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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鹿晓白示意元子攸放轻脚步,这曲子虽从没听过,但基本的调子并不陌生,跟宫宴时教坊的歌伎们唱的歌类似,应该算是这个朝代的流行歌曲吧?听歌词似是闺怨曲。
见到鹿晓白,她眼睛一亮,腾的站起来,转而见到元子攸,怔了一怔,很快堆出满脸痴笑,扑到鹿晓白跟前。
元子攸警惕地闪身上去,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柔儿看都没看他,只是两眼放光抢下食篮,迫不及待地打开,坐在地上用手抓起来就吃。
“柔儿!你别这样!坐下来慢慢吃行不行?”子攸是傻瓜,没必要在他面前装。
“嘻嘻,你是谁?”白馍的面屑沾在她鼻尖和腮边,裂开的嘴里,面团塞满牙缝,令人无法直视。
元子攸别过脸去,你不是要去找耳坠吗?还呆在这里做甚?
鹿晓白无奈地看着她,俯下身子轻声道:“柔儿,别装了,不累吗?子攸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担心什么?”
元子攸脑中嗡然一声,蓦然转头看着两人。柔儿“呸”的一声把嘴里的面碎吐出来,声音狠唳:“大胆奴才,敢对本宫不敬!来人啊——”
站起来张牙舞爪冲到房门,鹿晓白忙追上去一把抱住她:“柔儿,别闹了!我没时间!我来是跟你说,常顺的消息我打听到了!”
元子攸脑中再次嗡然一响,她怎么知道常顺这个人?柔儿原来是装疯的,她跟常顺有什么关系?又怎么跟柔儿扯上关系?看来她还有好多事瞒着我。只是这个柔儿显然对我有戒心。
他环顾四周,一张已经开裂的木桌上散着几条丝帕,他嘴角牵出笑意,直直走过去,捧起那些丝帕,宝贝似的小心翼翼走到屋外,在院子里一条接一条地往半空中扔,丝帕掉在地上,他一一捡起又继续扔,玩得不亦乐乎。
鹿晓白把视线从门外收回来,看着柔儿阴冷的脸色,有些无可奈何:“一定要找到常顺,你才会给元子攸解毒吗?”
柔儿久久地看着元子攸跳跃的身影,冷然道:“你觉得他还需要解毒吗?”
“什么意思?你也看出来他已经没那么傻了?”鹿晓白心中一丝暗喜,看来我的培训是成功的!“你知道吗?我一直在训练他,做游戏,画画,认字,没想到起到这么好的效果!”
“哦?原来画画写字就能让人聪明起来。”柔儿嗤笑,话里不无讥诮,“还有跳绳呀,踢毽子呀,也都可以喽!”
“当然!运动有辅助作用。”鹿晓白不服气道:“另外我还把银杏叶捣成汁给他喝!平时也让他多吃一些排铅的食物,比如……”
“排铅?你知道要排铅?”柔儿脸色一变,眼底戾气十足,如一头蜇伏的野兽随时会咬你一口,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挂嘴角的讥诮,“你就不怕给他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弄巧成拙?”
“不怕!反正吃不死人!”见她刚才的反应,鹿晓白已猜出元子攸的中毒果然跟铅有关。虽然她很快便掩饰过去,但怎么能逃得过医学高材生的眼睛?
确知是铅,就好办了,继续吃排铅食物就行。只是她略微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什么高端毒药,原来是最常见的东西。古代女子的化妆品中,其中就有铅粉,拿来当粉饼用!所以鹿晓白能不化妆便尽量不化。
不过也正因为常见,才容易做手脚。当然,不一定就是铅粉本身,可能是由铅提炼出来的另外一种药物。
只是她是怎么控制用量的?既不会把人毒死,又能让人慢慢变傻。这是个技术问题,鹿晓白不想费神考虑这些。
柔儿歪头打量着她,一边不断点头:“嗯,是个美人,美人嫁傻子,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所以……”她盯视着鹿晓白的脸,探究着她的眼色,“你就这么希望他恢复神智?”“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正常人!”柔儿冷笑,似在替她惋惜:“有朝一日,你会为你的愚蠢行为而后悔!”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可怜之人
“不后悔!请你把解药给我!”解药不给就算了,还打击我的信心。也罢,求人不如求己,我一定想方设法帮元子攸解毒。只是不甘心,还想再争取一下她的同情心,因而鹿晓白诚恳向她请求。
“哈,你不是很有办法吗?”柔儿懒懒地斜睨着她,“不是说好了吗,找常顺换解药。”
鹿晓白气馁,闷声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常顺?听说他已经死了。”
“听说?”柔儿冷笑,“你听谁说?”
“我爹。我特意跑到伊阙去找我爹,本想是要他帮我找的,没想到他说常顺早死了。”
“你爹说的!鹿麟?他亲眼所见?哈哈哈——”柔儿突然笑起来,看着院子里自得其乐的元子攸,又回头看看鹿晓白,道:“真有意思!”
鹿晓白被她笑得头皮发怵,悻悻说道:“他也是听说的。”
柔儿不再看她,笑嘻嘻倚在门边,语气里蕴着无限趣味:“越来越有意思了。鹿麟,嗯,你爹,当然希望常顺是死了!”
元子攸心头又是一震,她什么意思?怎么扯上鹿麟?鹿麟希望常顺死?继而又释然,这女人的意图其实很明显,她故意装疯卖傻,说话颠三倒四以混淆视听,好让她分不清真假。
原来鹿晓白不是要找什么耳坠,而是专门来找这个柔儿,她也不想想,此人能在北宫存活十几年,怎么会轻易信人?如此说来,桂花酥里面的毒是这个疯女人配的,难怪太后会留着她的命。
“你什么意思?什么我爹希望常顺死了?这跟我爹有什么关系?你别扯开话题好不好?”鹿晓白有些懊恼,柔儿分明就是把她当猴耍。也许她压根就不想给解药,或许根本就没有解药,所以拿常顺作为借口,说不定她早已知道常顺不在人间。
既然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解药,那你为何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难道你的心不是肉长的?抬眼见元子攸蹲在地上望着散落的丝帕发愣,心中一阵酸楚。
她指着元子攸,直盯着柔儿质问:“把一个大活人搞成这副样子,有意思吗?如果不是你们,他现在也会受人尊敬高高在上,何至于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几条破布玩得那么开心!”
在她的注视下,柔儿的表情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从嬉然到微怔再到沉思,最后竟又回复了嬉皮笑脸,吃吃笑着:“吃桂花酥喽——嘻嘻!”
见她如此,鹿晓白更气,语气也凌厉了些:“别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把所造的孽抹得一干二净!你们在下毒的时候,有没有摸摸自己的良心?如果你的孩子也这样受到毒害,你受得了吗?”
柔儿表情骤僵,目光转冷,有丝痛色蓄在眼底,似有话堵在喉间出不来。鹿晓白见状,顿了顿,软了语气道:“好吧,你没有孩子,当我没说……”
柔儿很快又神色如常,笑嘻嘻地跑到院中,拍着元子攸的肩膀,啧啧几声,又笑:“可怜啊!真是个可怜人,你是不是真的傻了?当傻瓜好不好玩?嘻嘻!”
鹿晓白皱眉,这女人,用这样的语气说他可怜,她却感觉是对自己的侮辱。她忽然很后悔,不该把他带来这里受辱。不但讨不到解药,还累他遭受嘲笑。对柔儿的同情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她又再一次深刻体验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鹿晓白气滞,却无可奈何,明智的做法便是马上离开,免得在他心中落下阴影。“元子攸,不要玩了,我们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元子攸仰起脸看她,慢慢站起来,灰紫的俊瞳沉淀着寒潭的阴冷,紧抿的嘴角噙着一份难解的意味,线条匀称的五官嵌在湛蓝的天光下,如一幅世外美景,美得令人悸动,更令人心碎。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热泪慢慢蓄满眼眶,不再说话,抬步跨出木槛。
“都是可怜人啊……”柔儿忽然大喊,鹿晓白吓了一跳,转身看去,柔儿正望着墙上一幅泛黄的仕女图,眼神空洞,似落在另一个时空上:“可怜,可怜,先帝真可怜!后宫的女人更可怜。高皇后也可怜,她也可怜……”
她是想跟我说什么吗?鹿晓白心中一动,止了脚步。
柔儿诡谲地笑了笑:“没人敢生儿子,哈哈,自古以来,皇帝的女人谁不想生儿子?可偏偏大魏朝,人人不敢生……”
她走到鹿晓白面前,笑嘻嘻的:“你不知道吧?生了儿子,当娘的就要被赐死……咱大魏朝独有的规矩……可笑!”
“柔儿,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鹿晓白有些吃惊,不明白她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想表达什么。看看元子攸,也是一脸迷糊。
“人人都怕死,求神,拜佛,念经,神啊,佛啊,赐我一个公主吧!我不生儿子,我不想死,我才不管皇帝有没有儿子继承大统……”
鹿晓白心头狂跳,她这是故意用疯癲的方式来抖露宫廷秘辛?
“可她不怕,她也求,神啊佛啊,赐我一个儿子吧,皇上不能没有子嗣……皇上好感动啊!皇上一感动,祖制都不顾了……哈——活该!”
她是谁?莫非是太后?鹿晓白惊奇不已,沉默地听柔儿继续边笑边说。
“啊哈哈!太好笑了!想要生儿子偏偏没有,不想生的偏偏又生……我偷你的,你偷我的……哈哈——好笑!太好笑了!”
柔儿兀自笑着,笑得弯了腰,一手撑桌一手抚腹,一直笑,笑得眼角挂泪面容狰狞:“可怜的皇上啊……我不恨你,不恨,你比柔儿可怜……”
“柔儿,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这样,会吓到子攸的。”鹿晓白上前扶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拭图安抚。“让我说完,憋死我了……你瞧吧,过不久,她就要来收拾我了。都是你……不过我不怪你,这么多年,活腻了。”“你什么意思?不要吓我!”鹿晓白心中发慌,难道,她和柔儿之间的秘密已被人发现?然后灭口?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二十九章 傻王头痛
柔儿挣脱开她,转而一把拽住元子攸的袖子,笑嘻嘻的,“子攸,还记得高皇后吗?皇后娘娘?娘娘,嗯?”
元子攸吃惊地望着她,使劲甩开她的手,往后退开,她却步步进逼,伸着双臂要拥抱他,弯长的指甲令人不寒而栗:“不记得了?那慈义、瑶光寺的慈义知道吗?慈义就是你的皇后娘娘啊!傻瓜!”
元子攸脸色微变,双眉慢慢锁紧,眼色惶然,似在努力回忆什么,电光火石碰出的白焰在脑中倏忽即逝,隐约的影像,如一张色彩斑斓而又模糊的大裘把他兜头裹住,他喘不过气,双手抱头,掌底压着太阳穴,身子晃了几晃,蹲在地上呻吟着:“痛,痛……”
鹿晓白见状大惊,冲过来搂住他:“元子攸!元子攸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头痛?”转头埋怨柔儿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要再吓唬他了,你明知道他脑子有问题。”
柔儿白眼一翻,冷哼一声:“不想听?你会后悔的!”
鹿晓白无奈地看向她道:“那你从头到尾好好讲给我听,不要东拉西扯的一点也听不懂……”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全奴儿气喘吁吁跑进来,“全公公过来了,正在永巷口!您快点!”
“天啊,我忘了时间了!唉——”鹿晓白跺脚,拉起元子攸就跑,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从手腕褪下一只玉镯递给柔儿,“我跟他们说是来找耳坠的!我下次再来!”
三人快步急走,忽然鹿晓白拉住全容儿,喘着气道:“容儿,谢谢你!”
全容儿微愣了愣,对上她真诚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王妃娘娘折煞奴婢了!”
永巷口,全福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东西可找着了?”
“找着了找着了,谢谢全公公!”摊开手掌,一只琥珀耳坠出现在全福眼前,“在含夕殿找了半天,没找着,又跑到栖霞殿,总算找着了,原来被那个疯女人捡走了!跟她求了半天才肯还……”
“哟!那疯女人还真听话,长乐王妃说还就还。”
“全公公说笑了,哪有那么轻易?我是拿手镯跟她交换的。”
回到清芷阁,司茗惊叫:“子攸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元子攸没睬她,径往里屋榻上一躺。
司茗想跟进去,却又在门口止步,出来把膳食一一装进食篮,轻叹一声道:“菜都凉了,热了再吃吧……王妃您有所不知,子攸他是饿不得肚子的,一饿就脸色发白,头痛。尤其不能吃凉食,以后您还是让他吃饱,再带他去玩吧。”
听着司茗婉转含蓄的责备,鹿晓白自觉理亏没有出声,闵姑姑提醒司茗不可僭越,她忙解围道:“司茗说得对,是我不好,一玩起来就忘了时辰。以后注意!”心中却疑惑:他是饿坏的,还是吓坏的?
舀了一碗尚有微温的蛋羹端到里屋,“元子攸,吃点吧,蛋羹哦,你最喜欢的。”
元子攸皱眉闭眼,充耳不闻。鹿晓白想了想,把蛋羹搁于矮几上,搓热双手,置于他额头轻轻揉着。
元子攸全身一震,蓦地睁开眼睛,是一张精致而又微有缺陷的脸,眉梢唇角浮着一层薄笑,明澈的灵瞳清晰地映着他尴尬的神色。
他心中一荡,脖子生硬地左右扭动,似要摆脱她的魔爪。
“别动,我帮你按摩一下,一会儿就不痛了。听话……”难得的轻柔语调,令人不忍拒绝。他忙又闭眼,生怕会被她窥出眼底的羞意。
让他趴着,鹿晓白灵活的十指叉开在元子攸头上点按,又屈起拇指关节在他前额自下而上轻刮印堂穴,一路刮到脑后天柱穴。
重点按压天柱,再揉按凤池穴,反复多次,然后又在手臂上的尺泽及脚上的太冲按压片刻,最后握起小拳敲打三焦经及胆经,一番揉搓下来,已过去小半个时辰,元子攸眉头舒展,吐出一口闷气。
“是不是好多了?”她双掌有节奏地轻拍着他的双肩,带动着胸膛的振颤,心间霎时清朗起来,元子攸点点头,满心惊奇,她懂的东西不少,却总时时犯迷糊。这到底是什么人?总让人捉摸不透!
今天若不是跟她去北宫,恐怕永远不知道她那天私自出宫,是为了要找常顺的下落,从而换来解药。她如此煞费苦心为他奔忙,他却一再猜忌伤害她。
元子攸,只怕穷尽一生,你都难赎回这份罪!以后,要克制自己的脾气,不管她做什么,都别生气,唯有如此,她才不会受气。
“吃饭吧?”元子攸点点头。“好,我去把东西热一下,你等着!”……
高大古老的银杏树下,鹿晓白单脚支地,坐在秋千上,轻晃着身子带动秋千来回轻摇。阳光筛下一片片叶影,光怪迷离,难以捕捉,一如此时的心绪。
柔儿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疑虑重重。高皇后是谁?慈义又是谁?为什么皇帝的妃子都不敢生儿子?为什么生儿子就会死?可太后明明有儿子,为什么没死?
是柔儿故意混淆视听,还是真有其事?也许鹿麟能帮她解答。真该庆幸有这么一个爹,担负着导师的角色,时不时帮她答疑解惑。
可惜上次去伊阙,忘了问他高欢和宇文泰的事。只是问了也于事无补,若真有这两个人,只不过徒增恐慌而已。不问,反而可以自欺欺人多开心几天。
嘉福殿中,胡仙真眼神微敛,语调清冷:“她真的是去找耳坠?你跟着?”
全福垂首道:“老奴一时内急,倒没跟去,只让全奴儿跟着,全奴儿也跟老奴说了,长乐王妃的确是在找……她那耳坠老奴也瞧见了。”
“子攸也跟了去?”
“跟了去。”“嗯。以后不管谁,再要进去找什么东西,还是跟紧为好!”胡仙真呷了一口茶,龙井的清冽令她眸色又冷了几分。全福慌得伏身而跪:“恳请娘娘恕老奴一时不察……老奴……”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三十章 闭关修练
“起来,哀家没怪你。又不是贼,北宫也没什么东西可偷……去吧,传我口谕,叫子攸晓白过这边用晚膳!”胡仙真勾起银甲修长的小指,捞出杯中浮游的叶尖,揉成碎末,一张粉脸寒霜逼人。
柳之柔,料你不敢胡说八道!
……
玉华殿的后园中花繁叶盛,馨香阵阵,花圃边的卵石小径上,司茗静静候立,看着胡明相百无聊赖地在花丛中缓缓走过,弯腰摘下一朵重瓣木槿花,凑到鼻下嗅着,冷然道:“没有香味的花,也好意思开得这么灿烂!我让你灿烂!”
说着扯下花瓣,神色阴厉:“长得像牡丹又怎么样?牡丹就是牡丹,国色天香,不是你这种低微的花所能取代的!”
破碎的花瓣纷纷下坠,铺陈一地。倾刻手中只剩下暗红色的花芯,用力捏扁弃于地上,拿丝帕抹去指上的粘液,瞟了眼司茗道:“知道本宫为何叫你来吗?”
司茗低眸答:“不知,请娘娘训示。”
“太后姑姑突然叫你家主子一起用膳,你怎么没一起跟去?”要不是水青无意中看见,她还不知道,原来太后姑姑会绕过她和明容,单独请傻子和鹿晓白用膳。都不知道那女人用什么方法,短短时间内就获得姑姑的青睐。
“回娘娘,当时奴婢正在膳房备膳,并不知此事。”
“哼,好了,回去好好问那傻子,太后娘娘都跟鹿晓白说了什么?”
水青来报皇后娘娘到,司茗忙道:“娘娘放心,奴婢定向娘娘禀报。奴婢先告退!”
殿门外,胡明容看着司茗的背影,赞道:“妹妹真是会调教人!连司茗都对你言听计从!”
胡明相得意而笑:“我帮她对付鹿晓白,她当然求之不得。”
“也是,像这种心比天高的人,怎么甘心拱手让位。这正是她的软肋。”
似是想起什么,胡明相恼恨道:“如今鹿晓白凭着什么冷笑话、毽子啥的,不但讨得宫里那些贱婢贱妃的欢心,还哄得太后姑姑团团转,再这样下去,恐怕人家还以为她才是后宫主人。”
“怕什么?等花会那天,本宫定要让她出丑!”胡明容轻蔑道,“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要有真本事才行。”
胡明相立时眼中一亮,“是哦,往年的花会,都是元叉一手操办,今年肯定也是,吹拉弹唱舞的节目也应该都有保留,另外还有赛丹青、品诗赋,到时候我们联合更多的人,一同要求鹿晓白上台献技!并规定不能讲笑话!”
“就是,花会可不比上次的宫宴,只是皇族内部的小打小闹,这次可是文武百官的家属都会前来。”胡相容越想越兴奋,“到时候鹿晓白献技成了献丑,看她还怎么得瑟!”
徽音殿清韵阁中,鹿晓白连打三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头,嘀咕着,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笃笃——笃笃”,指叩窗户的浊音吓得她一愣神,原来不是人家说我坏话,是彩鸢想我了。她把门打开一条缝,映入彩鸢细眉细目的小脸,只见她小声道:“小姐,该用膳啦!”
她闪身出门,大锁随之扣上,四下里张望一下,匆匆遁回清芷阁。彩鸢小跑着紧跟其后,一脸无奈,真不知小姐最近在搞什么。自从那天被太后叫去用膳回来后,就神秘兮兮的,每天偷偷地躲在清韵阁中鼓捣一些玩意儿,还把小王爷也拉进去,又时不时跑到晖章殿找老爷,忙忙碌碌的。
她不说,彩鸢也不敢多问,有几次司茗问起,她也无可奉告。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心里不禁慌慌的。
鹿晓白无奈,只得教她:“你慌什么?不管谁问你,都说我在闭关修练!”
“闭关修练?哈哈哈——”胡明相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彻皇后寝殿——椒房殿,“短短十来日就能练得琴棋书画,那我们何苦从小就练起?”
胡明容也笑,似乎已看到鹿晓白在众目睽睽之下丑态百出,圆润的脸上满是得意:“临时抱佛脚,倒也精神可嘉。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对!上次我们是听她讲笑话,这次是看她笑话了。司茗,你再打探打探,她到底练些什么?”
转眼到了初五,花会定于辰时举行。从各地或收或购或上贡的各式花卉齐聚在御花园中。花匠们按照设计好的图样,把各种花卉摆出不同的造型,每条甬道两边都鲜花簇拥。
另有竹篾编就的各种动物,全部插满鲜花,错落置于绿绒绒的草坪上,最是惹人眼球。
大红灯笼一字排开,挂满每条回廊和檐角,另有柑橘大小的红灯笼,一个个挂在高低错落的枝梢,树与树之间连以纱缦,缀着流苏,整个皇宫花团锦簇,焕然一新。
趁时辰未到,鹿晓白拉着元子攸四处参观,时不时讲解一番,抓住一切机会对他进行启智教育,颇有成就感。
“来来来,考考你,那几个字怎么读?”鹿晓白声音中有掩不住的兴奋。
元子攸顺着她的手势望去,正对着阊阖门的御道尽头是由无数盆黄菊堆放而成的巨大花幅,正中用清一色的大红牡丹摆列出“国泰民安”四个大字。
明黄与朱红搭配相宜,彰显帝王风采,气势非凡,进宫的人们第一眼就可以看到。
这丑女人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里面到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站在右侧的元子攸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她。
她依然素面朝天,只薄施唇彩,眼角的伤疤似乎也处理过,只留下浅淡痕迹。
眉若远山眸似星辰,秀鼻含俏贝齿噙香,恰如杏雨微润,柳月初升。正是豆蔻梢头丁香蕊,年华二八正葱茏。此时她正神采奕奕笑意盎然,水眸清光流转,尽收眼前景色。这丑女人,其实,也不是很丑……好吧,一点也不丑……非但不丑,相反还很……见他半天不吭声,鹿晓白转头看他:“怎么读?喂!看字啊!看我干吗?”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三十一章 傻王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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