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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青衣
可以说,拥有齐博俭这个带着满身君子之风的大伯是齐修远的福气。
齐修远在他儿子的满月玉佩里轮回百世都没有消磨掉他大伯不经意间留给他的印痕,足可见其对齐修远的影响力有多深厚。
把孩子放到摇篮里的秦臻亲自过来给齐修远解衣裳,“我知道,大伯对相公你而言,和父亲没什么区别——往后我们要好好孝敬他老人家,方不负他对你的言传身教。”
秦臻心里明白,没有什么比一个小男孩在建筑正确的三观时,遇上一个可靠的男性榜样更重要。
“如今我们就住在一个地方,想要好好孝顺长辈随时都有机会——不过我想,对大伯和伯娘来说,应该没什么比珏哥儿更重要。我们对珏哥儿好,也就是在孝顺他们。”
——不管怎么说齐博俭和齐云氏都这么大年纪了,他们又没有元核,天生没办法修炼,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珏哥儿娶妻生子,因此,他们这堂兄堂嫂的态度就变得很重要了。
齐修远觉得,这很可能就是齐博俭夫妇破釜沉舟跟随他们来灵水镇的原因所在,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偌大一个齐家,他与贞娘是唯一不会在他们驾鹤西游后贪墨欺哄珏哥儿财物的人。
齐修远不止一次为这份沉甸甸的信任感到动容。
一番没什么营养的私房话后,齐修远夫妇最后看了眼床边摇篮里的小儿,躺在床上慢慢阖上了眼帘。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船上呆久了,即便素已经到了陆地上,秦臻还觉得有些摇摇晃晃的睡不着。
所幸,她很快就想起一件别的事,就算想睡也不能睡了。
她一把将这段时间折腾了个够呛,已经睡沉的丈夫推摇醒来,哭丧着个脸说:“明天娘娘他们就要找我要东坡先生的词稿了,你说我大晚上的到哪里去找给他们。”
“谁让你有事没事臭显摆呢,”齐修远拿胳膊枕着头,一副悠悠闲闲的几乎让人想揍他的轻佻模样,“那位东坡先生,是我走后才出名的词坛大家吧?”
秦臻闻言表情不由得一囧,根本就不好意思告诉对方:你实在是想太多了,东坡居士是词坛大家,不过不是你们这元武大陆的,而是我真正的老家地球古天朝的。
不过对方既然这么猜了,秦臻也不介意误导下去,“还要过好些年东坡先生的词稿才会被一个砍柴人从山里带出来呢……我也是一时得意忘形……好相公,你快点给你的亲亲好娘子拿个主意吧——如果能帮你娘子特特做旧一本词稿出来,那就更好了!”
齐修远很享受自家娇娘子撒娇腻歪的俏模样,他弯了弯眼睛,拿食指去点自己自己的嘴唇,其用意不言自明。
秦臻羞恼地瞪他一眼,“我可是你儿子的亲阿娘呢!”
“为夫也没说娘子你不是啊,”齐修远懒洋洋地笑,“这和你找我帮忙,我找你收取报酬有什么关心吗?”
“你真是个讨厌的臭无赖!”秦臻气呼呼地把脸撇到一边。
“是啊,臭无赖,一个你正有所求的臭无赖。”齐修远忍住满腹笑意,一本正经地说。
秦臻想要抓狂,“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啊,我什么时候说了不帮?我只不过是不愿意做白工,想要找娘子你收取一点报酬罢了。”齐修远笑得一脸无辜。
“……我在船上的时候,曾经把你比做过地主老财……如今认真想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一语中的啊!”秦臻咬着后槽牙笑,啊呜一口就啃在了齐修远高挺的鼻子上,距离齐修远刚才点着的地方只有一步之遥。
齐修远看着妻子带着点狡黠的俏皮眼神,连忙发出一声惨叫,故意做出一副鼻子被秦臻咬得疼得受不了的模样。
边装还边忘摇尾乞怜,“好娘子……好娘子……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过你相公的可爱鼻子吧……它要是被你咬没了,你就要心疼了呜呜……”
“放心,我一点都不心疼!”秦臻含含糊糊的说。牙齿还磕在那鼻子上,只觉得肉肉的还挺好嚼的。
齐修远被她不知是亲是咬还是吮的动作弄得所有精神力都拼命的往那一点集中,只觉得鼠蹊以下的某个部位正在逐渐不受他控制的缓缓苏醒,双手也鬼使神差的彷佛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往妻子宽大丝滑的绸质睡裙里一点一点往里探捏,深邃的眸子里也逐渐有零星火苗在时缓时快的不停跃动。
浑身都被他摸得发软发痒的秦臻没想到自己一时气怒的本能举动会放出一匹对她垂涎三尺的色狼,霞飞双颊的她连忙松了口就想要往后退,齐修远已经先一步箍勒住她的腰肢,如燕子衔泥一样把妻子的双唇衔了个稳稳当当。
眼瞅着一场盘肠大战就要发生,原本在摇篮里睡得稳若泰山的小婴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父母在床上的剧烈响动惊醒了他,居然用力攥了攥两个小粉拳,蓄了把势头,扯着把嫩嗓子就嚎哭起来。
已经纠缠的密不可分的镇守夫妻俩浑身突地就是一僵。
表情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的与彼此对视,面上还带着因*而起的潮红色。
“……快……快去看看孩子吧。”秦臻拿枕巾蒙了脸,腰部力量一纵,人已经翻身到大床里头去了,只露出一个纤细窈窕的背影。
齐修远紧盯着妻子那彷佛放着光的洁白美背,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再往上摸,他喉结剧烈的滑动了两下,从床上一跃而起,赤着双足往摇篮里的小婴儿走去了。
早先还在赏月的时候,他就已经悄然和妻子达成了共识,不论儿子晚上闹成什么样,他们都不会把他送到他姥爷他姥姥那里去的。不是他们做父母的狠心,而是他们是修者,有着远超于寻常人的精气神。再说了,即便是他们不能修炼,只是普通人,那也年纪轻轻的很不该把孩子的负担加重到自己的老岳父和老岳母身上去。特别是老岳母,她若还想多着她老伴一段时间,很应该从现在就开始保养身体了。
第二天,作为一家中贵客的云夫人小心翼翼地从秦臻手里接过一沓薄薄的东坡先生手稿,叹息连连地说:“世人愚钝,不知珍宝就在眼前,暴殄天物,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啊。”
秦臻也赶忙做出一副唏嘘不已的模样,感叹道:“我在意外得到它的时候,也想过去书铺子找匠人修订一下,但大家都说纸张已经破损的不像话,根本就经不起任何波折了。”
“确实不宜大动,”长乐郡主摩挲手稿破烂封皮良久,才轻手轻脚又眷念难舍地把手稿重新放回秦臻带来的黑檀木匣子里,“我先带回去抄上一份在还来给你,贞娘,这很可能是东坡先生存世的唯一一份真迹,你和修远俩个定要好好保管才是。”
秦臻连忙做出一副严肃庄重的表情让安灵韵放心,“我也很喜欢东坡先生的诗词,自觉地读起来豪气干云,齿颊留香,能够拥有它也是我们家的福分。”
“切记不可使明珠蒙尘,一定要好好养护,往后倘若还有机会的话,我定然会再次过来拜会欣赏的。”安灵韵的脸色也很是肃穆庄严。
秦臻顿觉压力山大。
安灵韵拿着手稿迫不及待去抄阅鉴赏了,秦臻则像是和人干了一架似的,有气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上。
鼻子处带着一点明显红痕的齐修远过来问他怎么了——他刚从镇守府回来用午膳。
“要不是郡主娘娘身边能人多的跟星星一样数不清,我已经把这书稿送给她了。”之所以不送,自然是怕被人发现这词稿是做旧的,到时候即便伶牙俐齿如秦臻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也许郡主娘娘就喜欢这个调调呢。”齐修远如今很不喜欢那个总和他抢媳妇的长乐郡主,因此在妻子一提到对方就赶紧转移自家宝贝娘子的注意力,“大伯他可真是个能人,我今天去镇守府发现他所处理的公文,就没有一宗是不符合我心意的,有的时候,他更是会想出一些哪怕是我都拍案叫绝的处理方法,镇上的工作以后有他相帮,定然能帮我减轻不少负担。”齐修远说得是眉飞色舞。
秦臻赶紧祝贺他又囊彀一大才。
齐修远由衷感慨: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秦臻险些被这不恰当的比喻呛到气管,哪有人说自己亲大伯是肥水的。
压根就不知道自家相公在儿子的满月玉佩里受了足足一百世罪的秦臻在心里很是怀疑了一把自己五谷不分的丈夫该不会连肥水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38章 惶忧
仇恨让人失去理智。
齐姜氏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外男绑在马车里形容狼狈的吐个死去活来。
恐惧和难堪在她心里滋生弥漫。
她想撞马车的车壁自杀又想到了已经被隐形流放的儿子和不知道姜妈妈能不能帮她照顾好护得住的孙子。
这鬼世道死了总比苟活着要简单容易的多。
人只要一个动念,就可以放弃自己的小命,反倒是活着太难……特别是放弃尊严和骄傲的苟活着。
她是姜家女呀!
是齐家的当家主母啊!
如何能落到这样一个可悲又荒谬的下场。
会有人来救她吗?
又会是谁来救她呢?!
如今她只希望,她那眼界狭小总喜欢做蠢事的奶妈妈能蒙道君老爷垂怜的聪敏上那么一回……
她在齐家早就没有了立锥之地,随时都可能被她狼心狗肺的丈夫休弃,如果她被绑架的事情闹大……她别说想办法救儿子了,恐怕就连她自己都保不住了。
齐姜氏不傻,她很清楚自从姜家女的名声直追云氏女后,她的长辈们就动了把这名头扩大化的心思,他们希望不止百川府有身份的人家以娶姜家的女儿为荣,其他的地方乃至于京城也同样如此——也正是因为抱持着这样一个只有家族内部才知晓的目标,姜家人会无条件为自己的女儿撑腰以彰显他们对姜家出嫁女的重视,与此同时,姜家女在站稳脚跟后也有回报家族的义务,不论是乌鸦反哺还是严于克己都必须做得尽善尽美。
她们不能让姜家的出嫁女因她们而蒙羞,也不能让姜家的在室女因为她们不恰当的言行举止而掉了档次,她们辛苦极了却没有一个敢于反抗如牵线木偶一样乖顺的做着家族的棋子,为姜家女越来越金光闪闪的匾额代言。
“我和嫁到外地的姊妹们不同,又是嫡出……娘家人没理由这么快就放弃我……除非他们确定我被外男绑架的事情传出去了或失了贞洁……”齐姜氏逼迫自己努力思考目前的处境和怎样脱身才是上策。“就算是看在齐家当家主母的这个名头上,他们也不会放弃我的……姜氏不论在外面闯下多大的名头,多被人看重,百川府都是他们永远都没办法舍弃的根!而且,绑架我的人也没有在我和姜妈妈面前掩饰他的来意,他是要带着我去‘灵水镇看好戏’的,这样有个具体目标,家里人派出的影卫只要快点、认真的找我一找,估计也不会多费什么没必要的功夫。”这样想着齐姜氏乱糟糟的心绪好过了一点。“如今只希望奶妈妈不会做画蛇添足的蠢事,把我被绑架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如果她真因为一时情急那样做的话……恐怕我就真的连半条活路都寻不到了。”
想那几个被丈夫休弃,遣返娘家后遭族规惩戒的姑姑和堂姊妹,齐姜氏忍不住又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谁又能想到呢,即便是在闺阁中也稳压众人一头的她,如今要把自己的下半生尽数托付在一个出身卑贱,大字不识的乳母手上。
“也怪我自己考虑不周全,唯有的几个影卫还尽数派去保护修玮和跟踪监视齐博伦那个畜牲——哪怕是随便留下一个防身——也不会有今日之祸患啊!”大感失策的齐姜氏在心里为自己的愚蠢捶胸顿足。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她又想到了自己目前唯一的希望,“奶妈妈啊……我吃了你那么多的奶,是你含辛茹苦哺育着长大的,你可千万别再坑我了啊,这回就脑子灵光点吧!”半点都不愿意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乳母身上的齐姜氏一面百般无奈的在心中对上元道君默默祈祷,一面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的叹了口长气。
齐姜氏在等待中煎熬,安灵韵却坐上了去往广赟江圩市的小船——曾经在百川府府郊小庄子上经历的那场噩梦已经离她远去。
安灵韵私底下和秦臻说就是她在北疆的日子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得舒心惬意——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活。
秦臻忍俊不禁的说这时候他们的荣幸。
作为一国郡主,像圩市这种地方长乐郡主是从不曾踏足过的——她对什么都好奇,东转转西看看,没过多久跟随她的护卫和丫鬟手上就提满了东西。
秦臻发现妈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但颇有野趣。
安灵韵说:“回去带给念哥儿和珏哥儿玩。”
秦臻面上点头说几句劳您惦记的场面话,心里却暗暗发噱的好奇像小风筝这样的玩意儿该怎么引起两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儿的兴趣。
齐练雯手把手带小侄子带得久了,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莞尔有趣地抿嘴笑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这回安灵韵觉察到不对劲了,她把刚选好的一个小拨浪鼓扔给身后跟着的一个护卫——丫鬟小碎步上前拉开荷包的活绳结账——用狐疑的眼神来回打量这姑嫂二人。
今天的圩市,在家照顾孩子的秦母和正在搬家的齐云氏都没有过来凑热闹——秦臻倒是想留下了帮伯娘的忙,但被齐云氏用这段时间你奔波劳累糟了大苦头,如今也该好好休息的名义不让秦臻插手,对待齐修远这个侄子也是同一个态度。
齐练雯沾了他们的光,也由此跟着嫂子和贵客出来溜达溜达。
安灵韵那狐疑的眼神更是逗得姑嫂俩个乐不可支,只差没滚作一团。
性子向来就很有几分刨根问底的安灵韵见秦臻姑嫂俩个只知道发笑,顿时很有几分炸毛,亲自点了一个随身侍候的丫鬟问:“你们家夫人和小姐在笑什么,怎么这么开心?”
被点中的丫鬟表情一愣,不过也知道贵客的问题不能怠慢,在迅速地用眼神询问过自家夫人后,毕恭毕敬的把夫人姑嫂俩个为什么会笑的这么开心的缘由说了出来。
安灵韵恍然大悟道:“这倒是我疏忽了,也对,念哥儿和珏哥儿还小呢,这些玩意儿,他们就算想折腾,也没那个条件。”
见安灵韵有几分沮丧的秦臻与小姑子碰了下眼神,两人默契十足的一人抱住安灵韵一天胳膊,秦臻笑吟吟道:“比起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我还是更喜欢这圩市上品种多样的小吃,如果夫人不嫌弃的话,就随着我俩一路从头吃到尾,吃个尽兴如何?”
长乐郡主顿时很有几分意动。
齐练雯也在旁边配合着嫂子撺掇,把那些一文不名的小吃,夸赞得天上有地下无。
投胎技能满点的安灵韵从小就是被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的,她不注重口腹之欲,但口味却不是一般的挑剔。
“那我们就去试试看吧,希望你们的热情推荐不会让我失望。”长乐郡主摆出一副高傲且权威的表情,以掩盖自己刚才不小心闹出的乌龙。
秦臻假装没瞧出她的尴尬,兴致勃勃地配合道:“我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的,这儿的零嘴小吃,别的不说,琳琅满目、新鲜干净是整个清波县都闻名的,食材处理的极为老道,上回我过来的时候,因为怀孕忌嘴,很多美味的小食都不能多吃,如今总算可以大块朵颐啦!”正好她那管家婆一样的相公也被堆积如山的公务绊住了手脚,根本就没办法过来监视遏制她。
“也不知道他们用了多少银子收买你,让你这样不遗余力的推崇他们。”安灵韵抽出被姑嫂俩个抱住的胳膊,佯装不满地率先一步往小吃摊走去。
秦臻姑嫂俩个见状不约而同相视一笑,紧跟了上去。
秦臻一面看着头发胡须尽皆花白的老者炸香喷喷的小鱼干,一面对着安灵韵不依不饶地抗议,“夫人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偏颇,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从我相公做了这么个芝麻小官以来,他就恪尽职守不敢有一丝懈怠,治下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温饱足矣,作为这样一个优秀好官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拖他的后腿,阻碍他上进了。”秦臻一本正经的如是说道。
正端着一碗酒酿丸子的齐练雯嚼嚼嚼,听到这番话,险些没可乐的把嘴里的碎丸子都喷出来。
“油嘴滑舌。”安灵韵被秦臻唱作俱佳的苦瓜脸和认真脸逗得喷笑一声,刚才那点尴尬窘迫,早就不知道扔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珍海味吃的多了,长乐郡主居然还真中意上了这圩市上名目繁多的零嘴小食。
尽管她们已经沿着长长的小吃摊走了一个来回,安灵韵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想要把几个吃的很满意的摊子再来一回,不过这次是为了打包回去继续享用。
很高兴没下面子的秦臻自然满口答应不迭,“也多带几份去给阿娘她们尝尝,特别是那几斤鸡蛋火腿馅儿的月饼,火候掌握的可真好。”
齐练雯也点了好些咸口的拿回去孝敬长辈和哥哥们吃。




(穿书)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 第139章 佯闹
她们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换了一身常服的齐修远没好气地瞪视着自己的妻子,“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坏阿娘,念哥儿都哭着找你好多回呢。”边说边把还在不住抽噎的小孩儿递到妻子怀中。
秦臻大感歉疚地抱着儿子好一阵哄逗,那些精心挑选回来的零嘴小食却是不敢给儿子吃的。
安灵韵连忙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秦臻是因为她才耽误了回来的时间,齐练雯也就她们的乐不思蜀表示忏悔,保证以后再不敢犯。
“哪里就值得你们这样郑重其事的道歉了。”今晚还留在这里用晚膳的齐博俭夫妇抱着儿子款款走来,刚才说话的就是齐云氏。“你们又不是天天都跑到外面去,特别是雯娘,更是难得出一回门,自然要玩个尽兴。家里有的是下人,谁带孩子不是带,修远啊,不是伯娘批评你,你对贞娘在这方面的要求,可真有点苛刻啊。”
齐修远哪里肯承认自己是那种老婆一离开自己视线就心慌意乱恨不能立时找回来的耙耳朵。
只见他面色严肃的咳嗽一声,“我也不想拘得她太紧,她是我娘子又不是我还未投胎过来的小闺女。”
秦臻听到这里忍不住气恼地剜他一眼。
“只是伯娘,有件事您不知道,您别瞧着您侄儿媳妇一副稳重可靠的样子,实际上不靠谱的很,还半点自制力都没有。我不盯着她,还不知道她会瞎胡闹到什么程度呢。”
“你才胡闹,你全家都瞎胡闹!”秦臻气急跺脚,一把将儿子塞小姑子怀里,拔脚就往外跑。
齐修远被妻子这突如其来的爆发给惊呆了——只知道傻乎乎的望着她的背影,连要赶紧如追都忘记了。
还是安灵韵提醒了他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的如同一阵迅猛的狂风刮出去了。
“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就吵起来了呢。”齐云氏头疼地也望着小俩口的背影说。
长乐郡主安灵韵却像是扳回一城般的轻笑出声,“齐夫人,你很没必要着急,他们夫妻两个很快就会回来的,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侄儿修远,他是吃我和他妹妹的醋呢。”
“他没事吃你们两个的醋做什么?”齐云氏没听懂。对这个与她同姓呢本家却很是亲近。
“伯娘,二哥他就是这样一个小气的人啦,”齐练雯在旁边搭腔,她和安灵韵一样对哥哥嫂嫂一前一后跑出去的举动半点都不担心。“以前我还没有察觉,后来才发现只要我们和二嫂待得近了点或者说了久点的话,二哥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糟糕,脸色和厨房里的锅底有一拼——黑得厉害。”
“真真是个促狭鬼,哪有这么编排自己哥哥的。”齐云氏被堂侄女逗笑,拿食指戳她额头。
齐练雯很享受这样的亲近动作,还撒娇似的蹭了蹭齐云氏的手指头,齐云氏默默看着,望向小侄女的眼神带上了几缕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情。
得了妹妹提醒的齐修远,半盏茶的功夫都没用到,就追上了已经过了桥往灵水镇码头方向狂奔而去的妻子。
发现她目的地的齐修远被她这一举动唬白了一张清俊的面孔,“娘子,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你别生气,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好不好!”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告诫,娘子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他不应该当着旁人的面就批评的她,还抖落她的小辫子让她没脸面。
“哪个有闲工夫和你说这个!”秦臻挣扎着从齐修远怀里出来。
齐修远连忙搂得更近,嘴里喋喋不休的道歉。
秦臻见这样实在不是个事儿,干脆用手一把堵住了他的嘴,“我没生你的气!你什么都别问!现在赶紧跟着我!”边说边如同一条动作伶俐非常的游鱼一样从齐修远滑出继续往码头处的方向疾奔,当然,这次她没忘记抓着丈夫的手一起跑。
她要是没做这个动作的话,心里发慌的齐修远定然会再次把她牢牢困在怀里,直到两人把话说清楚了才松开,如今被自家娘子这么把手一牵,他反倒迷糊了,“娘子……你这是……”
“不是说了让你别问吗!”秦臻白了他一眼,又往前小跑了一段路,才拖着齐修远躲到米铺旁边堆着的一叠厚厚麻布袋后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齐修远拧眉望她,心里渐渐有点谱了。
秦臻见他不再闹腾,心里也是舒了口气,连忙把双唇凑到丈夫耳边低低与他喃语,“刚才在家里大厅里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发现咱们屋梁上趴了一个黑衣人,也不知道是谁。那时候家里都是些不能修炼的女眷和尚在襁褓里的幼儿,我怕惊吓到他们,因此只能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直到那人突然从房梁上悄悄遁走,我才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跑出来,我想,不管你知不知道房梁上有人见我生气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来的!”秦臻脸上露出一个暖心的笑,“他现在就在前面,不过应该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换了个面穿了,所以看着与寻常的镇民没什么区别,不过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毕竟像他这么身材高大的人,整个灵水镇也找不出来几个。”没瞧着那些小媳妇大姑娘都含羞带怯的不停地朝着他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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