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凤君华还真没想到楚诗韵能如此通透,楚诗韵又道:“父王并非愚忠之人,自能看清天下局势。况且撇去此事不谈,诗韵再不济,却也知道嫁夫随夫的道理。只是…”她顿了顿,看向凤君华的目光微微复杂,语气也有些低沉,似隐匿了看不懂的情绪。
“太子妃聪明绝顶,能定天下终属,能谋他人所不能,却无法窥视人心。”
“嗯?”
凤君华觉得她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不由得扬眉。
“什么意思?”
楚诗韵微微一笑,眼神不知道是怜悯还是感叹。摇摇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感叹罢了。”
凤君华皱眉,总觉得楚诗韵这话有些一语双关。
……
夜色如水,圆月如皎。
凤君华站在窗前,仍自皱着眉头,想着今天楚诗韵说的最后一句话,心中总有些不安。
熟悉的气息靠近,他从身后环着她的腰。
“在想什么?”
凤君华抿了抿唇,回头看着他,不确定道:“你说,大哥是真的想娶那个楚诗韵吗?”
云墨眸子微闪,不动声色的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也说不上来。”她眉头皱得更深,“就是觉得怪。看大哥对楚诗韵的样子,不像无情。可若是男女之情,好像又不太像。”
云墨颇有些讶异,她一向情商不算高。没想到沐轻寒都做到这种地步,她居然还能有所察觉,这是不是就叫弄巧成拙?他该说什么?安慰她让她不要操心,沐轻寒不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虽然以他的角度,是应该巴不得她身边的男人越少越好,可这样做好像卑鄙了些。
他索性不说话。
凤君华更是讶异,“怎么了?”
云墨眼神微闪,笑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凤君华又蹙眉,“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云墨好笑的抱着她,“我是人,不是神,怎能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窥测得一清二楚?”他眨眨眼,语气又有些低沉而暧昧,“再说了,我眼中只有一个你,哪能去顾及其他人?”
凤君华被他说得面色微红,刚才的疑问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贫嘴。”
“真心话。”他一本正经的强调。
她不跟他辩驳,这种事儿她是说不过他的。靠在他怀里,叹道:“但愿是我多想了。”
云墨抿唇不语,眼神如夜深沉。
“玉伦关久攻不下,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云墨点了点她的鼻头,“你一颗脑袋到底能想多少事儿?”
凤君华瞪他一眼,“难道我不该操心?”
“该。”
他眉眼覆上笑意,“只是夫人,天色晚了,我们该安歇了。”
凤君华白他一眼,就知道他整天就想着这些事儿。
……
床帐重垂,风声轻徐,吹不散夜色静谧。
凤君华翻了个身,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他居然没碰她。
自从那天在马车上欢愉缠绵后,这几天以来他都规规矩矩的,没再碰她。原本以为到了驿馆以后,他又改不了本性,定然会对她纠缠不休,可没想到他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睡不着?”
头上那人睁开眼,带着几分笑意的看着她。
她撇撇嘴,总不至于问他为何不碰她吧?倒显得她多欲求不满似的。她不说话,翻身平躺在床上。
云墨低笑,“不高兴?”
“没有。”
他扳过她的身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那为什么闷闷不乐?”
她眨眨眼,“我哪有闷闷不乐?”
“那就是心事重重。”他自动接过话,“还在想你大哥和楚诗韵?还是前方战事?”
凤君华低垂着眼帘,“我觉得大哥有事瞒着我。”
“嗯?”他凑过去,“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她歪头想了半天,有些纠结道:“也不是不高兴,我只是担心…”说到这里她又说不下去了,有些烦躁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大哥好像有心事。”
云墨叹息一声,“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不告诉你自然也是为了你好,再这么纠结下去,小心自己闷出病来。到时候还是得我照顾你。”
她隔着衣服在他胸前掐了一把,恨恨道:“怎么,你不愿意?”
他闷哼了声,凑近她耳边。
“求之不得。”他说着就去咬她的耳垂,她立即偏头闪躲,声音娇媚。
“别闹。”
他手指已经伸进了她衣内,“夫人你满面情愁,想来是为夫这几天没能满足夫人,是为夫的错,现在就…”
她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唇,黑暗中一双眼睛半恼半嗔的瞪着他。
“不许胡说。”
他低笑着咬住她的手指,趁着她抽回自己的手又翻身覆了上去,堵住她的唇。
她低吟一声,作势推却了一番,他索性按住她的手,手指灵巧的褪去了她的衣衫。
帐帘深锁,如瀑布的发丝洒落如玉的肌肤,呼吸温纯唇齿缠绵,很快就传出低低的呻吟和喘息。
夜色如幕,春色正好。
……
同庆二十七年四月二十一,同庆帝宣布退位,太子沐轻寒登基,于二十六登基,与此同时迎娶淮安王独女楚诗韵为后。
四月二十六晚,皇宫遇刺。守在帝寝宫外的侍卫被杀,杀手潜入帝王寝殿。而另一方面,有盗贼潜入御书房。
皇宫静悄悄的,隐约听见暗处传来说话声。
“暗卫已经都死了,快去御书房,玉玺一定在那个地方。”
说话的是个女子,隐约带着疯狂的兴奋。她扯着身边中年男子的衣袖,见他不动,不由得催促。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你不觉得今天我们的行动太过顺利了吗?”
女子眉间戾气一闪,冷冷道:“你不会退缩了吧?”她骤然拂袖,讥诮道:“果然是个胆小鬼。”
“玉琴。”
中年男子无奈的叹息一声,声音里有一种习惯的疲倦。
“这么多年以来,凡是你想要的,我何时说过一个不字?”
话音刚落,忽然听得四面八方传来脚步声,他猝然抬头,不知何时周围已经被禁卫军重重包围。
“国师当真是情深意重。”
清凉温雅的嗓音如珠玉落盘,响彻在黑夜里,带三分轻笑七分冷淡。
原来这两人便是逃走的国师和孝贞皇后卢玉琴,此刻听到这声音,已经明白自己中计。
卢玉琴面色微白,看着兵甲分裂,重重灯火尽头后走进的沐轻寒,眼神愤恨而狠毒。
“沐轻寒!”
沐轻寒微笑自若,“小姨,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卢玉琴眼神里似猝了毒般狠历,“你算计我。”
沐轻寒犹自还在笑,“是小姨你太不知足,总是想要贪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卢玉琴仿佛受了刺激,目光通红的大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死我的孩子,是你——”
她说着便要冲过去,被身边的中年男子拉住。
“玉琴,别冲动。”
卢玉琴反手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灼而毒辣。
“云舟,你快帮我杀了他,杀了他为我的孩子报仇,快杀了他…”
秦云舟正准备安抚她,忽听得沐轻寒一声轻笑,像来自天边遥远的云,被云层里的雨水冲刷,刺骨的冰冷。那冷,是嘲讽,也是愤恨和悲鸣。
“二十六年前,春日花丛荫,月下桥头凉,伊人魂梦影,不知今何归?”
秦云舟猝然抬头,卢玉琴脸色微白,眼神里惊恐覆盖了狠辣,连身体都微微开始颤抖。
“你在说什么?”
这一声历吼仿佛用尽了秦云舟浑身的力气,也含尽了他此生所有的爱恨痴缠。
“云舟。”卢玉琴忽然扑进他怀里,疯狂的撕扯着他。“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他是在挑拨我们,快,快杀了他,杀了他…”
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秦云舟此刻却没有理会她,而是深沉的盯着沐轻寒。
“你是怎么知道的?”
沐轻寒不波不惊,淡淡道:“本宫为何不能知道?”他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昔年卢家双姝,名动国都。只是时隔二十多年,不知国师可否还记得当日桥头春荫下救你的女子,是何模样?”
秦云舟面色再次变了,他看向怀中的卢玉琴,第一次眼神里有了怀疑和微微愤怒。
卢玉琴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强自保持镇定道:“云舟,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快杀了他啊,快…”
“国师原本应该是凉州国皇子,昔年因奸臣陷害而流落他乡,后为人所救。只是当时伤势太重,以至于模糊了双眼,也模糊了心,认不得自己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何模样。”
沐轻寒声音淡淡而温凉,目光却遥远似天边云,无人知道他此刻一字一句包含了多少年多少人不明就里阴差阳错的爱恨情仇,以至于祸害了多少人。
秦云舟面色再次变了变,“你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似意外又似欣赏,更多的却是漠然。
凉州国不过边关小国,比起东越西秦南陵金凰,根本不值一提。只是当年国乱,他被迫流落民间,辗转来到西秦,模模糊糊只记得是一个女子救了自己。然而当时虽然伤势重,他却也拉下了那女子面纱,看清了她的模样。
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道她是卢家的女儿。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他助她达成所有愿望,哪怕杀人放火,哪怕看着她一步步踏入九重宫阙,日日伴在另一个人身侧。
“云舟…”
卢玉琴还在扯着她的衣服,眼神里写满了害怕和惊惧,还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心虚。
他忽然心中一沉,难不成当年救他的人不是她?
卢家双姝,有着近乎一模一样的容颜。
沐轻寒又漫不经心的开口了,“当年救你的人,是我母后。”
秦云舟目光一缩,卢玉琴面色骤然惨白。
“你怀中的女人,她欺骗了你二十多年。”沐轻寒边说边掏出一块碧绿色的玉佩,月色下闪烁着粼粼之光。
“而你助纣为虐,害死了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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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大哥登基吧,呼呼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十三章 登基
月色打下来,照亮那玉佩光泽熠熠,独特的图案陡然清晰入目。
秦云舟面色骤变,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果刚才那番话让他震惊而不敢置信,那么这块玉佩便是一把利剑,透过二十多年时光年轮,劈碎那些幻想和愚蠢,展开血血粼粼的真相。
“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
他猝然推开怀中的卢玉琴,眼神狠历,再不见从前半分温情脉脉。
“是你,你欺骗我。”
当初他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结果卢玉琴带着丫鬟来到茶楼,微笑说出当日偶然相救之事。时间地点如此吻合,而且她的容颜和他记忆之中那女子的容颜一模一样。
由不得他不相信。
那日那女子救了他,后来却似乎因为有急事匆匆离去,临走时她看过来的眼神淡淡关切,入了他的心。他询问她的名字,她却没有回答。他不想与这美丽温柔的女子就此擦肩而过,便将自己的贴身玉佩赠予她,答应她日后若有所求,必定相应。
那玉佩是他们皇室之物,也是赠予她的定情信物。
当年见到卢玉琴,因为那张脸,他根本就没有想起询问这件事。后来知道她有了婚约,他提出带她走,她却说她想要入宫。他如遭雷击,想起那日朦胧倩影在梦中徘徊不去,却原来只是痴心一场。
好,既然是她想要的,那么他便倾其所有竹她便是。
然而此刻却告诉他,这么多年来他报错了恩,爱错了人,还帮着这个蛇蝎女子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让他如何接受?
卢玉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月色下面容惊惶而害怕,眼神里仍旧写满了不甘。
“云舟,你别信他。当日救你的人是我,那玉佩…”她慌忙说着,“当日我有婚约在身,怎能将其他男子的玉佩贴身佩戴?便将那玉佩藏了起来。却不想后来被姐姐所盗。”她说到这里,眼神里有着被亲人背叛的失望和悲切,以及委屈和隐忍。“她是我姐姐,从小我们关系就非常好。她想要的东西,我怎能不给?所以…所以你后来问我的时候,我才三缄其口…”
“是这样吗?”
秦云舟皱着眉头,有些不确信。他没和卢玉柔接触过,等等,不对,他身为国师,其实是有很多机会可以见到当朝皇后的。可是每次卢玉琴总是很巧合的找到借口让他见不到卢玉柔。从前他没多想,反正那时他心中只她一个女人,对其他人向来不在意。如今想来,却是有目的的。
卢玉琴原本见他态度似乎有所松动,还没来得及欣喜,又见他眼中写满了质疑,心中又是一慌,哭泣道:“是真的,云舟,如若不是姐姐她偷了你赠予我的玉佩,后来甚至威胁我说要冒认当日救你之人,还要害我失宠,我岂能对她出手?云舟,我们相识二十多年,难道你如今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也不肯相信我吗?”
秦云舟又有些不确定了,“既然如此,你当日为何不直接与我说明真相?”
“我…”卢玉琴还在哭泣,“姐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又惯会装柔弱博同情,我怕你会因此被她欺骗,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真相。”
秦云舟面色看不出异样,他一直不明白卢玉琴为何那般仇恨自己的亲姐姐。但出于报恩和当年一眼倾心之故,他愿意纵容她。然而到了今天,却有人告诉他这些年他所有的认知都是错的,这给与他的创击可想而知有多大。
心中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会无限发芽。他不愿意怀疑卢玉琴欺骗了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些年被一个女人玩弄甚至可能害死了自己真正的恩人。他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沐轻寒。
“一块玉佩说明不了什么。”此刻再看沐轻寒,发现他和卢玉琴长得十分相似,也或者是像那个死去的女人。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沐轻寒面色没有异样,“那么小姨,你该记得她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妇人走了出来。
卢玉琴一看见那个妇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白凡,你…”
那妇人先对着沐轻寒福了福身,听到卢玉琴的声音,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月色下她神情漠然而淡淡讥诮,隐有几分愤怒和恨意。
“是我,小姐。”
小姐,这个称呼,自她入宫以来,就无人称呼过。
卢玉琴面色隐隐泛着惨青之色,眼神里也覆上了绝望。
“怎么可能…”
白凡面容依旧冷漠,“我怎么可能还活着对吧?”
她悠然看向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的秦云舟,忽然一笑。
“秦公子,你可还记得奴婢?”
秦云舟皱着的眉头慢慢松懈,“你是当年那个小丫鬟?”
白凡笑得讽刺,眼神里划过歉疚和自责。
“对,当初小姐救你的时候,我就站在一旁。”
小姐?
他记得当初那个女子救他的时候,身边是站着一个小丫鬟。当时他只是无意间瞥了一眼,印象并不十分深刻,后来在卢玉琴身边见到她,才想起来。可以说,因为这个丫鬟的关系,他也更确定救他的人是卢玉琴。而刚才这个叫做白凡的妇人确实也是称呼卢玉琴为小姐。可她明明是沐轻寒带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他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处心积虑的大骗局当中。
白凡微笑,看向瘫软在地上已经面色惨白如纸的卢玉琴,眼神里那种深切的痛恶重来。
“我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不,应该说,我是二小姐放在大小姐身边的卧底探子。”
最后几个字,如深藏多年的利剑刹那出鞘,雪亮的剑光狠狠的刺向卢玉琴,仿佛要将她伪装多年的面具撕裂,露出丑陋的本性来。
“什么?”
秦云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卢玉琴又开始发抖,面容已经苍白得看不清颜色。
白凡嘴角却噙起冷讽而森寒的弧度,“当年救你的人是大小姐,是我告诉了二小姐,二小姐才冒认了你的救命恩人。不过那块玉佩大小姐一直藏了起来,就连我这个贴身丫鬟也不得而知。后来她,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怕事情败露,对我杀人灭口。幸亏我素来了解她狠毒的本性,必定会对我下杀手,才炸死离开。她当初根本就不知道有那块玉佩的事,不然以她的性格,定然会千方百计的从大小姐身上骗取那块玉佩好做证据。大小姐性子温婉和善,什么都让着她。是她,是这个女人,她嫉妒大小姐得陛下宠爱,所以千方百计的陷害大小姐,还骗了你。”
她一字一句,森冷而痛恶,将那些深埋心里二十多年的往事带着血泪的控诉和歉疚全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这么多年来,你可看清了她的为人,自私自利唯我独尊,从来都不管别人死活,哪里会救一个和她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况且她一向自傲,便是当年和她有着婚约的陈公子,她都与之退避三舍,生怕与其他男人沾惹丝毫关系而坏了闺誉,以至于以后入宫遭人口舌。”
“不…不是这样…”
卢玉琴越来越绝望,不断的摇头。
“不是这样的,云舟,你别信她…”她爬过来,扯着秦云舟的裤脚,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楚楚可怜的祈求着他,“是她们窜通起来陷害我的,她们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是那个贱人,是沐轻寒,这一切都是他在设计,你不要被他们所骗,云舟…”
秦云舟没有说话,只是冷而淡的看着在他脚边哭泣的女人,目光里慢慢渗出死灰色。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还在狡辩。
这些年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她的狠毒和不容人,也比任何人都看得分明她的自傲和狭隘。况且如果她不是心虚,刚才白凡出现的时候她为何那般惊恐?她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胜过了所有的证据。
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沐清慈,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沐轻寒都微微有些讶异。沐清慈身边有秦云舟精心训练的暗卫夜杀,原本他以为只是因为卢玉琴之故,秦云舟爱屋及乌罢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卢玉琴脸色又白了,似乎溺水的人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
“是…”
“贱人。”
一声怒喝,仿如平地惊雷,震得卢玉琴耳鸣嗡嗡作响。她惨白着脸,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见人群分开,一身明皇龙袍的西秦皇由柔妃扶着走了过来,面色沉怒眼神痛恨而厌憎,仿佛要将她大卸八块。
周围所有人都跪地参拜。沐轻寒也拱了拱手,“父皇。”
西秦皇死死的瞪着卢玉琴,冷笑。
“你是不是以为朕已经死了?”
卢玉琴浑身一颤,“陛…陛下…”
西秦皇冷哼一声,森然盯着秦云舟。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他怒极几乎说不出话来,忽然拔出身旁一个侍卫的佩剑,恨声道:“朕要杀了你们。”
柔妃惊呼了一声,“陛下小心——”
“父皇。”
沐轻寒阻止了他,“注意您的龙体。”
西秦皇看着他,老眼里盛满了疼痛之色。
“寒儿,是父皇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后…”
沐轻寒转过了眼,不看他。
无论多少的苦衷,说到底还是为了皇权牺牲了他母亲。
这时候,白凡忽然站了出来,对着卢玉琴冷笑。
“早就告诉你这个女人自负骄傲,怎么可能做那背叛丈夫与人偷情的低贱之人?”
秦云舟面色一沉,十多年前翠微花荫,酒醉情浓,醒来后他躺在她床上,而她衣衫不整坐在窗前低低抽泣。他只觉得脑海里轰然炸开,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个月后,她告诉他,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从此他对她更多了一份责任。
却没想到,这也是假的。
卢玉琴再次颤抖。
“我…”
忽有红光自远处飞来,而后化为缠绕的丝或者红绸亦或者如火的云,用一种所有人都看不清的速度,将卢玉琴层层包裹。与此同时响起女子清冷而厌憎的声音。
“最毒妇人心,莫过于此。”
话音一落,卢玉琴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扔上了天再摔落在地上,痛得惨叫连连。
秦云舟眯着眼睛望过去,月色下走出一红衣女子,姿容绝世冠盖群芳,眉眼写满了繁华与锦绣,眼神像一汪看不见的深潭,要引人沉沉坠入梦河之中。她身后缓缓走出来同样眉目如画的黑衣男子,轻笑道:“这话不是连你自己也骂了?”
她一眼瞪过去,狠狠踩了那男子一脚,然后哼一声走到沐轻寒身边。
“大哥。”
沐轻寒眼神温润如水,“绯儿,你们怎么来了?”
云墨被踩了一脚也不见生气,负手走过来,道:“她说怕兄长太过心软被人欺负,要来亲自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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