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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一品锦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粤妫
沐诀不赞同的望着于望舒,“你莫非还要护着这个人不成?”
看着他满眼的醋意,于望舒笑起来,吻了吻他的下巴。“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用得着在乎他的生死?只是我们也知晓这个人要防着,便让人一直监视着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一举收拾了他。
“只是暂时,我还要留着他,还有用呢!”于望舒这才和他说起君芙和窦振修勾结的事。
沐诀皱着眉,“你确定?这并非小事,不能信窦振修的一面之词。”
“我自然不是相信窦振修的一面之词,可你别忘了,昨日君芙去过晟雅布庄,回府后便让我陪她一起出门上香,乾明寺也是她定的。世上好端端的哪里会有这样多的巧合。”
沐诀皱着眉沉思着,还真是望舒说的这么回事。芙儿的确是有可能做成这个事的。
只是图的什么?望舒一直都对君宏舅舅一家人很好,就是对君芙,也从没因为君芙是庶女而瞧不起。
君芙有什么缘由要这样做?
这不是丧心病狂吗?做什么事都要有个缘故,无冤无仇的话,那就要有利益。可对付了望舒后,君芙能得到什么?
只要被自己查到,哪怕是亲戚,他和母亲也必然要君芙的命。
这样的所为实在不明智,完全是在找死。
“她到底想要什么?”
“取代我的位置。”于望舒直直的望着他的他眼睛。沐诀有些愣然,即便是在夜里,她的一双眸子依然美的的出奇,在这样的夜色熠熠生辉。
“她是疯了吧!”好一会儿沐诀才说道,“纵然她害了你,安国侯府也不会有她的位置,我第一个就要宰了她。”
于望舒笑起来,他说这个话,她还是高兴的。
“是与不是,我们此时断定都还为时过早,不如就让窦振修好好的,我们试一试再说。若不是,就当窦振修信口雌黄,若是,君芙便留不得了。”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敢意图伤害她和孩子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那我们待会怎么说?”
“就说我被人抓走后,便关在一间小屋里。我趁着看守的人喝醉了,便放了烟花,你这才救了我。别提窦振修,就说看守的人都杀了,什么都没审问出来。”于望舒说道。
至少不能让君芙知晓窦振修已经暴露了。这两个盟友并不十分和睦,也无信任可言。
君芙若知晓窦振修暴露了,必然会猜想到窦振修把她供出来了。
“我知晓了。”沐诀便叮嘱了一番同他来的护卫,让这些人都别说漏嘴了。
说完了话,这才往庄子上赶去。于望舒感受着沐诀的怀抱,只觉得安心无比,倒是没多会儿便在他怀里数睡去了。
等到了庄子上,沐诀便径直抱着于望舒进屋去歇息。君婳等人都还没有歇息,见沐诀抱着于望舒回来了,便等在屋外等着他。
沐诀一出屋子,月牙便急切的问着于望舒的情形。君婳也定定的望着沐诀的脸,就怕在他的脸上看到悲痛的神色。
“好了,望舒没事,没受伤,都好好的,你们也去歇息吧!”秘诀揉揉月牙的头。这丫头还真是哭的久了,眼睛红肿的厉害。
以前可没发觉这丫头这样爱哭的。
望舒和月牙,虽不是血脉至亲,却真正是姐妹情深,也不辜负望舒对月牙这样好。
听说于望舒没事了,月牙又红了眼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语气也哽咽起来。
“好了,人没事,别哭了,你姐姐看到可要心疼了。”沐诀叹息着。
紫苏连忙拿了帕子给月牙擦着眼泪,却是连自己眼前都朦胧起来。
君芙咬了咬唇,这才抬眸望着沐诀,“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绑走了嫂子?表哥可抓到匪徒了?这样的人可万万不能放过的。”
沐诀也就把和于望舒约定好的话说了一遍,君芙眸子颤了颤,手也握紧了。
看着君芙的异样,沐诀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如此说来,那些人为何绑走嫂子都不曾审问出来?”
“只说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至于是收了什么人的银子,死活都不肯说。我带去的护卫一时下手重了,便把人给打死了。”
“好了,嫂子回来了便是最好的事,到底吉人自有天相,嫂子良善便也有这样的好运气。”君婳抚了抚心口。
这悬了大半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夜深了,便都去歇息了吧!”君婳拉着君岚先走了,紫苏也带着月牙去歇息,君芙也自己回屋去了。
沐诀盯着君芙的背影看了几眼,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舅舅的女儿竟然是个恶毒的女子。自从进了府,君芙一直温婉的很,待下人也十分和善,比起亲娘段姨娘来说,实在是好的太多了。





农家一品锦绣 第417章 切忌外传
故而君芙倒是赢得了很多人的喜欢,就连下人也总说她细心又体贴,很多时候能关心到每个人的心情。
若真是内心藏奸之人,他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谁都不能伤害望舒,即便是至亲的表妹也不行。
人都散了,沐诀才回屋了。看着熟睡的于望舒,他便轻轻伸手描摹着她的眉眼。看着她如此安详的睡在他的身边,真是十分幸运的事。
她似乎是觉得痒,动了动,沐诀笑起来。
还好这次的事有惊无险,否则他当真是追悔莫及的。
于望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着,她走出屋子的时候便见紫苏等在外面。紫苏见她起来了,便端了热水来伺候梳洗。
“庄子上一切简陋,要委屈夫人了。”紫苏说道。
“没什么可委屈的,我曾经也在乡下地方生活过,还不如这里呢!”于望舒笑起来。
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个小院,虽说看着简陋,却已经比长西村的房子要好不少了。
洗漱过后,于望舒才出了小院。广袤的田地映入眼帘,一眼看不到便,当真是广袤无垠之感。
“姐,你起来了啊?”月牙跑了过来,“我们带到京城的红薯都带到这里来了,如今长的很不错呢!”
“真的啊?”于望舒倒是来了兴趣。博闻和月牙入京把红薯都给带来了,不过因为不多,却是不舍得吃的,而是都留着做种子。
本来县城那边的庄子上是育了不少红薯秧子的,只是长途跋涉,自然无法携带柔嫩的红薯秧子,也只能是把红薯都做了种子。
是沐诀安排了人种下的,她也没时间关注,倒是没想到正是在这庄子上。
月牙便带着于望舒去看,专门辟出来一块地上,如今已经能看到绿油油的红薯秧子了,看着生长的那样好,还真是招人喜欢的很。
好好的照看着,过些日子便能剪下来栽种了,等到了秋冬时节,就能收获很多红薯了。
“还真是不错。”于望舒伸手拨弄着柔嫩的红薯茎叶。那么嫩的样子,还真是想让人炒上一盘来吃。
还不到中午,庄子上的管事便来找于望舒和月牙,说是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们到了花厅,沐诀他们已经在了。
饭菜都端了上来,“不知道主子们要来,庄子上什么都没准备,倒是怠慢了。”管事略有些无措的说着。
于望舒看着桌上的菜,的确都是农家菜,比起侯府里的菜肴少了一份精致。不过有鸡有鱼的,在庄子上该算是还是很丰盛的了。
想当初在长西村的时候,其实很多人家桌上是很难见荤菜的,能吃上鸡,那已经是过年过节了。
即便不少人家都会养鸡,可还指望着母鸡下蛋卖钱,寻常时候是舍不得杀了吃肉的。
“这就很好了,我们也难得尝一尝庄子上种的菜蔬。”于望舒笑着说道。“你也去吃饭吧!我们这里不用伺候的。”|
管事这才离开了,大抵是侯府的主子是很不会到庄子上来的,故而管事面对着他们十分紧张拘束,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的样子。
吃过了午饭,沐诀便说要回府去了。
若是迟迟不见他们回府,长辈们可是要担心的。
于望舒等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庄子上固然平静祥和,可实在简陋,也实在是不好招待他们。
让车把式去套车了,沐诀便让君婳等人都进屋去,关上了门。他严肃的说着,让大家谨记不要透露于望舒被人绑走过的事。
既然人已经找回来了,便再也不要说起此事了。
一来是关乎于望舒的清誉,二来是不要让长辈们太担心了。
“表哥放心吧!我们都不是碎嘴的人,知晓如何做。”君婳率先表态。这样的无妄之灾,自然不好到处宣扬的。
嫂子有惊无险的回来便是最好的了。
“我们也不会说的。”君芙和君岚也表态。丫鬟们自然也急忙说她们不会乱说的。
“若有人透漏出去,那便真是对不住了。”沐诀微微笑着,却满含威胁的意味。
君芙的眸光闪了闪,“表哥莫非以为我们都是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一旦外面有人议论,便一定是我们说出去的,你便要不顾及亲戚之情,为难我们了吗?”
君婳微微皱眉,“芙儿,不要再说了。”她颇为严厉的看了君芙一眼。
表哥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即便不是有意要去败坏嫂子的名声,也怕谁会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提前这样一说,也让她们小心些,别说错话了。
若是外面真对此事议论纷纷,那自然她们都是难逃嫌疑的,毕竟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
沐诀深深望了君芙一眼,“我自然是信任表妹们的,只是丑话说在前面罢了。”
“好了,芙儿姐姐就要不要多心了。只要不是我们说出去,自然表哥是不会为难我们的。”君岚拉了拉君芙的手。
“回府吧!”沐诀率先出了门。
庄子外,马车已经套好了,于望舒等人都上了马车,沐诀则带着护卫们骑马。
马车上,月牙一直拉着于望舒的手,就怕一个眨眼,姐姐便不见了。
马车了一直都很沉默,似乎谁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思。
回府后,于望舒等人便到荣安堂去见老夫人。段氏和段姨娘都在这里陪着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便问起如何昨日不回来,于望舒便说是庙会太热闹了,她们一时也就逛的忘了时辰,等想着要回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因着进不了城门了,便也只能是先在庄子上住下了。
“回来了就好,还真是担心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变故。”段氏叹息一声,深深的望了君婳一眼。
“让爹娘和姑母担心,是我们的不是。”君婳咬了咬唇。
“好了,我们担心倒是不值当什么,见到你们好好回来了,我们也就安心了。”老夫人笑起来,“只是以后出门还是要注意时辰的,不好逛的太晚。”
于望舒等人自然连忙点头应着。又坐了一会儿,老夫人便把人都打发出去了。




农家一品锦绣 第418章 气急败坏
君婳送着段氏回到东院,段氏才问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别说什么逛的忘了时辰,我才不信这样的话。”段氏直直的望着君婳。
望舒也好,婳儿也罢,都不是这样不知分寸的人。
既然去的时候没说要次日回来,便不会逛的太晚也不回来,让长辈担忧。
女子出门哪里是好在外面过夜的,那话听着便是敷衍的话。
“果然什么事都是瞒不过母亲的。”君婳叹息着。
“你都是我生的,还指望有什么能瞒得住我的?你们昨日去乾明寺,是不是有什么变故?”段氏紧盯着君婳。
君婳咬咬牙,还是把昨日的事说了。段氏听的皱眉,“看来昨日真是该让你们出去的,好在最后有惊无险,不然可是大事了。”
被人掳走,这已经是大事中的大事了。该庆幸的是,即便危险,却还没造成什么严重的结果。
看来真不该只让一群女子出门去。
可是把君婳所说的话都细细想了一遍,段氏却疑惑起来。怎么事情就偏偏这样凑巧?望舒可还是第一次去乾明寺,又不是一直定时去的那种人,怎么偏偏就被人盯上了呢?
而绑走望舒的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什么目的,绑走京城的贵夫人可不是小事,总不会带走了人,却什么都不求吧?
但凡有所求,必然会好好的看着望舒,不会让望舒那么轻易给外面的人传信才是。
这其中怕是还有些婳儿不知晓的事。
“娘,我……”君婳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这里也就我们娘俩,你有什么话还不能说的?”段氏嗔了君婳一眼。
君婳叹息一声,这才说道:“我怀疑此事和芙儿有关,不然事情也真是太凑巧了。”虽说这样怀疑自己的妹妹不对,可她的心里总有个疑影。
这个话是不好乱说,不过只是和娘说说,也不会外传。
“没切实的人证物证,也不能断定什么。不过芙儿你还是离着她远一些吧!”段氏拧着眉,“她娘不是好货色,她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能爬上姐夫床上的贱人教养大的孩子,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这些年来,君芙一向还算是安分守己,她也就不多管这个庶女。若真是君芙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个庶女怕是不得不处置了。
可别因为一个庶女便毁了侯府和君家的关系才好。
“我知道了。”君婳点着头。这些年来,她和君芙并不亲近。虽说是姐妹,却总有些疏离的。
娘也一向不许她和段姨娘母女走的太近,怕这母女二人会算计她。知晓段姨娘是如何进的君家,她对这样的人是很不齿的,故而更不会和段姨娘母女亲近。
她不存害人之心,可明知段姨娘是个为达目的不则手段的人,她可不会上赶着让人去算计。
段姨娘本是千金小姐,却做出那样的事,真是令人厌恶不已。
在君家,想要爬上父亲床的人不少,可那都是府里的下人,妄想做姨娘成为半个主子,享受富贵荣华。
本就是丫鬟,一生也没太多盼头,想要做姨娘,倒也不算是眼皮子浅。可是段姨娘不同,出身上就不是那些丫鬟能比的。真是自甘堕落,不知所谓。
“但愿她不会这样恶毒,出了这样的事,即便不能宣扬,阿诀也一定会暗中彻查,动手脚的人,阿诀都不会放过的。”段氏略有些担忧。
若真是君家的人有问题,以后他们可还如何和侯府的人相处?
别让阿诀他们以为,此事是她和老爷授意的。
“不说表哥,就是姑母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君婳说道。谁不知道姑母对嫂子可是满意的很。
甚至还一直说,若不是嫂子的话,表哥可就死在松江府了。嫂子便是侯府的福星,给侯府带来了希望。
有人敢对付嫂子,姑母第一个不能忍。
“好了,有些话我们娘俩说说便是了,别和旁人说。咱们且看着吧!”段氏握了握君婳的手。
“嗯。”君婳认真点着头。
过了几日便是段姨娘的生辰,提前一日君芙便说要出去为段姨娘买些东西,便带着贴身丫鬟出了府。
出了侯府之后便四处转了转,之后又去了的晟雅布庄。让布庄中伙计通报了一声,君芙便见到了窦振修。
“君姑娘怎么来了?”窦振修瞥了君芙一眼,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品着茶。
看着眼前的窦振修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君芙便气愤不已。这人真是没用的很,明明都说好的,却没把事情办成,让她的算计功亏一篑。
“你还好意思喝茶呢!”君芙猛然抢过窦振修手中的茶杯,用力一摔,四分五裂。
窦振修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君芙,冷笑一声。“君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上好的官窑瓷器,摔了一只便再不能用了,一共二百两银子,还请君姑娘尽快还上的好。
“我这小本买卖,小门小户的,实在是比不得君姑娘千金之躯,财大气粗。”
君芙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人竟然和她如此斤斤计较。还二百两银子,以为银子是那么好来的啊!
她的月例银子少的很,虽说和君婳是一样的,可哪里能比?
君婳有母亲贴补,有的是银钱可以花用,可是姨娘却给不了她半分银子。这就是姨娘自甘堕落的下场。
当年母亲嫁进君家,段家给了多少的嫁妆啊!多少年过去,当地依然还对当年段家的嫁妆津津乐道,哪家大户嫁女儿,都要嘴上好好对比对比一番。
可是姨娘进门,段家是不认这个女儿的,自然没有半两银子的嫁妆,不过是一顶小轿便从偏门送进了君家。
这些年来,吃穿用度上母亲从未亏待她们,可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多给银子。
故而她和娘手头拮据的很,在府里吃穿都是好的,不用操心。可若是出了门想买点什么名贵的东西,手上可紧巴巴的很。“你……你怎么不去抢啊?”君芙气急败坏的瞪着窦振修,只觉得这个人还无比陌生,说翻脸就翻脸。




农家一品锦绣 第419章 我没银子
“君姑娘不会是觉得在下在讹诈你吧?你若是不信,可以拿着去找懂行的人问问,看看是不是值这个银子?”窦振修冷笑一声。
君芙脸涨的通红,她自然不是怀疑那茶杯不值钱。
她也知晓好些日子窦振修凭着手镜和香皂便得了许多的银钱,手里有银钱了,自然吃穿用度都会不一样。
可她手头上是真没银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和我翻脸不成?”君芙面前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深呼吸几次才算是压下了心头的怒气。
不着急,不着急,等她站上了高位,那些羞辱过她的人,她是统统都不会放过的。
而此时的她,最要学会的便是忍。
忍常人之不能忍,才能成为人上人。
“可不是我要和姑娘翻脸,是姑娘一脸怒容的来,是你想要翻脸吧!”窦振修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丫鬟出现,“把茶壶茶杯换下去,给君姑娘包起来。”
君芙气急,这人怎么就非要咬紧她摔的那只茶杯说事?这是非要她出银子不可了?
她也真是不够冷静,好端端摔那茶杯做什么。以前她和娘生气的时候,不知道摔了多少的好东西,却也没出过银子。
东西坏了,再让人去母亲那里要就是了。看在父亲对娘宠爱的份上,母亲也不会不给,更不会因此克扣她和娘的月例。自然她也没把一只茶杯放在眼里。
可此时还不是彻底和这人翻脸的时候,她也只能忍下这口气来。
丫鬟很快便换了一套新的茶具来,茶壶中是刚沏好的热茶。窦振修让丫鬟退下,亲自给君芙倒了一盏茶,“这是今年的新茶,姑娘尝尝。”
君芙心下稍惊,果真是手中有银钱,日子也过的奢侈。
这个时节自然是有新茶了,可京城离着南方甚远,怕是还少有京城人家喝上了新茶。
君芙端着茶品了一口,“果然是好茶,新春之茶自然有新气象。”
“新年新气象,本该如此。”窦振修淡淡说着,“姑娘气急败坏的来找在下,不知是有何急事?”
君芙怒气又要翻涌起来,这人真是明知故问,她会这样,自然是因着他办事不利的缘故。
“窦公子该还记得我们约定的事,我已经费了心思让于望舒上钩,你却那么轻易就让她给跑了。”君芙看着窦振修的时候有些轻蔑,就差直接骂他是废物了。
“技不如人,也是没法子的事。”
“你……那么几个时辰,你别告诉我你没机会动手?你若是不想让人玷污了她,那就杀了她,至少别让她回到侯府。这样的事,我只有一次机会,再不能故技重施,我可差点就引人怀疑了。”
窦振修嗤笑,看来沐诀和于望舒回府之后,是没有让君芙起疑啊!“差点让人怀疑,怪谁?”
君芙脸色一沉,的确是怪她。若是她下了乾明寺,便不要再和于望舒她们分开,便不会让人觉得一切太过巧合。
可她知晓窦振修要动手,自然是无法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她的确是贪生怕死,她还有大好的前程,自然不想让自己出事。
窦振修的人动手,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伤到她。即便那些人没伤害到她,可她一个弱女子,若是人潮乱起来,她也怕被人冲撞,被人踩踏。
听闻有一年的元宵灯市上就出了变故,人都疯了一样逃命,可是踩死了好几个人呢!
她内心里也不是十分信任窦振修,那种情形下,窦振修的人怕是不会顾及她的死活。
“是我在问你,为什么不动手?”
“她还怀着孩子,那样对她,似乎太残忍了些。听闻残害孩子的人终身都不会有孩子的。”窦振修的声音轻忽起来,带着阴冷的感觉。
君芙心下一惊,只觉得背脊发凉。所谓因果报应,的确是这样的。
残害别人的孩子,自己早晚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猛然摇头,想要把这种想法给甩开。不,不一定就是这样的。
后宫中女子争斗可怕的很,害死其他妃嫔的孩子之事也常有,也没见恶毒的妃嫔就都没生孩子。
“你先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君芙瞪着窦振修,“关键时候便慈悲心肠了?你装好人给谁看啊?”
她和窦振修是同一种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本就是恶鬼,在这里假装什么好人啊?
“孩子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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