容妃沉住气,抿着嘴唇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呢,对于容家的事我是早就想好了的,否则的话,怎么敢有把握把容家拉上我们的战车?容家这些年生意风生水起,大多是在南海一带,最多也就是在南方的城镇,我就不相信,容家的家主,就不想着让容家的生意遍地开花吗?”
容妃的心头一跳,这件事情父亲早就说过,他的野心比祖父的要大,祖父是想着保住家业为上,他则是一心想着扩大。
“对于容家,支持了十皇子,将来自然不会亏待,”祺妃的笑容得意,她笃定了容妃会动心,“有朝一日十皇子坐上皇位,那么容家,年轻的男子若是想要走仕途可以免除乡试,直接来到京城参加考试,或者走走路子当个官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有,只要是容家做着的生意,无论是哪一行,都可以封为皇商,如何?”
关于仕途的事,容妃倒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可是后面这个皇商,让她极为震惊。
这的确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条件,如果能够做得到的话。
可惜,现在的容家和祺妃之间,横着一条人命,那个人,是她的胞弟。
容妃深吸了一口气,“祺妃娘娘倒是大手笔,只是……”她微眯了眼睛,“我如何相信你?”
祺妃也知道容妃并不会轻易的相信,毕竟这都是将来的事,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她也早有准备,挑眉道:“凭我的诚意,救下你容家嫡子的诚意。”
听到这句,容妃恨不能上去掐死她,袖子里的紧紧握在一起,指甲掐着掌心,真不知道祺妃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竟然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脸色都平静不变。
暗中的宁萱璃冷笑,“为了笼络住容家,这位祺妃娘娘下诱饵可真是大,看起来,你也得往这方面想一想了,否则的话,有了这一次祺妃的许诺,容妃的心里难免没有比较。”
“哼,”秦谨疏的笑意也凉薄如水,“她比较什么?祺妃是许以重利,如果是我……就直接拿命说话。利重要还是命重要?”
“……”宁萱璃微微抽了一口气,但不得不承认,当然还是命重要。
有了这一次的事情,容妃和她身后的容家只会战战兢兢,生怕再犯了什么错处抓到秦谨疏的手中,将来秦谨疏得了天下,只怕会更争着表现,担心他会大刀一挥,杀一敬佰才是。
容妃在下面平复了心绪,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这不行,空口无凭,我要亲眼看到容彬平安了才能算数。”
祺妃的心一紧,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容彬已死,上哪找个大活人给她?可这话不能让容妃知道,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容家绑住,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等十皇子势大,地位稳固,也不怕容家知道。
“这不行,”祺妃拒绝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应该知道,现在在风口浪尖上,安王和宁家小姐都盯着这件事和容彬,出一点岔子都会让他们察觉,这个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不能冒险。”
她说得言之凿凿,容妃几乎要以为自己收到的那条消息是假的,她多么希望是假的!
她想了想,沉默了片刻道:“好吧,我知道这也不容易,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这两个答应我其中一个,否则的话,免谈,我自己去求皇上,就算是求不下来,容彬死我也认了。”
1...7172737475...1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