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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元子攸也震惊地看着眼前璀璨的珠子,并非因其贵重,而是这些精致的雕工,蕴含着多少细密的心思。
“一家人客气什么?这游戏既然对子攸有帮助,我这个当哥的自然义不容辞。上次你用纸画的棋盘,我后来细细琢磨了一下,就找人做出来。以后你和子攸下棋时,就顺手多了。”
见鹿晓白抹了抹眼睛,又说:“快别这样,今天恰好迁居,权当贺礼了。再说,当初要不是你,就不会有绍儿……相比这下,这点小礼何足挂齿?”
鹿晓白点点头,扯扯元子攸:“快谢谢二哥!”
“谢谢二哥!”
“不如,现在我们三个就试着下,看棋盘会不会有错?”元子讷笑看着两人提议道。
“好啊好啊!元子攸,快快,你坐这里……”
廊檐下灯火通明,映着院墙内的一洼水池,池中荷花初绽,夜风中飘散着缕缕清香。院门紧闭,门外牌匾上,“长乐王府”四个烫金楷字,在门口灯笼的辉映下泛着亮泽。
萧烈仰着头,抖了抖羊皮酒囊,几滴酒散乱地落在他脸上唇边,他再次斜睨了一眼牌匾,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去……
但凡女人的节日,忙碌的往往是男人。如三八节和母亲节,送花、送礼物、请吃饭甚或买菜做饭洗碗一条龙服务,简直是广大男同胞的受难日。
乞巧节也不例外。
乞巧节,通俗点说就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在这一天,广大劳动妇女姐妹们都要望空祭拜一番,意为向织女乞讨一双巧手,织布绣花洗衣做饭,所以乞巧节也称女节,女人的节日。
不同于三八母亲节的是,男同胞忙是忙,却忙得快乐,盖因这天,女同胞们可以光明正大结伴逛街玩乐,男同胞们可以光明正大饱览美色,着实是难得的福利,于是乎,几乎所有未婚的已婚的男子都趁此良辰吉日倾巢出动,很是狂欢了一把。
鹿晓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了解民情民俗兼民间疾苦的机会,一早便蠢蠢欲动。这两个月来一直陪着元子攸蜇居在彭城王府,已深感被社会淘汰。如今单门独院,没有家长监视,出入自由,再不出去逛逛就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了。
于是,在一一换上又一一否决了几套女装之后,还是觉得元子正的男装顺眼些。莫非,我天生就是女汉子?她暗暗嘀咕。
回想着新居那天的情形,不由得小嘴微弯。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元子正那点小心思她一眼就看穿,歪打正着的是,她是真的意外惊喜,之前元子正那套是冬服,有且只有一套,而眼下天气炎热,没有男夏装,想出去溜达溜达,却顾忌着身份,终是不敢放肆。
也想着让奚大娘给她缝几套男夏装,这不,还没行动,元子正就送上门来了,你说贴心不贴心?贴心!所以她说的那番话并不违心,而那朵芙蓉,便纯粹是恶搞,连元子攸都看出她在戏弄他,忍笑忍得脸都变形了。
当下敲定一套超薄男夏装,宽松的薄棉袖子走起路来猎猎生风,兜起凉意无限。太妃已着人来通知小两口下午回彭城王府吃晚饭,所以她得抓紧时间玩上一玩。给几个奴仆放了假,大家各自玩儿去,只让全海驾了马车,载着两人在大街上慢悠悠地逛。
一时兴起,她要学习驾马车。平时看马车夫闲闲地坐在车上,翘着二郎腿荡呀荡的,手里的皮鞭有一搭无一搭地甩着,那马乖乖地走着,叫它向东它绝不敢向西,很是乖巧的样子。绳子到了手里才知道,这两条腿的比四个轮的难驾驭多了。才抽了一鞭子,马便疯似的跑起来,赶紧抽多几鞭逼它停,谁承想越抽它越跑得欢。待全海反应过来时,想要提醒,却只来得及说完第四个“王”字,马车已直直地朝着前面两个牵着马的高大男子撞去。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零一章 街头闯祸
“啊——快闪开——”鹿晓白大叫。听得身后声响,那两人回头一望,忙各自跳到路边,马匹来不及躲避,生生撞到屁股,惊叫一声撒腿便跑。
行人惊得四下奔逃,那两个男子反应极快,飞步追出去老远,几个纵跃跳上马背,缰绳一拉一扯,马象征性地挣扎几下,终于消停。
肇事者在看到受害者去追坐骑时便打算弃车逃逸,可是,不知是不是被眼前驯马的精彩场景所吸引,竟呆在原地看完整个惊心动魄的过程。
直至那怒气冲冲的事主折回来找她索赔时,她才想起,其实完全可以叫全海把马车弄走,而她和元子攸混在群众中继续围观……该龌龊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作为合法公民的鹿晓白不是故意来给古代人民添乱的,可如今乱子已添了,那就义不容辞地善后。于是交待元子攸呆在车内不要出来,免得被人认出丢王府的脸,自己则满脸堆笑,sorry、抱歉、对不起说了一大堆,对方半晌没吭声。
讪讪地住口,这才认真打量着眼前两人,却不禁呆住了。那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不就是尔朱天光么?而这个五大三粗络腮胡子不正是猪口水?此刻两人四只眼,如四根利箭紧紧戳在她脸上,一脸的惊诧和疑惑。
她马上闭嘴,庆幸有先见之明,让元子攸留在车内,当下敌不动我不动,只要他们没认出她来,一切好说。
尔朱兆如刀的眼光把鹿晓白全身上下剥了几层皮,嘿嘿笑着,捅了捅身边的人,道:“哥,你看这小子像不像一个人?”
尔朱天光蹙眉想了一会儿,微微点头。
“哈哈哈——”尔朱兆大笑起来,“小子,看你长得水灵灵的,跟个大姑娘似的,咱也不要啥赔偿了,你陪爷逛逛,侍候侍候吃喝,咋样?”
尔朱天光扯了扯他小声提醒:“这里是京城,不可胡闹!”
“咱不胡闹!要闹跟小兄弟一起闹,哈哈——”尔朱兆又大笑,邪气十足的眼光如鼻涕虫一直粘在鹿晓白身上。
她一阵恶寒,眼珠子转了两转道:“我出一道题,你答对了,我就陪你逛逛,如何?”她有恃无恐,万一他答出来了,就把他领到“丽`春`苑”,叫上那什么小依依和凤儿让他好好消受消受……
“哈!小兄弟刁钻啊,哥喜欢!出题吧,哥不怕!”尔朱兆挠了挠胡子,目光灼灼。见四下已有行人围观,当下更加得意。
鹿晓白却开始头疼,不想纠缠,只求速战速决:“好!过年了你家有一头驴,一头猪,你是要先杀驴,还是先杀猪?”
尔朱天光垂眸思忖片刻,表情别扭,正想凑近尔朱兆耳语,却被他抢了先:“先杀驴!”
“猪也是这么想的!”鹿晓白轻笑。围观群众也发出一阵笑声。
尔朱兆显然没明白过来,挠着胡子问:“那如果先杀猪呢?”
尔朱天光苦笑:“驴也是这么想的。”众人笑得更欢。鹿晓白抿唇,朝尔朱天光拱了拱手:“借过!谢谢!”他微微颔首,侧身避开。
尔朱兆怎么肯放过她,趋前一步拦住她去路:“小兄弟坑人,这题不算!”
鹿晓白挑眉斜睨尔朱兆,爽快道:“好,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着跳上马车踏板,扶着车柱,清了清嗓子道,“有个蠢猪说不知道、白痴没听说过、傻瓜摇头的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
尔朱天光拧眉看向她,脸上是纠结着无奈而又好笑兼惊奇的表情,怜悯的眼光看向身边的尔朱兆,只见他想了半天,一下一下挠着胡子,摇摇头道:“不知道,这啥题啊,没听说过!”
“哈哈哈——”
“哈哈哈——”
没想到他会一股脑把蠢猪白痴傻瓜的角色全包揽了,鹿晓白在众人欢乐的笑声中,笑吟吟地朝尔朱天光拱手示意,坐回马车内,扬长而去。
尔朱兆翻身上马便要追上去,尔朱天光一把拉住他道:“莫要莽撞!万一此人真是鹿麟闺女……”
“俺就是看着他长得像鹿麟闺女,想去看个究竟。”尔朱兆一副心痒难搔的样子,“唉呀,这个刁钻丫头,怎么就嫁给那个傻子?可惜,可惜!”
尔朱天光折起马鞭拍了拍他肩膀道:“叔父让我们来京城,是跟鹿麟商议小娥的婚事,你可别乱来!”
尔朱兆挠挠胡子,嘿嘿讪笑几声,拍马缓缓前行,目光依旧盯着鹿晓白远去的方向。
车内幽光中,明显听得元子攸吐了口长气,鹿晓白拍了拍他肩膀,面有愧色:“不好意思啊,又给大家添乱了。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到哪都能惹一堆事来,是不是我根本就不宜出门……”
元子攸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心想:你知道就好!这下该打道回府了吧?
哪知鹿晓白歪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其实不是我不宜出门,而是我出门太少了,不熟悉路况,不了解风情民俗,所以才处处被动时时撞壁,以后要天天出来,熟练了就能上天入地来去自如了。”
元子攸转过头又叹了口长气,看来真的有必要做个笼子把她关起来。
路上人多,马车就显得有点扰民了。索性下来边走边逛,让全海把马车驾到永宁寺等候,那里路宽,而高高的寺塔俨然指南针,认准它的方向走,不怕迷路。
一路走走停停,买两个水果吃吃,要一串冰糖葫芦啃啃,胭脂水粉,手镯耳饰,丝帕香囊……通通不放过,虽说这些东西根本不必买,家里的比这摆摊的贵重得多,但出来逛街就要有逛街的样子,只看不买天诛地灭,反正身边有部**提款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身为腐朽没落的封建主义资产阶级寄生虫,目前能想到的为人民服务的途径就是购物了。前面有一处地儿貌似很热闹,门前宾客络绎不绝,留心一下街议,原来是“醉茗轩”的姑娘们在献艺酬宾。醉茗轩?这名字好耳熟的说。瞧瞧去!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零二章 衣袖破了
鹿晓白拖着不情不愿的元子攸奋力扒拉开人群挤进去,便有青衫侍女迎上来,问是进包厢还是大院。
她愣愣地答大院吧,青衫侍女便引着两人穿堂而过,来到一片大院,种着各式花草,偌大空地上摆着许多桌椅,坐着各色人等,中间一凉亭,两女子正在弹筝浅唱。
再往四面一望,好些建筑隐于竹林间,露出雕檐一角,或丹瓦一片,那便是包厢吧?趁侍女去拿茶具,忙又拖着元子攸四处闲逛。
但见小桥流水曲径幽深,丛丛竹林摇出一片静阒,把大院的热闹隔开,包厢里的男人浅啜慢品,姑娘轻歌曼舞,好一处风雅地!
鹿晓白应景地从怀里掏出折扇,啪的打开来,装模作样地胡乱扇着。
“嗞——”随着轻微的撕裂声,在竹林间穿行的鹿晓白被一股力量拖住,马上明白过来,暗叫倒霉,把被横斜的竹枝勾住的袖子扯出来,看着上面一条手指长的裂口,不禁叹气。
唉,终于明白古代人为什么在身上佩戴大大小小的玉饰了,原来除了臭美之外,玉饰还起到约束行动的作用。“环佩叮当”也不是什么美妙的音乐,而是在提醒主人走路不够斯文。
正确的走法应该是以身上不发出玉佩撞击声为准,因此走路时就不能像鹿晓白这样风风火火疯疯癲癫的,想通这一点,她便触类旁通,明白穿着宽袖长袍同样不能自以为潇洒地大幅甩臂,不然便落得个与周围物体勾勾搭搭的不良后果。
懊恼,实在懊恼。还好裂口虽长却细,不留意看不出来。
“这不是元公子吗?”一个甜甜的嗓音在身侧响起,鹿晓白一看,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闻笛,猛然想起“醉茗轩”正是她卖艺的地方——茶艺馆。说过要来捧场的,没想到歪打正着。
依然一袭杏黄绸裙的闻笛盈盈笑着,面目光润,手持一只玉笛,对着两人福了一福:“见过元公子!见过陆公子!”
鹿晓白把懊丧抛之脑后,高兴地拉住她:“闻笛姑娘,这么巧!”
闻笛看了元子攸一眼,轻轻甩脱鹿晓白的手,笑答:“奴家本来就在这里,公子几时过来都能见着奴家,不算巧吧!”
“哦哦,说的也是。呃,你现在忙吗?我不会妨碍你工作吧?”心中微有忐忑,闻笛显然对元子攸别有心意,自己竟是无意中,把他这头羊推进狼群里。只不知元子攸对她又如何?待会儿可要好好观察暗暗试探。
“陆公子言重了,公子能来捧场是奴家的荣幸……难道,公子不是跟郦公子元公子他们一起来的吗?奴家正要过去。”
郦继方、元子正也在?鹿晓白更加高兴了,忙连声道:“是的是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哪个包厢?”
“两位公子请跟我来——”闻笛袅袅婷婷地在前面引路,到得一间叫“幽篁筛月”的包厢门前,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光喝茶多没意思,喝酒!拿酒来!”
鹿晓白一听眉开眼笑,这萧烈,上次迁居摆酒时没去,今天可要好好罚他。又听得郦继方的声音:“烈兄又不是第一次来,该明白醉茗轩不是喝酒之地。看来你喝茶都能醉,佩服!佩服!”
“这叫茶不醉人人自醉!”鹿晓白在门口大声道。
“鹿晓……陆仁,三哥,你们怎么也来了!”元子正惊叫。
“哼,还好意思问,这么好玩的事居然不叫上我们!要我们自己腆着脸巴巴跑来,枉我一直把你们当好哥们儿!”鹿晓白把个折扇遮住胸前,歪头斜睨轻笑,觉得这个姿势很潇洒,比较符合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形象。
萧烈俊眸一亮又一暗,埋首想了一会儿,再抬起来时,眼角唇边已挂着一抹邪肆的笑,对着鹿晓白招招手:“来来,这边坐!陆哥们儿!”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闻言,元子攸眸色一冷。
地上铺着羊绒毯子,几人围着一张矮几席地而坐,鹿晓白拉着元子攸坐了过去,闻笛在元子攸身边坐下来。青衫侍女给两人斟了茶,便退到门廊静候吩咐,跟刚才的侍女一样,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而青衫显然是她们的工作服,看来这里的老板品味不俗。
后来才知“醉茗轩”的幕后老板是魏收。
鹿晓白看了看在座几位,问闻笛:“怎么就你一个人?吟风和舞月呢?”
“今天客人多,吟风和舞月妹妹暂时来不了。今天就由闻笛来陪各位公子,莫非,陆公子嫌弃奴家?”闻笛声音很好听,细脆轻灵,一番话说下来,有情有理有条不紊。
“不是不是!闻笛误会了。我……在下、本公子,只是……”一急之下都不知如何称呼自己了,鹿晓白微汗,“那天在邙山,对你们三位美女一见倾心……哦不,是一见如故,印象深刻,所以今天看到你,感到特别开心,如果三位都在的话,那就是齐人之福啊!”
几个男子都露出古怪的微笑。萧烈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样子,摇摇头:“不懂就别乱用成语。让人笑话!”
闻笛转头吩咐一个有着维吾尔族面孔的侍女:“塔娜儿,去跟吟风和舞月说,陆仁公子来了,让她们得空到这边来坐坐。”侍女领命而去。
“说到邙山,你俩可是把大家都吓坏了。还有你……”郦继方指了指萧烈,“跟个疯子似的,尽添乱!”
闻笛关切地问:“三位公子身体可都好了?”柔柔的眼神却是落在元子攸一人身上。“好了好了,不然怎么敢出来呢?不但好了,而且这几个月好吃好喝好睡的,膘也长了不少。”知道元子攸不会开口,更是存心干扰她的注意力,鹿晓白忙抢答,还顺便吃吃豆腐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元子攸怕痒本能地往旁边躲了躲,这一躲便撞到闻笛身上。她猝不及防,手中玉笛飞了出去,好巧不巧地落在地毯外,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零三章 独孤如愿
离得最近的郦继方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捞,还是慢了半拍没接住,还好玉笛被手一挡减缓了冲击,没摔断。
鹿晓白拍了拍心口松口气道:“还好还好!没碎……”
郦继方细细检查一番,不无惋惜道:“碎是没碎,不过,怕是不能用了,有条小裂痕。”
完蛋了,裂痕哪怕微不可察,都会影响音质甚至走音,我这是怎么啦?一而再再而三地闯祸?是我破坏力太强还是古代的东西根本就是脆弱?
元子攸也愣了,歉疚地看着闻笛,吐出俩字:“抱歉!”
“对不起!是我的错!”鹿晓白蔫巴巴地看着玉笛,诚恳地道歉,“你这玉笛是哪里买的?我,我去买……”
闻笛浅浅一笑,瞟了瞟元子攸,眼波莹亮:“明明是元公子撞过来的,怎么要陆公子赔不是呢?”
那还不一样是我的事?鹿晓白闷闷地想。
“这玉笛也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不过,奴家既然以笛谋生,自然不会只有一支。凡事都有定数,虽说这支笛一向是奴家最爱,如今摔也摔了,想必也是它的命劫,怎么敢要公子买呢?不如……”
莺啼婉转般一席话,听得鹿晓白心里既舒服又不安,忙打断她问:“不如怎样?尽管开口!只要能做到的一定满足!”就差拍胸口了。闻笛笑道:“不是什么难事,只不知元公子是否肯屈尊为奴家吟唱一曲,过了这么久,元公子嗓子不痛了吧?”这闻笛什么意思?怎么老要元子攸唱k?难道她是故意要他出丑?不像啊!鹿晓白道:“闻笛姑娘有所不知,上次摔下悬崖之后,嗓子不但没好过,反而更坏了。恐怕你要失望了。”
元子正也接口:“是是是,我三哥他一直在养嗓子,不宜开口,不如我来替他唱一曲吧。”
大家都说好,闻笛也不再坚持,只是难掩失望之色。鹿晓白心中不安,人家一支玉笛也不是等闲之物,说裂就裂了,人家也不要赔,只想听你唱一曲,可这都无法如她愿,未免有点欺人了。
原本她就对元子攸情有独钟,这下元子攸不但欠了她的情,还要欠债?不行不行,该了断时得了断。
鹿晓白灵机一动,解下元子攸腰间的金穗缵珠羊脂玉佩饰,递到闻笛面前:“这珠饰可能不及玉笛值钱,但元公子心里过意不去,姑娘请收下吧!”以后就互不相欠了。当然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元子攸未料到鹿晓白来这么一手,当下来不及阻止,只得干笑不语。大家都兴味盎然地看着闻笛,闻笛红了脸,眼里却满是欢喜,银牙轻咬朱唇:“这怎么可以?再说,陆公子怎么知元公子他……”
鹿晓白打断她:“这事我替他作主了。是吧?”转头问元子攸,元子攸无奈地看看她,只是不知如何向她示意,却见闻笛切切望着他,只得微笑不语。
那边萧烈神情怪异地瞟了鹿晓白一眼。
“那,奴家就多谢元公子了!”闻笛把挂饰接过去,别在自己腰带上,脸仍红着,羞答答的,“刚才子正公子说要唱歌来着?”
元子正手掌在桌上敲着节拍叽哩咕噜地唱起来,旋律悠扬,颇具典型的蒙古长调,曲词很短,几句就完了,听得鹿晓白一头雾水,强烈要求翻译。
萧烈看了她一眼道:“这是敕勒人斛律金唱的,你当然听不懂了。”
“斛律金谁啊?”
“陆哥们平时说话一套一套的,还以为挺博闻强识,没想到是如此孤陋寡闻,斛律金都不认识?”萧烈嘲讽地乜斜着她。
鹿晓白抛给他一个白眼球:“他又不是我家亲戚,凭什么一定要认识他!”
闻笛掩嘴笑了笑:“如果陆公子不见笑,奴家再唱一遍吧!”说着便轻声用汉语唱起来,“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萧烈道:“这曲子,还是要用鲜卑语唱才有韵味些。”
鹿晓白已完全傻掉了,原来这首出名的诗歌原唱者就是他们鲜卑人!刚才说的什么敕勒,想必是鲜卑的一个部落吧?斛律金?姓倒是挺熟的,只是名字不熟。
郦继方沉默片刻,道:“斛律金是个将才,可惜,竟然投了破六韩拔陵那逆贼!”说着一拳击在桌上。
这一拳如此突兀,吓得鹿晓白差点跳起来,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竟聊起六镇的事来!看样子他们对此还挺了解,只是不知听没听过高欢这个人?她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心跳得很快,竟很害怕他们会说听过。
有些灾难,若是注定要发生,还是迟点知道好吧?至少可以自欺欺人开心多几天。好过因为太早知道而每天都要在恐慌中度过。今天就当一回快乐的驼鸟吧,大煞风景的事情,留待明天。
萧烈淡然笑道:“说不定斛律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何以见得?是不是你收到什么风声?”郦继方与元子正显然对此很兴趣,都坐直身子等他解答。
萧烈晒笑:“胡乱猜测而已。上次贺拔度拔和宇文肱父子三人不是降了卫可孤吗?就在上个月,他们几个人合伙把卫可孤干掉了。”
“痛快!我就说嘛,凭贺拔胜几兄弟的本事,怎么甘心投靠逆贼?听说独孤郎也在其中?”郦继方轻击木几兴奋道。
鹿晓白一听两眼放光,急切地问:“独孤郎?谁?是不是叫独孤信?今年多大了?”
“独孤信?没听说过!我们说的独孤郞叫独孤期弥头。”元子正答,瞟了他哥一眼,后者淡笑着,两束目光追着她不放,却在听到她的问话时,笑容尽失。
“独孤期弥头?”这名字跟帅一点也不沾边,鹿晓白有些失望。“也叫独孤如愿,年纪应该二十出头吧?比我们大不了几岁。”郦继方补充。“独孤如愿?”就是他!这名字好听,好记,有现代感,有琼瑶味儿,是独孤信另外一个名字!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零四章 守宫朱砂
啊啊啊——独孤信,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跨越千年而来,跋涉千山万水,原以为我们早已擦肩而过,没想到,蓦然回首,你在原地等我……啊啊啊,多美好的言情桥段,可是,为什么没有预期的激动和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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