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

“嗯。”杨宗保不以为然，不像日鬼那么惊奇，因为离赵亮清醒还有段时间。
就如杨宗保所预料的一样，赵亮在第一次眨眼皮之后的第个小时才真正的苏醒。就在日鬼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赵亮终于醒了：“我在哪里？”
“欢迎回到人间。”杨宗保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还没死？”赵亮虚弱的说。
“确切的说，你死了一次。”日鬼终于找到插嘴的地方。
“死了一次？”赵亮不相信。
“嗯，死了一次。见到了你的兄弟了们？”杨宗保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全是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我以为人死之后，所有的罪恶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我发现什么都没有……”赵亮语气之中有着无限的遗憾。
“你希望谁得到惩罚？”杨宗保继续问。
“我，张村长，杀了我兄弟的人。本来以为下面有阎王殿，我去告状，让那些杀人者偿命，可是什么都没有……”
日鬼弱弱的了一眼杨宗保，意思是问赵亮怎么回事。
“你只有靠自己。”杨宗保翻了个白眼。
“靠自己？不可能，我没有任何长处。”赵亮的思维渐渐的活跃起来。
“你死之前我给你提过的，自由人如何？”杨宗保不失时机的推荐。
“我行吗？”赵亮似乎被催眠了一样，跟着杨宗保重复。
“你当然可以的。但是条件我们需要讲好。你为我所用，我派人教导你怎样成为一个自由人。”
“什么条件？”赵亮问。
“你从重生那一刻开始就把命交给我了。我让你往东就得往东……”
“卖身？”赵亮自嘲。
“嗯。”杨宗保点头。
“好吧。反正这命是杨哥你给的。可是杨亮这名字我不喜欢，能叫我影子吗？”赵亮问。
“当然，影子。”杨宗保见协议达成，转身对日鬼说：“交给你了。让我在他眼里到绝望。”
“一定。”日鬼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杨哥，啊，不，老板，我能先处理私事吗？”赵亮恳切的问。
“当然。”杨宗保表示理解：“你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获得我的帮助。”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杨宗保到非主流在等着自己。
“这几天有人找过你，我说没见。”
“谢谢。”杨宗保路过的时候说了句。
“不客气。”非主流果然非主流。
重回地面，杨宗保知道这事算是解决了。
……
三天后，江州村一户普通村民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壮硕的人影。
因为江州村这段时间被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许多村民的农活都拉下了。事情刚一好转了一点，就纷纷下地干活去了。
周月红的父母也下地去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人在做纳鞋底。
“你是人是鬼？”周月红到突然出现的赵亮非常害怕，以为遇见鬼了。
赵亮没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因为刚刚恢复，所以他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和鬼区别也不大。
“别过来，我没有背叛你……”周月红急忙叫道。
她这一叫还真的把赵亮叫停了，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面。小腹已然凸起。
周月红注意到赵亮的目光，急忙用手遮住肚子，试图掩盖。
赵亮心里在滴血，这么明显的怀孕迹象难道还要说假话。
“亮子，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还是处、女，可是不知道怎么怀孕了。真的，村里人都知道的。我还去医院检查了，真的就那么怀孕了……”周月红着急的解释，生怕赵鬼对她做出不利的动作。
赵鬼来到周月红的面前伸出了手……
“啊……”周月红见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可是等待了半天，没见任何动作落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面前空无一人，哪里还有赵亮的身影。难道真的是鬼？周月红越想越害怕大哭了起来。
在没人见的角落里，赵亮正在埋怨日鬼：“你把我拉回来干什么？”
日鬼一句话没说，一刀子捅进了赵亮的腹部。
赵亮吃痛，迎面倒在了日鬼的身上：“为什么？”
“为什么？你在训练途中跑了出来，就为了这点破事？”日鬼嘲笑说，并没有抽出匕首。
“这不是破事，这是月红的事。”赵亮低吼道。
“你相信那娘们说的？”赵鬼嘲笑不已。
“村里人都知道的，她甚至还去医院检查了……”赵亮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们问问老板如何？”日鬼抽出了匕首。血液顺着刀口冲了出来，赵亮急忙用手捂住。听到杨宗保的名头，赵亮总算拉回了几分理智。
“你以为，老板救了你，就对你另眼相？没用的人，他照样会抛弃。而你现在就很没用。作为自由人，理性比感性重要的多。”日鬼好不怜惜的转身就走。
赵亮到日鬼的背影，无奈的跟上，任由着血液滴了一路。
……
杨宗保来到地下室的时候，发现赵亮的腹部缠上了绷带，非常的狼狈，心里就差不多猜到了七七八八。可是他并没有问日鬼发生了什么，而是问赵亮：“影子，找我什么事？”
“周月红怀孕了。”赵亮长开了干涸的嘴巴。
“然后呢？”杨宗保知道前面的不是重点。
“她还是处、女。”赵亮加重了声音。
“然后呢？”杨宗保继续问。
“什么然后？她是无辜的。”赵亮吼了出来。
杨宗保心里暗笑，赵亮还在相信自己认为的人性：“为什么是无辜的？”
“她还是处、女啊，没和男人在一起过，怎么可能怀孕？”赵亮无法理解为什么杨宗保就是不能认识到这个问题。
“那你认为她为什么怀孕了？”杨宗保反问，有的时候问题比回答更能让人思考。
“我不知道，或许是不小心穿了男人的内裤，或者是神的孩子。古代不是有这个传说吗？西方也有啊，比如耶稣……”赵亮迫切的举例想要证明什么。
“穿了谁的内裤？她能够接近的男人就是她爹了吧？”杨宗保顺着赵亮的思维往下走：“其他男人绝不可能吧？退一步讲，神的孩子？亏你想的出来。你死去的那一刻，见到了鬼吗？既然无鬼哪里来的神？”杨宗保彻底粉碎了赵亮的希望，他几乎绝望。
“那您说怎么回事？”赵亮无辜的着杨宗保，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很简单啊。日鬼想办法去抽一针管周月红的羊水，和张村长是否有血缘关系。”杨宗保吩咐下去。
“高难度啊，老板。”日鬼叫苦不迭。
“回去富丽华随便玩。”杨宗保开出了条件。
“马上去办。”日鬼说完就消失了。
杨宗保在赵亮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赵亮的资质不算好，要不是两人同过生死，杨宗保绝对不会在他的身上费这么多力气的。
“你父母，我安排王海洋退伍照顾了。你最好别回去，我不希望你被暴露，要知道一旦你出事，受到牵连的就是我。”杨宗保打消了赵亮脑子里的另外一个盘算。
“呃……可是他们是我父母。”赵亮反驳。
“现在不是了。”杨宗保冷酷的说：“这次的事情你明显惹麻烦了。不要逼我，再有一次，你不能够想像我的手段。”杨宗保恩威并施，确保给赵亮一个心里压力。要不然作为一个刚刚抛弃“人”这一身份的边缘人来说，那破坏性是不可忽略的。边缘人之上必须有个人充当父亲一样的角色，确保他们转变的时候顺利。
“杨哥……”赵亮这个时候才确定了自己和杨宗保之间的不平等。以前是朋友般的战友关系，而现在则是地位悬殊。
“我已经不是你杨哥了。”杨宗保拒绝了赵亮的叫法。
“老板……”赵亮妥协了。
两人在房间里整整等待了一天。当日鬼在此出现把检查报告扔在赵亮怀里之后，这才对杨宗保抱怨说：“老板，腿都快跑断了。”
“辛苦。怎么搞到的？”杨宗保也觉得神奇，日鬼的办事速度。
“有钱能使鬼推磨，至于江州村……”日鬼恶作剧般的笑了笑：“肯定会有几段闹鬼的段子。”
“你做事我放心。”
猛的听到杨宗保这话，日鬼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有些惊惧的着他，直到杨宗保好似没说过一样。





锦医夜行 第四百五十一章 恩怨
日鬼笑了，这回有些满足。日鬼也是死而复生之人，所以当杨宗保解说着他那一套死而复生之人感情缺失理论的时候，他深有感触。因为日鬼现在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太大的感情，虽然喜欢女人，但是欢愉过后，他甚至不记得对方的长成什么样子了。可是消失了某部分感情就会放大某部分感情，日鬼现在对杨宗保非常的忠诚，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赵亮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个弦绷断了，神色一变，用很戏虐的口吻说道：“老板，鬼哥，我在这样下去会流血至死的。您们能不能先好心的给我止血，然后拉家常，我现在真的扛不住了。”赵亮试着站起来，但是头晕感立刻阻止了他。
“活过来了？”
杨宗保和日鬼都察觉到了赵亮变了。
“嗯，感觉什么都想通了。化验结果给我吧。”赵亮虽然嘴上说的很轻松，但是脸上明显的紧张不已。
日鬼笑了下，把报告扔到了赵亮的怀里。
赵亮哆哆嗦嗦的打开了报告——脸色苍白，嘴里不住的念叨：“怎么会？怎么会？不是处、女吗？”
“我。”其实杨宗保早就猜到了结果，现在只是更加确定了一下：“和张村长有血缘关系，这事还是和你打死的张村长的儿子有关系。”
“怎么会？会不会弄错了？”赵亮心里还有微弱的希望。
“弄错？不会的。”杨宗保果断的破灭赵亮的幻想：“有些女人认为只要不和男人深入交流是不会怀、孕的，可是她们不知道只要触碰到就有怀孕的可能性。这份报告至少说明了一点，你的相好周月红至少没那么清白……”
“她骗我……”赵亮恶狠狠的说。
“她骗了你，起码不清白。”日鬼再旁边幸灾乐祸。
“妈的，臭娘们……”赵亮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可是爬了几次都没能够站起来，不是因为别的，地上一滩的血，赵亮老是滑倒。
“啧啧，你这血真不要钱啊……”日鬼不负责任的嘲笑：“十滴血中有着一滴精、血，影子亮你要是再流点，这辈子别想留后了。”
“哥，我的亲哥，给我治治呗……”赵亮话还没说完就晕倒了。
“老板，得快点了……”日鬼过去摸了摸赵亮的脉搏：“失血过多了。”
“告诉我干嘛？送医院啊。”杨宗保好笑的说：“还不是你捅的？你捅的位置也好，什么内脏都没碰到，要不然早死了。”
“老板高明。”日鬼笑嘻嘻的背起赵亮就急速的往外跑。
杨宗保跟在后面。
……
“什么原因？”县医院急救室，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男医生在赵亮被送进抢救室后拿出了单子询问日鬼。
日鬼吊儿郎当的回答：“被捅了。”
年轻男医生也奇怪，问完了原因，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准备收工。
“这就完了？”日鬼突然觉得有些空虚，没想到这个小医生这么有趣。
“完了！当然完了，不然你还要怎样？”年轻医生翻了个白眼。
“不报警？”日鬼挑了挑眉毛。
“报警？哼……”年轻医生走进了抢救室。
日鬼想跟上去。
“不许。”年轻男医生拉上了帘子。
“脾气真倔。”日鬼摸摸了碰了一鼻子灰的脖子，悻悻的回到了杨宗保的身边。
杨宗保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日鬼很讨厌杨宗保这种表情，这种表情只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可是日鬼知道不能去问，因为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
董洁今天接诊的一个病人情况真的是非常危险，全身血液几乎都流尽了，好在送来的及时，才能抢救过来。这个患者也十分的幸运，腹部的伤没有伤害到重要的脏器。
好不容易做完了手术，董洁走到安全通道抽口烟。
“董医生……”
突然背后的一个叫声，让董洁吓了一跳。回头一竟然是个老熟人：“怎么认出我的？”
“本来没有，可是你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杨宗保笑了笑：“没想到一个医生的阴暗面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非主流。”
“抽烟？”董洁递给杨宗保一支烟。
“不用，我自己有。”杨宗保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点上。
“什么味道，给我尝尝。”董洁也不在乎，就从杨宗保口里夺了过去，抽上，吐了个大烟圈圈：“辣，真辣……”
“嗯，你是到我才不报警的？”杨宗保问。
“废话，按照规定是要上报的。”董洁再次狠狠的吸了口烟，一口就让一根烟给变成了灰烬。
“咳咳咳咳……”董洁一个呼吸不畅，猛烈的咳嗽起来。
“慢点。”杨宗保把剩下的半包烟给扔了过去。
“谢谢。不过我这医生也干不了多久了。”董洁觉得可以和眼前的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说说实话。
“为什么？”杨宗保其实不怎么关心，只是出于礼貌随口问问。
“因为我的怪异呗。没有哪一个医院喜欢我这种人的。我不喜欢束缚，或许我就不该当医生……”董洁絮絮叨叨。
“……”
见杨宗保半天没反应，董洁觉得失落了：“你倒是说说啊。”
“说什么？”杨宗保一头雾水。
“安慰一下我啊。”董洁一头的黑线。
“好好干。”杨宗保说完就要回去。
“你就走啊？”董洁似乎有些舍不得。那些个避、孕套建立起来的交情可是很深厚的。
“其实，你想怎么做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你舍不得抛弃你现有的一切……”杨宗保直视董洁的内心许久。
董洁被杨宗保得有些慌了：“你懂什么，你知道我放弃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放弃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的放弃还不够。想要自由，不做乞丐怎么行？”杨宗保有些轻视董洁：“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董洁没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的着杨宗保离开。把手伸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里面有封辞职信，手紧张的握了几次，终于紧紧的握住了。
日鬼正在满医院的找杨宗保：“哥，你去哪里了？”
“怎么了？”杨宗保问。
“赵亮那小子不见了。”日鬼显然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认为他去哪了？”杨宗保赶到赵亮的病床前，果然没人。
“那小子，刚刚被抢救过来。这么急着就要走，肯定回江州村了。”日鬼有些心虚的了杨宗保：“是我不好，没住他。”
“没事。日鬼你去着，如果孩子死了或者周月红死了其中一个赵亮也不用回来了。但是如果都死了或者都活着就把他带回来。”杨宗保吩咐日鬼说。
“我知道了。”日鬼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要是杨宗保的命令他就会绝对的服从。
杨宗保着日鬼远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在江州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对日鬼是否能带回赵亮他是一点把握没有。如果周月红和孩子之间只死一个那么证明着赵亮的恨意或者报复心不完全，因为对于正常人来说周月红和孩子都不该死，如果都死了那么赵亮就已经彻底抛弃了人类的道德。可是如果留一个的话，那证明着赵亮就彻底的废了，没有留着必要了。杨宗保说的明白，如果赵亮没通过考验，那就不用带回来了。不用带回来的意思就是永久的消失。
杨宗保出了医院以后，天色已晚就走到早就瞄好的路边大排档点了两个菜，慢慢的小酌。他并不着急日鬼不知道他在哪里，日鬼总会有办法找到的。
“什么玩意？水？”突然杨宗保手里的酒杯被抢走。
杨宗保抬头一——非主流董洁：“我一般不喝酒的。”
“不喝酒，喝水？怪人。”董洁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对着老板娘高声喊道：“老板娘来瓶二锅头，顺便炒点猪头肉，没菜下酒了。”
“好嘞。”老板娘似乎认识董洁，对着他点了点头。
“……”杨宗保忽略了董洁脸皮厚的程度，但是出来混的什么人都可能碰上，所以杨宗保尚且能够容忍。
“少喝点。”老板娘把一瓶二锅头放倒桌子上之后说。
“放心吧，花姐。”董洁笑眯眯的在老板娘的腰上捏了一把。
“没个正经的。”老板娘拍掉了董洁的咸猪手，笑嘻嘻的走了。
“花姐就是唠叨。”董洁夹了一口菜，口齿不清的说：“我刚辞职，这顿你请。”
“为什么？”杨宗保挑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
“因为你的鼓励我才辞职的。”董洁胡搅蛮缠的说。
“……”
因为杨宗保并不接话，所以董洁只能自己找话说，好在他脸皮厚，也不在乎唱独角戏：“你在等人吧，要不然也不会吃得这么慢。对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董洁是个话痨，这是杨宗保此刻唯一的想法。
“……”
继续沉默着，杨宗保只当没听见。
因为杨宗保并不沾酒，所以董洁就自己一边喝着一边吃。
突然，在街角的黑暗之处，杨宗保等待之人出现了。
“老板。”日鬼面有疲倦。
“人带回来了？”杨宗保问。
“嗯，回医院了。”日鬼叹了口气。
“人死了？”
“嗯，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两个都死了。”日鬼不想谈其中的细节。周月红与其说是被赵亮弄死的，不如是说见到突然出现的赵亮失足跌倒在地上，而赵亮没有去救，眼睁睁的着周月红死去。
“剩下的交给你了，我要回部队了。”杨宗保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是挺紧张的。没想到赵亮以前帮杨宗保洗衣服建立起来的感情这么牢固。
“部队？你是军人？”董洁终于显示了自己的存在感。
“这个董医生？”日鬼也发现了医院那个有趣的医生。
“嗯，你们是军人？”董洁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的问到。




锦医夜行 第四百五十二章 碰撞
“我先走了。”杨宗保不等日鬼回答，起身告辞。
董洁知道留不住杨宗保，就把矛头对准了日鬼：“你们是军人？”
“要你管。”日鬼难得孩子气，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之后，走了。
“强盗，小偷……”因为没人付账董洁抱怨到。
“好了，小洁你又捉弄人了？”老板娘见这桌子的人差不多吃完了，就过来收场。
“花姐，我没有。”董洁撅起了嘴巴：“花姐不爱我了。”
“你个没头没脑的，快回家休息去。”老板娘给了董洁一把五指山：“回家去。”
“花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啊？爸其实也挺想你的。”董洁抱着脑袋偷偷的着老板娘有些害怕她生气。
“回去休息吧。”好半天老板娘才叹了口气。
董洁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只能起身往外走：“花姐我出去转转……”
老板娘没再答理董洁了，做事去了。
董洁转了个身没有回家，走过两条街，转身进了个灯红酒绿的酒吧。董洁和酒吧的保安打了个招呼，就越过排队的人进去了。起来，董洁是酒吧的熟客。
在江州这样的县城出现这么繁荣的娱乐设施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这还要归功于对外招商的力度。十年间，江州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就发展到了几乎等同于一个市的规模。快速的发展带来了经济的繁荣的背后的各种浮躁——酒吧，咖啡厅，夜总会……
董洁熟门熟路的走到了酒吧的后台，自顾自的进了个房间。房间的里面摆满了鲜花，董洁冷笑一声，走到了化妆台前，准备换衣服。
衣服一件件的从身上撤离，露出了董洁健美的身材。虽然有些瘦弱，但是可性还是很强的。终于董洁的手落到了裤子上面，放慢动作，自恋般的解开了裤袋……
咕噜……
董洁眼神一紧，猛的拉开了旁边的柜门。
一个丸子头的女人正尴尬的站在里面：“杰森……”
“你偷窥狂啊？”董洁突然放过了女人，开始往上身套衣服。
女人可惜的了一眼，这才嘟着嘴巴说：“杰森，你这几天都没带我出去玩，人家想你了嘛！”
“是想我，还是想我的j？”董洁一把把女人拉到自己的怀里：“小、骚、货，才几天就受不了？”
“讨厌了，这不是喜欢杰森哥哥吗？”女孩子一进到杨宗保怀里，全身立刻就软了。
董洁轻蔑的笑了一下，托起女孩子的臀部，让她坐到了化妆台上。
女孩子立刻配合的用脚环住了董洁的腰部。
“没穿？”
董洁**裸的嘲笑，非但没有让女孩子感到退缩，反而迷恋的着他眼里的轻蔑之意。
女孩子伸手想要触摸董洁的脸，但是被董洁避开了。女孩子有些受伤：“杰森，我情愿为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