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

“你们这种大剂量的冲击治疗，患者的身体快受不了了。”杨宗保发现了症结。
“怎么说？”冷老身体微微前倾不自觉的配合杨宗保。
“你各项身体脏器的指标都已经濒临临界值了，在这样下去，估计也就几天的时间吧。”杨宗保得非常清楚，病人是淋巴细胞性白血病，无药可救。
“有什么办法？”冷老继续问。
“没有，停止化疗，可能多活几天。这要你们是要让这人痛苦的多活几天还是舒服的提早几天死亡。”杨宗保正视冷老。
“我们不能停止。”
“那结果已经注定了。”杨宗保起身：“告辞。”
“站住……”冷老站了起来：“你这还是一个医生的态度吗？”
“您让我怎么办？病人已经过了移植的最佳时间，结果只有一个，我想您是知道的。何况您已经决定让他安乐死了，何必再为难我？”杨宗保反问。
“我没打算让他安乐死。”冷老有些恼怒，这个杨宗保非得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对不起，我现在是个警卫员。”杨宗保不愿意和老头子多说话。不愿意承认自己做法的人，没什么好谈的。让患者痛苦的生和安乐的死去之间是一个医生最为艰难的选择。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蛋生鸡，鸡生蛋的问题，根本就是无解之题。所以杨宗保无权指责别人，只能作为旁观者。
……
“怎么样？”沈清廉好笑的着一脸吃瘪的冷老。
“毫无家教。”冷老明显的不满意。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沈清廉心里有数了。





锦医夜行 第四百五十九章 死人
“杨宗保，他们叫你干什么？是不是要开除你？”赵喜一直没睡，在院子里等着。
“不是。”说没点感动那是假的。就这么几天的功夫，似乎杨宗保已经被警卫队的队员们接受了。
“那就好，给你留了点西瓜。”赵喜把杨宗保拉到了葡萄架下。那里有一张桌子，几条椅子，桌子上摆着半个西瓜，应该就是留给杨宗保的。
“我早前没注意到这里有棵葡萄架。”杨宗保这几天过得非常的忙碌，所以对自己居住的环境反倒是有些忽略了。
“是啊，杨哥你是没注意，这葡萄藤有20年的历史了。”赵喜非常自豪的说。
“20年？骗人吧？这个学校也就百年的历史，这棵藤有那么老？”杨宗保压根不信。
“杨哥，你别不信啊。”赵喜见杨宗保的态度有些着急了，急忙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你妹见到我们寝室的外表很老了？这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改变过，只是里面装修了一下。这个院子在二建出现以前就存在了，并且一直没有被拆掉，后来二建成立，这个院子也没有动过了。”
“哦。”这个说话杨宗保勉强接受了。
百年老藤的主干有杨宗保的一个胳膊粗了，表面上起来生机全无，可是却在不远的顶端枝繁叶茂。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这棵老藤总是不挂果，全长叶子了。”赵喜喃喃的说。
“葡萄这东西需要的是荤肥。”杨宗保切了块西瓜，发现很冰甜，原来赵喜一直把习惯用井水冰镇着。
“什么意思？我们一直施肥啊。”赵喜奇怪的问。
“所谓的荤肥是只动物的内脏，肥肉什么东西……”地方是舒服，可是蚊子却不舒服，杨宗保坐了一会儿，全身上下被咬了不下十个包，只是碍于男性尊严不好意思抓，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寝室。
院子里赵喜还在考虑如何弄荤肥。
回到寝室，杨宗保才全然放松下来。一身的伤痛在这个时候才能尽情的释放。因为杨宗保现在不方便爬床，所以行军床都没有收起来，就摆在电脑桌的边上。可是杨宗保没有带书过来，所以只能上打发下睡前的时间。好像自从脱离了医生这个职业之后，杨宗保的时间就变多了，有时间无所事事。
电脑开启，杨宗保上了qq。qq上面的图像一片灰暗。本来就没几个人，现在更是冷清。
杨宗保盯着其中的一个名字发呆。失去果然是最好的。她现在在世界的，而他却在一个学校当警卫。人生的际遇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错过了就错过了。
有一瞬间qq提示有消息，杨宗保心里狂跳起来，但是还是没有勇气弹开窗口。无语的了许久，还是关上了电脑，睡觉去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杨宗保就被传唤了。
“你小子真的好运气，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惩罚都没有？”大胡子也不得不佩服杨宗保，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反正是平安无事。
这件事导致的结果，就是二建的大门严肃了很多，没谁敢乱闯。
“一般。”杨宗保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的玩笑之言。
“哼，学校里出了点事，现在想内部解决，你们晚上巡逻的时候小心点。”
杨宗保这才发现发现欧阳亮也在这里。
“头，到底什么事啊，又不和我们说清楚，让我们怎么找啊？”欧阳亮和杨宗保打了个招呼之后问。
“具体不能说，你们晚上巡逻的时候抓紧点。”大胡子话没说清楚，就把人全部赶了出去。
“怎么回事？”杨宗保问。
“不知道，就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晚上要忙了。”欧阳亮点了一支烟，吐了口圈圈：“不过晚上也蛮好玩的。”
杨宗保没说话。
晚上杨宗保排班排到了后半夜，正好是半夜2点交班。
医学校最多的就是鬼故事，而鬼故事好发时间就是午夜十二点。
“你们小心点。”赵喜对杨宗保和欧阳亮说。
“知道了，啰嗦什么。”欧阳亮很勉强的套上防弹衣。
“我走了。”赵喜下班带着一队兄弟们回去睡觉去了。
杨宗保和赵亮正好分到了一个班。两人为一队，大家分头行事。
两人走在绿化带的小路上，周围静悄悄的。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等下咱们巡逻完吃点东西去。”欧阳亮在前面带路，突然停住了脚步。就在杨宗保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被欧阳亮强行拉进了一棵树的阴影。
“怎么……”杨宗保想问，但是眼尖的发现前面有人。
“说了晚上很有趣的。”欧阳亮的声音中带了一点邪气。
杨宗保也瞧见了，几个人在热情如火，互换口水。可是换着换着却发现加入的人太多了。
“我擦，这回玩np？”欧阳亮骂了句，刚想回头和杨宗保互换下意见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杨宗保早就冲了出去。
杨宗保刚才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前面那些学生的精神状态不对，一个个和吃了麻药一样。走进了才发现果然有问题：“你们是哪个班的？”
“我们……我们……”
杨宗保的突然出现让他们受惊，所以清醒了些，只是不肯说出自己的班级和专业。
“跑。”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所有的学生都跌跌撞撞的跑了。
“你怎么不追啊？”欧阳亮急忙跺脚。
杨宗保没理会，而是从地上捡起了一些塑料袋装的蓝色结晶。
虽然结晶比较的细碎，但是杨宗保却有个不好的猜想：“欧阳亮，问题严重了。”
“这是什么？”欧阳亮也对杨宗保手里的蓝色结晶有了兴趣。
“拿去化验吧。”杨宗保把口袋递给欧阳亮。
欧阳亮糊里糊涂的接过去了，然后说：“还要不要巡逻？”
“先把事情做完吧。”
杨宗保这次走在了前面。
巡逻完绿化带，杨宗保他们的任务只剩下学校的外墙边上了。因为经常会有晚归的学生翻、墙跳进来。
好在杨宗保他们这一晚没有发现。所以巡逻完一圈之后就去向大胡子报告了。
“这个……是你们昨晚发现的？”大胡子打开了袋子用鼻子闻了闻。
“是啊。”欧阳亮不明所以。
“你什么法？”大胡子越过欧阳亮问杨宗保。
“这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改变形状，应该不是买的。”杨宗保一句话成功的让大胡子眉头打结。
“你的意思是有人做的？”大胡子顺着杨宗保的猜测往下推测。
“也不是不可能，有间实验室，有设备，有化学品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情就是化学上的反应了。”杨宗保说着自己的法。
“如果给你这些条件，你可以做出这些吗？”大胡子扬了扬手上的东西。
“可以。”杨宗保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还需要保密。”大胡子说着就让杨宗保他们出去了。
……
“怎么回事啊？”欧阳亮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嘘……”杨宗保未免解释用话堵住了欧阳亮的嘴巴：“头说了保密。”
尽管不愿意，欧阳亮也只能闭上嘴巴。
……
欧阳亮和杨宗保在外面的互动全被大胡子在眼里。他对杨宗保的本身产生了好奇，杨宗保隐藏的东西太多了。那个给杨宗保条件，问他能不能做出那样东西的问题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指望得到回答。没想到的是杨宗保不仅回答而且是肯定的回答。这让大胡子心里稍稍有些在意了……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似乎是所有的阴暗面都集体爆发了一样，杨宗保刚出门就被叫了回去。一个学生被发现死在寝室里已经三天了。因为要考虑到影响所以调查只在私底下进行，并且对外保密。
杨宗保跟着大胡子走进封锁寝室的时候，差点被熏得吐血。大热天，尸体在没有任何防腐处理的情况下一天就开始腐烂了，何况是隔了三天才发现。
“有什么发现？”
杨宗保发现大胡子问的人自己不认识。
“很惨。”原本蹲在地上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回答。
“哦，你不认识，这是二建的法医学教授彭雨。”大胡子大发善心的给杨宗保介绍。
“你好。”杨宗保伸出了手。
彭雨见到杨宗保显得很意外，但是立刻表示自己手刚才摸了尸体很脏，不适合握手：“很荣幸见到您。”
“干嘛对他这么客气？”这下子轮到大胡子诧异了。
“没什么。”彭雨打了个哈哈。
杨宗保觉得这个彭雨教授有些讨厌，总是表现出一副认识自己的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大胡子有些被寝室的味道熏晕了。
“这个要问问，你的手下了。”
杨宗保心里很反感，心想又来了，彭雨这种态度真挨揍。
没有办法的蹲在了尸体面前，杨宗保对彭雨说：“手套。”
彭雨很配合的递了双过去。
杨宗保戴上手套之后发现尸体的眼睛没有闭上，眼球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物质，嘴角有些鲜血，往下：腹部已经被切开了，伤口层次不齐成锯齿状，腹部的器官被拨弄的乱七八糟。全身上下检查过之后，杨宗保这次站了起来：“伤口是被人故意切成锯齿状的。死者的一段肠管不见了。”
“你知道什么？”大胡子不相信杨宗保，转而问向彭雨：“你怎么？”
“他说的没错。”彭雨摊摊手。
“那死亡原因是什么？”大胡子问。
“死亡原因是脑部受到了撞击。”杨宗保把死者的脑袋拨弄了一下，露出了后脑勺，上面正有个破洞。脑袋在搬动的过程中，白色的脑浆流了出来。




锦医夜行 第四百六十章 军训
“凶手是有专业的人？”大胡子反应也快。
“相去不多，不远已。”杨宗保赞成道。
“凶手这是要干什么啊？”大胡子觉得事情棘手了。每次遇到这个问题最先反应的就是祈祷凶手不是变态，不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否则破案困难重重。越是精神有问题的凶手就越是高智商，对于破案来说就越是艰难。
“不知道或许是吃，或许是卖，很多用处……”彭雨教授不服责任的说。态度和他的年纪不相符合。
“呃……”大胡子忍不住厌恶起来：“封锁现场，收队。”
“警卫队还做这种事情？”杨宗保觉得非常奇怪，一般发生这种问题不是直接找公安或者武警吗？这好像不符合警卫队的职责范围吧。
“做，为什么不做。”大胡子含糊不清的把杨宗保的问题糊弄过去。
杨宗保知道对方不愿意解释，也就不在询问，因为根本不会有答案。事到如今，杨宗保才觉得或许二建这所学校比自己想像中的复杂。试想如果是普通学校怎么会把自己弄来当个警卫员？即便是他自大了一点，但是长久的经验证明，杨宗保所到之地没有一个没有麻烦的。
跟着大胡子下了楼，这才发现封锁线周围并没有很多学校老师逗留。这就是军校的好处，纪律性强，说不能靠近，就不会有人靠近。
“新来的大学生差不多都报道了，等下你去带军训。”大胡子下楼之后对杨宗保说，仿佛刚才的犯罪现场一点都不重要似的。
“是。”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所以杨宗保很爽快的接受了命令。
……
新生们大多数都在操场上集合，已经分成了一队队。
“这是你的兵。”欧阳亮见到杨宗保，立刻把他招了过去。
“女的？”杨宗保走到跟前才见到一个方队2个女生，排，每排7个人，这让他十分的头疼。杨宗保不是很喜欢带女生。
“是啊，特意留给你的。”欧阳亮以为杨宗保是被感动的，所以有些邀功的说道：“怎么样，哥们对你好吧。”
“给我换成男的吧。”
“为什么？”
杨宗保的态度让欧阳亮很不理解。
“算了。”不愿意多说，杨宗保走向分给自己的2个人。
“他到底发什么疯？”欧阳亮抓抓自己的脑袋也去带兵去了。
……
“站军姿吧。”杨宗保走到女生面前，身姿挺立，一边榜样一边动作：“两脚分开六十度，两脚挺直，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两手自然下垂贴紧。一定要贴紧，别人如果用力拔你的手，即使你的人被扯得倒下了，你的手也不能松！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
杨宗保做好榜样之后，就一个个的去检查。
2个女生站得歪七扭八，甚至就连前后左右与人的间隔都不平均。
头疼啊，杨宗保觉得毒辣的太阳都没有这群女生来的烦恼。
“你站边上一点，你往里面缩一点……”杨宗保只能一个个的调整位置。
“我不行了……”突然队伍里的一个女生放弃了站军姿，自己活动了起来。
“我让你动了吗？”杨宗保问女生。
“没有啊，难道不能动吗？”女生非常的倨傲，似乎瞧不起杨宗保的样子。
“我没让你动，就希望你别动。”杨宗保毫不客气。
“你说不动就不动？凭什么？”女孩子很不高兴。并且周围的女生也在蠢蠢欲动。杨宗保知道必须杀一儆百了。
“这所学校难考吧？”杨宗保貌似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呃……是比较难……”女孩子也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知道如果我说你军训不过的结果吗？”杨宗保问。
“什么结果？”女生顺着杨宗保的问题傻傻的反问。
“开除。”
“不可能……”女生压根不相信，也有些受到了惊吓。
“学生守则过了没？要知道我们这是军校。军训本就比普通的学校频繁严格的多。你说可不可能？”杨宗保这一点倒是没有骗人。因为他是一个特别注重自己感兴趣的细节的人，所以二建的所有的文字介绍或者校史，校规之类的都记得非常清楚。校规上确实有一条如果新生军训不合格将不予报名一说。
“哼，我不相信。”女生压根就不相信杨宗保所说的。
“姓名，专业。”杨宗保不愿意废话，直接就要记下女孩子的姓名和专业。
“你……”或许是杨宗保表现的很强势，这让女孩子有些不确定了：“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谁。”女孩子如此幼稚的话一出口，杨宗保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一股火气。
“你，你给我等着。”女孩子觉得丢了面子，立刻从队伍里跑了出去。
剩下的20个女孩子原本以为事情结束了，可是没想到杨宗保并不这样认为，而是继续问她们：“知道她的姓名和专业吗？”
“医学法律系，邓静。”一个女生说了出来。
“谢谢。剩下的人军姿。”杨宗保贴面无情，并不因为她们是女孩子而有区别对待。
因为有了前面那一出，所有人都不知道深浅，只能认真的站军姿。
“站军姿就是锤炼军人的顽强意志，磨练军人的不屈毅力，炼就钢铁般的纪律……”杨宗保不停的对这些女娃娃们灌输军人的意志。
“我有问题。”刚才那个给杨宗保名字的女孩子问。
“提问之前请说报告。”
“报告。”女孩子立刻改正了。
“说。”杨宗保等待着她的问题。
“这和我们当医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的运动量和那些男人一样多？我们是女孩子不需要特殊照顾吗？”女孩子丢给杨宗保一连串的问题。
“关系？”杨宗保想了想继续说：“你们以后都将要是成为医生的人。强健的体魄是必不可少的，坚强的意志也是必须具备的。因为一台手术最长的需要站上几十个小时，如果你们连这么点短短的军姿时间都站不下来，以后如何能操纵几十个小时的手术？再说女生为何需要关照？不是都说了男女平等吗？知道为什么外科女医生少吗？因为她们的体力限制。你们如果不服气的话，那就从现在锻炼自己。”
“我们的生理期来了怎么办？”
不知道谁在队伍里小小的说了句，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
“生理期能不做手术吗？”杨宗保一句话成功的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
一个早上，其警卫员那里或多或少都有缺席的，只有杨宗保这里人数最整齐。
临近中午的时候，杨宗保总算放过了这些孩子：“解散休息，下午继续。”
“啊呀，我的妈啊……”
“累死我了……”
一群女学生东倒西歪的跌坐在地上，竟然不顾及形象了。
“……”
杨宗保无话可说，自己走开了。
“杨宗保，你怎么回事？那可是一群女孩子啊。”欧阳亮过来打抱不平了。
“女的，怎么样了？”杨宗保斜着眼睛盯了欧阳亮一眼。欧阳亮全身肥肉一抖，立刻闭上了嘴巴，把饭盆塞到杨宗保手里：“去食堂吃饭吧。”
杨宗保把自己脑袋大小的饭盆接过去，和欧阳亮一起走向了食堂。
二建的食堂确实不错，各地的特色小吃都有。可是杨宗保他们只喜欢大米饭经饿。一趟转下来，盆里的饭菜都堆了出来了。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杨宗保开始进餐了。
欧阳亮这才真正感觉到杨宗保的可怕。没见杨宗保进食多么的狼吞虎咽，反而有些优雅，可是盆里的食物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欧阳亮在队里吃饭的速度和食量可是数一数二的。可是现在和杨宗保比起来，那是大大的不如。
“你吃的真多。”欧阳亮不自觉的感叹。
“还好。”扒完最后一口饭，杨宗保的胃这才舒服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点变化？”欧阳亮急忙把饭往自己嘴巴里塞。
“什么？”杨宗保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
“好像比来的时候白了一点。”欧阳亮说不清楚，只能说出自己的感觉。
“哦。”杨宗保收拾盆子准备回寝室休息一下。军训途中只有一个半小时的中午休息时间，要抓紧每分每秒的时间休息。
可是不等杨宗保快速的小时，他军训的女学生中的一个找到了他。
杨宗保视而不见，往右让了让，女学生也往右靠了靠。杨宗保又往左靠了靠，女学生也往左……
终于，杨宗保停了下来：“什么事？”
“你要把邓静怎么办？”女学生问。
“交给上面处理。”杨宗保实话实说。
“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女学生的态度让杨宗保很奇怪。
“她的名字不是你告诉我的？”杨宗保问。
“嗯，但是我希望你给她一次机会。她没什么不好，就是脾气大了点。心底还是很善良的。”女学生着急的为邓静辩护。
“你这么为她，可是她并不领情哦。”杨宗保已经瞅见了远远的身影。
“告诉你是为了不想让她再激怒你。现在私底下求情是希望你再给她一次机会。”
女孩子有点让杨宗保刮目相了。
“对不起。”杨宗保绕过了女孩子。
……
“杨锦，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叛徒。”邓静冲到了杨锦的面前，伸手退了一把她。
“……”杨锦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着邓静。
“说话啊，你哑巴了。”邓静见杨锦不说话，继续推了一把。
“邓静，你成熟点吧。”杨锦这次没让邓静推，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