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香林
她吸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好吧,宁小姐,我知道易公子和祝公子在哪里。”
宁萱璃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也没有松,等着她继续说。
“请你先放了水小姐。”江氏要求道。
“沈夫人,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我劝你快点说,否则的话……”宁萱璃没有再往下说,江氏却心知肚明,水亿柔支撑不了多久了。
怎么也是说,她一闭眼一咬牙,说道:“宁小姐,他们就在后院的地牢中,我并没有亏待他们,只是请他们来做客,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
“哼,”易苒瑛在一旁怒道:“我把你关进大牢里,好吃好喝好招待,但就是关着你,你干不干?”
江氏一噎,但她知道关键在宁萱璃的态度,急忙又继续说道:“宁小姐,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仰慕二位公子的风采,想请他们过府一叙,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误会,真是抱歉。”
“沈夫人,”宁萱璃的声音像是冰珠滚落,“我以为,事到如今,你会说实话。”
江氏也知道,自己那套说辞,别说宁萱璃,就是自己也不信,可一时之间她想不出别的,只能讪讪一笑,“宁小姐,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并且保证以后再不打扰,如何?”
她一边说,一边焦急的看着水亿柔,生怕宁萱璃一个用力再给捏死了。
宁萱璃看连翻眼皮的水亿柔,心中鄙夷,手一松,水亿柔立即像一条破旧布袋一样松软的倒下去,沈氏松了一口气,急忙过去扶住她,低声说道:“水小姐,水小姐,你没事吧?”
江氏扶着水亿柔,忽然间发现水亿柔穿的是一件雪白色衣裙,而宁萱璃穿的是月白色衣裙,虽然颜色基本上相同,可是两者比起来,宁萱璃犹如挂在天边的明亮,清冷却高高在上,而水亿柔……却如同被按在淤泥里的破败莲花,根本无法与之相较。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纵然不甘,此时却也无能为力。
水亿柔好容易缓过了一口气来,方才像是摸到了阎王爷的手,思绪都有些混乱,根本没有听到江氏和宁萱璃说了些什么,她喘着气,觉得喉咙处撕裂一般的疼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萱璃也不想听她说话,转头对江氏说道:“沈夫人,带路吧。”
江氏无奈,只好起了身,正准备带她们去,忽然听到1;148471591054062有人声音清冷道:“不用了,小姐,我们来了。”
话音落,两个男子出现在院门口,正慢步而来,他们一个穿天蓝色长袍,一个穿雪青色长袍,姿态从容,目光锐利。
易苒瑛一见,脸上一喜,急忙迎了上去,“大哥、祝大哥你们没事吧?”
易苒恒的眉头一皱,祝洛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两个人说道:“有事,怎么会没有事?”
“怎么了?”易苒瑛一愣。
“我头晕眼花,胸口发闷,走路感觉有些飘。”易苒恒叹了一口气,手捂着胸口说道。
祝洛说得干脆简短,“我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一旁的江氏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跑出来的,一听到他们的话,眼前一黑,顿时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可是又不能说什么,她敢肯定,如果自己否认他们所说的话,易苒瑛一定会说让她去牢中试试。
“二位,”江氏能屈能伸,现在只能陪着笑脸,“不知二位能否到堂中坐一坐,我立刻差人去请大夫,给二位诊治,如何?”
“不用了,”易苒瑛说道:“我大哥自己就精通医术,你们这里能有什么好大夫?难不成我还怀疑我大哥所说有假?”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氏心中叫苦,“请易小姐不要误会。”
宁萱璃冷眼旁观,这一次江氏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了,做出这种事,不死也要扒层皮。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
……
秦谨疏把袁广良看得冷汗滚滚,不知所措。
袁广良思虑了片刻,讪讪的一笑,对秦谨疏说道:“这位公子,不论如何,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出现在命案现场这是无法分辩的事实,好多人都看到了,虽然不能确定凶手就是他们两个人,但是按照程序,带回去问一问,总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他们没有做案,冤枉了他们,那本官自然就会放了他们。”
秦谨疏听他松了口,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想通了些,不愿意得罪自己,可是,事情已经做了,不是和稀泥就可以了结的。
对于袁广良的话,他并不以为然,淡淡说道:“既然如此,袁大人审审也无妨,只是,袁大人,按照你的说法,他们两个人应该在县衙中的大牢才对,可是,人呢?”
袁广良一怔,勉强笑笑说道:“人……就在大牢里啊。”
“袁大人,”秦谨疏冷笑,摇了摇头说道:“你这谎话说得一点也不高明。”
“该说的本官都向你解释了,”袁广良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掉价,好端端的一方父母官,莫名其妙的向一个不知名的解释这么多干什么。“本官还要休息,你请回吧,有什么事,到大堂上去击鼓喊冤吧。”
他说罢,就要起身离去,秦谨疏却没有动弹的意思,淡淡说道:“袁大人这是要走吗?当真让我去大堂上击鼓鸣冤?”
“随便。”袁广良一甩袖子说道。
“好吧,”秦谨疏点了点头,“皇城外通天架上的鸣冤鼓自开朝以来还没有响起过,我倒是愿意试一试。”
一句话,又把袁广良准备离开的脚步定住。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九十四章 无一幸存
第一百九十四章无一幸存
通天架,鸣冤鼓,这都是屹立在皇城外的东西,没有天大的冤情不能敲响,一旦响了,案情可以直达天听。
袁广良吞了一口唾沫,心中懊恼无比,“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就想让袁大人如实相告,那两个人去了哪里,”秦谨疏慢慢说道。
袁广良是真心不愿意说,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若是说了出去,自己的前途可不保啊。
可是,现在,如果不说,眼前这位似乎也不是好骗的,万一……
袁广良左右为难,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此时,史简儿走上前来,对袁广良柔声说道:“大人,光顾着说话了,也没有请客人喝上一杯茶。”
她背对着秦谨疏,手指轻轻一动,趁着说话的功夫把一个小纸包塞到袁广良的手中。
袁广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这位小妾可是唱曲班子出来的,见识过的下九流手段也是不少,闺房中行乐时他也见识过,手指紧紧握着那个纸约,莫非……这是迷药?
对,这也是个法子,袁广良心说道,先把这个家伙给迷倒,再说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个人太咄咄逼人,搞得自己心烦意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先把他药倒了,弄清他的身份再说。
他打定了主意,点头对史简儿说道:“还不快吩咐下人上茶。”
“是。”史简儿也没有走远离开,只是在屋门口唤了一声,立即有丫环上前来,按照她的吩咐去倒茶了。
史简儿接过茶,用眼神和袁广良飞快的沟通好,把药下在了茶盏中。
“公子,请喝杯茶吧。”史简儿把茶递到秦谨疏的面前,声音温婉动听。
秦谨疏的目光微转,伸手端起那杯茶,掀开盖子一下一下拨着水面,声音淡淡道:“袁大人,你好好考虑,不要到头来后悔。”
袁广良此时哪有闲心和他讨论这个,一心只想着药倒他,只是哼哼哈哈的附和,一双眼睛瞄来瞄去。
秦谨疏把茶杯送到嘴边,袁广良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秦谨疏的唇还没有沾到茶杯边,他的手又放了下来,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史简儿,“这位似乎不是袁大人的夫人。”
史简儿神色一僵,人勉强笑道:“不错,我是……二夫人。”
“噢,原来如此,”秦谨疏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茶水面上,“大人,你对这位二夫人,应当是宠爱得紧吧?”
袁广良没有想到话题竟然会拐到史简儿的身上去,不由得有些不悦,不管怎么说史简儿也是出身风尘,以前卖唱的时候少不了对那些男人眉目传情,可是当着他的面儿说这些话,还是头一次。
“公子何意?”
“没有什么意思,”秦谨疏把手一伸,手中的茶杯递向史简儿,“夫人得袁大人宠爱,这茶本公子无福消瘦,还请夫人喝了吧。”
史简儿和袁广良齐齐一愣,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手,袁广良急忙起身,“哪里,哪里,不过是个妇道人家,给客人上茶也是应该,公子请用便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史简儿递个眼色,示意她没事儿快走。
史简儿的心也突突的跳,“我想起来厨房里还炖着汤,这就去看看,少陪。”
没有迈步,秦谨疏的声音凉凉从身后响起,“夫人急什么,不过是吃茶而己,不必这么紧张吧?”
“我哪里紧张了?”史简儿否认道:“不过就是想着客人还没有吃茶,传出去老爷被人说照顾不周,这可不行,给你端一杯茶来,爱喝就喝,不喝放着便是,休要说些无理的话。”
袁广良也觉得此时她硬气得对,省得再好言安慰,让他觉察出什么来。
“噢?夫人倒是快言快语,”秦谨疏对她的态度不以为然,“就是觉得夫人性子爽直,倒是有几分女英雄的风采,不如这样吧,在下以为茶代酒,敬夫人一杯,如何?”
“我不喝。”史简儿已经无力招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强行拒绝。
“喝与不喝,由不得你。”秦谨疏的脸色一沉,猛然站起,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猛然抓住史简儿的手腕,往身边一拖。
史简儿一声惊呼,却没有力气挣扎,她一张嘴惊叫的功夫,秦谨疏把杯盖打掉,杯中的茶水对准她的嘴,“咚咚”的倒了进去。
这一幕来的极快,快到袁广良和史简儿都来不及惊呼。
袁广良愣了半天,看到史简儿捂着嘴倒下去,才慢慢回过了神,气急败坏的对着秦谨疏说道:“你……你……你这是干什么?真是大胆!放肆!你……”
他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倒地的史简儿脸色迅速的泛青,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丝来,那鲜红的红色刺入他的眼底,他的眼睛一睁再睁。
“袁大人,”秦谨疏把茶盏一扔,“哐”一声摔到地上四分五裂,“你这是要置本王于死地吗?你有几条命?”
袁广良的脑子里轰然一响,他转过头看着秦谨疏,耳边一直回响着他说的“本王”两个字,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了桌角。
“袁大人,本王本不想搬出身份压你,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留一条后路,可是,你却不想要这个机会,”秦谨疏说罢,慢慢站了起来,“实话告诉你,你带走的那两个人,一个是邸山易家的嫡公子易苒恒,另一个是璃都祝府的祝公子,他们与本王相约在此,一同去南城,不想到了此地他们却不见踪影,本王打听之下才知道被你带走。”
袁广良早已经面无人色,身子发软,脑袋发晕,“下官……下官实在不知啊,王爷,王爷!请您饶命吧!”
“你错抓人在前,毒杀本王在后,让本王如何饶你?”秦谨疏字字冷厉,不带一丝温度。
袁广良跪倒在地,趴在地上磕头,“王爷,下官不知,真的不知,不过不是想着替……”他说到这里,猛然抬起头来说道:“王爷,是沈超的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她说那两个人身份可疑,不是好人,早在京城的时候就见过他们鬼头鬼脑,让我趁机拿下他们,以免让坏人逃走,还说……”
“回到京城为你说好话,论功行赏?”秦谨疏讥诮的说道。
袁广良满面通红,“正是……王爷英明。至于毒害王爷一事,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呐……谁知道这竟是毒药,下官真的不敢啊。”
秦谨疏看着倒地死去史简儿,神色厌恶,“袁大人,本王为问你,你这个小妾的身上可有什么标记吗?或者是胎记一类的东西?”
“这……”袁广良思索了一下,急忙点了点头,“有,有,王爷不说下官也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是有的,就在右肩膀处,像是一滴水珠,下官也问过,她说是天生的。”
秦谨疏冷哼了一声,吩咐道:“把尸首先带下去,暂时不要处理,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袁大人恐怕要好好处理1;148471591054062一下。”
“是,是,”袁广良急忙答应,“下官知道,那两位公子,已经被送去了沈家的别苑,下官这就带路。”
“本王自己去就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秦谨疏说道。
袁广良一愣,更重要的事?现在还有什么更重要的?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闷响,像是天边的惊雷一般,把袁广良的念头震得四分五裂,愣在当地。
秦谨疏的脸上飞快过一丝古怪的笑意,转身出了厅堂,快步离去。
袁广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秦谨疏说走就走了,隐约觉得和方才那声闷响有关,他急忙快步奔了出去,连衣冠也来不及整理。
刚走到街上不久,一名衙役气喘吁吁面色苍白的跑来,一见到他便大声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与此同时,宁萱璃等人也听到了闷响。
江氏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她现在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只能任人鱼肉。
易苒恒和祝洛气色都没有变,可人家就说身子不爽,能奈何得了人家?
易苒瑛咄咄逼人,一张小嘴跟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让江氏觉得自己体无完肤,却没有招架之力。
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声音颤抖着说道:“回夫人,不好了。”
“又怎么了?”江氏的头都快炸了。
“刚传来的消息,县衙那边的牢房……炸了。”家丁说罢,就垂下头去。
“什么?”江氏一惊,水亿柔也缓了一会儿,此时又差一点晕过去,脸色苍白,眼睛充血,字字像是从喉咙里嘶出来,“当真?”
“是的,”家丁说道:“方才听到声响,急忙出去查探,从袁大人那里得知的消息,大人已经奔着那边去了。”
水亿柔的眼前一黑,差一点吐出一口血来,那边炸了……宁萱璃没有被炸死,好端端的活在这儿,自己的人,从仙岛带来的人,可都在那里呀。
“快,快去!”她心存着一丝侥幸,勉强撑住一口气,对家丁说道:“去看看,死了多少人,有没有人活下来!”
“不用去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字字砸在水亿柔的心尖上,“只要是在地牢中的那些人,无一幸存。”
院中人霍然回首,望向走来的那人,他一步一步,目光沉冷,浑身带着杀气。
锋芒出,枭妃万万睡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另一面
第一百九十五章另一面
秦谨疏带着一身的怒气和杀机快步而来,院子中立时安静,江氏的身子僵在那里不敢动弹,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谨疏也会来到这里。
当然,水亿柔并没有把秦谨疏的事情告诉她。
只是,对于秦谨疏能够如此快速的出现,水亿柔也是十分诧异的,依照她的推测和计算,秦谨疏应该是明后天才会对,他怎么……
水亿柔不由得握紧了手,迈步走上前去,施了个礼道:“表哥。”
“水小姐,不敢当,”秦谨疏冷声说道:“请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把本王置于死地?”
水亿柔一愣,眼睛里泛起水光,“表哥,你这是何意?我怎么敢?怎么肯?你是我未来的夫啊……”
“停,”秦谨疏立即抬手打断她的话,“水小姐,本王再一次跟你说清楚,本王的王妃,只会是宁萱璃,听清楚了吗?本王和她已经订婚,聘礼以下,父皇有圣旨昭告天下,本王的玉佩也已经给了她,就算是本王身死,也断无更改,明白吗?说得够清楚吗?”
宁萱璃在一旁听得真切,这还是秦谨疏第一次当着其它人的面,把两个人的事说得清楚,心中有些感动,有些甜蜜,还有一些……无法言说的情绪。
而一番苦涩、恼怒、愤恨的情绪却如潮水一般淹没了水亿柔,她也是第一次清楚明白得听到秦谨疏表明态度,划清立场,以前提起一两句,也没有别人,她完全可以装伤充愣,而现在……
她勉强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眼睛里的光芒却掩饰不住的怨恨,“表哥,你说笑的是不是?她一个庶出之女,怎么能够担得起这种身份?”她转头又看着水亿柔,声音还因为方才宁萱璃掐住她的脖子而沙哑,“你也不怕折寿吗?”
“水亿柔,”秦谨疏上前一步,冷声说道:“本王警告你,宁萱璃是本王的未婚妻,虽然是未婚,身份也比一个江湖草莽的女子尊贵,若要说嫡出庶出,本王也是庶出,比不上你这个嫡出的尊贵,不敢高攀。”
宁萱璃没有答言,对于这种身份攀咬,她真是听得够烦,似乎从到了这里开始,就不断有人拿着她的身份说事儿,嫡出庶出,真是够了。
这一次到了璃都祝府,看这些人如何自打耳光。
水亿柔听到秦谨疏拿自己的身份来做比较,不由得气结,看起来秦谨疏真是为了这个女人什么都肯做!她恨得咬牙,眼睛里几欲要喷出火来。
秦谨疏继续说道:“水亿柔,今天你的属下差一点下毒害死本王,是你指使的吧?尸首本王已扣下,不怕你抵赖,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水亿柔一愣。
秦谨疏冷笑,“身上有你水家的水珠形状的印记,别人能模仿的来吗?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我真的……”水亿柔的有些发慌,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她还指望着嫁给秦谨疏,让他回心转意,怎么会派人杀他?
“收起你这副无辜的嘴脸,”秦谨疏皱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别以为本王会相信你这一套。”
他说罢,不再看水亿柔,转头看着江氏,嘴角的笑意锐利如刀,“沈夫人,您还真是无处不在,本王发现对本王不利的时候,是时时处处有你,是本王哪里得罪了沈府吗?令沈夫人恨本王至此?”
宁萱璃在一旁听得暗笑,秦谨疏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一流。
秦谨疏察觉到宁萱璃的愉悦,心里也微微荡起一丝波纹,他发觉自从到了这个院子开始,宁萱璃就没有说过话,而是一直站在自己身侧。
这个认知,让他心情更好了几分,嗯……宁萱璃难得有这种小鸟依人的姿态,偶尔为之,让他十分受用。
江氏满头的冷汗,根本没有想到在她如此窘迫的时候,人家还心心相通的甜蜜。
她急忙行了个礼,“安王殿下,实在是误会……臣妇自京城来这里查阅帐目,在街上巧遇水小姐,因为之前在京城就有过一面之缘,便想着水小姐远来是客,尽一尽地主之宜也是好的,就邀请她来府中作客,至于其它的……臣妇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说城中药店中有人身亡,有人被抓,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宁小姐身边的人,可是……”
她面上露出几分为难,“实不相瞒,王爷,我的女儿……自从被人陷害以来,一直身子不好,精神也恍惚,臣妇就这么一个女儿,想不计任何代价也要好好的为她医治,但老爷性子耿直,月俸还要养着府中上上下下,实在是紧张,臣妇就私下里与人开了这家店,用来贴补家用。因为是偷着来的,所以,不敢露面,只想着等到天亮之后再好好的打听一下,谁知……”
她说到最后,声音有些颤抖,眼圈也有些红了,神情中尽是为女儿担忧的慈母之情,着实让人动容。
只可惜,却无法让宁萱璃和秦谨疏动容。
她这番话说得当真是巧妙至极,虽然本朝有律,不准在朝的官员开店盈利,但是对于那些开店的官员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困此朝中官员开店之人不在少数。
现在江氏如此一说,不但颂扬了自己的丈夫沈超,还把沈超给摘得干净,无非就是一个开店,能有多大的罪过?再说,人家补贴家用也是为了给女儿治病。
宁萱璃听得冷笑,水亿柔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怒意,这江氏无异于是把她给卖干净了。
祝洛在一旁说道:“沈夫人真是慈母,不过,我等就要您府中的后院地牢,夫人……准备天明之后去哪里打探我等的消息?”
江氏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站不住脚,此时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装到傻到底,勉强一笑说道:“水小姐,你这招可真是够绝,本夫人如此相信你,你竟然说什么来的时候抓到两个惯偷,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原来竟然是这两位公子?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江氏也明白,这番话说出去,是把水亿柔得罪到底了,与水家也算是势不两立,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对面可是安王、宁将军府、易家和祝府四方势力,她总不能为了保水亿柔而得罪这四个吧?
水亿柔冷笑一声,脸色发白,眼睛发红,“沈夫人,你好!真是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一把玩阴的好手!把事情一推六二五,都赖到我的身上,你就不怕与我水家为敌吗?”
“怕,她当然怕,她怕得要死。”易苒瑛在一旁声音清悦道:“可是,她更怕得罪我们,水亿柔,换成是你,我也得好好掂量一下,放弃你自己倒向我们吧。其实呢,这个也不能怪人家赖上你,谁上你真的做了这些事儿呢,怎么不见她赖上别人,对吧?”
几句话,说得江氏和水亿柔都很尴尬,她伸了个懒腰,对宁萱璃说道:“宁姐姐,折腾了这么久,我都累死了,来个干脆的,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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