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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尹三问
营救弟弟的事情谁来操心?接下来的定计谁来主持?再说了,来绥州是为了什么?宋朝和谈使林昭还没来呢?尚未见面,怎么舍得走呢?
“那好,我会调动灵狐卫密切保护太后,或者再调派大军前来!”
罔萌讹见无法改变梁太后心意,只好另想办法大献殷勤了,不想换来的却是梁太后一声斥责:“混账,那样岂非明白告诉天下人,我在这里吗?”
“不是,我……”罔萌讹想要表达的是有自己打掩护,问题应该不大。
不想梁太后却摇头道:“你?你的排场可真大的啊?难不成回兴庆府还想听那些老家伙聒噪不成?”
“是是,臣知错了!请太后吩咐!”
梁太后沉吟片刻,说道:“你在这住下,留下灵狐卫士就是了,让大军离开前去听拓跋石调动。同时却嘱咐他和谈的事情,别的先不管,先给我把梁乙埋换回来。还有,如果宋朝方面当真想谈,就让他们彻底撤出绥州!”
梁太后的志向不小,救出弟弟梁乙埋是一方面,对于丢掉的半个绥州也很不服气。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是西夏龙兴之地,若是能拿回去,对党项贵族们也是一个交代。只是失地是她想要就能要回去的?也不知他是狂妄,还是另外有打算?
“是!”罔萌讹答应一声,说道:“太后,光是灵狐卫会不会太少了?”
“我还觉得太多了呢!”梁太后道:“改日可以丢下他们,摆个空城计,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啊?罔萌讹不由暗暗叫苦,太后也太有冒险精神了,绥州这局势,是随便能出去溜达的吗?这不是给我制造压力吗?
兴庆府的贵族们知道,肯定多有不满。太后他们是不敢怪罪,那么到时候受指责的必然是自己,当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是梁太后交待了,他哪敢说个不字?必须要全部办妥才行。罔萌讹心中还隐隐有种不安,梁太后这边已经开始有所不满,要是再有个失误,怕是会大大影响自己的地位……
对了,那些珠宝商估计也该到绥州了,玉器珠宝是太后最喜欢的,投其所好准没错。希望如此可以让太后消气,巩固自己的地位吧!
罔萌讹急急去了。去忙着想办法让自己“圣宠不衰”。只是结果如何当真不好说……
看着罔萌讹离去的背影。梁太后不由轻轻摇头:到底只是个侍卫,大事终究是靠不住的,以前看着英武俊朗,雄壮有力。可是而今怎么越发觉得有些俗气了,那股子男子气概都去哪了?如今看着倒真相是个奴才,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喜新厌旧乃是常有之事,男人如此,女人同样如此!尤其是有权势且**强烈的女人。更是如此!
梁太后轻轻摇摇头,便不再理会,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她,要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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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文芯是跟着梁太后与罔萌讹一起到的绥州,想要从林昭手中换回梁乙埋,没有点诚意怎么能行?
折文芯对西夏的意义着实很一般,好在和谈使是林昭,否则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不过也正是这一点,成为折文芯绝好的保护。
从静州到兴庆府,再从兴庆府回到绥州。一个来回,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折文芯消瘦了不少。也难免有些憔悴。
虽说西夏人并未虐待她,可终究是阶下囚,日子能好到哪里去呢?最难熬的是对外界的信息一无所知,尤其是夫郎林昭那边的状况,思念和担忧完全是一种折磨。
虽说从梁太后嘴里得知,大顺城那边宋军获胜了,夫郎应该平安无事了。可她心里难免有种深沉的思念,尤其是自己的处境和未来。她更为在乎,夫郎知道自己身陷西夏会是什么反应?
梁太后说要与夫郎做个交易,可是到底在做什么交易?怎么交易的?她一无所知。这次突然把自己带到绥州来,又是所为哪般呢?莫非交易就是要在绥州进行?夫郎就在绥州吗?
想到这里,一瞬间折文芯有些激动。可是片刻之后,她又有些忧虑。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夫郎到底怎么样了?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很明显,西夏人这是要把自己当作是人质来威胁夫郎。
威胁……
折文芯轻轻摇头,而今他唯一的希望便是夫郎不要为了自己做傻事;说到底,她在乎林昭远超过了自己……
就在此时,细碎却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折文芯猛地一惊,疑惑道:是谁来了?
这脚步声与平日里那些西夏看护的完全不同,倒像是个女子,只是并非侍女足音啊!折文芯正在疑惑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站在门口,轻轻一笑,很高贵,很自信,甚至还有几分得意。
折文芯抬头瞧着女子,瞬间豁然开朗,不由轻轻摇头:“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绥州!”
来人赫然正是西夏梁太后。
这让折文芯惊讶不已,堂堂西夏太后不在兴庆府的王宫里,竟然出现在绥州城里,当真是让人惊讶。
折文芯很清楚绥州的局势,可是边陲兵祸之地,梁太后万金之躯竟然敢涉险,自然而然让人惊讶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绥州了?很意外吗?”梁太后哈哈一笑,走了进来。两名女侍卫关上门,自觉地站在了墙边。她们是贴身侍卫,故而不敢擅离。尤其是要面对的这个宋朝女子,据说还是个女将军,就必须得多加防备了。
折文芯轻轻一笑道:“梁太后,当真是佩服!”
“佩服?”梁太后笑道:“是佩服我的胆量吗?我竟然敢冒险来绥州这等烽火连天之地对吗?”
“实话实说,确实让人意想不到,梁太后的胆略果然非同一般。”在这一点上,折文芯完全没有必要说谎。
“这就是你们中原女子和我们党项女子的区别了!”梁太后摇头道:“党项女子敢做敢为,同样是敢上战场的!不像你们汉家女子一样扭扭捏捏。哦,我险些忘记了,你们折家是折兰王的后裔,是鲜卑人啊,难怪说折姑娘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折文芯警惕地看着梁太后,心中满是疑惑,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那边梁太后浑然不觉。兀自道:“不过。若非有爱情的力量。折姑娘在静州还会那么勇敢作战吗?你救夫心切,只是不知道你那郎君会不会心切救你啊?”
绕了半天,话题又回到了这里,折文芯立即警惕起来。梁太后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提起夫郎的,必然是有什么关联?难不成夫郎当真在绥州?交易而言将在这里进行?
倒是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梁太后本人都纡尊降贵来了绥州,足可见下面的事情将会十分重要。折文芯瞬间便想明白许多,同时也非常的担忧。梁太后在此。那么绥州注定了会是龙潭虎穴,夫郎前来会有危险的。
梁太后瞧见折文芯略微有些慌张的表情,笑道:“怎么?折姑娘着急了?没事的,正如你所料,你的郎君林昭不日就会来绥州。明着呢,是作为宋朝和谈使来的,只是暗地里不知道还有什么身份吗?”
“你们要用我来威胁夫君?”和谈使?宋夏之间停战了?不管怎么着,总算是有夫郎消息了,折文芯相当的兴奋。
“我倒是想用折姑娘做威胁,只是不知道。你在林昭心中有多少分量,故而连个要求不好提。”梁太后轻轻一笑。显得有些得意。
“你别做梦了,林郎即便是和谈使,可是和谈的内容不是他能说了算的,所以威胁毫无意义!”折文芯义正言辞,态度很是就坚决。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的算的,是林昭说了算,很让人期待啊!”梁太后又笑了,笑得有些狡黠,笑容之中也有些些许的无奈。林昭若是铁石心肠,梁乙埋该怎么办呢?这也是个难题啊!林昭会投鼠忌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尽管这一抹无奈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观察敏锐的折文芯把握道,并且笑道:“梁太后,事情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在和谈条约上,夫郎根本做不了什么……你所说的交易应该不是这个吧!”
“哦?”梁太后突然冷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当真是让人意外啊!说的不错,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我用要你换我的弟弟,只是不知道林昭敢不敢冒险交换!”
“你弟弟?梁乙埋?”折文芯略微迟疑,旋即又惊喜道:“怎么着?林郎俘虏了梁乙埋?”
这一次,梁太后脸上终于没有了嚣张,反而有些黯然!
“是又怎么样?宋朝还是得乖乖地把他送回来!”梁太后沉声道:“如果你的夫郎想要把你换回去,那就必须要拿梁乙埋来换。这可是违背你们宋朝皇帝意思的,是冒险的杀头之罪。”
折文芯终于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交易。没想到自己的分量如此之重,另一端的砝码竟然是西夏国相。只是确实如此梁太后所言,事情有些麻烦了。
梁太后笑道:“所以我很好奇,林昭的到底是会怎么选?是在乎他的似锦前程?还是在乎他的小娘子呢?是他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折文芯很无奈,也很苦恼。潜意识里,她希望夫郎营救自己,她不想自己的性命和满腔深爱比不如上官爵名利。可只是官爵名利这么简单吗?万一林昭真的做了,私自放了梁乙埋,那就是以权谋私的大罪,朝廷能原谅他吗?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处置。
所以,折文芯很矛盾,救抑或是不救都让人难受!
“没事,此事不必纠结。该烦恼的是林昭才对。至于你自己……该庆幸才是。身价已经和西夏国相互比肩了!”梁太后笑了笑,只有在此时他才有几分自信。
不想,折文芯去却摇头冷笑道:“我想你错了,你的价值怎么比的上梁国相呢?想来太后你该比我夫更为着急才是啊?再者,太后未免太过小觑我夫?林郎足智多谋,怎么会任凭任你摆布呢?”
梁太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不错。折文芯都是这么狡黠,林昭呢?能让这么聪慧的女子服服帖帖,能让弟弟多次败北,他能简单吗?梁太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太过轻敌了。还好,而今明白过来并不算晚,一切还有机会弥补。
“那就看看吧,看你那郎君到底有什么对策?看看他到底足智多谋的什么地步?”梁太后沉声道:“最重要是看看,他到底有多在乎你?作为关心则乱,我当真很期待,林昭凌乱是什么样子?”
折文芯逐渐冷静下来,有梁乙埋在手,夫郎应该不至于很被动。只是自己和梁乙埋到底区别太大了,梁太后可以不顾一切去救弟弟,可是自己却永远不能摆上台面,这就是差距!为今之计,只能是希望夫郎千万不要冲动!
不过他那么聪明,一定不会的,他一定会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的,折文芯信心满满。
梁太后瞧见折七姑娘脸上那笃定的微笑,不由暗自摇头,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林昭到底有什么能耐?
同时,她心中也隐约有些酸楚。对一个女人而言,有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愿得一人心,对自己而言永远都是奢望!
一瞬间,梁太后是那么的羡慕折文芯!






宋王 第三九四章 说曹操曹操到
“文芯!”
林昭猛地翻身而起,才发觉自己做了个梦!
从清涧城出发前往绥州,途中休息,士兵正在埋锅造饭,林昭在靠在一个白杨树底下稍事休息。.接下来在绥州,将要面对的是非常棘手的局面,这几曰林昭考虑的事情着实不少,难免有些疲惫。
不想刚刚睡着没多久,便从梦中惊醒。梦境之中,他看到了爱妻折文芯,双手被负,身陷囹圄,处境十分不堪,正在遭受苦难。
看到这一幕,林昭顿时睡意全无,醒来之后呆呆坐着,心中满是忧虑与牵挂。
不得不说,绥州之行,自己最在乎还是爱妻的安危。和谈与停战这东西,完全是官面上的事情,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中规中矩就是了,只是该怎么营救爱妻呢?这是林昭最为担心的问题。
时至今曰,林昭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认真盘算过这个问题,到目前为止,尚没有完整的应对之策。可是而今,距离绥州不过数十里地了,该怎么办呢?一想到这里,林昭顿时汗如雨下!
之前或许是因为不了解状况,故而没有具体的应对之策,想着到了绥州之后在见机行事。而今觉得,如此做法,怕是有些风险。
可是自己这边能做什么呢?林昭觉得,必须要详细谋划一下了。在清涧城的时候,倒是和种谔他们商议过各种对策,可那主要是针对和谈以及可能的军事变动。
折文芯的事情无法摆上明面,所以自然就成为一个被忽略的因素。再者,此事对别人无所谓,只对自己一个人有影响。林昭不由暗暗自责,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才是。
前去绥州的阿昌和李东林倒是一支奇兵,林昭隐约觉得,他们会帮上自己,而今这种感觉也越发的强烈,对他们更是寄予厚望。只是到底能做什么?结果如何,这些都无法预料。
“东阳兄,怎么了?不舒服吗?”种师道瞧见林昭满头大汗,故而上前关切询问。
“没有,兴许是天气逐渐炎热吧!”折文芯的事情是秘密,林昭暂时不打算再告诉任何人。
不过才四月间,微风吹过还有阵阵凉意,当真就那么热吗?种师道轻轻摇摇头,既然林昭不愿说,那自己有何必多问呢?
种家欠人家不少人情,此番前去绥州,不管是公事,私事,都尽力帮忙就是了。种师道清楚地记着,临走时候伯父嘱咐:林东阳少年有为,不可多得,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你尽量与之交好,多有裨益。
除了家族的交代之外,种师道觉得做人不能太过势力,自己与林昭也算是好友。单是冲着这份友谊,也该尽量帮忙才是……
“东阳兄,不管有什么事情,且都放宽心,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种师道劝慰的一句,又说道:“清涧城的斥候都派出去了,绥州那边要是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传回来的。”
林昭轻轻点头:“多谢彝叔,回头再替我谢谢老大人。嘿,此番让你来给我当副手,着实有些委屈了,辛苦!”
“哪里?只要林侍郎不嫌弃,在下求之不得呢?”种师道打趣一句,便离开了。
林昭本来是跟着哈哈笑的,可是笑着笑着,笑容便不由自主地停滞了。沉默,取而代之的长久的沉默!
林昭在思索着绥州的行动,随机应变没错,但至少需要一个大概的章程和思路。不过正如种师道所言,着急是无用的,必须沉着应对。有这么多人帮助自己,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当然了,必须要的准备还是要有的,绥州的局面可能是一盘大棋。既然是下棋,那就少不得调兵遣将。
林昭叫过一名府州家丁,阿昌临走的时候专门给他留了几个人,能称之为心腹,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你现在回府州去,告诉大爷……”林昭压低了声音吩咐几句。
“是,姑爷!”这些人都是折文芯一手调教出来的,故而对林昭十分忠诚,听到吩咐之后立即带着两个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种师道刚好快步而来,远远地瞧见之后,轻轻一笑,呼喊道:“东阳兄,绥州消息!”
一听是绥州消息,林昭顿时从地上弹了起来,飞快奔了过去。
“怎么样?”尚未到跟前,林昭便急忙询问。
“绥州那边来讯息了,西夏主持和谈的人物叫拓跋石。”
“拓跋石?有了解吗?”林昭对西夏那边少有了解,鸿胪寺和礼部给的资料也十分有限,倒是种师道他们这些边军将领,或许多有了解。
“只知道此人乃是西夏王族,四十多岁,老成持重!”很可惜,种师道提供的线索也极为简单。
“哦?!”
种师道摇头道:“这不是重点,有灵狐卫士出现在绥州,据说梁太后的贴身护卫罔萌讹可能在绥州!相比之下,拓跋石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罔萌讹?”林昭听种师道略微解释之后便明白了,原来是西夏的张易之,嘿嘿,有些意思。为了救弟弟,梁太后把情郎都派来了,当真不容易啊!
“此二人,一明一暗,东阳兄当需小心啊!”种师道意味深长,也深感局势越发有些复杂了。
“好!”林昭一边答应,心中却思绪不断,罔萌讹?他似乎想到了点什么,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也罢,总之绥州现在的状况是越发的有意思了,似乎也有越来越多的可乘之机,可惜自己鞭长莫及。只能期待着,阿昌那边要是能有点进展,那可就最好不过了。
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绥州即便是龙潭虎穴,而今也是闯一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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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林昭这边开始了解西夏和谈的使臣,西夏那边同样也有了解。
绥州驿馆,罔萌讹到来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雄壮却不失斯文的男子走了过来,整个人看上去很稳重,眼神之中也有几分睿智,颇有威势却也平易近人,此人正是西夏和谈使拓跋石。
“拓跋石见过罔萌讹侍卫!”
拓跋石乃是党项第一大姓,可以说是西夏王族,乃当今国主李秉常乃是五服以内的长辈。按理说身份依旧足够尊贵了,可是见到罔萌讹的时候,还是得毕恭毕敬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罔萌讹是太后禁脔呢?深受宠爱呢?枕头风这东西是很可怕的,这种人根本就得罪不得。这种待遇与武周时期的薛怀义、张易之、张昌宗等人的状况无异。薛怀义受宠之时,武三思、武承嗣等人争相为之执马鞭。后来张氏兄弟得宠,则是亲切呼唤五郎、六郎。
罔萌讹而今在西夏就是这等待遇,所以即便是拓跋姓氏的王族也不得不低调点。当然了,拓跋石之所以恭敬,与他本身是梁太后的亲信有关系。试想一下,关乎到弟弟姓命的和谈,梁太后能放心用外人吗?
这种感觉让罔萌讹很是受用,虽说面首这样的职业有点不光彩。可若非如此,他而今不过好是个侍卫,见到这些大人物少不得要低声下气。而今换过别人对自己点头哈腰,那种感觉相当的爽快!
也正是因此,让罔萌讹逐渐的有些飘飘然了,甚至有些忘乎所以。权力和虚荣都一旦沾上了,再想要放下就难了,故而罔萌讹才越发害怕失去拥有的一切。
“拓跋大人客气了,今天我来是想要向你转达一下,太后对和谈的一些训导!”罔萌讹少不得要拿腔作势,虚荣一番。
“请示下!”拓跋石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太后的心头肉呢?今曰让自己在前面和谈,身后却跟着一个罔萌讹,说起来倒是一明一暗,相辅相成?可最终到底是谁听谁的呢?到最后怕是相互掣肘,多有麻烦。尤其是罔萌讹这种人,一个近身侍卫,谈判这种事他能懂得多少?
尽管拓跋石心里不满,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暗暗祈祷:只要到时候别给自己添乱,当真就谢天谢地了。他并不知道,梁太后已经亲自到了绥州,若是这样的话,那情况还好一些。太后英明睿智,怎么都比这个小白脸强!
罔萌讹依旧是那副姿态,说道:“太后说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将国相从宋朝人手中换回来。”
“是!”这是最重要的原则,在兴庆府的时候,梁太后便曾经面授机宜。
“还有,既然是和谈,宋夏两国从此之后化干戈为玉帛,那么宋朝人也就该彻底撤出绥州!”
“这……”拓跋石心里想着,这怕是不大好办。在战场上,西夏军队可是没占到什么优势。
“我给你说,不必担心!”罔萌讹似乎看出了拓跋石的难处,说道:“宋朝和谈使叫林昭,他的妻子在我们手……”
话才说了一半,门口边有人禀报道:“宋朝和谈使团已经进入绥州地界了!”
罔萌讹苦笑道:“嘿,还真是说曹**曹**到啊!”





宋王 第三九五章 投名状
“这个林昭,我有些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拓跋石自然是懂这个道理的。
奉命前来和谈,若是连谈判对手的身份和大概情况都不了解,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谈判桌前?故而不需要罔萌讹提醒,拓跋石已然心中有数。
“哦?你了解?”罔萌讹心中隐约有些失望,如此便又少了一次装腔作势的机会。
拓跋石点头简略道:“有些了解,此人弱冠之年,非科举出身,乃宋帝近年来新近宠臣。曾出使辽国与吐蕃,收效不错,才智非凡。”
“知道就好,千万不要轻敌啊,梁国相在他手中可是没少吃亏,此番在大顺城更是着了他的道。所以和谈之中,你前要小心应对,别上了这个鬼精灵的当!”罔萌讹急忙又是一番嘱咐,内心之中似乎难以掩盖对林昭的憎恶,以及连他自己都没有太注意的恐惧。
拓跋石却有另外的想法,梁乙埋多次败给一个叫林昭的宋朝青年。从河湟吐蕃铩羽而归,这次在大顺城更是全军覆没,连自己都做了人家的俘虏。这些事情在西夏国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拓跋石怎么能不知道呢?
故而从一开始就对这个林昭是有所防备,至少心里准备是有的。只是林昭当真那么厉害吗?他似乎并不是那么认为的。拓跋石想着,或许这和梁乙埋的“愚蠢”,抑或者是大意轻敌有很大关系。
轻敌冒进,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梁乙埋这样的事情还少吗?只是碍于梁乙埋的身份和地位,有些事情只能是心照不宣,决计不能说出口。加之,他与梁太后关系亲近,怎么着也得给梁国相一个面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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