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随后王茂如代表国防军参观了日本号称最精锐的陆军近卫师团以及海军第一舰队，第一舰队也就是陆奥号战列舰所在的舰队，根据日本即将达成的《华盛顿条约》即将退役和解体几艘日本巡洋舰也在其中，王茂如远望过去，这些即将解体的战舰比起自己的战舰也好的太多。中日海军果然不可同日而语，其间的差距太大了，太大了。
日本海军大臣加藤友三郎此时也从医院出来了，他的病时好时坏，他提出了一个建议让王茂如有些动心。加藤友三郎说其实日本可比不必解体这些战舰，如果中国想要购买的话，我们这些即将解体的战舰可以以废钢铁的价格卖给你们中国。中国向日本买军舰比向英国买军舰便宜得多，日本还保证不拆卸任何大炮以及设备，大概是日本海军怎么用的，就交给中国海警怎么用，价格比英国便宜四分之一。
王茂如很是惊讶，他表示回去好好想一想，回去之后他便立即和幕僚们聊起来，但是让他意外的是，第一舰队司令袁方乔坚决反对购买日舰。他说：“日本战舰本来就是落后型号战舰，这种落后的战舰在将来海战的时候与日本舰队相遇，连跑的机会都没有。我们为什么要花大价钱购买一款被淘汰的战舰呢？与其购买落后战舰，不如发展水上飞机，以水上飞机轰炸地方战舰。”
袁方乔的这个思想倒是让王茂如很是惊讶啊，这年月还有中国人构想航空母舰概念，有意思，王茂如对他说我们利用日本战舰训练海军不是很好吗？袁方乔立即反驳说如果仅仅是为了训练海军，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浪费金钱购买新的战舰，现阶段中国海军就可以应付海军训练所用。
随后袁方乔苦口婆心地解释说日本海军将战舰卖给我们无非是有以下几个因素，第一，《华盛顿条约》限制了日本海军规模，日本海军不得不解体一些战舰，但是中国海军（海岸警卫队）并没有加入《华盛顿条约》中去，日本人是想来一把曲线救国，把战舰葬在中国，这并不算是违约。而日本人为什么要把战舰葬在中国，那是因为日本人清楚，如果一旦中日海上发生战斗，日本人必定可以将藏在中国的战舰给夺回去。
第二点日本将淘汰战舰卖给中国，起到了一箭双雕的作用，肢解旧战舰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可以说直接一艘巡洋舰的钱和将这艘巡洋舰当废铁卖掉的钱一样多，甚至更多。如今日本人把它卖给了中国人，可以说赚了双份钱。另一个目的则是中国购买了日本的旧军舰将花费大量财力，这反而能够增肥日本军库的财力。如今日本国内动乱，日本大藏省发出紧急通知，因此日本海军销售旧军舰也算是给日本创收了。而中国政府把钱不放在国内民生发展而是放在军备扩充上，也让中国的发展多走一些弯路，限制中国经济。
第三点日本清楚的知道旧军舰的所有缺陷，一旦中日大战，日本海军可以一举消灭中国海军并将中国辛辛苦苦训练的海军战士消灭于萌芽中，让中国人从此断了海军梦。训练一个陆军士兵需要两个月，但是训练一个水手至少需要两年，日本人害怕的就是中国海军发展，如果能够将他们集中起来一举消灭，日本海军做梦都会笑醒的。
袁方乔的三点内容打动了王茂如，王茂如笑道：“看不出来，你和沈鸿烈那小子不一样，他是唯大炮主义。”袁方乔忙说自己只是为国家考虑，从实际出发而已，日本人看似的好处，实则是将一堆破烂扔给了我们。王茂如便向他问起中国海军未来，在他心中应该是怎么样的，如何才能强盛起来。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五 重树历史 第八百零九章 为父报仇
中国海军的强盛计划可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说明了的，尤其是海军是个吞金兽，不比陆军训练时间短。海军一需要钱二需要时间，袁方乔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便谦虚地说自己只说几个大概方向，王茂如示意他将想法都说出来。
袁方乔道：“属下考虑未来中国海军发展的时候想过，中国想要按照正常道路追赶日本海军，至少需要二十年时间，可是能不能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中国海军一举追赶上日海军呢？属下想到了两个方法，第一个方法就是从海底，也就是利用潜艇攻击，关于潜艇，德国海军的潜艇是世界最优秀的，属下建议秀帅能够准许海警部购买德国潜艇。”
王茂如摇头道：“根据欧战停战协议《贡比涅森林协议》，德国不允许拥有潜艇，德国的所有潜艇都自沉于波罗的海了。”
袁方乔道：“德国的海军没有潜艇不代表德国造潜艇的人才没有了，只要我们能够找到人才，把他们拉到中国来，来这里既培养了我们中国的海军军工人才，又能够秘密制造，给日本或者其他各国出其不意。”
王茂如笑道：“你的建议我受到，第二个呢？”
袁方乔道：“属下的第二个考虑就是从空中，利用水上飞机，改装鱼雷，让水上飞机可以携带鱼雷进行对敌攻击。当然，属下知道这种模式有些太过骇人耸听，但属下相信。随着飞机的发展，可以携带八百斤鱼雷的水上飞机一定会研制成功。”
王茂如很惊讶他的构思，因为国防军的鱼雷攻击机研究计划是绝密计划。甚至海军部仅有寥寥几人知道，袁方乔凭藉着自己的猜想提出的攻击机计划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王茂如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回去之后，给我做一份计划表。”
“是。”袁方乔兴奋地说道。
参观完日本第一舰队后王茂如又应日本大藏省官员福生康成的邀请参观了日本位于东京的一些工厂，并且代表军方与一些工厂签订了一部分合同，主要是关于特种钢和机床的合同。而对于他们推荐的轻工品王茂如表示没有兴趣。
随后王茂如甚至在东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华人联谊会，当然，进入会场的人无不经过了层层搜身。非常让人吃惊的是，果真有人暗藏凶器。
一个冒充中国人的日本激进分子甚至将卵式手雷塞进了肛门中准备带进来，但是被门口的近卫看了出来。因为进门之后都要换鞋子，甚至袜子也不能穿。他们从小穿着木屐导致了脚趾变形。因此这日本人一进门就能被发现。日本左派激进分子被抓走搜查了半天人们也没有发现凶器，但是当脱光了这个人之后发现肛门红肿，这才发现这人是有多么大的毅力将手榴弹藏在那个部位。
日本新任首相高桥是清与王茂如匆匆会晤，因为日本北部的工人起义运动已经导致了整个北方地区出于战火之中，首相首先要平定的就是国内战乱，因而留给和王茂如会晤的时间就少了。
作为经济专家出身的高桥是清的成名之战就是为了日俄之战募集到了足够的资金，他向犹太金融集团借款之举令西方国家震惊，当然也让中国遭受了沉重打击。其后他担任日本银行总裁整顿日本金融，发行新日元确定了日元的汇率。给日本金融带来了一股强大的能量，因而他被任命为藏相（财政大臣）一直到原敬被杀。由于他在藏相位置上干了九年，因而被称之为日本政坛不倒翁。也正是他这么多年来在藏相的位置上名声鹊起，同时日本政友会为了对抗军方，高桥是清才被推举成为内阁首相。
由于政友会（日本党派联盟，原敬就是首任政友会选举出来的首相）和军方的不和，高桥是清继承了政友会的志愿，上任伊始第一要务便是限制陆军进行陆军裁军。
日本北部工人武装起义，反倒让日本陆军方面有了借口避免裁军，从而至今还在保留着三个陆军师的部队话说回来这也是王茂如的无心之间，他本意是想暗中挑拨支持日本激进党派力量，将历史上规模甚小的日本工人起义扩大化规模化。当然王茂如的计划成功了，日本最富裕的北部地区发生了武装起义，但是副作用就是日本军部有了借口不裁军了。
万事有利就有弊，不可能永远占着便宜，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王茂如也只能报以苦笑了。
他们准备了种种借口避免精锐力量北上，最终派遣了三支部队前往北部剿灭叛军。日本陆军第十五师团，第十七师团，第十八师团，这三个师团因为被裁定准备撤销，因而与日本革命军作战的时候非常消极，这也导致了日本内战打了三个月仍在继续。日本陆军并不是不能结束，而是不想结束，不知是不是中国那句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日本陆军磨磨唧唧地一直与革命军战斗，七万人竟然连三千人也剿灭不完。
也正因日本军部内部的矛盾重重，尽管日本北部发生内战，但是南方和中布东京周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市民们该吃吃该喝喝，该跑到政府前抗议的抗议。高桥是清随后提出了九小时工作制度作为日本工人保障的第一份法定限制工作时间规定，同时规定周六半天周日全天所有工厂必须休息，如果工人工作则视为加班。高桥是清紧急通过内阁安抚工人，也让日本的工人逐渐放弃了斗争，平定了内乱。
当然，现在摆在高桥是清面前的是与军部的长期对抗和《华盛顿条约》的谈判，话说华盛顿条约从去年的11月开始到今年的2月份仍然在谈判着，而且越到后期讨论和争执越大。英国对日本的余恨未了，在《华盛顿条约》中遏制日本海军发展，同时限制了日本的船舶生产规模，禁止日本生产航空母舰。尽管日本现阶段并没有生产航空母舰，且不具备生产航空母舰的计划，可英国人明目张胆地欺负日本，这让日本方面很不满意。
就在这种环境下，王茂如和高桥是清匆匆会面。高桥是清就中日友好提出了新的建议，认为中国应该克制国内的盲目反日情绪，而这方面王茂如表示他作为军方，不能干涉政治，因此无能为力。高桥是清很是欣赏王茂如作为军人主动让权，让国家完整统一的精神，称赞他是中国的华盛顿。反观日本军人无不争相恐后地想要军政大权一把抓，妄图将现代化的日本再一次推翻回幕府将军制度。
在与高桥是清会面之后，王茂如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除了会晤几个中国留学生代表团，离开东京最后一晚则秘密会见乔堪英和李慕含。王茂如没有见过李慕含（佐藤秀竹），但是他对这个记忆力超长，思辨能力俱佳的第一王牌间谍非常感兴趣，同时他希望能够和李慕含深入交谈，如何引导日本走向毁灭。因此王茂如对这次秘密会晤非常期待，不过为了保护这条线，王茂如不得不减少护卫伪装成日本人会晤。
而离开东京之后就是跟智雅前往神奈川县平冢市和田家拜会。纵然智雅的父亲与其断绝了关系，然而智雅一直都希望得到父母的祝福。为了帮助智雅完成这个心愿，在参加完裕仁摄政王大典之后，王茂如准备回国途中向日本政府申请中国出访舰队返航途中能够在平冢停留几日，日本政府随后准许了王茂如的这个私人请求。智雅得知回到河田家，急忙地从医院出来了，尽管她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仍旧在发着高烧，但是她急切地想要回家看望父母。幸好王茂如告诉她现在暂时不走，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他要准备会晤一些华人团体和日本上团代表。不过智雅似乎是不想驻进医院了，她说议员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难以忍受，于是便和王茂如一起住在了东京英国人开的大酒店中。
第二天看报纸的时候，王茂如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很让他意想不到的消息。
昔日白川义则大将在新疆为了激励四个日本师团的斗志选择了自杀身亡，白川义则的长子白川义正发出挑战书，要想王茂如发出决斗，他认为是王茂如必死了自己的父亲，作为儿子的他希望与王茂如决一死战。当然白川义正的决战书并不是日本政府授予的，大概是日本左派军人指使的招数，希望羞辱一下中国国防总长王茂如。
事实上王茂如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觉得什么，他又不是武士干嘛要去决斗？不过倒是日本媒体大肆渲染起来，大概是白川义则杀身成仁的举动让日本人觉得非常光荣，而白川义正的为父报仇之举动也是“正义”的，甚至有记者向智雅问询为什么中国将军不迎接这份挑战。
ps：ps：话说当时中国海军空有志气而无实力，便是中国买了日本的战列舰，也战胜不了身经百战的日本海军，相当于替人家保存了，所以肯定是不会买的。日本人会不会卖？日本要不是傻子的话当然会卖掉，卖给中国多好，赚了中国人的钱，中国人替他们维护，打仗的时候弱小的中国海军会再一次被俘获舰船。我们要承认彼时中日海军的实力，相差不是一星半点。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五 重树历史 第八百一十章 代父出战
日本报纸纷纷报道了这一则消息，白川义则为父报仇向王茂如挑战云云，什么《新闻早间》、《东京晨报》、《中国日报》（此中国乃日本中部称之为中国，日本人称中国为支那）、《大阪时评》等等所有的报纸都被这则消息轰动了。日本人难得如此一致地关注这个挑战，作为中**人之魂的王茂如布置如何应对呢？
现在王茂如接这个挑战书就意味着他是一个莽夫，要是不接这个挑战书就意味着他胆小如鼠，好嘛，这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弄得王茂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因为白川义正的挑战书，弄得中国代表团很是进退不如，连一直鬼主意频出的杨度也没了折。随后反而是参谋兼翻译之一的何应钦想了一个办法，他说挑战书借也可以，不一定非要秀帅您出战，您派遣自己的子侄代表自己出战，挑战都是平辈挑战，属下建议秀帅不如认叶南飞和董淮清两人作为子侄，这样派遣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出战都理所应当。总不能随意一个小子来说挑战秀帅您，您就必须接挑战书吧？他是为父报仇，咱们派的人也是为父出战啊。
何应钦这个人还是有几分能力的，否则也不会跟蒋伟光斗了那么多年，王茂如说你这是好主意，便让叶南飞和董淮清两人过来。王茂如说我准备认你们两个做我的的干儿子，不知你们可否愿意。作为全国兵马大元帅。王茂如主动认两个年轻人做自己的干儿子，谁能拒绝，两人当即表示同意。（相当于中国国防部长认一个高中生做自己的干儿子。换做任何一个年轻人恐怕也不会拒绝吧？除非他是傻子。）
董淮清十八岁，叶南飞十七岁，因此董淮清便是长兄，叶南飞便是二子，这两个小伙子非常兴奋。而后何应钦又对两人说日本人为父报仇挑战王茂如生死相斗一事，两人纷纷表示都愿意为父出战。不过董淮清名声太大，枪挑武藤保嘉人一战太过炫耀。王茂如便让叶南飞出战。
随后笔杆子杨度立即撰写回文，尚武将军王茂如接受白川义正为父报仇的挑战，但是作为长辈。王茂如为了表示对晚辈白川义正的公平，他也将派出自己的干儿子叶南飞出战。两子相斗在道义上也是公平的，白川义正想要挑战父辈的王茂如，自然也要首先经过同辈的叶南飞这一关。
当人。也没有人会考虑到为什么王茂如说他是长辈就是长辈了。白川义正今年二十八岁，王茂如三十五岁，说起长辈来倒是很勉强。可是在人民的心中和潜意识中，取得如此成就的王茂如作为长辈即理所应当了。
不过这时候白川义正就比较尴尬了，因为他的父亲的原因，他被授予男爵的爵位，而他其实是在外务省工作的，他不是军人。更不是武士，发出挑战只是为了羞辱王茂如。但是被王茂如化解之后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挑战。但他也想了一个鬼主意，他提出效仿西方式决斗方式，在东京街头用手枪决斗。叶南飞也应战了，叶南飞提出的条件是对方可以用手枪，但是他用中国传统兵刃。白川义正大为兴奋，立即同意。
于是在民国十一年2月26日这一天，日本东京街头，中国武士叶南飞和日本贵族白川义正的决斗上演了，数百记者和数钱市民蜂拥而至前来观看这场“两子之战”。两人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两人的经历大家都不了解，尤其是王茂如的这个干儿子，日本人称之为养子，他们没有干爹一说……
白川义正和叶南飞两人相约背对背各自向前走数十个数然后相互射击，周遭的市民为了防止受伤，纷纷躲在汽车和马车后面观看，倒是记者们非常神勇地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日本战国时期的藤盾竖在一旁，他们躲在后面拍照。这场面更像是一场决斗了，两人背靠着背，叶南飞道：“小日本我操你姥姥。”白川义正则说道：“支那人の地獄！”
而后两人向前走各数了十个数字后立即转身，叶南飞一个翻滚，躲过了白川义正的子弹，双手八支飞镖爆出全部射中白川义正。白川义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枪掉落在地上，叶南飞冷笑一声：“小日本，小爷我今天不杀你，让你活着忍受耻辱吧。”这八支飞镖没有一支射中白川义正的主要部位，不过有一支飞镖击中了白川义正的大腿内侧，不偏不倚地将一只蛋切了下去。
此番战胜白川义正之战（两子之战）也让叶南飞名声大起，飞刀叶南飞的绰号也被国人叫了出来。不过叶南飞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成了一个传说。叶南飞之所以再也没有出现是因为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年纪轻轻的他在战胜了白川义正之后酒后狂言，暴露了王茂如的位置，几乎至王茂如于死地，为了弥补这个失误，他选择自杀身亡。
这次暗杀是王茂如在离开东京前的一夜发生，临行之前王茂如与军情处二课即对日调查课秘密会晤，尤其是王茂如非常看重的李慕含也将秘密抵达此处。王茂如对见到李慕含内心非常期待，其他知情者也寥寥无几。叶南飞作为王茂如的贴身保镖自然知道此事，只是他不知道王茂如会见与谁。可他因为战胜白川义正受到了华人团体的吹捧和邀请飘飘然起来，他与人喝酒的时候不慎走了嘴，言语之间的漏洞被有心人听了过去。当然，董淮清赶紧拉了他一下，叶南飞连忙哈哈一笑，以为没有人在意。这两个年轻人毕竟年纪小阅历不够丰富，忠心固然是忠心，可在待人经验少少了一些。
次日当晚，王茂如带着卫队来到东京一家妓院酒肆之后等待着百脸乔堪英的到来。他们一个个都化装成日本人的样子来到妓院，在外形上看来，这些人不过身材高大一些罢了，来到妓院之后只是要了两个歌姬去跳舞，并没有亵玩，也颇为有些让人怀疑的。
就在等待的时候，让王茂如没想到的是一个忽然走进来的侍酒的日本侍女在王茂如耳边低声说道：“秀帅，外面来了很多日本黑龙会的人。”
王茂如惊讶地看着他，这个侍女说道：“我是乔堪英，秀帅。”
王茂如张大嘴巴，这家伙也太……乔堪英说道：“秀帅跟我来，我带你化妆。”由于是秘密行动，王茂如身边只带了五个人，蒋伟光，叶南飞，董淮清，冯尹彬和乌热松。王茂如将其他歌女赶了出去之后，乔堪英说道：“你们其中有人将消息透露出去了，黑龙会今天上午就全东京搜查旅馆，现在越来越多的黑龙会分子赶过来，所以你们必须走。”
“谁他妈透露消息的？”乌热松怒道，他看了看其他人，说：“我一直跟在秀帅跟前，你们呢？”
“我是干爹的贴身侍卫，自然一直跟在干爹跟前。”董淮清说道。
冯尹彬道：“别看我，我也是。”
这时候叶南飞后悔地一拍脑袋，忽然回忆起来昨天在华人武术交流会上自己不小心说过一句话，当时自己被众人劝酒有些多，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明天晚上走之前我们还要在酒馆见一个很厉害的同胞。他毕竟才十七岁，被众人捧着难免会心浮气躁且口风不严，不过他也敢作敢当，当即说道：“是我，一定是我昨天跟华人武术会喝酒的时候透露了这么个消息，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你……你混蛋你！”乌热松指着他愤怒不已便要伸手去揍他，王茂如拦住了他，说道：“现在我们不要追究，我们先脱离险境再说。”
冯尹彬道：“黑龙会属于日本极左势力，他们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在中国他们就数次挑动暗杀，这一次一定会全力以赴。秀帅，我们现在走吧。”
乔堪英说道：“我们现在化妆再走，这样，我需要一个人假扮秀帅，留在这里。其他人化装成其他卫兵带着真秀帅离开，在外面有一个我们的人。我没有想到黑龙会提前得到消息，到了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黑龙会的密探。看来黑龙会已经把触角深入到华人武术会了。”
王茂如冷静地说道：“这里毕竟是日本，华人武术会虽然都是华人，不过华中中难免出几个败类走狗。”他一生之中历经了几十次危险，业已让他面对任何危及的时候淡定异常了，他关键时刻的镇定给了下属们极大的勇气。
叶南飞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嘴巴骂道：“都怪我，都怪我，都怪啊！”
王茂如问道：“那个人今晚来吗？”
乔堪英道：“我派人通知了他不必来了。”
王茂如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还好还好。”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 卷五 重树历史 第八百一十一章 王茂如脱困
此时叶南飞忽然坚决说道：“我来假扮干爹留在这里吸引黑龙会的人。”大家看着他，叶南飞说道：“我惹下的麻烦，我来承担，是我犯下的错就让我来弥补吧。”
“留下来的那个人会死的。”王茂如叹息道。
叶南飞跪在王茂如跟前说道：“干爹，就让我来吧，求求你了。”
“你这是在求死，我不会让你死的。”王茂如又问乔堪英，“还有其他方法吗？”
乔堪英苦笑道：“那有什么好办法。”
叶南飞道：“干爹，我不是求死，我一定能活着。要知道燕子门最厉害的不是别的，而是飞檐走壁轻身功夫，我留下来，一定能逃得走，你们快走。”
王茂如咬了一下下嘴唇，当机立断道：“我们走，你留下。”
叶南飞立即说道：“谢，干爹。”其余人心中叹了口气，留下来就是吸引火力，送死啊。
确定好留下来的人选之后，乔堪英对众人说道：“大家赶紧换一身衣裳，秀帅，剃掉胡子，还有，叶大侠，你也换一下服装，我给你化妆。”他又看了看蒋伟光，苦笑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