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听她提到自己,尔朱英娥转过头来,长睫轻扫淡淡一笑,建德忙道:“皇嫂,过几天我们去华林园围猎,你也去!”
“围猎?”尔朱英娥神游的思绪还没完全回归,闻言柳眉一扬,一双美眸因不解其意而泛着求知的亮光。
建德热切地介绍道:“每年秋季,宫里都会举办围猎活动,到时候还会邀请皇族子弟王爷官员们参加,进行比赛,看谁捕到的野物最多,就有奖品。”
“还会邀请那么多人啊?那可真是热闹了。”这么说,那天见到的人,也会去?虽说不知道他是谁叫啥名字,但既然能出现在长乐王府,即使不是长乐王爷本人,也该是王亲贵戚吧?
如此一想,尔朱英娥眸光更加发亮,五官活泛起来,那发自内心的欣喜如吸足水分的藤蔓迅速攀附着树一般的血脉经络,一路向上,向上,从唇角眼底眉梢开出灿烂的花朵。
“是啊!皇嫂你身手好,肯定不会输给皇兄的!”建德趁机拍马屁,扬起一张粉面,笑嘻嘻地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皇嫂。
尔朱英娥轻笑出来,匆匆瞥了元诩一眼道:“妾身只是学点皮毛,怎么比得过皇上?跟其他男子,那也是不敢比的,跟建德几个女孩子比,还差不多。不过,比赛倒是其次,开心就好。”
原来她真正开心的笑容是那样迷人,如花儿般,如若能天天见到这样的笑容,她身边的人也会跟着心情大好。元诩心底也是满满的欢喜,心思流转,该如何说服母后举行围猎比赛,是他此刻正在思考的问题。
建德雀跃不已,兴奋得粉靥生光黑眸泛泽,连连点头道:“皇嫂说得对,开心就好。皇兄,不如就在这几天吧?”
“等朕跟母后商议之后,再定日子。”母后到底答不答应,元诩其实心里没底,但他不忍心拒绝,怕尔朱英娥那美丽的笑容会因他的拒绝而消失。明天跟子攸商议妥当之后,再向母后提议。
担心皇兄跟母后商议时没提起鹿晓白,建德转身趴在栏杆上,投下几粒鱼食,不动声色道:“很久没见到晓白了,怪想她的。”
“哦呵?你会想她?是你手痒了吧?”元诩笑起来,斜睨着身边这个比自己小一个月的刁蛮皇妹,压根不相信她会想念鹿晓白。不过她的话倒提醒了他,到时候可以邀请鹿晓白参加围猎活动,让子攸开心一下。
子攸休妻是李太妃所逼,非他本愿,事后他懊悔难当,试图修好,无奈鹿晓白不予理睬,最近他正为此苦恼不已。记得休妻前夕,子攸曾请求他以皇上的身份出面干预,然而母后已下了懿旨解除两人婚姻,他无力改变,深觉内疚。那这次就让他来给两人创造相处的机会吧,算是弥补内心的歉疚。
建德自然明白皇兄言下之意,当下哼哼两声没再说什么,她与鹿晓白一向不对付,皇兄如何不知?若由她来提出邀请,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做坏事总是会心虚的,她留神着措词,生怕说漏嘴,能少说尽量少说。反正听皇兄话意,围猎之事,十有**会成。哼哼,鹿晓白,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翌日,当元诩与元子攸在御书房“密谋”围猎之事时,尔朱英娥正在为要不要给皇上送去一碗参汤而纠结不已。参是高丽参,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做法很简单,与瘦肉一起炖大半个时辰,其功效是生津止渴,滋补养神,喝汤吃渣,效果很好,很适合每天要批奏折忧国忧民的皇上。
然而这碗参汤的功效还远不止这些,它还具备让皇上意外惊喜感动不已的神效。而这神效,是宫里那些热衷于给皇上送汤送羹的妃子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所想要达到的,却不是她所期望的。她的纠结就在于此。她不想为了见那人一面,以送参汤为理由,却让皇上以为她跟那些无知女人一样在刻意讨好他。
她更不想皇上惊喜感动之下,对她圣宠益重,让她避无可避。她只希望,与皇上保持适当的距离,让她有更多的空间,想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倒不是她存有非份之想,人往高处走,还有什么比成为帝妃更令人向往的呢?而皇帝又对她宠爱有加,她真没什么不满的,该遵的妻德她会遵,该守的妇道她会守。她只是不甘心,想再看那人一眼,想搞清楚他是不是就是建德口中的长乐王爷元子攸,想弄明白他到底哪一点会让自己看错,以至于产生那么大的误会。
也许看清楚之后,心就安了,人就定了,一切就简单了。
原本她深居掖庭之内,对掖庭外的那几座宫殿乃至朝堂上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若非建德无意中提到的“皇兄又在跟傻瓜攸下棋”,她还在奇怪怎么今天皇上没过来带她四处走。
原来长乐王是个傻瓜?可那天看到的人分明不傻,也许,真的不是他。如此一想,便觉得非去看个究竟不可了。
元子攸刚走出御书房踏上回廊,便见到一女子袅娜而来,后面跟随的婢女手提食篮。他忙退到一边的廊柱后回避,心下明白,这又是一个来邀宠的妃子。皇上曾经很羡慕他,现在他更羡慕皇上,嫔妃个个争着来讨他欢心。而他元子攸,堂堂王爷,反而要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却依然不招她待见。心下喟叹,油然而生一丝与后宫妃子同病相怜之悲戚。正当他黯然神伤之际,身后却有一道圆润清脆的声音传来:“妾身见过长乐王爷!王爷千岁!”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二十四章 原来是她
此人是谁?怎么如此周到?元子攸不禁怔愕,微微侧身。
自封王以来,在宫中,建德永远叫他“傻瓜攸”,永泰是“皇叔”,而胡氏姐妹则是阴阳怪调有时“长乐王”有时“子攸皇叔”。头一次有人这么周到地向他行礼,不但恭敬称他封号,还道了福!一时有些疑惑。
皇上去年才开始封后纳妃,那些嫔妃中他只见过胡氏姐妹及潘外怜,其他几个虽说在宫宴中有出现过,但他哪里会去留意?眼前这个似乎有些眼熟,可能是给皇上端汤送茶时,他来不及回避,遇见过吧?
于是正了身子低首作揖道:“娘娘不必如此多礼!”
“王爷是皇叔,妾身行礼是应该的!”
眼前的女子一袭粉装,螓首微垂,脸现红云,元子攸微拧眉头轻“嗯”一声,没说什么便往旁横跨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大步离去。经过她身边时,一缕幽香飘入鼻端沁入心脾,她的心怦怦乱跳。真的是他吗?
没错,就是他!只需一眼,便可认出,他便是那日把自己接在怀里的男子,他的怀抱是那样宽广温暖,那样清爽干净,散发着淡淡幽香。当时她在慌乱中急于逃走,来不及细细品味那是什么香味,现在,终于品出来了,那是丹桂的馨香。
原来他喜欢这种味道。她一向对桂花不怎么喜欢,觉得那味道闻多了头会晕。神奇的是,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这味道很好闻,以前的头晕,应该是一种心醉神迷的感觉吧?她转身望着他匆匆前行的背影,心中一急,鬼使神差的便喊出来:“长乐王爷请留步!”
元子攸又轻轻拧眉,她也想托他在皇上面前替她美言几句?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胡明相刚入宫那会儿,就因皇上老避着她,她转而托元子攸递茶递汤、替她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而他仗着自己是“傻瓜”,对她爱理不理,更别说帮忙。给她帮忙,就是给皇上添乱啊。
他无可奈何地转身,沉声道:“皇上在里面!”人在里面还来不及躲,你自己进去吧,这忙我可不帮。哪知这女子非但没往里面去,反而向他款步走来。淡粉的宫装衬得她面如桃花,眼底含羞,唇角噙笑,却不再躲躲闪闪,就这样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又行了个屈膝礼道:“妾身多谢王爷那天出手相救!”
元子攸脑海闪过某个画面,正有些恍惚,忽然前面出现一道明黄身影,少年因变声而粗哑的嗓音响起:“英娥?你怎么来了?”
英娥?原来是她!恍然的同时,他又愕然看到尔朱英娥的脸腾地烧得通红,如被红漆刷就,速度之快,以及她满眼之慌乱,令他瞠目结舌。看着皇上不解的眼神在他与她之间来回交织,他只微微颔首一笑,没说什么,因为有人已经抢先说了。
“皇上圣安!妾身给皇上送参汤,恰好遇上长乐王爷,向他表示感谢!若不是他那天出手相救,妾身手脚只怕是废了。”尔朱英娥说着,微侧过头吩咐身后的玲儿,“还不把汤端过来!”
惊喜爬上元诩的国字脸,英娥她竟然给他送汤!呵,这几天的辛苦没白费,终于把芳心打动了!他等不及玲儿把汤端入书房,赶紧双手接过,凑上去一闻,好香!舀了一勺含在嘴里,好甘!他的心瞬间开出花儿来,眼角的余光瞟向元子攸,后者马上识趣道:“皇上请慢用,臣告退!”
元诩开心地一勺接一勺喝着汤,丝毫没有察觉到尔朱英娥浮于眼角唇边的丝缕怅惘。说好只看一眼就心安的,却为何反而更乱了呢?
“一起用午膳吧!”元诩把汤喝完,吩咐小嵩子传膳,抬眸却见尔朱英娥望着回廊的尽头,对他刚才的话没有一丝反应。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却只望见一角绛紫袍裾快速消失在拐弯处。他的水润凤目划过几许不解,继而黯淡下来,再开口问时,话语中便有些许不想掩藏的不悦:“你在看什么?”
失却了温度的问话乍然响起,如一块冰突兀地砸向脸面,尔朱英娥一惊,似被窥见了秘密,脸腾地一红,心思快速流转之后,勇敢地迎向元诩探究的眸光,浅褐的水瞳在浓密翘长的黑睫扑闪下,带出迷离的魅色。红润的薄唇开启,如珠玉般清脆的话语从那莹洁的贝齿间缓缓吐出:“建德说,长乐王爷是个傻瓜,可刚才匆匆一看,不像傻的,可能是妾身没看清楚吧。”
不知怎的,元诩感觉如释重负,轻吁一口气,这才发觉刚才的语气冷了些,忙微笑道:“以前是有点,现在不会了。走吧。”说着往回廊另一头的御膳厅走去。
尔朱英娥忙紧随其后,好奇地问:“为什么以前会,现在却不会?莫不是,傻瓜有药可治?”那满眼的求知,令她一向淡漠的表情活泛起来,徒增几份生动。心情大好的元诩眉眼带笑道:“说来话长。先用膳吧,用完膳再跟你细讲。”
于是,午后的御花园中,太阳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秋风吹来了一阵阵快乐的笑声,英娥坐在高高的秋千架上,听皇上讲那“傻瓜王爷与鬼马王妃”的爱情故事……
凉风肃肃,落叶纤纤,宽袖猎猎,袍裾翩翩,元子攸匆匆行走于宫道中,想尽快回到王府,找出鹿晓白那几样首饰中的一款,再来一次物归原主。那天她一番义正辞严的抗议,当时就把他震住,吓得他这几天都不敢再去。但现在细细一想,越想越不对。他元子攸去几趟美容院就毁她们名节了,萧烈子正他们天天泡在那里就不是?这么明显的厚彼薄此,他不服。经过三天的磨练,他脸皮已有一定的厚度,够剥几层的了。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脸皮娶不到娇娘。不管你是鹿晓白还是鹿小小,不管今生还是来世,本王赖定你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二十五章 圆桌会议
今天被皇上留下来时,元子攸还以为又要替他拟什么圣旨,却原来是商议围猎之事,他第一时间是反对的。虽说对于皇室来讲,围猎是仅次于祭祀的重大活动,但到底是一项娱乐。
今时不同往日,前方战事吃紧,派去平叛的军队屡战屡败,曾寄予厚望的崔暹、李崇也请求朝廷再派援兵……在这六镇暴乱已成燎原大火之际,该免的娱乐自然要免。然而皇上心意已决,找他来是跟他商量该用何种堂皇的理由说服太后。那么他除了出谋献策,还能怎么做?
其实理由也不难找,皇上大婚,以围猎作为庆祝的活动,无可厚非。另外尔朱兆及尔朱天光尚留在京城未回,撇开其他关系不说,作为姻亲,自然要好好招待,邀请两人参加围猎,既是尽了礼节,也可以借此让他们见识皇族子弟的才干,了解大魏皇朝的实力,从而加强其其叔父尔朱荣对大魏朝的信心,明白只要他尽力效忠朝廷大力剿灭乱匪,肯定官运亨通前途无量,世世代代永沐皇恩。
当然,刚开始他还是有一丝犹豫的,面对皇上的一意孤行,自己非但没有直言进谏,反而成了“帮凶”,然而当元诩提出邀请鹿晓白参加时,他那本就脆薄的丝缕犹豫便如弹至激酣处的琴弦般“铮”一声,断了。
小小若是听到这个好消息,该是多么高兴啊!试想她如此贪玩之人,如何抗得住围猎的诱惑?想到她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样子,他的心便软成一滩水,脸上不知不觉浮上柔柔的笑意,惹得几个经过他身边的宫侍莫名其妙——原来冰山傻王也会笑!那异样的眼神瞟得元子攸灵台清明起来,想起刚才泛滥的私心,不由得感到一丝惭愧。
前一刻他还在取笑皇上为了哄女人开心,不惜当一回昏君。原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幸好小小不是妲己,而他,也不是商纣。
越往下想,元子攸越发高兴。说不定这次围猎,是他和小小之间关系好转的一个契机。她喜欢骑马,但又不会骑,他可以趁机教她。她喜欢射箭,也一样不会,他继续可以趁机教她。她喜欢又不会的事情还不止这些,那他就可以趁一次又一次的机……
皇上真是英明无比。
椒房殿中,一场关于如何作弄鹿晓白的阴谋正在热烈讨论中。参与者除了椒房殿的正主胡明容之外,还有她的最佳搭档胡明相,主谋建德,以及旁听司茗。四人团团围坐在一张紫檀木圆桌旁,时不时呷一口花茶,拈一块糕点,神色兴奋,语调热切,好像在谈论着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原本司茗不想参与其中,她不笨,若再让子攸发现,恐怕此生再无出宫的机会了。
她们几个哪里肯放过她?好好的“四人帮”,岂可“三缺一”?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谁也休想独善其身。但司茗打定主意不出谋划策,她相信凭这三人的智慧,足够让鹿晓白吃尽苦头的了。所以她表明只是旁听。万一东窗事发,也可以撇干净点。
几人合谋来合谋去,一致认为若斗文斗智,她们铁定会输,只有斗武斗勇,才能让鹿晓白受些皮肉之苦。那么什么样的皮肉之苦,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加诸于鹿晓白身上?
“这还不简单?设陷阱呗!”胡明相撇撇嘴,高高的颧骨团起两朵得意的笑,“先派人去华林园挖几个大一点的陷阱,到时候再诱鹿晓白往那里去不就得了?”
“这主意好!”建德马上拍板,挖陷阱诱捕猎物,是围猎必备手段。只是华林园的围场内没有猛兽,只有狐兔野猪山雉等弱小禽兽,为了安全保障,连狼都被用铁网隔绝开来。因而所挖陷阱都比较小,恐怕困不住鹿晓白。于是大家又就陷阱要挖多宽多深,除了在上面铺设高仿真掩体之外,还要不要在底下安插利器,以及如何成功诱拐鹿晓白踏上歧途等等问题讨论半天。
胡明容转着手中的掐金丝梅花白瓷杯,黛眉下的一双大圆眼闪过几许算计,良久,不无顾虑道:“利器就不必了吧,搞出人命就不好了。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于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毕竟是皇后,想问题要比他人深广些。损人是为了利己,没有利己的损人,完全就是吃饱撑着瞎折腾,是刁蛮蠢笨如建德者所为。
胡明相马上附和道:“姐姐说得对,利器的问题到时候再说,至于引诱……叫潘外怜那个贱`人去接近鹿晓白,反正她们两个好得很,肯定会组成一组,然后让木朵诱使她们往有陷阱的地方走,说不定能一举两得!”
“哼,只怕潘外怜不会听木朵的。”司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为什么?”三人同时问,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似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司茗心里冷笑,她们几时会正眼瞧她?每次碰见,不是冷嘲便是热讽。如今有个郡主的名衔罩着,待遇果然不同。
她从未想过要与她们走得过近,特别是建德,总喜欢捉弄子攸,对此她一直怀恨在心。只是因了鹿晓白之故,不得已凑在一起。她端了端身姿,轻呷一口茶道:“因为潘外怜早就知道木朵有了异心。她不会再信任她的。”于是便把她偷听到的,关于鹿晓白提醒潘外怜要提防木朵的话复述一番,听得胡明相柳眉倒竖杏目圆睁,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她可以早收拾嘛。“我还以为你们都已经知道。再说了,花会那天才听到的,几天后我就出宫了,也来不及说呀。”司茗不紧不慢地辩解道,心中鄙视,哼,她才不会无事就搬弄事非,她是有事才搬弄一下,这样才不会浪费事非,做到一击即中,所谓好刀要用在刀刃上。现在正是时候。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二十六章 有好消息
她倒想看看,胡明容听了她说的事,还会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当然,胡明容的反应没让司茗失望,她腾地站起来,阴沉着脸色走到门口,望着中庭尽头的萧墙,脑海浮现着那晚鹿晓白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状,原来是被耍了!越想越恼,咬牙切齿道:“我就说那天她不会无端端出现在这里,说什么迷路,全是鬼话,小看她了。”
胡明相也跟着走出来,森然道:“姐姐,那么这次,就不必太客气了。进去吧,这门口说话不方便。”两人又坐回去,胡明相瞟了眼司茗道:“既然潘贱`人这条路走不通,看来只有司茗能行了。”
“我?”司茗不解,想也不想便推辞道:“鹿晓白对我也是提防得紧,我的话,她也不会听的。”
“你不用直接去跟鹿晓白说,你只需介绍尔朱英娥跟鹿晓白认识就行,相信她们两个很快就熟络起来的。尔朱英娥也是个不安份的主,肯定会四处走动,而她跟你关系不错,到时候你叫她去哪,她不会怀疑的。”
“不行不行!”建德马上叫起来,人也跟着站起来,差点碰翻茶杯,激烈的反应出乎几人意料,都吃惊地望着她,她似乎也意识到失态,当下缓了语调道,“万一伤到英娥怎么办?”尔朱英娥是唯一一个能让皇兄在乎的妃子,万一被鹿晓白连累而受伤,皇兄肯定要怪她这个鼓动围猎的人。
胡明相冷哼一声,酸溜溜道:“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今天不知道是谁巴巴跑来找我们两个旧人出主意的。”
建德有些悻然,刚想开口,被胡明容一把按回椅子上:“你放心好了,不是说尔朱英娥身手了得吗?能骑善射的,区区一个陷阱会困得住她?再说了,她只需引路,并没要她踏陷阱。”
建德只好作罢,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反正不能让她受伤就是,其他我不管。”
胡明相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建德的脸色马上又变了,气闷地问:“就没有别的办法?”
“好了好了,都说了没事了。”胡明容说着瞟了眼对面的胡明相,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尔朱英娥一来就深得皇上欢心,她们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龙鳞,但如果是意外,那就不好说了。她心中一笑,看了几人一眼,道:“你们说说看,在哪个地方设陷阱比较好……”
当椒房殿的圆桌会议进行得如火如荼时,美容院中,男装打扮的鹿晓白刚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估摸着不会再有人来——毕竟古人喜欢早睡,晚间女人不方便出门——于是回到后院厢房,一边做操等饭吃,一边思考着是去“人才”市场买两个女孩回来培训,还是干脆去“醉茗轩”把塔娜儿这块墙角挖回来?
彩鸢兴冲冲进来说小王爷来了。鹿晓白嘴角一弯,哈,这人终于还是憋不住来了。自那天把他吓走之后,三天来她以为可以安心做事了,却鬼使神差的,老是控制不住地往门口张望,不是盼着他来,而是想知道,他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若是第二天他还接着来,说明太厚了,若是从此不敢来,说明太薄了。如今看来他脸皮不厚不薄刚刚好。
她说不清内心是得意还是烦恼,见彩鸢满面放光,横了她一眼,道:“开口闭口小王爷,是你家的吗?”
彩鸢低下头去不作声,嘴角依然有抹藏不住的兴奋。鹿晓白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家伙那么腹黑,还拥有这么多铁粉?而且这铁粉还是她的人!活脱脱的少女杀手啊!
“你们要怎么称呼是你们的事,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小王爷’三个字。”鹿晓白边说边压腿弯腰拉伸肌肉,“去,说我累了,不接客……错了,是不见客。”
鹿晓白抹了把汗,想说“不接待客人”的,又想简略成三个字,结果……还好马上意识到口误,不然,依彩鸢的智商,她铁定会一字不漏地复述。只是他又踏着饭点而来,摆明是故意的。这次又该如何拒绝?
想到此处忙又把彩鸢唤住,补充说明:“你要是再敢留他吃饭,呆会儿你就收拾包裹跟他走得了。”
彩鸢小脸变了变色,怯怯道:“奴婢不敢!”看着她嘟着小嘴焉了吧唧走出去,鹿晓白不禁暗叹,她敢肯定,若非她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彩鸢铁定又会让奚大娘多备点饭菜。
真的不能再跟他过多牵扯了,就算她不计较他以前对她的算计、原谅他对她的欺骗、理解他对她的休弃、忘掉两家一命还一命的恩怨……总之,就算她可以对过去的一切统统既往不咎,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他的妾。
想到这里便莫名火起,你元子攸耐不住寂寞刚离婚便又闪婚,这个我无权干涉,但你可不可以,别像个无事人那样,整天到我眼前晃悠?你想休就休,想娶就娶,主动权都在你手上,对不起,我鹿晓白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
当彩鸢又兴冲冲跑进来说小王爷啊不对是长乐王爷元公子又有重要物品要亲自交给小姐时,鹿晓白刚把身体折成九十度向前拉伸一呼一吸着,闻言差点闪了老腰。又有重要东西?这元子攸会变魔术吗?从袖子里掏出一件又一件玩意儿来!
少不得出去瞧个究竟。元子攸,你又赢了。鹿晓白心有不甘,却抗不过“好奇”这个天敌。瞧着自身一袭青衫,她思忖片刻有了主意,于是拿了把折扇装点门面,不再磨磨蹭蹭,阔步而出。还是上次他坐的那张椅子,还是正对着门静静坐着,端着一杯香茗慢慢品着。不同的是,这次他是一袭湖蓝绸袍,那高冷无匹的蓝,把一双灰紫眸瞳衬出无限忧郁,那忧郁如风,直直向她拂来,拂得她心中莫名一紧。她敛了心神,脸上堆出客套的笑容,拱手作揖状甚生分道:“不知长乐王爷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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