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

日鬼听着杨宗保说话，突然发现自己和老板比起来太过于渺小了。在日鬼40多年的生活里几乎不会想到这么高尚的问题。所以很不能理解，杨宗保这种把私事放在一边，先解决毫不认识的人的问题的法。日鬼这才真正想通了为什么自己违背本性在这里守着老板一年多。因为杨宗保的思想难能可贵。在他的身上，有着两种的截然不同的态度。日鬼这辈子，40多年刀里来枪里去，每天得过且过，能混一日是一日。杨宗保给他带来了完全不同的观念，这也是深深吸引日鬼的原因。
“您准备怎么办？”此刻开始，日鬼是真正的从心底开始尊敬杨宗保。
“不知道，先和鹏爷谈谈，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么就需要你了。”杨宗保带着深意向日鬼：“你还行不？”
日鬼突然特牛、逼的说：“不要问男人行不行。”
……
“约翰要见我？”
东林的病房里，茶茶再给鹏爷喂苹果。
鹏爷的恢复力是惊人的，没几天工夫已经能够坐起来了。
“对啊，因为你把医院周围2000米的范围给清扫了一边，他当然不满意啦。”茶茶噘着嘴巴撒娇道。
“不满意……”鹏爷话里意味深长：“你觉得约翰医生人怎么样？”
“嗯……”茶茶没想到被问，所以思考了一下：“不知道，接触时间不长。但是虽然那些人对约翰有意见，可是还真的没人认为要揍他，反而老好人，笨蛋，白痴的比较多。也没什么人在医院闹事。”茶茶不被提醒还不知道，一经鹏爷提醒才发现，约翰医生在下东区的口碑竟意外的好。
“那这么说起来，还算是不错。”鹏爷嘲笑了一下：“蠢材，真以为自己是救市菩萨啊。”
“他想见你。”茶茶突然觉得自己情绪低落了，竟然有些不愿意鹏爷嘲笑约翰医生。这一认知让茶茶非常的郁闷。
“是吗？让他自己来。”鹏爷觉得自己胜利了。
“好的。”茶茶给鹏爷喂苹果。
……
杨宗保悠闲的吃过早饭以后，还是去给那些人病。或许是因为有了一次经验，大家都集中在昨天杨宗保诊的地方。
日鬼这回事光明正大的跟着。
因为日鬼无国界的威胁性，病的人都不自觉的排队，静悄悄的，很安静。
混混头子也发现了日鬼不是好惹的，所以一直站在离杨宗保很远的地方。
来病的无非伤风感冒，有些是想骗些镇定剂什么的，所以不是很累。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杨宗保要收摊的时候，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从远处挣扎的过来了。
“医生……”男人一抬起头。
杨宗保反射性的往后一跳：“大家退后。”
虽然没人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听从了杨宗保的吩咐，纷纷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大家回家，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不要和人有接触。”杨宗保继续吩咐。
大家一窝蜂的散了。
“约翰医生？”混混头子走进杨宗保请示。
“口罩，手套，大量的消毒水，快。”杨宗保心里也十分着急。
“什么？”混混头子不理解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废话干什么，快起，你想整个下东区人全部死光吗？”杨宗保声音是从嗓子里吼出来的。





锦医夜行 第三百二十六章 鼠疫
“什么？”混混头子还是不理解，不知道杨宗保什么意思。
“现在快点去找医护人员过来，另外需要大量的消毒水和药品。”杨宗保现在自己也不敢碰那个男人，在没有保护的情况。
小混混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还是照着杨宗保所说的话去做。
几分钟之后，日鬼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口罩和手套。
杨宗保接过之后，上前查男人的情况。
男人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头部严重充血，无外伤……杨宗保检查完地上的男人之后得出了结论——鼠疫。病人已经死亡了。
鼠疫病死率非常的高，有的类型是百分之百的死亡率。通过唾沫，血液，体液传播，防不胜防。杨宗保再一次感觉到了紧张。上一次紧张还是在国内爆发疫情的时候，这一次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杨宗保的眉头从见到这个男人之时就没有打开过。
“约翰医生，您要的东西都找到了。”就在同一时间，混混头子带了瓶消毒药水，两个从诊所里临时抓出来的衣冠不整的医生。
杨宗保差点被口水呛死，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让小混混找的是很多医生很多消毒水的意思，没想到小混混以为……就找了这么点东西来充数。
深吸一口气，杨宗保绷住快要破粗口的嘴巴：“你有多少人，知道地上的人住在哪里吗？”
“有6个，怎么啦？”小混混在杨宗保的带动下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不够，找鹏爷要人。找人去把这个地上男人活动的范围给封锁起来。”杨宗保很着急鼠疫的扩散情况。
鼠疫是一种非常容易传播的疾病，而且病死率很高，如果不及时控制，它的威力不亚于几百吨炸药同时爆炸所造成的死亡数。
“可是，鹏爷不同意，我找不到那么多人。”混混头子也做不得主。
“李亚力，我要车。”杨宗保见李亚力也过来了，于是对李亚力喊。
李亚力和杨宗保生活了一年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杨宗保一喊，李亚力马上钻进了小巷子不见了。
大家围着男人的尸体，不知所措。混混头子也十分紧张，不敢靠近，似乎在他的脑袋里已经浮现出某些米国恐怖片的场景。
“约翰医生，这个男人会不会变成僵尸？”
混混头子的话差点让杨宗保喷了。
小混混头子突然发现自己被约翰医生用怜悯的眼神着，有些手足无措的说：“约翰医生……怎么啦……”
“汽油。”杨宗保说。
“啊？”
“快去。”杨宗保催促说。
“哦，好的。”小混混头子又被指使去做事。
……
片刻之后，小混混头子提了壶油过来。
杨宗保接过油壶之后，做出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把一壶油全部浇在了死去多时的男人身上。
“你干什么？”小混混头子不知道杨宗保的脑子现在是否正常。
“火机……”杨宗保伸手。
“哦。”小混混头子不知所措的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医生……”约翰大叫了一声。
火机带着火苗被抛向了尸体。还没接触到尸体，尸体就“嘭”的一声被点燃了。
“嗷……”
周围的人都往后退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引起了公愤。
“这是杀人……”
“约翰医生疯了……”
“抓住他……”
所有人涌向的不是着火的人，而是杨宗保。生命在下东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杨宗保在这段日子没有像以前那样任他们所求，现在当然成为了众人攻击的对象。
可是日鬼也不是个摆设，虽然断了一臂，但是武力值还是没有下降。帮杨宗保拦下了一大部分人。或许是觉得杨宗保的行为程度太过分了，小混混头子没有插手，只是带着自己的人在旁边围观。
“约翰，上车。”
李亚力突然开着一辆破吉普从小巷子里冲出来，把人群一下子冲散了。
杨宗保抓住打开的车门一下子跃了上去：“开车。”
“他怎么办？”李亚力指还在人群中肉搏的日鬼问。
“他没事。”杨宗保话音刚落，日鬼就跳进了车里。
“开车。”日鬼一上车就说了和杨宗保一样的话。
李亚力不置可否，果然是一样的人。其实李亚力早就对那个躺在医院门口的流浪汉有怀疑，但是李亚力很聪明的让自己没有去点破那层窗户纸，意外的保持了一个和谐平衡的关系。因为早就对日鬼的身份有怀疑，所以今天到他跟着杨宗保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去哪里？”李亚力尽量让自己适应现在的状况。
“尽快赶到东林医院。”杨宗保在副驾驶座位上，整理了一下自己。
“……”李亚力一句话没说，把油门踩到底。
车子一路狂飙。当然引起了众人的咒骂。后面还跟着一串警车。
可是即便是弄出了这么大动静，车里的三个男人还是保持着镇定。
车子直接撞上了东林医院的急症室的墙上才停了下来。
“对不起哈，没刹车。”李亚力揉了揉流血的额头说。
“嗯。”杨宗保刚才差点被甩出去，不过也对这个破车的质量有了新的认识。明显人家是深藏不漏，撞到墙上之后，就仅仅是车头瘪了：“什么车？”
“啊？”李亚力觉得杨宗保的思维太过于跳跃了，一时跟不上。
“等我办完事再说。”杨宗保跳下车后，就往医院里面奔。
“我不知道，我会去问问的。”不是李亚力不愿意跟上，只是被追上来的保安和警察团团围住了……
……
鹏爷已经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我想约翰医生，你这样做很没礼貌吧。”鹏爷坐在床上，茶茶在一边剥葡萄。
“我要人。”杨宗保没多少时间。
“可以啊，要谁？”鹏爷非常大方的说。
“我的意思是需要大量的人把下东区封锁起来。”杨宗保用平静的声音尽快把事情解释清楚：“下东区我怀疑已经爆发了鼠疫，如果不立刻控制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感染。”
“和我有什么关系？”
果然不出杨宗保所料，鹏爷的反应很冷漠。
“孟特妮被我丢进了下东区的某个角落里。”
杨宗保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墙面就被水果刀砸出了坑。
“你会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鹏爷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而显得气喘吁吁。
“我不后悔。”杨宗保站得笔直：“我还需要大量的医生和护士，以及灭鼠人。”
“下东区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医生护士我也弄不到，这要你自己解决。”鹏爷冷静了下来，随后对身边的茶茶说：“马上请他们过来。”
“好的。”一直站在旁边好戏茶茶总算有事情做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杨宗保和鹏爷眼对眼。
“你真的把孟特妮送进了下东区？”鹏爷强忍着怒气。
“千真万确。”杨宗保说完转身就走：“我还要去找医生。记得下东区封锁的意思是，让每家每户都待在自己的房子里。”
……
出了病房门之后，杨宗保发现有警察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放弃了坐电梯，杨宗保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下楼。刚好和警察错开。
……
医院门口，蔷薇闻讯而来：“怎么回事？”
“下东区爆发鼠疫。”杨宗保飞快的解释。
“那难办了。”蔷薇知道下东区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如果爆发鼠疫等外界知道了，可能会把下东区围成了死城：“我能做什么？”
“我需要医生和护士。”杨宗保现在最需的就是这些：“还有药品，中和剂，消毒液，当然还有灭鼠专家。”
“我尽量。”蔷薇略微思考了一下，答应说：“可是东林在这里的医资力量不是很强。还有就是下东区爆发鼠疫的情况不能弄得人尽皆知，否则……”
“我知道，我现在要去西雅图。”杨宗保飞速的打断蔷薇的话。
“西雅图，你知道……”蔷薇不理解。
“我知道……”杨宗保停顿了一下：“我别无它法。”
“去吧。”蔷薇把个钱包塞进了杨宗保的手里。
杨宗保不多言，直接打的走路。
西雅图几天不见，杨宗保觉得气氛陡然变得很凝重，非常陌生。或许是它已经不再属于杨宗保的原因。杨宗保尽量忽视了心里怪异的感觉，而是直径走进医院。
“杨……”老远米切尔就和杨宗保打招呼，虽然语气有些难堪。米切尔记得早上晨会的时候乔治在宣布自己成为西雅图圣母玛利亚医院的新任院长。
“米切尔，乔治在哪里？”杨宗保问。
“杨……”米切尔觉得很难说出口。
“没事，我是有事才来的。”杨宗保安慰米切尔。
“在急诊的值班室。”米切尔终于松口了。
“谢谢。”杨宗保就知道乔治不是个坐办公室的主。
西雅图圣母玛利亚医院急诊室的值班房杨宗保非常清楚，所以不用人指点，就找对了地方。推门进去，一股浓重的汗味，差点把杨宗保熏晕。西方人的体味比东方人要重一些，特别是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这种区别就变得更加明显了。
“上面是空着的。”睡得迷迷糊糊的乔治以为是又有医生进来休息了。
“乔治……”杨宗保叹了口气。这次见乔治似乎感觉还和以前一样。
原本有些迷糊的乔治听到杨宗保的声音，突然所有的睡意都不见了，立刻像弹簧一样坐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求你件事，事情办好了，西雅图给你。”杨宗保早就想好了，这是乔治该得的。
“什么事？”乔治问。能让杨宗保放下自尊求自己的，肯定是很重大的事情。




锦医夜行 第三百二十七章 远离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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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东区爆发鼠疫，我需要大量的医生护士和药品。【百度搜索书 会员登入书】”杨宗保面无表情的说，在这种时刻，杨宗保很难做到对乔治和颜悦色的讲话。
“和你有什么关系？”乔治一针见血。
“没关系，但是那是许多生命。”杨宗保就是做不到把人的生命视为无物。在他的眼里，治病救人就是医生的根本。这一点杨宗保心里清楚，乔治心里也很清楚。清楚杨宗保的为人，就更加厌恶自己的所作所为。现在乔治充满着自我厌弃的感情，就好像杨宗保是来彻底的耀武扬威一样，用他的义举来暗示乔治自己的卑鄙行径一样。
“不行，鼠疫很危险，我要为我们医院医生护士的生命安全负责任。”乔治严词拒绝。
“既然做了医生不管是否生命受到了威胁，就得救死扶伤。”杨宗保说的坚决。
“不行，下东区的人是人，我医院的人也是人，我不会用自己的员工去冒险。”乔治现在称西雅图圣母玛利亚医院医院为自己的医院，就更不可能给杨宗保送医护人员。
“要怎样才给我医生护士？”杨宗保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怎样？”乔治倒是真的没预见杨宗保会有求自己的一天：“你求我。”
“求你。”
“呃！”乔治没想到杨宗保的求字这么容易就说出口，一时之间只感觉到世风日下，就连杨宗保这么有自尊的人都变了。
“对不起，医生护士还是不能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药品。”这是乔治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杨宗保深深的了下自己十几年的老友。以前的种种历历在目。其实乔治变成这样，杨宗保也能够理解。长期以来，杨宗保自己处在一个主要地位，乔治则是辅助自己，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可以对杨宗保取而代之，是个男人都会坚守不住这个诱惑。
叹了口气，杨宗保真诚的说：“算我求你，给我医生和护士。下东区真的情况很糟糕，一个感染者死在了我的面前，那感染时间最少也有三天，这期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上了。那可是一条条生命啊。”
“老鼠也是生命，你为什么不救？”乔治反讽道。
杨宗保皱起了眉头，一字一顿的说：“我只在乎人类，我的思想还没博爱到动物身上去。乔治，你我之间本就没有矛盾，西雅图给你，我没什么怨言。你这几年帮我的一切我都记在心上，西雅图算是送给你的劳动报酬。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都不欠谁。”
乔治有一瞬间的心动，但是立刻否决了：“不行，我只能做到提供一定数量的药品。”
“好。”杨宗保咬着牙答应了。这个时候杨宗保不得不答应，有药品，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
在药品被装上救护车之后，乔治把着车门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杨宗保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各不相欠。”
杨宗保居高临下和乔治对视良久：“一言为定。下东区发生鼠疫的事情还请你多加保密。”
救护车终于开走了，乔治内心焦躁不安。不去想杨宗保从何得知乔治自己已经将西雅图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转移到了自己的名下，因为即便是杨宗保知道了更为辛秘的事情也不足为奇。本来现在应该是乔治最安心的时候，杨宗保明确表示西雅图从这一刻开始是属于自己的。况且杨宗保是说到做到的人，既然说出口，那么西雅图现在就是乔治他的。可是乔治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心情更加沉重了。
杨宗保坐在救护车上，从后视镜里着渐渐远离的西雅图，突然一时找不到言语了。西雅图是支撑着杨宗保渡过少年和青年时代主要的精神支柱。不管杨宗保做什么，总觉得西雅图就是个默默的支持者。可是现在这个杨宗保最大的底蕴被乔治给掠夺了，所以杨宗保现在觉得内心空洞洞的。可是之所以杨宗保在明知乔治用卑鄙的手段强取豪夺之后，还大方的把西雅图送出不仅仅是因为为了感谢乔治这么多年的默默辅助。更是因为就如同乔治了解杨宗保一样，杨宗保也很了解乔治的为人。乔治是不会把西雅图弄垮的。乔治自己也是医生出身，知道医院对于医生和病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况且这么多年以来，乔治对西雅图比杨宗保自己对西雅图更为了解，付出更多。那么他就更加不会毁了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医院。杨宗保更加相信乔治作为一个医生的道德素养。
医院还是医院，同样的治病救人，那么医院属于谁的问题显然就不重要了……
杨宗保带着一车药品回到了下东区。
救护车一到下东区的交界带，司机就迫不及待的把车上的药品下货，然后溜之大吉。
“你们平时接到求医电话会到下东区来吗？”杨宗保实在是瞧不惯对下东区避犹不及的态度，所以问。
司机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下东区我们是不去的。”说完上车关门，扬长而去，一气呵成。
杨宗保的身边堆着一堆药品，而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把东西扛回去的。
“约翰，我带人来了。”蔷薇老远就见到杨宗保下车，在外人的面前，她还是称杨宗保为约翰。
“正好，一起吧。”蔷薇也没能带出多少人，不过一辆救护车是坐满了的。
……
就在杨宗保从东林医院出来没有多久，就有陆陆续续的穿着怪异的人到达了医院。
“鹏爷，今天是刮什么风，你把我们叫来了。”说话的是个黑皮肤的胖男人。胳膊是一般人的大腿粗，坦胸露、乳，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因为身体的脂肪太过于有厚度了，所以一说话就使得胸前的乳、房的抖动不已。
“下东区由我们四个人化成了四块。现在爆发了鼠疫，我希望我们各自能够派人安抚住居民的情绪。当然你们不愿意派人，那就允许我的人进去你们的地盘。”鹏爷威严的说，恢复了一代枭雄的气场。四个大佬之间隐隐有以鹏爷为尊的架势。
“那些贱民？死了就死了。多死几个，也好让他们少闹点事。”一个身材高大，一身白西装的男人阴险的说道。
“贱民？别忘记了，你也是从贱民出来的。不要以为你穿了西装不是下东区的人。”脸上全是金属环的女人露着大黄牙说。
“格蕾丝，你别太过分。”斯文的西装男人突然裂开了蛇一样的嘴巴，腥红的舌头似极其的黑暗。
“哼……”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给我立刻马上去做。鼠疫不是死几个人就完事的，搞不好会造成无人区。”鹏爷切中厉害性。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格蕾丝不以为意，以为鹏爷在危言耸听。
“你们不愿意出人，可别怪我自己派人进去了。”鹏爷不愿意啰嗦，直接扔话出去。
这几个人都是狠人，如果不狠也不会手底下都有千儿八百人的喽啰。
“鹏爷我们可是讲好的，互补干涉的。您老占了块最挣钱的地方，还和我们抢？”黑胖子虽然话里示弱，但是态度上可没半点退让的意思。那一对三角眼里，全是计较。
鹏爷沉默了。病房里一时之间气氛无比的紧张。
其实就在鹏爷把三位大佬招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派茶茶同时带人出发了。
此时，茶茶整靠在下东区的墙边，点燃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快点，鹏爷等不及了。”
“是。”从街道的中间众多打手之中有人回应说。
但是由于对方的人也很强悍，总是很久之后，茶茶到眼前还有人影在晃。实在是不耐烦，弹掉了烟。蹬着十寸的高跟鞋，加入了战圈。
本来一个娇滴滴的肉、弹，混进了血淋淋的斗殴之中，肯定就像是鲜肉进了绞肉机一样，出来的都是渣了。
可是从人群中并没有传来茶茶的惨叫声。
战斗很快结束了。
茶茶走在了最前面，基本上没什么不同。如果非要找出不同点的话，那么就只有茶茶的高跟鞋不见了。茶茶光着脚，抬起后跟，在最前面完全没有任何支撑的维持着踩高跟鞋时的姿势。也不知道她是怎样靠两只脚尖做到稳稳的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